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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俗之扎纸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雁风
“救……救命……”我想要喊叫,喉咙却只能发出沙哑的嘎嘎声。
“可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但是我却怎么也看不清楚那个人的模样,只觉得一把冰凉的手术刀刺入了我的胸口。
“啊!”我猛地从驾驶座位上坐起,吓出了一身冷汗,原来是手腕上的表冰到了我的胸口,害我做了噩梦!我飞快脱掉破表,却再也睡不着了,只能干瞪着眼盯着车一个人,换了心脏后,会不会有大变化?”
白女无常依旧侧躺在后座,回道,“又不是换头颅,能有什么变化?”
我道,“原本心脏的主人,会不会借此复活?”
咦!
白女无常鄙视道,“林三,你脑洞太大了吧?”
“不对!”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连忙启动车子,往今天流浪汉死亡的铁皮屋驶去,白女无常不得不坐起身,“林三,开车去干嘛?”
我一边开车,一边回道,“那间充斥怪味的铁皮屋子,好像少了些东西?”
白天时,我居然没有发现?





陋俗之扎纸人 第107章 心脏藏神
“白女无常,用符将这块裂纹钟表封了,里边藏着鬼东西!”开车时,我将钟表递过去。
一说“表内藏鬼”,白女无常动作很快。
后座光线昏幽,好一会,白女无常才开口,“林三,你怎么知道,鬼物藏里边?”
我道,“刚才,做了一个噩梦!”
之前睡在驾驶座位,怀表置在胸口,异常冰冷的感觉,带进了梦里边,梦中,一个死气沉沉的冬季冷夜,我躺在浮满阴冷冰块的浴缸里,被人打针麻痹全身,又被利器开膛取了心脏,那是个可怕的梦,仿佛我就是那个死去的可怜流浪汉,这已经说明了问题。
不多时,我们回到铁皮屋。
悍马车正对门口,远光灯激射,使得这违章搭建的简陋屋子,亮如白昼。
“咔咔!”
人还没下车,屋里,突然发出一阵铁皮折断的怪声。
“有人!”
白女无常动作极快,如脚不沾地的鬼灵飘进去,我下车时,她已经闯进铁皮屋,我大步冲入时,白女无常已经不知所踪,屋子的后边墙壁,被利器割裂一道口子,人能勉强通过,掀起的铁皮,异常锋利,上边还沾着冒热气的鲜血。
活人匆忙逃走擦破皮肤留下的血迹。
白女无常,见人则擒,见鬼就捉,用不着我担心。
本就凌乱的屋子,此时更是一片狼藉,我喃喃道,“真是招贼了?不可能吧?”
贼偷乞丐家,十年难见。
更让人奇怪的是,这地上的青石板,都一块块翻了起来,露出底下泛黄苔藓,简直是挖地三尺的找法,这下可以肯定,不是普通贼人。
或许,是流浪汉生前的旧友。
没有线索,我开始捡起地上的书,快速阅读,寻找蛛丝马迹。
终于,看到一篇日记。
记载的是流浪汉生前经历,他叫李峰,一个穷光蛋。
张子文曾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光亮,但是她却因为一个英俊气质的男人离开李峰,那个男人有个当医生的堂哥,虽然男人有心脏病,可张子文对他依旧不离不弃,一往情深,无奈之下,李峰识趣退出了。
毕业后,李峰在城里买不起房子,没有家,加上失恋的打击,出了一堆书,可以算是一无所有。
流浪汉的情敌,居然是廖明?
这个消息也是出乎意料,外边,有脚步声,我收起笔记本,站起身时,白女无常回来了,独自一人走进来,显然没有捉住那个“贼”!
我道,“以你的脚程,能让一个小毛贼跑了?”
白女无常白了我一眼,道,“不是贼。”
我道,“是鬼?”
白女无常嗔怒一声,没好气道,“是双影鬼物,一头扎进水里跑了。”
双影鬼物?
我道,“那是什么鬼东西?”
白女无常回道,“一个活人,身体里有两个魂,他仓皇逃窜时,脊背上,摇曳黑烟,而且重叠一道黑影。”顿了顿,白女无常皱着眉宇道,“奇怪的是,那个模糊黑影,好像在向我发出求救声?”
我道,“几乎被挤出身体的黑影,才是那具身体的主人?”
白女无常道,“应该是了!”
我道,“清楚答案了!”
开车离开河边,加大油门,直冲向廖明的家里,路上,白女无常一个劲询问,不过我没有明说。
我们到时,廖明的车已经在私人停车位。
下车后,我走到车子前边,摸了摸车前盖,确实是滚热的,说明车子刚熄火不久,我问道,“白女无常,你能打开廖明车的车窗?”
白女无常道,“简单!”
白女无常的方法很野蛮,直接打碎驾驶室的车窗,灯光照进去,驾驶室的座位湿漉漉的,而且在档位杆上,还染着一丝血迹,答案很明显了。
在河边,白女无常追的人,就是廖明。
白女无常却是疑惑道,“一个清道夫,三更半夜,跑去流浪汉家里干嘛?总不是去烧香祭拜吧?”铁皮屋子门前门里,没有供奉的香烛。
我道,“我们先离开!”
上了车,将笔记本递给白女无常,白女无常看完后,眉头皱得更深了。
说实话,我也想不出,清道夫廖明三更半夜,跑去流浪汉家的原因。
天亮后,和白女无常商议,我们去了市里一家医院,调查廖明堂哥的身份,同时,也调查廖明的心脏移植手术,关于那颗“心脏”的来历。
白女无常动用特殊权利,的确查到廖明堂哥,暗中与不法团伙有勾结,得到的线索,交给了当地警察局负责。
夜幕很快下来。
没有去找廖明,买好一些香烛纸钱等东西,返回了铁皮屋,准备引魂。
在空气闷热的屋子,我开始扎一个纸人,最重要的纸人头颅部分,使用了很名贵的阴沉木,阴沉木,天性偏阴属寒,可当鬼身。
白女无常也做好了准备,在铁皮屋的四面,贴上白符。
为防止鬼物逃走,还撒上一些克煞粉末。
纸人立香炉前,长香烟雾冉冉,烛火摇曳,白女无常左手托着破钟表,右手一点香灰,在裂痕钟表上画符,嘴里念念有词,一分钟后,突然听到“咔”的一声,残旧的破钟表,这下是彻底碎裂了。
各种零件掉落地上。
冥冥中,我似乎看到破钟表内,飘出一股单单的黑烟,一起一沉,从颅骨钻入,很快没入了纸人体内?以为自己看错了,我连忙揉了揉眼睛。
黑烟已经消失。
“呼呼!”
一阵寒潮阴风,突然在铁皮屋子里刮起,我扎的纸人,随着风左右摇摆,好像活了过来?
两条瘦弱的纸人手臂,鬼爪一般,在空气中乱晃。
“咦咦呀呀……”突兀间,纸人开眼了,僵硬的嘴里上下合动,昏暗的光线下,吐出一些听不懂的话,反正不是人话,因为恐惧,我退后了两步。
白女无常倒是很镇定,站在摇曳纸人前,也在开口。
此时白女无常,烛火闪烁上去,面无血色,一头雪月长发,轻轻拂动,发丝尖锐,突显一种瘆人的诡异,白衣白鞋,俨如一个夜里的白色幽灵,算起来,她比鬼还不像人。
我有些担心,白女无常被破钟表内的亡灵上身。
一个白无常。
一个花绿纸人。
在昏暗屋里断断续续的对话,说着不为人知的语言,鬼语。
我没到“目级”的道行,跟着周老学艺,勉强懂一些鬼文字,可是鬼话不会说。
“嘭嘭!”
烛火突然间熄灭了,我连忙打开手电筒,问道,“白女无常,谈话结束了?”
烛火灭,亡灵生。
白女无常没有回话,沉默不语。
显然震惊于她得到的信息。
几分钟后,白女无常点燃了纸人,又烧了带来的之前冥钱,而后僵尸傀儡一般走出去,我跟在后边,一肚子的疑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车上。
白女无常才说道,“林三,躲在破钟表内的亡灵,的确是流浪汉李峰。”
我道,“李峰的魂,一直不散?”
白女无常自顾道,“李峰死前,被人挖了心脏,辗转之后,你知道那颗心脏移植给谁了吗?”
我道,“清道夫廖明?”
“对!”白女无常继续道,“可是那颗心脏,心藏神,现在的清道夫廖明,发生了大变化。”
心脏。
藏神?
我立即道,“两个灵魂寄居在一具肉身中,拥有心脏的那一位占据上风,“廖明”悄无声息地死去了,“李峰”在他的肉身中重生了?”
我之前有过这种推测。
白女无常点头道,“清道夫,就是几个月前死去的流浪汉李峰,所以他才会回来这栋铁皮屋,给曾经的自己收尸。”怪不得昨夜,清道夫做贼一般潜进来,肯定想销毁以往的证据。
“不好!”
我连忙说道,“张小文有危险。”
作为妻子,也是一个女人,张小文肯定能够分辨出,廖明早就不是她的老公。
毕竟很多生活习惯,即便变鬼,也很难一时改变。
我们冲去廖明家时,里边传来了争吵声,还有器物摔碎的重音。
为了救人,白女无常直接破了木门,夺门而进。
屋子一片狼藉,电视机都碎裂地面,玻璃碴子溅了一地,张小文昏倒在沙发上,脸色发黑,好在还有气,看到我们进入,清道夫廖明立即退后,做出惊弓之鸟的紧张神情。
“心藏神!”
白女无常淡淡念了三个字。
“通过那块破怀表,你们都知道了?”清道夫廖明揣紧了拳头,急喘重气。
“你走不了了!”白女无常趁对方失神的刹那,脚步一点,下一刻,已经站在清道夫身前,她的左掌,准确压在清道夫的心脏处。
一枚银针,钻透清道夫的皮肉,扎进心脏。
清道夫没有反抗,便直愣愣瘫倒地上。
“林三,去厨房那瓶白酒,给他灌下去!”白女无常说道,酒气壮胆,也能壮人魂。
日上三竿。
廖明和张子文才苏醒,简单说了一下,我们便离开了。
上了车,我揉了揉眼睛,望着副驾驶的白女无常,“这宗案子,真有那么棘手?”
从一开始,我似乎就被骗了?
坐在一旁,白女无常捋了捋雪白长发,露出阴谋笑容,“林三,恭喜你!”
我一愣,“恭喜什么?”
白女无常的笑容,更加灿烂,道,“通过特殊部门考核,你成为诡局的一份子了。”同时,还递过来一张卡片,黑白色的卡片,像是银行卡,不过却没有银行卡号。
我疑惑道,“这是什么?”
白女无常道,“诡局队员的身份标识。”
我无奈吐了口气,道,“白队长,你这样不符合规矩吧?明显赶鸭子上架?”
白女无常回道,“不用你立即入诡局,等你晋升“目级”的道行,再往总部报道!”听到这话,我才收了卡片,问道,“高层老人,怎么对我降低门槛了?”
白女无常道,“因为望龙镇那宗案子。”




陋俗之扎纸人 第108章 十字钉命口
黑白卡片,诡局的身份象征。
据白女无常解释,有此卡片,相当于享受市警察局局长的待遇。
至于待遇是什么,倒是没有明说。
同坐悍马车里,我冒出一句,“白女无常,你三番五次着急让我加入诡局,不是偷偷喜欢上我了吧?”
白女无常并不害羞,直勾勾盯着我,轻启白唇道,“不需偷偷摸摸,光明正大,我非常喜欢你,有问题吗?”
她侧脸口吐幽香,香味沁人,让人昏眩。
说实话,白女无常的确有一种另类的美。
说不清楚,到底对她是什么情愫,我只能扭头,不敢对视,“你……到底来自哪里……真名……是白若冰?”
白女无常狐媚般一笑,身体故意往我这边靠了靠,“林三,查户口,想要追我吗?”
“不是!”
我连忙道,“就是好奇而已。”
白女无常能眉目传情的双眸,更加炽热,一字字念道,“林三,别闪烁其词,说吧!你心里到底喜不喜欢我?”
支支吾吾几声,我只得转移话题道,“今天的天气,好像不错,看来一日都是晴天了。”
去!
白女无常鄙视一眼,随即坐正副驾驶,“去车站!”随即往后一靠休息了,刚才尴尬的话题戛然而止,不知为何,我这心里,忽然涌上一阵失落感。
和白女无常分开,我返回贵江市,与周老汇合,在寻找“张扎纸沉底墓”前,还要跟随周老,学一些其他学说,最重要的当属“民俗”!
古代民俗。
各地民俗。
比如“阴历”二字,今年是阴历7月15日……鬼节,禁忌风水,中元节是道教的说法,中国古代以一、七、十月之十五日分称上元、中元、下元:上元是天官赐福日,中元为地官赦罪日,下元为水官解厄日。
所以会在中元时普渡孤魂野鬼。
中元节——农历7月15日中国民间的传统节日“中元节”。在南方,亦称“鬼节”。也有说法中元节是在农历7月14日。节日这天,人们带上祭品,到坟上去祭奠祖先,与清明节上坟相似。
在封建时代,地方官府还命令寺庙的和尚道士设孤魂道场,以祭奠阵亡的军士,中元节时,人们要焚烧大量的纸钱。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道教称为中元节,佛教称为盂兰盆节(简称盂兰节),民间俗称鬼节,七月半(部分客家人的称谓,相对于中秋为八月半)。节日的庆祝活动从农历七月初一开始,直到七月三十,长达一个月。
正月十五汉族称上元佳节,乃庆元宵,古已有之。
七月十五汉族称中元节,祭祀先人。
十月十五汉族称下元节,乃食寒食,纪念贤人。
佛教与道教对这个节日的意义各有不同的解释,佛教一直强调孝道;道教则着重于为那些从阴间放出来的无主孤魂做“普渡”。
掌握灵异惊悚的民俗,以后处理一些事,更顺风顺水。
比如影视剧里,但凡出现的僵尸,为何都穿“清朝官府”?这个问题,我问过周老。
第一点,清朝的官服从拍摄效果上比较符合僵尸的形象,因为清朝官服比较直统统的,颜色较深,加上官帽的外形,整个服饰与汉服不一样,有一种压抑、沉闷的味道。
第二点,清代的戏服多,便宜,僵尸片一般又都是低成本电影,为成本考虑,所以制片们让僵尸集体换成了清朝的衣服。
第三,最主要的一点,尸体聚怨,死亡时间小于100年成不了精,死亡时间超过500年就成了魔头了,所以只有死亡时间在100——500间的才可能成为僵尸。如此算来只有出生在公元1500——1900年的人才可能成为僵尸,这个时间段出生的人差不多都是清朝人。
换句话说,清朝的僵尸都是初级班的。很任意就被发现了。所以被发现,被抓到的都是清朝的初级僵尸。
别的朝代的僵尸的进入中级或高级或特级或进化级的班级了,活人的力量是抓不到的,也是发现不了的,就是发现了也对付不了。
我问过周老,“僵尸究竟是什么死物?”
“僵尸一词出于《大千录》,是道家的一本著作,僵尸的意思是:四肢僵硬,头不低,眼不斜,腿不分,尸体不腐烂。”周老继续解释道,“它们集天地怨气,晦气而生,不老不死不灭,被天地人三界摈弃在六界之外,浪荡无依,流离失所,身体僵硬,在人世间以怨为力,以血为食,用众生鲜血宣泄无尽的孤寂。”
我问道,“周老,你见过清朝时期以前的僵尸”
周老摇头,“没有,估计见过那种可怕僵尸,人就覆灭黄土了。”
我又道,“你说唐宋元明时期的僵尸,会藏于何处?”
周老道,“自然是墓下世界。”
我道,“那种恐怖僵尸,一旦出世,活人挡不了,岂不是会发生大灾难?”
周老道,“自有阴冥规矩锁着它们!”
所谓的阴冥规矩。
在我看来,可能是冥冥中看不见底的九幽鬼门关。
“滋滋滋!”
开着车,有些出神,突然间车前出现一个人,我连忙急踩刹车,好在的是,及时刹车没撞到人,这才发现车偏僻主干道,半边车身往路边蹿出去。
“我去!”
“竟然……是你?”那个人瞪大瞳孔看来,是一个青年人,居然是“算命神棍”周八经。
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怎么看周八经像在这里等人?
我连忙下车,开口歉意,“不好意思,开车分心,一时不注意偏离了主道。”
周八经眯着小眼睛,上下打量我,“林三,你怎么来了?”
呃?
我疑惑道,“我这是无意路过。”
周八经道,“难道,我要等的人是你?”
站在原地,我诧异道,“周八经,你在等我?”看周八经的怪异表情,我这心里一震,升起不好预感,总觉得会被坑一笔钱财。
周八经似乎看穿我的忧虑,带着疑虑神情道,“林三,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不是上次与你结善缘,你命的生死,我才置之不顾呢!”
呃!
我道,“我的命,又有死劫?”
周八经直截了当道,“是大祸临头!”
上一次,我记得周八经就说我又灾难,怎么第二次见面,我又是劫难缠身?
不是在忽悠我吧?
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问道,“周八经,你怎么知道我会从这里路过?”
不知道!
周八经倒是很直接,继续道,“我推算自己命理,知道在这里,会遇上一个曾经有善缘的人,而那人不日会有凶祸缠身,需要我出现救命。”
我试探性问道,“好端端的,我能有什么祸?”
周八经指了指前边,那里是一个急转下坡的拐角,同时也是十字路口,说道,“你驾车离开,肯定过不了转弯,就会丧命路道。”
我道,“有那么玄乎?”
周八经道,“十字口,钉人命,不巧的是,今天正是你犯厄的节点。”
我不信邪道,“周八经,别耸人听闻了。”
转过身,我立即上车,“周八经,我还要赶时间,就此别过了!”
“等等!”
“你会没命的!”周八经慌里慌张跑过来,“你这家伙,怎么倔牛脾气不听劝?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个十字路口,真是你的劫。”
说话时,有几辆车从旁边驶过,安然无恙。
我指了指前方,道,“他们都没事,说明不是什么十字钉命口!”
周八经拽着车窗不放手,着急上火道,“林三,你真要拿自己的命赌博?”
我只得道,“是天灾,还是人祸?”
周八经摇头,“都有可能!”
又胡扯半个小时,最后,我从口袋掏出几百块钱,道,“周八经,这是我身上所有的现金了,你走吧!”
周八经几乎怒目圆瞪的表情,“林三,我堂堂一代大师,是贪财的人吗?”这家伙说一套做一套,一下接过钱财收入囊中,又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说罢,他打开车门也上车。
下一刻,我轰大油门冲向十字路口,这是二级路中段,地处乡镇接壤地界,两旁尽是高大茂密的大树,往前,光线显得很昏暗,好像夜里七点的光景。
“嘎嘎!”
几十米到达路口时,一群不详的乌鸦扑翅飞过,几乎贴着车窗,让人一惊,不由放慢车速。
越靠近十字路口,我的右眼居然在跳动。
还有三十米,死死握住方向盘,我只觉得窒息涌上心头,呼吸都不顺畅了,额头全是冷汗。
二十米,车速越来越慢。
十米。
五米,准备过转弯口了,这时,却听到对面传来奇怪“轰隆隆”的柴油机卡车声音,周八经立即道,“林三,你印堂发黑,脸无血色,快点往右拐!”
下意识的动作,我往猛力摆动方向盘。
“呼呼呼!”
一辆重型卡车,急速从弯道对面冲来,不是靠右行驶,而是从我刚才行驶的车道逆向碾压过来,堪堪擦着悍马车的车尾驶过。
要不是听周八经的话,一定是车毁人亡了。
透过后视镜望去,喘着急气的卡车司机,一脸发红,精神萎靡浑噩,明显是醉酒驾车。
我惊愕道,“这……”
周八经还在观察我的面相,下一秒,几乎从副驾驶跳了起来,“林三,不能掉头,往前边开。”
我道,“为什么?”
“丑为阴湿无光之地,又为金石之库,类象为煤窑。”
“食伤入墓,寿难逃。”
“林三,你的印堂在快速坍塌,主丑位,再往后推,后边就是你的葬墓之地。”周八经说的很快,我听得一头雾水,不再掉头,这时,前边小路驶来一辆拖拉机,很老旧的拖拉机,车头不断喷着滚滚黑烟,驮着一车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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