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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贵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文苑舒兰
萧惟站在岸上,脸色阴沉,双手握成了拳头,额上的青筋颤动,暴戾之气几乎要毁天灭地一般,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在巡视之时听说了长生公主冲进了林子里面,便着急赶来了,他该感激老天,若不是他正好今日巡视,正好听到这个消息,追进来的时候正好发现了她的身影,还能一路追了过来,他便后悔莫及,即便她不会因为被下了那肮脏的药而出事,也会被这藏在这里的野熊害死
长生不知道在水里呆了多久,久到了身子都麻木了,久到眼眶开始涌出了委屈的泪水,“萧惟”
萧惟跳下了水潭,将她搂入了怀中,“我在这里”
“萧惟”
“我在这里”
长生一连叫了好几声,叫的心里不再难受了,叫的眼睛里边不再积聚着委屈的泪水,这才停了下来,她躺在了他的怀中,终于安心了。
“是不是秦恪”萧惟问道。
“不”长生摇头,“不是秦恪是皇帝。”她的小脸苍白,泛着讥笑,“皇帝。”
萧惟一愣。
“今天”长生缓缓地将所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声音平缓,没有起伏,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仿佛先前疯狂的不是自己,“可是我赢了”她笑的灿烂,却仍是没有温度,“萧惟,我赢了我赢了”
“是,你赢了。”萧惟抚着她的脸,“你赢了他了”
“哈哈”长生笑了出声,笑的恣意,笑的得意,笑的高兴转为了悲伤,转为了悲愤,“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可以这样对我为什么”
终究还是做不到不在意。
有恨不正说明仍有爱吗
秦阳也不知道裕明帝为什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被方公公叫出来之后便被他请到了另一个营帐里面去了,原以为在哪里会见到母妃派来的人,可却什么人也没见到,反而是方公公跪在地上请他留在这里,说这是陛下的吩咐,他自然不肯,便逼着他将事情一一道出,他说父皇吩咐他在长生公主与沈文俊的茶水里面下迷。药,再摆上可以闺房之中怡情的香炉,一定要促成长生公主跟沈文俊的好事,他听了之后大惊大怒,当即就要赶过去阻止,可才走了两步便方公公给打晕了,等醒来之后冲过去,见到的只是奄奄一息的沈文俊跟满地的血,没有看到长生的身影,但看沈文俊虽然有衣衫不整,但绝对还没有成事的,便暗暗松了口气,之后便去找那丫头了,可第一个找到的却是方公公的尸首,不用猜也是那臭丫头下的手,之后一路追了过去,可还是晚了,那丫头夺了安王的马冲出去了,从行帐到夺马,这一路上伤了不少的禁卫军
父皇也始终没有回答他为什么要那样做,下了命令让人去追之后,便回了营帐了,他没有追过去,便是要质问首先也该将那丫头找到再说
她身上有伤
沈文俊清醒之后说了当时的情况,那臭丫头居然自残来克制自己
她这一身伤地跑进林子里面,即便林子之前清场了,可也是很危险就算要追究这件事也得先将人平安找回来再说
可是
找了一天一夜之后的结果却是得到了一个坏消息
许昭在林子深处的一个水潭边上找到了她的痕迹,一地的血跟被撕咬的狰狞可怖的残余肉块还有她衣裳的碎片还有带血的头饰,而在水潭的旁边,便是一个熊洞,里面也有血迹跟肉块。
“你你的意思是她被黑熊给吃了”
许昭面色惨白,一字一字地道“下官只是将情况如实禀报”
“不是她对不对”秦阳咬着牙,身子颤抖了起来,“林子里面怎么会有黑熊之前不是已经清理过了吗怎么可能还会有黑熊一定是弄错了就算就算她真的被黑熊袭击了,也不可能不可能”死无全尸
那般嚣张的臭丫头怎么可能葬身熊腹
她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
怎么可能
许昭抿着唇一个字也没说,他的双手死死地握着,手背上的青筋已经暴动,可见是极力在隐忍着什么。
秦阳无法在许昭的口中得到想要的回复,却是在见到了一个内侍送上来的衣服碎片跟损坏严重的带血头饰的时候,脸色煞白地僵住了。
那衣服的碎片他认不出来,可那珠花他是认出的,这是她一路上几乎每天都戴在头上的,他还为此嘲笑过她品位低俗,可是现在
“不不会的”
那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
怎么可能
“请衡王殿下将这些东西呈给陛下”许昭拱手道,“末将怕末将若是进去,会忍不住”忍不住什么他没有说出口。
但秦阳却明白,遍体生寒。
许昭转身离开。
秦阳木然地看着那内侍手里捧着的东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王爷”那内侍内心是惊恐万分的,原本他只是皇帝身边的一个小内侍罢了,近身伺候的活儿从来都轮不到他,可是不知道怎么了,长生公主闹了一出杀了方公公之后,包括崔公公在内的原先在陛下身边伺候的近身内侍都不见了,可陛下还是要人伺候,他便被推上来了,可也不过是在陛下的寝帐外候着而已,从被提到陛下身边伺候到现在他都还没见到过陛下了,可现在现在他宁愿不见
长生公主死了,被野熊给吃了,尸骨无存,就剩下了这两样东西
陛下若是见了他还有命活着出来
秦阳哪里还能去发现这小内侍的恐惧,更不要说解救他了,看着那托盘上的遗物,一股火渐渐地从心底冒出,越少越烈,他一把夺过了那托盘,转身便往帝寝帐而去。
此时,李长林亲自守在了帝寝帐外头,即便现在还没弄清楚长生公主到底怎么回事,但在这里出了事,便是禁卫军的责任他见秦阳气汹汹地走来,自然是拦着的,“见过衡王殿下。”
秦阳拿着那托盘,冷着脸“让开”
“衡王”
“本王让你滚开”秦阳直接抬脚踢了过去。
这对李长林来说自然不算什么,也没有避开,亦没有让开,“王爷若是要见陛下,下官这便进去”
“本王让你让开”
“王爷”
“让他进来”营帐内传来了裕明帝低沉的声音。
李长林自然领命,退了开了。
秦阳冲了进去,已然是傍晚了,营帐的采光比不上屋子,此时也没有燃灯,整个营帐光线都不好,十分的昏暗。
裕明帝坐在了御案的后边,脸庞隐藏在了阴暗之中,让人看不到表情。
秦阳大步走了过去,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他面前的御案上,嘭的一声,将他此刻的情绪宣泄了出来了,“父皇现在满意了”
裕明帝抬头看向他,即便屋内昏暗,可到底是距离近,他可以清晰地看到了秦阳脸上的悲痛与愤怒,“找到了”
“找到了”秦阳笑了,大笑了出声,身体因为极度的悲愤而颤抖着,“父皇派出去那般多人,便是将林子给翻了过来也可以,怎么会找不到一个人不儿臣说错了,还真的找不到一个人找不到一个完整的大活人就算是一具完整的尸首也找不到”
裕明帝眸子一睁。
“这就是父皇想要的结果吧这就是父皇你将那臭丫头叫来围场想要做的事吧”秦阳又惊又怒,“儿臣一直不信父皇会做出那等龌蹉的事情,即便你要毁了那臭丫头也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可是你做了,儿臣以为自己错了,错想了父皇,错估了父皇,可是现在明白了,父皇早便算准了那臭丫头绝对不可能受控于那些肮脏的药而沈文俊的,她一定会拼死反抗父皇你真的很了解那臭丫头,难怪她对你如此惧怕,便是连你这里一口茶水也不敢喝父皇你也算准了她防着你,所以你就把我也给叫来了,用我来让那丫头放松戒备,即便是我也不信父皇你会在我的面前下手,她怎么会不上当她上当了,喝了不该喝的东西,然后拼死反抗,逃了那一身血逃进了林子里面能有什么好下场父皇成功了,她再也不会再在你面前碍眼了,再也不会给你带来麻烦与耻辱,更不会损害你那宝贝皇后的清白”
“这是什么”裕明帝勃然大怒。
秦阳也豁出去一般,没有惧怕,“哈这是什么这便是父皇想要的结果啊许昭带人疯了一样进林子里面找了一天一夜,结果在一个熊洞外边找到了这些不,除了这两样东西之外,还有一堆的烂肉,不过那些东西谁敢拿上来玷污父皇你的眼睛让父皇你恶心”
裕明帝浑身一震。
“如父皇所愿”秦阳一字一字地道,“秦长生她死了,被野熊给生吞活剥了尸骨无存”
“放肆”裕明帝嘶吼了出声,扬手将那托盘掀翻了,盘子里边的东西甩到了地上,淹没在了阴暗之中。
秦阳却笑了,“父皇现在连她的所剩不多的遗物也不愿意留下吗”
裕明帝猛然起身往他走了过去。
磅礴的气势压了过来,秦阳心生恐惧,不禁往后退,可他退一步,裕明帝便上前一步,最终他摔在了地上,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帝王,如鬼一般的恐怖,“父父皇是要杀儿臣灭口吗”
裕明帝没有回答他的话也没有做他说的事情,而是越过了他往外边走去。
秦阳惊魂未定,更是鄙视自己,终究还是怕了吗即便自己满腔的愤恨也终究是怕了吗不不该怕的,做错了事情的人又不是他他怕什么他要去哪里真的连一丝痕迹也不愿意留下来吗真的要彻底地抹杀了秦长生存在的痕迹吗
他从地上爬起来,冲了出去。
许昭回了自己的营帐,浑身都是生人勿进的气息,从知晓长生出事之后到现在所有的情绪都不是假装的人,不管是脸上的苍白还是压制的怒火,都是真真切切的,但是他心里还有一个秘密
萧惟不见了
他查过,当时禁卫军进林子追阿熹的时候他带人跟着进去的,只是后来分开走丢了,如果阿熹真的出事了,他怎么会也毫无消息即便他赶不及救下阿熹,也不可能任由阿熹至少在那里还有他的尸体才是可哪里除了阿熹的痕迹之外,没有别人的
萧惟便是没有找到阿熹,现在也不会无声无息
所以,阿熹或许没有出事
那血淋淋的地,那破碎的衣物,那残破的珠花,还有那些碎肉便能证明是阿熹的吗还有,不是有熊吗那熊呢
饱腹一餐之后的猎物怎么会离开藏身的地方
许昭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没事的一定是陛下必定在行营中对阿熹做了什么才让阿熹那般不冷静地冲进林子,那熊洞外边惨不忍睹的现场一定是阿熹伪造的,为的便是骗过皇帝,换取时间一定是这样
他必须冷静
必须冷静
“陛下”
许昭猛然站起来,便见裕明帝一连阴森可怖地走了进来,身上的气息比他面对外人的时候更加的让人不敢靠近,即便心中仍抱着希望,可是见了裕明帝,愤恨仍是涌了出来了,没有行礼,只是冷冷地盯着他,压制着上前动手的冲动
“她在哪里”裕明帝盯着他,阴鸷深沉的眼瞳一片猩红,像是渗了血一般,“她躲哪里去了”
“躲”许昭像是听了一个极为好笑的笑话似得,声音尖锐,“陛下认为她躲起来了是吗好啊那陛下派人搜啊最好是在我这里把她给搜出来了,那我就算是做梦也会笑醒你搜了搜啊”
“把她叫出来”裕明帝厉喝道。
许昭也不怕他,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有什么好怕的阿熹若是真的没事,那不是他死便是他们亡,阿熹若是真的那他还活着做什么不如干脆让他一并了结了“我也想我做梦都想我无时无刻都想可是陛下,许昭是人不是神许昭没有这本事可以起死回生”
“放肆”裕明帝扬手便是一巴掌,或许是太过用力了,也或许是气狠了,自己也踉跄起来,似乎站不稳一般。
许昭脸上火辣辣的疼,不过却仍是没有收敛,“我是放肆,我就是要放肆,从前我便是这样,若不是阿熹,我一直都会这样放肆,直到你将我给杀了为止”他逼近了他,不知道是他真的豁出去了气势大涨还是其他的原因,一向高高在上惟我独尊的皇帝陛下居然被他给逼退了,“你还不肯放过她吗她都已经如你所愿地消失了,彻底消失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将她一块一块撕碎了的不是您,所以您才”
“放肆”裕明帝又喝道。
许昭笑了,笑出了眼泪,“陛下,姑父,我的好姑父,好陛下,您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是阿熹啊,是姑姑的女儿阿熹啊,你便真的信了那些荒谬的谣言便真的信了阿熹不是姑姑的女儿可即便如此,她也还是你的女儿啊陛下,虎毒不食子你为何可以这般的狠心,将给她的一切都剥夺了让她成为全京城的笑柄还不够,现在还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陛下,你怎么”
“朕没有”裕明帝厉喝道,“朕没有做过这些事”
许昭一愣。
裕明帝没有继续下去,踉跄地转身离开。
许昭抬脚想要追出去,可是追上去了又有什么意义没有做过事实已经如此了,他一句没有做过便可以抹杀吗若是阿熹没事,阿熹会听他这话会信他这话吗若是阿熹真的出事了,那说这些又有何意义即便他真的没有做,阿熹出事了还有什么意义
什么意思都没有
秦阳追了出来,追上了他,见到他进了许昭的营帐,听到他们在里头说的话,可是,终究没有进去,他进去做什么能做什么是保护父皇不要被许昭伤害,还是跟许昭一起声讨父皇
只是
父皇认为那丫头没死是吗
认为她没死
这是真的吗
可他这般激动做什么他不是想要那丫头死吗若不是怎么会对她做那样的事情当日在燕州城她为了秦恪给她下药一事差点没将他给弄死,现在她岂会甘愿受他的作践秦恪算计她是因为他们是仇人,而他算计是诛心啊
那臭丫头即便说了多少的狠话,可这般多年的父女之情不是假的即便对自己这个曾经的敌人她也可以真心相待,如何会真的一下子就能够扔掉这般多年的父女之情
逃走之前她的悲愤更多是因为对她下药的人是她一直敬仰着的父亲吧
裕明帝看到了他,昏暗的天色之下,无法完全看清楚他的神色,但是还是可以看出来不是好的。
秦阳喉咙像是塞了什么东西似得,即便想说话可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来人”裕明帝喝了出声。
秦阳以为他是要下令处置许昭或者是他,但是没想到他居然下令是要去那熊洞,他说他要亲眼看看他的长生公主是不是真的葬身熊腹
没有人敢阻止他。
即便很清楚这样做很危险,可也没有人敢阻止他
漆黑的林子一下子被无数的火把给照亮了,秦阳跟着一起去了,原本还有不少得到消息敢来的大臣要追随一同去的,生怕裕明帝在林子里头有个三长两短似得,不过裕明帝一个也没允许跟着,还下令谁跟着便杀了谁
没人怀疑他这话是真的。
秦阳还是跟着去,裕明帝也没让人宰了他便是允许了。
从林子到那熊洞,一行人走了不过半个时辰,这还是快速行军才到的,一般来说狩猎是不会深入这般林子深处的,只是清场的时候没发现这般大的隐患,到底还是有人失职,但现在谁还顾得上这个护卫皇帝的一心要保皇帝毫发无损地出林子,其他的,便是各有心思,秦阳是真的希望那惨状是假的,说不准是那臭丫头遇上了熊,搏斗过后扯落了衣裳,掉了那珠花,然后拼死逃了去,她那性子怎么会让自己死的这般的惨
至于皇帝陛下到底是什么心态,谁也不知道,便是秦阳也不知道,他这是不信长生死了要亲自去确认将他抓回来继续折磨,还是到底仍有一份父女之情在
只有他自己知道。
到了那熊洞了,现场也仍旧没有被动过太多,只是将能够捡的东西捡回去,不能够捡的,不如那啃咬的几乎囫囵一片的烂肉。
血腥味熏的人作呕。
“带回去”火光之下,裕明帝面无表情地盯着那地上的烂肉,“全部带回去”
李长林愣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即便震惊于主子的命令,可也仍旧是坚决执行,“是”
秦阳不忍去看,即便仍生出了希望,可一想到这有可能是便不忍去看他只能盯着皇帝,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撑下去
“搜”裕明帝继续道“一寸一寸的搜,将整个林子都掘地三尺”
要做到这个,他们这些人是绝对做不到的,裕明帝也没有盯着他们一寸一寸掘地三尺的意思,在看着李长林亲手将那些烂肉一点一点地搜集好了,便转身上马离开了。
秦阳跟了上去,心里随着裕明帝的搜林命令而松了口气,或许或许那臭丫头真的没事她是故意设计了这一出,为的是死遁了去吗那那他现在所做的不就是在破坏她的计划父皇这般要确定她没有死,是不肯放过她还是为了父女之情他到底是在为她讨回公道还是在害她
这个问题直到回到了营帐他也还没有得出结论来,而回去了之后,裕明帝便招来了太医,让太医当着他的面去检验那些烂肉
秦阳看着脸都青了。
太医若是不知道这烂肉是什么自然也便没事,可长生公主葬身熊肚子的事情早就传遍了,如今看了这摊烂肉,又得了皇帝那要检验清楚是不是人肉的话,哪里还能不知道是什么脸色白的厉害,硬着头皮上前检验,可不要说那烂肉真的已经被咬的不成样子,便是没有撕咬过度,但活生生从人身上割下来的肉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他也不清楚,他是太医又不是仵作查不出来,就只能硬着头皮请罪了,为了寻求活下去的一丝希望,便提出了找仵作来检验的建议。
裕明帝的脸色十分的可怕,不过还是接受了这个建议,派人去请仵作可仵作不可能一下子就请到的,离围场最近的城镇也得走上一天一夜才到,而且好的仵作也只有大的城镇才有,这保存这摊烂肉的责任便落到了随行的太医身上了。
太医门硬着头皮接下了这恐怖的苦差事。
众人退下了。
秦阳咬了咬牙,“父皇”
“出去”裕明帝没等他开口说完便喝道。
“父皇”
“滚出去”
秦阳握了握拳头,还是退了出去了,不说现在一切都还没有确定,他说什么都无用
仵作被以最快的速度请来了,可结果却是让秦阳大失所望,甚至有些绝望,经过仵作检验,那些肉的确是人体的残余,还是被野兽啃咬过的。
可裕明帝却仍旧不肯相信一般,将那仵作打发了,下令派人回京去刑部找,刑部尚书顾长远这次并没有来围场,先前那般多的事情都给刑部有关系,虽说大事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可很多收尾的功夫还没办完,便请旨留在京城了,当然,最重要的也还是之前他与长生公主走的很近,虽不想撇清干系,但为了顾家也还是刻意保持了距离。
刑部的仵作自然是全大周最好的,除了刑部的仵作之外,裕明帝还下旨将一直为长生公主诊脉的闫太医也给找来
随行的几个太医继续守着那摊烂肉,苦不堪言。
而此时,长生公主的女护卫也回来了,浑身杀气,赤红着眼,说她要弑君也不会有人怀疑,不过她还没动手便被许昭给拉了过去了,根本便没机会接触的到皇帝陛下,后来许昭的营帐之中传出了凄厉的哭喊声。
秦阳亲自听的清清楚楚,绝望而愤怒,即便她真的要做什么,可她一个人在林子里头还受了伤,能做什么之前他还怀着希望便是见她的护卫也不见了,她那护卫伸手有多好他是知道的,可是现在那摊烂肉真的就是就是那臭丫头吗
就是她吗
可是,裕明帝还要折腾,他还要折腾,她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了,他还要折腾他让人搜林子是不是找出那头熊来,把他肚子挖开了看看里面是不是有她在她都已经这个样子了已经这个样子了为什么还不肯反放过她
怒火中烧又伤心的衡王殿下却没有去找皇帝陛下讨公道,直接去了太医的营帐,让人将里头寸步不离地守着那摊烂肉的太医给拉了出来,然后放了一把火,狰狞着一张脸喝道“谁也不准救火谁要是敢救火,本王便灭了他全家”
以父皇如今的偏执,要入土为安根本不可能,不如就这样吧一把火烧了,干干净净,她也一定希望这样的
活着的时候她最是恣意张扬,这死了也应该喜欢这样的轰轰烈烈
臭丫头,下辈子投胎记得千万不要再投生帝王家了
这营帐内本就存放着不少的药材,又正是干燥的时节,这火一烧起来,没多久便席卷整个营帐了,甚至好蔓延到了旁边的营帐,可衡王殿下说不许救火啊便是着急也不敢去救火,就算是皇帝陛下得知了消息派人来要押走衡王殿下,也没有人敢去救火,因为衡王殿下在被押走之前还没忘记重复那句谁敢救火便灭了他全家的狠话
“八皇弟只是说不许救他放火烧的营帐,并没有说其他不许。”不知道何时走了过来的魏王开口提醒了众人。
众人方才恍然大悟,连忙去救火了。
“魏王殿下真的信长生公主就这样死了”王驰站在他的身边,看着那烧的正旺的火,幽幽说道。
秦韶冷笑“她秦长生若是这般轻易便死了的话便不是秦长生了”
“的确。”王驰笑道,“不过不知道这一次到底发生了什么,长生公主居然闹了这般一出。”
秦韶神色有异,冷哼道“谁知道她发什么疯不过这样也好,连这样一出也闹得出来,想来不是跟父皇联手演了一场苦肉计来对付本王”
“的确。”王驰还是笑道。
秦韶转身离开,没打算去趟这放火一事,事实上整件事他都打算置身之外,他们闹得越厉害,父皇越是被这件事影响,他便越有胜算,不过现在那贱丫头躲在暗处,倒是让他不得不防不过只要大局定了,晾她也掀不出什么风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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