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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民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若为书
“哼!”钱戴没好气的冷哼嘲讽一声,接着接话,“陈大少爷也知道,那所谓的娃娃亲并没有说成,家师也并未答应。况且即便是家师答应了,那也得看看末末她自个乐不乐意!要知道眼下可是新社会,不实兴包办婚姻了,连自由恋爱这么流行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了吗?”
被钱戴的话反驳开来,陈兆松立刻冷静了下来,他深呼一口气,压下内心的不悦,赶紧转移话题插口。





活在民国 四百一十 发自肺腑的誓言
“是,娃娃亲没成,但是不代表着现在我陈家出面求娶就不成!世人选婿,一来看对方家世,二来看男方人品,我陈家在上海滩的地位,想来我不说钱兄也该是知晓的,如今我还如钱兄说的一样,自身也身居要职,不是钱兄眼下可比,自然是世人择婿的理想人选,再说来我陈李两家既是世交,这再结秦晋之好也是喜上加喜亲上加亲的不是?”
“你也说是世人择婿,在下的师傅也不是世俗的俗人,若是同世人一般,想来家师当初也就应下了陈伯父的提议了,也不会等到今时今日。再说了我还是那句话,靠着祖上的余荫,靠着祖辈的荣光,你又有什么好自豪的呢?这些可都不是你本人亲自奋斗得来的,如果是我,我绝对没脸提!”
“你……”陈兆松恼怒。
“我什么?呵!”钱戴讥讽一笑。
见到钱戴唇边讥讽的笑容,陈兆松几乎是想都不想的开口,“我如果娶末末为妻,我会用一辈子精心呵护她,能让她一辈子吃穿不愁,无惧外面的风雨,让她过上人上人的上流生活!”
听着陈兆松的誓言,钱戴并未着急,只是站起身来,两眼直勾勾的望着陈兆松,他如宣誓一般的发自肺腑开口宣誓。
“我可以凭着一双手去创造,凭着自己的能力养活末末,但凡我有一个馒头,那也是给末末先吃!但凡我有一口气在,那也会拼尽所有护她周全!但凡我有一分钱财,那也是属于末末的!我的整个人,从内到外,从上到下,哪怕是一根头发丝,那都是为了末末而生的!我爱她所爱,厌她所厌!她要是去杀人放火,我就去帮着挖坑埋尸;她要是打家劫舍,我就去为她把风扫尾。她要不开心,我会竭尽所能的哄她开心;她要开心,我就站在一边陪着她开心;她要是伤心难过想哭了,我可以陪着她一起哭;她要快活想笑了,我就陪着她一起笑;她要天上的月亮,我绝不给她摘星星!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不管她是对还是错,只要是她,那我就能毫无原则的支持她,包容她,不管跟她敌对的人是谁,即便是我的兄弟,我的生身父母,那都绝对不可以!即便是末末她今日就要我死,我也绝不想着生!”
同样身为一个男人,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孩,摸着自己的良心说,陈兆松自认为自己是做不到钱戴说的这样的。
假若这个黑心货,此刻吐出的誓言,他是真的可以做到的话。
再喜欢一个女子,他也不可能为了这个女子放弃所有,不是他不愿,而是他不能!
他还有祖父,还有父母需要供养,还有亲人需要维护,不可能把自己的全部都留给一个女人,即便是这个女人乃自己内心所爱,那也不能!
这一局,是自己输了!
比起截然一身的钱戴来说,他还有自己的责任所在,自己的负担所在。
所以钱戴刚才说的,他自认无法做到,最起码眼下他还做不到。
许是连自己都被钱戴的誓言所撼动了,陈兆松颓废的往身后的沙发靠去,面容露出失落与疲倦。
他低低的长叹一口气,语气显得颓然。
若是曾经的那个家,陈兆松或许还可以拼上一拼,即便是老古板严肃无比的祖父,陈兆松之自认也还能做上一做思想工作。
因为家里从上到下,能做主的几个人,打心底还是喜欢末末的,曾经的那个家,是那么的美好……
可现在不行,绝对不行!
在祖母以死相逼之下,父亲的妥协使得家里多了个姨太太,自己多了个妹妹。
虽然这个妹妹身体里,流着一半跟自己同样的血脉,可不知道为何,他始终对于这个小妹妹喜欢不起来,或许是自己也讨厌她的那个娘吧?
这个妹妹在他看来,简直是又懒又馋,而且还娇滴滴的傲慢自大,这让自己与弟弟都深感厌烦。
母亲与二姨太日日不断的争斗,母亲与父亲天天不少的争吵,这让自己与小弟都不乐意回家,自己宁可天天窝在警察局那间小小的办公室度日,而弟弟却远赴香港读书,一年只有很少的时间回家。
前些日子要不是弟弟得知末末要回家的消息,又正好赶上了过年放假,他说不定还躲在香港不归家呢!
是呀,眼下自家这样一个乱糟糟的局面,自己也还只是一个区区的探长,他拿什么来争取末末,拿什么保证末末将来的无忧生活?
其实黑心货说的也对,自己还是个无能的二世主罢了……
钱戴看着对面的陈兆松突然就泄了气,不再跟自己争的脸红脖子粗,精明的钱戴一想,心里大致也猜到了一些。
想着儿时一起练功相处的情景,想着这货也不是什么坏人,没有什么坏心,且对自己的末末虽然没抱好心思,却也是真心实意的待她好的,钱戴自然也有些心软。
男人们之间的友谊与相处,肯定不像女人这般,自然男人们相互的鼓劲安抚,也跟女人们之间不一样。
钱戴觉得对方听完自己的誓言,眼下露出这么副态度,肯定是知难而退了,所以他倒也不提刚才的话头,更没有去戳对方的伤痛,径自的开口。
“咳咳,刚才的面不好意思,给你开个小玩笑。如果不介意的话,我重新给你做一份晚餐。”钱戴假意咳嗽了两声,打断了对面陈兆松的沉思。
陈兆松被打断,听到钱戴这么说,他立刻黑了脸。
这货不说这面还好,一说这面,陈兆松简直要气炸了!
“说起这面,我还得好好谢谢你呀!我猜你们家的盐肯定是不要钱的吧?”
钱戴洒然一笑,皮特厚的回答:“甫一见故人,激动之余,不小心手抖了一下,还请陈兄见谅。”
陈兆松吐血,泥煤的!你这手抖的幅度可真够大的,你丫的怎么不把整个盐罐子都给抖掉了呢?
虽然陈兆松这话没有说出口,但钱戴却看的了然,右手握成拳头,搁在唇下轻咳一声缓解气氛,心里却在闷笑出声。
就在这时,提溜着两个暖水瓶并一桶子热水回来的末末,一进家门就看到这两个男人还在那寒暄,只不过眼下的气氛,要比她刚才出门的时候好不少,看来是这两人是聊开了。
这么想着,末末招呼了一声后也不去管他们了,自己还是先洗澡的先。
末末径直的把水送入洗漱间,反身出来以后,她又蹬蹬蹬的上楼拿好了衣服下楼来,进了洗漱间,利落的关上了门,自己快活的洗澡去了。




活在民国 四百一十一 该来的始终要来
离上一次陈兆松离开福顺里,时间过去了约莫一周左右,期间钱戴为了尽快的重建上海地下站,日日都带着末末出门忙碌,根本就抽不出时间来,跟好友杜维旭等人好好碰面聚一聚。
杜维旭一直等不到好机会跟钱戴好好叙旧,时间久了难免就抱怨开来。
这不,趁着今日有时间,天气又很好,钱戴应杜维旭的邀约,带着末末一道,三人一道去了上海郊外的马场跑马。
可让钱戴自己都想不到的是,傍晚的时候他与末末一行在外头下完馆子,吃晚饭回家后,陈昌德却亲自在福顺里等着他们归家。
陈昌德就坐在廖家的大门口,眼神一直盯着巷子拐弯的地方,内心急切的盼望着钱戴与末末赶紧归来。
这些年来,自家女儿因为女婿纳小的问题,一直跟女婿闹腾,可不管怎么说,眼下大环境就是这个样子的,男人嘛,有几个不是贪花好色的?女婿也就一个姨太太,比起上海滩那些个有权有势的男人来,女婿好上太多太多了!
再说了,自家家世不显,女儿能嫁给女婿,那都是修了八辈子的福份,且不说女婿有了姨太太后,依然还是对女儿、对两个外孙,对他们这岳父岳母也如往日一般的关怀,半点都没有怠慢生份,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同样在门口下着象棋的廖老头,一边下着棋,心里头就不断的在想着这些个事情,望了望身边的女婿,廖老头心里默默嘀咕着。
儿大不由爹喝娘,这些儿女们的私事,他一个万事不管的老头子也不好插手,但是提到下午的事情,廖老头心里却上火了。
就在今日下午,女婿坐着明显不属于陈家的小轿车到了福顺里,下车后,女婿身边还跟着一个带着金丝边眼镜,身材微微肥胖,人却长得矮小,年纪约莫有五十许的男人前来。
这个随同女婿一道来的人,廖老头一看就知道,此人绝对不是自己的同胞,没见着那货鼻端底下那一小撮特色胡须么?
这么难看的胡须,那可是倭鬼子独有的!
是,女婿是曾经留学过倭国,可那都是陈年老黄历了,倭鬼子占领了上海后,自家那亲家虽然还当着他那个警察署署长,虽然眼下也是为倭鬼子效力,可不管怎么说,亲家却也没有做出什么伤害国人,伤及本国利益的事情,这使得廖老头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不代表了,他就能任由女婿带着倭鬼子,肆无忌惮的到他们福顺里来撒野嚣张!
这事情是比当初女儿回家,哭诉女婿纳小还要让他恼火的事情!
廖老头才觉得,要好好给女婿吃吃闭门羹,给他一个厉害的教训呢,没成想,女婿带着那个短腿的倭鬼子,人就根本没往家里来,带着人就直直的往李家去了。
直到半天都敲不开李家的大门,直到女婿又带着那短腿鬼子又离开了,直到傍晚的时候,女婿又再度独自一人归来,廖老头猛地发现,今日这一出,他这个自认为聪明的老头子实在是看不懂了。
“将军!”
就在廖老头心思千回百转,注意力分散,关注着门口那靠着墙,不停的在吸着烟的女婿时,自个对面的老刘头不客气的驱车逼近自己的将,一声将军把廖老头震醒了。
廖老头自认为自己是个特别聪明的老头,下象棋从来就没有输过,这会子因为自己分心,让面前这个二吊子的老刘头给将了军,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事实。
廖老头忙就摆手,“不成,不成,刚才不算,我正在想事情呢,老刘头,你这是钻我空子。”
“诶诶诶,我说老廖啊,不带这样的!你怎么可以耍赖?棋落无悔大丈夫,你一个堂堂教书先生,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
“不算,不算,就不算……”
“你!老廖,你难道想叫廖老赖吗?这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下赢……”
就在两个老头争的面红耳赤之时,钱戴领着末末出现在了巷子拐弯口,一直关注着那里的陈昌德,几乎是立刻丢掉了手里的烟头,也不去管身边两个老头子的争吵,自顾自的就朝着钱戴二人迈步走了过来。
到了二人跟前,没等钱戴末末两个反应过来,才欲张嘴打招呼呢,陈昌德一把拉住钱戴的手腕,急匆匆的就要把他往家里带,同时嘴里还急切的开口解释。
“走,小戴赶紧回家,我跟你有要紧的事情说。”
“陈伯伯?”陈昌德突然冲过来,要不是眼下天色还算亮,且陈昌德的声音末末还挺熟悉的,说不得末末就要出手把陈昌德给打了。
同样是如此的钱戴,见到是陈昌德后,他也就没有出手,老老实实的让陈昌德拉着自己,迈步配合他的脚步,三人快速往家里走去。
等到钱戴开门,三人相继进屋后,陈昌德还忙招呼末末让她把大门关好。
对方这幅紧张兮兮的态度,让钱戴与末末,莫名的就觉得有些不妙。
末末依言而行,快速的插好大门,跟在两人身后步入客厅后,眼看着钱戴就要忙着去给陈伯伯倒茶,却被陈伯伯出声制止了。
“小戴你别忙活了,赶紧跟末末过来坐,我有要紧的事情跟你们说。”
“陈伯伯你说,我们听着。”钱戴拉着末末坐到沙发上,郑重的看着对面坐着的面色严肃紧张的陈昌德,钱戴开口。
“小戴,你师傅眼下身在哪里,有没有可能回到上海来,你跟伯伯说句实话。”
“陈伯伯你怎么突然问起我师傅来?您是有什么急事找他吗?”
陈昌德摇摇头,有些惆怅,又有些紧张担忧的郑重开口,“不是我找他,而是有人要找他!只是这是福是祸,难料啊……”
“陈伯伯此话怎讲?”听陈昌德这口气明显就不妙,末末忙就忍不住插口,阻断了钱戴正欲出口的询问,急切担忧的询问起来。
“唉!事情是这样的……”陈昌德长叹了口气,慢慢的开始叙述起事情的经过来。




活在民国 四百一十二 或许我知他来意
时间倒回到今日一大早,清晨,陈昌德像往常一样,在家用过早饭后,坐着自家的轿车就去了医院。
没成想,他一到医院,才一下车,人都还没有进入医院的大楼,就在医院大楼的门口,他便被两个身穿黑西装的男人给拦住了,而且让陈昌德料想不到的是,拦住自己的这两个西装男居然是倭人。
不等陈昌德开口说什么,他便被两个倭人强行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而办公室内等待着自己的那个人,却是他万万没有料想到的存在。
自从上次一别,他是有多少年没有见到过眼前的这个人了?
屈指算算,起码有二十多年了吧?要知道,如今自己的孩子都已经有二十出头了。
如果撇开身份立场不谈,如果撇开国仇家恨不谈,如果撇开偏执疯狂不谈,眼前的这个男人,算得上是他的恩师,同样的,此人也是好友世杰的恩师,只可惜……
从接下来的攀谈中陈昌德知道了,原来自己的这位老师,居然接受了倭国天皇授勋,成为了倭军的一名少将大人,此番前来自己的国家,服务的正是那些正在侵略自己国土,烧杀掳掠自己的同胞们的倭鬼子军人的!
如果只是这样那倒罢了,毕竟身份立场不同,他也没有能力,没有立场去劝解阻止老师为自己的国家尽忠。
可问题是,这位他曾经佩服过,尊敬过的师长,居然郑重的邀请自己加入他的团队还不算,还妄想掌控眼下他所在的这家医院,甚至还想集中上海的一切医疗资源,去服务那些可耻的侵略者,这怎么可能?
自己的父亲臣服在倭鬼子脚下,为了家人的安危,他反抗不了,也阻止不了,但是自那以后,他也已经好些年都没有跟父亲说过一句话了。
他没法同眼下千千万的同胞们一样,去为国尽忠效力,去前线杀鬼子,可最起码的,他却可以拒绝跟倭鬼子合作,去尽一份自己的心力,尽可能的去医治那些,正在遭受苦难的同胞们!
可是眼下这样的情况,难道说,自己唯一这条小小的坚持都要覆灭了吗?
就在陈昌德心里左右琢磨着,自己该如何婉言拒绝来自倭人的邀请时,对面那仿佛万事在握的曾经师长,居然又给自己提出了要求,说是想要见一见自己的好友李世杰。
任凭自己什么解释说,李世杰眼下并未在上海落脚,自己也没有对方的讯息,藤本次郎却怎么都不相信,最后了他居然还提出,想亲自到福顺里的李家来看看。
当时陈昌德就纳闷,自己都没有好友确切的地址,都说了好友不在,为什么这个老师依然还是这么的坚持?
直到最后自己实在是拧不过他,这才跟着这位倭人老师来到了福顺里。
一行人在福顺里敲了半天的门,始终都没有找到他们要找的人后,藤本次郎离去上车前,望着自己说的那番意味深长的话,这才让自己恍然大悟。
感情自己还是小看了,他的这位老师了呀!
本以为对方才到上海,肯定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却不想,对方早就把一切都摸得个清楚明白!
他明明知道自己没有好友的消息,明明也知道好友不在上海,可偏偏还要跑这一趟,那他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百思不得其解,陈昌德在送走了藤本次郎后,自己再次回到了福顺里,为的就是等待钱戴与末末二人,好把这件事情告知两人。
钱戴末末静静的听完陈昌德的话,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钱戴眼神幽暗,脑海中飞速的闪过了当初在办理良民证时,自己遇到的那一幕。
他本以为,自己拒绝对方的邀请后,那件事情就告一段落了,可不成想这事情却并未结束,感情是在这里等着呢。
陈昌德看到钱戴若有所思的模样,忙不迭的就开口问他:“怎么小戴,你知道些什么?”
钱戴摇摇头,嘴里开口回答:“也不是,我只是想到了前些日子,我领着末末她们去办理良民证的时候遇到的事情,当时……”
钱戴慢慢的回忆叙述着,陈昌德听完后,他恍然大悟的一拍大腿,人猛地站起身来,嘴里嘟囔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他们这是想要干什么了!”
闻声,末末与钱戴都注目着一惊一乍的陈昌德,期许的看着他,希望能从他的嘴中听到有用的讯息。
看着望着自己的两个孩子,陈昌德一屁股坐回了沙发上,人往前靠了靠,离着钱戴末末近了些,他这才开口。
“末末,小戴,我不知道你们曾经有没有听你爹跟师傅说起过,说来我们这位藤本老师,其实是一个十足的研究狂魔,正因为有这幅魔性,所以他喜欢钻研,对一切未知事物都抱有强烈的好奇心与研究心,也是因为这份痴狂,让他成为了倭国数一数二的知名人士,算得上是倭国的医学泰斗。”
说着说着,陈昌德的目光变得深远,回忆仿佛把自己带回了当年。
“记得当初,世杰之所以能入得了他的眼,不是因为他学得的一手好西医,而是世杰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家传中医!中医博大精深,其中奥妙无穷,这让藤本这个研究狂人痴迷无比,甚至一再的提出,想跟世杰相互交流切磋,就只为习得这中医精髓……”
“那我爸爸教他医术了吗?”听到爸爸的过去,末末也好奇起来,特别是听到关键之处,末末不由的就开口打断了陈昌德的回忆叙述。
陈昌德闻言,苦笑一声,“教了,怎么能不教?如果不教,就按照藤本那魔疯的个性,说不得今日就没有你这个漂亮的小囡囡了!”
“怎么这样!”末末听到陈昌德说,爸爸居然教了那倭鬼子辣鸡货医术,她不由的就急了。
“呵呵呵,别急别急,末末你爸爸也不是个笨蛋,中医博大精深,你那个爸爸外表看着老实,其实内里也是个精的!教导藤本的那些个医术,都是一些皮毛货,那些个东西拿到我们国家来,也就是个走街串巷的土郎中罢了,没甚大用场,真正有用的好东西,你爸爸还是守的紧紧的!”
“这就好,这就好!”闻言,末末安慰的拍了拍胸脯,心里不断庆幸的同时,打心底里也在夸赞自家爸爸的英明神武。
“这么一说,或许我知道这一次对方的来意了。”
就在末末庆幸的时候,钱戴脑海中灵光一闪,猛地就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这话怎么说?”陈昌德追问。




活在民国 四百一十三 来多少我杀多少
“我觉的,其实藤本在到达上海后,说不得就已经通过倭鬼子的那些特务们,弄清楚了所有他想要弄清楚的事情,比如我的师傅此刻根本就不在上海,比如陈伯伯你在哪里就职,身处什么职位,还比如我们各自的家世背景,甚至连我们有什么本领,学的医术到了什么程度,有什么看家本事等等的这些事情,这个叫藤本的家伙都了如指掌!”
“那照你这么一分析,藤本这次特意喊着我一道前来福顺里,他就是故意的,或者说他是在演戏?”
钱戴点头,肯定的道,“是的,绝对是这样!陈伯伯换位思考,如果你是藤本,那么你身为一个狂人,在得知自己曾经从学生那习得的医术,其实只是很普遍的鸡肋存在,而明显的你自己的这个学生表面老实却内里精明,当初都套不出来的东西,眼下你就能得到吗?”
陈昌德代入自己思考后回答,“不能,当初在异国他乡,你师傅独自一人没有依靠,那样都没有泄露,眼下在自己的国家内,哪怕如今我们的国土上遍布着凶残的倭鬼子,但是我相信你师傅是绝对不会屈服的,更不要说,如今便是我们都找不到你师傅他人在哪。”
陈昌德没有说出口的是,这人都不知道在哪,还怎么威逼利诱?
“正是如此。”钱戴附和。
“可是这也不对啊小戴,如果藤本无利可图,那他还搞这一出干什么?”
“陈伯伯,老话不是说得好,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说的就是像我这样没有经历过大事的年轻人不是?当初我跟末末回到上海来,为了顺利进城,我是利用了师傅的身份背景的,为此倭鬼子还曾经对我提出过邀请,正是让我给他们去效力,但是当初我拒绝了。如今藤本到了上海,很可能还惦记着家师的一身绝顶医术,当初在师傅身上,他套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那这一回他会不会退而求其次的,找上我这个嘴上无毛的小辈来套取信息呢?”
“嘶……”陈昌德听到这,他猛地嘶了一声,忽的双手一击掌,张口就道:“很有可能!小戴,说不得就同你分析的一样,这藤本就是冲着你来的!”毕竟你可是得到了好友的真传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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