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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中更
而他们的妻小也就近安置在家乡附近的屯田部,对方也不肯放人。
所以这些返归北方的吏士,依旧处于妻离子散的状态,而且妻女很可能已被强制改嫁。
没什么好犹豫的,这些人约定出逃,邓艾恰好赶上了这股风潮。
有人逃出来,就有人逃跑失败……对待这种十分影响军心的事情,张辽没有多余的选择,准确来说他没有选择权。
军法检举、审核、执行,是督军司马懿的份内之事,没有司马懿,也会由护军、典军之类的人来整肃、执行军纪。
邓艾自然不知道,今日正午司马懿亲自跑到宛口执行军纪,逃跑失败被捕的百余人,及他们供出来的同谋,前后近三百人悉数在澧水河畔斩首,首级悬挂在河边竹竿上,以示告诫。
这些被斩的吏士几乎都来自裴潜麾下的辅兵,等裴潜得到消息赶到河畔时,还能看到澧水血色未退。
“唉……”
一声长叹,裴潜埋怨:“仲达何酷烈耶?”
司马懿面容沉肃,解释:“若不如此,明日前军也会效仿,此杀一儆百,不得不杀。不止此间,我还要前往洛阳弹劾于文则。”
“那仲达何时动身?”
“立刻。”
司马懿体型高大、健壮,穿配色、款式如常的铁札盆领铠:“我在此只为等文行,好当面致歉,解释,以免文行误会。”
论姿貌、体态、气质,司马懿更像一个勇悍、刚毅的将军。
解释?消除误会?
裴潜侧头看一眼悬挂,如一串串灯笼的辅军吏士首级,只觉得心绪拥堵,手心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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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五十六章 魏无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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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西郊,显阳苑。
中原决战一触即发,曹丕为砥砺锐气,召集勋戚及公卿百官子弟一同狩猎于显阳苑。
次日一早司马懿驰马奔来时,曹丕狩猎兴致已然败坏,他左脚踩在马扎矮凳上,右手提着百辟刀,怒不可遏:“迟疑什么!”
董昭、蒋济、夏侯楙等人垂首不语,见无人劝谏,宿卫虎士出列缉拿,将跪成一团的大小五十余名哭泣、颤抖的吏士提出去,就在司马懿途径时,在他面前一齐斩首。
司马懿干咽一口唾沫,昨天杀了近三百人也能不皱眉头。
可曹丕动手杀人,哪怕杀一个人,也是很恐怖的事情,反正他害怕。
他的一个弟弟也在狩猎队伍里,迎上司马懿边走边说,讲述事情的因由。
简单来说,就三个字:鹿跑了。
曹丕率领贵戚、官吏子弟来打猎,说大了是宣扬尚武风气,锻炼公卿、勋戚子弟的军事素养,是关系国家稳定的大事。
所以这项活动仪式性更重一些,为狩猎成果圆满,自然要安排官吏圈养猎物,在需要使用时投放出来。
荒废已久的显阳苑里原本不缺猎物,林木高深,多藏有猛兽。
这里已被军队清理几遍,没有猛兽,也没有猎物。
需要的猎物是别处运来的,很不巧,如此盛大,象征意义极重的狩猎仪式里……圈养麋鹿的木栏昨夜被鹿群撞坏,所有的鹿都跑了。
鹿跑了,象征意义十分恶劣,狩猎仪式成了笑话。
肯定是督管园林、鹿群的官吏中藏着奸细,故意来坏事!
没人敢劝谏盛怒状态的曹丕,司马懿来了,也保持沉默,等待曹丕的传见。
没等到曹丕的传见,先听到林间大帐里曹丕发出的怒吼:“可恨!传鲍勋来见!”
曹丕身影出现在帐门,双手撕扯,一叠纸张书写的奏表被他撕碎,丢在在地上。
曹丕也见到人群里身形高大的司马懿,强忍着怒火,返回帐内整理情绪,正式传见司马懿。
帐内,曹丕满脸写着不高兴,生闷气,仿佛一个阴谋集团策划了显阳苑鹿群出奔**,就是要让他出丑。
见状,司马懿心里发苦,还是将书写好的奏报亲手呈送。
这是经过张辽签字的逃军处置报告,三天时间里陆续逃走两百余人,抓获同谋者三百人……于禁当时带回北方的两千吏士,有四分之一参与了这起叛逃**。
若不是无法渗透前军,若不是有宛口长城为阻,这五百同谋吏士就有可能裹挟数千、或数万军队叛逃。
司马懿不敢抬头,看不到曹丕的脸色。
曹丕本怀着怨气,现在眉目舒展,反倒有些云淡风轻的笑意:“传于禁。”
命令下达后,曹丕神色释然:“仲达,田孝先受来敏羞辱后,乘船返回封邑。当时他持槊击水,尽得武学之妙。期间并有歌诀,于禁称之为《太极入道歌》。”
“是,臣亦有所闻。”
“《太极入道歌》零碎不全,乃系残篇,确有一些意境在。于禁本该叙功,可他欺我。”
仿佛为了证明什么,曹丕解下百辟刀,从一侧架子上取下倚天剑,他左手持剑鞘,右手持剑做了几个剑招转换:“所谓的活人剑、死人剑不过是刚柔不同。于禁年老,只会轻柔剑招,没学会刚强杀伐剑招。”
司马懿做思考模样,曹丕却轻轻哼笑:“他还劝朕,说什么百炼钢成绕指柔,让朕研习轻柔剑招。还以残缺的《太极入道歌》劝朕宽宏,朕宽容于他,亦宽厚对待鲍勋,可此二人是如何侍奉朝廷的?”
“镪!”
倚天剑入鞘,曹丕疲惫落座,哂笑:“朕学剑招有何用?朕本意是学会田孝先武学,以推广军中。可于禁听说活人剑能延年益寿,就一心钻研此物,他无非是想多活几年,想以此讨好朕。”
“不思国家危难,却行此献媚之举,令朕作呕。”
“哪有什么纯刚、纯柔剑招,一切精妙武学不过刚柔并济而已。田孝先用日月双槊,阳朔偏刚为少阳,月槊偏柔为少阴,可见一斑。”
“可于禁不理解,还自以为是,罔顾朕对他存以厚望!”
曹丕絮絮叨叨说着自己的看法,司马懿不时微不可察的点头以示认可、领会,只是心里有些酸。
跟曹丕的心情比起来,前线杀死三百企图叛逃的叛军也不算什么事儿。
司马懿不提,聆听曹丕的倾诉。
随着于禁到帐外,曹丕才停止倾诉,却晾着于禁,准备解决这个心病,对司马懿,及一同进来的蒋济、董昭、刘放、孙资说:“今虎狼环伺之世,朕欲效仿先王,以狩猎砥砺国之爪牙。”
“可鲍勋在奏章中如何说的?”
曹丕质问去看,记忆力超群的刘放回忆,默诵:“臣闻五帝三王,无不明立根本,以孝治天下。陛下仁圣圣明,有同古贤。臣冀当继踪前代,令万世效法于今也。如何在殡丧之中,修驰骋之事乎!臣冒死以闻,唯陛下察焉。”
刘放面有惭愧之色,再有四个月,曹丕的孝期才结束。
这是抓着曹丕的脸打的啪啪响,曹操孝期还没结束,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曹丕本人参与打猎、作乐,就是不应该的。
未及多久,侍中刘晔,与侍中、兼驸马都尉鲍勋一起来到帐前。
连着于禁一起被曹丕传入帐中,大帐里鲍勋面无畏惧之色,反倒一副理直气壮来跟你讲道理的架势。
彼此是世交,曹丕当太子时,鲍勋被选为太子府中庶子,是曹操钦定的太子辅臣。
只是曹丕、鲍勋之间有太多的争执,光是郭女王的弟弟贪污,鲍勋拒绝曹丕求情开始,彼此之间就相互看不顺眼。
鲍勋这个驸马都尉,管的就是曹丕的宿卫、仪仗……很不巧,显阳苑狩猎活动,负责曹丕宿卫工作的鲍勋,恰好有资格制定狩猎计划。
公卿百官还在洛阳、邺城坐堂办公,现在能来的近臣都已来了。
曹丕开口:“今国事汹汹,狩猎尚武益于国家。还是音律更高一筹?”
见无人接话,刘晔抢在鲍勋之前回答:“狩猎重于音律。”
排在刘晔身后一个班位的鲍勋紧随其后回答:“夫乐,上通神明,下和人理,隆治致化,万邦皆宁。移风易俗,莫善于乐。况猎,暴华盖于原野,伤生育之至理。迎风沐雨,岂非违背四时之顺乎?昔鲁隐公至棠邑观猎渔,《春秋》讥之。虽陛下以为国务,愚臣所不愿也。”
接着鲍勋又弹劾刘晔:“刘晔佞谀不忠,阿顺陛下过戏之言。请有司议罪以清庙堂。”
见帐内无人反驳,鲍勋声音更大,面朝曹丕:“臣闻古之圣王不以禽兽害人,今陛下方兴隆唐尧之教化,又以猎戏多杀群吏,愚臣以为不可。”
仿佛唾沫星子都能飞溅到曹丕脸上,曹丕挽袖擦脸:“鲍勋陛前失仪,出任右中郎将,以期反省思过。”
他始终面无表情:“于禁谋反,诛。”
鲍勋猛地侧头去看于禁,张张口胡须抖动,面有愧疚之色。
于禁只是眨眨眼,有释然之色,长舒一口气,闭上眼睛神色安宁。
宿卫虎士上前来拖于禁时,于禁身体直愣愣栽倒,不再动弹。
想到关于孙权的一些密报,曹丕眼皮一跳,抬手颤音:“于禁畏罪服毒……念先帝老臣,送交其家,自行殡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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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五十七章 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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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望军营,邓艾穿一套新发的北府号衣,只是没有标示番号隶属、军阶高下的负章,肩章。
这件号衣穿在身上,中秋前后的季节里,温暖宜人。
“户封八县,家给千兵!高冠陪辇,驱毂振缨!
世禄侈富,车驾肥轻!策功茂实,勒碑刻铭!”
这里北府军各营正在进行晨跑,不管识字不识字,会不会写字,北府吏士都在唱《千字文》。
押韵的篇章才算是文,不押韵,不对仗的则称之为笔,随笔。
押韵的文章,朗朗上口,是可以歌唱的。
就跟小学生运动会一样,晨跑的各营分作三个曲队,经过田信大帐时改为列队阔步前进,格外用力齐呼。
“北府强兵,天下之冠也!”
邓艾听到一名同行的军吏赞叹,他也是默默点头很是认可。
晨跑队列、军纪展现出来的团队素质,证明这样的军队能在战场上完成许多高难度战术。
比如枪阵冲锋,比如交替变阵。
大帐正中天窗下烧着一炉旺盛木炭,五头山羊大小的老虎趴卧在炉边,炉上汤水沸腾弥漫肉香。
边上军吏将昨夜推演的沙盘恢复如初,敌我兵棋放到盒子里。
做完这一切,田信才传见邓艾这些人。
人是会成长的,有变化的。
比如现在的神将关羽、张飞,也是打了三十年烂仗磨炼出来的。
之所以关羽、张飞能成为万人敌,当时神将,原因大概就三个,第一是本身有这个资质、潜力;其次是刘备愿意培养,给他们练手的机会,最后是因为他们活到了现在。
有这样资质的人不少,可活到现在的,还有机会领兵练手的,也就关羽、张飞了。
同样的道理,邓艾只是有这方面的资质,今后能不能成长起来,受太多的因素干扰。
比如这里有没有可供邓艾发挥、锻炼的舞台,邓艾会不会中途夭折等等。
所以,保持平常心即可。
邓艾跟陆议没法比,陆议已经成长定型。
比如田纪,成长潜力就可以跟邓艾作比较。
不是田纪厉害,而是自己厉害,自己说的话,田纪会听,田纪能逐步改掉不好的习性,能保持耐心手不释卷去学习,几乎可以视为吕蒙模板。
不只是田纪,只要是受自己感染的亲兵,都会听从自己的话,改去恶习,积极学习。
自己才能杀多少人?
真正恐怖的是田纪这些人对自己命令的执行效率,起个带头、楷模作用,自己再以身作则,那么军纪想不好都难。
邓艾因为体型高瘦,站在最后一排跟着入帐,就看到五头胖乎乎的半大老虎蜷缩在帐内呼呼大睡。
这些军吏互看一眼,并无多少畏惧表现,跟着李衡来到一侧的沙盘。
邓艾没见过田信,动作慢一拍,与其他七名来降军吏一起施礼:“拜见夏侯。”
“我已听闻宛口之事,司马懿残暴嗜杀,他日两军遭遇,我自会为遇难义士复仇。”
田信说着轻拍沙盘:“宛口以北,魏军如何布置,尔等各抒己见,罗列出来。”
一名叫高琼的军吏最先拱手应下,田信让李衡提铜壶来给众人倒茶,褐红茶汤色泽透亮,这些普遍消瘦的军吏双手捧着小饮,相互低声议论,找出魏军各部的兵棋,摆列在宛口一带。
如果是浑浑噩噩混日子或只顾性命的军吏,才不会关心魏军各部驻防信息。
这两千被打散编入屯田部的吏士,经历了大魏朝廷的遗弃,妻离子散……在汉军这里没受过的罪、苦难,在魏军自己人那里经历了一遍。
这些吏士若还能心平气和为大魏出神入死,才是咄咄怪事。
本就是于禁临走选拔的新锐吏士,几乎可以视为于禁七军中的骨干苗子。
说的庄重一点,于禁当时选走的两千人,最差也是良家子出身,都是有籍贯可查,父祖信息可查,自己有名有姓还有表字的体面人家。
但在魏国严酷的军人投降、逃亡连坐法律之下,这些人不再体面,两年时间里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伏。
现在家室破裂,对曹魏的仇恨,还在田氏、田信之上。
这些军吏相互议论,补充,有条不紊摆列魏军兵棋,邓艾插不上话,也没人理他,只是站在桌子边观察沙盘,回忆自己总结的信息。
宛口一带的军情与汉军侦查的类似,并无明显的差异。
田信也在旁观地图,能不能看懂地图,是中级军吏与低级军吏的根本差距。
自己领着夷兵营向夏侯兰报到时,夏侯兰让自己看地图,何尝不是一道考验?
地图都看不懂,也配当营督?
有一件事情小学生常常忽略……三国武将都是识字的,哪怕王平‘不识字’,也有不错的文化素养。
很显然,自己当时通过了夏侯兰的考验。
摆完兵棋,高琼表示:“下官曾往叶县运输粮秣、器械,也有袍泽往昆阳运输器械,但叶县城小,昆阳只有一座邸阁。自汝南、颍川而来的粮秣、器械,有往尧山调动迹象。”
也有军吏跟着表示:“叶县以西,乃张文远督管之地,不需我等外军涉足。叶县所储粮秣,多有转运尧山迹象。我等怀疑张文远有退守尧山,存依山固守之意。”
高琼也跟着说:“下官系陈留高氏子,曾与乡党相遇,他任职于河内。说河东郡守赵俨集结河东、河内人力,从河内清水口走延津向摩陂所屯之曹洪部卫军输送器械、粮秣。”
清水口是袁绍讨董时驻军地,故名意思,是清水汇入黄河的入河口。
清水口正对着的就是延津,是黄河中游重要的渡口之一。
与延津常常一起出现的官渡,则是鸿沟、汴水之间的渡口,是东西走向的渡口,不是沟通南北的渡口。
河北、中原之间的渡口,主要是延津、濮阳津、高唐津等。
高琼口吻确信:“张文远前军之北,是曹洪卫军。卫军已得三河输运粮秣、器械,自不需要从汝南往北运。故,下官等推论,张文远意欲储粮尧山,欲自置死地。”
说着他拱拱手:“夏侯天下无敌,张文远自度难守宛口完整,应是有意放弃澧水两岸,好集结兵马于尧山,倚仗地势固守。”
宛口长城算什么?
几乎是一捅就破的防线,越是倾注兵力于此,越是容易总崩,很可能打成第二场昆阳之战。
叶县是一座城,可这座城无险可依,修在那里适合收往来客商的关税,却不适合当军城。
自然地,最适合张辽的就是敛众,背依尧山立寨,放一条口子让汉军进场。
只要尧山阵地在,汉军就无法倾巢出动。
这是逼着汉军来打尧山,借山地战的防守优势来消耗汉军锐气,也能很好的保存自身。
粮食、水源稳定,援军又在不远处,张辽有把握守到老死。
这跟田信推演、预料的差不多。
而邓艾则是目瞪口呆,这个陈留人把话都说完了,自己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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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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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本阵距离魏军防线只有三里,非常近,就立在澧水河畔,边上是还在不断修筑、增高、增固的水坝。
以现在坝体所蓄水量,已能满足正常的器械运输。
现在还在加固,不是怕洪水冲毁水坝,而是怕水坝不耐用,无法积蓄太多的洪水。
修筑的水坝向岸边蔓延,仿佛汉军防御用的拒马矮墙。
唯有积蓄大量的洪水,等洪水自己冲开水坝,席卷冲下去……就宛口防线修筑的水门,恐怕无力泄洪,会被洪水冲毁,冲出一个巨大缺口。
不能期望于洪水制胜,但雨季随时可能降临,有备无患。
秋雨爆发,则无法攻坚,正好蓄洪水冲破魏军防御工事,只要冲开一条口子,就能撕裂、凿穿魏军防线。
“魏军在等秋雨。”
田信与马超在阵前泡茶,讲述自己看法:“大雨后,不利于我军突进、穿插。到时候其关中曹真、曹彰必有一人率军来中原助战,另一人会走武关道侵扰南阳。”
都是战前有所分析的东西,现在只是根据魏军表现做判断:“宛口周边秋冬之际不受西北风、东南风侵扰,对我军来说倒是一桩坏事。”
马超微微颔首,眯眼远眺宛口防线,口吻遗憾。说了句田信眼里的废话:“可惜无风。”
伏牛山挡住了西北风,东南风又吹不过来。
西南、东北走向的宛口通道里,汉军、魏军谁都无法占据上风口。
上风口很重要,谁握着上风口,战斗时自然有许多便利。
别的不说,己方弓弩可以多二十步射程,弓弩手视线不受扬尘、毒烟干扰,这算不算大优势?
还有田信的石灰战术,也不知道魏军掌是否掌握,如果己方在上风口,攻城时以投石机打石灰弹。
暴露就暴露,决战之际谁还留底牌?
以出乎魏军预料的速度撕裂防线、穿插、突进,将张辽所部分割,甚至把张辽本人堵在叶县。
魏军落后一步,则步步落后,那主动权就在汉军手里,只要不犯错误,就能牵着魏军鼻子打。
遗憾的是,秋雨即将来临,汉军有处于被动的趋势。
至于原因……田信多看了马超几眼,马超仿佛没察觉,不作回应。
战场附近没有风,许多战术失去施展的条件,己方也不用防备魏军借风势发动的火攻。
马超心思重重,不时去看魏军防线,仿佛能看穿一样。
田信见他一副心思不在此间的模样,也不以为意,反正以后是吃不到赵公超亲手宰的羯羊了。
也不在意,田信自顾自饮茶,思索己方破绽,并打量四周布置。
除了必要的警戒兵力外,余下兵力、人力或投入运输,或加固水坝,或开挖堑壕、填埋栅栏,为后续攻城做准备。
这不过是步步为营的旧计,算不得什么新奇战术,胜在稳妥。
魏军各处防线守军,的确是严阵以待。
西部守军对张辽怀有某种信仰,可以说是精神饱满,临阵状态良好;东部守军……几乎可以视为张辽针对性拿来消耗的部队。
打完这场血战,东部守军要么消亡,要么得到魏军信任……再要么投降汉军。
可既然都已经布置到东部区域,说明家属、后方已有相应的针对措施,东部防区的魏军可能已经得到相关告诫,他们清楚投降汉军会给家属带来怎样的后果。
不能指望魏军旁系部队投降,也不能拖到秋雨泛滥……秋雨泛滥,到处泥泞,大军顿足,几乎无法移动。
前年吴军在江陵城下就吃了秋雨的亏,给了关羽从容撤军的机会。
所以必须在秋雨之前打开局面,没有自己协助,马超会用怎样的方式打开局面?
想不明白,田信见马超始终一副疏远自己的神态,仿佛自己来这里是抢他风头似的。
越想,越有些厌烦,粗略饮茶、用餐后,田信返回西侧本阵。
登上本阵青伞盖戎车,田信询问督阵的李辅:“魏军有何举动?”
“并无明显异动。”
李辅指着西北方向的遍布密林的低矮山丘地带:“期间有魏军旗帜出没,应是疑兵。”
田信顺李辅所指去看了看,也不在意,巴不得张辽率部出来跟他野战,
北府八军轮流休息,今天就是出来站在这里,威慑魏军,保护马超侧翼,好让马超高效率修筑前线营地。
这座澧水河畔的营地修好,那么后续的物资从澧水运来,其他营地向西扩展、蔓延,也能形成三五十里联营,其中以甬道相连,自然不怕魏军反攻,骚扰。
庞林、杨仪、孟达、徐祚几个人轮休,来到田信戎车处询问战况。
孟达不怎么待见马超,皱着眉头不高兴:“左军开路,比预期迟了最少五日。如今秋霖将至,天时不利我军。”
徐祚笑呵呵反讽:“也不能怨左军,左军意在求稳而已。我军从容列营于此,皆赖赵公筹划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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