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回去养养看[重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望江生
 可俩人之间却有着云泥之差。
 他看了看绿荫环绕c装修jīng致的小区,扭头向前跑去。
 绕过小区外层,再穿过一条灰暗的小巷,就来到了与外围现代化建设完全不同的地方,这里散落着几十间小平房,有些看起来就十分地破旧有年代感,周遭的环境也因为无人打理而有些乱糟糟的,没被及时处理的垃圾漫溢出垃圾桶c甚至堆满了垃圾桶周围。
 白辉把散落在边上的几个塑料瓶子捡了,小跑回家将手上的瓶子扔到小院里的大塑料袋里。
 他推开门,看到本应该好好躺在床上的nǎinǎi竟然起身站在灶台边上洗锅子,他赶紧跑过去接下nǎinǎi手中的钢丝球,拉着nǎinǎi回房间。
 白辉nǎinǎi眼睛不太好了,但看还是能看得清自己的大孙子,一看到白辉,她有些浑浊发暗的眼里都像是有了光:“辉辉啊,nǎinǎi给你的糖吃了吗?”
 白辉沉默了半秒,回道:“吃了。”
 白nǎinǎi笑了笑,克制不住地咳了俩声,见扶着自己的白辉神色更紧张,她又捂住嘴巴闷咳了几声。她拍拍白辉的手:“那可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糖了。今天在学校里自习得怎么样?你马上就要高考了,一定要好好考。”
 她躺回床上,拉着白辉的手说:“nǎinǎi年纪大了,生着病也活不了多久了,你好好学习,到时候就得你一个在社会上了”
 白辉给她盖好被子,房屋yīn暗,即便是夏天c对火气少的老人家来说都是有些冷的,更何况他nǎinǎi还生着重病。
 “nǎinǎi,不好乱说话。”
 白辉认真地说了一句,便扭头跑开做饭去了。
 他必须更加抓紧赚钱,尽早带nǎinǎi去看病。
 将近一个礼拜,柳正儒都没再见到过白辉。
 他跟着师兄去见了导师c见到八年前神采奕奕cjīng神状态佳的导师,柳正儒第一次欣慰自己带着记忆回到了八年前。
 导师叫徐国立,他身为s大著名教授c全国有名的急症cxiōng外等学科领头人物,本以为可以一直为医学献身,可没想到三年后他查出恶性肿瘤,当时已是晚期,无力回天,在柳正儒博士毕业后没几天就去世了。
 现在重来一回,柳正儒势必要催着导师去细致地检查身体,企图将疾病扼杀在摇篮里。
 柳正儒本以为让导师去检查身体会难以开口c甚至难以让导师接受,却不想当他跟导师讨论完课题之后,他只是随口一提,导师便欣慰地点头应下了。
 “小柳对医学对发展方向把握得很好,你的建议我还是得听一听的。”
 柳正儒舒了一口气,但愿重来一次,事情会有所不同。
 这天柳正儒要值夜班,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七八点了。他刚从更衣室换好衣服出来,就听到急诊大厅那边有着明显嘈杂的声音。
 有俩个刚下班的护士走过来,边走边讨论着。
 “我昨天中午外卖,最新送外卖的那个小哥长得可帅了,所以我今天也点外卖了,可惜没见到他。”
 “啊?你居然没注意!大厅那边不肯走的不就是昨天给你送外卖的小哥吗?”
 “不是吧不可能啊?”
 “怎么不可能,你等下换好衣服去看,按照他那架势,估计出去只是被保安按出去的”
 俩小姑娘进了隔壁的女更衣室,讨论的声音紧跟着也被关了进去。
 柳正儒心里有种莫名的预感,心中有些七上八下的。
 他赶紧跑到急诊大厅,果然医院的保安已经赶过来了c正团团围着什么人。
 周围的患者指着那里各自窸窸窣窣说着些什么,柳正儒没来得及关注,
 他用力挤进人群,圈正中,白辉红着眼睛,满身戒备地抱着一个晕过去的老nǎinǎi坐在椅子上。
 
捡回去养养看[重生] 5.5
 白辉身上穿着上次见面时的衬衫,衣服看起来比一周前又旧了一些,他紧紧抱着怀里的老人家,坐在椅子上红着双眼瞪向围住自己的保安们。
 活脱脱像个惹急了发脾气的小狗,龇牙咧嘴的。
 白辉又是剪着板寸,眼神里的狠戾一时间竟让那些保安们不知该如何下手。
 气氛剑拔弩张,感觉双方下一秒就要爆发争吵。
 柳正儒心里一紧,一边对周围人说“不好意思”,一边抓紧往前走去。
 保安见他想要进来,赶紧拦住他:“柳医生,您来这干什么?您放心,这人交给我们来处理就可以了。”
 医院担心医闹发生,影响医院形象,不能在市里c全国各种评优,故此雇佣了新的c更有“战斗力”和行动力的保安公司。
 而节奏快c病型多c人流变化量大的急诊第一个便成为医院的重点保护对象。
 白辉依旧在跟保安们对峙,柳正儒担心他们吵起来,直接对拦住自己的保安说:“那个人我认识,什么问题我来解决。”
 保安面露难色:“柳医生,你这不是为难我吗?那人今天早上就来医院了,如果是您认识的,怎么可能现在还这样啊?”
 他说:“医院已经给他宽容过几个项目了,他身上已经没钱了。他要给他nǎinǎi住院治疗的孝心是好的,可您也知道医院规定在这儿,住院押金都没给还怎么住院啊?!您看要么您先上班,我们马上就让人走。”
 这柳医生医德医心是好,可那人nǎinǎi都这样了,看病的医生都说了,救起来是一回事,能治好又是另一回事,这俩回事都是要用一堆钱的。
 柳医生帮得了一时也帮不了一世啊。
 柳正儒在保安面前站定,伸手将自己挂在xiōng前的工号牌拿下。
 他把工号牌递过去,神色平淡,只有眼底隐约透露出一丝焦急:“工号牌你拿着,他有什么问题我负责。”
 保安着实被这cào作给吓了一跳,拿着工号牌愣了好一会儿。等他反应过来,柳正儒已经迈步朝那人走去。
 他一拍大腿,拿着工号牌喃喃自语:“这世上还真有为了他人牺牲自己的医生啊?”
 怀里的nǎinǎi昏迷不醒,白辉气愤地看向挡在自己面前c想将自己从医院赶出去的保安们。
 他更气的,是自己。
 是他能力不够,不能给nǎinǎi攒足医药费,现在连让nǎinǎi住院治疗都做不到。
 “好了,年轻人你也不要在医院里跟我们闹了。”一保安开口说,“也不是我们医院不想治,实在是规定在那里谁也没办法对吧。”
 保安看看他,虽然觉得这男孩子有些可怜,可他也没办法,加上男孩子怀里还抱着一老人家,他们更不好上手直接把人扔出医院:“你也不要为难我们工作,这样要么我们帮你把你nǎinǎi抬出去——”
 “不用。”
 白辉听了这话,急红了眼,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音质淡然,音色清冽,白辉心里惊了惊,心里头冒出个清晰的人影,他立马转头看去。
 柳医生穿着一身白大褂朝他快步走来,衣角因为走动而微微扬起。柳医生面容白皙,五官jīng致,修长笔直的双腿朝他一步步迈进。
 白辉看着逆光下行来的柳医生,心竟也随着柳医生的脚步而稍稍平静下来,周遭吵杂烦闷的人声散去,耳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柳医生愈发近了的脚步声。
 柳正儒神色平静地走到白辉身边,他略微弯腰,拿出口袋里放着的听诊器开始给老人家检查身体。
 白辉没说话,只抬头紧张地看着他。
 一分钟后,柳正儒收回听诊器,对白辉点了下头:“放心。”
 他走到保安面前,淡淡道:“都散了吧,他这边我来处理,一定按流程走,你们放心。”
 “这这”
 刚拦着柳正儒的保安站在一旁,赶紧把工号牌递还给他。
 见柳正儒身脊笔挺地站在白辉面前当着他们,保安们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既然都有人出帮忙解围了,那他们只要后续注意一下有没有闹就好了。
 “好,那就交给柳医生了。”
 柳正儒颔首:“还要麻烦一下你们,帮忙给这nǎinǎi找一张转运床,先送到抢救室,谢谢。”
 保安们:“好。”
 “不用担心,”柳正儒走到白辉身边,半蹲下|身与他对视:“可以住院的。”
 白辉视线紧紧缠绕在他身上,眼睛里的狠厉和气愤已经散去,继而是复杂到柳正儒有些看不懂的情绪。
 柳医生刚安慰他时,语气里的温柔像是一闪而过。
 他动了动嘴巴,却不想声音有些哽咽:“谢谢,你”
 他话还没说完,保安就推着转运床过来了。
 柳正儒起身,给保安们让出道来。
 可不想白辉不愿意刚与他对峙的保安们碰他nǎinǎi,当下直起身子c就将老人家稳稳当当地抱起来放在转运床上。
 保安们赶紧把人送去抢救室,柳正儒见焦急跟着过去的白辉,稍稍舒了口气。
 白辉nǎinǎi情况还不算太糟糕,只是可能会有多种突发情况,后续是要坚持用药和监护的。
 柳正儒在白辉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他看着垂头埋在臂弯里的人,想伸手去拍拍他肩膀安慰他却又觉得自己这个举动有些奇怪。
 他收回手,起身开口道:“白辉,等下我给你一张单子,你填写好后就可以去办理住院了。”
 白辉唰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震惊。他看着柳医生离去的背影,动了动嘴巴,垂下头时,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柳正儒一边联系监护室一边走向入院办理处。
 正好监护室还有空床,接了他电话后便给他留了一张床。
 柳正儒坐在在入院办窗口前,将自己的银行卡递过去:“等下我会陪着一个人过来办入院,麻烦您刷卡结算的时候就先用这张卡,先预存三万进去吧。”
 医院有入院押金c也可以预存入院费用,出院的时候再多退少补。
 只是这一次性存三万块,在八年前还是非常令人惊讶的。
 “银行卡密码我写给您,晚点等家里人住好院了,我再自己过来拿银行卡,谢谢,麻烦您了。”
 柳正儒没时间关注住院办的人惊讶成什么样。
 只是当他抽出口袋里的纸笔,写下银行卡密码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一股较为热烈的视线缠绕在自己身上,他转头看了一眼,却根本没看到人盯着他。
 他把纸头递给工作人员,转身往抢救室走去。
 白辉快步跑回抢救室门口,他单手撑在墙上缓解自己急促的呼吸。
 他的体力还不至于跑这么点就累成这样,他情绪激烈是因为他完全没想到柳医生居然会为了他
 想到刚刚跟着柳医生过去看到的画面,他的拳头紧紧攥起,指甲嵌进手心,尖锐的疼痛让他清楚地意识到
 ——有这样一个人,完全不求什么的在为他好。
 柳医生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好?
 他沉默地靠墙站在抢救室门口,一门之隔的里面,nǎinǎi还在里面监护治疗,他只能站在门口等待,根本忙不上任何忙。
 心里对柳医生的感动和对自己的懊恼气愤交织成激烈的情绪,白辉xiōng膛剧烈起伏。
 他朝墙打了一拳发泄情绪,想打第二拳的时候手臂被人抓住。
 柳医生站在他身旁,神色平静地收回手:“不要破坏公共建筑。”
 白辉一怔,讪讪地收回手,乖乖点了点头。
 柳正儒伸手过去:“入院通知单,你填一下。等下去入院处办理一下手续,会有工勤人员带着你nǎinǎi去住院的。”
 白辉看着柳医生白皙修长的手指,拇指和食指捏着一张单子靠近他,柳医生指甲形状圆润干净,甲盖颜色淡粉还带着浅浅的白色月亮弯。
 他接过单子和笔,低头写了起来:“谢谢柳医生。”
 医院的工勤人员来得很快,柳正儒接过抢救室医生递过来的病历本,跟着电梯往监护室去。
 白辉紧紧地握着他nǎinǎi的手,眼神专注而温柔。
 来到医院顶楼的中心监护室,柳正儒按了下门铃,等着里面的医务人员过来接患者。
 白辉明显非常紧张,整个人也有些局促,当下他只能紧紧地站在他nǎinǎi的床边,视线是不是瞥向前方柳医生清瘦挺拔的背影。
 门的电子锁响了一声,里头出来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几乎是“全副武装”c看不清男女只能看得清眼睛的人。
 他正低头写着什么,走到门口之后也没抬头,只开口问道:“哪位是病人家属?”
 白辉快步上前:“我是。”
 他抬头看了一眼人高马大的白辉:“住院单给我,你就是柳医生家属对吧。”
 白辉赶紧把手上的住院单递过去:“嗯嗯??”
 柳医生家属?
 他震惊转头,视线径直撞进柳医生jīng致好看的眼睛里。
 
捡回去养养看[重生] 6.6
 柳正儒看到白辉惊讶的眼神,第一次感觉到了有些不自在。
 他偏过头,手握虚拳轻咳一声,提醒监护室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这会儿才抬起头来,看着站在门口的柳医生,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词了,他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顺口了,是柳医生亲戚对吧,来,先把患者送进来吧,床已经准备好了”
 白辉没来得及问清楚“家属”亦或者“亲戚”这俩个词的问题,见nǎinǎi进去了便赶紧跟着医务人员进去,一弯腰抬手就将nǎinǎi抱到了病床上。
 白辉nǎinǎi其实人也不是特别瘦,有些虚胖,再加上老人家昏迷过去,体重或多或少比平时要重一些。见到白辉居然就这么轻轻松松地就抱了起来,几个医务人员不免地多看了他几眼。
 一安顿好,白辉就被监护室的护士给叫了出去。监护室身为特殊病房,是不允许家属陪同的,一天中只有午间十二点才可以探望一次,一次一小时。
 白辉叫住转身离去的护士,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请问,柳医生还在监护室里面吗?”
 话音刚落,他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监护室里面走了出来。
 柳医生清瘦颀长,面色淡淡地朝他走来。
 柳医生虽然有些清瘦,但却意外给了白辉安全感,就像是有柳医生在,一切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
 “喏,前面就是柳医生。”护士抬了抬头,笑着与柳正儒打完招呼她便回了监护室岗位上。
 意识到刚刚自己内心的想法,白辉拳头攥起c抿紧了嘴巴。
 柳医生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不应该c更不可以让自己依赖柳医生的心冒出头来。
 柳正儒在他面前站定,晃了晃手里的病历夹:“病历我已经给监护室了,你放心,具体问题我已经跟医生说过了。中心监护这方面他们比我专业,你nǎinǎi在里面不用担心。”
 白辉抬起头,怔怔地看向他:“好,谢谢柳医生。”
 柳正儒淡淡点头:“无碍,”他收回病历夹拿在手上,“你”
 他顿了顿,“早点回去休息。”他收回放在白辉脸上的视线,转身往电梯口走去。
 白辉点了点头,眼睛却一直盯着柳正儒看。
 柳正儒走了没几步,还是感觉停留在他背上的视线过于热枕专注,引得他不得不扭头看一眼。
 可这一看,他也愣住了。
 白辉的视线根本不带闪躲的。
 柳正儒这下一时间也弄不清楚白辉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他想,可能是因为接收到了陌生人的帮助,白辉心里有些没转过来吧。
 这么想着,柳正儒转回头,尽力无视身后的目光,努力思考该怎么做才能让白辉正确地接受自己的帮助。
 如果他对监护室说这是个他的病人c效果肯定不如“这是他的亲戚”来得有效,所以他当时给监护室打完电话后就给在监护室上班的同学发了短信。
 这样,监护室里的工作人员也会对白辉nǎinǎi更加关注,毕竟是员工家属。
 这个理由还比较好说,但医疗费用这一块呢?他该怎么忽悠白辉才能让他毫无芥蒂地接受自己的帮助?
 用医疗保险c社会保障制度来忽悠吗?还是说将所有的医疗费用往最小的说了?
 可这想法刚冒出来就被他主动否定了。
 住院费用会有清晰的消费单子出来,白辉什么时候都可以去查,他只要一查事情就露馅了。
 最重要的是
 “柳医生!”
 身后突然传来白辉的喊声,将柳正儒从沉思中惊醒。
 他有些惊讶地转身,便看到白辉几个箭步就跑到了他面前。
 不知道是因为跑累了还是因为紧张些什么,白辉大喘了几口气,这才有些犹豫地开口:“柳医生,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柳正儒不知所以然:“嗯。”
 “柳医生,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柳正儒一愣,突然反应过来自从他重生碰到白辉以来,白辉从来没向他自我介绍过。
 他一时间有些语塞,对方的视线又是过于的热烈和专注,隐约透露出不知真相不罢休的气势来。
 监护室不允许家属陪同,这会儿也都快晚上九c十点钟了,走廊里更是空无一人,上方的节能灯也调低了亮度,朦朦胧胧地照亮着双方的脸庞。
 长长的走廊静悄悄的,唯有白辉和柳正儒俩人,一人一边地站着,隔着将近一米的距离,甚至都能隐约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双方不约而同c呼吸都有些急促。
 柳正儒沉默了几秒,正准备开口时c白辉却突然松了视线,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的监护室。
 白辉继续问道:“柳医生你之前有认识我吗?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藏下后半句话,“为什么会帮我?”
 如果是因为他需要帮助,那么对所有需要帮助的人c柳医生都是这么仁心仁厚c慷慨解囊的吗?
 白辉动了动嘴巴,还是没把这句话问出口。
 听到问话,柳正儒不自觉地身体有些僵硬,他觉得这个问题自己又回答不上来。
 这一世他对白辉的这一点点好,其实远远不及前世白辉对他的好。
 他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c非常小的事情罢了。
 可是他该怎么说,难道告诉白辉真相,说前一世他与白辉是朋友,所以这一世能帮的就帮?
 这种怪力乱神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甚至更准确地来说,从“医生”的口中说出来,一般人肯定认为不是自己听错了就是医生说错了吧。
 眼前的白辉还是一个少年,虽然少年人的脸棱角分明,五官英俊立体,这张和前世的白辉像了九成的脸提醒着柳正儒先下的情况c更提醒着柳正儒或许他还有机会煽动一下蝴蝶翅膀。
 他垂下眼帘,果然费用的问题还是要好好思考一下怎么跟白辉说。
 先前的想法都被否定的最重要原因是:只要他一想说慌,自己就根本说不出话来。
 白辉看着柳医生无意识地将手伸进白大褂两侧的口袋里,眼睛也意外地垂了下去,嘴巴也不自觉地抿紧。
 白辉在心底里叹了口气,是他不好,柳医生能这样几次三番帮助一个陌生人,已经是他最好的运气了,他不该问这些问题。
 他站直身体,向柳正儒深鞠一躬:“前面问题是我不懂事,总之,谢谢柳医生,这些医疗费用我会尽快还给您的!”
 柳正儒抬起头,看向白辉:“不用。”
 “您放心,我一定会还给您的,如果您不介意,您现在就可以把银行卡号告诉我,我记一下!”白辉抬起头,真诚地望进柳正儒的眼里。
 柳正儒摇了摇头,表情认真:“真的不需要,相应的费用你已经给我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nǎi糖,嘴角弧度微微上扬,眼底浅笑,在走廊的灯光下显得眼睛更是好看了几分:“这个,就足够了。”
 甚至,更多。
 白辉愕然,在看到自己给的nǎi糖之后他耳朵又有些发红。“可是c这只是一颗nǎi糖。”甚至可能连一块钱都没有,这东西怎么可能与住院费用相比拟?!
 他视线缠绕在柳医生脸上,试图看出点说笑的痕迹,却不想只看到一脸真诚和认真。
 只是,他怎么觉得,柳医生像是透过这颗nǎi糖在想别的事情?
 “对啊,这只是一颗nǎi糖,”柳正儒把nǎi糖收进掌心,“可是这也不仅仅是一颗nǎi糖。”
 它代表的,是他和白辉之间的友谊。
 前世的他也发过一次低血糖,凑巧的是在白辉来医院找他的时候,见他神色有些不太对,脸色发白冷汗直冒,当即就拦住他不让他去工作,直接追问他怎么了。
 柳正儒其实对自己的情况也有些了解,只是他不喜身边带糖,这时候也没办法吃糖缓解。
 他本想着去急诊药房买一瓶葡萄糖先喝了,却不想白辉见他低血糖了还要往外跑,便气急败坏地又态度强硬地把他压在椅子里,恶狠狠地命令他他坐着不许动。
 可柳正儒怎么会听他的,白辉一出诊室门,他就起身准备去急诊药房。
 却不想白辉几秒钟就折返,俩人差点在门口撞了个对头。
 白辉又气急败坏地把他拉回到座位上,像是在教育一个犯了错误又屡教不改的小朋友一般:“让你坐好不要动,你怎么不听?乖乖坐着等我回来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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