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涯无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关越今朝
信息发出十多分钟了,没有任何回应。楚天齐便又发了一条:我现在不知你去了哪,打电话又不通,那我只能去老宅等你了。希望你看到后,千万回去。
“不去。”风中传来一个闷声闷气的声音。
楚天齐疑惑的转头看去,根本没有那个粉色身影,那声音也不是女孩的。
想了想,楚天齐又发了一条信息:或者你就去我住处等我,听我解释。希望你看到后,给我个明示。
“哪也不去。”又是一个闷声响起。
楚天齐狐疑的看向身后一个广告牌,广告牌那里有一个穿着灰色上衣的背景,那个背影戴着衣服上的帽子。
盯着那个背影,楚天齐再次发了一条短消息:我还是回老宅等你吧。
很快,便传来了依旧闷声闷气的声音:“不”
嘴角挂上一抹微笑,楚天齐继续发信息:不去就不去吧,正好我在外面看见个熟人。
“你……”那个灰衣转过头来,不只戴着帽子,还戴着口罩。
借着路灯光,楚天齐看到,灰色帽子里沿露出一丝粉色。他大步向前跑去,把对方紧紧搂在怀中。
“呜”,一声啼哭在怀中响起,顿时如雨点般的拳头捶在胸口、肩臂。疼,真的有点疼。楚天齐知道,对方用力了,以此发泄心中的郁闷。
任凭对方捶打着,楚天齐不声不响,就那样抱着对方,他感觉到浓浓的甜蜜和爱意。
“拳击”停止了,但呜咽声却还在继续着。
“俊琦,不哭了,不哭了。”楚天齐轻轻拍着怀里的人。
“混蛋,不要脸,无耻。”掺杂上骂人语句的呜咽声更响了。
楚天齐轻声道:“吃点饭再骂,那样更有力气。”
“呜呜……不吃,就不吃。”那张泪脸忽然猛的抬起来,“凭什么不吃?我有什么错?为什么要惩罚自己?不吃白不吃。”
“对,不吃白不吃。”随声附和着,楚天齐揽着对方腰肢,向前走去。
“我不吃外面的,谁有错谁做饭。”怀里人提出了要求。
“我有错?”楚天齐疑问过后,马上又道,“好,我做,我做。”
……
从厨房出来,楚天齐坐到沙发上,右臂揽上了对方肩头:“俊琦,这饭也吃了,劲头也足了,你是继续骂呢,还是说说刚才的事?”
“我懒得骂,怕脏了我的嗓子。”宁俊琦“哼”了一声,“刚才的事?不应该是我说吧?”
“好好,我先说。”楚天齐一五一十的“交待”了整个过程。
宁俊琦疑问道:“真的?”
楚天齐点点头:“千真万确。”
“这还差不多,我以为有人不喜欢鲜花,就喜欢仙人球呢?”宁俊琦语含讥讽。
这话怎么这么熟呢?楚天齐不禁莞尔。
“哎,我到发改委门口的时候……”宁俊琦缓缓讲起了刚才的事情。
原来,宁俊琦到了发改委院外的时候,只有零星的人走出院子,出院的车辆也不多,显然好多人都下班走了。在门口没看到楚天齐,宁俊琦以为他还没忙完工作,就没有打电话,而是静静的等着。
正这时,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从里面出来。在经过宁俊琦身边时,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找楚天齐”。虽然不认识对方,但想到肯定是楚天齐的同事,宁俊琦便回了一声“是”。那个男人很热情的让她进去找,告诉她房间号,还和警卫打了招呼。
宁俊琦觉得这样也好,就谢过对方,上了四楼。刚到414门口,就听到里面有男女撕扯的声音,便感觉不对。她猛的推开门,看到楚天齐右手放在一个女人胸前,而那个女人正说着露骨的话。当时她只觉得头晕目眩,恍惚的离开发改委,上了出租。
坐到出租车上,宁俊琦头脑冷静了好多,觉得这事蹊跷,觉得天齐绝不可能那么做。坐在车上,她看到楚天齐不停的在路边奔跑,便把衣服反穿过来,戴上帽子和口罩,告诉司机就跟着那个奔跑的人走。在他停下的时候,她也就就近下了车。
听对方讲完,楚天齐缓缓的说:“那个男人一定也是她们同伙,这是他们设计好的,目的就是拆散咱们俩。谢谢你的信任。”
“你值得信任。”宁俊琦声音柔柔的,软软的躺到对方怀里。
官涯无悔 第一千五百九十八章 调令来了
新的一周开始了。
楚天齐早早来到单位,从大门口开始,一直到上楼,都在关注着人们的神情,想要看看有无异常。不知是心疑还是什么,他总觉得人们的表情怪怪的。
来在414房间,见那二人还未到来,楚天齐便先打扫屋子,然后又去打了热水。
沏了杯热茶,刚刚坐下,曹、裴二人到了。
曹玉坤进门就说:“哎呀,老楚,你这又出名了。”
看到对方夸张的神情,楚天齐不由得心中一凛:不好。
“我就奇怪了,你为什么到哪都能成为焦点?不服不行。”裴小军摇头晃脑着。
楚天齐心里话:这小子又讽刺上了,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了?尽管略有不安,他还是故做平静的说:“别一天那么神神叨叨的,我又有什么事了?”
“够低调的啊。”曹玉坤一笑,“刚一进院就听说,上周五你给表演了一出‘离弦之箭’。据人们说,当时你那速度堪比光速,眨眼之间,你就从台阶弹出了院外。”
楚天齐暗嘘了一口气,原来是指差点摔倒又及时化险为夷那一出,自己还以为是另一件事呢。
“诶,老楚,人们都议论,说你是不是会武功,要不怎么能那么快,还有人向我俩打听了。”裴小军说,“其实我更怀疑,在羊肠村下大雨那次我就怀疑。”
楚天齐急忙否认:“没有,没有,哪有的事?那天是我下台阶走的急,差点摔倒,幸好没有摔个大马趴。”
曹玉坤忽然笑了:“那天是不是弟妹在门口呀,穿了一件粉衣服?”
楚天齐微微一笑,算做答复。
曹玉坤“哦”了一声:“怪不得呢,我刚开车上路,就晃到一个漂亮美妹到了门口,我说是弟妹,老裴非说是我看错了。”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起。
裴小军接通了电话:“老康……是吗?……你看清了?……哦,不说,不说。”说完,挂断电话,脸上依旧带着笑纹。
曹玉坤疑惑的问:“老裴,你这神经兮兮的,有什么事?”
裴小军快步来到门口,把头探出门外看了看,然后关好屋门,走回原位。压低了声音:“据可靠消息,更年期住院了,住的是神经病院。”
楚天齐心中一动:怎么会这样?
“老裴,别瞎掰了,那娘们成天找人麻烦,别人都没神经,她能神经?”曹玉坤连连摇头。
“真的,我一个同学说的,他现在外省医院神经内科做医生。据他讲,他们医院收治了一个女病人,那个病人去的时候,身上盖着被子,没穿衣服,送去的人说她脑子有问题。我同学说,他看见那个人了,医保本上写的就是常慧敏,单位正是咱们这,要不他也不会跟我说起这事。”裴小军道,“病人家属要求保密,不让乱说,你俩可别坏规矩。”
“不说,不说。”楚天齐表态后,又问,“怎么她就去哪了?有什么症状。”
裴小军立刻满脸精彩:“我同学说,她总想把被子掀开,还说她想睡觉。”
“是吗?”曹玉坤立刻惊呼一声,“有猛男侍候着,还不满足?难道说他们俩没那个?”
知道对方在奚落自己,楚天齐点指对方:“老曹,你就损吧。”
“此地无银三百两。”曹玉坤摇头晃脑着,坐到了位置上。
楚天齐没去接对方的话,只在心中感叹着:害人终害己。
……
时间又过了两天。
在这三天中,果然没见到常慧敏,也没从别的渠道听说关于她的议论,看来好多人还不知道她住院的事。
虽然别人没说,但那两个家伙,却把这事当做了调理楚天齐的话头。
星期四下午,楚天齐刚到办公室,手机响了。看了眼来显示,按下接听键:“明处,您好!”
手机里传来一个女声:“现在来我办公室。”
答了声“好的”,楚天齐出门而去。
“老楚,去哪?”身后响起了曹玉坤的询问。
来在六楼人事司区域,楚天齐敲响了机关干部处的屋门
“请进。”一个女声传出。
楚天齐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办公桌后坐着一个女孩,正是处长明若月。
虽然和明处长不是特别熟悉,但也并不生疏。楚天齐进门便问:“明处长,你找我?”
“坐。”明若月示意了一下。
说了声“谢谢”,楚天齐坐到对面椅子上。
明若月一笑:“没看出来呀,刚来的时候不显山不露水,除了个子高一些,人也帅点以外,并没什么特别。可这才到了半年,就是名声大震,大名传遍了整个单位。”
楚天齐含糊的回了一句:“哪有的事?”
“你太谦虚了,这才多长时间,就两次上内刊,上周五又表演绝技。就是去农业部培训了几天,也还顺便露了脸,你楚天齐同志不简单啊。”
不知对方是调侃,还是反话,楚天齐没有接这个话茬,而是直接问道:“明处长,找我什么事?”
明若月停了一下,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档案袋放到桌上:“这是你的调令,下周一到晋北省新河市报道。”
终于来了,楚天齐拿起档案袋,抽*出里面函件,看了起来。
“你认识我嫂子吗?”明若月的声音忽然响起。
什么意思?楚天齐不禁狐疑。但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嫂子是谁?”
盯着对方看了一会,明若月答非所问:“前天晚上,我在大街老远看见一个人,那人好像去看过我嫂子,旁边的男人跟你长的很像。”
楚天齐“哦”了一声,心里话:世界真小。但他却换了另一个话题:“明处,单位还需办什么手续?”
“档案袋里那个单子上都有,你看看就知道了,很简单,明天肯定能办完。”明若月说话时,目光一直在对方脸上。
“好的,谢谢明处。”楚天齐拿上档案袋,站起身来,“还有其它事吗?”
“没了。”明若月仍然没有收回目光。
楚天齐冲着桌后女孩一笑,转身走去。
一边下楼,楚天齐一边思虑着,总感觉明若月的目光和神情怪怪的,像是有什么要说。她究竟要说什么?是说关于欧阳玉娜,还是在暗示拳打明若阳?
……
看到楚天齐拿着一个档案袋,曹玉坤问道:“老楚,匆匆忙忙干什么去了?这是什么?”
楚天齐答了“调令”两字,递过了档案袋。
“调令?”曹玉坤疑问一声,接到手中,抽*出里面函件,看了起来。
裴小军围上前去。
抖了抖函件,曹玉坤说:“老楚,你这是自己弄的?”
楚天齐摇摇头:“没有,服从安排。”
“服从安排?有点低了吧?以你的级别和履历,正常应该弄个县委书记,要是稍微努努力,副厅也有可能。”曹玉坤显得很疑惑,“你能到这工作,上面就没个硬关系?”
楚天齐再次摇头:“我生在农村,父亲只是个赤脚医生,我也是从小的乡干部起步,能有什么硬关系?”
“老楚你不早说,要是早说的话,我让家里帮帮忙,或者我自个找人,应该不至于去干这个县长的,何况还是个落后县。”曹玉坤埋怨着,“我跟你说过,要是有这方面意愿,跟我说,可你总是多心眼。”
“是呀,老楚,一块相处了半年多,我俩就认准你这个人了。以你的人品和才华,应该给你个更合适的位置才对。你这好不容易到了部委,还没咋地呢,一下子又弄成了县长,再要想升半格就难了,恐怕想当个书记也得好几年。要不这样,你别去,我也给你找找关系,看能不能换成书记。实在不行的话,你就还在这待着,熬个两年左右,弄成副厅,然后再下去,部委混副厅要比下边容易的多,这也是迂回战术。”裴小军也跟着出主意。
楚天齐“哈哈”一笑:“老曹、老裴,二位心意我领了,不过我对这个县长职务挺满足的。我一个农家子弟,能当一县之长,就是在我们全乡也算很难得了。在下面干了这么多年,做了好多年副职,就是当正职也仅是个县里公安局长,我一直想当个政府一把手试试。走仕途不到十年,就弄了一个县长当,和我们以前那些同僚比,已经是坐火箭速度了,我很知足。
这些年,我做了一些事情,也积累了些经验,很想在更宽广些的平台上落实我的理念。相比起主管党务、组织、人事工作的县委书记,我觉得县长更适合我,更能发挥我的特长,也更容易干出些名堂。等我把这县长当好了,再向党务方向发展也不迟。”
曹玉坤缓缓的说:“你倒看的开。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你一直是靠实绩升的职,也有这方面自信,这样觉着更踏实。反正我是不准备这么弄,我担心弄砸了,还是先熬熬级别再说,到时候弄个光说话少办事的差事。”
裴小军接了话:“老曹,行了,既然老楚主意已定,那就祝福他好了,今晚上先去给老楚饯行吧。”
曹玉坤点点头:“嗯,去哪好呢?得想想。”
裴、曹二人还在为晚上的去处商讨的热络,而楚天齐的心思却早飞到了下一步的工作上了。
官涯无悔 第一千五百九十九章 依依不舍
床幔低垂,灯光幽暗,帐幔中一对男女紧紧相拥,贪婪的亲吻着,亲吻着。
过了许多,两人才轻轻分开,四目相对。
女孩忽然伸出温柔的小手,在男孩的嘴唇上轻抚了一下。
“怎么啦?”男孩抓上女孩小手,轻声问着。
“我记得有人说我嘴劲太大,嘴都木了。”女孩“咯咯”一笑,“看来还有知觉。”
男孩“嘿嘿”一笑:“让你试试我的嘴劲如何?”说着,又拥住了对方。
“啊,讨厌,讨厌。”女孩使劲推着男孩。结果却是徒劳,只能放弃抵抗,用嘴“报复”着对方。
又是很长时间,二人这才分开,全都长嘘了一口气。
“哎呀,这回嘴真木了。”男孩说着,躺到了床上。
“谁让你就跟大蚊子盯人似的,啄着不放。”女孩在男孩脑门点了一下,躺到了男孩臂弯里。
男孩“嘿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笑,还笑。脖子上全都是印,明天我怎么见人?”女孩娇嗔道,“刚才从家里出来的时候,爸爸和老舅的眼神就不对,爷爷都跟着笑便宜。尤其你那个二姑,眼里就跟有钩子似的,盯的人不舒服。”
男孩很无所谓:“那怕什么?你就说秋天蚊子多,脖子让大蚊子盯了。然后你告诉他们,咱俩可是一直都穿着衣服,你也没占我的便宜。”
“一边去,谁占你便宜了?”女孩嗔道,“你这纯属是馊主意,我要是那样说的话,不是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你这用词就不准了,这是实话实说嘛!你看,咱俩从躺下一直都穿着衣服呀。”说到这里,男孩一阵坏笑,“反正也让人怀疑,与其空担个名声,不如咱俩就……”说着,就去掀对方的衣襟。
“你,你坏,天齐,别这样,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我早晚是你的,就再坚持坚持。”女孩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语气特不坚决。
“逗你玩呢。”男孩收了手,“听你的,一定坚持到那一天。”
“真是我的好天齐。”女孩说着,在男孩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幽幽的说,“明天你就要走了,我也得回去,下回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男孩说:“现在已是十月中旬,两个来月就是元旦放假,到时候咱们就能见了。我要是顾不上回去的话,你就去找我。”
女孩“啊”了一声:“两个多月呀,太长了。”然后又轻轻摇头,“我不去找你,那样万一对你影响不好呢?我怕破坏了楚县长的良好形象。”
“俊琦觉悟就是高。”男孩在女孩脸蛋上捏了一下。
“是吗?不对。你是怕我去吧。”女孩“咯咯”一笑,“我还真得去,得让那些有想法的女人靠边站,告诉她们不要存非分之乡,楚大县长可是名花……名草有主了。”
男孩笑着:“平时看你挺单纯的,没想到心眼这么鬼。”
女孩叹了口气:“哎,现实磨炼人呀。谁让我家天齐女人缘那么好呢?又是娜娜,又是婷婷,又是某霞的,还有娇娇、侨侨,真够乱的,现在连仙人球都想染指了。”
“你这思想也太复杂了。”男孩哭笑不得,“哎,你硬要这么安排,我也没办法呀。”
“你敢。”女孩一声娇喝,“惩罚”起了男孩,两人又抱成了一团。
打闹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次日就要分别的楚天齐和宁俊琦。
明天是星期六,楚天齐准备提前去一两天,简单休整休整,也顺便了解一下市情,然后星期一精精神神去市委组织部报到。
过了一会儿,两人不再嬉戏,宁俊琦依旧躺在楚天齐臂弯里。
宁俊琦声音幽幽的:“也不知怎么回事?好几年不见面,虽然心里苦得很,可是也咬牙过来了。这次你去晋北,明知道见面很容易,也知道你肯定能干好,可就是不踏实,非常不放心。”
楚天齐道:“有什么不踏实?我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在官场也摸爬滚打了快十年,好多凶险的事都经历过。以前我还只是副职,或是部门的人,现在已经是政府主官,一县之长,更不会有什么了。”
“虽说你这次是政府一把手,手中的权利、资源都比以前多很多,可毕竟是异地任职,人生地不熟。而且责任也比以前大的多,稍有不慎就会造成失误,就会成为对手攻击的把柄。”宁俊琦不无担心,“关键是连个熟人也没有,遇事都没个能商量的人。”
“在任何岗位,只要不够严谨都可能造成失误,形成损失。对于这一点,我有深刻的认识,也有心理准备,一定会谨慎从事。严格来说,我并不是完全人地生熟,何况爷爷已经提前布局了一个司机。”楚天齐倒是很有底气,“其实近四、五年我都是异地任职,只不过大多都是在一个省里,这次是出了省。即使都在河西省,但我每去一个地方,都是仅带着厉剑,有一个可靠尽职的司机就很不错了。虽然那时候身边的对手职务都不大,但手段也是千奇百怪,多少还有点应接不暇,不过也安然过来了,曲刚、王永新等人还跟我成了好朋友。”
宁俊琦缓缓的说:“理是这么个理,可是我这心里……关键还是你这性格,也让人放心不下。你正直、有正义感,富有同情心,这都是优点,但在某些层面,副作用也挺大。你现在是一县的父母官,肩上担着几十万人民的福祉,不再是为一部分人或几个人付出。所以你要更理智,要从大局出发,心中的侠义之气要化作对大众的爱,不能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那也不能见死不救呀。”楚天齐马上提出反驳理由。
“急什么急?听我说完。我的意思并不是让你见死不救,而是在方式上要更稳妥一些。不是十万火急,不是马上就出人命的事,你必须要通过程序来做,不能县长去做局长的事。”宁俊琦说的语重心长,“你做好多事的时候,可能只想着救危解困,可是别人却给你贴着县长的标签,一切以这个来要求你,就会把你的行为放大,缺点也会无限放大。明白吗?”
楚天齐拉着长声:“明白,明白,宁处长教训的对。”
宁俊琦很有耐心:“你还别嫌烦,嫌烦我也得说。再有,你现在已经是一县之长,是县政府班子的班长,也是县委班子的副班长,肩上责任重大。你的那些副职既是你潜在的对手,更是你的助手,要尽量团结他们,而不是对立。如果一个班子中,十有二、三和你对着干,那你的工作就很被动,开展起来就很困难,也降低了你的威信。当然,刚去的时候没人抬轿很正常,但要逐步打开局面。另外,那么多人也不可能都服你,不可能都按你的来,但千万记住要尽量避免死对头。还别说两、三个了,就是有一个对头事事盯着你,你的工作也不好开展。”
“那要是遇到那种死硬分子,又实在团结不过来,我该怎么办?一直迁就他?”楚天齐再提疑问。
宁俊琦斥道:“你怎么总是钻牛角尖?我刚才只是说的问题的一部分,你要辩证的看,总之要斗而不破。至于实在不能团结的,那要看是什么情况,如果是发展理念上的,应该肯定能找到共同语言。若是原则性的问题,那就另当别论,比如遇到那种贪腐分子,就必须要坚决斗争了,绝对不能妥协。”
楚天齐笑着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怎么感觉你这水平不仅只是一个处长,倒像是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党校校长的水平?”
“你别讽刺人,有些话就是我爸教的。你现在是徐家大少爷,他只是个前秘书、假女婿,可不敢惹您。”宁俊琦“哼”道。
“哪里,哪里,言重了。”楚天齐有些不好意思,打着哈哈。
宁俊琦继续说:“我还告诉你,宁处长马上就是省委党校宁副教授,自身水平也不低。”
“是吗?那恭喜了。”楚天齐马上转移了话题,“其实我对你更不放心,你大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徐卫军肯定也惦记着你,一定要严加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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