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沉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淡漠的紫色
小家伙甜甜地笑开来,不由分说投入她的怀抱,兴奋地喊出”妈咪真好”几个字,感受着猛然扑来的如棉花般软糯的小身躯,凌语芊也急忙展开双臂,将他深深抱住,美丽的容颜渐渐绽出一抹笑意,接着,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灿烂,还因此勾出埋藏心底的调皮,本是怜爱地轻揉在小家伙腰脊的手儿,忽然寻到某个敏感点,呵痒起来.
琰琰毫无防备,小身体立刻大大一震,尖叫,”妈咪,你好坏,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妈咪哪里坏了,琰琰才是坏小子呢,所以,妈咪要给你教训一下.”凌语芊故意板起脸,嗔怒状,手上动作不消停.
小家伙剑眉一挑,两眼骨碌骨碌一闪,发出反攻,一双手儿也迅速在凌语芊身上掐了起来,凌语芊不禁大叫,.[,!]结果,母子两人笑成一团,直至到一阵敲门声响起.
贺一航再次出现,见此温馨一面,怔住.
凌语芊也微微一囧,急忙扶稳琰琰,把他放到床上,小家伙却像只泥鳅似的,快速跳下床,过去挽住贺一航的手臂,乖巧地道,”爷爷,来,小心点.”
贺一航欣慰,脸上露出笑来,嗓音愉悦地应了一声爷爷没事,不一会,已随琰琰来到房子中央,看着也已下床站好的凌语芊,慈祥地道,”房子还行吧?若还差些什么,尽管跟我们说.”
凌语芊摇头,凭心而应,”房子很好,保持得很干净,我们都习惯.”
贺一航抿唇,会心笑,环视着四周,忽然又微微叹了一口气,娓娓道出,”当年你和阿煜结婚搬走,淑芬一直命人打扫这里,她说这样你们回来随时可以住,后来,阿煜出事,她也不间断,且亲自收拾,每次都会在这里呆上大半天,看着你们的婚纱照,自言自语地说你们长得好般配,骂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眼,怎会觉得你们不配.
她还这样问我,一航,我以前是不是很可恶,很歹毒,竟然对凌语芊做出那些事,我明知阿煜喜欢她,却硬是拆散他们,还令阿煜反感我,我真是蠢到家.如今,阿煜走了,是不是老天爷给我的惩罚?可明明是我的错,为啥要阿煜来承担?要死,也应该是我啊!如果时光能从来,我一定不会阻拦他们的,只要老天爷把阿煜还给我,要我做什么都行,给凌语芊做牛做马都可以的.
她哭得那么凄切,充满愧悔,她是一个极为骄傲的女人,从不低头,但那一刻,她真的后悔了.失去,才显得矜贵,然而失去了却是再也回不来,只能借着这里,缅怀阿煜,自欺欺人地认为阿煜还会回来.”
长长的一段话,贺一航停停顿顿,在无限叹息声中娓娓道来,说完之后,已热泪盈眶.
凌语芊也满腹感慨,伤悲惆怅,当年与贺煜的婚姻走得如履薄冰,确实与季淑芬的从中作梗有很大关系,她也曾因此痛恨季淑芬,甚至发誓永不原谅,可实际上,她根本做不到,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再说,自己又怎确定,以后对琰琰的妻子持的是什么样的态度.
”语芊,我知道你是个心善的女子,否则你也不会不计前嫌地帮我们,我没有它求,只望你能看在阿煜的份上,让她开心一下,好吗?”
凌语芊抬眸,静静地与贺一航对望,口头上虽没答允什么,心里其实已经作出了决定.
贺一航仿佛见到了,伤感的面容再次绽出会心的笑,对凌语芊感激地点了点头,视线回到琰琰身上,慈爱又疼惜,大手一下接一下地抚摸着琰琰的脑袋瓜,良久,才意犹未尽地停下,辞别离去.
不一会,池振峯也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竟然是褚飞.
凌语芊惊讶不已,结结巴巴地质问出来,”你……你怎么也来了?我不是打过电话跟你说今晚不回去睡了吗?”
”我给你和琰琰带了一些衣服来,还有,我想顺便看看贺总的房子,振峯哥说反正这里有多余的房子,叫我也住下哦.”褚飞边说边扬了扬手上的行李袋,嘿笑,炯炯有神的双眼已经迫不及待地朝整个房间打量起来.
凌语芊更是杏眼圆瞪,娥眉紧蹙,振峯哥……什么时候他与振峯如此亲密了?敢情她错过了什么?
”姐,反正骏一先生去了美国,咱们就在这里多住几天吧?正好让琰琰多陪一下爷爷奶奶,那对老人家,怪可怜的.”
哦,是吗?她可是记得,褚飞对季淑芬也是极为厌恶反感的,忽然间就转为可怜同情?看来,她真的错过了什么,不过,她倒也不急着跟他追究,毕竟她也答应了琰琰会在这里多住几天,再说,褚飞这小子,精得很,想要维护的事,必然坚持到底,当初在北京就是誓死不屈地帮着贺熠.
贺熠……
想到这个名字,凌语芊脑海冷不防地涌上一个人影来,但很快又被她极力甩开,故作生气,对褚飞酷酷地回了一句,”这是人家的屋子,你最好收敛一些,别给我闹笑话.”
”呃,不会,一定不会闹笑话,我会规规矩矩,给他们留下好印象,以后再邀请我来住.”
以后?还想再来?这小子!凌语芊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唧唧哼哼了几下,注意力转到琰琰身上,叫琰琰上床睡觉.
池振峯也带着褚飞离开,整个房间于是静谧下来,奔波了一天,琰琰早就困了,不一会便沉入梦乡,凌语芊则毫无睡意,承载着无尽思念和伤感的水眸再度来回扫视着整个房间,凝望着婚纱照上那张刻骨铭心的俊脸,热泪,无法抑制地流个不停.
贺煜,我回来了,你呢,什么时候回来?还会不会回来?
她在心里默默地呐喊,回应她的,却只有冰凉的空气.
在贺家住下,比预期中适应和自然,翌日,刚睡下不久的凌语芊在琰琰的呼唤下苏醒,倒也不赖床,起身协助小家伙洗漱,更衣,下楼后立刻闻到香喷喷的早餐.
贺一航跟她说过,自从贺煜与贺燿出事后,他们把那些保姆都辞退了,只留下.[,!]负责厨房工作的华姐.华姐平时照顾贺一航两夫妇,也是足够的,可如今加上振峯,褚飞,凌语芊和琰琰,自是忙不过来,季淑芬于是加入帮忙,而且,忙得不亦乐乎,大家看在眼中,都暗暗感慨一番,琰琰也因此对季淑芬态度转变,让季淑芬更觉欣慰,更觉值得.
工作方面,池振峯好好运用凌语芊投资的那笔钱,事不宜迟开启了扩展业务的行程,忙得不可开交,每次总是最早一个出门,最晚一个回家,有时甚至彻夜不归,凌语芊打理野田骏一公司之余,不时参与池振峯那边,聆听他的方案,给他看法和提议,就连褚飞,也是两边兼顾.
贺一然那伙人已不再来捣乱,估计是贺一翔出面了,却因为各种原因,无法真的为贺一航讨回公道,大家都是明白人,对这样的结果,却也满意,当然也清楚,这份平静只是暂时,想要彻底杜绝那狼子野心,还得努力,最好,通过生意上给他们狠狠反击.因此,大家更卖力地投入工作了.
不知是否因为搬进这里住的缘故,多时不再去想贺煜的凌语芊,情感世界忽然又恢复了从前,白天尽管劳碌疲惫,夜晚却总是迟迟不睡,看着婚纱照,想起以前各种时光,还经常梦到贺煜,梦里,他深情依旧,温柔地跟她说,他没死,很快会回来,这次,他们再也不会分开.梦境很美,美得令人沉醉,令人心疼,醒来之后,总会一番失落和惆怅,凌语芊自嘲地认为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然而,当这一天,她有份文件遗漏家中,下午回来取时,被房内的景象重重地震住.
她推开门,下意识地往茶几上走,找到那份遗漏的文件,拿起正要出门,却猛然感觉,背后传来一股异常的气息,那股气息,让她怦然心跳,浑身僵硬,许久,才缓缓地转过头去,入眼的情景,就像她平时梦到一样,窗户那,伫立着一个人影,高大而挺拔,背对着她,她却感到格外的熟悉.
自己不是回来拿文件吗?现在不是下午吗?怎么……又做梦了?
凌语芊目不转睛,紧盯着那抹高大的人影,身体直打哆嗦,乍一见,她以为自己在做梦,但很快,她又发觉,这不是梦,虽然她梦过这样的画面很多次,但这一次,绝不是梦!因为,他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她简直闻到了他炙热的气息.
不是梦,那是真的了?她梦想成真,如愿以偿?贺煜他,真的没死,且回来了?
”贺煜——”低柔暗哑饱含无尽爱意,像是从内心深处震起的呼唤,就那样从她微颤的樱唇迸发出来.
那人闻声回头,果是那张日思夜想,念念切切的容颜,眼神炯亮而炽烈,薄薄的唇勾着一抹温柔的浅笑,深情款款地回望着她,然后,迈动着修长的双脚,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过来.
滴……答……
是谁的眼泪,划破寂静伤感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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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沉沦 大结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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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手指轻抚上她美丽的容颜,指尖一寸寸地摩挲着白皙娇嫩的肌肤,温度惊人,仿佛要燃烧起来似的。^_^本·书·首·发·www.qmshu.com^_^
凌语芊全身上下抖个不停,迷离的水眸映出一张刻骨铭心的俊脸,五官深邃,如雕刻一般,渐渐地,影像越来越清晰,距她越来越近,待她惊醒过来,微颤的樱唇已被两片炽热的唇片覆住。
脑门像被洪水陡然冲破,所有意识顷刻注销,剩下的只有混乱无章的空白,只有那发自心灵深处的渴望,在他灵活的舌撬开她的贝齿,用力吸住她的小舌尖,她也本能地卷住他的,热烈回应,一双玉手更是紧紧攀附着他,深切的呐喊冲破唇舌而出。
“贺煜,贺煜……”
这声呼唤,即时把男人取悦了,也将男人推进欢愉的巅峰,只见他嘴角一勾,眸色变得更暗更沉,一手牢牢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自然而然摸上她的胸前。
**,狂情炽欲,一发不可收拾,很快两人双双倒在旁边的沙发上。
娇吟,喘息,缱绻,交缠,房内温度持续飙高,和着那炙热的气流蔓延各个角落。
衣衫乱了,呼吸乱了,思绪也乱了,唯一清晰深刻的是那埋藏心底多时、一触即发的**,眼见一场活色生香的爱欲缠绵就要上演,半掩的房门出其不意地推开,伴随着一声慈祥愉悦的叫喊,“贺熠,不如今晚就在这吃饭吧,你应该很久没见过振峯,正好聊聊,还有琰琰和语芊……”
语芊……
语芊不是去上班了吗?怎么……怎么会在家,还有,他们……她和贺熠竟然……
来人是季淑芬,话还没说完,霎时被眼前一幕画面震得动弹不得。
不,一定是看错了,那不是凌语芊,凌语芊怎会跟贺熠扯上关系,再说,这是阿煜与她的卧室,她怎会不知廉耻到跟别的男人到这里幽会偷情,做出此等伤风败德之事!
季淑芬极力说服着自己,希望这是自己的错觉,可惜,眼前事实很明确地告诉她,她没有看错,那被压在沙发上的女子所穿衣服确实是属于凌语芊的衣服,那张仓惶抬起、遍布诧异的容颜确实是凌语芊的脸,那衣衫半裸、绯红妖娆的玉体确实是凌语芊的身体!
凌语芊,确实在跟贺熠做着苟且之事!
这厢,季淑芬惊诧愤慨,那厢,凌语芊何尝不震惊万分,情潮未退的眸子先看看季淑芬,又看看身上的男人,那些浑浑噩噩的意识,一点一点地回归清醒。
怎么回事?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她明明看到贺煜回来了,就在窗边,温柔地看着她,然后走近她,吻住她,再然后,和她共度欲海……
难道,又是梦?可季淑芬为何也出现梦里?季淑芬分明已接受了自己,为何又来打断自己和贺煜的亲热?
脑子,再度混乱起来,凌语芊紧蹙着眉,下意识地抬手,揉着两边发疼的太阳穴,神智依然陷在浓浓的迷惑,连男人小心翼翼地为她拉好刚才在缠绵过程中褪至腰际的上衣也不知觉。
倒是季淑芬,气急败坏地斥责出声,“贺熠,你……你疯了吗?你怎能跟语芊……她是你二哥的妻子,你竟然与她……还有凌语芊,你竟然不甘寂寞……你们对得住阿煜?”
贺熠——
凌语芊这才听到这个名字,整个人仿佛被惊雷一震,全身僵直。
是他?!
不是梦,没有贺煜,而是,贺熠那个混蛋?
对了,当初她离开北京,那混蛋曾对琰琰说过很快会再见,难道他也回了g市?
那么,刚才……
天!
美目倏然瞪大,凌语芊再次紧盯着眼前的男人,脸上潮红尽消,转瞬变得毫无血色!
却见他,似乎没受到丝毫影响的模样,黑眸火热依旧、似笑非笑地凝着她,再看看季淑芬,气得脸都红了,好像她是十恶不赦的淫娲蕩妇!
随着意识渐趋清晰,羞愧之心也越来越浓烈,简直令人无地自容,凌语芊下意识地拉拢一下衣服,两手一抬,狠狠推开身上的男人,狼狈不堪地往房外逃去。
偌大的房子,赫然安静下来,贺煜瞥着空荡荡的大门口,满眼满脸都是让人难以费解的神色。
季淑芬也先是盯着凌语芊消失的方向一会儿,目光重返贺煜身上,愤怒的身体箭一般地冲过去,劈头便吼,“贺熠,刚才到底怎么回事,二伯娘希望你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贺煜这也收回视线,与眼前怒不可遏的妇人相比,他显得分外淡定,眼神愈加耐人寻味。
二伯娘?呵呵,是妈妈好不好!
当然,他不会纠正她,只继续深意地睨了她数秒,吊儿郎当地道,“怎么回事?不就是二伯娘看到的那一回事。男欢女爱,很平常的事儿,法律并没规定当侄儿的要向伯娘解释呢。”
季淑芬气结,好半响,才寻到说话的力气,“法律是没规定,但语芊是阿煜法定的妻子,即你的嫂子,你岂能和她做出此等丢人的事!”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既然二哥已经去了,我和她在一起又有何问题?”贺煜依然一派从容状,在沙发坐下,不急不慢地整理着微皱的衬衣,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把他娘亲弄得如此焦急。
看着他那性感优雅慵懒的样子,季淑芬甚觉刺眼,回想方才所见的糜乱一面,心中顿时又是一阵愤恨难忍,冷冷哼出,“亏我还把你当亲人看,让你无拘无束随随便便地进来,却原来,我将一头狼引进屋了!快说,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是谁先勾引的谁?是你?还是她?”
“是谁重要吗?那你认为,是我还是她?看来,她在你心目中还是那么不堪,我真替她感到可悲,不计前嫌帮助你,你却不知好歹……”
“住口!这是两码事!她帮我,我感激她,但她若是做出败坏门风,让我们颜面无存,我决不饶她!”
“不饶她?你有何资格?凭什么?凭你是贺煜的母亲?谁不知道贺煜已经死了?”贺煜猛地站了起来,伟岸健硕的身躯如大山般逼近季淑芬,平静的脸容终不再淡定,浮起一丝愠怒,眸光冰冷,如刀片一般直射向季淑芬,见她顿时被吓到,且吓得不轻,不由又勾勾嘴角,面色放缓些许,冲她扬扬手,示意她坐下。
这一寒一暖,不但把季淑芬吓坏,还让她万分费解,不由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想干嘛?”
“我想干吗?”贺煜嘴角笑意渐浓,直勾勾地盯着她一会,才道,“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双眼,立起防备。
贺煜又是轻轻一笑,却也继续装模作样,出口的话,颇为正紧和严肃,“对语芊,我势在必得,而她,似乎也不排斥我,这走下去的结果,自然是喜结良缘,皆大欢喜。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一旦结婚,她会随我回京,届时,你的琰琰……会留在哪,由你来决定,你表现良好的话,我会让他跟你,否则……”
本来,当贺煜说要和凌语芊结婚,季淑芬整颗心霎时高高吊了起来,一股火气迅速往脑门冲,眼见就要爆出,却又闻后面那半句……怒火于是又开始减弱,但她还是故作姿态,没好气地道,“你是琰琰什么人,凭什么决定琰琰跟谁!你顶多也就是他的一位堂叔,无权干涉他的生活。”
“嗯,我是无权,但语芊有权!你只要答应我,不对语芊和我欢好的事侮辱甚至责骂,我可以保证,琰琰将来归你和二伯抚养。”
听到此,季淑芬再也无法高傲,沉吟片刻,质问,“你说真的?”
“千真万确!怎样,二伯娘要不要跟我谈这个交易?要是答应的话,记得决不能在语芊面前提及我和她之间的事半句,包括刚才我和她,也不能告诉其他人,即便二伯父也不行!另外,在语芊居住贺家这段时间,你得好好待她,对她嘘寒问暖,无微不至,把她当女儿看待!”
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当女儿看待?
本来,凌语芊这些日子的表现,已让季淑芬慢慢放下偏见,和颜悦色地对待,但还不至于这样的!她可以拉下面子感谢凌语芊,甚至乞求凌语芊,但什么嘘寒问暖,当女儿对待,她自问还做不到!
然而,这转念一想,又十分忐忑。
凌语芊只是一个外人,若儿子还在世,彼此做婆婆媳妇也就无所谓,她也认了,能让她在意的,只有琰琰——那个体内流着她的血,流着贺家的血,唯一的孙子。凌语芊还年轻,她确实没资格也没能力去阻止其一辈子不嫁,她能做的,就是把孙子留在身边,既然贺熠这么说,那就不妨试试?
“二伯娘……”
“好,我答应你,你也务必记住你的承诺,否则,我不会对你们客气的!”经过深思细想,季淑芬终究还是妥协了。
贺煜听罢,眸光一晃,闪过一丝计谋得逞之意,极具磁性的嗓子愉悦难掩,“二伯娘果是识事之人,既然咱们的交易已经达成,我就不打扰你了,我睡二楼的客房对吧,正好有点困,我先去眯一会,距离晚餐时间不远,二伯娘不妨好好想一下,今晚该煮什么汤给语芊补补身子。”
话毕,站起身来。
季淑芬急匆匆地喊住他,迟疑地问,“你……你真的要在这里住下?”
“当然,这可是二伯娘亲口邀请我的,我身为晚辈,岂能辜负你的一番好意。”
晚辈?呵呵,这小子说得真好听,他要是真当她长辈,要真的懂事,就不该连堂哥的女人也勾搭了,还可恶地借琰琰来威胁她接受他们的苟且之事,真是枉费她在这么多侄儿侄女中最在意他!
四叔很早就去了北京工作,这个侄儿也是在那边出生的,由于四叔工作忙,平日很少回g市,一年也就春节那么几天,有时甚至没有,后来,这个侄儿长大了,工作了,偶尔也会自个回来,住上几天。
说也奇怪,他与贺煜长得很相似,以致她对他特别,当然,毕竟辈分不同,一个伯娘,一个侄儿,注定不会有多深的接触,故她对他也就不太了解,只平时通过大家的聊谈和谈论,知道他在政界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热心工作,铁面无私。
今天下午,她正在客厅闲坐,忽见一年轻男子走进来,乍一看,她惊呆了,以为是自家的儿子,可待他慢慢走近,微笑着冲她喊出一声“二伯娘”时,她才发觉,那不是贺煜,而是四叔的儿子——贺熠!
他说,有个任务执行,会在g市呆一段时间,今天刚从北京搭飞机回g市。他即将执行什么任务,她不感兴趣,而且那是国家大事,轮不到她了解,她只知道,他的忽然到来对她来说无疑是件好事,她想借他压制贺一然父子,甚至彻底断了贺一然父子霸占房屋的诡计,于是邀请他这段时间在这居住,结果他竟也不客气,一口答应了,却原来,中间隐藏着这么一个不见得人的秘密!
她要是早知他和凌语芊有染,才不愿意引狼入室呢!
不过,照他刚才所说那些话,她是无法赶他走了!也罢,事到如今已非她有能力阻挠和操控,既然交易都谈了,再赶他走不嫌多余了吗!
季淑芬终不再做声,静静看着他又对她发出那种诡异的、让人莫名心堵的笑,意气风发地转身,彻底离去,她这也才回过神来,疾步跟出去,却是跑回自己的卧室,将仍在午休的贺一航叫醒。
“一航,快起来,大件事了,发生大件事了。”
贺一航睡得迷迷糊糊,脑子尚未清醒,皱眉回道,“怎么了?贺炜那小子又来搞鬼了?”
“不,不是他,是另一个。”
“另一个?还有谁?贺一然?还是……高峻?”关于高峻身世的质疑,由于还没找到证据,贺煜之前并未跟贺一航讲,故在他看来,高峻还是贺一然的私生子。
季淑芬则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加大音量,“是贺熠!”
贺熠……
贺熠……
贺一航呢喃了好几遍,总算睁开了眼,脸上也是季淑芬初见贺煜时的喜悦,“你是说一杰的儿子?他回来了?”
“不就是他!不知廉耻的家伙!”再次想起那事,季淑芬不由又生怒火,顺势告状,“对了,你知不知道,原来语芊早就和他有一腿,他们刚才在阿煜的房间……要不是我及时出现,两人估计已经那个了!真是可恶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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