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倾城顾斯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颜苏
离开医院后,顾丰城开车回了顾家别墅。
麦叔来开的门。
走进客厅,看着楼梯时,顾丰城忐忑着,突然不敢上去了,他皱眉,抿抿chún,问:“麦叔,她呢”
麦叔说,“你刚走没多久,她就走了。”
她真的走了
顾丰城心痛不已,那种痛,漫延到五脏六腑,漫延到四肢。这个没有心的女人,她就真的忍心抛下他,抛下他们的儿子
“她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麦叔说。
顾丰城心里,大恸。xiōng口像是压着块巨石,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了。
他像个提线木偶,一步一步的上了楼,走进卧室。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回想着和她在一起的时光,眼底,酸酸的。
看到宋轻歌时,萨莉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微微躬身,“小公主,您终于回来了。”从昨天到首都后,宋轻歌就勒令她们不许跟着她,到现在,差不多已经有一天一夜了,这段时间,她真的很担心,幸好没事。
宋轻歌脑子里极乱,心情差到极点。
“三点的包机,行李已经收拾好了,”萨莉双手合十,说,“小公主,时间不早了。我们可以启程去机场了。”
宋轻歌木然的跟着萨莉到了机场,经过vip通道,到了停机坪,远远的,看到飞机时,她心底一震,回过神来,喃喃自问:真的真的就要离开了吗
那瞬间,她情绪低落到低谷,脚下像是guàn了铅一样。沉沉的,每迈一步,都觉得如有千斤般沉,一步一步的,走得异常艰难。
“您不舒服吗”萨莉发现了她的异样,微微低头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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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倾城顾斯年 第272章 带我走
宋轻歌回过神来,轻轻的摇摇头。
上了飞机后,看着她坐好,系上安全带后,萨莉和洛莉才落座。
轻歌的目光,落在机窗外,想到当时在军用机场,顾丰城跳过栏杆,叫着她的名字跑向她的情景
二十分钟之后,飞机滑过跑道,蓦空而起,直冲云霄。
顾丰城坐在沙发上,脸色岑冷,脑子乱哄哄的,心情不爽到了极点,面前的水晶烟灰缸里,已经塞满了烟蒂,他像是跟烟有仇似的,重重的吸一口,然后吐出略浓的烟圈,熏得他自己皱了眉,微眯了眼。
心底的痛苦,始终挥散不去。
该死的女人
没心没肺的女人
她就一点也不在乎他,在乎儿子吗为了那t的“责任”,为了王位,为了权势,她就真狠得下心离开他们
既然要抛弃他,又何必回来撩他
心痛,难受,纠结。痛苦却又无奈。
突然,顾丰城想到了曾经,他们新婚第二天,他就绝然的离开了她。当初她的心情,应该也像他这般难受,煎熬吧
他开始嘲笑自己,这是“报应”。
当初他为了所谓的仇恨而抛弃她们母子,现在她为了所谓的“责任”抛弃了他们父子。比起她的狠心来,他狠得有过之而无不及。
顾丰城,你活该活该被抛弃谁让你当初那么残忍的对她现在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谁
他不停的抽烟,想借此麻醉自己,却没能赶走心底的郁结,倒是面前挥散不去的烟熏袅绕,让他眼底湿湿的,熏得他越来越睁不开眼。就在他再抽出一支烟准备点燃时,蓦的,好像有人进来了,他微眯着眼。不悦的透着烟雾看着来人。
他被熏得,眼底隐隐有泪,面前又袅绕着烟雾,一时间,看得有点模糊。
就是在这种迷迷糊糊的时候,他仿若看到她的脸,离他,越来越近,他微怔,然后开始嘲笑自己的多情,她明明走了,怎么会在他面前他正准备点烟时,指尖的烟被抽走,右手的打火机也被拿走了。
他怔怔的看着她发呆,下一秒,就被扑倒在沙发上,她柔软纤细的身子压住了他,温柔的chún堵住了他的,辗转间,呢喃间,温柔的叫着:“丰城。”
咫尺间,是她那美得让人心动的眉眼,他大喜过望,知道不是幻觉,眼底的泪滑出眼眶,伸手按住她的头,将她紧紧的压向自己,翻了身,反客为主,将她压在沙发上,chún齿间,缠绵悱恻。
她纤细的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又一次要吻她之前,她睁开眸,看着他,“带我走”
顾丰城轻啄她的chún,视若瑰宝,“你想去哪儿”此刻,经历了痛苦与惊喜,心情激动。即使能感觉她温暖的肌肤,她柔软凹凸有致的身体,可他仍旧紧紧的压住她,抱着她,不松手,他极怕,怕她又走了。
宋轻歌眼度微亮,“都好”只要能跟他在一起不分开,去哪儿,都好。
“去澳洲,”他低头看她,咫尺间,他能清晰的看清她每一根睫毛。
宋轻歌眸微暗,“恐怕不行”
“去澳洲,可以看儿子。”他说。
“我没证件。”她垂眸。
顾丰城微怔,看着她。
“我的所有证件都在萨莉那儿,”宋轻歌低喃,呼吸微喘:“飞机起飞前,我逃出来的”
他微恸,有点激动,更多的是感动。抱紧了她。他的她,还是舍不下他。他惭愧不已,曾被仇恨蒙蔽,他狠心抛下了怀孕的她半年多;而她,虽被“责任”所压,却能抛开一切,不管不顾的回到她身边。跟她比起来,他羞愧,汗颜。
轻歌心底,多少还是有点不确定:“丰城,几个小时之后,我妈就会知道我没回去,”她不管不顾,抛下一切,想要跟他走了,她看着他,“我一无所有,甚至连身份证都没有,你还愿意带我走吗”
“你说呢”他低头,轻吻她的眼。心底却是无比欣喜。她为了他,舍弃一切,爱他的心,他能感受不到吗
宋轻歌不敢去想,她没回丹莱,今笙会如何,她想和他在一起,所以很乌龟的用情感战胜理智。
谷心蕾出了医院,心底的怒火到底是难以控制,直接回了大院,看到何舒云时,眼睛一眨,“妈”然后嚎啕大哭。
此时,何舒云也正情绪郁闷,之前谷永淳起诉离婚,法院下个星期就要开庭了,她正在跟律师沟通细节,却不料这个猪脑子进来就哭,惹得她皱了皱眉,心情更郁闷了。
“妈,”谷心蕾也不管身边有没有其他人,一个劲的吐槽,“顾丰城他太过分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我下不来台,还说不会跟我结婚,更不会当现成的爸”
旁边的律师听了,皱了皱眉。
何舒云听她越来越口无遮拦,脸色极难看,“住口”她气极,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白痴。说话也不经过大脑就噼里啪啦的往外说,也不怕被旁人听了去。
谷心蕾原本就生了一肚子气,这会儿,又被训斥,自然火爆了,“妈,我不管我就要嫁给他”
啪
何舒云给了她一耳光。
这一耳光过去,谷心蕾暂时住了口,眼睛里全是泪,看着她。吼道:“你又打我你难道忘了我是为了你才”
啪
又是一耳光
谷心蕾哭得更委屈了,捂着被打红的脸,不过,却再不敢吭声。
“滚回房间去”何舒云气极,往日端庄的模样全然被怒火取代了。
谷心蕾郁郁的,一跺脚,哭着上了楼。
何舒云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却更担心,这个猪脑子。嘴上没拉链,万一有一天她脸色不大好,微叹一声,“高律师,抱歉”
高律师讪讪的。
何舒云也趁机湿了眼,开始博同情,“都这么大年纪了,丈夫要离婚,还闹得人尽皆知;女儿又任性,又不省心我真失败,这日子过得真是糟糕透了,”说着,有些抽答,“我丈夫一直怪我,说没把女儿教好,可女儿是我们俩生的,怎么能怪我一个人其实她除了有点大小姐脾气外,其他的也很好啊”
高律师听罢,劝解道,“何教授,您也别自责,这孩子嘛,哪有不任性的”
“我现在该怎么办啊”一副弱者姿态的何舒云,眼底鞠着泪。
“您别担心,”高律师说,“你们婚姻二十多年,也是有感情基础的,如果你坚持不答应离婚的话,法院一审是不会判你们离婚的。”
“他如果上诉呢”她问。
高律师脸色有点异样,“二审的话这就很难说了。”
何舒云皱了皱眉。
高律师又安抚道。“何教授,咱别想太远了,等过了一审再说吧。”她又说,“说不定,一审之后,谷书记念着您的好,不上诉也说不定啊”然后开始小小的奉承,“您看您,有学问又贤慧,又这么端庄。不懂珍惜你的男人,都是瞎了眼的。”
何舒云面色稍稍好了些,“高律师,这件事,我就托付给你了。”
“放心,不会有问题的。”高律师开始收拾桌上的资料,“一审的时候,您不必出席,就在家里等着好消息吧”
送走了高律师,何舒云上了楼,经过谷心蕾的房间时,看她趴在床上一直哭,那哭声,听得何舒云心烦意乱的,“哭什么哭”
谷心蕾翻身过来,指指脸上,不悦的说:“妈,你把我脸都打肿了”
“活该”何舒云恨恨的说,“谁让你没长眼睛,没见我正跟律师谈事情吗你一上来就口无遮拦的说,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怀的不是顾丰城的孩子吗”
谷心蕾抽抽答答的,没说话。
“我再一次警告你,如果不想滚回监狱里去,就把嘴巴给我闭紧点儿,”何舒云不悦的说,“你外公惦着脸去找元首,把你弄出来,容易吗你自个儿要作死,谁也帮不了你。”
谷心蕾低下头,委屈极了,“妈”
何舒云头疼,恨铁不成钢,可她毕竟是自己的生的,却又真的狠不下心不管,“别人保外,都是安安分分的在家里待着,你倒好,每天到处蹦哒,你还嫌给我惹的事不够多吗”
谷心蕾那泪像珠串子似的往下掉,哭着:“丰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他不会娶我”
活该
何舒云皱紧了眉:“他真这么说”
“嗯。”谷心蕾抹着泪,“他还说我怀的不是他的孩子”
何舒云脑子里乱糟糟的,冷声说:“婚事,桑老已经答应了,可不由他说了算。”
“真的吗”谷心蕾问。
看着女儿,何舒云又觉得烦得慌,“这事交给我,你就好好的在家里待着,哪儿也别去,知道吗”
可谷心蕾却担心不已。“妈,要是丰城离开首都我上哪儿去找他结婚啊。”她也是为了先入为主,知道桑老在住院,他每天都会去医院,她才会在今天特意带喜糖去医院里,为的就是公示所有人,却不曾想顾丰城会当着众人的面那样对她,弄巧成拙,一想到医生护士那嘲笑的目光,她就恨得牙痒痒。
何舒云皱了皱眉。
“宋轻歌回来了。我好怕,怕她又去勾引丰城,”谷心蕾哭着说,“如果丰城知道她也是爸的女儿”她一直以来以高姿态看低宋轻歌,却不曾想,宋轻歌竟然才是谷家的亲生女儿,她还得叫一声姐姐。一想到这儿,就觉得更恨她了。
“住口”何舒云喝斥道,“谷家只有一个女儿,那就只能是你。”
“妈,”谷心蕾有点慌不择路,“要不,找人把她给”
“你蠢啊”何舒云皱眉,“你现在有刑期在身,是想找死吗”
“你去找啊”谷心蕾天真的说。
真正的猪脑子何舒云恼怒不已,“蠢货”
“那怎么办啊”谷心蕾又哭起来了。
何舒云心烦极了,冷冷的说:“哭什么哭那顾丰城和宋轻歌,怎么可能在一起”
谷心蕾又抹抹眼泪。
怕她又闹腾得慌,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何舒云说,“这个时候,那个宋轻歌已经回丹莱去了。”自从得知宋轻歌是谷永淳的女儿后,她如临大敌,一直想着该如何应对,然后找人查了,得知宋轻歌坐今天下午的包机回了丹莱。她才松了一口气。
“丹莱”谷心蕾问,“哪个丹莱啊。”
“就是亚洲那个石油王国,丹莱国,”何舒云说,其实。对于离婚的事,她倒有几分胜券,因为,她知道今笙也回了丹莱,可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今笙走了,谷永淳还要和她离婚。
“丹莱国”谷心蕾念念有词,她眼底还有泪,却突然笑了,“嗬。丹莱好啊宋轻歌,我收拾不了你,总有人收拾你。”
“你可别再胡闹”何舒云微斥着。
“妈,你放心,”谷心蕾这会儿,心情大好,似是胜券在握,洋洋得意的说:“她要在丹莱出了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谁会怪到我头上”
“少惹事”她要真不再惹事就好了,这麻烦事一桩接一桩的。真的是让何舒云烦死了。
当今笙得知宋轻歌没回来时,微微皱眉。
“她给我们喝了水,”萨莉低着头,惭愧的说,“水里有药”让她惭愧的是,那药原来是放在她身上的,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宋轻歌拿走了。
得知宋轻歌竟然骗两个保镖喝水,在飞机启程前一刻下了飞机时,今笙哑然失笑,她的女儿,原来并不是娇娇弱弱的。
可她仍旧担心,“萨莉,你们能确定,她没有被绑架”
“已经查过那边的监控了,小公主是自己离开的。”萨莉说。
“马上查到她的行踪,”今笙到底还是皱了眉,轻歌,到底还是太任性了。
“通过她手机的gps定位,她现在在那边的首都。”萨莉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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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莉看着她,低头问:“要立刻接小公主回来吗”
作为丹莱第一女保镖,竟然毫无防备的被戏耍了,被自己随身带的药给迷到了,还在飞机上睡了四个小时,这要说出去,她以后还怎么混
其实总的来说,是她提防着周围的一切,却独独对宋轻歌放松了警惕。
今笙微微扬眉,沉默之后正要开口时,她搁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萨莉看了,微吃一惊,“是小公主打来的。”
今笙倒也吃惊,接过电话,“喂。”
“妈,抱歉,”宋轻歌汗颜,她的手,被他握住,满满的,都是勇气,她说:“我不想回丹莱,我想为自己而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起初,她从飞机上逃回来,是想让顾丰城带她走。可真正清醒之后才明白,她根本不可能逃走的。因为她不管走到哪儿,都会很快被找到。她被找到不要紧,可是,会连累他。与其这样,不如跟今笙摊牌。
虽然今笙早有预料,可真正听到她这样说时,到底还是皱了皱眉:“轻歌,你太任性了。”
宋轻歌看着身边的男人,“妈”
今笙的眉更紧了。“你别忘了,你是我唯一的女儿,也是丹增家族的唯一的继承人”
“我对王位没兴趣,”宋轻歌与顾丰城十指紧扣,坚定的说:“我只想和我爱的人在一起。”
今笙怔住了,沉默着,好一会儿才说,“轻歌,你别忘了。你身上肩负的责任”
宋轻歌黯然低头,她不想被道德所缚,可却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母亲。
蓦的,顾丰城拿过她的手机,在她来不及阻止前,对今笙说,“伯母,您是轻歌的母亲,你就忍心她为了你口里所谓的责任,就让她失去自由,葬送幸福吗”
突如其来的男声,让今笙略略吃惊,“你是”她其实也能猜到,轻歌执意不想回丹莱,应该跟电话里这个男人有关系。
“我是顾丰城,”他说,“轻歌的丈夫。”
今笙皱了皱眉,想到轻歌曾经告诉她的那些事,一语戳破:“前夫吧。”
呃顾丰城有点讪色,汗颜,他看了看身边的小女人,他们十指紧紧扣在一起:“我们很快就会复婚的。”
“你就用这种语气跟你前妻的母亲说话吗”今笙语气淡淡的说,“你就不怕我反对你们在一起吗”
顾丰城笃定的说:“不管你是否反对,我们都会在一起。”对这一点,他毫不置疑。这一辈子,他要她,要定了。
他的执着,到底还是让今笙有点动容,不过,却皱着眉说:“你的冲动,会害了她的。”
“您放心,我会爱她,守护她,保护她,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顾丰城肯定的说。
今笙略略沉默,“你知道她的身份吗”
“她告诉我了。”顾丰城坦白说。
今笙话语里有几多轻讽,“你是因为她的身份,所以才决定和她复婚呣”
“我们复婚,是因为我们相爱,这和她的身份没有任何关系,”顾丰城正声说,“在我眼里,她只是我心爱的女人,仅此而已。我顾丰城,还不需要她有任何的背景来对我锦上添花。”
“虚伪”今笙淡淡的说,“她的身份早已经注定,是改变不了的,不管你再巧言令色,也摆脱不了有攀附她的嫌疑。”
顾丰城皱了皱眉,对她,他绝不会因为几句话而放弃的,便冷声说:“我爱上她的时候,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
“那你知道,她留在那边。跟你在一起,意味着什么吗”今笙问。
顾丰城看着宋轻歌,肯定的说:“她不需要什么王位,也不需要什么财富,我养得起她,能够给她幸福的生活。我请你,也别用道德束缚她,强迫她去履行什么该死的责任。”
面对这么霸道直接的男人,今笙一时语塞,意然无言反驳了,头疼不已,只好说:“把电话给轻歌。”
宋轻歌接过电话。
今笙稳了稳情绪,说,“轻歌,你一时任性,我会原谅你。但是请你别忘了,你身上所肩负的责任和使命。你更要记得,你的身份和别人不一样。你是为了丹增家族而活,为了整个丹莱国而活,不能自私到只为自己着想。”
“妈”轻歌皱皱眉,心里,极难受。
今笙微微一叹,“我知道你初到丹莱不习惯,那我就再让你在那边待一个月,时间到了,你必须回国。”
不容宋轻歌开口,今笙已然挂了电话。
“她怎么说”顾丰城问。
“给我一个月时间。”轻歌低头,微叹着,心里像是搁着一块石头,沉沉的。
顾丰城搂紧她的腰,吻吻她:“够了。”
她微怔。
“够我们走到天涯海角,她找不到的地方。”他开玩笑说。
“真要逃”轻歌问。
看着她睁着大眼睛看他的萌萌样子,顾丰城忍不住啄了啄,开起玩笑,“我长这么帅,你就不想和我私奔”
“丰城”她靠在他肩上,她愿意陪他到任何地方,只是,心底,仍旧挂念着,放不下今笙。也不想因为她,连累上他。
“没事,”顾丰城心里虽然也有丝丝担忧,不过。眼前的情景,与早上相比,已经有了天翻地履的差别了,至少,她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在他身边,“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咱们总会有办法的。”
轻歌微微一叹。
“别胡思乱想了,”想太多。反而会让彼此更累,顾丰城拉她起身,“咱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
顾丰城揉揉她的头,“去补你的证件。”
她抬头,眼底神彩飞扬,“去看小顾同学。”
他点头。
她笑了,抱住他,快乐的跳起来。
因有王宁声帮忙,补证的过程极为顺利。然后就开始申请签证了。
看着他俩的样子,王宁声呵呵开起玩笑,“轻歌,你回来就好啊,咱们小九的相思病总算可以解了,你不知道,你出事的时候,他”
咳咳,顾丰城倒没生气,而是扬扬眉,顶顶他胳膊肘,“哎,七哥,昨天我遇见五哥那里的小蜜桃,她还让我替她问五嫂好呢你说,我到底要不要转告五嫂啊。”
“你小子,少造谣”王宁声皱了皱眉。
顾丰城把玩着手机,“好吧,下次小蜜桃再这么说,我干脆就把七嫂电话直接给她,让她自己打电话问好。”
“你敢”王宁声眉更紧了。
顾丰城呵呵一笑,“七哥,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去看小蜜桃跳钢管舞的事告诉七嫂的”
王宁声不客气的给了他一拳。
顾丰城故意捂着xiōng口,拿出手机,假装拨了个电话:“七嫂,七哥去看跳y舞。不给我封口费,还打人了”
王宁声抢过他手机,发现他根本没拨号时,松了口气,半是警告半是玩笑:“臭小子还装呢别给我惹事,知道吗我是知道你的软肋的,小心哪一天你的巴柄在我手里”
顾丰城揽了揽轻歌,“轻歌,七哥要是跟你说什么。纯粹是为了打击抱负,你可千万别相信。”
宋轻歌抬头看他,没说话。
“去去去”王宁声皱了皱眉,故意说:“看你俩腻歪的样子,赶紧滚出我的视线。”
离开王宁声办公室,宋轻歌不露痕迹的拿开他放在她腰上的手,装作不经意的问,“你刚刚跟七哥说的话,那个小蜜桃是谁啊”
“在五哥那儿跳舞的。”他说。
“跳什么舞来着”她问。
“什么舞都跳。”顾丰城说。
“跳得怎么样”轻歌又问。
“还好。”顾丰城说。
“你喜欢”宋轻歌问。
顾丰城侧脸看她,听她话里有话,似笑非笑,“什么意思”
宋轻歌抿抿chún,哼了声,没搭理他,径直往前走。
他大步追了上去,牵她的手,被她甩开,“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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