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轻轻爱:王妃带球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凤青天
顾相听到风声之后,二话不说直接杀进了宫里,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皇帝对此事却是一语未发,大理寺卿陪同吏部尚书也只好将此事压了下来。
皇帝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儿子死了,虽说达不到举国同哀的地步,可平日里的衣着打扮以及餐桌上的食物,依旧不能同往日里一样,否则免不了要被谁逮住,再参一本,皇上此刻正值震怒之时,谁会愿意去触那倒霉的霉头。
又过了三日,金子的百天因为正好赶上了荣临的事,便也没有办法在大办特办,只好请了一些亲近的好友以及家人,一起聚在府中小小办一场,虽然说排场不足,可该有的礼节依旧一件不落。
虽然金子跟在他娘亲身边的时日并不多,但依旧一接触到顾灼华的气息便不愿意松开,死活抓着他不放,硬要赖在他的怀中,谁劝都没有用,一旦去抱他,顿时便会哇哇大哭,气的顾相直骂小白眼狼。
抓阄的时候金子却是出人意料的一手金锭子,一手印章,这结果着实有一些出人意料,就在众人以为他抓完的时候,没想到金子竟是将印章往怀里面一揣,又伸手去抓那笔墨!
“这个臭小子,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顾相看到这里不禁骂道,虽然说是这样说,可若仔细看去,便能从顾相的眼中发现欣慰以及期待。
“哎,他怎么就不拿刀剑呢!”此话出自顾北溟,只看他一脸惋惜地盯着金子,那模样倒像是恨不得塞一把刀剑到他手中。
“你这个臭小子,你难道还想让他将来像你一样上战场吗?”顾相听到这句话,当即对他怒目相视,抬脚便毫不留情的踹了过去。
顾北溟对顾相怕得很,眼见着顾相一脚踹过来,根本都不敢躲,只好站在那儿硬生生受了一脚,委委屈屈的喊了声“爹!”
“哼!”顾相看也不看他,冷哼一声便转过身去。
顾北庭在一旁全程目睹了经过,当即一手握成拳掩在唇边,强自压抑住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咱家当官的还不够多吗?只怕爹一点都不想博裕以后步入朝廷。”
顾北溟哼唧了两声,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觉得心中依然有一些遗憾,虽然没打算让金子去当将军,或是上战场厮杀,可是男子理应身体健壮,学一些武功护身也是应该的。
顾府现在全府上下,皆是将金子当宝贝疙瘩疼着,要星星不敢摘月亮,唯恐她受一丁点儿的委屈,简直是比女娃子还要娇惯。
顾灼华有些看不下去了,私下里找顾相谈过这件事,可顾相横眉竖目直接咆哮道:“那三个臭小子都这把年纪了还不娶妻,也不给我生个孙子,你这里好不容易生一个,我疼一疼他怎么了你还有意见啊?”
顾灼华瞅了瞅自家三个哥哥的脸色,当即轻咳一声,决定跳过这个话题,不要再聊下去了,否则的话……
金子百日宴一过,顾灼华便寻了个由头,说要外出几日,会定时给家里寄信,顾相心中虽然担心,但看顾哲划着般坚定的模样,也没有多加阻拦,只是叮嘱了几句后,便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看着顾相愈发苍老的背影,顾灼华感觉自己眼眶有些发热,鼻头微酸,却最终还是忍下了心底涌上来的情绪,没有去见顾家三兄弟,径直回了王府。
第二日一大早,顾灼华便留书一封交给李修,随便收拾了点换洗的衣物便坐上了马车,向城外驶去,车夫是由沈敬言友情提供,她能明显的感觉到周边有几道陌生的气息一直若隐若现地跟随在马车周围,很明显,这便是沈敬言派给她的护卫。
本来李修想要跟随她一起,却被顾灼华毫不留情的拒绝了,这次出来凶险万分,她不希望有太多不相干的人被卷入此中,就如沈敬言所说,水灵云一次刺杀不成功,只怕心中会多有警惕,再派出来的杀手,实力只会更胜从前,带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反而于她而言是拖累,倒不如孤身一人上路。
在城门口经过一段严格的排查之后,顾灼华在城郊便换上了一身轻便的男装,面容略加修饰了一下,跟所办的钱姓公子一点都不一样,身高也略矮了一些,年纪看上去也在三十左右,面容并不出挑,只是很普通。
沈敬言派来的这名车夫知道如何去往凤城,一路上顾灼华便也没有多加操心,全心全意的锻炼自己的控制能力。
邪王轻轻爱:王妃带球跑 第二百三十九章 落脚分店
凤城地处偏远,不在任何一个国家土地范围内,与其说是城,倒不如说是一个仅仅只有两万多人的小国。
因其历史悠久,加之凤城中人皆是学医,里面任何一个人提溜出来都可以替人治病,且一直也没有表现出来任何的野心,诸国倒是对这个特立独行不受管辖的小地方存在什么别样的心思,这么多年来倒也是相安无事。
当然,以上所述皆是众所周知的片面之语,真相恐怕不足为外人道也。
能够相信的都是傻子,玄力这种在所有人认知当中独属于凤城的力量,加上庞大的医学人群,以及凤城手中掌握的能够支撑长达五年战争的药材,说各个国家皇帝不心动纯属放屁。
只要有野心的,都会想方设法将这股力量收归到自己麾下,只是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导致六国始终对外宣称与凤城和平共处这就令顾灼华不得而知。
虽然不清楚内情,但是对于事情背后的真相,顾灼华也懒得费心思去多加揣测。
只是,若是到最后当真与凤城直接对上,恐怕少不得要利用这些国家。
马车向东而行,一直平平安安的出了大雍,这一路上倒是出奇的平静,仿佛只是出来郊游一般,没有遇到任何危险,甚至连一丝丝的异动也没有,倒是叫顾灼华心中愈发不安。
照沈敬言所说,水灵云这个女人,心狠手辣,睚眦必报,城府颇深,极为有手段,自己折了她的手下,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她应该早都收到消息才对,却一直没有再派人前来,这其中的猫腻令顾灼华一路上都极为谨慎。
大雍东边和东临国接壤,两国的关系一直是平平淡淡,颇有一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觉,东临的皇帝十五岁继位,如今已经掌权十数年,手段颇为狠辣,但是在处理与大雍的关系上却一直保持着良好的态度,既不强势,也不落于下风。
东临可以算是第一个与大雍永结同好的国家,唯一一个。
两国之间的关系亲密,自然也就带动了两国的经济往来,促使了商业上的繁华。
顾灼华出了大雍一直东行,今日却是来到了东临的一处偏远小镇,泗水镇,虽然说只是一个镇,但是繁华却远远超出了一个镇子应该有的程度。
倒像是一个县城。
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风尘仆仆赶到此镇上,这个时日却正好是大年刚过,家家户户门上都贴着鲜红的对联,本应是都窝在家里面舒舒服服休息的日子,大街上却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吆喝声叫卖声不绝于耳,真真是好不热闹。
镇子中心的道路四通八达,却全然不像一般的土路,皆是用整齐的石头铺就而成,路边的积雪早已经被处理干净,路面看上去极为的干净整洁,马车行驶在上面所收到的颠簸也减轻了不少,令顾灼华略显苍白的面色松缓了些。
伸出一手撩起车帘往外看了看,各个国家的人群汇聚,不少服装都是以前从未见到过的,来来往往的人群面上皆洋溢着高兴的笑容,看着这样热闹繁华的场面,顾灼华只觉得自己连日来赶路的疲劳仿佛都一扫而空,心里面也充满了愉悦。
马车渐渐停在了一家客栈门口,车夫吁了一声,将马车停稳后,伸手轻轻叩了叩车门,朝着里面低声说道:“老爷,小的先去看看有没有空房了。”
顾灼华轻轻嗯了一声,透过车帘的缝隙向外看去,这家客栈门面极大,门脸儿看上去倒也颇为有气势,周围已经停满了马车,好几个小二脚不沾地的忙活招揽着客人,一派欣欣向荣的场面。
不多时,车夫回来站在门外敲了敲,低声说道:“老爷,还有几间空房,要在这住宿吗?”
车夫姓刘名权,样貌极为普通,三十出头,少言寡语一副老实人的模样,但实则功夫深不可测,这一路上间或会遇到些土匪,皆是被他解决。
“就在这吧。”顾灼华说话间已是撩起车帘下了马车,站在客栈门口抬头一看,世珏浮海。
“这是?”她眉毛一扬,回首看向一旁低着头的刘权。
“分店。”刘权头也不抬,言简意骇地答道。
顾灼华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抬步往里走去,只是没想到,才刚刚到了门口,便被里面急匆匆出来的一人狠狠撞在了肩膀上,径直将她撞向了一侧,若不是刘权及时伸手拉住她,只怕已经要倒地了。
“对不起对不起!”男子样貌清秀,一身书生打扮,肩膀上扛这个包裹,见着自己撞到人,脚下未停,口中却是慌忙说道,随即快速往外走去,就像身后有什么厉鬼在追着他一般。
“老爷?”刘权伸手将她扶稳,收回手后往她身后站了站,看向男人离开的方向,眼中闪过一抹杀机。
顾灼华眯起双眸,也是看着那人离开的方向,一手揉着肩膀,一边抬起另一只手示意身后的刘权不要轻举妄动。
那书生看着柔弱,跑起来的速度倒是不慢,不过几息的功夫便消失在了人群当中,客栈门口此时又快快走出来几人,一身江湖侠客的打扮,只是那眉宇间的煞气却根本不像是普通的江湖人士。
当先一人看起来二十五六岁,浓眉大眼,五官端正,只是从下颚直到喉骨处的一道狰狞伤疤令他看起来格外凶悍,此刻他铁青着脸双眼满是狠厉的直视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似乎是感觉到了顾灼华的目光,蓦的扭头看向她所在的位置,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后,就将视线挪到了刘权身上。
只见他双眼一眯,似乎是打算往这边走,胳膊上却突然多出了一只白皙柔嫩的手。
汉子顿住脚步,回首望去,顾灼华也顺着那只手向其主人看过去,却恍惚间看到了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孔。
拉住汉子的也是一介书生,只是照比刚才行色匆匆离开的那人,此位书生不论是相貌还是气度都非普通人,一身白色长衫,外披雪白的狐狸氅,眉目如画,却稍显阴柔,一手还套在深紫色锦缎两头嵌灰色貂毛的华贵手套当中。
邪王轻轻爱:王妃带球跑 第二百四十章 客栈的异动
从头上的玉簪到手上的手套,无一不彰显了此人非富即贵的身份。
只是这张面容,顾灼华依稀间却是觉得有些熟悉,但她可以肯定的说自己绝对没有见过此人。
“回吧。”那书生笑吟吟的冲顾灼华略一颔首示意,略微上挑的桃花眼无意间流露出一丝顾盼生辉的光彩,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顾灼华竟是觉得他目光似有若无的停留在了她的喉咙处,只是还不待她细看,那人已经转身率先回了客栈里面。
汉子面皮抽了抽,收敛了些凶悍之气,再次回头冰冷的看了二人一眼后大步回了客栈。
这几人出现的快,消失的也快,这一切发生也不过就在顷刻之间,等到人都消失不见,冬日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才将她生生从恍惚当中拉了回来。
缩了缩脖子,顾灼华呼出一口热气,看着白色的雾气在眼前消散,她摸了摸脖子,压下心中对方才那人身份的疑惑快步向客栈里走去。
幸亏她进来的及时,方才还有几间房,转眼便只剩下一间,而且还是环境较差的一间。
索性现在出门在外,她对于居住的环境,倒也没有那么高的要求,看了下房间以后这将就也能住,便安心住了下来,反正也只是暂时歇息一晚,明儿一早还要赶路。
让小二打了热水沐浴,连续几日不是歇在马车上便是露宿在野外,已经好几日没有洗澡,感觉这身上真是又臭又痒,一刻都忍不得。
遣了刘权在门外把守,顾灼华舒舒服服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刚把里衣穿上,还没来得及穿戴整齐,房间一旁的墙上却突然传来咚咚咚好几声利器扎在木板上的声音。
还不待顾灼华反应过来,又是咚的一声巨响,像是大件物体撞在了墙上,紧接着传来几声细细密密的说话声,因这房间隔音效果颇好,顾灼华一时倒也是一个字也没听清楚。
门外头的刘权想来也是听见了旁边的动静,伸手敲了敲门,低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老爷,没事吧?”
顾灼华一边随口应着没事,伸手抚着略微湿润的头发,缓步走到床边坐下,眯起双眸,眼底闪过一抹沉思,看着那面墙一时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隔壁的声音才彻底消失,重又恢复了一片沉寂。
等到完全安静下来之后,顾灼华穿戴好衣物坐在桌边,唤了刘权进来,示意他在桌对面坐下,可刘权固执的躬身站着,一副打死都不坐的模样,她见他这般固执也只好放任不管。
抬手倒了一杯热茶,轻啜一口,感觉着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直流入胃部,温暖的感觉瞬间便蔓延至四肢百骇,叫人通体感觉无比舒畅。
“刚才客栈门外那些人你知道是什么来头吗?”虽然知道他不会喝,可顾灼华依旧给他倒了一杯茶递到桌面上。
“属下不知。”刘权不带任何感情的低哑声音响起。
看着他这么不近人情的模样,顾灼华眯眼咧了咧嘴,换了一个比较舒适的坐姿之后,这才缓缓开口道:“隔壁刚才什么动静?”
“打架。”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死人了?”
“是。”
顾灼华对他冷冰冰硬邦邦的态度颇有些头痛的揉了揉额角,沉吟片刻后问道:“这个小镇按理来说应该算是商业繁华的地区,连接这两个国家的商业之路,今日看来,这个客栈所接触的怎么大部分都像是江湖人士?”
刘权闻言,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过了片刻后,他才沉声答道:“这里临近血修罗总部。”
这下换做顾灼华惊讶了,她倒是没有想到,一个杀手组织竟是敢把自己的总部公之于众。
抬眼打量了一下垂首恭立的刘权,顾灼华翻了个白眼,嘬着牙花子再次抬手揉了揉额头,挥手让他出去了。
刘权虽说是沈敬言派给她的,但好像对自己并不感冒,虽然行事上对她恭敬有加,可是一路上却是一问三不知。
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只是不愿意说。
当天夜里,顾灼华躺在坚硬的木板床上翻来覆去的却有些睡不着,露宿野外的时候,满心想的都是能够躺在床上,可一旦躺在床上了,却又睡不着,她都觉得自己快成受虐狂了。
又在床上挺尸了一会,眼睛都闭疼了,依然没有办法安睡,顾灼华叹息一声,睁开一双清凉如水的双眸,认命地坐起身走到窗边,房间里面炭火烧得很足,窗户一推开,顿时热气蒸腾,倒是衬得她好像置身仙境一般。
漆黑如墨的天空只零星闪烁着一点星光,偶尔能看到街道上有一两个人行色匆匆地走过,客栈对面隔了两条街的一栋楼里却似乎灯火通明热闹的紧。
能在这个大家早已入睡的时间里,依然如此热闹,除了青楼不作他想,顾灼华也只是草草的扫了两眼便回身坐到了桌边。
桌上放置的茶水已经凉了,顾灼华毫不介意地抬手倒了一杯,解了渴后,一手撑在下巴上思绪开始飘飞,琢磨了一下,大约还需多少时日才能抵达凤城后,脑中却蓦地闪过今日见到的那两个书生。
印象最为深刻的自然是那衣着华贵气度不凡的白衣书生,最后他虽然制止了那汉子欲要走向他们的动作,可最后大有深意的短暂一眼却让她心里感觉有些诡异。
一边想着那书生让她感觉熟悉的相貌,一手开始不自觉地控制精神力形成飞刃在指尖上下翻飞,这是她近段时间开始养成的习惯,一旦没有事情做,必然开始锻炼精神力。
左思右想依旧得不出结果,顾灼华有些烦躁地扒了扒头发,随手将指尖无形的锋刃挥向窗口释放出去。
开了这么一小会儿,房间里面的热气已经大部分都散去了,顾灼华身上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抬手便要关窗户,只是没想到,窗户才堪堪放下,窗檐下方却突然响起来一道闷哼!
顾灼华心中一凛,指尖瞬间凝聚出数枚无形锋芒,小心翼翼站起身,一步一步向窗边走去。
扣下的窗户并没有关严,窗扇微微晃动几下,被一只手突然掀起,随后一道狼狈的身影从外面滚落了进来。
“是你?”顾灼华一挑眉,看着烛火下略显惨白却熟悉的面容惊疑出声。
邪王轻轻爱:王妃带球跑 第二百四十一章 夜半来客
地上的人艰难的用胳膊支撑起上半身,头颅微抬,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只是才刚刚张口发出一个音节,便猛然一口鲜血喷洒而出,略微撑起的身子再次轰然倒了下去。
顾灼华减持瞳孔不由一缩,却并没有贸然接近,反而是站在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一手放在身后,无形的锋芒并未散去。
“你到我的房间来做什么?”冰冷的语气并未因见着熟人而有丝毫的改变。
“你……咳咳咳……你怎么……”地上的人勉强撑起身子,靠在了床脚,青白而沾满鲜血的纤弱细手拽紧衣角用力一拉,规矩的书生服顿时缺了好大一块,她将撕下来的衣服紧紧扎在了腰上,顾灼华这时才看到此人竟是腰间受了极重的伤!
伤口被简略的包扎了一下,那人靠在床脚紧喘了几口气,用手拨开面上凌乱的黑发,露出了那张熟悉的脸。
“今日下午在客栈门口竟是没有认出来你。”这会说话顺溜多了,那人轻笑一声,抬手在脸上一抹,随后只见一层薄如禅翼的皮逐渐从她耳后被撕下,露出了她真正的面容。
顾灼华移步坐在了桌边,跟她只有一米之隔,手指轻轻叩击着桌边,沉默片刻后才淡淡开口道:“我倒是不知道,再次见面,静茹姑娘竟是会以这般狼狈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
床脚歪歪斜坐着的人,赫然便是早前荣钦病发前来给他诊治的那个女子!
今日白天却是在客栈见过一面,只是那时候她易容成了一名男子,正是匆匆撞到她后连道歉都来不及说就消失在人潮中的那个书生。
“不用喊我静茹,那不是我的名字。”女子摇摇头,白的没有丝毫血色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神色,随即抬眸看着顾灼华哑声说道:“我的名字,叫做亚琪。”
顾灼华挑挑眉,并没有吭声,对于她究竟叫什么,她一点都不感兴趣。
亚琪似乎也看出来了她兴致缺缺,轻笑两声后说道:“我自问易容术很高明,却没想到今日白天见到你,却没有认出来。”
“难道你深更半夜爬到我的房间来就是为了看我的易容术吗?”顾灼华敲击桌面的动作一顿,敛眉低声笑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实是误打误撞才进了你的房间。”亚琪偏了偏头,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用好奇的目光仔细地打量了她一下后才说道:“没想到你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还是这副打扮。”
“我以为你此时此刻应该告诉我一些事情,比如,你为什么会搞成这副模样,”顾灼华笑着,眼底却不带丝毫的感情,目光落在她的腰间“还有,你是不是快死了?”
这倒不是她恐吓或者危言耸听,就依照她腰间的出血速度,只怕顶多还能撑上一刻钟,便会血尽而亡。
说完之后,她又看向窗边“看你这个样子,倒像是在被人追杀,你冒冒然地爬进我的房间,莫不是还给我带了些尾巴进来吧?”
“我已经甩掉他们了,你不用担心。”亚琪缓缓闭上眼睛,一手伸进自己的前襟当中,摸出一瓶瓷瓶,从中倒了颗药丸吃下后才再度开口说道:“我需要借助你的地方休息一下。”
顾灼华冷笑“我为什么要帮你?如果你不告诉我原因,或者是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冷血?”亚琪苦笑。
“不要说的你对我好像多熟一样,我们只见过一次面。”顾灼华摊手,脸上的神情依旧冷淡至极。
“我以为,我救了你的男人,我们之间应该或许会有一点交情。”亚琪挪了挪身子,却好像不经意间牵动到了伤口,倒吸了一口冷气后笑着说道。
“现在跟我攀交情并没有一点用处,我觉得此时此刻你或许应该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再多说一句废话,我会立刻把你扔出去,然后,我好好的睡一觉。”顾灼华脸上勾起一抹完美的笑容,一手捏住另一只手的手腕转了几圈,好像在活动筋骨。
知道她并没有在危言耸听,也不是故作姿态,亚琪无奈的叹息一声后,低哑的嗓音缓缓问道:“今日我离开客栈后,想必你应该看到了后面追出来的几人吧?另外一个书生打扮的人。”
“看到了。”顾灼华点点头。
“此人你应该也认识,或者说前不久才见过,他就是北镜三皇子,北祁瀛。”
此言一出,顾灼华登时就皱起了眉头。
“他一直在追杀我。”亚琪一字一句地说道,从语气中不难听出她对此人的恨意。
“他为什么要追杀你?你是凤城的人,跟他难道还能有什么交集吗?”顾灼华不解。
亚琪摇头“北镜早就已经和凤城达成了合作,如今老城主已经病危,再也没有能压制住水灵云的人,她开始蠢蠢欲动了。”
“凤城内部有变?”顾灼华听到这首先想到的就是荣钦此刻身在凤城又是什么处境!
“你见过荣钦没?他去了凤城。”
“荣钦?”亚琪一脸惊诧的抬头,随后脸色极为难看的说道:“他此刻万万不能去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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