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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
事实就是如此的让人郁闷,经过邪灵教外围一次又一次细致入微的检查,被剪除羽翼的我和杂毛小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似乎只有束手就擒,方才有保住性命的可能,而随着巨大神像逐渐落下的神光朝着东南角缓慢移了过来,我心情紧张,下意识地朝着杂毛小道瞧去,正好撞上他的目光,也是一样的茫然无措。
我们两个对视一望,皆流露出了苦笑,晓得装神装鬼这小半个月,说不定就要止于今朝了。
天冷了,相互抱着可以取暖,而恐惧则在我和杂毛小道的对视之中逐渐的消融经过这么些年的并肩奋战,我们已经习惯了彼此的存在,携手与共,走向一个又一个不可能的胜利,即使前路是死亡深渊,有这样的兄弟共赴黄泉,那又有何所惧
更何况,杂毛小道虽然没有了雷罚,我没有了鬼剑与震镜,但我却还有一样更加恐怖的东西存在于肚子里。
兔子逼急了也咬人,我若是实在走投无路了,将金蚕蛊祭出来,不求消灭十二魔星、各地鸿庐和外门的老大,只要将那上百来号中层给蛊死,老子也不枉白来这世上走一遭,是不是
晋平是十万大山的门户,苗疆之地,自古就是个穷得要死的山窝窝,无论别人怎么评价我,反正我也承认自己就是个乡下来的泥娃子,正所谓人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能拖这么多大人物一起同归黄泉,老子有啷个好怕的嘛
边民的血勇一涌上心头,我心中便再无惧怕,与杂毛小道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便再次伏下了身子去。
这大殿之内,高手云集,就在我和杂毛小道视线交流的那一下,我感觉后背发凉,似乎被什么人盯上了一般,下意识地看过去,却只看到一片飘荡在空中唐卡般的巨大布幔。没办法,既然还没有轮到我们,便先装一会儿孙子,积蓄力量,一会儿倘若真的打起来,也好有些气力才是。
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我倒也不再害怕,身子低伏,轻轻禅唱,用心体会着这飘散在空中的音律,以及里面蕴含的力量和规则,然后用眼角的余光去打量五彩神光落下来的距离。
这神光刚开始出现之时还颇为缓慢,然而到了后面,几乎是每隔一分钟便有一道光束落下,或长或短,时间快慢不一,我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尽量然自己的心情保持平静,但却让全身的肌肉保持充分的活性,能够确保在暴起的那一霎那,产生出最快的速度来。
如果能够挟持到一名至关重要的大人物,我们或许还能够逃脱升天呢
于此同时,我还在尝试沟通将意识包裹起来的肥虫子,在养蝎场近乎一年多的时间里,我已经学会了如何利用手中龙纹才操纵它,并且将其气息收敛,如同无物,而此刻,则是它即将绽放光芒的舞台时间了。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中,代表着木、金、火、水、土五行力量,以黄、青、白、红和黑色糅合而成的五彩神光落在了杂毛小道旁边的一个女人身上,那个女人伸展身子,骨骼发出啪啪的声音,然后一声长长的呻吟,显示出了无比的舒畅与惬意。
即便是五色神光消逝了,那女人还发出猫儿叫春一般的声音,表示舒爽,然而我和旁边的杂毛小道却已然将指骨捏得发白,随时准备着暴起杀人。这一次的等待时间也颇为长久,一点一滴的时光如流水,每一秒钟我都感觉是那么的漫长,而当我心中的那根弦差不多就要绷断的时候,突然又是一道五色神光,落在了杂毛小道头上。
这、怎么可能
杂毛小道都是位虔诚的邪灵教徒,这也太搞笑了吧我瞪大了双眼,瞧见杂毛小道身上流淌的神光一直滑到了地上来,脑子感觉有些乱,不过还是能够瞧见将脑袋贴在地面上的杂毛小道脸上,同样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而就在此刻,又一道五色神光落下,洗刷在了我的身上。
一股阴寒兼具温暖的气息在我的身上冲刷着,这种冰火九重天的感觉难以形容,惊悸莫名的我也只有将额头贴在地面上,不敢说话。
神光仿佛毫无知觉,开始往后面轮了过去,这样的东西对于普通民众和修行者来说是神迹,是莫大的恩赐,然而在达到一定境界的人看来,不过就是一点气息结合光影的效果而已,只不过让我们想不通的事情在于,为何我和杂毛小道两人,也能够被这光华沐浴呢
难道刚才宣讲者所说的那前提条件,也就是必须虔诚,这纯属扯淡的么
大殿广阔,所有人都在专心致志地祷告禅唱,融入这庄严肃穆的宗教氛围,没有人会注意我们这两个小角色,所以我转头朝着杂毛小道看了一眼,瞧见他愣愣地看向了右边的某一个地方,我顺着低伏的人群看过去,视线尽头是一片微微翻动的布幔,上面用浓墨重彩的方法,描绘着许多传奇的宗教故事。
杂毛小道若有所思,而我也大致明白了,应该是这大殿之中有人暗中相助,方才使得我们安然度过了难关。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我们在这邪灵教总坛认识的人有限,而有能力、又愿意帮助我们的人难不成是大咪咪和飞机场这洛氏两姐妹
我的心神不定,不过此刻也容不得有太多想法,殿堂中大部分人都受到了五色神光的洗礼,只有极少部分人没有迎来神恩,而过一段时间,当我再次看过去的时候,那蒲团之上已经没有了人。
禅唱持续了近四个小时,终于结束了,在这寥寥萦绕的余音之中,一声清越的石磬从殿中响起,而天魔则高踞台上,开始讲起了邪灵教的永恒教义来“虚空之上,有光晕三十三重,全知全能神高踞第三十三重天,化身千万,雄者有三,梵天是主管创造世界之神,空道是主管维持世界之神,大黑天是主管破坏世界之神”





苗疆蛊事 第三十五章 伙食抗议,星魔逞威
天魔已有半个世纪没有出外,常年居于邪灵教总坛主持教务,相当于邪灵教中的大祭司,传播教义的信徒无数,他的威严并没有因为他是一个德籍犹太人而减弱,反而因为这种特殊的出身,使得他的宣教,更加具有魅力。
这长长的一段创世纪,即便是在场的许多人都了然于心,但是听他这般娓娓道来,再加上刚才的神光沐浴,却也平添了许多虔诚。
所谓洗脑,便是不断地重复有一些东西,思维模式、世界观和宗教观,以及对错的行为准则,然后将个人的思维体系融入宗教哲学里面来,最后便成了狂热的信徒,意志力薄弱一点的人,很快便会在这样的氛围中丧失自我的思考能力,梵我不分,从此沉沦。
当然,这也正是邪灵教这七日祭祀所希望达到的效果和目的。
不过这玩意儿对于我来说,却远远没有比“到底是谁帮了我们”这个命题,更来得有吸引力,如此忐忑不安,浑浑噩噩地思虑许久,便听到铜钟长鸣,左右前后的人突然高声呼喊道“查苦哇”
这从清晨开始的法会便已然接近尾声,所有人都从盘坐的蒲团上站起,双手捧在心口,大声赞美着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并且念诵着愿意永世追随的誓言。
法会结束之后,大殿之中的成员鱼贯而出,自有身穿白色祭司长袍的人员指引,分区划分,前往山峰各处侧殿休息。
我参加过的大型法会并不算多,瞧见这情景,不自觉地和当初杨知修主持的茅山法会来做比较,发现一点,那就是或许从规模看茅山要大上一些,然而论起整体的高端力量,其实茅山并不如邪灵教,而且还是远远不如最高端力量除外。
当然,用一个雄踞一方的道门宗派,和一个扩张型的全国性宗教团体来作比较,实在是有些不妥,但也由此可以看出邪灵教的强大。
我和杂毛小道被引到靠西峰的一处偏殿,这儿离邪灵大殿有二十分钟的脚程,峰石耸立,有人送了今天中午的食物过来,出乎意料的简陋一小碟清水,两个玉米面掺杂谷糠的窝窝头,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面对着这样的待遇,我和杂毛小道倒是能够泰然自若,盘腿坐在光洁的青条石砖上面,安静地吃着这有些粗砺的食物,安抚早就已经饿得火烧火燎的五脏庙。
清水是山间的泉水,有着一股清新的青草味,而窝窝头里面虽然没油没盐,还加了难以下咽的谷糠,但却也有食物本身质朴的香味,细细嚼来,倒也不错。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觉得这样的食物配得上自己,很快便有一小撮人开始呱噪,表达起自己的不满来。
这些人一开始还只是小声议论,当见到没有人阻拦,便大声地喧哗起来,更有人直接抓着送餐队伍中一个长相颇为清秀的白袍女孩的手,大声地质问,说为什么要给我们这些厄德勒的重要人物,吃这种猪都不看的东西
邪灵教的规模十分庞大,成员来自天南海北,在保证了实力强横的前提之下,素质便没有太多的要求,成员通常都是良莠不齐,除了那些真正明白力量真谛的高手,其中也不乏恶棍、流氓和投机分子,所以有人通过公开质疑食物的问题,来表达自己的存在,也不是不能理解。
身手虽强,但各自为战、桀骜不驯,这也正是小佛爷一直难以降伏所有教众的根本原因。
那个白袍女孩本身并不是什么值得一说的高手,要不然也不会做起这种送饭的粗活,而她的同伴也没有人能够胜得过这个摸着她洁白小手的家伙,除了有一个人见机不妙匆匆离开去报信之外,场面一时僵持起来,只有那个清秀的白袍女孩强作镇定地跟这个粗鲁大汉耐心解释“修行者除了要磨练自己的力量,还需要打磨自己的心灵和意志,简单的食物和生活能够帮助我们将心里的欲望解放出来,真正拥抱自然”
金小小告诉我,邪灵教总坛有一些苦修士,那些疯狂的家伙平日里是见不着的,他们会在后山的某个山壁之上,凿出一个又一个仅能容纳身体的洞,然后带着为数不多的干粮和水,在连伸展身子都不能的洞中苦修,长年累月,从无疲惫。
苦修是对人之意志的考验,也是表达自己虔诚的一种方式,然而能够坚持的人并不算多,而且邪灵教又恰恰是一个以走捷径闻名的组织,那些家伙更愿意通过痛苦的灵魂,又或者含着腐烂气息的僵尸来增强自己的力量。
每一个人的思维模式都是不同的,虽然苦修能够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但是这个大汉很明显并不喜欢这种方式,他那一脸的横肉都在跳动,恶狠狠地威胁白袍女孩,让这些人去给他弄一些烤肉来,如果没有牛肉,猪肉排或者炸鸡都可以,当然,如果能有啤酒那就更加不错了。
有人闹事,自然也有人看不过去,一位年长的中年男人在旁边劝说,让这个壮汉不要惹事,这是在总坛,不是他那一亩三分地,这里可是汇聚了全国各地的高手,以及差不多所有的高层,事情闹大了,谁的面子都不好看。
按理说这样的劝告已经是相当严重了,然而那个大汉却显然是个浑人,这种人的脑子里面就只有一根筋,装不过弯儿来,一脸狠色,不依不饶,而他的这种行为惹怒了与白袍女孩一同前来送食物的年轻人,那个男子显然也是邪灵小镇成长起来的一代,有着总坛人人民的傲气,指着这个大汉厉声说道“在厄德勒大殿之上,你还敢说出这样的话语来,这就是在渎神,你是哪个鸿庐的我发誓,你将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这话语就像一点火星子溅进了火药桶里面,那个壮汉暴跳如雷,大声骂道“好啊,你有本事就来吧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苏北张三雷,我的两个哥哥都死在了总坛这该死的山门前面,你他妈的有本事,就让老子死在这儿吧”
总坛山门一役,骨龙一出,所有人欢欣鼓舞,死去几个人便也变得那么的微不足道,然而人存在于这世间,总是会留下许多痕迹,比如某两位不知名的死者,他们还有一个弟弟留了下来,并且还在为他们的死而耿耿于怀。
这个壮汉张三雷之所以闹事,想来也是因为上面对于他死去兄长们不闻不问的态度在愤怒,周围有许多本来都已经准备掐一下他气焰的人听到这话,也都按捺住了心思,至于我和杂毛小道,自然是置身事外,袖手旁观了。
邪灵教反应的速度很快,或者说终于有了一个多管闲事的人,就在张三雷抓着白袍女孩的手,僵持不下之时,一个穿着华贵的黄衣女子被人一群气质明显异于常人的家伙众星捧月地簇拥着,走进了偏殿里面来。
此人正是来自宝岛日月潭鸿庐的新晋星魔,瞧见堂中二十多个人围在这儿喧闹不已,她那秀美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不快,眉头皱起,轻声喝道“怎么回事”
轰这四个字声音不大,但如同洪钟轰鸣,在整个偏殿中来回震荡,将那平静的炁场搅得波澜顿起,惊涛骇浪,好些人承受不住这恐怖的震荡,脸色灰白,而力量弱一些的家伙更是身子摇晃,竟然有些站不稳了。
这声音有震慑灵魂的力量,显示出她对精神意志领域里有着超卓的造诣,十二魔星,果然个个都不是善与之辈,即便是这个看着像明星模特般的美丽女子,也有着如此恐怖的力量。
所有的喧闹都止于此,刚才寒声威胁张三雷的那个年轻人走上前来,将事情的经过作了汇报,听到这略带有些主观色彩的说法,星魔偏了偏头颅,打量着首当其冲的张三雷,又看了一圈旁边跃跃欲试的那些人,那娇嫩的红唇轻启,朝着张三雷淡淡说道“你是不打算放开了,对吧”
面对着实力恐怖的星魔这威严如山的询问,蛮横若张三雷,也没有了胆子,只不过还是想着狡辩一下“我只是想”
这话儿还没有说完,便化作了一声尖厉的叫声,我的双瞳微聚,瞧见星魔竟然连听人辩白的机会都没有给,直接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一抖,一收,然后仿佛什么也没有做过一般,一脸无辜,而张三雷抓着白袍女孩的那只右手,便已经与自己原来的主人分家了,鲜血激射,溅了那个白袍女孩一脸。
张三雷哀号着倒下,而在星魔凌厉的目光环视下,场中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往后退开来。
能够出现在这里的角色,自然也不会没见过血腥场面,然而这一语不合便动手伤人,卸人胳膊,而且还是自己人,这样狠戾的角色显然并不好惹。场面血腥无比,然而星魔却一尘不染,娇艳的脸上露出了恬淡的微笑,朝着我们小声说道“还有谁有意见”
所有人都沉默了,面对这样的杀人狂魔,沉默才是最好的选择。
然而我们沉默,但星魔却似乎并不愿意就此放过,她环视一圈,突然朝着我指了过来“哎,你,就是你听说对伙食不满意啊”




苗疆蛊事 第三十六章 人血馒头,魔星关系
我并不知道星魔到底是为了什么朝我发难,事实上,从开始到现在,我一直都表现得很沉默,静静地站在人群外围,既不参与那些家伙对伙食的讨论,也不对张三雷等闹事者进行劝解,而是老老实实地将分配过来的清水和玉米棒子窝头吃完。
然而有的事情真的是没有道理可讲,星魔一出现在偏殿之中,一剑便卸下张三雷的臂膀,又带着这腾腾杀气,将那玉笋一般的指尖朝着我这儿指来,那些原本像关在笼子里面老虎一般窝里横的家伙顿时就成了绵羊,让开一条路来,使我直接出现在了风口浪尖上,独自面对这个一身戾气的女人。
作为年纪几乎相当的同龄人来说,星魔刚才露出来的那两手,一手精神震慑,一手快得没有影子的剑法,的确已经远远超出了同辈,也足以能够晋身十二魔星之列,威慑群雄,然而却并没有给我带来太多的压力,面对着她的指责,我只是将手中残留的玉米面渣子拍了拍,耸着肩膀说道“没有啊”
我果断干脆的态度并没有出乎星魔意外,她直接走到了我的面前来,这个女人不穿高跟鞋,都已经有我这般高,她直视着我平静的眼睛,那挺直的秀鼻与我紧紧贴着,之间几乎只有一厘米的距离,我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有一股非常高级的淡淡香水味,这味道倘若转换成价格,应该抵得上我以前打工时一年的收入。
当然,除了那名贵的香水味,作为一个极为漂亮的女人,她身上还有女人本身的香气,比用金钱堆积的香水,更加迷人。
然而被这样一个刚刚面不改色地卸下了“同伴”胳膊的疯女人盯着,实在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尤其是她那一双眼眸之中,竟然呈现出黑红色,如同岩浆一般的力量在里面蕴积。对视了十几秒钟,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尽管你控制了自己的气息,但是我能够感觉得到,你是这偏殿里面实力最强的家伙,刚才那个杂鱼闹事的时候,为什么不站出来,阻止他”
听到星魔的话语,我的心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在掩藏气息方面,终究还是不如杂毛小道那般熟练,那个家伙有着茅山一脉近乎千年的知识传承,扮猪吃老虎的时候,真的就是个人畜无害的男人,然而我虽然有几本传奇法门,又得过宗教局本脉大佬许映愚的指点,但终究还是不能够完美地将自己给掩藏起来。
高手之间,有时候是不会看气息的,最重要的反而是第一眼时最直观的感觉。
那种感觉叫做第六感,又或者说,阿赖耶识。
不过作为闵魔弟子,我倒也没有什么担心的,即使表现得稍微强大一些,只要不露出破绽,别人也只是会觉得闵魔教徒有方,而不会有太多的误会,毕竟我已经被许多强者所认可了。面对着星魔的指责,我并没有退让,而是诚恳地解释道“乡下人,刚刚来到总坛,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只是规规矩矩地听话而已,也管不得别人,而要教训那些不听话或者有异议的同僚,我觉得像您这般地位的人,才会没有什么争议”
我的不卑不亢让星魔的眼睛一亮,不过她并没有放弃对我的逼迫,她的身子微微一退,人便已经到了痛得昏死过去的张三雷身旁,而她手上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多了两个金黄色的窝窝头,这或许是某个不愿意进食的教众留下来的,不过此时此刻,却被星魔用来塞进了张三雷断臂的伤口处。
剧痛使得暂时昏迷过去的张三雷再次醒了过来,立刻痛苦得呼天喊地,不过星魔手一挥,自然有人将他给抬走。
来自苏北的张三雷,因为在茅山宗的势力范围之内,所以他寄身的鸿庐十分弱势,苏北老怪刀疤龙战死在茅山之后,他们这一脉根本就没有什么强者,也没有什么尊严,星魔根本不理会这种人生失败者,而是捏着两个染血的窝窝头回到我面前,微笑着对我说道“苦修对于我们的意义,我不必重复了,不过还有一点,那就是没有品尝过鲜血的修行者,永远都只是藏在鸟窝里面的雏鹰,没有卵蛋的东西你的手,还有眼睛,看起来都很干净,不如吃一点看看”
她说完,红唇张得大大,一口便将那个浸满了张三雷热血的窝窝头吞进嘴里,然后将另外一个,递到了我的面前来。
我们重新对视几秒钟,然后我接了过来,一小口,一小口地将那浸润了鲜血的窝窝头吃完。
当我咬下最后一口,星魔突然狂笑道“哈哈哈,味道如何”
我强忍着心中的呕意,平静地说道“有点淡,我更喜欢辣椒酱。”我的回答引发了星魔另一阵疯狂的笑声,她回转过身去,大声喊道“不错,真的不错,这样的家伙才有点儿意思。我继承了星魔的位置,本来就打算找闵魔决战的,可惜他死了,不过有你这样的弟子,我倒是很期待那么一天,能够将你的心脏挖出来,吃掉呢”
星魔狂笑着,往殿外走去,周围的人群立刻让出一条道路来,目送她离开。
瞧见星魔那高挑的背影,我这才幡然想起来,妈的,原来这女人从头到尾都是冲这我这狗屁闵魔弟子的身份来的,至于我刚才闹与不闹,却是半点关系都没有。闵魔和星魔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搞得那老头子死掉了,而星魔到现在都没有释怀,甚至将仇恨延续到了下一代弟子,而且还公开挑衅呢
这答案很快匆匆赶来的王珊情给解开,她大概是在二十分钟之后到达的西峰,就在我蹲在一处山石后面将刚才吃下去的窝窝头给全部给吐出来之后,她穿着招牌式的黑色套头风衣出现,告诉了我们一个让人无语的消息。
现任星魔的花冠,是被精通双修之术的闵魔给采摘下来的。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我和杂毛小道震惊得差不多有好几分钟没有说话即便是没有被镇虎门重伤之前的闵魔,也是个暮气沉沉的老头子,贞洁被这样的老棺材给玷污,想来真的是一件不愉快的事情,难怪星魔至今耿耿于怀,换了是除了王珊情之外的任何一个女人,估计也会想不开。
幸福者总是相似的,而不幸者各有各的不同,星魔表现得这么嗜杀且疯狂,果然不是没有什么理由。
不过王珊情还说了另外一件事情,其实按理说以星魔这样的资质,并不用作为闵魔的鼎炉,她之所以如此,是被前任星魔安排的,巅峰时期的闵魔,甚至有足以挑战天地双魔的实力,他在十二魔星之中的排名应属前列,而与现任星魔双修之后,闵魔的实力足足下降了三成,而正是这三成,使得闵魔在与镇虎门的拼斗中,两败俱伤。
如果按照黑暗世界之中,以力量为第一要素的理论来看,闵魔这一次其实是亏了大本的。
身份到了这个地步,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闵魔为何会答应前任星魔那种简直可以说是无理的要求呢对于这个疑问,王珊情给了另外一个让我们震惊的答案闵魔和现任星魔,有着直系的血缘关系,换句话说
好吧,我承认疯子的世界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换了是我,过来找我们这些似乎是亲近弟子关系的家伙麻烦,这种报复其实已经是相当的克制和容忍了,想必知道内中详情的邪灵教高层也能够容忍这种程度的争斗。在这一连串的震撼过后,王珊情告诉我们的第三个消息,反倒算不得有多惊人了佛爷堂通知她,三日之后,小佛爷会接见她,并且帮助她解析深渊之力,如果成功,她将有可能直接晋级为新一任的闵魔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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