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倾城顾斯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颜苏
呃顾丰城满头黑线,他原以为,他之前的短信都跟她交待清楚了,却不曾想,竟让她这样担心,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他低声耐心的解释说,“我去的地方,手机信号都没有,根本没办法打电话给你。”
轻歌半信半疑的看着他,“是什么地方,手机连信号都没有”
“柏林乡下一个特别特别偏僻的地方。”他说。
轻歌看他,发现他眼底有红血丝,还有那略显疲惫的神情,她想到那棘手的汽车自燃事件:“你这几天都没休息吗”
“刚刚在飞机上睡了几个小时。”他抱着她纤细的腰,低头看她,“又瘦了”他低语里,似有不满,蓦的,伸手拉开她裙子的领口,看到她那浑圆的饱满时,调侃似的说,“还好,这里没小。”
呃轻歌耳根微微的红了,他们正在聊正事儿呢,这个男人偏偏有本事将话题跑偏,她皱了皱眉,轻嗔的拍开他的咸猪手。
可下一秒,她就被他吻住了。
他的吻,不似往日那样温柔缠绵,而是带着他的思念与渴望,攻城夺池的肆掠着,将她的chún齿全部占有。
呼吸急促间,轻歌睫毛微微的颤动,她踮着脚,双手无措的落在他的肩上,任由他强有力的手臂将他们的身体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她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呼吸都很困难时,他才放开她。
她的眼睛水光潋滟,她的脸上泛着红晕;她的chún娇艳欲滴,她的一切,都让顾丰城爱不释手。
轻歌伸手,搂住他jīng瘦的腰,将脸藏在他的xiōng口,闻着他身上熟悉的烟草味,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他带给她的安全感。
她心里,有太多太多的话,却无从说起,想到刚刚见面,她又要离开他去丹莱,心底,多少有些难受,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以前在首都,他都不住在顾家别墅吗而且他刚刚才下飞机,怎么会突然到桑家来
“爸说的。”他低语。
轻歌微怔:“我爸”
“除了他,还能有谁”他轻声调侃她,试图让他们之间的气氛轻松起来。说实话,他这岳父表面冷漠疏离,可实际上对他倒真还不错,上次主动带他去丹莱见她,这回又找机会让他们见面。这,可能就是爱屋及乌的原因吧。
呃轻歌的脸微微发烫,谷永淳说让她来看小乖,其实是安排他们小夫妻见面的吧。一时间,她心情颇有些感激,都说母爱细腻温暖,可父爱比起来,却丝毫不逊色。
“你什么时候回首都的”她问,能在桑家遇见他,真的是太惊喜了。她这趟回国,不仅见证了父母重要的时刻,还见到心心念念的他,真的是不虚此行啊。
“下飞机就直接回来了,”顾丰城说,“妈说。你也刚到。”
为了见她,他这一路,脚踩油门,飞奔回来。还好,飞机没晚点,路上也没塞车,时间点掐得刚刚好。可谁知,他眼巴巴的赶回来,可这个小女人,当时她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的小情敌,根本没拿正眼看他。
“汽车自燃的事情,怎么样了”忍不住,她还是问了。
“还好。”他说。
他的惜字如金,让轻歌皱了皱眉,这几天,zk集团的股价一直跌,网络上的舆论一边倒,那些激进的言论让她觉得心情沉重,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他倒还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让她更担心了:“什么叫还好啊”
“还好就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顾丰城说。
呃她眉更紧了,“找到原因没有到底是不是发动机的问题丰城,你既然回来了,明天是不是应该先开个记者招待会啊”
嘘他的食指抵到她的chún上,阻止她的碟碟不休,扬扬眉,“老婆,离你飞机起飞还有一个小时二十一分钟。从这里去机场需要四十五分钟,算下来,我们能单独相处的时间只有三十六分钟,时间这么宝贵,我们不谈工作,谈情说爱,好不好”
呃轻歌皱了皱眉。
顾丰城扬扬眉,用手抚平她的眉,“经常皱眉,会长皱纹的,”语气轻浅,带着丝丝调侃,“长了皱纹就不漂亮了。”
轻歌听了他的话,忍俊不禁。眼皮微微一垂,“原来你也是外貌协会的”
“外貌协会”顾丰城低声轻笑,“好大一顶冠冕堂皇的帽子。”
轻歌看他,眼底有深意:“你说,当时看上我,是不是因为我这副皮相”
顾丰城轻笑,促狭的说:“好像是你先勾搭我的,而我当时好像没得选。”
轻歌满头黑线,轻嗔道:“说得好像是我强迫你似的”
“没有吗”顾丰城轻侃道,“如果当初我不答应去开房,你要是硬赖在我车上把我强了怎么办”
呃直的都会被他说成弯的了,轻歌耳根都红透了,辩道:“我那只是建议去不去还不在你吗”她哼了哼,也故意说:“只是没想到你这么轻浮。我随口一句玩笑话,你就当真了。”
“可我觉得你当时很认真哦,”顾丰城低声轻笑,手抚过她的脸,调笑道:“能被这么漂亮的女人勾搭,也是种本事。”
“你拽什么啊”她轻嗔着,蓦的,想到之前在丹莱那个叫夏茉的女孩也勾搭了他,心里到底还是有些吃味,“是不是每个勾搭你的女人,你都会搭理啊”
“你说呢”他微微扬眉看着她。
“顾丰城,”她戳戳他的xiōng口,几许玩笑,几许认真的说:“不许你搭理其他女人。即使她们勾搭你,你也不能答应,知道吗”说实话,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他似乎也并未拿正眼瞧过其他女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想再一次宣誓一下对他的主权。
“我是那样的人吗”他似笑非笑。
“谁知道”她微微扬眉。
“那你呢”顾丰城调侃她,“那晚,如果遇见的是别的男人,你也会勾搭吗”
这个问题,轻歌此时再回头过去想想,似乎是无解的,想到他刚刚拽拽的样子,扬眉说:“应该会吧。”
顾丰城眼底微沉,心底颇有些吃味,手紧紧的箍住她的腰,咬牙不悦的说:“宋轻歌,你说话就这么直接吗”他是该庆幸那晚他们的偶遇,还是该惩罚惩罚她的主动
看他的样子,轻歌chún角微扬,笑意浅浅,朝他眨眨眼:“在你面前,还用得着拐弯抹脚吗”
他皱了皱眉,这个小女人一副吃定他的样子,他颇为吃味的说:“你应该庆幸遇见的是我,而不是其他有坏心眼的男人。”
呃他太骄傲了吧轻歌扬扬chún,轻嗔道:“你也不是什么柳下惠,不也把我吃干抹净了吗”她皱皱眉,“还一点儿也不温柔,”她锤锤他的xiōng口,撒娇的:“好疼的。”
她娇嗔的样子实在可爱,顾丰城忍不住低头轻啄她的chún,低哑的嗓音带着丝丝诱惑,“我问过你的你说你不是。”
呃好像真是这样,轻歌耳根红透了,将脸埋在他的xiōng口,低喃着,故意说:“我遇人不淑,早知道你这么粗鲁,我就该换个温柔点儿的男人试试。”
“你敢”他低恼着说。
“哼,你如果还这么霸道,你看我敢不敢。”她开起玩笑。
明知道她是玩笑话,顾丰城心底还是有点儿不爽,拍拍她的pì股,打趣道:“别仗着我宠你,你就敢上房揭瓦了,”他哼了哼,“孩子都给我生了,你还想蹦哒什么”
提到孩子,他们都看着婴儿床里那个胖乎乎的小家伙,饶是父母在一旁卿卿我我,打情骂俏的,可小家伙一点儿也没被打扰,睡得熟透了,那小嘴巴噘着。可爱极了。
轻歌依偎在顾丰城身畔,看着儿子的睡颜,心底幸福,有种岁月静好的满足感,此刻,他们十指紧扣,无语却胜过千言万语。
江辰是掐着时间点儿给轻歌打电话的,“轻歌,你该出发去机场了。”
时间流逝得很快,幸福来得太突然,可又仓然间要结束了,宋轻歌挂断电话,抬头看他,心底。万般不舍,低语:“我要走了。”
顾丰城皱了皱眉,脸色紧绷,看着她,蓦的,捏住她的下巴,低头恶狠狠的吻上她。
他太霸道了,chún齿辗转间,夺去了她的呼吸,得了间隙,她呼吸不稳的说:“我该走了”
他没说话,又堵上她的chún,直到彼此不能呼吸时,他才放开她。
轻歌浑身软绵绵的,手抵在他的xiōng口,气息仍旧不稳,“江叔还在楼下等我呢。”
顾丰城的手抱着她不松,他舍不得她走,怎么办
她踮脚,看他,“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他看着她,手仍旧未松。
蓦的,她手机震动,还是江辰,应该是催她了,她皱了皱眉,看着他。
顾丰城心底微叹,终是无奈的松开束缚在她腰上的手,“我送你。”
轻歌微微点头,她俯身,吻了吻小家伙肉嘟嘟的脸,忍着不舍,转身离去,走出婴儿房时,她强忍住了回头再看一眼的念头,眼底湿润的离开了。
桑兰琴看着他们下楼来,问:“这么快要走了吗”
“嗯,”轻歌看着她,心里也有几分感激,微微鞠了鞠躬,“谢谢你帮我照顾小乖。”
“应该的。”桑兰琴说。
院子里,车灯亮了。顾丰城牵着轻歌的手,“该走了”
看着载着小夫妻的轿车驶出小院,桑兰琴在心底微叹一声,转身时,看见了站在楼梯口的桑老,“爸,你怎么还没睡”
桑老手柱着拐杖,“轻歌走了”年纪大了,睡眠本来就少,之前知道轻歌要来,他便没睡,一直待在书房里,原本琢磨着该用什么开场白跟轻歌聊一聊时,却不料,她竟然来去匆匆,他连面都没见上。
“嗯。”桑兰琴说,“丰城也回来了,现在送她去机场。”
桑老有些闷闷不乐,微恼着:“有什么事这么急来了就走”他哼了哼,对轻歌匆匆来去极为不满的说:“她都不肯在家里住一晚,难道咱们桑家是洪水猛兽,还吃了她不成”
桑兰琴叹道,“爸,轻歌有急事。”
“她能有什么急事”桑老柱了柱拐杖,不悦的发起sāo牢,说:“她这个做妈的倒省事,自己生的孩子也不带,这走了三个多月才想起孩子来,哦,回来看一眼就走了,这算什么”
“爸”桑兰琴皱了皱眉,桑老的用意,她又何其不明白,左右不过是为了桑兰锋的事,“以前都是我的错,轻歌根本不知道孩子还活着,”对此,她也懊悔不已,所以,她现在搁下所有的事亲自来照顾小乖,为的,只是想给自己赎罪。
“现在呢她不也不闻不问吗”桑老哼了声,“她这都已经结婚生孩子了,不在家好好待着,还去留学做什么一个女人,学那么多东西能派上什么用场”他不满的说,“谷家也是,明知道小乖在咱们家,也不知道过来看看。”
对桑老的不满,桑兰琴微叹,“谷书记那么忙,哪有时间啊,轻歌的妈妈身子也不方便,再说了,丰城在家的时候,不经常带小乖去谷家吗”
“你别净帮他们说好话,”桑老悻悻的说,“什么忙不忙的,都是借口,他谷家要真有心,今晚办宴会,怎么不把小乖接过去”
桑兰琴摇摇头,没再说话。她到这儿也才明白,桑老这么生气,是因为今晚谷家宴会没有邀请他。
见女儿转身走了,桑老又柱了柱拐杖,不悦的问:“你去哪儿”
“我去看看小乖。”桑兰琴上了楼。
“你等等”桑老哼了哼。
桑兰琴驻足,回头。
“等丰城回来,你记得跟他说,”桑老语气不大好。絮絮叨叨的说:“让他给谷永淳提提他舅舅的事。”
桑老已经不止一次在顾丰城面前提这事了,可顾丰城倒好,每次借口忙,没时间,就推得干干净净的,弄得他一个人干着急。
桑兰琴皱了皱眉,“爸,丰城有多忙,你不知道吗”她不悦的说,“他现在为了公司的事焦头烂额的,哪有时间管其他的闲事。”
“他再忙,有他舅舅的事情重要吗”桑老的拐杖柱得响响的,“再说了,他舅舅的事,怎么叫闲事”
桑兰琴摇摇头,他一根筋太执拗了,跟他争辩下去也没什么用,便转身就走。
“兰琴,他要不去,你就抱着小乖去跟谷永淳说。”桑老语气稍重,不悦的说,“再怎么说,你们是亲家,你说的话,他肯定会听。”
桑兰琴也微微的恼了,嘲笑道:“爸,你也太高估我了吧,我哪有什么面子。他会听我的”
“你不帮他家带孙子吗难道他不应该感谢你,给你这个面子”桑老哼了哼说。
“小乖也是我的孙子,带自己的孙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还要谁给面子”桑兰琴到底还是不悦了,“爸,兰锋的事,要说你去说,我是不会去的。”
桑老生气,又柱了柱拐杖,“让我去跟他说我怎么拉得下这个脸”
“你都拉不下来这个脸,难道我就能拉下来吗”桑兰琴也挺生气的。
“反了你”桑老怒着,“让你办这么点小事你都不愿意我真是白养你这么多年。”他极为生气,“桑兰琴,你别以为丰城娶了谷家的女儿你就得意了,你别忘了,兰锋才是你的亲弟弟,只有他才是你最可靠的后盾你现在不肯帮他,终究一天,你要后悔。”
桑兰琴皱紧了眉,生气的讥讽说,“兰锋真有那本事,还需要别人帮吗”她说,“爸,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兰锋的想法你这样一味的偃苗助长,想尽办法,费尽心思要将他拱到金字塔里,可你有没有想过他是否有能力胜任你难道不知道,这金字塔里面太凶险,他的性格那样懦弱。稍有不慎,那就不仅仅是头破血流的事情了”
“你”桑老气忿不已,“兰锋可是你亲弟弟,你不帮就算了,竟然说出这些话来”他怒着,举起拐杖,朝桑兰琴打去。
桑兰琴倒是躲开了,可搁在楼梯口一米多高的花瓶就遭殃了,砰的一声,倒落在地上,碎成好多块。
看着一地狼籍,桑老皱眉,却又心疼不已,气得跳脚。
桑兰琴无声的叹息。摇摇头,去叫保姆来收拾残局。
桑老悻悻的,气得不轻。
桑兰琴皱了皱眉,上了楼,往婴儿房而去。此时,桑婷宜的门打开,她穿着睡衣,睡意朦胧,刚刚她被花瓶落地的声音吵醒,她揉了揉眼睛,看着走廊尽头怒气冲冲的桑老,她低声问道,“姑姑,怎么了”
“没什么,”桑兰琴说,“你早点睡吧。”
“哦。”桑婷宜吐吐舌头,怕正在气头上的桑老看见她,转身轻轻关上了门。
就在桑家父女闹得不欢而散时,谷永淳的专用车悄然的开出门岗,驶往军用机场。
宋倾城顾斯年 第345章 明哲保身
车是江辰在开,车内很安静,温度也适宜。
轻歌坐在车后座,看着车窗外倒退的树影和璀璨的霓虹,感觉熟悉却又很陌生。
她从小在z市长大,来首都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首都于她来说,是陌生的,可现在马上又要离开这儿时,她心里很不舍。只因,这里有她的父母,有她深爱的他,还有他们的小乖有他们在的地方,即使再陌生,也是她心向往的地方。
就在她彷徨间,蓦的,右手被他握住。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手掌干燥而温暖,握住她时,她彷徨的心突然沉静了下来。
轻歌侧眸看他,车内没有亮光,他面容的lún廓在车窗外霓虹的映照下愈发的英挺俊郎,他侧过头来看她时,背着光,一时间,她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她心里有千言万语,可却抿着chún,什么也没说,隐约里。她好像听到他轻声的叹息,而后,手被他握得更紧了。
深夜,路上霓虹依旧,可行人却渐少,江辰开车很稳,一路畅通无阻,到达军用机场后,直接开进停机坪,停在轻歌的专机旁。
首都八月的深夜,夜风里带着燥热吹过来,拂过轻歌的长发,她的脸,还有她的裙角。昏暗的光线里,她深深的看着他,“我走了。”
顾丰城伸手,帮她将额前微乱的发丝捋到耳后,虽不舍,可终得放手,他叹道,“到了给我电话。”
“嗯。”
“照顾好自己。”他叮嘱着,可终是没忍住,伸手揽了揽她的肩,嗓音低沉,却带着磁性,“我很快就去看你。”
“嗯。”她应道,手从他指尖抽离。转身时,她对江辰说,“江叔,再见。”
“再见。”江辰微微点头。
轻歌回头,又看了看顾丰城,转身,在萨莉的陪同登上飞机。机舱门关上后,透过机窗,她看着他颀长的身影,眼底微微有涩意。
顾丰城看着她的专机奔驰在机场轨道上,蓦的腾空而起,飞进云霄,离他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时,他的心,空落落的。
飞机穿梭在云层里,轻歌看着浩瀚的星空,眼底是一片孤单落漠。
盼相逢,却在伤离别。
短暂的相逢之后,将是漫长的离别,即使知道他会到丹莱去看她,可她仍旧盼着能早日回国。而她,到丹莱这么久了,也是第一次这样热烈的期盼着自己的归期。
萨莉帮轻歌盖上薄毯,“小公主,睡吧。”
轻歌看着她,“谢谢。”
萨莉摇摇头,坐到轻歌对面的位置上。
在轻歌看来,萨莉一直跟在她身边,话不多,却很细致贴心,而且敏锐感特别好,这么久了,轻歌从未在她脸上看到明显的喜怒哀乐。似乎,永远都是一副淡漠的样子。
轻歌看着萨莉年轻的脸庞,突然问道,“萨莉,你有男朋友吗”
萨莉微怔,对她的问题感到很惊讶,而后摇摇头。
稍后,轻歌却有些讪然,萨莉是她的贴身保镖,每天都跟在她身边,即使是晚上她休息时,萨莉也会待在她隔壁,这样算下来,几乎是二十四小时都在陪着她,仔细想想,即使萨莉想谈恋爱,也没有时间啊。
瞬间,轻歌心底有了些许愧疚。
时间追溯到一个小时前。
何舒月夫妻刚从谷家小院出来,过了门岗,还没走到何家时,她就看见谷永淳的专车从军政大院这边驶出去,她略略有些吃惊,还回头看了看,确认车牌号后,拉着丈夫问:“你看,是谷永淳的车。”
张一冬今晚喝了不少酒,虽未醉,原因天气燥热,人有点烦躁,这会儿正扯了扯衬衣的领口。
何舒月纳闷的说,“谷永淳这会儿不是应该在谷家吗他的车怎么会在这边大院”她翘首看着,可那车早已经驶出紫府路,不见踪影了,“一冬,你看清楚了吗,刚刚那车里,坐的是谁”
“你还是省省吧,少管闲事。”张一冬皱了皱眉,看着妻子好奇的样子,想到宴会时的情景,略有些不悦,“舒月,你今晚是怎么回事,来之前我不是叮嘱过你吗多跟那几个夫人们聊天,多亲近亲近吗可你整晚都黑着一张脸,给谁看啊。”
面对丈夫的置疑,何舒月满腹委屈,“我哪有黑脸”她是想跟她们讨近乎,可若于一直没机会啊。
张一冬哼了哼,“可你那样子,分明就是不高兴,”他又指出,“元首夫人一直就坐在那边,你怎么连个招呼都没有”
何舒月皱了皱眉,解释着:“我看她一直在跟那个女人聊天,我不方便过去打扰嘛。”
“这种场合,什么叫不方便”张一冬不悦的说,“你没看见朱首长的夫人,她不也一直在旁边坐着吗你就不知道也过去”
何舒月悻悻的,终于说了实话,“我就是拉不下脸去跟那个女人讨近乎嘛。”
今晚的宴会何舒月有些意兴阑珊,以前她叫谷永淳姐夫,而今晚却只能跟着丈夫张一冬叫一声谷书记。她以前到谷家小院来时,在保姆面前,她趾高气扬,总是以半个女主人自居的,可今天来,那两个保姆见了她,脸色都淡然,她又看到优雅漂亮的今笙站在谷永淳身边,她心底到底不是滋味,悻悻的。
“不过是正常的交际,怎么就叫拉不下来脸我看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吧,连个招呼应酬都没有”张一冬不悦的说:“哦,你以为你还是谷永淳的小姨子大家都赶着来巴结你啊”
被丈夫戳了痛处。何舒月颇有些恼怒,“一冬,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让你认清现在的形势,你已经不再是谷永淳的小姨子,而是我张一冬的老婆,你代表的是我的脸面,可千万别学你姐以前那表面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样子,殊不知她已经成了别人眼里的笑柄了。”张一冬轻嗤了声。
“好好的,怎么又扯到我姐身上了”舒月不悦的说。
“你是为你姐忿忿不平,所以今晚才不跟谷永淳的夫人招呼应酬的吧。”张一冬哼了哼。
“我”舒月不得不承认,自从没了谷书记小姨子这个身份之后,她在外面,说话做事似乎都没人捧着了,相比从前被人看轻了不少。
“你应该庆幸,你姐做的那些龌蹉事没有连累到我们,更何况,人家谷书记都不介意,还让我带你来参加宴会,你呢”张一冬极不高兴,对妻子今晚的表现极不满意,“像你这样小肚jī肠的,我以后怎么带你出来”
何舒月微微一怔,“你的意思是,谷永淳不计较我姐的那些事情了”
“做大事的人,不拘小节。你以为还像你们女人,什么事都斤斤计较”张一冬说。
想到谷永淳携手今笙的一幕,何舒月心里像哽着一根刺,总觉得有些欲欲寡欢,虽说她与何舒云姐妹俩私下有些间隙,还时常斗嘴。可到底是亲姐妹,对外来说,立场是一致的,她到底还是有些扼腕,不解气的说,“只是可惜我姐大好的青春年华,浪费在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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