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是富三代秦奋管悦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中华小当家
车流如织。
上车后,骞褰没跟秦奋说一句话,只是看着车外的风景。
过了一会儿,骞褰闻到了车里的蛋挞味,转身看了一眼,见到后座上叠在一起的四盒蛋挞,就跟秦奋说:“给我一盒,我饿了。”
秦奋没给骞褰蛋挞,而是带她去了街边一家饭店。
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骞褰把自己的钱包丢给秦奋,告诉他:“我没钱,得你请。”
秦奋没客气,打开钱包看,结果里面只有一张50的,三张1块的。
秦奋说:“简单吃点,够了。”
骞褰说:“那是我两周的生活费。”
秦奋作势要起来,说:“那咱走吧。”
骞褰坐在那不动,说:“你给我一盒蛋挞我就走。”
秦奋说:“不是给你买的。”
骞褰不理秦奋,抬头招呼:“服务员,菜单!”
这家饭店的规矩是先交钱,后上菜。
服务员看着两人,秦奋看着骞褰,骞褰看着窗外。
没办法,还是秦奋交的钱。
第五百二十五章 通信危机
看骞褰吃得差不多了,秦奋问她:“骞小姐,你是富婆,半个学校都知道,能不能尊重一下请你吃饭人的智商”
听秦奋这么说,骞褰一口喝光杯里的果汁,说:“我爸的企业出事停产了,可能要倒闭,我的好日子没了。”
话题很悲伤,但骞褰的脸上看不到多少难过的情绪,所以秦奋根本不信。
于是秦奋再问,骞褰还是这番说辞。
秦奋问:“你家里办什么企业”
骞褰说:“通信设备制造。”
通信
设备
秦奋有点相信骞褰的话了。
因为他想起了最近这几年,美国对华夏通信设备的抵制。
先是前年的中兴事件。
其实早在之前,美国就对中兴采取过8亿多的美元的罚款,原因是违反了美国的出口条例,反正在你国家,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目前的这个“禁售令”一出,中兴将会遭到严重的损失,中兴的通讯原件大多数是美国提供,这也反映了中兴过多于依赖别人,自身的实力不够硬。
接着是去年的华为事件。
华为早在几年前就进军海外市场,并且在海外市场上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最具有代表意义的无疑就是通讯技术了。像国产的小米、vivo等手机品牌也紧随其后抢占全球的市场份额,在最新一季度的表现中特别抢眼,华为、小米等品牌都取得了第二名、第四名的好成绩。
正是因为如此,美国有点开始不安了。
一直以来美国就以高科技产品来垄断市场的份额,特别是智能手机芯片基本上涵盖了全球百分之八十的销售。正是因此,美国是绝对不允许别人来分走这一杯羹的。
华为自主开发麒麟芯片,等于是将一把尖刀插在美国的芯片业务上,因此美国人做出了最强有力的反击,那就是全面的封锁华夏手机通讯,并且联合多国进行市场的限制。
到了今年,由于5g技术的问世,更是刺激了在国际贸易上向来强势的美国佬,他们自称是为了保护国家的网络安全,坚决抵制华为的5g建设,但是实际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
美国人不能让外来技术占据本土市场,更不能让它占据世界市场。
秦奋不仅知道中兴和华为事件,还知道这几年里,有好几家通信设备企业成为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共同的抵制对象,悲催的是,在华夏做通信设备的,多数的公司盈利,都需要仰仗出口
可是知道又怎样呢
秦奋三年前还是个一穷二白的落魄小子,尽管经过这三年的商业熏陶,心智和情商都成长了不少,但还远远达不到能够扭转或者说影响这种事的程度。
还是算了吧!
挣卖白菜的钱,操卖白粉的心,蹲在地下室出租屋里吃方便面忧国忧民,那是假道学行为。秦奋俗人一个,闷头赚点钱,逍遥度日才是他的追求。
换句话说,这么大的国家,那么多威风八面的领导,几百个几代富贵的家族,人家都不操心上火,人家都不怕洪水滔天,他怕个鸟他管个鸟天知道这些年的贸易战争、金融战争、资源战争,国内多少家族和利益集团推波助澜,参与其中牟利。
别的不说,就美国产的通信设备,在国内妥妥有一大批利益代言人。
大街上10个玩手机的,几个手里是苹果就算用国产机,是不是安卓系统安卓系统是不是美国人开发的人家的业务渗透你的整条产业链,你怎么战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信这话的人都死得早。
不是累死,就是气死,要么被黑锅压死,要么被人弄死。
秦奋有点同情坐在对面的骞褰,因为他家正好处于大洋对岸“通信战争”的打击范围内,除了国家支持,这是任何企业都扛不住的打击。
而且,即使骞褰提前半年告诉他自己家经营的是通信设备企业,假设秦奋也给骞褰预警了危机,免此一灾,依然是没用的。
在持续不断的一些列打击中,不过是早死一天晚死一天的区别。
因为这样的例子以前就有,比如2004年的粮食危机,一些企业高价收购本地大豆榨油,硬扛美国转基因大豆的侵入,结果呢一步步滑向死亡,没有强有力的臂膀扶持搭救,坐视他们一个个战死,或者苟延残喘。
用一个企业抗击一个国家,这不是悲壮,是悲哀。
是企业的悲哀,也是国家的悲哀。
吃完饭,对坐无言。
良久,秦奋跟骞褰说:“我们系有个教授是专门研究贸易的,他说过,通信设备企业近年内在国际市场上全无转机,你还是劝劝家里,转行吧。”
骞褰想了一会儿说:“不,我爸爸决定坚持下去,以后专做5g基站材料生产,他看好这块市场。”
秦奋对未曾谋面的骞褰父亲突然产生了一丝敬意。
即便对方是出于市场考虑,决定做5g基建材料,但起码,他的这个决定给像秦奋这样坚持支持国内通信科技发展的人,保留了一块空间。
骞褰忽然问秦奋:“能借我点钱吗”
秦奋看着骞褰的眼睛,摇头。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从吃饭时两人的对话里,秦奋猜得出,骞褰家的通信企业起码也是几亿级的。
这么大的企业,底蕴一定很深,就算刚被美国人坑了一把,也沦落不到自己女儿吃不起饭的地步,所以,秦奋觉得这是骞褰故技重施,想恶心江瑶。
江瑶眼看要毕业了,秦奋不会让任何事破坏两人最后的相处时光。
骞褰一脸可怜相地说:“我给你出欠条。”
秦奋看着骞褰的脸,比划了一下说:“等你的脸饿成这样,或者哪天长发及腰了,我再借给你。”
同情归同情,敬意归敬意,可是秦奋不但没借钱给骞褰,依旧让骞褰在距校门口30米处下车,他则开到学校后门。
秦奋有好多事要忙,转眼就忘了引发他无限感慨的“通信危机”。
俱乐部的装修改造,已经到了秦奋每天必须到场指导的阶段。
因为前几天秦奋去挑了几处问题,谁都拿不准他心里的运动馆是什么样的。
听着秦奋要求改进的地方,滕达在旁边咋舌不已。
第五百二十六章 老房东
秦奋在南阳的运动馆,不算高级运动馆,南阳也没有特别顶级的运动馆,可是秦奋那时候为了南阳运动馆的经营,天天晚上就在网上瞎逛,恰巧看过美国、欧洲一些顶级运动馆的室内视频,一些让他印象特别深刻的地方,他还是能提出来的。
杨勋主持工程,都够崽花爷钱不心疼了,没想这个正主儿更不靠谱,简直是在用钱贴墙。
所有人中,只有杨勋能理解秦奋的用意,说白了就是高端高端再高端,精致到让人不忍破坏,让每一个来的顾客都觉得自己比去其他馆玩的人高端,在人的攀比心理下,渐渐会拉来一批稳定客源。
当然,会员卡的价格也可以定得高一些。
但最近因为杨晓宁不回家的事,杨勋不怎么搭理秦奋,秦奋说什么他就是听,不发表意见,把秦奋郁闷得够呛。
又是一天。
运动馆的更衣间,被秦奋要求改造,要更温暖豪华。
运动馆的淋浴室,被秦奋要求改造,要更私密精致。
运动馆的二层休息区,被秦奋要求改造,要更时尚人性化。
另外秦奋还要求开辟几个休息单间,地方不大,但有床有沙发,可以小憩,可以谈话。至于标准,跟前面几项区别不大,还是要精致豪华。
还有,秦奋要求另辟一个医疗室,准备找一个会点骨科和外伤处置的人来坐镇,同时在医疗室常备紧急处置的医疗用品,消毒水啊、邦迪啊、云南白药啊,只要是顾客在场馆内受伤需要,全部免费使用。
秦奋指着棚:“这里,设计一个类似nba球场上方那个四方体,我们不装显示器,我们在这儿挂知名运动员的宣传照片。一定要大,要醒目,要让每一个新来的顾客,第一时间看到这些照片。”
“至于显示器,二层休息区,东边的休息区挂两个,南北两边的休息区各挂三个……”
杨勋终于忍不住了:“你知道你说的这些要投入多少钱吗你挖到金矿了”
秦奋一挥手,没接杨勋的话茬。
指着场地东南角和东北角说:“这两个地方,用强化玻璃搭两个玻璃屋,建两个氧吧。
氧吧要收费,普通顾客一次多少钱咱们再商量,5级以上会员可以免费使用,当然有次数和时间限制……”
“对了,滕达,抽时间找老莫,咱们商量一下开馆后的等级制度。”
见滕达点头示意听到了,秦奋继续絮叨说:“地方还是太小,我心里的悦琪俱乐部,怎么都得有游泳、健身、瑜伽、散打、户外、爱犬……之类的,那才能叫俱乐部。”
开始的时候,杨勋还是越听越恼火,听到最后,他已经被秦奋嘴里的这个俱乐部吸引住了。
他想的是,如果这个俱乐部,真按照秦奋的想法建出来,会是怎样一个时尚多元的怪物,将会给京城甚至河北省的运动文化带来怎样的冲击
秦奋没杨勋想的那么复杂。
他的想法很简单,地卖了,歌也卖了,小两亿都投进去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一定要发挥金钱优势,持续拓展业务,加盟连锁,跑马圈地,将悦琪俱乐部发展成真正的业内巨无霸。
当然,现在的秦奋,从人力储备,到管理经验,都还经验不足,但他已经下定决心,要以俱乐部为跳板,开发人脉,开阔视野。
从运动馆出来,在学校后门附近的小市场买了些菜,秦奋拎着菜往家属楼家里走。
在学校家属区的甬路上,秦奋见到了两个他绝对想不到的人。
秦奋遇见的,是消失了很久的董落。
董落推着一个轮椅,轮椅上坐着的是秦奋当初的房东,总是笑眯眯的老太太,董老师。
董落依然是上《乐器发展史》课时,那副“目中无人”的表情。
秦奋和她迎面而行,董落的眼睛明明看到了秦奋,但从她的表情中,没有一点儿看到人的反应,似乎对面是个透明人。
她的眼睛穿过了秦奋,看着他身后的路面。
很显然,尽管董落的几堂课秦奋一节没落下,董落对他完全没有印象。
秦奋不是自恋的人,那么大的阶梯教室,哪个老师都认不全人,何况董落这样有性格的老师。
轮椅上的董老师表情有点怪,见秦奋看着她,她也直直地看着秦奋。
忽然嘴角动了动,慢慢地抬起手,指着秦奋。
董落这下注意到了秦奋。
她从轮椅后面,绕到董老师身前,半蹲下去,问沈老师:“妈怎么了”
妈
从董落的这声称呼里,秦奋一下想起了很多信息。
董落,就是董教授老两口卖房去陪伴的独生女儿董教授呢他们不是去沪市定居吗怎么又回来了才一年不见,董老师怎么变成这幅模样
顺着董老师的手指,董落抬头看向秦奋,可是她没有一点印象。
董老师对秦奋的印象似乎很深,张着嘴,费力地说着:“秦小子……”
秦奋闻言,凑了过去,也蹲下来,问沈老师:“董老师,我是小秦,你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董老师盯着秦奋看,眼睛灵活了很多,有了几分离开京城前的神采。
可是她的嘴明显跟不上思维,含混地吐字说道:“病了,我病了。”
董落见妈妈似乎跟秦奋很熟,扭头问秦奋:“你是我妈学生还是我爸学生”
秦奋看着董落说:“都不是,我在董老师家租住过一段时间。”
董落轻轻点了一下头。
秦奋见董落推着董老师要走,问董落:“董老师住哪,有时间我去看看你们。”
董落侧头想了一下,没说话,推着轮椅走了。
直到走出几十米,秦奋看见董老师探出来的手还没有缩回去。
一截手臂支在轮椅外,像孤崖上已经枯萎的老树,孤零零地消磨最后的有生岁月。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