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轻轻爱:王妃带球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凤青天
顾父长长叹了口气,这次却是放下的意思“是啊,为官二十载,整日里忙忙碌碌,也是该歇一歇了,解甲归田,含饴弄孙。”
见到顾父彻底的放下了心结,顾灼华心中松了口气。
第二日一早,顾父便进宫在早朝时向皇帝请辞,此消息一出,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皇帝当朝怒斥驳回。
接连三日,顾父始终坚持请辞,皇帝劝说无效,只能遗憾准许。
半月后,大哥三哥也归来,同时请辞,皇帝允。
同年九月,顾府正式搬离京城,在亳州一处城镇落脚扎根。
顾灼华做幕后指使,顾家三兄弟则是对外东家,偃字号开始在亳州大火。
次年三月,顾灼华在自家院子里捡到了一个人,好巧不巧,居然就是那日她刚穿越过来之时扶了她一把之人。
邪王轻轻爱:王妃带球跑 第四百六十六章 我叫荣钦
心知此人非富即贵,恐怕还是宫里头的人,顾灼华蹙眉看着躺在她家院子里头的人有些犹豫,远离京城,自然是不想再沾染上一些是非,可当初她欠了此人人情自是要还,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将其救下。
此人伤势极重,在府中将养了数日才堪堪醒转过来,睁眼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谁?我是谁?我在哪儿?
顾灼华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目光探究地盯着他,试图从他茫然的神色当中找出一点点的伪装,可她失败了。
受个伤也能失忆真是够了好吗!
无法,她既然不愿意在回到京城之中,也只好将这个失了忆的人养在府中,就盼望着他伤势好了之后能够恢复记忆。
半个多月后的一天,男人突然跑到她面前定定的看着他,呼吸还有些急促,鬓角的发丝有些凌乱,看样子是跑过来的。
“我叫荣钦。”他说。
顾灼华一愣,心脏因为听到这个名字而砰砰直跳,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弥漫整个心房乃至大脑。
“荣钦?”
这两个字像是有一股无法言说的魔力,让她禁不住在口齿间细细回味。
“我叫荣钦。”男人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迫使她直视着他,神色认真而郑重。
失去了记忆的他不是初见那般冷漠,而是多了些傻气,像是六岁的稚儿,平日里不是呆呆的坐着,就是冲她傻笑,倒是头一次见到他脸上出现此般模样。
“嗯,荣钦。”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唇角勾出一丝笑意。
只要她做出这个动作,男人就会冲着她傻呵呵的笑,像是得到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一般满足。
等到因为这个名字带给她的冲击消散了一些后,顾灼华直视着他的双眼,试探性的问道:“你可是恢复记忆了,还想起来什么了?”
皇宫里头的人她压根一点都不想沾染,所以如果这个人恢复记忆的话,她希望他赶紧走,离这里越远越好,甚至忘掉曾在她这里养伤的这段记忆。
男人垂下眼睑,眸底划过一抹幽光,听到她的话有些茫然的摇摇头,面上是一副痴傻之色“没……什么?”
顾灼华感觉到眉心又有些抽痛,经不住用食指轻轻揉了揉,叹息一声说道:“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啊!”
男人像是没听懂她的话一般,只顾张开双手嘿嘿笑道:“要抱抱!”
因着他失去记忆智商受限,顾灼华是一直把他当做稚龄孩子一般养着,所以平日里抱一抱亲个脸颊都是常有的事情。
之所以会对他也这么做,只不过是因为有一日他看见了她对金子那般做了,便也吵着嚷着想要让她亲她抱她,一开始她是拒绝的,可拗不过他一哭二闹三上吊,也只好将其一视同仁了。
不是没想过收拾,但一想到将来他恢复记忆,知道了她打了他之后,那画面太美,她不敢想。
日子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过去了,两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男人除了那日告诉过她他的名字之后,就好像再也想不起来任何东西一般,一如往常的憨傻,只是更加喜欢黏着她了。
天气入秋,枯黄的落叶铺了满地,脚踩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顾灼华抱着已经一岁半的金子坐在亭中喂着廊下锦鲤,一边给他唱着歌,一边抛洒着鱼食,夕阳的余晖落进池塘当中泛点金色的波澜,锦鲤身上的鳞片都被折射的有些通透,看起来仿若琉璃一般。
身后响起一阵沉稳的脚步声,顾灼华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拍了拍手中残留的鱼饵,她侧过身子一边逗弄着金子一边抬头笑看着他,却在触及到他脸上淡漠的神色之时,瞳孔一缩。
男人一手负在身后,身上穿着墨绿色的长袍,长身玉立站在那里,横在胸前的手中捏着一张纸条,面容淡漠清隽,气质如仙遗世而独立。
“你恢复记忆了?”顾灼华停下逗弄金子的手略一勾唇笑问道。
男人静静的看了她半晌后,颔首说道:“多谢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
顾灼华揉了揉金子胖嘟嘟的小脸儿笑眯眯道:“不用跟我道谢,说起来这应该也算是我还你一个人情,咱们自此两不相欠。”
听到她说的话,男人眸色一沉,通身的气息越发冰冷“当初不过举手之劳,救命之恩自是需要另当别算。”
“我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救你的又不是我,是大夫。”顾灼华看金子似乎是有些饿了,便将他抱了起来,迎头对上男人深沉的眼眸,她淡淡一笑道:“既然公子你的记忆已经恢复,想来不日便会离开,恕小女子就不相送了。”
说完便福了福身,随即带着金子离开。
身后男人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手中的纸条早已经不知何时被紧紧攥在了掌心当中,拳头微松,微风拂过携卷着细细的粉末飘散在了空气当中。
“呵,还真是无情。”
低低的呢喃被微风吹碎,洒落到那满满一池的橘色夕阳当中。
当晚,管家就来回禀她说那位荣钦荣公子已经离开,对此顾灼华倒是丝毫不显意外,听罢之后只是点了点头便没有再多言。
当那个男人告诉了她他的名字之后,顾灼华便已然知道了他的身份。
当今皇上的弟弟,荣安亲王。
近一年的朝堂波诡云谲,皇帝突然病重,生命危在旦夕,每日清醒的时刻都很少,各个皇子之间开始为了皇位不择手段,整个京城可谓是满城风雨欲来的冷萧肃杀。
荣钦为什么会伤成那样,背后的原因自然不言而喻,但他为何会出现在这亳州却未可知。
不过人如今既然已经走了,那接下来的事情自然跟他没有半点关系,她也不会去操心那些破事,如今她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日子过得有滋有润,何必去自找麻烦。
朝堂上的皇位之争整整进行了三个月,十一月底这场混乱才彻彻底底落下了帷幕,荣安亲王登基为帝,改国号为延。
邪王轻轻爱:王妃带球跑 第四百六十七章 圣旨到
延国一年六月,亳州顾家宅院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小姐!小姐!那位荣钦公子来了!”管家小跑着来到花园当中,对正躺在凉亭躺椅上乘凉的顾灼华禀报道。
“谁?”
顾灼华倏然从躺椅上坐起身来,瞪大眼睛盯着管家问道,她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去年那位荣钦公子啊!”管家因为着急来向她禀报,所以小跑着过来的,额头上都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一边撸起袖子抹着脸上的汗一边答道。
“他怎么来了?”顾灼华只觉得太阳穴在突突直跳。
这个男人如今是什么身份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身居如此高位居然还有闲心跑到这里来,莫非是来这里办什么事情吗?可亳州什么情况她一清二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什么事情也没有啊!
“小姐?小姐?”管家见她坐在那里兀自出神,不由小心轻唤两声“那位公子说是前来答谢小姐的救命之恩,所以特来拜访,您看?”
“救命之恩?”顾灼华磨了磨牙,她以为当初在他离开之时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琢磨了片刻,她决定让管家将人请进来,毕竟她现在只是一介平民,如果跟他对着来的话,那无疑是蚍蜉撼树,人家一根小手指头都能弄死她。
“将人请进偏厅,我稍后就来。”
“是!”
又在凉亭里呆了片刻,琢磨了一下对策之后顾灼华移步偏厅。
男人早已经等候在了那里,手中正拿着一盏茶浅啜着,面容与半年前比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如今看去却是平添了一股贵气。
一身鸦青色的长袍,头戴白玉冠,更衬得面容俊逸不凡。
听到脚步声,男人放下手中的茶盏抬头看去,就见到顾灼华身穿一袭浅绿色纱衣正徐徐走来,姿态闲适,面容祥和,没有一点再见他之时应该有的惊讶或者意外。
顾灼华站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福了福身“荣公子。”
心中虽然清楚他是当今的皇上,可既然他都没有挑明,那她又何必去出言挑破,毕竟她见到皇上可是要下跪的,为了自己的膝盖着想,她就装聋作哑假装毫不知情吧。
“华儿。”男人站起身,两步来到她的身边,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托了起来。
男人看似冰冷都外表之下,掌心很是火热,带着练武之人的粗糙硬茧。
顾灼华不动声色的退后两步,脱离开男人略显亲近的举动,垂下眼睑淡淡道:“荣公子还是称呼我为顾小姐吧。”
男人听闻她的话,呼吸不由一滞,因见到她而不自觉溢出喜悦的双眸渐渐幽深。
“我还是比较喜欢称呼你为华儿。”
“荣公子与我并非亲近之人,如此称呼怕有违礼法。”顾灼华拢在袖中的手慢慢攥紧,淡淡说道。
不知为何,在看到这个男人的一瞬间,她心里竟然涌出了一股渴望,渴望亲近他,拥抱他,亲吻他,渴望和他过一辈子。
顾灼华垂下眼睑,目光闪过一抹冰冷,嘴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俏脸儿紧绷着似乎很是不悦的模样。
她话音才刚落,男人突然迈步向前,直直逼近她身边,一手箍住她的腰,一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仰视着他。
只听得他薄唇轻启,用低沉而性感的声音缓缓说道:“我心悦你。”
顾灼华在听到这话之时,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可也不过是一瞬而已,随即她嗤笑一声,抬手推开他的胸膛冷漠道:“那又如何?”
男人似乎没想到她居然是这个反应,眉头皱了皱继续说道:“嫁给我。”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用怪异的目光盯着他,语气略带嘲讽的道:“荣公子今日是不是没有睡醒?还是未曾吃药便出了门?”
“你不信我?”男人皱着眉,再次踏前一步向她逼近。
顾灼华抬手做了个尔康式的拒绝动作,一脸冷漠的说道:“我又为何要信你?荣公子,若你今日来只是想要拜访一下,那我欣然接待,但倘若你继续这般失礼,可就休怪我翻脸。”
男人本欲再向她靠近的脚步一顿,面上闪过一抹受伤之色“你就如此讨厌我?”
顾灼华拂袖转身走到偏厅门口,侧头对他冷冷道:“算不得讨厌,你对我而言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管家,送客。”
说罢抬步离开。
等到顾灼华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男人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身形模糊了两下,随即便清晰起来,在一旁等候着他的管家像是未曾看到方才那诡异的一幕,神情依旧严谨而恭敬。
往后几日,男人再没有出现,顾灼华心里面庆幸的同时,却又隐隐有一些失落,她也不明白自己在失落什么,可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根刺,深深地扎根于心底挥之不去。
金子已经两岁半了,肉嘟嘟的小脸儿又展开了一些,依稀能够看的得出俊俏的五官,他就跟个小大人似得,从来不哭不闹,话也很少,更多时候是拿着毛笔在宣纸上涂涂画画。
虽然他手小的几乎拿不住笔,每每都弄得自己一身墨汁,可他依旧乐此不疲。
六月底,天气很是燥热,顾灼华躺在凉亭之中的躺椅上,亭子四个角都有冰块,旁边又是湖面,所以很是凉快。
桌上摆放着用冰水沁过的时令鲜果,一口下去饱满多汁,凉爽舒适,再加上一杯自制的冰镇果汁,日子可谓是无比惬意。
只是才舒坦了没一会,管家又匆匆的跑了过来,这一次面上很是惊慌,身子还有些颤抖,见到她之后眉头紧皱,用干涩的声音颤抖道:“大小姐,大事不好了!”
顾灼华一愣“怎么回事?”
管家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汗,肌肉抖了抖咬牙道:“京城来人了!”
她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哪?”
管家一跺脚“哎哟喂,我的大小姐!皇宫里头来人了,派了位公公过来宣读圣旨,您赶紧去前厅吧!”
圣旨?!!
顾灼华搭在扶手上的手一紧,若说刚才她的心里还有些火热的话,那么现在就是拔凉拔凉。
邪王轻轻爱:王妃带球跑 第四百六十八章 疑团
当从一脸假笑的公公手中接过圣旨之时,顾灼华只觉得自己头脑一片空白,干巴巴的说了几句送别的话,就连公公那么明显表示想要打赏的眼神都没有注意到。
等到公公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之后,顾灼华紧紧攥着圣旨坐在正厅之中,脑子里只回荡着几句话,下月初三,迎娶入宫。
“娘?你怎么了?”软软的童声在耳畔响起,顾灼华一低头就见到金子正趴在她的膝上,满目担忧的看着她。
顾灼华捏了捏眉心,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将金子抱在膝上摸了摸他的脸蛋说道:“睡醒了?饿不饿?娘让人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糖酥饼?”
金子抱着她的胳膊摇摇头“娘,你不开心?是因为那个叔叔要娶你吗?”
顾灼华点了点他的鼻尖“你这个小鬼!方才的事情你看到了多少?”
“娘你快说是不是!”金子不依,皱了皱鼻子后,黑白分明的眼睛骨碌一转,狡黠的说道:“舅舅和外公应该快回来了,娘你若是不想答应的话,可以让舅舅帮你推了如何?”
顾灼华对于金子能够如此维护她心里面感到很熨贴,宠溺的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人小鬼大,得了,这件事情娘自有安排,你快去玩吧!”
金子又跟她腻了一会儿这才摇摇晃晃地跑了出去,顾灼华目光深沉的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忽的长长叹了一口气,食指轻按着太阳穴缓解有些胀痛的脑袋。
三个哥哥和爹都是闲不住的人,几乎三天两头的往外跑,更时有两三个月都不着家,她早在一年多前便已经将偃字号全权交给了二哥管理,大哥则是四处云游,三哥是个跳脱性子,说是要闯荡江湖,全家人也就由着他去了。
爹则带着娘的遗愿四处游玩,借着微末医术兼职游方郎中,一两个月才捎一封书信回来告知平安。
没了官场的束缚,这两年顾家可谓过得舒心至极,旗下的酒楼短短时间之内便在亳州上开了数家分店,火爆至极,而且由于一家人时常接济穷人,也成了这一片有名的大善之府,很得当地老百姓的心。
除开第一次救荣钦,剩下两次哥哥们和爹爹都不曾在家,自然也不知道此事。
如今即使处在被逼婚的当头,她也并不太愿意让家里人知晓此事,俗话说,民不与官斗,虽然当初爹爹乃一朝宰相,可解甲归田之后也不过区区一平头百姓,她不愿因着自己的事情再让家人陷入险境。
思来想去,似乎除了跑路没有别的办法了。
据她这两年的了解,当世除了现如今的延国,还有另外两国,呈三足鼎立之势,真到万不得已需要跑路之时,这两国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虽然每次见到那个荣钦心里都会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但这并不能成为她嫁给他的理由,而且,那人还是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人。
她还有金子,决计不可能去淌后宫那滩浑水,谁爱去谁去。
而且,打从穿越到现在为止,她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种怪圈,而且这个世界居然有很多东西违背了常理,一开始她以为是意外,但伴随着来到这里的时间愈长,那些不合理的事件就愈发清晰。
一开始照顾她的那个小丫鬟,行为举止看似无比恭敬,外表乖巧可爱,可她总从她身上感觉不到一丝的真心,就连说话也时常不像一个丫鬟对小姐应该说的语气。
还有不久前那个锦鲤,金色的鳞片居然在阳光的照耀下接近透明,若说是品种的问题倒也能解释一二,可关键那经理究竟是什么品种,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那些就是最普通的锦鲤,若是放在以前的世界,就是几块钱一条那种。以前她也不是没有养过,不管什么光照上去总归都会有一点折射,可那锦鲤身上却什么东西都看不出来,这样的事情简直数不胜数。
最大的问题,恐怕还在顾家之人以及那个名为荣钦的男人身上。
顾家对她这个唯一的妹妹一直很是关照,而且也很愿意听从他的建议,这一点倒是没有什么稀奇,可她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伴随着相处的时间越长,她心里那种感觉就愈发清晰明显。
就像是……一群资深的戏骨围绕在她身边,出演这个字的角色,对她尽情广撒亲情。
而那个荣钦就更奇怪,一开始见到他之时只感觉这个人很冷,不是表面上那种清冷,而是从骨子里面就透出来的那种冷漠无情,空洞乏味,虽然表面上看着如嫡仙一般,可内里却是什么都没有,仿若虚无。
除开那次失忆,在见面之时,她从他的眼底深处读到了一种情绪,名为暴虐。
倘若那个男人当真是如此喜爱她,身上怎么会出现那种似有若无的情绪呢,放在他的身上如此违和。
最重要的是,每一次见面她的心里都会出现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就像是对这个男人极为喜爱一见钟情一般,她能够感觉到这种情绪的出现,并不源自于她的灵魂深处,而是像有一双大手在背后推动这一切,在掌控着她的情绪,让她爱上那个男人。
虽然这种第六感听起来有些离奇荒诞,可他一直对自己的直觉深信不疑,作为一个杀手,很多时候靠的并不是敏锐的五感,而是来自于危险靠近的直觉,这让她在那么多的任务之后还能平平安安活到现在。
或许不能说活到现在,而是活到她死于古墓之时。
脑中思绪纷杂,将从穿越来一直到现在的所有事情点点滴滴悉数捋了一遍之后,顾灼华眸光一厉,手中的圣旨几乎都要被捏变形。
“小姐,您怎么了?”
管家端着茶走到她身边,见着她脸色有些阴沉,不由出声问道。
顾灼华回过神,放下揉按着额角的手,从桌上端起一杯茶浅啜两口后看向管家“今日之事,不要向任何人声张,就连爹爹和哥哥们也不许说。”
管家没有多问什么,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即便退了下去。
邪王轻轻爱:王妃带球跑 第四百六十九章 进宫
等到正厅之中再次只剩下她一个人,顾灼华眯了眯眼,将手中的茶盏忽的摔碎在地,还剩下的半杯澄澈茶汤泼洒一地,混合着陶瓷碎片。
“果然有趣,六月底的天气,一杯半热的茶水洒在地上居然还能冒出热气儿。”顾灼华一手轻轻敲击着桌面低声呢喃。
从椅子上站起身,她走到外头,抬眸看向高挂在天空中的那轮炙热太阳,刺目的光芒即使是闭上眼也能透过眼皮看到,而且,没有血管。
这个世界……究竟是真,还是假?
又或者,她究竟在哪里?
默默在庭下站了许久,顾灼华翛然睁开眼,目光如电。
她改变主意了。
她要进宫,也许,能够从皇宫之中找到一些解释。
打定主意,顾灼华心中有了些放松的感觉,就像是一直隐藏在她身边的不安因素终于被她找到,那种直面危险的畅快总归要比毫不知情来的舒坦。
算了算时间,距离下月初三还有五天,五天时间足够她准备一些东西了。
索性那公公来的时候并未让其余人看到,否则的话宫里头的人进了他们顾家的宅院,恐怕不出三日的时间便要传遍整个亳州了。
五天的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便到了圣旨上说迎接他入宫的日子。
天还未亮,管家就急匆匆的进了你愿跟他禀报?说宫里那个公公又来了,还带着十几个宫婢和侍卫,浩浩荡荡几乎占满了一条街!
顾灼华一听,差点将被褥都给撕碎了!
前两天她还想着没什么人知道,结果今天就给她搞出了这么大阵仗!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现在府门外面绝对围满了围观的人群。
“小姐?小姐?”管家见房间里面没有声音传出,不由又焦急地唤了两声。
“知道了!让他们等着!”顾灼华现在烦躁的不行。
按照如今这个情况来看,只怕是想不让爹爹和哥哥们知道都不行了。
打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顾灼华再次躺倒在了床上,直接补觉补到了将近晌午才起来。
刚起床,房间里头就涌进来了七八个宫婢和嬷嬷,给她又是梳洗又是化妆,身上还穿了一件正红色的华丽宫裙,配上华美的发髻妆容,顾灼华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有一瞬间感觉自己真像贵妃娘娘。
亳州离今晨说近也不近,说远也不远,若是快马加鞭的话,只需一天一夜便能赶到,可她如今前往京城不仅是要乘坐马车,还需带着冗长的仪仗队,速度生生拉到了三天两夜。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