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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他解开披风,淡漠地裹住温彤的尸首,又吩咐手底下的人,将她的尸体一并带回长安,交给皇后娘娘处置。
返回玉楼春时,榴花把玩着火蝶,看了眼沈议绝:“大雍皇后,是怎样的人?”
沈议绝跨上骏马,没搭理她。
榴花骑上另一匹马,又道:“你不说也没关系,等将来到了长安,我总能见着。只是沈大人,依我之见,你就该杀了寒烟凉,她是萧道衍的手下,她定然会和那个男人一样背信弃义。什么废去武功,这根本就是她进入沈家当奸细的幌子!”
她爱慕萧道衍,只是那个男人,竟然屡次三番要她性命。
真是可恶!
既然得不到,那么干脆连他,连他的一切都毁去!
沈议绝面无表情:“她进不了沈家大门。”
“那你要如何处置她?把她关进天牢审问?”
沈议绝淡淡看她一眼:“这是你该问的吗?”
不等榴花说什么,男人一夹马肚,朝玉楼春疾驰而去。
除夕之夜,大雪纷飞。
沈议绝的手臂和胸前都佩戴着森寒细铠,寒风吹过他冻红的耳尖,他的眼眸比夜色更加沉黑。
不知为何,只要一想起寒烟凉跪伏在他脚边,纱裙勾破,酥胸半掩的模样,他周身就血液翻涌,在这样严寒的深夜,他甚至浑身冒出酣畅热汗。
寒烟凉,她是个蛊惑人心的妖女。
阿弟拒绝她,是正确的抉择。
把她关进天牢显然也是不成的,因为她肯定会用美色勾引狱卒。
好在他在长安城置办了几处外宅,不如将她关在他的宅院里,时时盯着,才算是上上策。
……
满城火光。
南宝衣匆匆返回元和街,这里是皇亲国戚居住的城区,却也被西蛮人入侵。
黎明前天光黯淡,满街都是破碎燃烧的灯笼,南宝衣从马车里,看见那些西蛮人劫掠园林府邸,他们甚至大笑着,公然拖出娇养的贵族少女,三五成群地当街凌辱。
这一夜,贵族比百姓更加遭殃。
南宝衣抱着小手炉的指尖,止不住地颤抖。
她看得真切,其中一个被凌辱的姑娘,还曾来靖王府做过客,天真地在宴席上问她,与心爱的郎君成亲,会不会每天都很欢喜,她也有想嫁的郎君……
马车疾驰,将那些惨不忍睹的炼狱场景都抛在了身后。
靖王府中,萧弈留下了十言为首的一支精锐。
许是楚怀南命令过,西蛮人并没有靠近这座府邸。
十言抱刀而出,护着南宝衣踏进府邸,清秀的面庞上满是凝重:“卑职派人去天枢问过消息,那边传来密信,楚怀南与西蛮国主做了交易,借两万人的西蛮军队助他登基,作为报答,他允许西蛮人在盛京城内抢掠三日,所得财宝,悉数归于西蛮。并且,册封西蛮公主为贵妃。”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621章 做他的第三十三房小妾
南宝衣踏进府邸。
她如平常那般往前走,却在走出三五步时,双膝一软。
她紧紧扶住余味的手,才没有跌倒在地。
她低着头,低声喘息,眼眸泛红。
允许西蛮人,在盛京城抢掠三日……
她已无法,用任何言语来评价楚怀南。
任何用在他身上的言语,都是对文字的羞辱!
十言见她脸色惨白,于是冷静吩咐余味:“你扶王妃进屋休息。其他所有人轮番当值,不得放松警惕!”
这一夜,全城都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南宝衣又如何睡得着。
她躺在帐中,倾听着府外传来的爆炸声、尖叫声。
她睁着眼睛,静静凝视帐外烛火。
这一夜,富家官宦被劫掠一空;这一夜,无数书局坊市被大火烧成灰烬;这一夜,盛京的文明和繁华被蛮夷毁于一旦。
少女翻身向里,无声地抹去泪珠。
至天明。
南宝衣如平常那般洗漱梳妆,听着王府侍女们争相议论都城里那犹如人间炼狱般的惨景。
她坐在秋千架上,低头摆弄一套白玉九连环,长睫遮掩了漆黑瞳珠里的思量。
“小姐!”
荷叶突然急匆匆地跑进来。
她一着急,就会忘记王妃称呼,依旧把南宝衣当做锦官城里,那个年幼娇养的小姑娘。
她不忿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嘴碎的贱人告诉西蛮人,小姐美貌夺目,那位西蛮将军阿瓜朵,竟然带着一千兵马包围了王府,说什么要把您抢回西蛮,让您做他的第三十三房小妾!”
南宝衣淡定地解着九连环。
还能是谁嘴碎,不是南胭,就是楚怀南身边那几个女人呗。
荷叶锁着柳叶眉:“小姐,楚怀南不是倾慕您嘛,这场祸乱本来就是他引来的,要不咱们派遣十言去找他,他肯定愿意救您!”
“咔哒”一声响,南宝衣解开了那只白玉九连环。
她抬眸,神色从容:“不找他。你去通知那位西蛮将军,让他准备三十抬聘礼,黄昏时登门提亲。”
荷叶不可思议:“小姐,您疯了是不是?!王爷还没死呢!”
南宝衣把九连环丢弃在地,嗓音温和而坚定:“放心。”
荷叶没办法,只得遵照她的命令去做。
南宝衣又招来十言等人:“外面的烧杀抢掠,可曾停止没有?”
十言拱手:“未曾。”
“去救城里被凌辱的姑娘,能救多少救多少,救了之后送去元和街前太子府,那里是楚怀南的地盘,西蛮人不敢靠近。”
“卑职去救人,谁来保护王妃?”
南宝衣淡定:“我不会有事。”
“王妃——”
“你在这里,会妨碍我搞事情。”
十言愣了愣。
眼前的小王妃一向娇软,像是依附着磐石的菟丝花,可是此刻,她嘴角噙着浅笑,弯起的丹凤眼晶亮有神,显然胸有成竹,十拿九稳。
十言沉默良久,拱手遵命。
十言带人走后,南宝衣又让王府下人,将府邸里的财物、粮食、菜蔬等仔细打包,全部搬去前太子府。
府邸渐渐空了。
南宝衣亲自带着余味、尝心等几个心腹,从地窖里搬出一桶桶火油,小心翼翼地藏在廊庑底下。
她又取出姜岁寒临走前给她的迷香,放进了香炉和水桶里。
收拾好一切,她从妆奁里取出一封文书。
是沈议绝带来的那封。
她将文书交给余味和尝心:“这是大雍朝廷,颁布的生意许可文书,你们带去锦官城,交给我祖母。南家想做天下第一钱庄,就不可能绕开大雍。他们需要这个。”
余味不肯。
她陪伴了南宝衣多年,早已把这位娇娇软软的女主子当成了亲妹妹爱护,哽咽道:“盛京城这样乱,我们怎么能离开?”
尝心质问:“王妃是不是想以命换命,所以才把我们支使开?”
“以命换命?”南宝衣轻嗤,“西蛮人算什么东西,也值得我以命换命?我这条命,金贵着呢,连头发丝儿都是拿人参何首乌精心保养的,才舍不得弄坏。”
她再三保证不会乱来,才终于让余味和尝心忐忑离开。
她又转向荷叶和云袖:“你们走一趟皇宫,告诉楚怀南,就说西蛮的将军被我弄死了。”
荷叶无法接受。
她紧紧牵着南宝衣的袖角:“奴婢和云袖走了,小姐身边就没有别人了,奴婢不走……”
“你想救我,就得去找楚怀南。”
南宝衣替荷叶擦去眼泪,把她交给云袖,打趣道:“务必赶在天黑前回来,否则,我这条命就真要交代在这里了。我可舍不得死,我还想亲自送你们出嫁呢。”
荷叶哭哭啼啼。
云袖郑重福了一礼,果断带着荷叶离开。
偌大的王府,便只剩下南宝衣一人。
少女淡定地重新梳妆。
至黄昏。
西蛮将军阿瓜朵,带着一千精锐,再度来到王府外。
正要派人叩门,朱红金钉府门徐徐打开。
出现在众人眼中的少女,云髻高耸,髻上戴一顶垂珠细流苏大金冠,数九寒天,只穿玄黑色满绣金凤凰襦裙,外面罩一件象牙黑貂毛大氅,衬得她肌肤胜雪,容颜娇美,浑身透出盛妆的雍容。
宫灯轻曳。
她双手交叠站在宫灯下,朱唇轻启:“等将军很久了。”
阿瓜朵等人,看得发痴。
直到南宝衣轻咳两声,众人才回过身。
阿瓜朵爽朗笑道:“听闻王妃美貌,特意前来观看。今日一见,名不虚传。王妃可愿意做本将军的第三十三房小妾?”
“聘礼可带来了?”
南宝衣嗓音婉转动人。
阿瓜朵整个人都酥了,忙道:“带来了,带来了!”
南宝衣笑吟吟的:“将军豪爽而又身姿魁梧,比靖王强多了,令小女子很是欢喜。请进府说话吧?”
没有男人不喜欢被奉承。
更何况南宝衣一个弱女子,阿瓜朵丝毫不觉得她会耍什么奸计手段。
就算耍手段,他也是不怕的。
他立刻吩咐侍从将聘礼抬进府邸,又跨下骏马,亲自带着四五名副将、十几个亲信和参将,跟进了王府。
南宝衣把他和亲信们请进正厅,又温柔地对抬聘礼的侍从们道:“廊下那一排木桶,里面的水洁净清澈,可以饮用。”
美人恩重。
上百个侍从,听见美人请喝水,连忙你争我抢地拿起水瓢,争先恐后地饮水。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622章 充为宫奴
南宝衣看着他们饮得酣畅淋漓,温柔一笑,踏进门槛。
阿瓜朵和他的副将们正在欣赏正厅布置。
少女瞥向角落,香炉里青烟袅袅,暖甜的香味儿在大厅里弥散,十分好闻。
她素手沏茶,温声道:“将军站着做什么,快快请坐,我为将军沏茶。”
阿瓜朵落座,狐疑道:“这偌大的王府,怎么只有王妃一人?”
“还不是因为将军的铁骑太过可怕,把侍女们都吓跑了吗?”南宝衣娇嗔,将香茶奉上,“我没办法,只好亲自出来侍奉将军。”
她学寒烟凉勾人的模样,学了个七七八八。
眼波横斜地撩了一眼阿瓜朵,把男人迷得双腿发软。
西蛮的姑娘肌肤粗糙,举止粗鲁。
像靖王妃这般白嫩娇弱的美人,在西蛮部落千金难求。
南宝衣坐在圈椅上,随手扶了扶金钗,明眸晶亮,透着小女儿家的娇羞,似是随口问起:“不知道是谁告诉将军,我美貌夺目的?”
阿瓜朵毫无防备,笑道:“是楚怀南身边,一个姓程的姑娘告诉本将军的,她说靖王妃殊色倾城,还很仰慕本将军的威名。”
姓程……
南宝衣眼底划过冷芒。
应当就是程德语的妹妹,程载惜了。
她不去招惹她,她反而招惹上门来。
南宝衣依旧笑得小意温柔,继续和阿瓜朵说话。
没说上几句,阿瓜朵打了个呵欠。
迷香发作,厅堂里的西蛮人浑浑噩噩地栽倒在地。
南宝衣不紧不慢地饮尽香茶,又吃了半块花糕。
她身怀异血,这种迷香对她毫无作用。
她拿手帕仔细擦拭过指尖碎屑,才站起身,认真地从廊庑底下拎出一桶桶火油,毫无感情地浇到阿瓜朵等人身上。
在厅堂里面也洒上火油,她又来到游廊,给那些迷晕在廊下的西蛮侍卫同样浇上火油。
十几只火油桶,被倾倒得干干净净。
南宝衣锁上厅堂的槅扇,面色淡漠地掏出火折子,点燃了一卷枯草,随手扔到游廊尽头。
火光瞬间燃起。
她转身,漫不经心地走向靖王府外。
背后是冲天的熊熊火光,高大的人影满身火焰往来窜动,惨叫着想通过打滚弄灭火焰,可地面也都是火油。
被锁的厅堂里,更是如同人间炼狱。
惨叫哀嚎声此起彼伏,像是被屠杀的野兽。
一把火,她干脆利落地烧死了西蛮的一位大将军,四名副将,十几名帐下参将,以及抬聘礼的上百名精锐。
她毫无怜悯。
因为这群人在盛京犯下的罪行,本就不值得她怜悯。
正值暮色,细雪伶仃。
雪花温柔地落在少女的云髻和貂毛绒领上,将她白嫩精致的侧颜衬出几分薄凉,胭脂色的朱唇毫无弧度,低垂的长睫遮掩了瞳珠里的情绪。
她穿廊过院,再度打开府门。
上千名西蛮士兵,依旧守在府邸外。
见她独自出来,他们面面相觑。
南宝衣在府邸门前的青石台阶上坐了。
她从怀里取出寒烟凉送她的描金细烟管,拿火折子去点,却因为双手颤抖的缘故,点了好几次才终于点燃。
白雾缭绕,衬得她指尖白嫩酥红。
她微微仰头,去嗅烟草的味道。
深深嗅了几口,她所有的不安和害怕终于慢慢消减,她垂眸,就着小而精致的镀金烟嘴,浅浅吸了一口。
辛辣,却也甘香。
起初的不适过后,南宝衣渐渐适应了烟草的味道。
她用指尖托着细烟管,朱唇轻启,缓缓吐出一圈圈轻盈云雾。
为首的西蛮士兵终于耐不住了,紧张问道:“我们的将军呢?”
南宝衣眯起丹凤眼,歪头舔唇的姿势又邪又野。
她哂笑:“死了。”
细雪沉静。
她背后是燃烧的盛大火光,这座精美恢弘的王府,伴随着西蛮人的哀嚎惨叫,在千人面前轰然坍塌。
西蛮的将士,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看似娇弱的南越女人……
她竟然……
她竟然如此狠辣!
众人义愤填膺地拔出刀剑,叫嚣着要杀了她为将军报仇。
然而就在他们举剑之时,元和街尽头传来高呼:“刀下留人——”
一支禁卫军疾驰而来。
南宝衣淡然地抽着烟。
她派荷叶和云袖去宫中找楚怀南,果然有用,救兵这就来了。
为首的统领朝西蛮人拱了拱手,正色道:“这个女人,是我们新皇陛下点名要的,还请诸位友人让我等把她带进皇宫。”
“凭什么?她杀了我们的大将军,她要以死谢罪!”
统领没跟他废话,示意手下抬来两箱东西。
打开来,箱子里赫然盛放了无数金条。
西蛮人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他们粗野而利益至上,黄金面前,哪里还顾得上为自家将军报仇,连忙笑嘻嘻地抬起黄金,找地方分赃去了。
那名统领望向南宝衣,客客气气道:“南姑娘请?”
……
南宝衣被带进皇宫,并没有见到楚怀南。
她被丢进一座偏僻破旧的宫殿,荷叶和云袖早就在这里等候良久,急忙奔过来嘘寒问暖,查看究竟。
南宝衣把事情说了一遍,急切问道:“你俩在宫中待了小半日,如今宫中是什么情况,逍遥宫的那位桐姑娘现在在哪里?”
她故意请楚怀南出手,也是存了进宫探望皇嫂嫂的念头。
云袖迟疑道:“奴婢听说……楚怀修和桐姑娘,都没了。”
南宝衣怔住。
泪水不可抑制地滚落面颊,她红着眼睛:“不可能……”
皇嫂嫂明明前两日还跟她吃过饭,怎么会突然就没了?!
还有阿弱,阿弱又去了何处?!
不等她消化掉这些消息,宫殿外传来尖锐声音:“圣旨到——南宝衣接旨——”
大内总管携着几名小太监踏进来。
他笑眯眯瞥一眼南宝衣,展开了圣旨:“应天顺时,受兹明命:萧弈北上,意图勾结北魏谋反,着褫夺靖王封号废为罪臣,按律,南宝衣与罪臣萧弈义绝离异,从此嫁娶自由。此外,南宝衣诛杀友邦将军,着褫夺一品宝仪郡主封号,充为宫奴。钦此!罪人南宝衣,接旨吧?”
……
御书房。
楚怀南身穿明黄龙袍,眉眼温润含笑,轻抚过龙案上的玉玺。
宋柔倚靠在他怀里:“陛下为何不去见南宝衣?”
楚怀南勾唇:“小郡主太过桀骜,总得叫她吃点苦头,她才学得会乖巧温柔,以朕为尊。昔日朕求她不得,也该让她知道,如今风水轮流转,没有朕的庇佑,她什么也不是。”
宋柔仰头,啄了啄他的唇角。
她眼底掠过狠意,语气却非常温柔:“载惜妹妹和陈妹妹的册封也该下来了,不如让她们去调教南妹妹?总归,大家都是要伺候陛下的,让她们提前学习如何相处,将来后宫也能更加安稳呢。”

娇娇:安稳不了,我是钮祜禄·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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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623章 我怎么放心把你嫁出去
楚怀南摆弄着她的步摇,淡淡道:“朕刚登基,哪有空顾及这些?后宫之事,位分如何,悉数由你去处理就是。”
“后妃容易处理,只是该如何册封南胭?”
楚怀南沉吟。
刚刚他宣召文武百官进宫时,南胭当众拿出那一卷圣旨,让他名正言顺地登上帝位,省去不少麻烦。
他叩了叩桌案,道:“给个太妃之位即可。”
宋柔笑吟吟地应下:“臣妾晓得了。陈妹妹父亲手掌兵权立下大功,今后对陛下也有大用,当册封陈妹妹为贵妃。至于程载惜,她虽无娘家,但也是官宦人家出身的嫡女,又侍奉殿下多年,当册封为妃。”
“柔儿办事,十分得体。”
楚怀南夸奖。
宋柔见他眉间透着思量,问道:“陛下坐拥江山,还在忧愁什么呢?”
“萧弈远赴北魏,朕担心他会真的和北魏联手,卷土重来。”
“这有何难?”宋柔微笑,“陛下已经给萧弈冠上罪臣名号,只需派遣使臣前往北魏游说,让他们交出萧弈即可。如果顾崇山不肯交出他,那您就让驻扎在边境的二十万大军攻打北魏。比起城池与百姓,魏人一定会选择交出萧弈。”
楚怀南细细思量,温润的俊脸上流露出笑容。
他拍了拍宋柔的手背,温声道:“柔儿聪慧。”
宋柔温顺地倚靠在他怀中。
她余光扫向博古架,一面精致的前朝铜镜,倒映出她的面容。
她生得不够美,皮肤泛黄,身量矮小,哪怕精心妆点,也不及南宝衣十分之一赏心悦目。
可,那又如何?
以色侍君,焉能长久。
怀南哥哥最离不开的女人,还是她宋柔。
楚怀南要处理国事。
宋柔踏出御书房。
她俯瞰着皇宫,长夜里的厮杀已经结束,宫女和内侍们战战兢兢地清理尸体,在曾经满是鲜血的地方,种上一簇簇珍奇锦绣的花卉。
她抬手扶了扶金步摇,悄然昂首挺胸,学着史书上读到的皇后模样,努力流露出母仪天下的威严与端庄。
她微笑着吩咐女官:“上元节那日,正式宣召陈宵雪和程载惜入宫册封。”
今后的后宫,可有的热闹。
……
“宫奴?!”
破旧宫殿。
荷叶不敢置信:“我们王爷才没有勾结北魏,才不是罪臣!我家小姐也不是宫奴,我家小姐是先帝亲自册封的郡主!”
大内总管笑得见牙不见眼:“哦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风水总归是要轮流转的不是?南姑娘,你倒是接旨呀!”
南宝衣拿过圣旨。
她拔下发簪,直接将那圣旨划拉两半。
大内总管掐着兰花指,惊悚不已:“南姑娘,这可是圣旨!你,你怎么能把它裁成两半?你大逆不道!”
南宝衣冷笑:“我不仅要裁成两半,我还要把它丢在地上,使劲儿踩几脚呢!”
说着,狠狠往圣旨上踩去。
大内总管眼睁睁看着圣旨被踩出鞋印儿,惊得连连咽口水,连忙捏起两个兰花指,尖着嗓门嚎叫:“造反,南姑娘你这是要造反!人家告诉陛下去,罚你二十板子!”
南宝衣面不改色,仪态万方地坐到圈椅上。
荷叶见自家主子不慌,也连忙叉着小蛮腰站到她身后,高傲地抬起下巴,拿鼻孔去瞪那群太监。
南宝衣低垂长睫,从怀里摸出那根描金细烟管。
云袖极有眼色,在少女跟前屈膝,取出火折子为她点烟。
南宝衣以前,从不碰烟草这种东西。
可是经历了寒烟凉被掳走,经历了都城被蛮夷之人烧杀抢掠,经历了皇嫂嫂香消玉殒,这辛辣甘香的烟草,竟然破天荒成了聊以慰藉的东西。
她缓缓吐出一口烟圈。
隔着云雾,她抬起猩红的丹凤眼,哂笑:“我与顾崇山打交道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当差。想帮着新主子踩我一脚,你也配?”
少女容貌精致。
最是那双内勾外翘的丹凤眼,锐利精明,明媚张扬,仿佛能够窥视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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