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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尸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姓易的
不听他的回答还好,一听我就心慌了,这孙子不会是来办我的吧
“那孙子在东城那边抢了我们一批货,进到这边卖了,真jb以为我找不到他。”小佛爷似乎并不是很难沟通,也算是个健谈的人,只要他的谈话对象能忍住不动手抽他并无视他的脏话,我觉得这人还是蛮好沟通的。
“什么货”我问。
“古玩,老不死给我们弄来的,这孙子硬是不要命来抢,太找死了。”小佛爷咧着嘴笑了笑,一字一句的说“老子非得把他的手指头全剁了不可。”
司机听着我们的谈话脸色很难看,估计他在琢磨是不是该报警了。
正当我准备找个理由给司机解释这事的时候,小佛爷抬头看了看,不耐烦的问“看什么呢你听见啥了”
司机没说话,踩下油门,一脸微笑的加快了速度,直奔客车站。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八字真言引领司机走向了一条光明大道,如若不然,我真担心按照小佛爷那心性会不会杀人灭口。
忽然,我手机响了,接通后是胖叔给我的电话。
“材料搞定咧,剩下的工作你自己干饿不管咧恶心太恶心”胖叔的声音很愤怒,我很理解他,毕竟听见材料跟亲眼看见材料,那是两码事。
“叔啊,我好歹是你侄子对不对这种小忙你都不帮了”我苦口婆心。
“你个瓜皮,真四是要坑叔叔咧,四吧”胖叔怒发冲冠。
我及时挂断了电话,光是猜我就能猜出来,胖叔下面的绝对是得骂街了。
半小时后,车在客车站外停了下来,我刚把车费给付了,还没等我说话,只听一声轰鸣,司机一踩油门就飙了出去,比他吗f1还f1。
“等我。”小佛爷拿着手机看了看时间,拨通了电话,对我们招呼了一声,转身就从客车站大门走了进去,往右一拐就失去了踪影。
我打了个哈欠,突然感觉有人在拍我肩,回头一看,是海东青。
“少跟他说话。”海东青皱着眉头“看他样子就知道不是好人。”
“我知道,这不是礼貌问题嘛。”我点点头。
“别理他,早死早超生,最好他办人的时候被人给办了,那可就是普天同庆了。”海东青这么说着,嘴损的一面再度让我惊讶得不能自己。
人嘛,总会有那么几个天敌,或者说是怎么都看不顺眼的人。
海东青看不顺眼的人,正是小佛爷。
小佛爷看不顺眼的人可多了去了,我,胖叔,海东青,联合国秘书长,美国总统
除了他哥,好像他看谁都看不顺眼。
几分钟后,小佛爷拿着一个黑色旅行袋走了过来,对我们点点头“走吧。”
这袋子是长条状的,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些什么,小佛爷警惕的左右看了看,自顾自的走到马路边招手,叫来了一辆出租车。
“枪。”海东青用眼神示意着我“目测是五连发。”
“别管他,咱们送他去酒店,然后回家,把张叔那事给了解了。”我说道,带着海东青跟上了小佛爷,坐上车后,我给司机说了个地址,只听一声轰鸣,汽车霎时就向目的地疾驰而去,这时候小佛爷也没了刚开始的那么多话,静静的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等我们将小佛爷安顿好,天色已经抹黑了,本打算尽尽地主之谊请他吃顿饭,可这孙子压根就不买账,骂了一句事多就进了酒店,留下了一愣一愣的我跟满脸冷意的海东青。
“吃饭去。”
“别吃,要不然晚上你得吐。”我忠心的说道,海东青迟疑了一下,经过一番剧烈的思想斗争,他还是相信了我,没去吃东西。
当时他是一脸的不解,但到了晚上,他可真是感激地五体投地。
回到花圈店,我装作没看见满脸怒意的胖叔,咳嗽着去厨房拿了一个汤盆,又拿了一个较粗的擀面杖,坐在大厅,把胖叔带来的两个塑料袋拿了出来。
一袋子装的是面包虫又称黄粉虫,一袋子装的是早已凝固的鸡血。
“这有一斤吧”我看着成百上千的面包虫有点头皮发麻,转头想叫胖叔过来搭把手,可他完全没过来帮我的意思,只是漫不经心的坐在椅子上假装看电视,眼神不停往我这儿瞟着,估计是准备围观。
海东青很有义气的走了过来,坐下,看着我,不说话。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们别怪我。”我看着活泼无比扭动不停的面包虫说道,强忍着恶心,在手上套了个塑料袋,抓起一把虫子放进碗里,然后抬着眼睛用擀面杖的一头往下捣着,感受着不时溅射到手掌上的汁液,我真想吐。
虽然我现在没吐出来,可胖叔是受不住了,看着那些面包虫被捣成浓浆,他捂着嘴就直奔厕所而去,海东青还是稳得住的,起码没吐,只是脸很白而已。
“拿一斤面包虫捣成浆,混合鸡血,再弄点香灰进去,搅拌匀了,给病人喝下去,不出半小时就能见效。”陈三给我出的主意是这个,吗的这真是天杀的主意啊
我一边干呕着一边在心里骂着陈三,心说你这么牛逼,怎么就没别的办法收拾豺虫蛊呢就这一个天杀的办法你也好意思给我说
“呕吗的太恶心了”我干呕了几下,海东青也是跟我做出了相同的动作,然后不动声色的捂住了嘴,给我说了句“我去上厕所”,随即,飘飘然的就进了厕所。
你直接说你想吐不就得了吗装蛋呢
“闹不住了”我不经意往汤盆里看了看,只觉得胃都开始往上窜了,见海东青跟胖叔已经吐完了在往外走,我直截了当的就把擀面棍靠放在了汤盆里,一个箭步就冲向了幸福的彼岸。
“交给你们了我内急”





鬼谷尸经 第十三章 病人醒来
次日清晨。
我本还睡得好好的,却没想到张立国急到了催死人的地步,大清早天还没亮就给我打了电话,叫我赶紧出去跟他去医院一趟。
“那人疯得更厉害了,昨天换口罩的时候差点没咬着医生。”张立国坐在驾驶位上抽着烟,见我上车,摇了摇头“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大清早就麻烦你”
“客气。”我勉强笑了笑,从包里拿出“解药”,把手里装着“解药”的矿泉水瓶递给了他“治病的东西,喝了保准好。”
张立国愣了愣,接过瓶子打量了一下,疑惑的问“这就是你昨天说的解药”
我点点头。
“怎么看起来有点恶心呢”张立国皱着眉头看着瓶子,见其中面包虫的残骸还在浮浮沉沉,凝固的鸡血沫子更是和浓浆打得不可开交,张立国忍不住问我“喝了不会死人吧”
“甭担心,死不了。”我笑道,虽然我也很担心喝了这玩意儿的人会不会命丧黄泉,但是试试总是好的,死马当作活马医,这是至理。
刚开始知道这是蛊在作祟的时候,我还以为解这蛊会很麻烦,甚至是要把陈三从湘西请过来,让他做个法什么的,但事实上却一点都不麻烦,如他所说。
“蛊毒蛊毒,这可不是说着玩的,蛊,无论是死活,它都与毒药有相同的地方,做法解蛊只是一种办法,找到相应的解药,一样可以解除人体内的蛊。”陈三说这话时有种教导后辈的感觉。
没再继续瞎想,我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靠在了车窗上,百无聊赖的看着不断的变换的路景,眼神无比平静。
好像现在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了,变得很麻烦,而且充满了莫名其妙的危险。
小佛爷来贵阳,这事不简单,绝对不可能像是师爷说的那么简单。
带路当向导
小佛又不是傻子,找个出租车司机问问路不就成了,有必要叫上我
之所以我没多说什么,那就是因为师爷这孙子太聪明了,守口如瓶那都是必须的,哪怕是我旁敲侧击或者是打破沙锅问到底,他都决计不会说些靠谱的东西。
指不定我这么一问,他那边立马又有了对策,再给我下一个套,到时候我可就真麻烦了,毕竟那孙子比我聪明,我动脑子动不过他,只能顺着他来。
“麻烦。”我挠了挠头,拿出烟递给了张立国,自己则点上一支,慢慢抽着。
这次答应帮师爷一把,原因就两个,第一,这是贵阳,张立国海东青他们都在这儿,我还真没什么好担心的,第二,卖个人情,免得那畜生以后找机会为难我,我还欠他一个要求呢,要是他以后看我不爽,让我摘个月亮给他
“我草,那孙子不会这么干吧”我冷不丁的颤了一下,往窗外抖了抖烟灰,继续抽着烟压惊,欠钱的感觉不好受,欠人要求的感觉更不好受,只能用提心吊胆来形容。
二十来分钟的样儿,我们又到了昨天看望“疯子”的那病房外,走廊上的武警还是那几个,见到我跟张叔一起上来,也没多说什么便让开了路。
进房,关门。
“疯子”依旧被绑了个结实,似是没什么变化,可仔细一看,这明显是比昨天绑得更紧更结实了,昨儿我来看他的时候,这人还能动弹几下,现在可真跟死尸一样了,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瞪着个眼睛就看着我跟张立国。
床边又多了几个高科技的机器,电影里都有,就是那种病危的人床边特摆的显示器,上面有一条不断变化的波折线,嘀嘀嘀的声音听起来特高端。
那“疯子”身上貌似被插了好几个管子,目测是在输液,具体是在干嘛我还真不知道。
张叔拿着瓶子走了过去,低声问我“怎么喂他喝”
“放心吧,这事好办。”我笑了笑“摘了口罩,把瓶口塞他嘴里,然后一切就简单了。”
张立国点点头,弯下身,立马就将我的话付诸于行动了。
此时此刻我们都忘了一点,那就是
“啊”
刚摘下口罩的瞬间,这病人霎时间就惨叫了起来,不对,应该是嘶嚎
他的眼睛死死的瞪着我们,牙龈上都有了些出血的迹象,吼声吓得我一哆嗦,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场中情况。
张立国不愧是刑警大队的大队长,这心性可是够稳的,那病人吼的一嗓子也只是吓了他颤了颤身子,脚步照样不退。
在扭开瓶盖后,便要往那人嘴里灌解药,我扭过了头,不忍再看。
如果我是那人,宁愿死都不愿意喝这玩意儿,绝对的。
几年后我意外的看见了一部纪录片,名叫荒野求生,里面的男主角就是号称站在食物链顶端的贝爷贝尔格里尔斯,当时我就想起了今天的这病人。
“张叔,他在这儿这么嚎,不会把外人引过来吧”我皱着眉头问道。
“没事,都打招呼了。”张立国一边说着,一边拼命拿瓶口往那人嘴里塞,脸上的表情异常难看,皱了皱鼻子“这味儿太臭了,你是在里面加了些啥玩意儿”
“秘方,能治病就行了。”我捂着鼻子说道。
等张立国千辛万苦的把瓶口塞进了那人嘴里,“解药”已经被洒了不少出来,见此情景,我也没怎么担心,陈三说的半斤就够用了,但我就是怕量不足搞不定,特意多来了半斤,别说洒一点在地上了,只要洒出来的解药不超过半瓶就成,一切都是轻松随意。
“吼”
“喝快喝”张立国眼睛瞪得很大,死死的按着瓶子,瓶口估计都被塞到那人喉咙管那儿了,嘴被撑得老大,虽看起来不人道,可这却是最有效果的办法。
那人又不是正常人,中了蛊后神志不清,你叫他喝他就喝开玩笑呢
只能往喉咙管那儿塞,让人本能的有吞咽举动,然后就顺理成章了,虽然时不时会被呛出来一些,但大部分的“解药”还是被张立国强行给那人灌了下去。
忽然,我意外发现了张立国有点不对劲,他好像
“吗的吗的”张立国双眼通红的看着那人骂着,眼泪不停往下流,骂声里没有怨恨也没有怒意,只有难掩的惋惜。
“张叔您”我刚开口,话没说完就被他给打断了。
张立国重重的喘着气把瓶子扔到了边上,里面已经空了,而那病人则是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一点动作都没,如果不是看见他胸口略微有着起伏,恐怕我都得认为他是被解药呛死而挺尸了。
“这孩子才他吗二十八啊,刚结婚就遇见这种事,吗的”张立国的表情我真的无法形容出来,似在笑,但又在哭,点着烟狠狠的抽着“他病好了,但他吗得被送进精神病院,下半辈子他就别想出来了”
“起码比被枪毙好啊。”我安慰着他,张立国瞪了我一眼,把烟头扔到了我脚下,咬着牙说道“你懂个屁他们几个同事的感情特别铁,就跟亲兄弟一样,要是你忽然清醒了,外人都说你把你自己兄弟吃了,你会怎么办”
我无言以对。
“不是听你说害人会折寿吗那么下蛊的那个人是不是也折寿了”张立国冷不丁的问我。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说不准,看他是不是在那段特殊时间内放的蛊,如果是,那么就不会折寿,如果不是,那么就会。”
“都害死人了还有机会不折寿老天爷瞎啊”张立国不甘的骂道。
闻言,我沉默不语。
其实我知道,那人肯定不会被折寿,但这话我不敢明说。
豺虫蛊不是普通的东西,一折少说就是十多年的寿命,谁愿意少活十几年
据张叔说,那天他们的抓捕行动失败得很彻底,压根就没追上他们,在那种情况下,那下蛊人完全没必要拼着命去下这种折寿的蛊,跑都跑掉了,还有必要跟警察玩命
那人不傻,绝对不傻。
“比枪毙好,比枪毙好。”我重复着安慰张立国,与他一般,坐在椅子上抽着烟,看着那躺在床上的警察我心里百感交集。
“证明他是被蛊害成这样的不就好了”
“证明怎么证明”张立国苦笑着“有的东西是不能摆在台面上来说的,哪怕是真的有,你也必须说没有,要是你说有,你人就没有了,那天在现场的人可不少,上面能堵住几个人的嘴这事如果传出去了,那就要乱了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道理你不会不懂。”
“给他们说这是”我话到嘴边,却没再说下去。
张立国的话是在提醒我,有的东西,注定是不能摆在明面上的,如果我非得去横插一脚,麻烦的是我,不是那“病人”。
“咳咳”
忽然,一阵咳嗽声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循声一看,躺在床上的那人已经醒了过来,目光很是茫然。
憋了半天,张立国终于憋出了句“小张,你醒了”
“张哥,帮我把带子解开吧,捆着老难受了。”这人的话出乎我们的意料,似乎没什么特殊反应,跟个正常人无二。
张立国没多想就走了过去,帮他把带子解开,让他坐了起来。
“张哥,陪我抽支烟呗”这人笑了笑。
我的心忽然提了起来,见到这人的反应如此怪异,心说,这孙子会不会是蛊没解干净吗的他不会是想玩突袭吧
“小易,你先走吧。”张立国招呼道,对我摆了摆手。
我没动作,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们。
“没事的,叫你走你就走”张立国骂道。
“行,我先走了。”我低声说,捡起地上的瓶子盖上盖,放回了包里,又拿餐巾纸擦了擦地上洒出来的“解药”,随即把纸放进包中,转身出了门。
外面的武警跟警察见我一个人出来了很是好奇,还没等他们发问,我就说了句“你们认识那病人不”
武警没说话,警察都点点头说,认识。
“进去看看吧,人清醒了,好像是间歇性精神病。”我说道,张叔一个人在里面很危险,多叫点人进去,比啥都强。
前面我捡瓶子擦地那都属于处理现场,免得这会他们进去了,发现点不对劲的地方,然后跟人这么一说,我就得惹上麻烦。
在一个中年警察的带领下,几个人就进了病房,而我则转身离去,坐电梯直奔住院部的一楼大厅。
大厅里人不少,挤了半天我才走到出口,心里正琢磨着要不要回去看看。
忽然,住院部右方的林荫道上猛的传来了一声闷响,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阵路人的尖叫。
我转头往那边看了过去,身子顿然就僵住了。
躺在血泊中的人,是那“病人”。




鬼谷尸经 第十四章 斯巴达300勇士
曾经我以为一切都像是我所想的那么和谐。
无论是这个社会还是我所遇见过的事,很多很多,我都以为很和谐,起码不会出现太多让人难以接受的情况。
事实告诉了我,你他吗太天真了。
在花圈店外,张立国把车靠边停了下来,抽着烟,哑着嗓子说“他说他一直都是清醒的。”
“什么意思”我问。
“吃人的时候,我们说话的时候,包括我们在病房里做那些事的时候,他都是清醒的,只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行动而已。”张立国眼睛通红,在几小时前他就曾痛哭失声过许久,但现在他已经缓过来了些许,只是说话的声音略显嘶哑“一条命啊,还没等我们拦住他,这狗日的就直接撞烂窗子跳下去了,草他吗的”
“要么进精神病院,要么被枪毙,就只有两条路。”张立国咬紧了牙,重重的砸了一下方向盘,似笑非笑的表情莫名怪异“你知道吗他已经没有第三条路了,只有这两条路可以选,你让他选哪一条”
选择前者,进了精神病院,肯定会被严加管教,杀过人的“精神病”在院里可不比人坐牢舒服,更何况他才刚结婚,家里人的那些事怎么解决
选择后者的话
张立国咬紧了牙,沉着声音给我说起了当时的情况。
几小时前。
“张哥,再给我一根烟。”那穿着病号服的年轻警察乐呵呵的看着张立国,要了支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其实我一直都看着呢,身子忽然不受控制了,然后就现在这样了。”年轻警察笑着摇了摇头“你们给我喝的东西真恶心。”
张立国当时没说话,静静的听着这年轻警察的讲述,其余人也从门外走了进来,见到张立国跟那警察在抽着烟闲聊,顿时就纳闷了,估计是在想这精神病咋好得这么快呢
“刚结婚还没多久呢,度蜜月的地点都选好了,海南三亚,穷嘛,出不了国,只能在国内玩玩。”年轻警察的笑容很坦然,而张立国,则发现有点不对劲了。
没等张立国说话,这年轻警察打了个哈欠,一边伸着懒腰一边站了起来,拿过了床头柜上的水杯,似要到窗边的饮水机那儿接杯水,可
“哥,我先走了。”
年轻人说出这话的同时,冷不丁的就冲向了窗户,动作之快完全没有给其他人反应过来的机会,等张立国冲到窗边,人已经下去了。
张立国呆呆的看着楼下血肉模糊的尸体,似乎能清楚的看见那人死气沉沉的双眼,他手里夹着的烟头已经掉落到了一旁,依旧燃烧着。
说到这里,张立国又砸了一下方向盘,刺耳的喇叭声顿时又引起了四周路人的一阵白眼。
“那天在现场的人很多,有警察,有商贩,有路人,上头只能用他精神病发作这理由来搪塞过去。”张立国紧紧的闭着眼睛,仿佛是累了一般,低声说“没办法让他躲过去这一劫,没办法,但他为什么要死”
我心里就跟吊了个千斤坠一样的难受,有点发闷,不甘的问道“难道上面就不能网开一面这事”
“这事闹得很大,网开一面说不定就得出篓子,到时候消息一传出去,说是得了精神病那人又被放了出来,还不得搞起骚乱来”张立国的笑容无比苦涩“变态杀人狂不在医院里被严加看管,不被枪毙,还能大摇大摆的在外面潇洒,这事就算暂时能藏过去,但能藏多久以后要是有人把这事翻出来了”
“上面不想遇见麻烦”我说的话像是在问他,但张立国能听出来,我这是陈述句。
张立国点点头,没再说话,帮我打开了车门。
在回到花圈店之前,我心情很是沉重,在回到花圈店之后,我心情就更沉重了。
“回来了啊,坐。”小佛爷跟胖叔他们吃着火锅看着电视,见我回来了,便礼貌性的跟我打了个招呼,随即转过头去,沉浸在了走进科学这节目中不能自拔。
胖叔打着饱嗝,抽着烟起身,走进里屋,对我招了招手。
“什么情况”我问道。
“他社说找你有四事,来滴时候饿们正在吃饭,就礼貌性滴叫他一起吃咧,结果。”胖叔摇摇头“太直接咧,坐下就开吃,一点都不带见外咧。”
“随他去吧。”我摇摇头。
见我脸色不对,胖叔递了支烟给我,帮我点上,皱眉问“咋咧你好像不开心啊。”
我抽了口烟,沉默半响,随之低声给胖叔说起了今天发生的事。
胖叔静静的听着我说话,一直都没发表意见,等我说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这就四是现实。”
“每个人生哈下来都站在一堵墙哈下面,墙上画的全四是美好世界,你看不见真正的现实,只能看见墙上的东西。”胖叔笑着把烟头掐灭,扔进烟灰缸,淡淡的说“等你长大咧,站的角度高咧,才能看见墙背后的世界。”
“其实上面能网开一面的,让人”我说到一半便没再继续说,只是摇了摇头“墙背后的世界,以前我没看见过,今天见着点了。”
胖叔笑了笑“等你看见现实,再适应,你才四是真正的成熟咧。”
“够操蛋的。”我笑着,也不知道自己在骂什么,转身,跟胖叔出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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