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狂妃:废材三小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豆娘
“都跟我来。”
轻歌看了眼白鸿海等人,随后朝北凰走去。
白鸿海等人虽心有疑惑,不过还是跟在了少女的身后,还有那三万屠杀军。
一路,浩浩荡荡,吞天沃日!
走至北凰面前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轻歌莞尔一笑,倾国倾城,妖娆盛世,她一甩衣袖,单膝跪下,双手抱拳,拳掌相碰,社稷动荡。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少女的声音,响彻五湖四海,白鸿海等人一愣,之后也是单膝跪下,再之后,是屠杀军,当“万万岁”自三万屠杀军的口中响起的刹那,风声呜咽,如泣如诉。
这天下,本就是实力强的人称王。
四星的史书上,她是浓重的一笔,年少轻狂,风华正茂,北月帝王,她说废就废,江山之主,她说立就立。
北凰的眸里氤氲着青雾,许久,他动作轻柔将轻歌扶了起来,看了眼轻歌身后密密麻麻壮大无比的屠杀军,道:“北月在我手上,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顺理成章,理所应当,似乎,没有什么不对。
此时,被推进囚车中的北月皇,听见这声势浩荡的响音,突地挣扎,发狂,想要从囚车里逃出,李沧浪眸中杀意稍纵即逝,他一脚把北月皇重新踹回了囚车之中,将囚车门关上。
北月皇满面的血,双手扣着囚车,试图扳断,他仰起头,怒发冲冠,歇斯底里咆哮着,“朕才是北月的皇上,朕才该万岁,你们算什么东西!你们都要死!都给朕去死。”
他,疯了。
李沧浪看着北月皇,摇了摇头。
若夜惊风还活着,看见李沧浪这副样子,恐怕会无比失望。
年少时二人躲在狭小的房间里,借着白月之光,谈论天下事。
 
第311章新皇
第312章 新皇
一夕之间,江山易主。
当次日的朝阳冉冉升起时,位处东宫的男子,穿上那金丝织成的龙袍,优雅矜贵的踏上万丈阶梯。
宫闱深深,红毯铺道,光鲜华丽之下,是怎样的白骨淋漓。
金銮殿内的两扇鎏金朱漆大门,被两名身着藏青衣裳的宫奴打开,旭日东升,青阳如火,九五之尊的男子跨过门槛,踩碎一室流光,自文武百官之间走过,登上九重宫阙。
远古之巅,似有新龙将万兽之王的旧主活活咬死,王的荣耀,总要有鲜血挥洒。
轻歌站在百官之首,与夜青天并肩,她漠然的看着北月的新王,眸中氤氲着凉薄之色。
北凰走上九珠白玉阶,袍摆轻扬,转身面向百官,在龙椅王座上坐下的那一刻,百官皆是弓起身子,喊着吾皇威武。
与此同时,暗无天日的皇宫天牢之下,四肢被铁索贯穿捆绑在四方的北月皇无力的躺在地上。
他的双眼被废,舌头拔了,而今想自杀都没有办法,他的余生,只能受此折磨死生不如几十年。
他双耳微动,似乎听见牢外的动静,百官在恭贺新皇荣登大宝,喜色红火,普天同庆,再也无人记得,在那阴暗的地狱之下,有一个皇帝,成了囚徒。
暗沉的脚步声响起,在空寂的牢房里,让人愈发觉得毛骨悚然。
牢房之门被人打开,铁门与边角摩擦之声,刺耳欲聋。
如死狗般躺着的北月皇,终于有了些动静,铁链摩挲地面发出巨大的声响,北月皇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瘸狼渴疾慌慌张张的,他伸出一双沾满血的手,朝来人抓去,当手碰触那人的脸时,北月皇的手忽得僵住,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突地把手放下,想朝后走去,落荒而逃,可四道铁链将他捆得死死的。
“这西域浓香酒,是前年的朝贡。”
女子的声音淡漠响起,“我一直都舍不得喝,想着等日后子孙满堂,你退隐朝后,我们寻一处安静的地方,将这酒给喝了。”
苦笑了声,女子又道:“不过现在看来,再不喝,以后也没机会了。”
女子身着素白衣裳清贵玉华,乌发半绾,檀木步摇尾端镶嵌着一颗黑曜石,额前垂下几缕碎发,将那双沉寂冷然的眸遮掩。
云月霞把琉璃玉盘放在地上,自己也随性的盘腿坐下,眉眼间一片温和平静。
她将酒杯执起,斟茶入杯,而后端起璇玑酒杯,闻着酒味,享受的眯起眼,递给北月皇,道:“喝一杯吧。”
西域浓香酒,以无味出名,酒香之浓烈,哪怕相隔十里,仿佛也能闻见,可入了咽喉,却又是如凉水般过喉入腹,没有任何味道可言,不过,等半个时辰后,穿肠过肚,酒的烈性才彻底被激发,让人醉意朦胧。
北月皇往后退了几步,一身脏污的他,恨不得找个裂缝钻进去。
眼前的女子,是他曾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娶进皇城的,虽然从一开始,他就蓄意接近,只为笼络云家的心,直到后来云家彻底没落,他对这个六宫之后,就再也没上过心了。
而今他再也不是那个高贵的帝王,他竟是害怕被她睹见他的不堪。
女子见北月皇没有任何的动静,勾唇温凉的笑了,自己把璇玑杯中的西域浓香酒一口饮了。
她垂着头,浅笑道:“轻歌入狱的晚上,我观天象,行占卜之术,发现你命格星上的君王气焰,竟然黯淡无光了,而轻歌命格石的大凶之兆,竟然化险为夷,我知道,北月江山的主人,要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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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封侯
第313章 封侯
后来,他登基新皇的时候,夜惊风人在边境之外,却为说一句恭喜,三天三夜,驰骋骏马,没命的往北月皇城赶。
北月皇满心的悲怆,千疮百孔里,似是出现一丝清明。
他突地怀念年少,两人疾风烈马的时候……
阴暗空旷的走廊,两名宫奴提着木制饭盒往前走,其中一个说:“张三,我听说虞后失踪了,这事是不是真的”
“千真万确。”
张三点了点头,凑上前,轻声道:“我听后宫里主事的嬷嬷说,昨日先皇去城西永安郊外的时候,虞后就没了踪迹,那么大的一个活人,说消失就消失。”
两人身后,铁笼之中,北月皇蓦地将手中的鎏金酒壶往地上砸去,将这两名宫奴吓了一跳。
“啧啧……”
待缓过神来,宫奴讥讽道:“你还以为你是当今皇上现在的你不过一个阶下囚而已,进了这天牢的人,哪个不是身娇体贵,后来还不是服服帖帖的,你还是别指望逃出去了,等以后你就会知道,死竟然是种享受。”
两名宫奴对视一眼,残虐的笑了。
于他们这种生活在最底层的宫奴来说,看见上位者在牢房里扭曲绝望,那是前所未有的变态快感。
斗兽场,地宫。
身着九凰凤袍的绝色女子斜躺在冰床上,寒气自冰床蔓延而出,云里雾里,浮光飘渺。
宫宇的殿门被打开,男子清贵走出,绛紫的锦袍覆在身上,袍摆曳着地面,来时似有曼陀罗迎风而绽,忘川的血流了一河。
男子身后,跟着媚娘,媚娘眸光复杂的看着冰床上的美人,眉间的朱砂灼痛了她的眼,千回百转后又是轮回的苦。
虞后看见冥千绝,优雅的自冰床上坐起,赤着双足朝冥千绝走去,到了冥千绝面前,她忽的抱住冥千绝的手,轻咬下嘴唇,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再无往日的凌厉冷漠。
“皇上进天牢了,再无出头之日,我是不是可以回来了”她小心翼翼的说。
冥千绝眸光邪肆寡淡,他低头看了眼身边娇媚的女子,而后道:“以后留在我身边吧。”
闻言,虞后将脸扬起,粲然的笑。
她在深宫之中待了那么多年,为的便是今天。
当初,她跟在冥千绝身边意气风发,心怀天下,有朝一日,冥千绝突地让她进宫,要她呆在北月皇帝身边。
她施以妩媚,让北月皇魂牵梦绕。
他让她找出北月皇的秘密,她在露水台下发现了那座密室,知道了北月皇的所作所为。
后来——
他说,日后要是有人脖子上戴了玛瑙链,她一定要竭尽所能的去帮。
她帮了。
他让她引轻歌去露水台,她说了。
再之后,四朝大战,他让她激起北月皇对夜轻歌的怒火,她旁敲侧击也做到了。
每一步,都将北月皇推进了深渊,也让轻歌在生死边缘徘徊。
“前皇后云妃云月霞钻研占卜之术,会不会影响我们”
虞后柳眉微蹙,冷声问道,刹那间又成了那个母仪天下宠冠六宫的帝后。
“夜轻歌身上有两颗命格石,结局注定,一个云月霞兴不起什么风浪,不必在意。”冥千绝将手自虞后的怀中不动声色的抽了出来,径直朝前走去,在漆黑古朴的王座上坐下。
“云月霞与夜轻歌似乎有关系。”媚娘往前走了一步,道。
“本尊说了,不必在意。”
冥千绝声音陡然冷了下来,虞后、媚娘二人脸色骤变,立即单膝而跪。
看见二人惶恐的脸,冥千绝的眸色温和了几分,道:“云月霞并非占卜世家出生,即便会占卜之术,也只晓得一二罢了,没有强硬的后台,她也只能懂得一二。”
 
第313章安国侯
第314章 安国侯
风过无声。
金銮殿中,抽吸声此起彼伏。
就连夜青天,也都吓了一跳,孙女封侯了,能不被吓到嘛
轻歌站在百官首位,目光朝龙椅上的男子看去,眼前仿若有一层迷雾,什么都看不真切,北凰目光平和,君王之气。
这般对视良久,轻歌微微低头,半弯腰,“臣,谢主隆恩!”
自称从臣女到臣,一字之差,云泥之别。
从今往后,她便是安国侯了。
“英武侯旧府尘封百年无人居住,就赐给你做府邸吧。”
北凰道:“今晚子时,追悼七万屠杀军在天亡灵,剩下的三万屠杀军,封为护**,是北月的第一战队,李沧浪和白鸿海两位灵师,封为上将……”
“……”
北凰有条不紊说着,一又一个人站出来谢恩。
“安国侯,你随朕去御书房商议诸事。”退朝后,北凰道。
轻歌默然,不一会儿便有宫奴过来,将她带去御书房。
夜青天满面春风的走出金銮殿,白花花的胡子抖了抖,脸上的笑意无论如何都遮不住。
“夜长老,你好福气啊。”有人前来恭贺,“夜家不仅出了个战神,还出了个女侯爷。”
“放眼北月,也就只有一个英武侯而已,遥想百年之前,金戈铁马,英武侯气吞万里如虎,那等气魄,无人能比。”
“你这话可不对了,英武侯封侯之时是先天十三重的修为,年方三十,封侯第七日突破灵师,安国侯身为女子,年仅十六就已经到了先天七重,不仅拿到了四朝大战的第一,还能战胜先天十二重的先皇,如此奇人,除了封侯,恐怕也没有其他爵位能配上她吧。”
“也是,也是。”旋即哈哈大笑。
“……”
夜青天捋了捋胡子,虚眯起眼睛,“论基因的重要性,果然,体内流着我夜青天血的人,再差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众人:“……”
这老头……
墨云天和萧苍走在后侧,笑眯眯的看着夜青天矫健的背影。
御书房。
金漆门紧闭着,将青阳掩去,屋内沉闷闷的,只有一盏青灯亮起,鬼火摇曳,森然幽深。
轻歌站在桌案前,北月皇靠着龙椅而坐,脊背挺直,骨骼分明的手翻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奏章,迅速看完、批改,或是废弃的丢至一旁。
“坐。”
头也没抬,北凰削薄的唇里吐出一个字。
轻歌抿唇,在旁边的麝香椅上坐下,她端正雍容的坐着,一身清华冷寒。
御书房里,静悄悄的。
四下,落针可闻,寂静如斯,唯有北凰翻阅奏折的声音的响起。
整整一日下去,北凰几乎没有抬头,十指如飞,直到日暮,把最后一本奏折丢进废弃堆里,北凰这才从桌案里将头抬起,琥珀深沉般的眼,而今幽然的望着轻歌。
“我不想当这皇上。”北凰突地出声。
“我知道。”轻歌低头,垂眸,“可你还是当了。”
从北凰马车停在永安郊外,从他走下马车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这个皇位,是他的。
“那是因为如若我这个东宫太子不登基为皇,你会被天下人诟病。”
北凰道:“各大皇子都没有适合当皇帝的,而你,亲手毁了一个皇帝,就必须亲手送一个皇帝上去,否则你收不了局。”
“可你帮我把这残局给收了,不是吗”轻歌嫣然而笑。
北凰无奈,泄了气的坐在龙椅上,头疼的抚了抚额,“我不来收,你还指望谁能帮你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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