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爷又来求亲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你那么甜呀
若有人欺负你,朕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后面这话却被他咽回了肚子里,点头送她去和亲的是自己,现在要挽留的也是自己,自己实在没资格对她说这些。
君承泽拉着她的手,死死不愿放开,眼圈红的吓人。
皇宫里唯一对他好的人要离开了,想到往后或许再也看不到她,一颗心就像被刀扎成了筛子,千疮百孔,痛不欲生。
“皇姐,对不起,是朕太无能……”
这次的话却是被君梓彤打断的,她像往日里一般摸摸他的脑袋。
“你能做出这样的决定,说明你已经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了,皇姐很开心。”
君梓彤比谁都清楚,整件事都是太后在推波助澜,小皇帝不过是个没法反抗的棋子而已。
就算要恨要怨,那也是恨太后,而不是他。
“往后我不在你身边,照顾好自己。”
君承泽听到这话,原本包在眼里的泪再也忍不住,啪啪地往下落。
他想起这些年的一幕幕,若不是有皇姐陪着,或许他早就崩溃了。
母后总是不让他干这,不让他干那,什么都限制,什么都要管,却唯独不关心他。
皇宫里唯一的光,被他亲手给掐灭了,以后他便要生活在暗无天日中。
真是活该。
君梓彤见他落泪,急忙拿出帕子,轻轻帮他擦。
“你不是小孩子了,还是一国之君,怎么能说哭就哭呢,大臣们都站在那里呢,赶紧擦干净,别让人看见了。”
明明该伤心落泪的是她,可看着小皇帝哭的像个傻子,于心不忍。
越是送别,越是难受。
等到号角吹响,城门下整齐划一的送亲队伍开始有条不紊地朝北冥出发了。
君梓彤从城门上下来,身板笔挺,气势迫人。
可等她钻进马车里的时候,眼泪终究是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于她而言,这不是马车,是将她彻底束缚住的牢笼。
刚刚从城门走到马车,她看到那么多张朝臣的脸,或熟悉,或陌生。
唯独没有看到想看的那张脸,心底空落落的,就像是整颗心都被剜走了。
王妃,王爷又来求亲了! 第1203章 姐姐,我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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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3章 姐姐,我来找你了。
凉京,正阳门外。
这次负责护送长公主和亲的是虎贲营主将展景焕,旁边跟着个明艳照人的少年,正是副将李亦安。
他坐在马车,身穿赤金铠甲,身板笔挺,如一柄长枪,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围动静。
最后把视线定在旁边碍人眼的小家伙身上,幽幽叹息一声。
“李副将,为何是你跟去护送公主仪仗?我记得之前跟我通报的时候,明明是杜副将。”
早在决定送君梓彤去北冥和亲的时候,护卫队就选好了。
原本定的是虎贲营的主将展景焕,还有副将杜行舟,谁知临到出发这一天,久久不见杜行舟的影子,反而等来了眼前的少年。
展景焕虽然长得五大三粗,心思却很细腻,一眼就看出是眼前小少年搞的鬼。
以大长公主对儿子的宝贝程度来看,她是绝对不可能让唯一的儿子去北冥冒险的
护送长公主和亲,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是个苦差事,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回事。
李亦安却不以为意,昂头挺胸像只斗胜的公鸡,尤其配着束发的彩色羽毛,越发明艳照人。
“哼,我若想去,没人拦得住。”
展景焕淡淡地扫他一眼,将他眸子里满满的期待尽收眼底,就差在脑门上写着“你快点问我为什么呀”,他假装没看懂,收回视线。
爱说不说,老子还惯着你不成。
对这样傲娇的少年,你越是给他脸,他越起劲,最好的办法就是爱答不理,他反而追着你。
李亦安眼里满是失落,一手拽住缰绳,悄摸摸地靠近他些,实在憋不住,自己主动交代了。
“其实我去北冥,不是因为长公主叫我娘亲一声姑母,而是因为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看在将军平日里多有照顾的份上,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之所以要去北冥,那是因为我爱的人要去。
她长得那么好看,又那么招人,我若不看着点,不知道被哪个禽兽给抢走了!
到时候我哭都来不得,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呢,自然要看牢点。
她去哪儿,我去哪儿,她要杀人,我就替她磨刀,她要自由驰骋,我就坐她的良驹。”
展景焕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腻,看似在解释,实则就是在炫耀自己有喜欢的人。
他瞪了李亦安一眼,离他远了点。
刚转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利落的男装,长发束起,骑马走在长公主车架旁边。
展景焕盯着那道娇小却坚韧的身影看了许久,微微有些出神,不觉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喜欢一个人,真的可以做到这份上吗?”
他可能是老了,无法理解少年轰轰烈烈的爱情。
李亦安为了喜欢的人可以远走天涯,放弃金尊玉贵的养尊处优的好日子。
甚至可以为了爱人杀人放火,还良驹呢,畜生都不放过,可见爱的有些着魔了,甚至丧心病狂。
若李亦安这种叫做喜欢,那他对独孤雪娇那点心思,就什么都算不上了。
他无法忘记被她追在屁股后面跑的美好少年时代,甚至想,或许他贪恋的,只是一段逝去的时光而已,并不是真的爱这个少女。
李亦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眯着眼睛看了会儿,笑的不怀好意。
“将军,你是不是暗恋独孤小姐啊?”
周围虎贲营的小将领们听到这话,个个噤若寒蝉,嘴巴闭的死紧,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也就这个不怕死的公子哥敢这么跟将军说话。
展景焕凉凉地扫他一眼,不是暗恋,这事所有虎贲营的将士都知道。
分明是正大光明地喜欢好么。
只不过,并没有喜欢到不顾一切的地步,否则听到独孤雪娇跟摄政王定亲的时候,他就去抢亲了,也不会无动于衷到现在。
“臭小子,管好你自己,少过问老子的事情,再敢瞎说,小心揍你。”
李亦安对他的威胁不以为意,甚至给他一个“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什么都懂”的表情。
眼见着展景焕的脸越来越黑,十分知情识趣地换了个话题,眼珠子转着,左右瞄。
“将军,不是说嵬翼营的副将泷翼也跟我们一起去北冥吗?怎么迟迟不见他的踪影?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展景焕下意识地看向北冥使团所在方向,眼底带着一丝担忧。
“泷副将做事有分寸,他既然主动请缨,就不会半途而废,肯定会赶过来的。”
李亦安不知想到什么,笑的十分暧昧。
“说不定是去跟情人道别了,别看泷副将平时冷着张脸,可在风慈姐姐面前,乖的跟哈巴狗一样。”
他曾经无意中见到过两人相处的样子,刚开始是震惊,后来就习以为常了。
展景焕把“风慈姐姐”四个字在嘴里咀嚼一番,忍不住发问。
“你还有个姐姐叫风慈?”
李亦安先是一愣,继而非常同情地看向他,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得意。
“哈哈哈,将军,你是不是从不去教坊司喝花酒?否则怎么连风慈姐姐都不认识,她可是教坊司的左韶舞。”
展景焕活了二十多年,却被个臭小子笑话了,觉得有些没面子,可偏偏没法反驳,他确实……还是个处男,从未睡过女人。
对于跟他一样年纪的男人来说,早就开荤好几年了,娃娃都会满地跑了。
淡淡的忧伤。
李亦安原本只是想借此开玩笑,谁知他突然黑了脸,一声不吭的样子着实吓人。
他惊讶地张大嘴巴,几乎能吞下一个鸡蛋。
“啊,将军,原来你真的……”
后面的话被展景焕杀人的眼光逼回了肚子里,心里却悄摸摸地笑疯了。
李亦安在他凌迟的目光中,求生欲望很强地转移话题。
“听说,除了泷翼副将,好像神机营也派了个人跟咱们一起护送长公主,将军知道那人是谁吗?怎么也不见踪影。”
展景焕被成功转移了注意力,朝车驾那边看了几眼。
“我也不清楚,都是之后才追加的。”
李亦安撇嘴,屁股在马背上动了动,怎么坐都觉得不舒服,这还没出发呢,就浑身无力了。
他把视线投向一个青布帘子的马车,丝毫不掩饰眼里的嫉妒。
“他可真幸福啊,我也想受伤,那样姐姐或许就会来找我了。”
展景焕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叹息一声。
“别说傻话了,你知道断腿有多难受吗?就算要恢复,那也要疼好几个月。”
被两人议论的,正是此次负责护送长公主出嫁事宜的文官之首,白默笙。
本以为只是个瘦弱的少年,谁能想到他这么有上进心,为了早点升官,竟拖着病体要去送和亲队伍!
听说是他主动去找摄政王,并从中争取来的。
官升两级,若能平安归来,那就是翰林院炙手可热的人物了。
白太傅有心反对,却不忍心放弃这个机会。
如今太傅府江河日下,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混账,早就被他放弃了。
大孙子是他唯一的希望,就为了拦住他,甚至打断了他的腿,可他也知道,这个法子治标不治本。
大孙子的心早就被人骗走了,就算留下了他的人,可心不在焉甚至绝食抗议的他,让人束手无策。
白太傅比谁都害怕,怕大孙子真被饿死。
就在他唉声叹气,不知如何抉择的时候,摄政王突然在朝堂上提起这事。
一开口就官升两级,白默笙从正七品编修一跃成为从五品侍读学士,别人可能奋斗十几年,也达不到这样的高度。
白太傅妥协了,嘱咐几句,就把他放了,虽然还一瘸一拐的,但肉眼可见地好了许多。
这边两人说着话,打马跟上,那边被他们盯着的马车开始缓缓往前行。
君梓彤仰头靠在马车壁上,只觉喉咙艰涩,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可这种落空的感觉实在太难受。
想到此去一别,前路渺茫,或许再也回不到凉京了,心里一阵透心凉。
就在这时,马车隔间外传来细小的声音,是春华。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故意接近公主?”
君梓彤当即坐直身体,双手交叉放在腿上,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
“春华,是谁啊?”
春华的声音传了进来,带着些许警惕。
“不认识的人。”
秋雨的声音却满含感情,十分兴奋。
“呀,长得可真好看啊,而且总觉得在那里见过,很熟悉的样貌。”
两人坐在隔间,把车门处的帘子拉紧,坚决不让突然出现的陌生人靠近。
“两位姐姐,我是奉命来照顾长公主的,还请行个方便。”
虽然他说话的时候捏着嗓子,可当他说出第一句的时候,君梓彤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她猛然掀开车帘,正看到一个瘦削的背影,穿着粉色的长裙,像开在清风里的傲雪红梅。
那人似乎心有灵犀,转头朝她看过来,待看清她的样貌,忽而勾唇浅笑。
“姐姐,我来找你了。”
君梓彤就像被雷劈了,震的胸腔窒息,总觉得眼前这一幕不太真实。
那人美的就像个幻影,仿佛一眨眼就要消失了。
王妃,王爷又来求亲了! 第1204章 一只成精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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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4章 一只成精的小狐狸。
行驶的马车内,君梓彤双手抱臂,眯着眼睛看向对面的人。
即便已经过了好大一会儿,依旧无法平息心头的诧异,一时间心情十分复杂,不知是开心多一些,还是忧虑多一些。
本以为出了凉京,两人从此天涯陌路,此生再不得见。
那点燃起的火花也让她给生生熄灭了,抱着一颗了无生气的心,甚至还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若是北冥的那个皇子敢碰她,那便同归于尽,就算弄不死对方,她自尽总归是可以的。
是的,在此之前,君梓彤早在心里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可就在她做好一切打算,并成功说服自己忘记这里的一切时,最不可能出现的人,又出现了,再次乱了她的心。
要说之前只是细小的涟漪,现在就是巨石入水,惊涛骇浪。
“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白默笙穿着一身翠色女装,虽然身形比一般女孩儿要高大些。
奈何他身形瘦削,加上最近一段时日受了不少苦,越发显得纤腰如竹,清瘦堪怜。
就那么一撅一拐地走过来,竟也没惹人怀疑。
有护卫拦他,便说是长公主陪嫁的宫女。
护卫朝他不太正常的腿看了几眼,心中狐疑,谁会找个瘸腿宫女去送嫁呢。
白默笙早就想好了说辞,说是负责给长公主照顾波斯猫的,虽然腿脚不利落,但此后猫咪有一手,是长公主点名要带她去的。
此话一出,护卫信以为真,就把他放行了。
宫里随便一个护卫都知道长公主有多疼宠那只雪白的波斯猫,真要得罪了她,脑袋都要掉了。
白默笙就这么穿过重重阻碍,终于到了马车边,看着那厚重的帘子,竟生出一种近乡情更怯的心情。
他依然记得那日君梓彤对他说的话,句句在耳,回响不绝,凌迟着他的心,却又让他欣喜不已。
他终于知道,君梓彤是爱他的,并不是自己在单相思。
可他不想要她的下一世,只想此生跟她在一起,一日都不分离。
白默笙想尽一切办法,找人给独孤雪娇递了信。
后来,不知独孤雪娇出了什么事,总之这事被摄政王接手了。
王爷一出马,就连老顽固白太傅都招架不住,老老实实地把他送出了门。
白默笙对两人很是感激,本想当面感谢,却一个人也没见到。
他只能暂且放弃这个想法,急不可耐地去寻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甚至为了掩人耳目,偷偷溜出自己的马车,换了身女装,就为了接近她。
当他在马车外听到君梓彤声音的时候,一颗不安分的心将要跳出胸腔。
他好像瞬间活了过来。
白默笙忽略了一切受的阻碍和忍受的痛,只知道此时坐在她对面,看着她的脸,满心都是满足。
即便面对她的质问,依旧掩饰不住眼底的笑意,悄摸摸地挪了挪屁股,坐到她旁边,拉住她的手,在脸上蹭了几下。
“公主殿下,我来找你的。”
现在倒是乖巧的紧,知道喊公主了。
君梓彤想要把手抽回来,却被钻的死紧,手指上还有湿热的触感。
她低头看着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波斯猫,舔手指什么的,也太羞耻了。
即便清冷如她,还是红了耳根,心跳加速。
“我是问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的腿……”
白默笙听到她话里的质问,夹杂着担忧,心里一暖,当即顺着杆子往上爬,把还会痊愈的那条腿抬起来,压在她身上,眉毛一皱,苦着张脸。
“姐姐,我的腿好疼,你给我揉揉吧。”
君梓彤:……
做了这么多年金尊玉贵的公主,都是别人给她揉腿捏肩,今日竟被人要求干这些,简直是不把她公主的威严放眼里。
君梓彤正要严词拒绝,可对上那双水洗的眸子,可怜巴巴的模样,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下去。
身体比她的脑子还诚实,已经伸出双手,按在了他的腿上,还不敢用劲,轻柔如棉花一般给他捏着。
“既然腿还没好,为何还要来?这么折腾,就不怕真成个瘸子,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白默笙像只奶猫,双手顺势圈住她的腰,闻着她身上的冷香,享受地眯着眼。
“姐姐说什么傻话呢,我早说过,你在哪儿,我便在哪儿。
姐姐长得那么美,万一被其他人觊觎上怎么办?我自然是要寸步不离地守着你的。
至于这双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爹虽然混账,但下手还是知道轻重的。
他要是真把我揍成个瘸子,我祖父会把他皮给扒了。”
说到这里,狡黠一笑,又仰头看着她,眼里满是坚定的柔情。
“还有啊,那日姐姐只顾着说自己想说的话,却没有听我的回答,这怎么能行呢。
今天追来这里,就是想告诉姐姐,不管是变成瘸子还是变成瞎子聋子,我都不会离开你。
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就算丢了这条命,我也永不会后悔……”
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君梓彤用手堵住了嘴。
“说什么混账话呢,什么死不死的,你才多大年纪,就这般诅咒自己。”
白默笙心情极好,伸出舌尖在她掌心舔了一下,眼睛眯起来,像只小狐狸。
君梓彤只觉掌心温热,整个身体都不正常起来,像被烫到一般,赶紧收回手。
“你、你别……”
常年冷清的脸染上了桃花色,说不出的娇艳惹人怜。
白默笙心头一动,双臂圈住她的脖子,继续拱在她肩头撒娇。
“姐姐,你是不是在心疼我?”
君梓彤心里毛毛的,却死活不愿意承认,梗着脖子,维持着最后一丝公主的高冷和骄矜。
“你别瞎说。”
说了这话,就被他逮到揶揄的眼神,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羞愤,换了个话题。
“你为何会穿一身女装?”
白默笙眼珠一亮,得意的很,脑门上就差写上求夸奖了。
“自然是为了跟姐姐同乘一辆马车,我若是白学士,那便只能坐在给使臣的车驾上。
我便偷偷换了女装,跟那些护卫说,是给公主照顾波斯猫的,便成功混进来了。”
君梓彤一时无言,想到今后将要发生的事,心里除了担忧还是担忧。
眼前的少年明艳如火,他的爱情也像火一样热烈,实在令人难以招架。
喜欢一个人,就勇往直前,根本不管不顾,像孤勇的将军。
君梓彤自叹不如,她在白默笙面前就像个缩头乌龟,从不肯主动迈前一步,只会逃避。
可从现在起,既然已经出了凉京城这座黄金牢笼,以后再也没人能拿捏她了,也许可以为自己活一次了。
思及此,她有些热血澎湃,不管前路是染血的荆棘,还是带刺的峭壁,她都不怕了。
因为有他在身边。
君梓彤心里热热的,却不想让他更得意,这次没事,不代表下次没事,万一被抓住把柄,不但他的仕途完了,小命估计都难保。
她抬手在他脑门上戳了一下,语声严厉。
“以后若再这般自作主张,亦或者胆大包天,看我不收拾你。”
白默笙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红了,故意曲解她的话。
“姐姐想怎么收拾我?”
暧昧的氛围在马车里缠绕,仿佛连空气都变得黏腻。
君梓彤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气,眼前这哪里是翰林院的学士,分明就是只会吸食魂魄的狐狸精。
“你、你别缠着我了,去对面坐着。”
白默笙嘟着嘴,显然不愿意,又露出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腿上,“我腿还疼着呢。”
意思很明显,我挪不动。
君梓彤很想揍他一顿,分明说的是谎话,却这么理直气壮。
要真是腿疼的厉害,刚刚他是怎么找过来的!爬过来的不成!
可偏偏她就很吃这一套,每次看到他苦涩的小脸,就狠不下心。
“既然这样,那你坐这边,我去那边。”
你不愿动,那只能我动了。
可惜白默笙圈住她的腰,死活不撒手。
“姐姐,你别走,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你就不能心疼我一下下吗?”
君梓彤无语向天,这哪是心疼的事,她是怕自己把持不住,擦枪走火啊。
万一传出去,她这长公主的脸面往哪儿搁!
她可不是好色之徒。
原本是要推开他的手,却轻柔地摸了摸他的脑壳,诚实的身体再次背叛了她的意志。
君梓彤欲哭无泪,她真拿眼前的少年没办法,一点办法没有,比吃的死死的。
从她上次去太傅府,对他说出那番话之后,一切都无法回头了。
白默笙窝在她香香的怀里,笑的眉眼开合,活脱脱一只酒足饭饱心满意足的奶猫。
马车里氛围正黏腻着,处处飘着粉色的泡泡,隔着薄薄的木板,传来外间春华的声音。
“公主殿下,累不累?要用些点心吗?”
殊不知,春华都快吓破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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