献上我的小尾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忆临酒
 随即胖球扭来扭曲,狐啾响起,软绵绵,哼唧无力。
 男人低声呵道:“娇气得很。”
 白晓圆的大尾巴勾着先生的手腕,无论再怎么被调侃,他也不希望先生遇险,捉急的模样反而逗乐了男人。
 平常严子轩冷颜冷脸,像个冰格子能冻伤人,但这样的人物要是温柔起来,非得让蠢狐狸醉死在一腔冷冽的温情中。
 贪色的狐狸就这么被严子轩逮住,白晓圆还没醒过来,它已经落入怀中,先生还在它脖子上挂了块玉佩。
 狐狸球恍恍惚惚,不知是自己入了魔还是先生入了魔,直到先生走到墙面前,小狐狸惊住了!!
 不用说,一定是先生入魔了!!
 哪个正常人会把自己往坑里送,更别说先生这么jīng贵的人。
 白晓圆赌气地把玉佩揣怀里,脸蛋拱进严子轩怀里,尾巴愤怒地摇晃!
 可它还没表达出自己的一腔抗议,这时光亮骤然熄灭,一室的黑暗并不源于眼球捉不到光亮,安静,静到什么声音也没有——
 唯有自己的呼吸声,也只剩下呼吸声。
 
献上我的小尾巴 16.十六个球
 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内,他们转了有半个小时。
 白晓圆埋在先生怀里,每听到一声咳嗽,它都会抖一下,生怕先生ga 一ver了。
 当视线捕捉不到光的时候,时间拉的极长,内心的惊恐与慌张被黑暗无限放大,不知道前面的人走了几节路,自己估摸的距离越来越偏移。
 藏鬼趴在了李盛身上,嘴角含笑,咳嗽声击碎寂静——
 新的一lún游戏再次开始,而这一次,死门终于被空了出来。
 让他来看看是哪个倒霉蛋来承了凄凉命。
 “白晓圆。”
 先生温热的吐气落在小狐狸的耳朵上,它抖了个激灵,尔时抬头才惊觉,先生正轻声唤它。
 “嗷呜?”
 严子轩突然问道:“你知道藏鬼游戏?”
 白晓圆点点头,怕扰了先生判断,悄悄说:“嗯,知道一些,但没见过。”
 听过没见过?
 严子轩略皱起眉,手指一勾,一阵风划过:“听过典故?”
 白晓圆不知先生为何问他这个,只当做严子轩想向他咨询,它摸着玉佩,将尘封在记忆里的睡前歌谣念了出来——
 “西厢女,哭娘家,丧了魂,走四方。天灵灵,唤不应,地皇皇,夜奔丧。”
 “藏鬼撞死在房梁上。”
 藏鬼的典故始于古时,贫穷人家的女儿被卖进权贵,受尽折磨,她藏身于房中,最后自戕而亡。
 鬼若学会藏,其一需要生前备受折磨,其次藏而不得呜呼丧命。
 软语糯音说着冰凉的忌言,空气像凝固一般,走一步都是刺骨的寒冷,一些细碎的声音响起,忽然消复不见。
 严子轩不在意空间里的变化,他听完歌谣后若有所思。
 “你对风水还有了解。”先生的声音如他人,清冷浅淡,玉石之声。
 白晓圆摸不着头脑,糊里糊涂地答:“不c不懂,听人说起过?”
 “听谁?”
 狐狸球揉了揉肉耳朵,听先生的声音自己的耳朵在发麻,他弱声道:“我娘亲。”
 “你娘亲是谁?”
 “是狐狸嗷!”
 废话,严子轩收回揪pì股的手。
 和先生说了会话,白晓圆放松了两分,但还没软下绒毛,它突然眼睛瞪圆了,使劲扯这先生衣襟!
 “先c先生,您是不是走过了?”
 说话的功夫让人不注意时间,晃眼的功夫,严子轩已经掠过两口子,只是他没理白晓圆,自顾自地走下去,一圈又一圈,像是乱了自己步法。
 白晓圆昏了头,他慌张地支起身子,使劲摇晃严子轩的衣领想止住男人的步伐。
 “先生!您走错了!”
 但如同螳螂当车,小爪子撼动不了先生的大腿。
 严子轩察觉到白晓圆成炸呼呼的模样,手指穿过绒毛,感受指尖的柔软,上瘾似得捏住软肉。
 “怎么办c怎么办?”
 白晓圆急得毛都要掉了,要等这lún结束,鬼捉住了先生就全都完了。
 “走错了,没办法。”
 先生的声音依旧平淡如水,但不分场合的平淡才让狐狸球慌到神乱。
 “一定会有办法的,三胡爷爷保佑,我想想c想想!!”
 等了半天,严子轩都没等到白晓圆嘴里的办法,定睛一看,这傻东西想不出来,甚至把自己想到死机了。
 愁眉苦脸的,狐狸脸都能皱成这模样?
 反倒让严子轩来了兴趣。
 “有一个办法。”
 突然,它被先生举了起来,便见着男人凉凉的声音——“你当藏鬼的替身如何?”
 代c代替先生,当c当藏鬼的替身??
 白晓圆愣住了。
 先生的语气不像在开玩笑,话冷到骨子,白晓圆冻到脑子都僵住,它无助的向男人看去,眼前的深渊几乎吞没了自己。
 本来饶过它的先生,最终还是不会放过它?
 它它不想死,自己答应了娘亲,要不负春光的活着。
 但它孤零零的,风吹雨打,流浪到太清镇之前,活的像个多余的累赘。
 与自己不同,那样风光霁月的男人,死了多可惜。
 它死了大概没人会为它难过。
 严子轩感受到怀里的团子因他的话僵住,眼底闪过笑意,半响,这团子动了动,正当男人以为白晓圆要逃跑,没成想这狐狸往他的背上爬去?
 严子轩:“”
 白晓圆紧紧地抱着玉佩,不敢张口,怕自己一说话,眼泪崩溃,它一边抖一边爬到先生背后,怕得不行。
 男人感受到自己的背湿了一小块,竟有些哭笑不得的荒唐?
 自己失了智,和个小崽子计较。
 但把狐狸球欺负成这样,他心底诡异地生出淡淡的喜悦。
 “蠢东西。”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白晓圆也抖得越发剧烈,猛然一阵yīn气掠过,它紧紧闭起眼!!
 “捉到你了。”
 忽然灯光骤亮,男人的声音回响在这个封闭的空间内,所有人瞬间回到了客厅之中。
 生门大大敞开,藏鬼震惊到不敢置信!!
 亮腾腾的光线晃花了狐狸球的眼,许久,白晓圆适应了光亮,一边拿先生的衣服抹眼泪,一边捏了捏自己的naai。
 他好像还活着?
 一房间,三人一鬼一狐狸,都是不同神情,不同模样。
 那半身骷髅的少年歪着脑袋道:“啊嘞,我被发现了。”
 他站在白晓圆他们面前,摇了摇头,似乎承认自己是败者,又似乎很开心,看着自己的右半肉身模糊起来,叹了口气。
 一副释然的样子。
 无限的环绕中,严子轩jīng准算计倒骗得鬼把自己送上门。
 不知何时,也不知用了什么法术,男人竟活生生折了傀儡的一双腿。傀儡动不得,严子轩多走了一环,踩住了生息还把藏鬼逮住了。
 真是可怕,狠得让鬼惧三分。
 只不过余下的李墉脸色青白,他目眦尽裂,腿扭成不规则的样子,疼得青筋都爆了出来!!!
 但李墉的尖声惊叫被风夺走,唯有倒在地上冷汗直流,抖嘴恨道:“你c你是张安芝???”
 少年一愣,没想到李墉还认得他,忍不住笑得更欢了:“李老板还认识我呀~~”
 李墉瞪圆了眼,憎恨地不断重复:“居然是你!居然是你!!!”
 “是我,难不成你把我当作其他人了吗?”
 “唔,也对,毕竟李老板买过那么多男童。”
 半身骷髅的少年盘腿坐在茶几上,撑着下巴,露出森然悚白的牙齿:
 “一定没想到回来找你的,竟然是我吧?”
 
献上我的小尾巴 17.十七个球
 白晓圆没注意到一旁对峙的人鬼,它从严子轩背上爬了下来,全身上下摸索自己。
 没事,连毛毛都没掉。
 小狐狸直在原地蹦跶,兴奋地不行,它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两眼亮晶晶——
 果然先生是个大善人!
 突然,它四脚腾空,随即又落入一个清冷的怀中,白晓圆察觉到先生把它捡了起来,立马直哼哼,nǎi声nǎi气地唤着委屈。
 “张安芝?”
 冷清低沉的声音划过狐狸耳朵,白晓圆扒在先生手臂上,耳朵一翘,半响才注意到,男人正叫藏鬼的名字。
 “名字有些耳熟。”
 张安芝眼一挑,把头移向了那修长的男人,默然片刻才道:“大师听过我的名字?”
 严子轩皱眉,手指一掐,似乎知晓了什么,沉默着给狐狸顺毛,没有回答藏鬼的话。
 “张安芝,杀你的又不是我!!!”
 一阵bào起,白晓圆回头,那地上的男人愤愤不平的向藏鬼叫嚣。
 躺在地上的李墉脸时而青白,时而怒红,他的手指使劲的刮在地上,用了十分力,对于这个老熟鬼,恨不得直接把他活吞了:“你找我复仇,是不是疯了?”
 藏鬼垂眸,眼光落到男人的狼狈身上,半截骷髅脸yīn森可怖:“你是没有杀我,你只是把我送进吃人窝。”
 李墉一窒,心虚地偷瞄了眼严子轩,色厉内茬地喊:“胡言乱语!”
 看着李墉的表情,张安芝乐了:“呐呐,大师,你知道吗,你救的这个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渣,”
 “你不要胡说!!”
 张安芝笑着继续说:“我活着的时候还是个学生,可惜一群人绑架了我,他们把我送上拍卖行。”
 “这个糟老头相中了我,把我买了回去”
 李墉是个变态,喜欢玩小男孩,他被这人买回去后自然讨不了好,房间深处的道具,从未休息过。
 严子轩脸色一沉,一低头却见着毛球聚jīng会神地听它不该听的的,一手直接揪住俩耳朵。
 “我不断的求饶,很遗憾都没用,李墉把我玩腻了,又把我送了回去。”
 随后,噩梦开始。
 张安芝甚至不愿会想起,自己在拍卖行被废物处理的时候,活的是多么痛苦,他在那甚至连个人都不是。
 藏鬼神情飘离,他永远记得自己死前,被一群和他差不多大的人带了出去,他们身着名牌,脸上全是不谙世事的放纵。
 而他躺在地上,看着摄像头,心里的痛苦都没有了,死亡是解脱?
 不,他还想继续活着。
 满心的念头全是等待他归家的父母,只是他已经没多少力气去思索,最后任由死亡把自己吞没。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白晓圆看了眼张安芝,又看了眼李墉,它心底难过,却说不上什么好,一个是恶人,一个是做过孽的鬼,全都负债累累。
 李墉咬牙,心里没有一丝所谓愧疚的情绪,但生怕大天师心软饶过了这臭小鬼,忍着痛大声喊道:“大c大师,您赶紧除了这恶鬼!!”
 反正都死了,张安芝不以为意,不过听着李墉的话,忽而想起什么,说道:“听说天师要谋功德,真不知救了这家伙,会不会多添一分罪孽?”
 严子轩冷声:“我不管活人事。”
 这意思就是无论李墉怎么作,严子轩都管不着,一人露出兴奋,一鬼深表遗憾。
 “那c那大师,快收了这家伙!”
 “聒噪。”严子轩本嫌恶李墉,面无表情睥视,顿时李墉的口被彻底堵死。
 严子轩的碎发在风中微动,一双墨眼深邃不见底,他只是处在这,却给人一种远站高处不近人情的感觉,这样的人物,十足不会因外物的对错影响,只会以自我的意识行动。
 可以说是自私,也可以说是冷漠。
 张安芝明白,这个天师即便不喜李墉,也必然会除掉他,这个人没有感情。
 突然毛团子扬起小脑袋,呆愣地望着先生光洁的下巴。
 戳——戳——
 白晓圆伸出爪子戳了戳先生的xiōng口。
 严子轩眉角抽抽。
 白晓圆又拉拉先生的衣襟。
 严子轩低头,看着自己怀里拱来拱去的傻团子,眼底有一丝无奈——
 刚被人欺负便忘了疼,眼泪珠子没擦干净,就想着给别人求情
 傻不傻。
 这人好似忘了,他才把狐狸崽子欺负的哭唧唧。
 但就这么想着,严子轩咒印换了个掐法,灭鬼法诀换成送鬼上黄泉,态度称得起和蔼可亲。
 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
 见天师真要动气手,藏鬼不藏也不躲,更不想挣扎,他抬起头,向白晓圆他们单纯解释道:“我并没有打算杀他们。”
 张安芝说:“我只是想找几个替身。”
 一个是让他不要再陷入过去的痛苦中,从地缚灵的命解脱出来。
 另一个是补偿他的肉身,还阳和亲人告别。
 只是人死如灯灭,直到这时,张安芝才看得清。
 白晓圆看着张安芝的肉身一点点消散,内心复杂,不由捏紧了先生的衣襟。
 突然耳边传来淡淡的声音:“抱歉。”
 在彻底消失之前,张安芝笑得却灿烂无比,要是他还活着,一定是个阳光的孩子。
 可惜——
 这不是个好故事。
 主城区天色昏沉,受到空间错乱的影响,虽然白晓圆感觉他们干了许多事,呆了许久,其实也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
 玻璃杯中的香彻底燃尽。
 此时的阳光好似穿过厚重的云层,秋日的阳光也能如此耀眼,只是依旧扫不掉清秋的寒冷。
 李墉和李盛解了煞,纷纷露出死里逃生的笑容,甚至眼神中还满带着愉悦,连感谢的话也懒得说,只想着今后又可以继续浪荡。
 严子轩看着怀里的绒球,嘴角微弯,他推开门走出公寓,笑容多了分冷恻的寒意。
 “这趟亏了。”
 亏了?
 白晓圆乖乖瘫在男人怀里,虽不懂男人亏了什么,但他小心地蹭着男人,以示安慰。
 公寓的外门,警笛响彻天空。
 四角游戏招来更多的幽浮,他们埋伏着,等天师离开后,yīn森森地望着室内的两人。
 往后的日子,且难熬着。
 
献上我的小尾巴 18.十八个球
 快至夕阳,一人一狐离开公寓。
 此时的李墉非常忙,腿被打断,再有警察找上门,完全没功夫送他们回老宅。但幸好这附近有严子轩常驻的酒店,只需走一截路,到停车场取一辆车,便能直接回去。
 严子轩垂眸,看着怀里及不安分的毛球,抱着它往万豪酒店的停车场走去。
 清秋时节枯叶飞舞,公寓外的街道上人烟寥寥,两旁银杏静静的置于一小方花坛,风起叶落,银杏回旋在空中,像是只孤单的蝴蝶找不到归处,最后停留在一片雪白中。
 白晓圆从它的绒毛中翻出一片叶子,这个季节为银杏染上了金色,生命到了最后,总归要绚丽一次。
 “先生看!叶子,真漂亮!”
 “嗯?”
 小狐狸脸蛋发热,举起叶子像举个宝贝一样给先生看,多了点灵动,也多分憨bī。
 严子轩瞄了眼兴奋的狐狸崽子,指弹这家伙的额头,对那片落叶不为所动。
 白晓圆无措地望着他,依旧乖乖把叶子举起,不知该不该放下。
 少顷,一阵叹气声勾的耳朵直打颤,爪子里的叶子被男人收走。
 严子轩微嫌弃的把银杏放入口袋中,尔时瞥见笑得合不拢嘴的狐狸球,哼了一声。
 “转而及逝的枯叶子,也就你喜欢。”
 小狐狸球不好意思的抱住耳朵,它很喜欢树叶,于春而生,于冬而熄,看尽四时的风景,不虚此行。
 很多时候,人生这趟旅程甚至不如树叶如意。
 突然白晓圆的额头被先生弹了下,男人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但没什么温度,凉如其人。
 白晓圆有种想当先生的暖手的冲动,但嘴巴一抖,想说的话便立刻峰回路转,噎在喉咙中。
 严子轩无奈地看着颓靡的狐狸,看出它还对张安芝耿耿于怀,淡声道:“人也和叶一般模样,本该尘归尘,土归土,直至lún回一转,会再次复生。”
 先生这是在安慰它吗?
 白晓圆伸长脖子想瞧先生的脸面,但逆着光,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那含蓄的温柔,让狐狸软了身子。
 踌躇片刻,狐狸球伸出爪子勾了勾先生的袖口,细如蚊呐:“先生,你为什么要帮助李墉那样的人呢?”
 “我不管活人事。”
 一念yīn阳,阳间有阳间的判法,yīn界有yīn界的规矩。
 天师非正义的化身,即便是严子轩这样的大能,得了天道的持力,不可为外物影响。
 收罗功德,跳出三界五行,以探求大道,万法归一,世间只有这个道理。
 不过
 “死后莫犯我手上。”
 凡事都有对策,严子轩虽然淡泊如水,但也是睚眦必报之人。
 突然他捏了下狐狸肉肉的脸颊,手感好得让他竟低声道:“幸好脑袋瓜子没被砸中。”
 嗯?
 白晓圆抱着耳朵,偷偷睨了眼男人,放开身子,乖巧地任由先生随意捏玩。
 离酒店还有半截路,途中一群孩子们嬉戏打闹,正巧和他们撞上。
 欢声笑语惊动了窝起的狐狸,白晓圆支起脑袋,目光灼灼地看着这群孩子们跑到棉花糖摊边上,眼睛一下子湿漉漉起来,不由自主地望着他们。
 明明离家还没多久,自己就开始想家了。
 不知道学校里的朋友们发现窝里没狐狸,会不会着急?
 心里有事,时光飞逝,没一会他们到酒店的停车场。整片场地时不时有豪车开进来,严子轩走进通道入口,拿张卡划了下,电子门缓缓升起,一条室内长道出现在他们眼前。
 仅向前走了几步,车光骤亮,一辆银白的跑车晃花了小狐狸的眼。
 车身侧面线条平滑简洁,光洁靓丽,造型简洁却更显得大气,车内灰白的色调不失沉稳,即便白晓圆不懂车的好赖,上车前也使劲的擦了擦爪子,生怕把车给弄脏了。
 狐狸球被先生放到副驾驶上,它不是第一次做坐车,却是第一次坐副驾驶,白晓圆早把自己会晕车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瞳孔微微放大,尾巴摇来晃去,期待的不行。
 听闻坐副驾驶的位置也得系安全带,毛团子两爪子奋力使劲抛动,够了半天,车都要开动了也没把安全带蹭下来。
 严子轩见状手一顿,嘴角微勾,看着狐狸垂头丧气,突然按了下喇叭。
 骤然而来的响声吓得狐狸球往作为底下钻去,等了许久,它才抬头张望。
 先生面无表情地准备开车呢~
 无事发生,白晓圆从车底下奋力向上攀爬,完全没注意到男人焉儿坏c焉儿坏的。
 银白色的车行驶在宽敞的道路上,平稳的车速让白晓圆昏昏欲睡,团成一团,委靡不振。
 透过车窗,马路边的棉花糖摊还在叫卖自家的糖果,车渐低了速,严子轩把车停在临时停车位上,放下车窗,与摊主说了些什么。
 片刻,白晓圆面前出现了个迷你棉花糖。
 小狐狸球懵bī地接过糖,透过白色的糖絮,那个不苟言笑的男人依旧神色淡淡,好似买糖的人不是他。
 白晓圆呆呆地咬了口糖身,真甜!
 甜到骨子里痒痒的,果然先生是个大善人。
 可惜这个念头只持续了一会,白晓圆抱着尾巴,耳朵僵直竖立,它战战兢兢地埋着脑袋,心里发憷,而它身旁的男人脸色yīn沉如墨。
 狐狸球抱着棉花糖,身上的毛和糖絮粘一块,毛黏糊糊弄得座位到处是糖渍,男人眉头也越来越皱。
 到老宅后,它被先生一pì股踹了出来。
 “赶紧滚回房,洗澡!”
 所谓温柔都是一时的错觉。
 白晓圆低头看着身上打结的毛,怂着脑袋,暗戳戳溜进门。
 前厅的主灯明晃晃地消去夜色,大厅似乎有人,亦然等候多时。
 
献上我的小尾巴 19.十九个球
 小房间内,仅有浴室灯光常量,白晓圆趴在浴缸上,湿气蒸得脑袋微晕,好一会儿,它才从浴室里爬出来,歪歪扭扭地爬暖风机下——
 开最大的风,顶最乱的毛。
 ~~( ̄▽ ̄~~)(~~ ̄▽ ̄)~~
 也不知今晚吃什么?
 妥当收拾完,蓬松的球拉开卧室门,蹦跶跶地跑出来。
 一天仅吃了个棉花糖,它着实饿得慌,小狐狸揉着肚子,想去讨个食。只是未在茶水间见到清风与挽灯,敲他们卧室们也无人应。
 一路小跑下楼,估摸他们大概在大厅。
 亮堂堂的前厅,好像一直有人在,白晓圆转了一圈,直到进了会客厅,才发现众人都坐一块。
 严肃得紧。
 严子轩正坐在沙发上,清风和挽灯各站一旁,一人为他上茶,一人拿着文件,而与严子轩正对的还有两人,一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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