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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纨绔少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贼眉鼠眼
平台歌舞继续,可众人的心思已不在上面,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下目光,又似疑似忌的抬眼膘了膘一直淡然微笑的韩竹,见他一副处之泰然的模样,心中纷纷打起了鼓,这老家伙如此坦然,莫非私下已与朝廷达成了某种默契?
“咳咳,方大人,今ri大人喜获麟儿,邀请吾等赴宴,吾等万分荣幸,老朽敬大人一杯,还请大人赏面,绍兴黄家的家主黄讷德站起身,率先向方铮敬酒。
方铮一楞,见此人正是刚才打赏二万两银票的慷慨家主,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方铮自是不例外,急忙站起身笑道:“黄家主客气了,呵呵,本官奉圣旨下江南,虽说是为查案,可实际上却是奉了皇命,与江南的各位家主把晤相交一番。吾皇新登帝位,正是倚靠各位家主鼎力扶持,协助官府稳固地方百姓之时,皇上对各位也是寄予了厚望的呀”
一番官腔说出来,将各位家主听得又惊又喜又疑,惊的是方铮说查案,大家都知道是为了泰王谋反一案。可在座的世家里面暗中资助泰王的不在少数,这位钦差大人查案将会查到什么程度就不查了,还是说要将泰王一案所有的关联人物全都连根拔起?
喜的是方铮说是奉皇命与各世家家主把晤相交,这就说明朝廷对世家暂时而言还是存了善意的。不至于像泰王所说的那样,朝廷要将世家全部剿灭。
方铮将众人的表情看在眼底,暗笑了一下,接着道:“前几ri泰王觊觎皇位,图谋不轨,yu占扬州而谋天下,岂知泰王的yin谋早已被朝廷识破,扬州城下十几万大军一战,其结果如何想必各位都已知道。此战朝廷大胜,泰王仅余一万败军仓惶而逃。本官已下海捕文书,大索天下,抓捕泰王归案…”
众人又是一惊,钦差大人说这话是何用意?莫非他怀疑我等私自藏匿泰王?
哈哈,各位,别冷场呀,来来来,喝酒喝酒,这杯酒本官代吾皇万岁,敬各位家主,皇上久居深宫,心慕江南秀美,可惜一直无暇抽身巡游,如此也失了与各位家主把臂相交的机会,本官启程来江南以前,皇上召见本官,言中深表遗憾…”
众人听得方铮东拉西扯。说的每一句似是随意,又似别有用意,每人皆心神不属的默默在心里咀嚼方铮的话,哪有心思喝酒?不过既然方铮抬出了皇上,众人自是不敢怠慢,纷纷起身,神sè恭谨的面向东方,口中唱喝祝吾皇龙体康健,万寿无疆。然后一饮而尽,待方铮先落座后,众人才慢慢坐下。
一旁的韩竹捋着长须,笑眯眯的看了方铮一眼,目光中满是赞赏之意。
黄讷德扫了众人一眼,在座之人数他年纪最长,自是要代这些家主们出头相询的。不然任由方铮这么东拉西扯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方大人,今ri大人请我等来扬州,不仅仅是为了给令公子庆满月之喜?大人有何正事。不妨直言,我等洗耳恭听。”
方铮笑了笑,道:“好,那我就直说了,我知道你们中间有人心向泰王,而且以前也做过不少暗中资助他的事情,否则泰王起兵八万,所耗粮草军饷无数,仅凭他一人是绝对养不起的,今ri咱们把话说开了,以前的事咱们谁都不提。本官可以代表朝廷表个态,绝不与各位秋后算蜘…”
方铮端起酒杯。缓缓扫视众人,笑道:“这就像推牌九,玩散子,上一把咱们已经玩过,输赢就别提了,咱们重新洗牌,这一把重新玩过便是”
方铮举杯向攻,意味深长道!“猛一把朝偻做庄环请各位家丰::注,朝廷照单全收,有杀有赔,童叟无欺。”
黄讷德目光闪动,盯着方铮缓缓道:“不知我等要下什么样的赌注,朝廷才看得上眼?”
方铮搁下酒杯,神情微沉,正sè道:“很简单,朝廷要你们断绝与泰王的一切来往,不允许有任何资敌举动,同时与泰王到戈相向,利用你们在江南的声望和根基。与朝廷互相配合。全力剿灭泰王的残余势力!”
众人闻言顿时沉默,水榭内寂静无声,只有远处的箫笙琴奏之声。和着歌女清越的歌声,仿佛从遥远的地方渐渐传来。
良久,方铮忽然笑了,望着沉默的众人,慢悠悠的道:“各位,有这么难选择么?泰王如今是个什么境地你们也清楚。各位皆出身世家大族,身负族中千余xing命,我觉得你们不应该将百年的家族基业和全族人的xing命押在一个根本看不到成功希望的人身上,各位皆是老成持重之人,当知趋吉避凶的道理。我实在想不通,到了这个时候。你们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黄讷德环视众人,打破沉默道:“吾等身为世家家主,但同时也是皇上的子民,如今吾皇yu伐泰王,吾等自然应该鼎力相助,可是”皇上与泰王毕竟是亲兄弟,说句大逆之语,此战乃是同室cāo戈,手足相残,吾等只是百姓之身,若将来皇上剪除了泰王之乱以后。又反过头来追究我等世家资敌之罪,请问方大人。届时吾等如何自处?”
黄讷德的这番话说出了众人的心声,他们如今都已知道跟随泰王谋反是没有希望的,可反过头来向朝廷靠拢,又怕幕廷事后会跟他们算帐,从而削弱世家的根基,甚至直接剿除世家,众家主此刻也面临两难之选。
方铮笑道:“黄老是不是年纪大了,记xing不太灵光?本官刚才代表朝廷再三与各个提过,朝廷保证不秋后算帐,以前生的一切全当随风而逝。大家都忘了也罢,皇上和朝廷不会这么小肚鸡肠。老抓着这点小事不放手,各位意下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从彼此眼中仍看到了一些疑虑,犹豫半晌,仍无人出来表态。
方铮渐渐不耐,这帮老家伙老jiān巨滑,老子若不多放点儿诱饵出去,估计他们还不肯上钩”
张嘴正待开言,忽听席间有一人冷哼道:“方大人,你的话能代表朝廷吗?”
众人一楞,循声望去,却见另一桌坐在宾位中的一名年轻男子正满脸不屑的盯着方铮,目光很是不善。
方铮呆了一下,随即笑道:“本官是钦差大臣。代表天子权威。本官说的话,自是有天子授权。当然能代表朝廷。”
那名年轻男子冷笑道:“就算你能代表朝廷,可朝廷说话能算数吗?自古以来,食言而肥这种事情,干得最多的便是皇帝和朝廷,我们怎么信得过你?”
方铮一楞,皱了皱眉,侧过头小声的问站立身后的温森道:“这小子谁呀?说话含枪夹棒的,老子调戏过他老婆吗?”
温森想了一下,道:“此人应是杭州赵家的,可是”赵家家主赵章楚应该是个六十开外的老头儿呀,怎么如此年轻?”
方铮愕然:”你问我。我问谁去?靠!你们怎么做工作的?回了京城老子非得给你们来个整风运动!太不像话了!连底细都没查清楚就把人放进来,万一他是来刺杀我的,老子岂不是死定了?”
温森苦着脸道:“可是,大人。他明明持着您的请柬进来的呀,咱们总不能把他拦在外面?”
方铮没理他,转过头朝那名年轻男子笑眯眯的道:“敢问这位公子贵姓大名呀?”
年轻男子随意拱了拱手道:“在下杭州赵梁。见过方大人。
“哦一一原来是杭州赵家的,如此年轻便居家主之位。实在是年少有为,令人羡慕呀。”
赵梁闻言脸上闪过几分尴尬,生硬地道:“不敢,在下并非赵家家主,乃家主之长子,只因家父有恙在身,无法亲赴大人盛宴,还望大人谅育。”
方铮现在明白了,什么有恙在身全都是屁话,估计这赵家就是这帮世家之中的刺儿头,今儿若不拔了它。别的话休想继续谈下去。
方铮笑眯眯地道:“赵公子刚才所问,是代表令尊的意思吗?”
赵梁窒了一下,接着挺起胸道:“不错,不仅代表家父的意思,更代表江南所有世家的意思。”
方铮点头。沉声道:“好,那我就回答你。你这根本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朝廷有朝廷的气度。金鉴殿上,皇上说的任何话,全天下的子民都听得到!而且必须记录在起居录里,不是市井中那些泼皮无赖,说出的话如同放屁一般!你赵家如此猜度皇上和朝廷,其心本已不正,若非今ri乃喜宴之所。本官理应将你拿下治罪”
赵梁被方铮一通义正严词的话巾得满脸通红,众家主也目光不善的盯着他,你代表你赵家那是你的事。可你别把大伙儿都拉下水,黄口小儿,你有什么资格代表江南所有世家?今ri钦差主动相请,本是朝廷向世家释放善意的信号,若被这不懂事的小子给破坏了,大伙儿非得把你赵家给拆了不可!
赵梁本是个血气方网的年轻人。自是受不了在这么多人面前落了面子,年轻人行事不计后果,闻言论笑道:“你不过也只是今年轻人,有什么资格教我?”
方铮怒气渐生,却仍缓声道:“教元你倒不敢,本官乃钦差,自然听不得别人质疑皇上,质疑朝廷,今ri我请各家家主来扬州,当然有事相商,在这里,不论是谁说的任何一句话,都要负责任的,你质疑我不要紧,可你质疑朝廷就是不该!”
方铮一番话说得在座的家主们暗暗点头。两位都是年轻人。可比起气度涵养,这位钦差大人委实胜过赵粱多多,难怪人家弱冠之年便身居高位,到底还是有几分本事和修养的。
赵梁怒道:“谁知道你打着什么主意蒙骗我们?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卑鄙之人我也见过不少,钦差莫非就不是人了么?前几ri杭州叶家被你一锅全端了就是明证,我等安知你和你身后的朝廷会不会也如法炮制来对付我们?”
方铮脸上怒意渐渐明显。闻言沉声道:“赵梁,你这是在胡搅蛮缠!杭州叶家被流放。实是口曰地门犯了绑架钦差的大罪,按我朝律法当尽诛十族,禾”家流放千里,手下已是大大留悄,此事就算论到金鉴殿上去,本官亦占着理,你以此事为据说我蒙骗你们,岂不可笑!”
赵梁冷笑道:“你自然有你的歪理,可我赵家却信你不过!叶家与我赵家同居杭州。叶家被你搞垮了,下一个会不会就轮到我们赵家?方大人,你也并不像你口中所言那般大义凛然,自你下江南以来,大收贿略,敛财索银,赚得盆满钵满,其行本已不端,试问如此于德行有亏之人说的话,我又怎么信得过?”
方铮闻言大怒,站起身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他是真的愤怒了,这姓赵的小子三言两语便将话题引到他收贿的事情上,向在座的家主们暗示朝廷任人不贤,使得众人对朝廷又产生了怀疑。原本朝廷与世家之间渐渐缓和的关系,又被他挑拨得开始对立起来,其心实在歹毒。
可赵梁指责他收取贿赔也没说错。这话却碰到了方铮的痛脚,毕竟收贿是件不太光彩的事儿,大家心里有数就好,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这不是扇我耳光吗?所以方铮的愤怒,还有很大一部分是恼羞成怒。
方铮气得浑身直抖,老子对你客气,你把它当福气,不给你点儿厉害,你就不知道什么叫朝廷钦差大臣的官威!
“来人!给我拿下!”方铮飙了。
站在身后的温森及一干属下早已气得蠢蠢yu动,闻言立即上前,准备当场将赵梁捉拿。
慢着!”方铮想了想,还是不解气,“老子自己来!”
说完方铮将袖子撸了撸,越过神情错愕的家主们。走到赵梁面前,扬手便是一个大嘴巴抽过去。
“们!”
响亮的耳光声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远处平台上翩翩起舞的舞伎们也停下了动作。不知所措的朝水榭方向望去。
赵梁被方铮抽得一楞,脸上很快便浮现一个鲜红的巴掌印,他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方铮,讷讷道:“你”你敢打人?”
各家家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异变惊呆了。
朝廷大臣他们见过不少。可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就算心有不快也只藏在心里,不会将它表现出来。这赵梁虽说嘴巴贱了点儿,但谁也没见过说翻脸就翻脸,说动手还亲自动手的朝廷大臣,不由得他们不吃惊。
既然已动了手,方铮干脆完全撕开了刚才温文尔雅的伪装暴露出了他的本xing。
“啪!”
又是一个耳光扇过去,方铮两眼瞪得通红,咬牙怒声道:“老子不敢打你?老子为什么打不得你?老子是高官,你丫只是个嘴巴下贱的白身,你既忘了上下尊卑,老子就替你老爹管管你,好教你以后懂得怎么做人!”
赵梁脸上挨了两耳光,顿时把他打醒了,见在众人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立即变得激动起来,抖抖索索指着方铮道:“你,“你敢打人,我,我不管你是什么朝廷钦差,今ri便跟你拼了!”
说完赵梁猛地一跺脚,举着拳头向方铮揍去。
方铮向旁边一闪,避过他这一拳,然后怒道:“嗬!本钦差揍人,你居然敢还手。不要命了?”
赵梁闻言身形顿时一呆,杭州叶家就是个例子,若自己真的揍了钦差,他们赵家必会步叶家后尘,最后免不了一个流放千里的命运。
赵梁在犹豫时,方铮却已挥拳而上,占了先机,“砰”的一拳结结实实揍在赵梁的鼻子上。
赵梁吃痛,不由“哎呀”一声,捂着鼻子蹲了下去。
见方铮欺身上前又要揍他,赵梁下意识挥拳自卫。
拳头刚到方铮鼻梁前,忽听方铮冷冷道:“叶家的下场你忘了?”
赵梁一惊。硬生生止住了拳势,方铮于是冷冷一笑,“砰”的一拳又揍上了他的鼻子。
赵梁又“哎呀”一声,心中愤怒不已,后来一想这样也不是办法,我打不得你,也不能站在这儿让你白打?打不得我还跑不得么?
于是整个水榭又陷入一片混乱,只见钦差方大人挥舞着拳头,满水谢的追着赵梁猛揍,而且方铮这次不知怎的,出拳如有神助,每次打出的拳头都恰恰打到了赵梁的鼻子上,打得赵梁鬼哭狼嚎之余又百思不得其解,我鼻子招你惹你了?干嘛每次朝它招呼?
缆!你还跑!再跑我到杭州去把你全家挨个儿揍一遍!”方铮气急败坏的追着赵梁骂道。
“方铮!你”你卑鄙无耻!你不是说朝廷有朝廷的气度吗?这就是朝廷的气度?”赵梁一边跑一边悲愤道。
微屁!老子揍你是因为你丫嘴巴贱,跟朝廷的气度有个鸟关系!”方件气喘吁吁道。
“砰!”
又一拳揍到了赵梁的鼻子上。
“停!不打了!不打了!”赵梁受不了了,他被方铮追到后压在身下,泪眼婆娑的望着方铮,鼻子以下全都是鼻血,糊得满脸都是,恶心极了。
“别打了…我有个问题问你”赵梁终于哀哀讨饶道。
“说!”
,你干嘛每次都只揍我鼻子?我的鼻子得罪你了?”赵梁很悲愤,人的五官当中,鼻子是最敏感的,被人揍到不但很痛,而且酸甜苦辣什么滋味儿都有,赵梁实在受不了。
方铮闻言,刚挥起来的拳头立马顿住,然后开始思索。
对呀,我干嘛老揍他鼻子?他嘴贱应该揍他嘴才是”
想了半天想不出结果,见身下的赵梁还眼巴巴瞧着他。目光可怜极了。
这么复杂的问题,我还是别想了,很多国家大事等着我去动脑子呢…
“砰!”
又一拳结结实实揍在赵梁的鼻子上。
自己反省去!”
方铮冷冷丢下这句话,起身走向水榭内的宴席。””
更正一下昨天章节的错误。
有一个错别字。
“兴会”写错了,应为“幸会”特此提出,并道歉,昨儿我脑子进水了…”
话说,我一般很少写错别字的”
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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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纨绔少爷 第三百四十七章 抛砖引玉
铮回座之粱巳被乱棍打出了绿荫馆六
方铮坐下端杯敬酒,在座的家主们还没回过神来。一个个直楞楞的盯着方铮,状若痴呆。
恢复了刚才温文尔雅模样的方铮搁下酒杯,颇为腼腆的笑了笑:“那王八蛋欠扁!”
众家主这才回了神,急忙附和道:“对对对,此子狂傲,合该有此教训,”
方铮高兴坏了。眉开眼笑道:“你们也觉得我揍得对?”
“对对对,该揍,该技!”
方铮迟疑道:“那”我叫人把他架进来,当着各位的面,我再揍他一回?”
“呃”不必了。不必了,大人辛苦了”众家主满头黑线,跟你客气几句,你还当真了?
不过站在家主们各自的立场,赵粱确实应该清除出去,今ri之宴,本是朝廷主动向江南世家示好的一个信号,泰王兵败,世家家主们正在对朝廷接下来的举动惶恐不安之时,意外接到这个示好的信号,大家自然大大松了口气。可今ri赵梁在席间出言不逊,言语中对朝廷的敌意很明显,家主们纷纷头不安,生怕代表皇上和朝廷的钦差大人以为赵梁是在各世家的授意下方有此举,到时钦差若把帐一齐算到他们头上,他们冤不冤呐?
所以方铮痛揍赵梁之事,虽不能说是大快人心,可至少也是顺合在场所有人的心思的,于是方铮的粗鲁之举意外的没让家主们反感,他们反而觉得这位钦差大人爱帐分明,直爽磊落,方铮代表朝廷给家主们下的保证,也就顺理成章的更添了几分可信度。
隔着水谢不远的行馆之内,韩亦真悄悄掀开帷幕一角,将水榭内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见方铮丝毫不顾钦差大臣的体统,讨钱,揍人,什么事儿都干了,不由摇头苦笑:“这个不着调的混蛋,他就不能好好坐着跟人说话吗?”
一旁的贴身丫鬟墨玉眨了眨清澈的眼睛,笑道:“大人好神武!把那赵家公子打哭了,”
韩亦真啐道:“去!小丫头你懂什么?他”委实太过鲁莽了,当着家主们的面打人,此举若引起众人的反感,怀柔世家的大计将功亏一篑,从而将世家推向泰王一边,江南将成为朝廷和泰王逐鹿争霸的战场,后果不堪设想,”
抬起美丽圆润的下巴,注视着水榭中与家主们谈笑风生的方铮,韩亦真美眸中忽又闪过一抹柔意,“不过到也不能说他做错了,怀之以柔,兼施之以威。令世家家主们思量得失之余,又心生忌惮不敢忤逆,此举倒是误打误撞做对了”这个混蛋,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
方铮丝毫没察觉不远处的行馆内正有一双黑亮动人的眼睛在注视着他,他仍笑眯眯的端着酒杯,与家主们频频干杯,几言几语插科打详之下,方才些许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宴席的气氛又恢复了一片欢腾热闹。
喧嚣之中,方铮缓缓搁下酒杯,搓了搓手,目注众人,笑道:“今ri既然大家如此开怀。本官就再送各位一个好消息,与各位家主们恭助酒兴。如何?”
众人一楞,皆问道:“什么好消息?”
方铮眯着眼嘿嘿笑了两声,慢条斯理道:“各位的家族皆是根深叶茂,商场官场势力广布,说是呼风唤雨亦不为过,呵呵,可我知道各位心中还有一块心病,那就是亲庸而疏能。我朝举士,为了防范世家势力太过庞大,从而对世家子弟入朝为官加以各种限制,以防世家势大乱政,各位的子弟纵有经天纬地之能,却无法一窥官场门径,不得其门而入,此乃各位一直以来的心病,不知我说得对否?”
众闻言顿时安静下来,水榭之内鸦雀无声,不少人默默放下手中的酒杯,面无表情的盯着桌上的菜肴,不知在想什么。
方铮笑道:“你们的势力一直都是借助外力。比如看好某个寒家士子,然后全力资助他,直到他读书考上了功名,当了官儿,他身上便打上了你们世家的烙记,从此尽心为你们所使,可是”别人再怎么为你们尽心尽力,他毕竟不是你们本族子弟,终归还是隔了一层亲疏,你们中间有人资助泰王作乱,实际上也是想将势力的触角伸进朝堂,泰王肯定也答应了你们不少条件,不过呢,泰王既然已败,他许下的那些条件自然便不能实现了,”
缓缓扫视众人,方铮一字一句道:泰王给不了你们的。我代表朝廷给!”
“什么?”众人楞了,面面相觑后,纷纷惊讶不已。
黄讷德心试探道:“不知大人给我们什么?”
方铮笑眯眯的道:“功名,爵位,你们要的不就是这个么?”
众人静了一下,忽然个个面露惊喜之sè,目光感激的盯着方铮,若非碍于世家家主的风度,恐怕众人会高兴得放声欢呼。
“不知大人此言可有详细说法?”黄讷德脸上喜sè一闪,仍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模
方铮斜睨了他一眼。老狐狸,高兴就大声笑出来嘛,还装着这么淡定丰嘛?
古时世人皆重功名而轻商利,在他们的观念里,赚千万家财,甚至还不如当一城门小吏,彼时人皆向往做官,官在世人心中代表了尊严,威风和权势,这是赚多少钱财都满足不了的社会现实。
今ri方铮抛出这个重磅炸弹,不由令众人欣喜若狂,朝廷一直限制世家的势力,百余年来对世家若即若离,每年科考只从寒门中取士,基本断绝了世家子弟为官的途径,这也是诸多世家对朝廷不满的根本原因所在。
“本官昨夜请得皇上圣旨,皇上已答应,各世家可酌情挑选三名直系嫡亲子弟,免除科考程序,直接入朝为官,并且皇上给每家赐封伯爵爵位一名,由长子继承。世袭罔替”各位,意下如何?”
方铮笑眯眯的把话说完。众人终于忍不住出一声低沉的欢呼,然后在黄讷德和韩竹带头下,众人纷纷起身,面向京城方向跪拜下去,三叩其,遥谢吾皇万岁,感谢皇恩浩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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