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贵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文苑舒兰
“四四皇妹”
“秦瑞现在如何了”
秦嵘一听这话脸更白了,“我我没有跟他往来过,我”
“我只是问你他现在如何了,没说你跟他怎么了”长生咬牙道,说完了便后悔了,她这是在说什么便是想要弥补一些宽慰皇帝陛下的心,也不该来问秦嵘“算了,就当我没说过,你回去吧,往后若是还愿意孝顺父皇这个父亲的话,便时常来给父皇请请安,还有,你怎么也是一个皇子,还封了王,老是待在明陵里成何体统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成亲了,这一趟随父皇一起回去,在京城好好走走看看,看喜欢谁家的姑娘便求父皇赐婚,你母妃想必也想看到你成家立业的。”
秦嵘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像是没想到她居然会说这样的话似得。
长生懒得解释,“你若是不想再京城带着,便出去游历,甚至携家带口的远离京城定居也可以。”
秦嵘更是跟看疯子一样看她。
长生直接转身走了,再说下去她就真的是傻子了
“公主心软了”凌光问道,语气有些担忧。
长生叹了口气,“终不能真的全部赶尽杀绝,凌光,我忽然间觉得父皇似乎真的老了。”即便年纪上不老,可心上却老了,“我不想再让他伤心。”
“可是”
“我身为女子,便注定了一辈子敌人不断,即便没有他们也会有别人。”长生道,“不过是多几个与少几个的区别罢了,但却可以让父皇好过一些,便这般吧。”
凌光见状也没有再说什么。
长生没去明陵跟宁王上香,但却还是让凌光弄来了香烛纸钱,避开了人祭奠了一番,这才休息,一整日下来倒也是疲惫,躺下了之后很快便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盯的背脊发凉心底发寒,猛然醒来。
果然是有人在。
“父父皇”长生不敢置信地看着床边的人,墙角的豆儿灯只能给这屋子带来昏暗的光亮,只能照亮他一边的侧脸,另一边仍是藏在了黑暗当中,这一明一暗的,幽暗阴冷的,“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后边的三个字,像是哽在了喉咙,竟然说不出来。
裕明帝凝视着她,那双没有烛火照亮的眼睛暗沉的仿佛无底洞一般,“来看看你。”
长生觉得自己定然是疯了,不然怎么会被他给吓到不,这突然间三更半夜的床边有个人,吓到了很正常,她吸了口气,整了整不宁的心绪,道“这般晚了父皇过来做什么病都还没好呢有事让人来叫我过去不就成了”一边说着一边掀开被子欲下床,“外边的人呢怎么都不叫醒我”
“阿熹。”裕明帝道,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似得,那一双眼睛仍是那般盯着她。
长生心里竟又激灵了一下,“父皇”她看着他,却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你”怎么了怎么了
“今日你上山了。”裕明帝又道,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长生颔首“嗯,李大人说山上滑坡,儿臣担心母后的墓地会出事,便去看了看,不过父皇放心,母后的墓地没事,若是父皇还不放心,等父皇病好了,儿臣陪你”
“不必了。”裕明帝打断了她的话,后退了几乎,整张脸都沉浸在了阴暗当中,“不必了。”他的声音似乎泛起了一丝冷意,“不要再去打扰她安宁了。”
长生抿了抿唇,“父皇,你怎么了”
“记住,不要再去了。”裕明帝没有回答她的话,重复交代了这话,便转身缓步离开。
长生坐在了床上,一动不动。
到底
怎么了
“公主”凌光进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主子这般模样。
长生抬头看着她,“父皇什么时候来的”
“一刻多钟之前。”凌光道,“陛下突然间来,奴婢也是惊讶,本来奴婢是要叫醒公主的,可陛下说不用,说他只是来看看,看看而已,便进来了,奴婢本想跟着,陛下却不让。”
“他为什么来”长生低声问道。
凌光皱眉,“奴婢也不知道,不过陛下的样子”斟酌了会儿,方才道“似乎有些不对劲。”
自然是不对劲
长生胸口像是有一股气要冲出来一般,可是冲到了一半了又不知道被什么给挡住了,憋的心都慌了,“凌光,我心有些不安。”她伸手握住了凌光的手,“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看父皇那样子心便觉得不安”
“陛下病了一场”凌光道,“或许正如公主所说的,陛下终究是一个父亲,也是一个寻常人,平日里没法子才撑着,这一病便都爆发出来了,不过公主不必担心,陛下到底是陛下,等恢复过来便会好的。”
长生明白她说什么,可她却似乎并不明白她的不安的缘由,即便是自己也还没弄清楚到底为什么不安,她只能说服自己与凌光一同这般去想,“也许吧,还有这皇陵父皇难免会乱心的,明日去问问太医,若是父皇的身体能撑住,便启程回京吧。”
住在这陵墓当中,人的心情难免会不好。
凌光点了头,便道“公主歇息吧。”
长生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裕明帝的那一双眼睛在她的脑海中徘徊不去,徘徊的让她毛骨悚然。
或许,她比裕明帝更加受这皇陵的阴森之气影响
得离开才行
第二天,长生匆忙用过了早膳便去裕明帝那里,可这才一到便见崔公公忙着指挥众人收拾东西,说是裕明帝从她哪里回去了之后便下了旨意,今日便启程回京。
长生又是一愣。
崔公公没工夫招呼她了,告罪之后便继续准备启程的事宜。
“公主”
长生回过神来,压下了心头又涌上来的不安,进了屋子,便见裕明帝已经没有再躺在床榻上了,而是坐在了靠窗的炕上,手里捧着一本书正看着,阳光从窗户照了进来,照在了他的身上,光明而温暖,长生不安的心渐渐地安宁下来了,正想上前。
“去收拾一下,回京。”裕明帝没看长生,但是却知道她进来了,吩咐了这一句话,却没抬头,翻过了一页书。
长生顿住了脚步愣怔了半晌,方才应道“是。”
从裕明帝屋子里出来之后,长生便开始忙碌起来了,直到启程了都没机会再见一见裕明帝,而回程,裕明帝并未向来时一般将她叫了过去,而是从启程到回到了京城,他都没有召见过她了,整个回城,她竟然连见他一面的机会也没有
便是再寻理由寻解释,长生也发觉了不对劲了。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039,
b97
皇族贵妻 355 出巡
355
长生心里越发的忐忑不安,裕明帝突然间的变化让她想起了当初孟淑妃死的时候,他直接定了她的罪将她驱逐出宫的事情
当时他是担心她会出事担心自己保护不好她所以才那般做,那现在呢即便许多问题仍摆在面前,即便她面临的危险只会比当年的多而不会少,可是,这时候的她不是小孩子,而他也并不是当初那个担心保护不了女儿的父亲,他要将江山交到她的手里,而她要走一条注定危险重重的路,他没有道理再重复当年的决定
或许,是她多心了。
或许他只是一时间陷进了父子相残的悲情当中而无法抑制发泄心中的悲愤,她是他最亲近的人,第一个受冲击的自然便是她。
她是他最亲近的人,他不对她发作还能对谁
只是,真的这样吗
可除了这个,长生真的想不到到底怎么突然间便成了这个样子,难不成是太祖皇帝的英灵显现了,重申了他厌恶公主参政担心公主祸国的心思,逼得裕明帝这般
这般
他是要改变主意吗
长生的心猛然惊颤了起来,裕明帝改变主意,这是她唯一的死穴,也是她最为担心的事情,这件事她说过很多遍,但是却从未真的放在心里过,因为她相信裕明帝绝对不会改变主意的,绝对不会的
但现在
不
一定是她多想了,一定是
便是太祖真的显灵了,他第一个来找的人就是她
一定是有其他原因的
长生按下了心里的焦虑与恐惧,保持着心境的平和,待一些安置妥当了之后,她方才去求见裕明帝,或许是为了印证她是在胡思乱想一般,见裕明帝的过程跟往常没有什么区别,便是见到了裕明帝之后,他亦没有表现出一丝的异常,仿佛回到了这太极殿之后,裕明帝便恢复正常了一般。
“父皇”
“怎么了”裕明帝神色威严也平和,“这副模样。”
长生猛然松了口气,仿佛虚脱了一般,“没事,就是有些担心父皇而已。”
“朕有什么需要你担心的”裕明帝继续道,“不就是一个小小的风寒罢了。”
长生迫切地想要亲近裕明帝似得,上前挽住了他的手,“儿臣以为儿臣做错了什么,父皇要不理儿臣了。”
“怎么会”裕明帝笑道,那双眼睛却仍是深不见底,“你是朕的女儿,朕如何会不理你”
长生笑道“也是。”原本想问这一路上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听了这话之后,便不想问了,“父皇最疼儿臣了,怎么会不理儿臣了”
一定是她多心了。
“祭天已经结束了。”裕明帝松开了她的手走到了御桌后坐下,说起了正事“你收拾收拾准备出发吧。”
长生收敛思绪,道“好。”随后又道,“这段时间各地都有下雨的上报,即便今秋的收成收到影响,也应该不至于出现大范围的灾荒。”
“嗯。”裕明帝颔首,随后便沉默了下来,凝视着她。
长生的心跳又开始有些慌了,“父皇”
“出发之前去太庙待一夜吧。”裕明帝道,“祈求列祖列宗的庇佑。”
长生愣了一下,“好。”
祭天归来的第二日,裕明帝便下了旨意让长生公主前往春耕受灾最为严重的庆州巡视灾情,这道旨意一下,朝堂顿时又闹腾起来了,这公主殿下在京城皇宫里头闹腾也就算了,就算是祭天时候越俎代庖牝鸡司晨也都算是私底下了,可现在跑出去外边,公然做朝臣钦差做的事情,这哪里是一个公主能做的虽说这长生公主出去,先前还有过代帝出巡,可先前巡视西州,去东南剿匪,不都是有燕王在吗可现在就一个长生公主难道之前传闻长生公主是给燕王打幌子的事情是假的
但不管如何都不能让长生公主这样得寸进尺
可再怎么闹,还是没闹过皇帝陛下。
临行前的一日,长生应了裕明帝的要求去了太庙祈求祖先庇佑,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来太庙,只是却是第一次感觉到了心慌,便是第一次来这里,心里担心这里供奉的帝王神灵会不会发现她是个冒牌货的时候也并未如此过,现在
到底是怎么了
长生抬头看向面前供奉着的历代先祖牌位,目光最后落到了元襄皇后的神位上面,难道是因为山上那扑出来的野鸡让她认定了是元襄皇后显灵,那心虚了便无法再厚着脸皮坦然地认为自己便是长生公主
还是到底是受了裕明帝之前的奇怪态度影响,勾起了她心里最深的恐惧
不要多想了。
长生吸了口气将那些烦乱的思绪都给压了下去,恭敬虔诚地跪了下来,即便她不是他们秦氏的真正子孙,但她必定不会辜负了这个身份,她发誓。
夜渐渐深沉。
凌光守在了太庙之内,神色有些凝重,这一趟外出并非什么危险的任务,北方各州虽都有不同程度的受灾,但目前为止还并未真正地影响到了百姓的生活,即便百姓不安,但也不至于出现什么暴乱,陛下如此担心是为何
长生能够发现裕明帝的不对劲,凌光自然也是可以的,不过作为下人她不该多问罢了,回京之后,似乎便没事了,可来太庙这事,凌光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突然有人走了过来,将她从思绪当中拉了回来,看清楚来人之后,愣了一下,随后忙上前行礼,“奴婢参见陛下。”
裕明帝扫了她一眼,“退下。”
凌光一愣,“陛下”
“退下”裕明帝喝道,威压伴随而来。
凌光心中一颤,跪下来应道“是。”随后便退了下去,而这时候方才发现裕明帝竟然是自己一个人来的的,即便担心,却也不敢冒着抗旨的罪名,直接退到了太庙之外。
厚重的宫门以及强行安下来的心屏蔽了外界的一切干扰,长生并没有发现大殿外边的动静,继续恭敬虔诚地跪着,是祈祷,或许也有赎罪,赎那并非她有心犯下的罪。
天由深沉渐渐地转淡,最终边上泛起了白光,当晨光透过了窗纱照射了进来,长生方才抬起了头,艰难地动了已经发麻了的腿,缓缓站了起来,可便是成功站起来了,却是麻的厉害,“凌光”
她叫了凌光,不过门外却久久没有动静。
她知得缓慢地挪动着双腿走过去开门,没走一下,那酸楚的滋味让她忍不住想要龇牙咧嘴,但想着这是什么地方,最终还是忍住了。
打开门厚重的大门,见到的却不是凌光,而是裕明帝,他便那般站在门口,威严高大的身躯如泰山一般,威严的让人不敢直视。
长生愣了半晌,方才问道,“父皇”两个字带着疑惑也带着惊讶更带着微微的颤抖,“您怎么来了”
裕明帝看着她,那双眼睛深沉如海。
长生站着,双腿上的酸楚仿佛一下子消失了一般,原本压制了一整晚的混乱的思绪便又突然间涌上来了,比昨晚更加的混乱,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此刻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时候不早了,出发吧。”不知过了多久,裕明帝开口道。
长生张了嘴,可是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像只是本能地觉得该说话一般。
裕明帝转身离开。
“父皇”长生踏出了一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惧从心底生出,耳边更像是有把声音让她追上去,不能就这样让他走了一般,仿佛他走了,她便会没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可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却不知道。
裕明帝的背脊似乎一震,但却没有回过头来,“走吧,不必去跟贵妃告别了。”然后,一步一步地继续离开。
长生想要追,可双腿像是已经酸麻到了没有知觉不受控制一般,她怎么都无法迈开一步,直到裕明帝的身影消失了,直到凌光匆忙回来了,她仍旧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公主”凌光唤道,一连唤了好几声。
长生方才回过神来看向她,神色却是茫然的,“凌光”
“奴婢在”凌光扶着主子,心中的不安更浓,“陛下跟公主说了什么了吗昨晚上陛下跟公主说了什么了发生了何事了”
长生一愣,“父皇父皇昨晚上便来了”
“是。”凌光错愕,“公主不知道吗”
长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方才出来才见到他”父皇为何
“公主”凌光沉吟会儿,“这一趟巡视陛下可有吩咐公主其他事情”
长生又是一愣,随后摇头。
“那陛下为何如此担心”凌光问道,没错,担心,这是她花了一整晚的时间思虑的出来的结论,除了过于担心之外,她真的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担心吗”长生呢喃道,是担心吧否则便不会让她来太庙祈求祖宗庇佑,更不会在这里陪了她一整个晚上,方才那般离去是因为太过担心所以方才不想多说吗这一趟巡视真的有其他的事情可为何不告诉她是要考验她吗
是啊。
这般多年来,她虽然办了不少的事情,遇到了不少的危险,但都事先得到了父皇的提醒,燕州城大战那是意外,但若不是他事先将虎符给了她,她怕也不会那般容易便脱险了,这般多年来,她始终在他的庇护之下。
可要担起这大周的江山,却不能永远只靠着别人的庇护,更不能依赖这一份庇护,他这是要完全对她放手,甚至将她至于危险之中,所以,才会那般的反常,才会避开她,是怕狠不下心来
是这样吗
是吧。
“出发吧。”
凌光道“不去跟贵妃娘娘告别了吗”
“不去了。”长生抹了把脸,掌心发凉,抹去了一夜未眠的疲倦,“又不是第一次出去,便不去了。”
凌光看了看主子,“是。”
此趟出行与承平七年那次巡视西北人员配备基本一致,除了保障安全的护卫之外,其他的人员都是农业水利方面的人才,大多出自工部,另外便是户部来了一个侍郎,因为兴修水利跟赈灾都是需要银子的,还有便是
王驰。
圣旨下了之后,长生也是问过了随同出行的人员,但名单上边并没有他王驰在。
“焕之亦是昨日接到旨意,随公主一同出行。”王驰不待公主殿下问出口便已经主动交代了。
长生皱了皱眉,不过在众人面前倒是没说什么,“那便辛苦王大人了。”
“不敢。”
“阿熹”这时候,一道声音传来。
长生看了过去,便见本该在京畿大营的许昭策马走来,看那样子似乎来的很急,“你怎么来了”她迎了上去,皱眉问道“这才去了京畿大营多久便胡来了”
“说什么了”许昭抬手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亲昵的举动让旁边等候出发的众人愣了愣。
这许副统领不是已经定亲没几日就要成亲了吗
“我是专门来给你送行的”
长生瞪了他一眼,“又不是去了就不回来,有什么好送行的”
“说什么糊涂话”许昭板起了脸,自个儿的糊涂事还没理清楚倒是学会来教训人了,“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说完,便又上下瞄了瞄她,皱眉道“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没事。”长生道,“昨晚上没睡好而已。”随后便又道“我不在你可别胡作非为,成亲那事你听贵妃娘娘的,婚礼完了便回军营去,可别陷进温柔乡里边去了”
“我便这般没用吗”许昭脸有些挂不住了,“你在外边小心些才是”
“成了”长生不打算说下去,“时候不早了,我该出发了,既然回来了便进宫去见一见贵妃娘娘,怎么说人家也为你辛苦一场。”
“我本来便是要回京见贵妃娘娘的。”许昭嘟囔道,“怎么说的我跟那臭小子一般没良心似得。”
“这么说便不是专门回来给我送行的”长生眯起了眼。
许昭一僵,“这这自然也是了”
“哼”长生冷哼一声,“记得安分些”便转身回去了,上了马车之后还没忘记再叮嘱一下,“记住我的话”
“知道了”许昭板着脸应了,之后便严肃地跟负责守卫的侍卫头头交代了一番,这才将人放行,目送了队伍离去之后,便进宫去了。
荣贵妃是在见到了许昭之后才知道长生已经出发了,倒也没有生气她没有来跟自己告别,但上次见面还说了走之前会过来她这里一趟,她好给她准备一些东西,可现在没来,荣贵妃难免有些担心,得知许昭见见过长生,便详细问了一遍。
许昭自然一一说了,“娘娘别生气,那丫头做起事情来六亲不认的,等她回来之后再好生教训她一顿就是了”
“你这话若是被阿熹给听了,小心她真的六亲不认。”荣贵妃失笑道,许姐姐待她恩重如山,对许昭这唯一的血脉,她自然也是关注的,不过先前插不上手罢了,如今能为他操办婚事,倒是了了一桩心愿了,只是这新娘子“许副统领,这门婚事你真的同意”
“为何不同意”许昭道,“阿熹说了,既然卢家敢嫁,我们为何不敢娶”
荣贵妃一愣,半晌之后才道“阿熹年纪小,她还不懂婚姻大事的重要性,女子若是嫁错了郎一辈子便完了,男子虽没有女子那般严重,但娶妻娶贤,若是娶错了,便是祸延三代,许昭,你可要想清楚。”
“娘娘该知晓,此事臣没有选择。”许昭道,“不过娘娘也不必过于担心,臣知道自己娶的是个什么样的妻子,自然便不会让祸延三代的事情发生”
荣贵妃看着他半晌,“既然你心中有数,本宫也便不多说了,只是不管如何,你姑姑必定希望你能够婚姻美满的。”
“娘娘。”许昭笑了笑,“男子志在四方,家里娶的是谁并不重要,只要能保证她能够安安分分便成了。”
荣贵妃笑了,“许姐姐见了你如今这般,定然会高兴的。”
“多谢娘娘夸奖。”
荣贵妃便将后不后悔的话题丢开了,既然他心中清明,便知道该如何做,他也说的没错,男子只要清楚知道自己娶的是个什么人,没有沉溺温柔乡也没有被迷惑,便能将人制住,最终后悔的怕是那卢氏女,“阿熹怕是不能回来参加婚礼了。”
“不重要的事情,哪里需要她在”许昭道。
荣贵妃叹了口气,便与他说起了婚礼的事宜,便是不重要,可总是许皇后的侄儿娶妻,总不能闹出笑话来。
便在许昭进了荣贵妃宫中的时候,崔公公走进了气氛有些阴沉沉的太庙大殿,走到了那站在神位之前的裕明帝身后,“启禀陛下,公主已经出发了。”
裕明帝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崔公公行了一礼,无声地告退了,待走出了大殿,这才敢喘口气,他不知道这次出行到底有什么秘密,但主子此时此刻的情绪明显的不对劲,不对劲的让他胆战心惊,就像是就像是回到了当年皇后娘娘崩逝的时候一般。
可如今除了长生公主出远门之外,没有其他大事情啊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