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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式骗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幺傻
熊哥何等聪明的人,也看出了大排脸上的表情和想法,他说“家中遍布机关,算个屁我在她家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我趴在他家房梁上,长达半年时间,看着她吃饭,看着她说话,看着她和男人干苟且之事。我要让她三更死,她就绝对活不到五更。她就是躲在老鼠洞里,照样把她掏出来。”
这句话已经非常明显是说大排了。
现在,大排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惊讶、恐惧、紧张、后怕交织在一起。大排,再也不是那个和我谈论江南风情的倜傥少年了,而是敏感得一碰就会跳得老高的跳蚤。
我和熊哥说话的时候,三师叔在一边扯开棉衣,抽出里面的棉絮,然后搓成一指粗的棉绳,他把棉绳浸泡在油灯里,让棉绳吃饱了菜油,然后撕开酒坛子上的红纸,让棉绳一边搭在酒坛子里,一边搭在酒坛子外。
熊哥赞许地拍着三师叔的肩膀,说“狗熊所见略同。”
刚才我一直在疑惑熊哥让我抱酒坛,取棉衣,也一直在疑惑三师叔这样做,现在,我终于看明白了。
然而,大排手下的那些装逼装拽的蠢货还没有看明白。他们依旧一脸凶巴巴的神情,但他们的凶巴巴也只是表现在一张张蠢笨无知的脸上。
楼下传来了杂沓的脚步声,听着脚步声,判断来人足有几十个。我看到大排脸上的表情一阵轻松,就像刚刚舒舒服服地放了一个憋得很难受的屁。
楼下传来了叫喊声“谁是谁看我不把他剁成肉酱。”
一群人闹嚷嚷地爬上楼梯,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足有三十岁,皮肤黝黑,五大三粗,,手中拿着一把长柄板斧,就像一座铁塔一样。这种咋咋忽忽的人,一看就是那种只长肉不长脑子的人。
铁塔的后面,又挨挨擦擦走上来了二三十人。铁塔在楼上叫喊“后面的甭上来了,他们只有三个人,呆会儿我扔给你们,他们就在楼下砍,一人只许砍一刀。”
我听得哑然失笑,这个铁塔很有意思,看起来很像李逵。不同的是李逵拿着两把板斧,他拿着一柄板斧。可见,没脑子的人,都喜欢抡板斧。
我们坐在木楼的中间,那些人围着我们站成了一排,个个都做出了想要扑上来的姿势。
熊哥对他们看了不看,慢条斯理地问我“呆狗,你三师叔把棉条放在了酒坛子上,如果我把棉条点着,会怎么样”
我故意大声说道“棉条点着,酒坛子就会爆炸,这座楼房就会炸毁。”
人群里发出了一阵惊呼。
熊哥故意问道“会有这么厉害吗我不相信,让我点一个试试。我点着后,就扔在楼下,看看会不会把楼下那些人炸死。”
楼下的人立即惊呼“不要,不要,不要点火,肯定会炸死的。”
我听得差点笑出声来。
三师叔装着没有听见,他擦燃了手中的火柴,楼下的人急急忙忙向外跑,楼上的人惊恐不安向后退。铁塔满脸都是惊慌,他高声喊道“不要,真的会炸死人的。”
熊哥拿着熊熊燃烧的火柴梗,火苗朝上,他问铁塔“你怎么知道会炸死人我只是想试一试,点着后,扔在你身上。”
铁塔差点哭了,他摆着手说“千万不要,千万不要,谁骗你谁是王八。”
熊哥说“既然你说了实话,那就不为难你了。”
熊哥把快要燃尽的火柴梗丢在地上,然后对我说“呆狗,时间不早了,不在这里和王八们扯淡了。抱上两坛子酒,我们回去喝。”
我心领神会,抱起了两坛搭着棉条的酒。
熊哥继续对我说“你要是看到谁不顺眼,就丢出去,把他个驴日的炸死,把他身边的人也炸死。”
我们站起来,那些人急忙让开楼梯。熊哥指着楼上的人喊道“你们快点滚下去,别惹着老子。”
大排一脸土色,率先垂范,以身作则,走下了楼梯,其余的人全都跟着她下去了。
他们站在了一楼,恋恋不舍地仰头看着我们。熊哥问我“如果我现在丢一个下去,你估计会炸死几个人”
我说“那还不全部杀死球了。”
熊哥又擦燃一根火柴,楼下的那些人发一声喊,一齐跑出酒楼,转眼间就人去楼空。我们三人对视,一起爆发出笑声。
我们来到了楼下,走出酒楼,店家才一脸轻松走出来。熊哥说“真不好意思,叨扰了。”然后,又摸出一把大洋要送给店家。
店家说“已经很多了,再不能要了。”
熊哥说“你们做生意的不容易,拿着,拿着。”他把那把大洋送到了店家的手里。
店家悄声说“你们怎么得罪的这些死狗烂脏,这些东西坏透了,千万不要惹他们。今天我吓坏了,看他们来了那么多人,以为会为难你们。”
熊哥轻描淡写地说“一群乌合之众,何足挂齿。”
我们走出了酒楼,大排和那些乌合之众,心有不甘,远远地跟在了后面。
三师叔转过身来,指着他们问“敢不敢再决斗”
铁塔站出来,他说“当然敢,不过今天你们耍诈,不能算决斗。”
三师叔说“那好吧,再来一次决斗。时间定在明天午时,地点定在二十里外的灵鹫峰。我有弟兄三百名,你们就把你们的人都带上。”
铁塔喊道“你有三百名,我也有三百名。但是提前说好,明天真刀真枪干一场,可不能再抱着酒坛子,把人吓一跳。”
三师叔说“好,明天双方都带上所有的人,午时灵鹫峰,一决高下。”
铁塔兴高采烈,他挥舞着手臂喊道“伙计们,我们先回去,明天大干一场。”他身后那些小喽啰从惊恐中缓过神来,也跟着欢呼。
我心中暗暗担忧,我们哪里有三百人,我们只有三个人。但是,我知道三师叔既然这样说,一定有什么计谋。
那些人走远了,三师叔才对我们说“明天午时,会有冰雹突降。灵鹫峰上,一片光秃,连个躲身的山洞都没有。就让他们遭殃去吧。”
江相派的人都不是普通人,他们要上通天文,也就是会观天象,看天气;还要下达地理,也就是会利用地形。水浒好汉一百零八条,排在第四的是入云龙公孙胜,水浒中说他会招引天兵天将,会呼风唤雨,但我一直觉得这个一身法术的道士,是我们江相派的翘楚人才。





中国式骗局 第264章:给老月设局
我们来到了一片树林中,熊哥提出来大家继续喝酒,我放下抱着的一坛子美酒,没有碗,我们就端起坛子,一人一口。
熊哥说“我出身于书香门第,祖辈几代都是进士出身,有的做到了陕甘总督,权倾一时;有的著作等身,立身立言。因为出生在这样的家庭,爹娘小时候都希望我能够和祖辈一样。我13岁就考取了秀才,被我们那里的人誉为神童。可是,只有我知道,我不会考取功名的,因为我的志向不在于建功立业,也不在于著书立说,我的志向在于结交天下豪杰,行走江湖。那时候在私塾学堂里,老师在上面讲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我在心中偷偷念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
怪不得熊哥如此,原来他出身不凡,自小就梦想过上侠客的生活。
熊哥接着说“行走江湖那时候一直是我的梦想,我现在还记得,每次,买了新书,我都会在扉页上写一些充满侠气的诗歌,比如李白的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比如李贺的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比如辛弃疾的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胜雪。比如贺铸的少年侠气,结交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我每次写到这些诗歌,就感到热血沸腾。我发誓长大后一定要成为除暴安良的侠客,不做百无一用的书生。突然有一年,科举考试取消,爹娘忧心如焚,觉得我满腹才学,没有了用武之地,可我兴奋不已。没有了科举考试,爹娘就甭想再逼着我读那些没用的线装书了。”
三师叔说“我那时候也是这样,被父母逼着读四书五经,可是我知道读这些没有任何用处。全国有那么多读书人,读书人都梦想着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过去的寥寥无几,剩下的绝大多数都被挤到河里淹死了。人们只看到状元探花风光无限,可没有看到成千上万读书人白白地葬送了一世光阴,到老来一事无成。四年一次京考,无数人来到京城,没有考中,无颜回家面见江东父老,只好流落异地,了此残生。可是,人们看不到这些人,他们只看到状元探花。其实,每一届的状元探花,都是踩着无数莘莘学子的尸骸登上荣耀之位的。”
熊哥问“那你以后怎么加入了江相派”
三师叔说“我在私塾学堂里,喜欢做各种坏事,就是不喜欢读书。有一次,我给先生的尿壶里放了一只蛤蟆,先生半夜起身,对着尿壶撒尿,蛤蟆受惊,上蹿下跳,先生受惊,尿在了床上。后来,先生想,蛤蟆不会平白无故钻进尿壶里,就追查是谁干的。结果有人告密说是我干的。先生气愤不过,就打肿了我的手掌,将我赶在门外罚站。那天风很大,冷得我直打哆嗦。远处来了一个算命先生,他对着我左看右看,问我愿意跟着他走吗。我说愿意。算命先生就带着我走入了此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江湖没有回头路。”
熊哥说“我也是的。大清覆灭后,我们那里没有了私塾,上新学吧,年龄又大了,会被那些坐在一间教室里的小屁孩嗤笑,我就在家里晃荡。有一次,遇到一伙老荣,我就加入了。这一晃,就是二十年了。”
我说“大清覆灭好几年了,我们那里还有私塾学堂。”
熊哥说“一些偏远的小地方,确实在大清覆灭后十多年,还在办私塾,因为那些地方没有新学,把孩子放在私塾里交给先生,总比满世界奔跑放心。”
我们谈兴正浓的时候,熊哥突然脸色有异,他凑近我们,悄声说“左边第三棵树上,有人偷听。”
我问“会不会是大排的人”
熊哥说“还能有谁”
我说“我上树去,把他赶下来。我上树很快,在树枝上和在平地上没有什么两样。”
三师叔说“没必要,我还担心他们不派人盯梢呢,有人盯梢我们,正中我下怀。”
三师叔喝了一大口酒,故意放大声音说“呆狗,你去百里外的县城通知我的拜把子弟兄,让他们明天午时之前,带着砍刀木棒,在灵鹫峰顶集结。明天绝对会有一场大战,负伤的兄弟不在少数,我建议他们每个人剃成光头。”
我问“剃光头干啥天气已经不热了。”
三师叔说“剃成光头,就会对对手构成威慑力,远远望去,一片青皮脑壳,谁能不害怕”
我说“明天我也剃光头。”
三师叔说“你告诉大家,明天只要看到不是光头的,齐排砍杀。只要是光头的,都是自己人。”
熊哥说“既然是这样,那么我们都必须剃光头了。”
三师叔说“那当然。”
熊哥又问“大排手下会有多少人”
三师叔说“估计会有三百人吧。”
熊哥问“你的结拜弟兄手下有多少人”
三师叔说“二百来人。”
熊哥说“这样吧,我有一个师兄,在远处的山中做老荣,手下估计也有百十号人,我邀请他们参加明天的决战。”
三师叔说“那实在太好了,雪中送炭啊。”
熊哥说“路程遥远,还是让呆狗赶快动身吧。记住,也要让他们都剃成光头,明天只要看到不是光头的,齐齐砍杀。”
我知道熊哥和三师叔说话的意思,就站起来说“我现在就动身。”然后,走出了树林,在外面兜了一圈,回到了破窑洞里。
我回来后时间不长,熊哥和三师叔也回来了。我问情况怎么样,熊哥一脸坏笑地说“大排这下要中招了。”
我们三个哈哈大笑。
妙手空空儿的熊哥,耳力极好,他听到树上有异常响动,就知道树上有人偷听;探花郎的三师叔,脑子转得很快,他马上想到了将计就计,让那个盯梢的人把假情报回报给大排。
明天午时,天降冰雹,大排的三百名爪牙喽啰,一定剃光了头发,走在没有一个树木,也没有一个山洞的灵鹫峰上。他们以大无畏的革命精神,用他们刚刚剃好的赤裸裸的脑壳,与坚硬的漫天吹落的冰雹作战。我一想到冰雹接连不断地落在他们的光头上,打得他们满头疙瘩,就想笑。
老月一向设局骗人,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已经设好了局,等着他们钻进来。
夜晚来临了,何为善带着高买来到了破窑洞里,高买是一个身材挺拔,身体健康的青年。
高买带来了一个令我们吃惊的消息,那两匹纯血马,居然还没有离开此地,它们被大排藏在一眼秘密的窑洞里,有专人饲养和看管。
老月毕竟是老月,我们中了她的计策,差点离开这里追赶寻找。
高买还说,他在路过村道的时候,看到周围十里的剃头匠,都在大排家集合。剃头师傅们忙得不亦乐乎,因为有三百颗脑壳需要他们剃光。
我听到这里,禁不住哈哈大笑。明天一定有好戏看了。
三师叔问高买“那两匹马藏在什么地方”
高买说“由此向北四十里,有一排废弃的羊舍,那两匹马就喂养在里面。”
熊哥说“要让这两匹马失而复得,易如反掌,明天,肯定大排手下的人都跑去打架,我们正好可以动手。”




中国式骗局 第265章:为深愛著→_→馈赠玉佩而加更
高买和何为善那天晚上离开的时候,已经很晚很晚。送走了他们后,熊哥和三师叔都在感慨高买的见识和为人,只是可惜这块土地上出了大排这样的老月,她用阴谋和谎言收罗了各类地痞流氓和江湖败类,只手遮天,为所欲为。
大排不除,江湖不宁。
第二天早晨,高买又来了,他要带我们去那排废弃的羊舍。
四十里的路程说到就到,我们趴在草丛里,看到羊舍门口空无一人。羊舍里有影子在晃动,间或还传来了蹄子蹬踏地面的声音,和连续不断的响鼻声。一听到这种声音,三师叔就知道是自己的纯血马。纯血马也知道三师叔来了,它在里面兴奋不已,焦躁不安。
有三师叔的纯血马在,肯定也有我的纯血马在。
三师叔性格一贯沉稳,可是现在见到纯血马了,他再也按捺不住,想要站起身来。我拉住三师叔说“让我进去。”
羊舍前有一排断墙,显然是防狼的,不让狼跑进羊舍门口。可是,因为年久失修,墙壁坍塌了。我快步跑到了断墙后,从豁口向里望去,隐隐约约能够听见里面的说话声,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声音,我看到四周没有危险,就弓着腰,悄悄来到了羊舍外,这下,我听得清清楚楚了。
女人说“我跟你来这里,要是碰到别人咋办“
男人说“看羊舍的人都跟着大排去打架了,今天羊舍里只留下我一个人。”
女人说“我男人也走了”
男人说“当然走了,我亲自送走他们的。”
女人说“那就快点,我都等不及了。”
我听出来了,羊舍里只有这一个男人和这一个女人。女人的丈夫和这个男人一起看护羊舍,现在,女人的丈夫剃了光头去往灵鹫峰和我们决斗,羊舍里只有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把这个女人叫过来,准备一起干坏事。
羊舍里传来了宽衣解带的窸窣声。
我悄悄溜回去,告诉了他们我听到的。三师叔当先跑过去,我以为他是要去捉奸,没想到他竟然先跑进关着纯血马的那间羊舍里。在三师叔的心中,这匹日行千里的纯血马,就是他相依为命的弟兄。
我也跟着三师叔跑到了纯血马身边。
纯血马很瘦,身上伤痕累累,我一看到它们,眼泪就流了下来。“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离开了塞外的马,总是面朝北方嘶鸣;离开了南方的鸟,总是在朝南的树枝上筑巢。有些人虽然是人,但是却丧失了人性;有的动物虽然不叫人,但是却比人更具有人性。纯血马就是这样。它知道自己遭受抢劫,主人生死未卜,所以寝食不宁,可怜的纯血马,它也只能用绝食来表达心中的愤怒,和对主人的思念。当年关羽败走麦城,身首异处。赤兔马被东吴获取。但是赤兔马不吃不喝,绝食而死。
我们牵着马走出羊舍的时候,看到院子里跪着一男一女,熊哥和高买一人手中提着一根木棍,他们的棍子轮番落在那个男人身上,每抽一下,男人就发出杀猪一样的哀嚎。那个女人没有挨打,她只是嘤嘤哭着。
那个女人的两个奶子像水袋子一样吊儿郎当地低垂着,蓬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她的肚皮像开水烫过的布匹一样打折起皱。熊哥找到几把稻草,和几根干透了的木棒,把两个人的衣服堆在起来,一把火点燃了,女人发出长声哀鸣,就像被踩住了尾巴的狗一样。
没有了衣服,他们不敢跑出去。呆在这里,又担心自己的男人回来。何去何从,一切听天由命吧。
纯血马见到我们,兴奋异常,不断地用头颅蹭着我们的衣服。我们喂饱了它们后,就牵着离开了。
高买听说我们要去张家口,他说他回家安顿好后,就会去张家口找我们。
我们离开羊舍,走了不远,就来到了灵鹫峰下。
中午的阳光照在光秃秃的灵鹫峰上,也照着漫山遍野蚂蚁一样奋力爬山的人群,他们果然全部剃了光头,锃亮的头皮在阳光下熠熠发光。山上没有一个山洞,没有一棵树木,站在远处,就能够把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山下,撑着一把油纸伞,一个长发女人坐在油纸伞下,那肯定就是大排了,她觉得今天自己胜券在握,又恢复了本来面目。
我们在距离山下几百米的地方,找到了一处山洞,牵着马走进去,等着好戏上场。
太阳西斜,午后刚到,天空中突然阴云密布,一片片乌云像赶场一样从远处涌来,聚集在头顶,接着,电闪雷鸣,下起了雨滴。雨滴刚刚落在地面上,杏仁大的亮晶晶的冰雹突然从天而降,噼里啪啦声音清脆地砸在地面上。灵鹫峰上一片鬼哭狼嚎声,我举目望去,看到他们抱着青皮脑壳,撅着屁股,躲又没处躲,藏有没处藏,一个个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有的爬在山坡上,有的从山坡上骨碌碌地滚下来。
大排也很惊慌,大排的油纸伞根本无法抵挡从天而降的冰雹,她的油纸伞被砸出了好几个破洞。大排身边的人都跑开了,灾难从天而降,他们自顾不暇,谁还会给大排打伞大排撑着一把破伞,像跳大神一样向东跑两步,看到东面还是冰雹,又向西面跑两步。
鬼使神差地,大排居然向着我们跑来。
三师叔拉满弓,箭镞对准大排,一声呼啸过后,大排仰面倒在地上。
天晴了,云散了,冰雹住了。每次冰雹来临,都只有短短的一根纸烟的工夫就会过去。然而,就只是这短短的一袋烟功夫的冰雹,把那些人砸得鼻青脸肿,有爹的哭爹,有娘的喊娘,没爹没娘的就只能干嚎。
我们骑着马从山洞里走出来,那些青皮脑壳看到我们,才明白上当了。他们哭喊的声音更大了。
我们骑着马来到了县城,丽玛这几天一直住在客栈里等我们。因为有干巴老头的照顾,所以,我们不用担心她的安危。
三师叔向熊哥引见了干巴老头,并说了干巴老头对我们的帮助,熊哥从腰间摸出两个金元宝,要送给干巴老头。干巴老头坚决不要,熊哥坚决要给。干巴老头拗不过熊哥,只好说“那好的,那就放在我这里,资助各路经过我这里的英雄好汉。”
什么叫仗义疏财,这就是仗义疏财。
当然,对于熊哥这样的江湖妙手空空儿来说,钱财简直太容易了,伸手即来。他能够在大排家的房梁上潜伏那么久,连大排和什么样的男人上床睡觉,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大排家有什么他看上的东西,还能不被偷走所以,熊哥不缺钱,世间所有的钱,都是熊哥的钱,熊哥想从哪里取,就从哪里取。想取谁家的,就取谁家的。谁家有不义之财,他就取谁家的。
丽玛见到我,非常高兴,她拉着我,用闪闪发光的眼睛看着我。但是,我不敢与她对视。
因为,燕子回来了。
熊哥看到丽玛的装束,又看到她对我的亲昵,眼中露出了疑问。他将我拉在一边,悄悄问我“这个女孩是谁”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是未婚妻吧,我们没有订婚;说是老婆吧,我们没有结婚;说是朋友吧,我们又干过了那种事。那时候,未婚同居的人很少很少,是被认为大逆不道的。
我只好简单讲过和丽玛相遇的经过,和这一路上解救丽玛的经过。
熊哥问“她是莫耶教教主她真的是莫耶教教主”
我说“是的,怎么了”
熊哥睁大眼睛说“你娃大祸临头了。”




中国式骗局 第266章:何去又何从
我说“莫耶教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在他们的圣殿里藏身那么多天,他们没有发现;我把丽玛带到了他们祭拜的圣地里,那里供奉着历代教主的骷髅和灵位,他们照样对我无可奈何。”
熊哥问“他们知道你的身份吗”
我想了想说“可能知道。”我说起了在沙漠边的那家客栈里喝醉了酒,向别人炫耀丽玛是何等美丽漂亮。我说起了在我跟着豹子、光头去与响马谈判的时候,圣教骑士冲进村子里,抢走了丽玛。
熊哥说“他们既然能够从镖局手中抢走丽玛,他们肯定就会知道你和镖局在一起。他们只要找到镖局,就一定会找到你。他们找不到你,就会找镖局要人。你能跑到哪里去你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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