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片场

之所以说特别，是因为照片里面的花间能够动。
“你们过来看看！”南安大喊。
琉璃马上跑了过去，“南安姐，发现了什么？”
“花间在照片里面。”南安说。
“我看看。”琉璃将头凑了过去，此时其余的演员也小跑了过来。
南安手中的照片有些泛黄，里面有一栋两层楼的房子，房子座落在一片荒凉的原野上，周边连一条正经的路都没有。
此时花间正向这栋房子走去，虽然照片比较老旧，但花间的表情，依然能够看清。
花间很累，仿佛跋涉了上万米一样。
“他还没死！”阿柱喊了出来。
“嗯，没死。”南安重重地点头。
千江月瞥了一眼照片之后，没有再看，他继续在照片中翻找，阿柱悄悄瞥了千江月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过了五秒，照片中的花间已经接近房屋，很快就能到达。
突然间，照片中的内容好像在拉近镜头，但是房屋的大小和花间的身体大小都没有变化。
“距离又变远了。”钱仓一说。
正如他所说，照片中的花间早已经预料到了这一情况，脸上没有任何失落的神色。
“又或者说是花间和房屋都变小了。”鹰眼换了个角度。
“这样一来，花间永远也到达不了房屋啊！”琉璃面露难色。
“有点像阿基里斯悖论。”皮影戏回忆起自己看过的书籍，“因为时间与空间都有最小单位，所以阿基里斯最后一定会超过乌龟，但是照片里面……”
后面的话，皮影戏没有说。
或许路程放大的尺度和花间缩小的尺度都有极限，但花间本身也有极限，现在不是纯理论情况，或许在走到这个极限之前，花间就已经死亡。
“你们看看这个。”千江月高举右手，此时他右手上正抓着一张同样泛黄的老旧照片。
所有人都将目光转移过去，千江月将照片展开给其余的演员看。
照片上的内容并不特殊，但很有意义，因为在这张照片中也能看见花间，只不过视角是从屋内向外看的，这是另一个角度的照片！
“继续找！”南安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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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片场 第754章 拖延
想要在一地的照片中找到指定类别的照片并没有想象中容易。
更让人不安的是，从红色盒子中飞出的照片究竟代表着什么？会对演员们有什么影响？
钱仓一不知道。
他感觉情况越来越不对劲。
假设将全云公寓比喻成幕后黑手，那现在，原本躲藏在暗处的全云公寓，则已经选择正式出现在演员面前。
这或许意味着，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地。
问题在于，从电影开始到现在，演员似乎还没有掌握全云公寓的核心内容。
钱仓一蹲在地上，随意拿起两张照片，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手中的照片是一片空白，随后，一个黑点出现在照片的最中央。
强烈的危机感让钱仓一马上松手，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背发凉。
在照片落地的过程中，一只漆黑如墨的手从照片中钻了出来，黑手非常细，手掌给人的感觉像爪子。
黑手没有抓到东西，但也没有收回，而是在附近乱抓，似乎仍没有放弃。过了几秒，实在没有东西可抓之后才迅速回到照片当中。
钱仓一心跳开始加速。
又是陷阱？
他心想。
同样的事情，正发生在其余的演员身上，遭到攻击的并非只有钱仓一一名演员，其余的演员也面临着同样的情况。
只是并不是所有的演员都有如此敏锐的反应速度。
琉璃就差了一些。
她被黑手抓住了脖子，连叫喊声都发不出。
当她身旁不远处的阿柱躲避了黑手的攻击想要赶来帮忙的时候，琉璃已经被拉入了照片当中。
“又是陷阱！”钱仓一面色阴沉，他将脚旁的照片踢到一边。
南安面色苍白，或许从一开始，全云公寓就是在等待她那句话。
无论是打开盒子还是慢慢查找照片，演员都会在心里提防，即使是琉璃，在有准备的情况下，也不会中刚才的陷阱。
花间被困，千江月发现其余角度的照片，再加上南安的话，这一系列事情成功让琉璃暂时放下防备。
毫无防备的琉璃成功中招。
“她和花间在一起，还没有死。”千江月看了一眼手中的照片。
照片中，花间正面带疑惑地看着琉璃，琉璃正从地上爬起，紧接着，两人开始交流，只不过没有声音，照片上也没有字出现，因此很难判断两人究竟在聊什么，但十有八九是在聊照片的事情。
知道琉璃没有死，南安心中的难受感减轻了些。
只要人还活着，就还有救出来的机会。
“我们……继续？”阿柱叹了口气。
如果只有他和南安两人，肯定会继续，但脚下这么多照片，或许等他们找到了关键的照片之后，花间与琉璃早已经死亡。
地狱归途团队的人都没有说话。
钱仓一向着红色盒子所在的方向走去。
此时红色盒子已经停止喷射照片，但剩下的堆积起来的照片依然将红色盒子完全盖住，根本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你们认为我们的进度快不快？”钱仓一问了这么一句。
“还算可以。”皮影戏说。
“你的意思是？”鹰眼四处看了看。
“毫无疑问，我们在调查的过程中受到了很大的干扰，这是不是意味着，当我们找到我们应该找到的东西之后，我们就能够脱离危险了？”
“陷阱越多，就越能拖延我们的进度，就越能够将我们困在这里。”
“反过来想一想，假设我们从第一天开始就不调查，对任何事情都不上心，会有什么结果？”
这个问题看似没有回答的必要，但假如依据这一设定去思考，得出的结果会让演员非常吃惊。
只要演员什么都不做，就能够一直活到现在。
无论是金色、机芯还是猫咪，甚至还可以算上依然在照片当中的花间和琉璃。
危险的确会找上门，但是实际情况却是，因为演员开始调查全云公寓，所以才会遇到危险，只要不调查，安心地扮演自己应该扮演的角色，浑浑噩噩度过一天，那么，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这也是现在演员面临的尴尬处境。
更重要的是，演员调查得到的收益根本无法与遇到的危险相比。
人总是趋利避害，经历过许多地狱电影的演员自然不会认为只要自己什么都不做就能够安然活到电影杀青，这种‘好事’，通常只会在梦里面出现。
眼下，却出现了这样一种符合人类天性的环境。
什么都不做的收益与努力探索的收益持平已经能够将‘努力’的人的激情磨平，现在的情况更加严重，什么都不做的收益竟然远远大于努力探索得到的收益。
如果有纯新人在这部电影中，或许会有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
这样一种与人们正常认知不同的情况的产生，往往都源自于某个能够对环境进行整体调控的上位者的目标与政策。
换句话说，是畸形的。
既然上位者允许这样的环境存在且不改变，那么也就意味着这一环境能够为上位者带来可观的收益。
全云公寓正在制造这样一种环境，或者说，一直以来，全云公寓都是这样的环境。
“会安然无恙，然后在某一天，死去。”千江月说。
这是最有可能的情况，因为什么都不做最后活下来的可能性可以忽略不计。
“你究竟想说什么？”阿柱有些不理解。
“难道说你发现了什么？”南安非常焦急，因为她的队友现在仍然被关在照片当中，虽说暂时还活着，但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去。
“我不是发现了什么，而是发现了我们没有发现什么，抱歉。”钱仓一停下了脚步，他看着南安，“你们的事，可能要靠自己了。”
“你……”阿柱有些生气。
“你们想？”南安压住自己内心的愤怒，“做什么？”
“从一开始我们就在浪费时间，忘了在522号房间发生的事情吗？就算有五名演员被关在里面，剩下的演员依然可以对全云公寓进行调查，可是却没有，为什么？”钱仓一继续说，“即使在试探之后发现没有任何办法打开门，其余的演员也没有去调查其余的房间，而是单纯地在门外等待，当然，这不能责怪你们，因为当时情况不明。”
“但毫无疑问，造成这一情况的原因，是因为‘狭隘的相互帮助’这一点。”
“我们要改变想法。”
“你不打算帮我们了？”阿柱面色阴沉。
“以你们理解的方式来回答，是！”钱仓一点头，“有一点必须要注意，到目前为止，全云公寓从来没有直接杀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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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片场 第755章 明处
“卫良哲……”南安看了一眼门卫室。
“卫良哲从来都不是全云公寓的住户，他是全云公寓在我们面前直接动手杀的第一个人。”钱仓一说，“用商业上的关系来解释，我们都是顾客，而卫良哲是员工。这是我们与卫良哲不同的地方。”
“不然我们根本没办法活到现在，两天的时间，足够全云公寓将我们全部杀死，但是它没有，是它不能还是不想？我倾向于前者，当然，不能也只是暂时的，在满足某一个条件之后，或许这种限制就会被解除。”
说完，钱仓一叹了口气，他看了南安与阿柱一眼。
“待会，我会去调查那些房间，我知道这对你们来说算不上帮助，但这是我的选择。”
在这里，钱仓一用的是‘我’字，而不是‘我们’。
虽说在很多情况下，他都承担着计划和任务安排的职责，但他现在还不能算是团长或队长，团队机制当中也没有给出对应的职位。
只有核心团员这一分类，而这一分类允许多人存在，人数也没有规定必须是单数。
“知道了，你们走吧。”阿柱不想多说。
“唉，你的确有这样做的理由，从大局来说，比我和阿柱现在死撑要好得多，但很多时候人都是身不由己。”南安看了一眼阿柱，“我们这边有消息会通知你们，希望你们能有所发现。”
对方都已经解释得如此明白，南安与阿柱不愿意也没办法强人所难。
这时候，阿柱看了钱仓一一眼，“苍一，借用你一分钟的时间。”
“哦？和我有关么？”千江月嘴角带着微笑。
什么？这个家伙……
阿柱内心波涛汹涌，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改变，他摇摇头，“不是，是别的事情，放心，不会耽误你们太多时间。”
钱仓一点头。
二人一起向全云公寓外走去。
“现在可以说了？”钱仓一左右看了看。
阿柱自己也检查了下周围，最主要的是检查全云公寓大厅门口，之后，他将刚才发现的照片拿了出来，然后压低声音说道：“这是我刚才发现的照片，虽然不确定真假，但我认为很有可能是真的。”
钱仓一接过照片，上面是的图像是正在接电话的猫咪，他看到了旁边的字。
“为什么？”钱仓一将照片还给阿柱。
“你忘了他今天早上回来之后乌龟问的问题了吗？虽然乌龟和a都倾向于猫咪会来救他们，但他们估计也知道，猫咪不离开自己房间的可能性更大，我想，或许他们团队之间有某种约定，又或者他们团队的氛围本来就是这样，例如魏生金。”阿柱将照片放好。
“你是想让我提防他？”钱仓一问。
“我只是将这件事告诉你，至于你如何判断，如何行动，那是你们团队自己的事情，我没办法插手，因为我暂时也只了解这么一点。”阿柱面色阴沉。
“但是这照片是全云公寓给你的不是吗？敌人主动给出的情报。”钱仓一看着阿柱的眼睛。
“我知道，所以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顺便说了我的猜想，并不是绝对肯定。”阿柱看了一眼远处的道路，“就说到这，进去吧。”说完，他走入全云公寓。
回到公寓之后，钱仓一招呼三人开始调查全云公寓的房间。
“阿柱和你说了什么？”在上楼梯的时间中，皮影戏问钱仓一。
“他说猫咪会离开自己房间的原因是千江月欺骗了猫咪。”钱仓一没有隐瞒，他的语气也很平静，更没有看千江月。
“真的假的？有证据吗？”皮影戏愣了一下。
“真的。”千江月给出了回答。
“啊？”皮影戏满脸不可思议，“可是，为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千江月揉了揉眼睛，“理由？我当时认为她离开房间，会让四个人都活下来。”
“这样？”皮影戏想了想，感觉有些道理。
“没别的原因？”鹰眼瞥了一眼千江月。
“或许有，我状态比以前更差了，你们也小心点。”千江月右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是南辕在和你说话？他在说什么？”钱仓一问。
此时，距离二楼只差两级台阶。
突然之间，千江月停了下来，“你们真的想知道？”
“说吧。”钱仓一点头。
“他说将整个公寓的住户作为商品卖出去，毕竟这里的住户每一个都是负翁，先积累一定的资金，然后利用全云公寓的特殊性，重复之前的骗局，赚够能够让自己伪装身份的钱之后再离开这里。”千江月说完右手拍了下楼梯扶手，“说实话，我认为这个建议不错。”
“时间太长了。”钱仓一摇头。
“未必要新弄一个骗局，中途加入现有的骗局能够更快获益，时间可以大幅度缩短。”说这句话的同时，千江月已经踏上了二楼，“比骗钱更快的赚钱方式，只有抢，但通常人都会将两者结合。”
“骗，让自己看起来更斯文，抢，让自己看起来更合理。二者结合在一起，再弄个合法证明，取个‘银行’之类的名字……”说到这里，千江月停了下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为什么抢会更合理？”皮影戏总感觉千江月说反了。
“因为弱肉强食才是对所有生物通用的法则。”鹰眼帮忙解释。
此刻，另外三人再走两步也将登上二楼。
忽然，千江月转过身，他张开嘴，‘说’了两句话，可是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你怎么了？”钱仓一开口。
他正打算踏出登上二楼的最后一步，可是当他的左脚落地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距离二楼更远了。
台阶，多出了许多。
千江月与钱仓一三人分隔开来了，本来只有一级的台阶此时变成了十阶。
见到这一幕的瞬间，锁链从千江月右手飞出，钱仓一的右手则从口袋中掏出永眠的钟表。
嘀嗒。
他跨出两步之后左手抓住了千江月伸出的锁链，时间，重新被填满。
千江月看见钱仓一已经抓住锁链，选择迅速收回。
就这样，钱仓一飞快飞向千江月所在的二楼，皮影戏和鹰眼见状，再次踏上楼梯，但是原本静止的楼梯，此时却像高速运行的扶手电梯一样，无论怎么跑，下一秒都会重新回到一楼与二楼的楼梯转弯处。
鹰眼试了试扶手，结果也一样。
“是什么？”落地之后，钱仓一直接进入主题。
千江月指了指自己的嘴，示意钱仓一看唇语，但还没等他开口，一股极臭且呛人的味道从墙壁中散发出来，阻止了他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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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片场 第756章 干扰
居然面对面都无法交流，看来，千江月的确发现了关键线索，问题是……全云公寓怎么知道千江月发现了关键线索？难道它能够探测住户的意识么？
钱仓一脑海中思绪纷涌。
他拿出手机在千江月眼前晃了晃，意思很明确，用工具发送消息。
身为演员，他们当然不是文盲。
之所以用手机，而不是让千江月直接在地上写字，是担心全云公寓会改变地形，既然能够对楼梯进行如此大的改变，那改变一下被写字的地面也不是什么难事。
手机脱离于公寓而存在，就算公寓能够屏蔽信号，导致信息无法发送，但很难影响千江月在手机上留信息。
只要写好以后给钱仓一看，那么信息，便可以传递出去。
鉴于全云公寓不能直接动手杀住户，因此要不了多久，所有的住户，不仅仅是演员，都将知道千江月发现的线索。
千江月强忍住咳嗽的冲动，将手机拿出，动作非常熟练，随后他打开便签。
就在这时，千江月右脚下的地面突然凹下去一截，让他的身子侧弯，重心突然改变让他根本没有办法继续打字。
这一点，千江月也清楚，于是他将手机抛到左手，用右手撑住地面，以防自己跌倒。
现在钱仓一很想帮忙，但他没办法，如果是他自己，自然可以在时间暂停的情况下将信息留下，但是千江月却无法这样做。
千江月左手成功接住手机，可正当他又打算按键的时候，整个人却开始完全向右边倒去，原本平整的地面竟然开始倾斜，而且幅度非常大。
一直在警惕的钱仓一伸手抓住千江月，但他自己也向右边倒去。
他们所需要的时间仅仅只有两秒钟，可惜，全云公寓并不会给他们这两秒钟的时间。
二人直接向走廊落去，随着地面被改变，二人仿佛在坐滑梯。
原本平整的走廊，竟然变得扭曲无比。
忽然，走廊的某一部分再次变化，二人被完全分开，进入了两个不同的房间当中。
啪！
门关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钱仓一等待了会，确认没有异动之后，从地上爬起。
居然做到这种程度？全云公寓究竟观察我们到了什么地步？话说回来，有什么东西是千江月能够发现，而我发现不了的？地狱归途四人中，我们与千江月区别最大的行动就是他在外面住了一晚。
是因为这一点？可是即使在外面住了一晚，他们也没有收获，唯一的收获是知道自己会失去全云公寓的保护，被通缉，另外，知道这一点能够改变我们现在的处境么？不能。
还是说，是因为我们在上楼的时候他说的那些话？也就是将其余的住户给交出去，以此来还掉自己角色的债务，或者说缓解自己的债务，让自己拥有偿还能力。
假如真是这样，那我和鹰眼他们也应该被这样对待，为什么只针对千江月？
钱仓一心想。
他看了一眼窗外，此时正在二楼，但无法确认究竟是哪一个房间，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这是一个空房间，原本没有住户，也没有怪异的东西存在。
这时候，钱仓一心中又出现了一个想法。
南辕？我刚才说出了这个词，是因为这一点么？到目前为止，独一无二的‘幻觉’，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么？
想到这里，钱仓一走到了门前。
他伸手将门打开，一切顺利，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门外的走廊一切正常，昏暗的灯光仍旧像往常一样为走廊带来光明。
钱仓一看了一眼自己的门牌号，0212号房间，对面则是0346号房间。
门牌号变了，不仅仅是被打乱，而且前面多了一个数字0。
显然这预示着什么。
“有点麻烦了。”钱仓一深吸一口气，走出房间。
他左右看了看，周围的门牌号全部被打乱，这样一来，通过门牌号来报自己的位置变得完全不可行。
见到情况越发诡异，钱仓一依然没有惊慌失措。
他的判断很简单，如果全云公寓仍旧躲藏在暗处，不急不缓地制造陷阱，那才让人感到害怕，现在全云公寓的做法，更像是气急败坏的野兽。这说明演员或许已经快接近事情的真相。
……
楼梯中间的转弯处，鹰眼和皮影戏暂时还没有找到逃离的办法。
不仅仅是向上，向下的楼梯也是同样的情况。
在刚才尝试的时候，皮影戏想要变成影子逃离这里，结果依然是被运了回来。
“唉……千江月究竟说了什么？”皮影戏靠在墙上。
一方面是被困住非常不爽，另一方面是很好奇千江月究竟发现了什么。
在参演的很多电影中，皮影戏总是依靠着类似于直觉的判断，才能濒死的局面中逃出生天，至于为什么这样，她只能事后来推断。
这样推断的局限性非常大，也很容易得出错误的结论。
更重要的是，事后得出的结论基本没什么作用，到那时候，电影已经杀青，演员该入土的入土，该生活的生活，究竟是不是这样，没什么人关心。
“或许他什么都没说。”鹰眼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嗯？我明明看见他有开口。”皮影戏眉头紧皱。
她不太喜欢鹰眼和千江月的说话方式，思维太过跳跃。
“你忘了苍一说的话么？之前全云公寓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干扰我们的正常进度，无论千江月刚才所说的话是什么，只要将其消去，好奇的我们一定会去寻根探底，这样一来，我们的时间就又被浪费掉了。”鹰眼开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