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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尉迟北辰说着,伸手替她拣掉肩上的梅花瓣。
南宝衣后退半步。
尉迟轻笑,把梅花瓣拿给她看:“宝衣妹妹,你以为我要占你便宜是不是?”
南宝衣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
尉迟大大咧咧的,把梅花瓣扔嘴里嚼烂吃掉:“你是我心仪的姑娘,我不会随便占你便宜。从前我看中你的美貌,想让你当我的娇妾。可如今看来,你这样的姑娘,当妾实在是一种羞辱。宝衣妹妹,你嫁给我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南宝衣从怀里取出一沓厚厚的银票,“这是送你的盘缠,足够你舒舒服服回到江南。将来若有机会,咱们再一起喝酒。”
庶子又如何。
到底是尉迟家族的儿子不是?
尉迟家族盘踞江南,和朝廷分庭抗礼,这几年隐隐有割据称帝的意思,无论如何,她总要搞好关系的。
“谢啦!”
尉迟笑眯眯接过盘缠:“宝衣妹妹,我走以后,你要是想我,就看一看北边的那颗星辰。只要它亮着,就代表我也在想你。”
谁会想他……
南宝衣暗暗吐槽。
她看着他把盘缠塞进怀里,忽然道:“你来长安,其实是为了勘探从金陵北上行军的路线吧?”
尉迟对美色和金钱都不感兴趣,定然是为了权势才选择北上。
能讨好他父王的,只能是北上行军路线和长安军事布防。
尉迟塞银票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抬起眼帘,瞳孔中充满警惕。
南宝衣轻嗤。
她踮起脚尖,凑近尉迟耳畔:“放心,我不会揭发你……年后,我家族会派人去江南行商,作为交换,你要多为他们行方便哦。”
少女呼吸之间,透着浅甜的芙蓉花香。
嗓音软糯甜美,像是无害的深闺小娇娘。
尉迟身体僵硬。
他红着脸,不自然地扯了扯下袍以便遮住某处:“知,知道了……”
他没敢多看南宝衣,做贼似的飞快跑掉。
南宝衣笑出了声儿。
她打算回屋,一转身,却撞上萧弈坚硬的胸膛。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805章 南家,位列上品!
萧弈不声不响地站在树下,玄黑色的外袍在寒风中猎猎翻飞,丹凤眼弧度锋利,比冬日里漆黑的树枝更加肃杀冷酷。
南宝衣像是没发现他在生气。
她笑眯眯为他拂拭去肩上落雪:“二哥哥,你吃醋跟来啦?那你也看见了,我和尉迟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也没有哦。”
萧弈握住她的手:“下次,不许跟别的男人耳语,我不喜欢。”
他过于用力,握得南宝衣手腕生疼。
南宝衣皱了皱眉。
耳语而已,她并不觉得自己过界了。
想起昨夜翻看完的南家先祖卷宗,她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一股戾气。
她抬起眼睫,语速很慢,像是在斟酌措辞:“二哥哥是在……命令我?”
萧弈沉默。
南宝衣挣开他的手。
细白的指尖,顺着男人的肩头,一路划过他修长的手臂,停在他戴着镣铐的手腕上,温柔地摸了摸那些被磨出来的血痕。
“真可怜……”
她轻言细语,又故意把玩起他双手间的沉黑锁链。
夜色如泼墨,从四面八方缱绻而来。
锁链相撞的冰冷金属声,比寒风更加摄人。
南宝衣欣赏着萧弈阴沉难堪的脸色,歪头,声音温柔:“二哥哥,下次跟我说话,不许再用命令的口吻,我也不喜欢。”
她与萧弈错身而过。
司隶衙门堆积的案件,高达一尺来厚。
南宝衣没去花厅,径直去书房处理案卷。
因为长期和萧弈待在一块儿,她竟也养出了断案人的敏锐直觉,处理文书的速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得心应手。
花厅。
萧弈独自用了晚膳,一边净手,一边冷淡道:“她不吃饭?”
余味恭声:“小姐让荷叶打包一份食盒,直接送去书房。小姐还吩咐,等您用完晚膳,就直接带您回寝屋,让您休息之前洗个热水浴。小姐对您真好。”
萧弈拿起毛巾擦手。
侧脸笼在阴影中,神色略有些阴冷。
一场雪接着一场雪。
终于到了世家品评这日。
天还未亮,萧弈坐在榻上,安静地看着窗畔的小姑娘。
妆镜台前点着雁鱼铜灯,她正梳妆。
穿一袭龙首鱼纹官袍,暗红色袍裤塞在军靴里,漆黑革带勒出挺拔纤细的身形,用一截黑色丝带束起高高的马尾。
许是过于兴奋,她昨夜半宿没睡,正用珍珠膏遮住眼下青黑。
片刻后,她放下珐琅彩小瓷盒,对镜一笑。
唇红齿白,娇美无辜。
她扭过头:“二哥哥,过了今日,我南家便也是上品世家。小堂姐可以被扶正,家族可以在城外圈地盖庄园,还能豢养私兵呢。以我南家之富,养个两三万兵马,又算什么事呢?”
她眉眼弯弯。
灯火落在她漆黑的瞳孔里,像是点燃了两簇奇异的金色火焰。
那是对权势的向往。
萧弈脸色很差:“南娇娇——”
南宝衣噔噔噔地跑到他跟前。
她伸出凝白纤细的手指,覆在他的唇前。
她挑着精致的小山眉:“二哥哥,我今天心情很好,你不要胡乱说话,败坏我的心情。”
萧弈默了默,握住她的手:“我坐马车,送你入宫?”
“不必。二哥哥乖乖待在府里,等我的好消息就是。”
南宝衣倾身,亲了亲他的额头。
她戴上佩剑,潇洒利落地离开寝屋。
萧弈独自坐在榻上。
他摸了摸额头。
小姑娘如今越来越有主意。
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南宝衣打马穿过街道。
今日的长安城世家云集,比往日都要热闹,甚至有不少子弟带着卷宗专门从外地赶来,就只是为了家族能够入品。
宫中大殿设了座次。
因为吴家被灭的缘故,昔日长安城八大世家只剩下七家。
想要位列上品,至少得让四个世家同意才成。
南宝衣把带来的家族卷宗呈给朝廷中正,瞧见沈皇后被女官簇拥着姗姗而来,立刻笑眯眯迎了上去。
她行了个礼,稀罕道:“娘娘用的是什么面脂,肌肤通透无暇,凝脂白玉似的,娘娘真好看啊!”
“马屁精……”
被她抢了先的赵太尉,忍不住小声嘀咕。
沈皇后轻笑:“瞧瞧咱们司隶大人这张嘴,口齿伶俐,宛如吃了蜜似的,真会说话。”
“微臣笨嘴拙舌,说的都是事实,怎么就成了伶俐?”南宝衣笑着,亲自扶住沈姜,亲昵耳语,“微臣前两日,特意吩咐手下给娘娘送的六十六匹蜀锦,娘娘可喜欢?那种明黄色,拿来做锦袍,定然很衬娘娘的冰肌玉骨。”
大雍规定,只有帝王才能使用明黄色。
皇后和皇贵妃,都只能使用正黄色。
沈姜笑意渐深。
她执政多年,南宝衣是唯一一个送礼送到她心坎上的人。
她戳了戳南宝衣的额角:“你这小丫头,狡猾得很……”
南宝衣捂住额角,只是娇憨地笑。
宝殿里的世家们,把南宝衣和沈皇后的互动看在眼中。
除了赵家和魏家对南宝衣心怀不满,其他世家都知道,南宝衣深得皇后喜爱,他们得让南家顺利晋级为上品士族。
品评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南宝衣侧耳倾听。
有的世家因为声望不够、家族人才凋敝,被毫不留情地褫夺了世家称号,子弟当场恸哭出声,被金吾卫拖出宝殿,呈现杀猪般的狼狈。
她低头,有些紧张地给沈皇后剥橘子。
又过了一个时辰,终于轮到南家。
宦官当众宣读了那一卷泛黄的家族卷宗。
南家祖先,原本名为即墨涟,早在大雍开国皇帝还是金陵城里的庶子时,就已经追随左右。
后来大雍皇帝南征北战,即墨涟帮着调用粮草辎重,还捐赠了无数军饷,明明居功甚伟,却在天下一统后辞去官职退居锦官城。
于是大雍皇帝特意赐给即墨涟“南”姓,让他不要忘了南国往事和昔日情谊。
甚至,还把天枢令牌给了南家,护南家数百年周全。
满殿寂静。
世家们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谁也没料到,区区南家,竟然还有这般显赫的过往!
南宝衣垂着眼睫,把玩起袖中的一枚铜钱。
铜钱历经两百多年的历史,磨损严重,正面镌刻着“金玉满堂”,背面镌刻着“盛世大雍”。
这是她昨夜,从二哥哥的枕头底下摸到的。
原来天枢,本该是她家的东西。
如果前世二哥哥不曾拿走天枢令牌,那么她的家族,是不是就不会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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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806章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1)
指尖刮过压胜钱上的纹路。
少女突然莞尔。
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这人间不是因为如果才变得美好,而是因为意外才变得美好。
这辈子重头来过,她只求家族平安前程锦绣,爱上二哥哥是她的意外,也是她最美好的意外……
“南大人,南大人?!”
殿中,负责主持品评大会的中正提高声音。
南宝衣回过神,把压胜钱牢牢握在掌心。
她走到殿中,朝各大世家行了一礼。
四面八方传来窃窃私语:
“虽说先祖显赫,她又是皇后娘娘的新宠,但南家只有她一个小女子为官。就这么把南家评为士族,是不是对其他世家太不公平?”
“女子,呵!”
“相夫教子才是女子本分,她抛头露面,风骨全无!”
“……”
南宝衣安静聆听,唇角始终噙着一抹笑容。
等到宝殿里的议论终于停歇下来,她才从容不迫地理了理衣冠。
她展袖,恭敬地朝沈皇后作揖。
沈皇后挑眉:“南卿?”
南宝衣朗声:“先祖不求功名,不慕权势,选择退居锦官城枕石漱溪,一身风骨令人敬佩。本官作为后辈,却爱慕虚荣,贪恋官位。每到深夜,微臣想起先祖的上品风流,就忍不住愧疚到泪流满面,难以成眠。”
流泪满面……
难以成眠……
众人表情诡异。
南宝衣哽咽着跪倒在地:“娘娘,什么一品官位,什么上品世家,微臣统统不要!微臣想效仿先祖辞官归隐,从今往后晨钟暮鼓为娘娘和大雍祈福,求娘娘成全!”
象征官位的司隶令牌,被她高高举过头顶。
满殿寂静。
只余下少女脆弱的抽噎声。
坐在殿中观战的萧子重,一串葡萄送到嘴旁都忘了吃。
他简直惊呆了!
这特么是哪里蹦出来的戏精,她南宝衣舍得辞官归隐?!
沈议潮正在喝茶,一口茶呛在喉咙里,咳得满面通红。
据他所知,南宝衣一心渴求权势,像她这种连根鸡毛都舍不得拔的姑娘,肯放下官位和世家名声归隐田园?
还说什么不要一品官位,谁给她一品官位了,她明明就是个二品!
沈姜慵懒支颐,掩袖轻笑。
她瞥向侍立在侧的一品红:“听说宝衣是爱卿的师妹?”
一品红汗颜:“是。”
沈姜意味深长:“宝衣视权财为无物,这份傲骨,本宫十分钦佩。爱卿以为呢?”
一品红把玩着麈尾。
虽然不高兴小师妹妨碍了乖徒儿的登天大道,但大庭广众众目睽睽,还是要给小师妹撑腰的。
他俯首而笑:“回禀娘娘,小师妹初到长安时,就曾在山中隐居过一段时间。小师妹坦荡磊落,虽是姑娘家,却比殿中很多世家子弟更有担当。她的胸襟和傲骨,真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殿中众人,表情更加诡异。
他们怎么不知道,南宝衣有什么胸襟和傲骨?
镇国公宁肃趁机站起身,拱手道:“皇后娘娘,南大人不仅才高八斗,还有着超凡脱俗的气度。微臣以为,能培养出这种才女的人家,必定以书香传世,是积善之家!微臣恳请娘娘,容许南家位列上品!”
周家大郎君跟着起身:“微臣附议!”
有他们带头,一时间满殿世家调转风向,争相称颂起南宝衣。
南宝衣跪在原地。
满殿热闹里,她抬起手,挠了挠额角。
这些人夸的天花乱坠。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是大才女,还有着超凡脱俗的气度?
夸得她都不好意思了呢。
赵太尉不服,甩袖讥讽:“沽名钓誉之徒,有什么可称颂的?”
南宝衣眨了眨眼。
她挽着袍摆站起身,自来熟地坐到赵太尉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赵太尉说的是,比起先祖,下官确实只是沽名钓誉。听闻赵太尉也有隐居的志向,不如你我一同辞官,携手去山中隐居,如何呀?”
赵太尉打了个激灵。
他如今官至太尉,他疯了才去隐居!
他嫌弃地往旁边挪:“你莫挨我啊,你莫挨我!”
魏太师翻了个白眼:“南家小女,惯会作秀!”
南宝衣温声:“明明是真情实感,怎么就成了作秀?魏太师如果不信,可以跟我们一起去隐居,咱凑个竹林三贤,也不错呢。赵太尉耕田魏太师织布,赵太尉挑水魏太师浇园——”
“闭嘴!”
赵魏两人惊恐呵斥。
他们才不要过那种苦日子!
而且他俩把活儿都干完了,她南宝衣做什么?!
南宝衣保持着笑容。
她气定神闲地斟了一盏热茶:“瞧瞧,你俩做不到的事,却认定我也做不到,还给我扣上‘沽名钓誉’、‘作秀’的高帽。这就是两位大人的修养了?亏两位还被称为名士,我看,二位什么也不是。”
赵太尉黑着脸:“南大人,你一个小辈,什么本事也没有——”
“本事如何,与年龄没有关系。皇后娘娘十五岁就随父出征横扫诸国,赵太尉十五岁的时候,又在做什么呢?”
南宝衣抿了口热茶,丹凤眼弯如月牙。
虽然是平心静气的姿态,可话里的潜台词,却相当咄咄逼人。
赵太尉无言以对。
殿上响起清脆的掌声。
沈姜微笑称赞:“南卿口齿伶俐,本宫今日大开眼界。既然诸位爱卿都认为南家该位列上品,那么即日起,正式册封南家为上品世家,子弟可举荐为官。”
明明是数九寒天。
南宝衣却只觉得热。
血管中的鲜血,像是煮沸的水,又像是喧嚣的风。
四面八方都是嘈杂声,可她却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清楚地听见血液流淌过身体的声音……
她不卑不亢地站起身,慢慢行至殿中。
眼眶里,悄然涌上湿意。
多少年了?
被人耻笑为满身铜臭的商户女,有多少年了?
前世今生,那些笑话她出身低贱,笑话她蠢笨,笑话她配不上程德语、配不上二哥哥的声音,仍旧清楚地回荡在耳畔。
可是,莫欺少年穷。
如今的她,已经能够坦坦荡荡地回敬一句,这世上,没有她南宝衣配不起的男人。
没有!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807章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2)
南宝衣深深呼吸。
想起自己肩负的任务,她平复了心绪,朝沈姜郑重行礼:“微臣,叩谢皇后娘娘!”
行过大礼,她并没有退下。
少女革带军靴,负手踏上御阶。
她转身面朝众多世家,扬声道:“今日品评,多谢诸位同僚,让我南家有幸位列上品。我有一言,请诸位聆听。”
她敬重地望向沈姜:“大雍皇族凋敝,之所以能够成为诸国之中最强的国家,都是因为皇后娘娘任人唯贤、英明神武。所以我认为,应该尊皇后娘娘为女帝。如此一来,咱们大雍才能更加强盛!”
话音落地,满殿落针可闻。
世家们面面相觑。
虽然他们效忠沈姜,但并不意味着他们愿意对一个女人三跪九叩,俯首称臣。
南宝衣暗暗惊诧。
她还以为沈皇后已经彻底掌控世家,如今看来,并不是这样嘛!
她试探:“赵太尉,魏太师?”
两人“啊”了声,不安地偷看一眼沈姜,嗫嚅道:“这……这,恐怕还需要仔细商量……”
南宝衣挑眉。
她又望向沈家人:“太宰大人?”
沈行书官拜太宰,是沈皇后的亲哥哥。
按道理,他总该支持沈皇后吧?
谁料,沈行书脸色阴沉如水:“胡闹!”
他瞥向沈皇后的目光是那么冷漠,令南宝衣心头一跳。
那绝不是一个兄长注视妹妹时该有的眼神。
她迟疑地望向沈皇后。
沈皇后依旧慵懒地靠坐在凤椅上,暗紫色华服衬得她高贵明媚,像是云端之上的宫花,凛贵而不可侵犯。
而她像是早已料到兄长会有这般反应,只讥讽勾唇。
有沈行书带头呵斥,其他世家群起响应。
一时间,满殿都是反对的声音。
沈姜一一扫视过那些涨红了脸高声呼喊的世家,唇畔笑意更盛,可丹凤眼里的瞳光却越发漆黑阴郁。
吵闹声攀到顶峰。
沈姜随手把描金玉茶盏砸了出去。
青玉茶盏碎裂的声音格外锋利,像是一把剪刀切割开丝帛,满殿的嘈杂瞬间烟消云散,世家们无措而又紧张地望向沈皇后。
沈姜托腮:“南卿不过与你们开个玩笑,何必如此激动?”
一句话,给了彼此颜面和台阶。
世家们低眉敛目,讪讪笑道:“是臣等较真了,娘娘恕罪。”
沈姜朝南宝衣伸出手:“南卿,过来。”
南宝衣走到她跟前:“娘娘?”
“多乖的孩子……”沈姜抚上她细白娇美的脸蛋,“自从你来到长安,先后破获了吴家金矿、山神娶亲等大案,立下了汗马功劳,本宫真是喜爱得紧。”
“娘娘谬赞……”
沈姜微笑:“吴家满门被杀之后,大司徒的位置就始终空悬。南卿深得本宫欢心,本宫决定,加封你为大司徒。”
大司徒!
像是一颗巨石投入湖泊,满殿都掀起了惊涛骇浪。
大司徒和司隶又怎么能一样,那可是朝中最高的官职之一!
南宝衣她一个小姑娘……
她怎么能……
不等他们反对,沈姜笑问:“诸位爱卿,可是不服气?”
众人缄默。
他们已经反对沈皇后称帝,如果再反对她的决定,金吾卫可不是吃素的,兴许他们今夜入眠之后,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诡异的寂静中,裴尚书率先拱手:“娘娘英明!”
加封南宝衣为大司徒之事,便就这么定了下来。
……
南宝衣步出西华门,仍旧是踩在云端上的感觉。
周聆书和唐骁在宫外等待良久,见她出来,喜气洋洋地凑了过来。
周聆书拿胳膊肘捅了捅她:“可以啊宝衣妹妹,这都加封大司徒了,比我阿兄还要官高一级!今后咱们在长安城,可以横着走了!”
“走,去醉花阴庆祝去!”唐骁拍了拍胸膛,“我请客!”
醉花阴是长安城最豪奢的酒楼,一顿宴席动辄千两白银。
南宝衣跨上骏马,眉眼含笑:“我还得回家呢。”
得赶快告诉祖母和二哥哥,家族入品的好消息。
“回什么家呀!”唐骁不高兴,“世家品评的结果,宫里早就张贴告示了,你家里人想必已经在庆祝。走走走,咱兄弟喝酒去!宝衣妹妹不去就是不给我面子!”
他牵住缰绳,要往醉花阴方向走。
隆冬季节,滴水成冰。
南宝衣却因为太过欢喜而热得不行。
她扯了扯衣领,笑道:“成吧。不过这顿酒,我请才行。”
结果司隶衙门的官员全都屁颠颠儿地赶来了。
原本的小宴被迫改成大宴,南宝衣干脆小手一挥,以十万两白银的价格,豪迈地包下了整座醉花阴。
二伯和大哥每个月都要给她一大笔体己钱,她实在无处可花,拿来请同僚吃酒联络感情,也是不错的。
醉花阴里,点满了一盏盏流苏红灯笼。
高楼暖阁,南宝衣酒酣耳热。
她望了眼角落水漏,竟已临近子夜了。
这个时辰,二哥哥想必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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