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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贵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文苑舒兰
没了先帝,余太后永远都只能是余太后,空有太后之名而已,甚至可能在百年之后,依旧得不到太后该有的哀荣。





皇族贵妻 563 (6号更新)
可谁又在乎呢
连皇帝与太后都视而不见,外人若是主持公道,不就是摆明了要与长生大长公主作对吗即便要给她使绊子也不能如此没有技术含量,再说了,余氏这个太后原本便不为人所认同,不过是先帝一厢情愿罢了。
但余氏的悲剧还没有结束,便在有人拿出这事来恶心长生大长公主之后没多久,宫里面便传出了一个骇人的传闻。
先帝的死,与余太后有关系
将余太后摆出来,真的只是为了恶心恶心一下长生大长公主,谁也没想过要为她主持公道,即便那些恪守礼法刚正不阿的老古板也不会,原本仁宗皇帝的废妃便没有资格坐上太后的位子,可谁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般一个消息传出来
是长生大长公主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而故意放出来的
否则余太后怎么会对先帝不利她疯了才会毁了自己唯一的靠山
可是接下来的传闻,却让这个传闻越发的真实,据说先帝之所以突然间暴毙便是因为余氏想要谋害钱太后,阴差阳错之间祸及了先帝,余太后自然不会谋害自己后半生唯一的倚靠,但是她对钱太后的不满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说她想对钱太后下毒手,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况且,撇开对长生大长公主的不满,先帝在临终之前将她从西北急召回来,若是她下的毒手,先帝便不会将太子交给她,更不会让她摄政,还有南王世子,南王府对皇族的忠臣是经过了时间考验的,他跟钱家不一样,皇族之余他是血亲,若长生大长公主真的谋害了先帝,那即便南王世子不会为先帝报仇,也不会如此支持护佑她
所以,先帝的死,还真的有可能是因为余太后。
如此,新帝直接忘了这个祖母便能说的过去了。
不过即便有了新的说辞,谁也没打算去为长生大长公主翻案,为她主持公道还她清白,这件事唯一的用处便是让朝臣们安了些心,至少,长生大长公主还没有做出谋害先帝的事情来,至少,她还不至于胆大包天到这个地步
也便是说,将来逃对付她,也降低了不少的难度。
至于余太后,死活都无足轻重。
钱太后搬到了慈宁宫之后,便命人将余太后给好生照顾起来了,不是说反话,而是真真正正的照顾,她甚至下令太医院,不惜一切代价吊着她的一口气,绝不能让她死了
这般做是为何
为了先帝
是也不是。
“母后今日觉得如何”若说慈宁宫的如死水一般的生活有什么乐子的话,那或许便是每日来看看余氏了,钱太后笑着看着床榻上奄奄一息但始终被吊着一口气的余氏,温柔地笑着,却有些渗人,“看来太医院是尽了心的,这两日母后的精神好了不少。”
余氏如今已然不能动了,在谋害太子不成之后,她便倒下了,而在钱皇后册封为钱太后,进驻慈宁宫,将她从正殿里面挪到了这偏殿,她更是中了风,如今躺在这里无法动弹,连话也说不了,不过是靠着各种名贵药材吊着一口气的活死人罢了,而且还是一个意识清醒,感受到所有病痛折磨的活死人。
苦苦煎熬多年就是要活下去的余氏此时此刻最想做的一件事便是死,只是可惜,正如她多年来所谋求的始终不能合心意一般,眼下这最后的一个心愿,也无法达成。
钱太后不会让她死,即便将痛苦加诸在她身上的人不是她,可若不是她阴差阳错地害了先帝,这些,她这辈子或许都不用承受,迁怒也好,泄恨也罢,如今她能够做的便是这件事了,“母后放心,儿媳会让人好好照顾您,绝对会让你长命百岁”
余氏目光憎恨,咿咿呀呀的声音从歪了的嘴中溢了出来,伴随着控制不住的口水,所谓活受罪,或许便是如此了。
她恨这个女人,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呵呵,不要着急,日子还长着你,臣媳会好好照顾母后,绝对会让母后活的长长久久哈哈哈哈”
渗人的笑从内室中传了出来,外头的宫人们都将头压的低低的,除了生怕激怒了已然疯魔了似得太后,更怕站在垂幔之外的皇帝。
年幼的皇帝面无表情地站着,久久地站着,里面的一切,他都听在了耳中,这些日子母后对余氏所做的事情,他亦看在眼里,只是,不能过问,更不能阻止。
这或许是如今母后唯一能够让心里好受些的事情了。
他如何能阻止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母后为了他付出了多少,他更清楚父皇临终的安排,有多伤她的心,他如何忍心再伤她
还有,造孽的人,受到报应,也是天经地义不是吗
父皇,请恕儿臣不孝
与余氏的事情相比,其他的事情更值得长生去花费心思,“虽说如今由本宫摄政,但你毕竟是皇帝,总不能一心只读圣贤书。”
“请姑姑教导。”
长生看了恭敬有力的皇帝一眼,“卢氏的事情,皇帝认为该如何处理”
“那便要看姑姑要如何定罪了。”皇帝将皮球踢了回去。
长生似笑非笑,“哦那陛下觉得,本宫应如何定罪定什么罪好”
“自然是朕先前中毒一事是何人所为。”皇帝正色道,全然忘了这件事的真相是如何一般,“父皇在世的时候曾屡次提到王氏一族,说王氏一族虽说沉寂,但根基未毁,而又与皇家结仇,乃朝廷一大隐患,卢氏的存在,便是与之想制衡,这也便是惠妃盛宠后宫,卢氏子弟成为朝堂新贵的意义所在。”
“所以陛下觉得,本宫应当从轻处置。”长生道。
皇帝神色不动,“朕年幼,朝中大事自有姑姑与朝臣们在。”
“陛下倒是会偷闲。”长生失笑道,像是开玩笑一般,“也罢,谁让本宫什么事情不做,非得应了你父皇陛下说的没错,卢氏留着还有大作用,再者,惠妃为皇家诞育子嗣,也算是有功之人,皇家总不好对她的娘家赶尽杀绝。”
“姑姑英明。”
当日筠公主亲自喂了皇帝蜜饯,皇帝中毒吐血,是所有人亲眼所见的,若是要为卢氏澄清,便等于承认筠公主所指正的,一切都是长生大长公主指使的,自然不能给卢氏清白了,可谋害储君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便是如今摄政了,长生大长公主也不能随心所欲,更不要说,她这个摄政的位子还摇摇欲坠,自然不能给自己招雷了,不过,要赦免卢氏也不是没有法子,新帝登基,大赦便可以,自然,要赦也不能独独赦免卢氏,其余被关押在牢里的,也得一并赦免了。
新帝登基之后的第一道圣旨便是颁布赦令,京城之内,除了已然定了死罪之外,其余罪犯全部赦免。
自然,尚未亲政的皇帝所发的圣旨,不过是摄政的长生大长公主的意思,而由赦免的限定条件,为谁而设的,便可想而知了。
不过这道赦令得益的是所有人,尤其是先前那些反对长生大长公主而被她关进大牢里面的朝臣、学子,即便知晓这不过是长生大长公主玩弄的手段,也只能让她得逞
“陛下如何看待长生大长公主此举”钱太傅每日进宫为皇帝讲学,但是作为皇帝的老师,需要讲的不仅仅是上的知识,用人之道、帝王之术,才是皇帝该学的。
皇帝道“为达目的可不择手段。”
“的确。”钱太傅道,“不过有此等勇气,也是让人佩服。”长生大长公主此举是达到了她保住卢氏的目的了,可也放出了许多的敌人,尤其是曾经手握重兵的永宁侯等人,“陛下,君王虽要行王道,但心机手段亦是不可或缺,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牺牲也在所难免。”
皇帝颔首,“朕明白。”
“先帝并未嘱托错了人。”钱太傅继续道。
皇帝没有回这话,他甚至从未问过钱太傅对于长生大长公主究竟是何等的看法,也不会去问他此时的赞赏究竟是真正的钦佩还是另有目的,“太傅请继续。”
皇帝的老师,自然不能只有一次,除了文化课之外,骑射武功也是不能缺少的,文化课,就用一个钱太傅也不是不足以应付,不过,放任皇帝与钱家亲近,绝不是一件好事,再者,为君者,便该汉纳百川。
长生大长公主摄政之后的第一道诏令,便是任方阁老为帝师,与钱太傅一并入宫,为皇帝讲学,相比于钱太傅,方阁老无论在资历还是威望,都略胜一筹。
大长公主此举的用意,不言而喻。
而她的第二道诏令,便是命方才得益于皇帝赦令而回家的永宁侯为皇帝的武学老师,负责教授皇帝武学。
若说方阁老入宫为帝师是为了牵制钱太傅,那对永宁侯的任命,便让人摸不着头脑了,便是永宁侯并未真正摆明旗帜地与大长公主作对,但若他没问题,当日便不会落入南王世子手中了,而现在,长生大长公主居然敢用他还是入宫给皇帝教授武学,与皇帝亲近,她便有信心能够掌控住局面,便相信皇帝就真的敬重她
虽说震惊,但这对大家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
于长生大长公主有嫌隙的人与皇帝亲近,这对将来绝对有好处
若说震惊,没有人能够比得上李长林,当初她对李跃下手,他尚且能想出缘由来,而如今,她居然敢用他,便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的还是她想利用这个机会,寻机彻底铲除他
“侯爷,大长公主有请。”
太极殿外,李长林将思绪收了起来,看着眼前庄严巍峨的宫殿,有些恍惚,当日与钱家的合作虽没有做的明显,但是他的确存了逆反之心,兄长叫李跃交给他,而他却让他惨遭毒手还不自知,如何能无动于衷他没有出兵围困她,但是,钱家之所以敢动手,与他点头不无关系,所以,朝廷若是惩处他,他无话可说,亦没想过能够活着走出大牢,可是
“臣李长林参见大长公主”
御书房内,年轻的女子端坐在龙案之后,手中握着可以主宰这个天下的朱笔,明明是最不该出现的画面,却让人看出了本该如此的感觉。
眼前的这个女子,似乎本该坐在这里一般。
李长林突然间想起,眼前这人是仁宗皇帝亲手教养出来的。
“可知本宫为何让你进宫教授皇帝武学”长生连头也没抬,似乎比起眼前的人,案台上的那些折子更有吸引力。
李长林低下了头“臣的确不明。”
“原本最合适的人选是南王世子的。”长生继续道,“不过可惜,最近燕州那边的胡人似乎觉得我们大周让一个小娃娃当皇帝,一个女人摄政已经是糊涂傻了,便开始蠢蠢欲动了,南王世子必须赶回去坐镇。”
李长林一直低着头,静候下文。
长生沾了沾朱砂,继续下笔,也继续道“本宫找来找去,在京城的,有这个能力的,也便只有你了。”
“臣不敢。”
长生笑了,“永宁侯谦虚了,不过是给皇帝当一个武学师父罢了,怎么会不敢若真的有什么,也不过是不愿意罢了,怎么本宫饶了你一命,还不足以换你这般一点面子”
李长林抬起头,正巧与她抬起的视线碰了个正着,对于一个从沙场上下来,效忠了两代帝王的武将来说,只要放下顾忌,也便没有什么是不敢的“敢问公主,臣侄儿李跃的死,是否与公主有关”
长生放下了笔,笑了起来,“有又如何无又如何”
“为什么”李长林咬着牙。
长生继续笑道“这便是你与钱家合作的原因吧不过也只有这个能够让你违背多年的忠诚了,说起来,你那兄长运气真的不错,有你这般一个好弟弟,不过,也幸好他有你这般一个好弟弟。”
李长林心里猛然一突。




皇族贵妻 564(7号更新)
“让本宫猜猜,是谁告诉你这件事的”长生继续笑道,“是钱家的人吧至于钱家的人是怎么知道的,想来也没有告诉你,不过这对于你来说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如何确定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可怎么确定呢对了,便是当日去给李跃救治的闫太医了,谁都知道他是本宫的心腹,当日本宫去西北的时候,本宫却没有带上他,而他也从太医院离职了,单单是这两点便足以让你更加怀疑了,所以,要确定的话,只要找到他就成了,而对于永宁侯府来说,在京城找一个人并不难,难的话是如何让他开口说出真相,毕竟是本宫的心腹嘛,不过侯爷后来与钱家合作,怕是已经从他的口中得知了真相了。”
李长林的脸色变了又变,即便身为武将没有朝堂上那些文臣七窍玲珑心,可也不笨话听到了这里如何还不明白“你故意的”
“可以这般说吧。”长生微笑着点头,“若侯爷不跟钱家合作,本宫如何能对京畿大营下手倒不是本宫不信侯爷的忠诚,可东西不握在本宫手里,终究是不安心,更不要说禁卫军统领还是你一手带出来的,本宫没有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付给不怎么熟悉的人手中。”
李长林盯着她,一字一字地问道“所以,一切都不过是一个局”所以,跃儿的死不是她下的手
长生没有答话。
“公主殿下,您不信臣,臣无话可说,甚至为了让臣不具备威胁而设局让臣背负谋逆的污名,臣亦可以不计较,但是”
“你便是计较,又待如何”
“李跃的死,到底是不是你下的手”李长林也不再客气了,“我只想知道真相”
“何谓真相”长生神色转厉,“从本宫口中说出来的,便是真相吗本宫说没有,你便信吗李长林,本宫便是真的做了又如何难道你们以为做下了那样的事情之后,还能不承担后果吗还是你们觉得所有的罪孽都该由别人来承担”
“你”
“李跃是无辜的是吗”长生继续道,“可谁又罪该万死”
李长林浑身颤抖,面色铁青。
“况且,本宫早便警告过你们,是你们不当回事罢了”
“跃儿是萧惟的亲弟弟”李长林无法接受,即便她曾经警告过,即便她行事的确任性,但是,他心里亦的确从未真正地认为她会真的下毒手,毕竟,李跃与萧惟血脉相连况且当年李跃还拼死保护萧惟,即便冲着这一点,她便不该下毒手“你便不怕他知道了”
“他如何会知道”长生冷笑道,“侯爷,本宫的驸马远在西北,即便来京城与本宫团聚了,好端端的又如何会去怀疑当年本宫可是尽心尽力去救人的,失败了之后,亦陪着他一起伤心了许久。”
“你”
“难道侯爷会告状”长生勾起了嘴角,“若是这般的话,那便真的是麻烦了。”
李长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如何还不明白她之所以不动自己,甚至让自己入宫给皇帝当武学师父,都不过是都是威胁“那为何不直接杀了我杀了我,萧惟永远都不会知道”
“本宫一向觉得把人捏在手中比杀了更安全。”长生继续笑道,“再说了,不管对父皇还是对先帝,侯爷都是忠心耿耿的,本宫如何能滥杀忠臣迫于局势所需,让侯爷退下来是一回事,杀了你却是另一回事,本宫可不忍朝廷失去这般一位栋梁之才。”
李长林气的霍然站起,若目光可以杀人,长生或许已经死了无数次了,可即便在愤怒,他也只能如此,“这世上从来便没有不透风的墙,大长公主不要忘了,将消息传给臣的是别人,即便这人是您安排的,可只要消息从别人的口中传了,便有有可能传到别处,传给别人如今眼巴巴的等着您落难的人可数不尽数”
“所以本宫更需要如同侯爷这般的栋梁之才。”长生不以为意地笑道。
李长林冷笑两声,“既然大长公主如此看重,臣哪有推辞的理这便叩谢大长公主大恩大德”说完,还真的下跪叩首了。
他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可以瞒一辈子
长生收回了目送他离去的目光,低下头,不过没有继续批阅折子,这些自先帝驾崩便堆积到现在的折子需要花费她大量的时间处理,即便内阁没有站出来反对她,但要真心实意地位她办事,却还远着你。
她需要花费的时间和精力更多更多。
“公主”
“去查查,谁做的”长生眼底生出了戾气,她是有意将李长林调离京畿大营,也的确不放心他,但是,从未想过要利用当年李跃的死不过既然有些先用了,她也便顺水推舟罢了,但是并不代表她便真的不在意
“是”凌光应道,眼底的杀意亦是明显,没有人比她更知道主子的心思,萧惟便是她的软肋,如今,有人握住了这个软肋
谁也无法肯定萧惟知道这件事之后的反应,即便不会因此而恼恨公主,但也绝不可能毫不在乎,当年他对李跃并不是没有一丝的感情
但是
“公主,永宁侯有句话说的其实也没”
“闭嘴”长生喝道。
凌光没有再继续。
长生如何不明白只是从她做下第一件事的时候便已经回不了头,李跃虽说只是一时冲动是一个意外,她亦曾经后悔过,可后来的事情,萧惟的真正身世,便证明了她没有做错而,这只是开始况且,谁说便瞒不了一辈子只要做的干净,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北边的胡人不安分,而西疆的蛮族也是蠢蠢欲动,即便大周顺利完成了皇位更替,可皇帝是一个小娃娃,摄政的是一个女人,谁会不动心思尤其是西疆的蛮族,若是能够将长生大长公主的驸马跟儿子给抓了,还愁没有筹码与大周讨价还价
不是说他们夫妻情深吗
便是夫妻不情深,可对于一个女人,不管什么情况之下都不可能不管儿子,即便不能让大周大出血,但是,啃下一口肉绝对可以
萧惟也很清楚,从京城传来太子登基、长生摄政的消息之后,他便清楚他们父子会是她最大的弱点与软肋,而从消息传来那一日开始,他便将儿子带在身边,一刻也没有让他离开过自己的视线范围。
萧顾也似乎感觉到了父亲的紧张,“爹,是不是娘出事了”
“你娘很好。”萧惟摇头。
“那就是那些可恶的蛮人又要闹事了”萧顾便肯定道,“爹,你一定要把他们打的屁滚尿流的”
萧惟失笑,“跟夫子学了这般久便学了这些”
“爹还说呢,我多久没跟夫子上课呢”萧顾可不会认这个错,“娘走了之后,便没有了。”说完便扳扳手指,“哎呀,都好久好久了爹,是不是娘不回来,我便不用上课了”
“你倒是敢想”萧惟敲了儿子的头,“你爹便不能教”
“好啊,那爹教我打蛮子”萧少爷兴奋道,不过兴奋过后,便是浓浓的失落了,“爹,我好想娘,娘走的时候还下雪,可现在都夏天了,娘还没回来爹,我们便不能去京城找娘吗”
萧惟摸着儿子的头,“让爹想想。”将儿子留在西州终究是不安全,送回京城即便也有危险,但至少比在西州好,若是蛮人大举进攻的话,他不可能也将儿子带在身边
“好”萧顾眼睛发亮,似乎终于看到了曙光了,娘,你儿子长高了你知不知道
许昭也感觉到了危险,最近蛮族那边动静颇多,而西州城中出现的形迹可疑的人也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他预感的到不久之后,西州城将会有一场大战
“送阿顾离开吧即便京城也不安全,但在阿熹身边,阿顾的安全应该没问题。”
萧惟看着身边睡的流口水的儿子,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你是担心给阿熹添麻烦”许昭问道。
萧惟还是沉默。
许昭凝视了他半晌,突然间心里猛然一惊,“你该不会认为阿熹故意的吧”他们能够看出危险,阿熹也可以,可是“萧惟,你便是不信她也不该如此猜疑她阿熹就算不顾你的生死也不会不顾小圆子”
“我已经派人送消息入京,让她派人来接阿顾。”萧惟道,对于许昭的指责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待人来了,便送阿顾离开。”
许昭稍稍松了口气,能说这话便还是信阿熹不会不顾他们父子的,“京城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形我们都不清楚,阿熹一个人在京城难免无法顾及这边,新帝是钱皇后一手养大的,未必会与阿熹亲近,她成功摄政必定耗费了大量心神,疏忽了这边也是情有可原,再说了,有我们在,难不成还保护不了一个萧顾吗”
萧惟目光深沉,没有反驳也没有回话。
许昭心里急死了,可也没有继续说下去,有些事情便是说的再多也无异,况且,他们夫妻可是历经患难才走到现在的,总不至于一点点小波折便会心生嫌隙便是萧惟心里有什么,也不过是出于对儿子的关心罢了

这都什么事
说来说去都还是秦靖惹的,好死不死怎么偏偏这时候死死了还不让人安宁
“表舅舅是说爹生娘的气了”萧顾人小鬼大地瞪圆了眼珠子,“你可别胡说八道我爹就算生我的气也不会生娘的气了”
“表舅舅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就多了”
“你”许昭气结,不过为了彻底避免自己担心的事情发生,便是说不通这小子也必须说,至少让他按着自己所说的去做,“你听表舅舅的话,给你娘写一封信,告诉她,你爹很生气,若是想让你爹不生气,便快些派人来把你接去京城不要让你爹的手下去送这信,让让你那个太师父派人送”
“可是”
“可是什么你是不是真的想看你爹娘吵架”许昭板起了脸,“不是表舅舅吓唬你,你爹娘从来不吵架,但如果真的吵起来了,小心你以后不是没有爹便没有娘”
“你胡说八道”萧顾恼火了,吵架而已,怎么就不是没爹就没娘了再说了谁说他爹娘没吵过架不都是过一会儿便好吗再说了,他爹那般疼他娘,怎么会舍得生她的气呢先前大过年的丢下他们跑去京城,爹都没怎么生气还不许他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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