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民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若为书
钱戴一边轻吻着末末,一边极尽可能的温和安慰着妻子,他实在是不想,妻子因为这个失去的孩子而低迷下去,失去的毕竟已经失去,是再也回不来了的,与其让妻子自责后悔,还不如让这所有的痛苦都由自己一个人来承受。
他的末末就应该是恣意飞扬的!
末末听到钱戴的安慰,猛的想到自己与马爹。
她能在上辈子生死后重来一世,马爹也能有机会到这个时空与自己相遇,说不定就如钱袋子说的一样,上苍是有灵的,她的小豆芽真有可能还会再回来!
心里激动的想到这些,末末的心安定了,右手抚住自己的腹部,语气坚定的肯定着,“我也是这么觉得,我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的。”
只要她能回来,我一定好好的疼她、爱她、保护她,再也不让她承受这样的痛苦……末末心里暗自发誓。
既然末末已经清醒,身怀异能的她,当然也能靠异能修复好自己的身体,至于失血过多这些问题,就只能以后慢慢的调养了。
为了表示感谢,钱戴买了不少生活物资,亲自送了万招娣与进子回家,这才接着末末一道回了福顺里。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不管外头如何好,总归是不如自家住着方便安心。
回到福顺里后,钱戴抽空回了一趟军统局,只是让他很懊恼可惜的是,渣爹飞往琴岛的那趟飞机并未出事,让这个渣滓平安的抵达了目的地。
看来还是自己不了解飞机构造,造成的损伤不足以致命啊!
心中才无限后悔反省着,结果次日一大早的,钱戴就被吕成杰的电话给吵醒了。
“站长大事不好了!我们戴老板,戴老板……”
接起电话的钱戴不知怎的,在听到大事不好,对方又提起那个渣爹后,他的心里就闪过一丝喜意。
难道是说,那个渣渣出事啦?
钱戴握着话筒的手有些颤抖,却还极力的压抑着内心的那丝喜悦,镇定的安抚电话那头的吕成杰。
“深呼吸,别着急,有话慢慢说。”
钱戴清楚的听到电话那头的吕成杰干咽了一下口水,这才强制镇定:“站长,我们上海站刚刚收到的消息,戴老板昨天下午从琴岛飞回金陵的时候,飞机失事,最后坠毁在了金陵西郊……”
听到这里,钱戴再也听不下进去吕成杰解下来说的那些话了,要不是眼下情况不允许,他都想仰天大笑三声以示庆祝。
终于,这个渣滓终于死了!
终于,他终于为妻儿报仇雪恨了!!
正当钱戴沉浸在这个好消息之中时,电话那头的吕成杰觉得钱戴这边不对,想着自己了解到的最新消息,自家上司才认回了戴老板这个亲爹没多久,眼下亲爹死了,自家这位年轻的站长怎么可能不伤心?
想到这里,吕成杰忙连声喊话,还想要安抚钱戴,“站长,站长?站长您还在听吗?”
钱戴被喊回神来,他清了清嗓子,“我没事,你那边还有什么消息,一并跟我说说。”
“好的站长。不过站长还请您请节哀顺变,眼下还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据我所知,戴老板这次坠机的背后根本不简单,根据我们得到的可靠消息反应,戴老板在琴岛登机时,他的专机上被马寒山那边的人安放了定时炸弹……”
钱戴心里为那什么马寒山点了一百个赞,才想开口,那边吕成杰又接着爆料:“照道理说,即便是戴老板的专机上被安放了定时炸弹,可以我们戴老板的能耐,也不应该会没有一丝逃生的机会呀?如今整个飞机上无一生还,站长,我觉得事情肯定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飞机上肯定还有别的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吕成杰不知道的是,他的怀疑刚好就戳中了真相。
戴力的死亡可以说是偶然,也可以说是必然。
先前钱戴出手,因为不了解飞机构造,所以即便当时松动了一些零件,却也没有当场就造成事故。
而飞机在经过一定的时间飞行后,在返回来的时候,正好就暴露出来了致命的漏洞,再加上马寒山那边的插手,在飞机上安放了定时炸弹,还有在飞机抵达金陵的时候,当时金陵的上空的天气恶劣,这几方相加,正正好就造成了戴力无力逃生,只能带着他的走狗们,跟着飞机一起坠毁死亡,泯灭御世!
直到挂上了吕成杰的电话后,钱戴长长的吐出心里的浊气,勾起唇角笑的春暖花开,这笑容中甚至还带着丝畅然与放下。
等钱戴兴致缺缺的回到军统局上班的时候,上海军统局内其实已经变天了。
戴力的死亡,预示着军统局属于戴力的时代已经过去,那么身为戴力的亲信手下,身为他的忠实追随者,在新上任的军统局局座面前,那都是不可信任,不可委以重任的。
这其中又以钱戴的身份最为尴尬,当然也最为让人忌惮,虽然他并不在乎。
活在民国 五百二十 兄弟记住还有我
身为戴力的私生子,他这个身份虽然知道的人不多,却也并不少,像新上任的毛局座,这人身为前戴力手下干将,自然知晓其事。
钱戴不知道,这位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毛局座心里是如何想的,反正才不过短短的一日功夫,便是连这上海军统局都已经变天了。
或许是这位毛局座,重点关照了这里的缘故吧?
军统局上层,以上海站那晚死伤一个营的士兵为理由,斥责了上海站站长钱戴的失职不作为,当即撤了钱戴身上的所有职务。
不仅如此,也不知道那姓毛的是作何打算的,居然没有干脆拿自己顶包到底,一纸调令把他当即调往了盛阳,限定时间,不日走马上任盛阳军统战的小小后勤主任。
对于这份军令,钱戴看了只是冷声嗤笑,却并未作出反驳。
降职远调而已,他其实是无所谓的,只可惜自己这边的地下工作,他就无法再继续了,得赶紧致电长江,让他们即刻做出安排才是。
至于去盛阳?他得听从长江的安排。
如果上级不让他去,那他就带着末末回根据地与爸爸团聚,但是如果上级让他去,那他就带着末末去,其实去那也不错,最起码那里离末末的故乡锦州可是很近的不是么?
因为这一离开,今后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回来,身后的很多事情就得好好安排好才行。
临时调动时间紧张,沈邡那边也及时的做出了相应安排,从根据地重新安排了一个人过来接替钱戴的工作,这让钱戴走的毫无后顾之后。
考虑到眼下的形式,沈邡依然还是决定让钱戴执行潜伏任务,眼下国家大部分的国土都握在国党手中,离全国解放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东北那一片,除了一小部份的地方已经解放,如盛阳这样的大城市,也自然是控制在国党手中的。
既然钱戴被军统这边调到北边去,那何不将计就计?即便是个明面上看着没什么用的后勤主任,沈邡觉得依然还是有他存在的价值。
所以钱戴与末末当即换了代号,重新接受了根据地派发的任务,整装待发前往盛阳。
离开之前,钱戴把好友杜维旭给约了出来。
坐在饭店的包厢里,杜维旭听着好友说又要远离的事情,花花公子的杜维旭心里很不好受。
“我说小钱钱,你才回来几年?怎么又要走?你说说你,平常若不是我死乞白赖的来找你,你丫的没事从来都不会主动来找我。哦!这会子请我吃饭,感情就是为了告别来着?”
钱戴被杜维旭这么一抱怨,搞的他都有些小愧疚了,对于这个真心对待自己的朋友,他还是很在意的。
“唉,都说了不要喊我小钱钱了,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为什么你就是记不住?”
钱戴无奈的抱怨一句,接着道:“维旭,我也是没办法,工作调动不是我能决定的,更可况北边是末末的故乡,我也想去看一看。”
杜维旭:“别别别,你这模样对我还是省了吧,啊!我当初就说,让你跟着我干,让你跟着我干,结果你非要去什么劳什子军统,这下好了吧,让你去那苦寒的破地方卖苦力,将来你哭都没有眼泪流……”
末末一直默不吭声的在旁边喝茶,耳朵里就听着杜维旭在那巴拉巴拉,等到杜维旭抱怨自家爸爸的家乡是苦寒之地时,末末眼神不善的瞪着这货:“你说什么?”
边上说的兴起的杜维旭,这才后知后觉的回头看着末末,见到末末那严肃的小表情,杜维旭这才猛地回神,忙双手举过头顶做投降状。
“哎哎!我错了,姑奶奶,我错了还不行么?你就当我放屁,什么都没说!”他怎么就把这姑奶奶给忘了呢?
不过这小夫妻俩个,啧啧啧……
得了,自己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杜维旭心里咂舌,笑着摇摇头,随即回看着钱戴,收起了刚才还吊儿郎当的态度,严肃的看着钱戴叮嘱他。
“好了小钱钱说正经的,以后我们兄弟两天南海北的,要想再见上一面恐怕是千难万难了,不管怎么说,将来如果遇到困难你就回来,只要有我在一日,定保你平安顺遂。”
钱戴心里感慨,上前锤了杜维旭肩膀一拳,郑重回答:“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同样,我也想对你这么说,如果在上海待不下去了,或者想换个心情,你就来盛阳找我,只要有我一日,就有你杜维旭一日。”
“好,我记着了。”杜维旭哈哈一笑,回了钱戴一拳,然后两个男人感性的抱了抱,互相拍了拍对方的后心膛。
告别了杜维旭,钱戴领着末末一道买了不少的生活用品,当然最多的还是米面粮油,夫妻俩开着车来了趟闸北,把东西分给了卓一虎唐三炮等人,对于以往那些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们谁经济困难的,钱戴也给掏了不少钱救济了一下。
都说救急不救穷,钱戴很少给这些兄弟们钱财,至多会给他们安排一些活计,或者在自己需要他们帮助时,他会出一些物资作为报酬。
如今自己要离开上海了,也没法再给他们当靠山,更没法给他们安排什么工作了,所以在走前他也只能以自己最大的能力尽点心意,毕竟他这一去,或许又要等上很多年才能回来,这一切都未可知。
等到好友都告别完了,钱戴这才陪着末末去了一趟陈公馆。
陈家自从上次被卫思味设计之后,陈必宗处理完了儿子的事情,没过多久之后,他便从警察署长的位置退了下来,转而把陈兆松捧进了警察总署,给安排了一个行政司长的位置。
虽是如此,但是陈家也没有了往日的门庭,即便眼下陈兆松呆在那个位置上,却也没什么大作为,在钱戴看来,其实陈兆松已经废了,甚至还不如眼下在美国经商的陈兆嘉。
不管自己是如何看不起陈兆松,对于陈家的陈伯伯,钱戴与末末都是打从心底里佩服感激的,虽然这位陈伯伯娶了二姨太的事情让他们无法接受,可怎么说呢?
活在民国 五百二十一 罢了罢了放手吧
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有自己生人的路要走,只要活着,就会存在许许多多的无可奈何,生活并不能总是以自己的意愿来决定,人的一生也总是充满了迫不得已的妥协不是么?
抛开这点子不满,不管怎么说陈伯伯都是个好人,是值得他们真心相待,真心佩服的好人!就从他宁可废了双手,也不愿意服务于倭人这点,就足可见对方高尚的品质。
陈昌德看着面前前来辞行的两个孩子,他的心里满是复杂,可复杂背后,更多的还是欣慰。
欣慰这俩个孩子的医术高超,欣慰他能拥有这么两个出色的后辈。
孩子们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医术,不仅超越了自己与世杰老弟,居然还能治好他早就已经废掉的双手,能让他再次有能力握住手术刀,虽然他心底有淡淡的疑惑,但更多的却是因为信任而涌起的自豪与欣慰,孩子医术好,他很骄傲!
“戴小子,以后你跟末末都要好好的,伯伯期待与你们再见的时候,你们能带着你们的爸爸,带着你们孩子来见我。”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最终也只能化为一句满含关心的嘱咐,末末与钱戴认真的点点头,齐声回应:“好……”
出门离去前,末末与钱戴都感受到了,身后二楼某处窗户后那道灼热的目光,目光的主人是谁,夫妻二人心里都知晓。
可这辈子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做过了的事情也无法再更改,人生没有重来,他们于他,终究陌路。
陈兆松站在窗户后,只能眼中带着懊悔与不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里的那个姑娘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他跟末末,跟钱戴,究竟是为何会走到了今天这一步的呢?他不明白……
“松儿,忘了吧,统统都忘了吧!放手过去,也是放过自己!”
身后推门进来的陈昌德,在末末与钱戴离开后,他望着二楼大儿子所在的房间,根本没有多想就冲了上来。
果然,一开门,自己就见到了正站在窗前双眼殷红的儿子。
他心痛,更是不忍,却也只能无奈的劝解。
耳边听着父亲安慰的话语,陈兆松心里苦闷挣扎,抬手搓了搓双眼,苦笑。
是啊,算了吧,不算了他还能怎样?
或许只有遗忘才是自己最好的解脱!可为什么,自己心里还是那么不甘?
明明,明明是自己先认识末末的啊……
1946年三月底,安顿好一切事宜,把福顺里的房子再次托付给了陈昌德的末末夫妻俩,最终告别了上海城的故友,踏上了前往北平的火车。
在去往盛阳之前,钱戴还准备陪同妻子去一趟锦州,顺道去那里看一看。
直到亲眼看着钱戴拉着末末登上了火车,直到火车缓缓驶出站台,身负命令在身的吕成杰这才返回了军统局。
自己终于坐上了上海军统站副站长的位置,虽然如愿以偿的升职了,吕成杰的心里却很复杂。
如果没有钱戴临走前还不忘了帮他出谋策划,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坐到这个职位,更不会能拥有眼下的这间办公室。
对于昔日这位年轻上司的情谊,他吕成杰记在了心底。
深呼一口气,心里想着上车前对方还叮嘱自己的事情,吕成杰抓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筒,捏了捏拳头,最终拨出去了一个电话。
电话通过层层转接,最终被人接起,“喂,说吧,吩咐你办的事情怎么样?”
吕成杰吐出一口浊气,“毛局座您请放心,属下亲自送他们夫妻上车,确认无误对方已经平安离开上海。”
“嗯,很好,做的不错。”对方淡淡的夸奖了一句,当即就挂断了电话,只留这边吕成杰还握着话筒愣愣的发呆了半响,半响后才缓缓的挂上了电话。
钱站长,事情我都已经按照你吩咐的做了,希望你能找到你想要的结果……吕成杰心中默念。
然而吕成杰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的电话被对方挂断后,其实对方并未挂上话筒,而是当即又播出了一个号码。
等到电话被人接起,这位新上任没多久的毛局座笑着跟对方打招呼:“孔公子,按照你的要求,我毛某人已经让他们平安离开上海了,呵呵呵……以后还请孔公子你多多关照啊。”
“知道了,谢谢毛局座。”话筒的那边传来一声听不出喜怒的道谢,让这头的人根本猜不出所以然来,不过想着自己才走马上任,很多事情都没有完全掌握,身后能多一个大势力支持,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那么即便是看着这位孔二少的面子上,放过戴力那个家伙的私生子,也不是办不到的不是么?反正去了遥远的盛阳,把他放在那么个不起眼的位置上,他也不怕这孽种生出什么风浪来!
虽然他也并不清楚,为什么这位孔二少会对这私生子的事情那么关心,甚至是愿意许诺自己,横叉一杠子只为保得这私生孽种的平安。
不过自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他又何须计较这么多呢?
挂上电话,孔林劼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他不是一个善于玩弄权利的人,更是不喜欢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与其让自己选择,他宁可去经商,宁可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过着默默无为的田园生活。
可惜身为四大家族的一员,自己生来就不会平凡,这是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的。
当自己得到有关于戴力死亡的讯息,当他得知某人与戴力的关系,又得知钱戴目前的境况后,他首先想到的却是末末会不会无依无靠,会不会因此吃苦。
本以为放下的他,直到这一刻才清楚的知道,原来他从未放下过!
长叹一口气,罢了!罢了!
希望自己这一次的出手干预,能保得末末的平安顺遂;希望钱戴这个臭小子不要让自己失望;希望他能保护那自己一直深爱,从来都没有忘却过的她……
此刻坐在一等车厢里的钱戴正拥着末末,根本就不得而知,自己让吕成杰配合演戏,将计就计想要查询的结果,原来就是这么简单,就只是因为自己怀里的这个人引起的演变而已。
活在民国 五百二十二 臭不要脸的周家
当火车抵达北平,钱戴领着末末下车,他们要在这里稍作休整后才会继续北上。
小夫妻俩抵达锦州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钱戴领着末末找了间酒店住下,这才得空询问妻子接下来的安排。
“末末,今天咱们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再陪你到处转转可好?”
“可以,就这么办。”末末欣然应允,心里却想着,自己说是回来看看,其实说实在的她也没什么好看的。
初到这个世界上,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所有一切,她都不会怎么在乎,唯一能让自己在乎的只有爸爸,眼下还多出个马爹与钱袋子而已。
可自己不在乎,这些年来末末却知道,她的爸爸很在乎。
用他们的话来说,人不能忘本,叶落要归根,为了爸爸将来的回归,她愿意事先来给爸爸打点好一切。
当初匆匆逃亡离开,时间也已经过去了十五年之久,虽然李家大宅与李氏医馆的地契、房契,至今都完好无损的呆在自己的空间,可毕竟这么多年了,那么好的房子,那么好的产业谁不喜欢?这些如今也不知道被谁握在手中。
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相帮爸爸把这些统统收回的,毕竟每每爸爸提起祖上,提起李家,提起爷爷时,两眼总是泛着水光。
心中有了决断,末末也没有想要隐瞒身边人,便把这个想法跟钱戴说了,钱戴听完以后也很认同,“那行,明天咱们先去看看这些地方,等打探清楚了以后,我们再想办法把东西拿回来。”
一夜无梦,一大早醒来后,二人出了饭店找个了铺子吃完早饭,这才拦了辆黄包车往李家大宅而去。
老远的车子还没有停下,末末眼尖的就看到了前方李家大宅中门上的牌匾,由曾经的李宅,变成了如今的周府。
这会子也摸不清具体状况,末末下了黄包车后,就站在如今周府大门的正对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门上的牌匾出神。
等到钱戴付完车钱,走到末末身边执起她的手时,末末这才收回目光喃喃低语。
“钱袋子怎么办?家真的被人霸占了呢……”
钱戴也朝着对面的牌匾望了一眼,心里琢磨了片刻,安慰末末:“没事,末末你先别急,容我先去探听探听。放心,所有契书都在你手里,我们也没有过卖出转让的协议,即便眼下这些产业都被人霸占了我们也不怕,大不了我们花钱买回来便是。”
末末听钱戴这么说,她想想也是,自己缺什么也不会缺钱,空间里大黄鱼小黄鱼一抓一大把,只要眼下这个姓周的能讲道理,能把属于爸爸的产业还回来,大不了看在对方帮忙保管这么久的份上,自己多多给他钱好了。
得了妻子的首肯,钱戴握了握末末的小手,右手轻轻的拍了拍末末的手背安抚她,自己则是迈脚走到了周家大门口。
此刻周家大门敞开,门内有个老汉在看门,看到气质不俗西装革履的钱戴,老汉立刻就迎了出来。
“这位先生您找谁?”
钱戴停住脚步,面上表情温和,“您好,我想问您一下,原先这宅子不是姓李么?怎么如今会姓周?您知道这宅子的原主人李先生如今在哪吗?”
“原主人?李先生?”老汉喃喃自语的复述着,猛地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一拍脑门,忙对着钱戴摆手,“先生眼下这大宅姓周,没有什么李先生。”
钱戴刚才之所以那样问其实是有预谋的,这会子看到看门的老汉明显是知道些什么,他哪里还会错漏,忙拉住老汉状似焦急的追问。
“大爷这不对啊,我找的地址也没错,以前这大宅的主人不应该是姓李么?对方还是锦州城有名的名医呢!我是李家的亲戚,从没听亲人们说过,这李家的宅子产业都出售了呀?您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汉见钱戴这么一说,心里就咯噔一下,面上漏出些许焦急,连连摆手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反正现在这个宅子的主人姓周!”
“那原来的李家人呢?”
老汉不耐烦道:“李家人?嘿,谁知道?也许早死了!”
“你……”
“算了,钱袋子。”
听到老汉口不择言的诅咒自己的亲人,哪怕是平日不漏情绪于外钱戴也怒了,刚想要发火喝止,结果自己的胳膊就被末末给拉住了。
钱戴偏头看着拉住自己的妻子正对着自己摇头,也只能压下了心里的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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