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九原虓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苍山浅陌
为将者,不只是光会打仗就可以,为人处事不说精通,但多少得懂些皮毛。
要不然词不达意,君主或是主公的心思一点都揣摩不透,跟自家主公沟通也很是艰辛,就算再会打仗,也未必会得到重用。
摸清主公的心思不成,但一点不懂,更不成!
在这一点上,岳飞便是个鲜明的例子。
岳飞能打仗不?太能打了!
横扫宋朝的金兀术,愣是让岳飞给打的怀疑人生,几度崩溃。
金兀术引以为傲的铁浮屠和拐子马,更是叫岳飞杀的一个不剩。
说句实在话,要是没有岳飞,南宋未必会撑的了那么久。
但岳飞的仕途是怎么样的呢?坎坷,一言难尽。
或许有人会说这一切都是秦桧从中作梗,但没有秦桧,也会有赵桧、张桧。
在当时的背景下,岳飞的思维方式注定了他仕途不顺和最终的结局。
“笑谈渴饮匈奴血”的豪言壮志,爱憎分明的直性子,与金国死磕到底的想法,这些注定不会被宋高宗所接受。
但这也不能怪宋高宗,在当时的背景下,无论哪个皇帝在位,岳飞都是必死无疑。
秦桧纯粹就是个被推出来背锅的,没有皇帝在背后撑腰,秦桧敢这么肆意妄为?
但在传统的儒家观念中,“天子圣明,臣罪当诛”这句话注定秦桧得背这个锅。
但这个β确实坏,背这个锅倒也没冤枉他,要是没他岳飞怎么着也能多活个几年。
这句话什么意思呢?皇帝是不会犯错的,即便是犯错了,那也是受了奸臣蛊惑。
岳飞错了么?当然没错!这毋庸置疑。
但有的时候,懂得变通和适当的妥协并不算是什么坏事。
如果把岳飞算作是一个打工的,那给他发工资的老板就是宋高宗。
岳飞一直以“光复中原,迎回二圣”为作战目标,这宋高宗能忍?
把二圣迎回来了,高宗上哪去?这皇帝到底谁当?
站队就站错了,结局能好到哪去?
此外,岳飞的性格也不讨喜。
岳家军被誉为“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的军队,岳飞每受封赏,千金尽散于部下。
当主子的,肯定需要掌控臣子,总不能再身边安个定时炸弹吧?
但当臣子的无欲无求,加官进爵、美人钱财这些都不需要,主子拿什么掌控手下?
淮西军主将刘光世请辞后,岳飞对这支部队的归属很上心,几次三番上书高宗请求将淮西军划给他。
这回岳飞倒是没提及迎还“二圣”或者“渊圣”,只将钦宗包括在“天眷”之中。
但张浚和秦桧从中作梗,外加高宗对一根筋的岳飞心有余悸,所以淮西军的归属便没有落在岳飞头上。
被高宗婉言回绝后,胸中积忿的岳飞上了一道乞罢军职的札子,不等批示,只向随行机密官黄纵略事交代后,就离开建康,回到庐山为母亲守孝。
问询后宋高宗当时就懵了,也没见过这样的啊?一言不合就辞职?
但也不能就这么放岳飞辞职啊,他走了派谁打仗去?
于是高宗连写两封手谕劝岳飞回来上班,但均被气头上的岳飞拒绝。
高宗一看这不行啊,赶紧派李若虚、王贵二人去庐山请岳飞回来上班。
李若虚足足劝了岳飞六日,嘴皮子都磨薄了,岳飞这才答应“受诏朝见,还军视事”。
事后岳飞也意识到自己做的有点过了,便上书给高宗请罪。
高宗倒没降罪于岳飞,只是以一句“若犯吾法,惟有剑耳!”揭过了此事。
打工的要挟老板?怕不是嫌命长了……
就算手下再有能力,老板也绝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综上所述,岳飞的死,不能说是咎由自取,但也要客观看待,不能把所有罪责都推到高宗和秦桧两人身上。
只能说岳飞生不逢时,若是南宋是个国富民强的朝代,岳飞也定会像其余名将一般开疆拓土,痛击异族,而后加官进爵,弄不好还能混套丹书铁券什么的,而不是以一个悲剧英雄的形象落幕。
但无论如何,岳飞都是个英雄,一个铁骨铮铮、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
书归正文,臧霸虽然算不上什么智将,但这点话外音还是听得出的。
“末将出身卑贱,主公却以礼相待。主公厚恩,末将无以为报,如今有了破敌的良策,末将岂会推三阻四?请主公放心,末将走一遭便是!至于凶险,那些兖州军的酒囊饭袋恐怕不能将末将怎样!”臧霸神情肃穆,径直拱手道。
“哈哈哈!宣高这话,说的痛快!兖州军的士兵都是悍卒,没一个孬种;但这将领,的确如同宣高所言,着实是有些强差人意。兖州军中的上将,被永年一连挑了六七位,他们也配称作是上将?”曹操摇头笑道。
“主公说的甚是!那些兖州上将,先前也曾多次与末将交手,但一次也没胜得过末将!要不是刘岱老儿兵多,没准昌邑城早已被末将取下了!”臧霸开玩笑道。
“好!有宣高相助,昌邑城三日内必破!接着咱们便细化一番吾的计策,看看其中还有何不妥之处。”曹操开口道。
“主公,骗兖州军出城必须得定在晚上,白日是无论如何也行不通的。寅时已过,现已是卯时,过会您还是得派兵攻城,一连攻了这么多天,今日突然不攻城了,臧将军再想邀刘岱劫营,刘岱可未必会答应!”荀彧拱手道。
“文若说的甚是!若不是文若点拨,吾险些忘记了此事!妙才,你去点兵攻城,一切都按照往日的进行!”曹操赶紧下令道。
“诺!”夏侯渊拱手离去。
“主公,当初您执意远离昌邑城结营,属下当时很是不解,如今这一看,是属下目光短浅了!”程昱惭愧道。
“哎,仲谋不必如此!当初吾也没有料到宣高会来劫营,只不过是担心在兖州军斥候的眼皮子底下不便行动而已,没想到还歪打正着了!”曹操笑道。
接下来,曹操又和荀彧、程昱二人商议了一番计策的细则,然后众人便散了。
被臧霸折腾了大半宿,众人早已是困倦不堪,昏昏欲睡。
这事不管放在谁身上,困倦都是无法避免之事。
想想看,你大半夜睡觉睡好好的,突然起来跟人打了一仗,打完之后还被老板叫去开了个座谈会,这谁守得住啊?搁谁谁不困啊?!
……
昌邑城内,刺史府。
刘岱一大早便下令开仓放粮,借此来收买人心。
虽然识字的士兵和百姓并不多,但值此关头,刘岱不得不行这万之策。
除去给百姓们发粮以外,刘岱还给士兵们赏赐了一些钱财,人人有份。
这次刘岱可谓是下了血本,但这老爷子也是被逼无奈,要是这节骨眼上有人反了,那刘岱可算是死透了。
些许钱粮,发便发了吧,只要能守住昌邑城并击退曹操,钱粮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兖州虽然不是什么富庶之地,但刘岱作为兖州的掌控者,自然不会缺了钱粮。
用句不太恰当的话形容,大家大业的,差这点散碎银两么?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曹操么,办他!
2600字大章奉上!这章又有点絮叨了奥!但老苍就是突然想到岳飞了,所以多絮叨了点,真是觉得岳飞挺可惜的。好在这两天限免,还望老哥们别说老苍水,多多包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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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 掩人耳目(为两万推荐票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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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刘岱还对臧霸抱有一丝希望,甚至将臧霸视为了救命稻草。
刘岱甚至还想着,若是臧霸来援,待退了曹操,他不仅要将泰山郡割给臧霸,还要给臧霸一批钱粮作为谢礼。
但刘岱万万没想到,臧霸的确是来援了,还攻进了曹操的大营,只可惜叫曹操打了个灰头土脸,最后还反水跟了曹操。
但在曹操的可以安排下,曹军大营离昌邑城并不近,昨夜发生的一切,刘岱和一众兖州军将士毫不知情。
如果看到了曹营里的火光或是听到了曹营中传来的喊杀声,刘岱就不会中曹操的圈套了。
只可惜,这世上并没有那么的如果。
……
“军进攻,今日誓死破城,谁敢后退,立斩不赦!”夏侯渊举枪下令道。
这场掩人耳目的攻城,夏侯渊必须要竭尽力的组织好。
“呜呜……”
随着夏侯渊一声令下,号角声在昌邑城的四面八方响起,犹如大地呜咽般苍凉。
“杀!”
曹军将士齐齐呐喊一声,然后顶着盾牌,扛着云梯,结成十数个方阵朝着昌邑城发起了进攻。
“尔等需得各司其职,按本将事先交待的守城!都给本将打起精神来,若是何人出了纰漏,定斩不饶!”
见曹军出现在视野中,昌邑城头的周泽高声下令道。
这段时间可是给周泽累的不轻,“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便是周泽的真实写照。
短短不到十天的时间,这个魁梧的汉子足足瘦了十多斤,眼窝深陷、双目布满血丝的周泽,依旧在尽心竭力的辅佐刘岱,组织兖州军将士们抗敌。
周泽一声令下,兖州军的士兵纷纷行动起来。
昌邑城上鼓声急鸣,成捆的叉竿被堆放在城楼各处,方便士兵们取用。
弓箭手们将强弓拉成满月,只待曹军进入射程。
投石手们赤膊上阵,蓄势待发。
煮沸的金汁旁,一众手持水瓢、木桶的士兵虽然被熏的头晕眼花,但却依旧咬牙坚持。
别管香的臭的,只要能杀敌就是好玩意!
这就应了那句话,别管黑猫白猫,只要合在一起就是太极神猫!
呸!只要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但这年头的人的思想多少有些受限,你说戴个口罩,他不香么?为啥非得熏着呢?
言归正传,待曹军士兵进入射程后,无需周泽吩咐,城楼上的弓弩手们纷纷射出了箭矢。
乌泱泱的箭矢像暴雨一般倾泻而下,冲在最前方的曹军士兵即便是有盾牌保护,但防的住身前未必防的住头顶,防的住头顶又不一定能防的住身前,故此被射倒在地的曹军士兵仍不在少数。
成片的曹军士兵倒地后,余下的曹军士兵非但没有减慢冲锋速度,反而是加快了行进的脚步。
眼睁睁看着同吃同住的弟兄在自己身旁倒下,任谁心里都不是个滋味。
故此他们必须加快行进速度,以敌人之血,祭奠战死同伴的英魂!
城上的兖州军士兵弯弓搭箭,城下的曹军弓手自然不会在一旁看戏。
“还射!”曹军将领振臂高呼,成片的箭雨立即飞向了昌邑城头。
不时有守军中箭倒地,但一个兖州军士兵倒下了,其身后的士兵立即会上前补上,不给曹军任何的可乘之机。
待曹军士兵再离的近些,投石手们开始将堆积的滚木礌石朝着城下狠狠砸去。
城上万箭齐发,城下攻势如潮,这便是这场攻坚战的真实写照。
昌邑城的外墙已被曹军打出了数道缺口,城外密密麻麻尽是曹军的身影。
冲撞车暂时无法触及到城门,便一下接着一下狠狠的撞击着城墙。
城头的兖州军殊死相斗,阻挡着曹军连绵不断的进攻。
昌邑城下的护城河,不消片刻便被曹军的尸首与滚木礌石所填满。
进攻的曹军无需云梯,脚踩同伴的尸体便可以安然度过护城河。
打着打着,城楼上的兖州军开始放缓朝下扔滚木礌石的频率,弓箭手也降低了放箭的速度。
因为守城的器械和箭矢即将用尽,虽然周泽已经派人去拆房子了,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在新的滚木礌石准备齐之前,这些守军必须得省着点用!
更何况就算有充足的滚木礌石和箭矢,这些兖州军们也无法以先前的频率继续攻击了。
长时间高强度的守卫战,早已经耗尽了他们的部力气,他们已经不记得自己朝城下扔了多少滚木礌石。
但他们知道的是,现在他们连抬一下胳膊都是那么的艰难,那么的费力。
弓箭手也早已不记得他们射出了多少支箭矢,但他们的双手早已是鲜血淋漓。
尚有余温的鲜血顺着弓箭滴落在地,但城楼上的弓箭手对此没有感到一丝痛感,因为他们的双手已是近乎失去了知觉。
现在投掷滚木礌石的士兵和一众弓箭手,只能是凭着本能和心底的那丝执念,才能继续战斗下去。
别说这些士兵,就连周泽与吴同等将,都是在满脸血污、声音嘶哑的指挥着战斗。
箭矢射穿盔甲的声音遍布战场各处,被乱箭射中双方士兵数不胜数,其惨叫声、哀嚎声不绝于耳。
这片战场犹如一个巨大的绞肉机一般,无情的吞噬着双方将士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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