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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尽汉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汉风雄烈
曼苏尔用出了手中三分之二的兵力布置在城外险要之处。只守卫的图兰城,那是在找死。不把城外的险要之地牢牢把持住,坐等着中国人把大炮拉到城下么?
大批的军队被布置在不同的山头与山隘,还有一些高地和半山腰平台。用古拉姆压着部族骑兵,部族骑兵压着民兵的法子,不停的向各处阵地填兵加油,你甭管他们死了多少人,却好歹坚持到了今晚。
大批的肉搏部队披着重甲在大炮的掩护下对着塞尔柱人阵地发起一波又一波的冲锋,塞尔柱人的弓箭砲弩也在全力还击,他们还学会了陆齐的燃烧弹,一枚枚火红的‘炮弹’在漆黑的夜空中划出道道红色的痕迹,在双方间来回穿梭不断。
鲁北压低着脑袋,深一脚浅一脚踩着碎石堆般的“小道”从图兰城城墙缺开的豁口跑去,身后跟着一队数十人的生力军,人数不多却已经是他聚集来的全部兵力了。
当然,这些人都是附庸军或是仆从军。
在如今的齐军序列里,辅兵是齐军的自己人,附庸军就是藩兵,也是自己人,而仆从军则是被陆齐征服的如喀喇人、花刺子模人这样的军队。
作为一名藩兵,以“战功”而得了五十长职位的人,前不久才收到家里人的来信,得知家人已经受到了他和父亲使人送回的战利品的鲁北,此刻对陆齐的忠诚正值顶峰。
就比如现在,身为藩兵,他本可以留在城外阵地打扫战场的,就像他父亲现在做的事情一样。然渴望着更高位置,获得更高奖励的鲁北,却召集了一拨怀着同样心思的人出现在了这儿。
一出城去,一路上残肢断臂就随处可见,整个城关已经变成一片废墟瓦砾,在城外的阵地相继失守之后,图兰城的命运就已经被决定了。
只是让曼苏尔,和城内的上下人等都没有想到的是,齐军打仗会这么的凶,一出手就这么的狠!
炮弹不要钱似的砸来,才短短两天时间不到,城外最后的营垒就被打破,城关也被轰塌。
城门楼也好,城墙也罢,两天不到的时间里已经被成百上千发炮弹打的面目全非。
曼苏尔已经指挥调度的很得当了,塞尔柱人也很拼命很英勇,可战争还是不可逆转的向着他们不愿看到的一面倾斜了。
就像原时空百年耻辱中的华夏,经历的那一场场失败。关天培、陈化成,八里桥、大东沟、刘公岛,乃至八年抗战……
原因拼死一战者何其之多?可最终呢?
武器不如人,财力不如人,士兵战力不如人,说到底就都是实力不如人。一如之前的北天竺与陆齐,朱罗与陆齐,三佛齐、南越、占城、日本等一连串的国家名字与陆齐……
这也与眼下的这场战争有着神一样的映照。
不愿意束手就擒的塞尔柱人,用尽了一切法子,一如这场战争中的曼苏尔,可最终他们的努力也没有得到回报,他们还是不能逆转整个战势向着陆齐的倾倒。





长风万里尽汉歌 第九百八十三章 当年老臣,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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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气爽时分,金陵城内桂花飘香,眨眼又到了一年中秋时节。整个中原大地都弥漫着欢乐的气息。就算是那些亲人在外的军属家庭,面对着朝廷与社会相继送来的真诚‘问候’,一个个也心甜如蜜。
官府先是送来慰问,然后又是社会各界的捐赠,最后是陆皇帝亲自在八月十五日刊登的发言,无不在表明对他们的关心关怀。
配合着天竺、天方战事进展顺利的喜讯——朱罗国是跳反了,然而西遮娄其王朝却还依旧没有起兵。武二郎合着栾君实坐镇天竺,再有水师配合作战,天竺之战局还尽握在陆皇帝的手心之中。朝野上下都一片欢喜。
可就在这个举国欢乐的时候,一些不好的消息也在私下里暗暗流传。
某王性情暴虐,凶残狠厉,动辄屠城,杀伤不计其数,大伤天和……
某王视人命为草芥,纵火焚城,惨不忍睹……
几个儿子的传言有多有少,但就没一个没有的。
以安保司对金陵城的掌控,陆谦都探不到是谁人在散播谣言。从天方送来的奏折战报,他可始终是明发一部分而又留下一部分的。
这显然不是‘无意’而生出的变故。
他心里当然明白是怎生回事,而至于是不是所有人都在出手,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个时候显露自己的‘纯良’只会显得很女表。
……
也是这个时候,张孝纯回京了。他当初因为过失被贬去了日本,之后又在朝鲜和南洋打转,后又去了天竺,现在被调回中原,也是应当的事。
他从天竺坐船回来,自然对天方和几个皇子大爷们的事儿不知道了。他只知道自己许多年的夙愿终于实现了。
人到了老年,能‘生入玉门关’亦是一大乐事啊。
没有常年漂泊在外的经历,没有步入老年的危机感,班定远“不敢望到酒泉郡,但愿生入玉门关”的心情,一般人是体会不到的。
张孝纯直到停船沪港时候,才从在沪港任职的儿子张灏口中隐隐得知了一些消息。张灏就是一中庸之人,便是早年有他父亲在后盾,在军中也混的一般般。后来索性转行做警察去了。这人身上很有赵宋时期的味道,又因为出身缘故,武将做的不像武将,更似一文人。
在转行之后,凭着身上的‘温文尔雅’,虽然无法迅速冒出头角,但在警察系统中也甚有发展。多少明白些暗中的事。
从沪港行船到金陵,登陆后乘坐一辆马车就向着城池奔来。到了城门外,远远的就见有个青布小车等候着,更挂着一绘着云纹的‘李’字字牌。车内坐着的不正是多年不见的李光么!
许多年不见,当年风华正茂的李泰定,如今也是两鬓斑白了。
远远的,就疾步过来:“永锡兄!别来无恙啊!”
李光与张孝纯并无太深的交情,当初李光给张孝纯站台,让其能压过郭永接任齐鲁巡抚,可不是出自私情私交。郭永为人过于苛厉,在乱世时候自能镇平一方,但彼时的齐鲁较之郭永却更需要一个性格圆滑一些的张孝纯。
但因为彼时移民局的苛刻,溺婴之事再度于齐鲁爆出,只为能减少家庭人口,好保持人均收入不落到五十元这条红线之下。事情爆出后引得陆皇帝震怒,齐鲁官场上下皆为之震动。
张孝纯也好,李光也好,都为之吃了挂劳。
而二人真正的交情也就始于这场共患难。张孝纯且还是有自己的底线的,在责任之上主动揽去了很大过错,这些年他始终飘在外头,而李光却在爪洼转悠了一圈后又回到了中原,那不是没有原因的。
当然,李光在江浙巡抚任上又跌了一跤,那也怪不得别人。陆皇帝虽罢免了李光的巡抚之职,却是把板子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就已经表明了态度。
不然,他怎么就稍微蛰伏,便又在宣政司坐上一把手?
张孝纯年龄本就比李光大,现在看着就更是见老。李光脑子里且还是昔日张孝纯的模样,现在一看他那模样眼睛都要湿润了。
“贤弟,别来无恙!”
“当年一别,眨眼就是十几岁光阴,弟常常做梦都是永锡兄啊!”李光含泪道。
“是啊,当年一别,谁知就是这么多年不见。你可还好?看你模样,也比当初苍老许多了。”说着两人就上了马车。
“是啊,不一样了。孙儿辈皆已娶妻,光阴一去不复返也。”俩人全都老了,没有了当年的干劲,也没了当年的功名利禄/雄心壮志之心了。
“兄长此番入京,不若就在京中谋个一官半职吧。何苦再去受那奔波劳累?”李光笑道。
“为兄可没那般雄心壮志!能生入中原,此生足矣。”张孝纯笑道。
说笑间,马车停了下。却是已经到了张府。
张孝纯虽然仕途不如意,可他品级却不低,头顶的爵位更没被罢黜。陆皇帝迁都金陵之后,张灏一样在金陵置买了宅院。
次日张孝纯递牌子请见,本以为是见不着的。
不料,当天下午陆谦就宣了他觐见。
宣德阁里,陆谦在小书房见了张孝纯。没让他拜下去,手一挥,边上的内侍已经搀住了张孝纯。
十多年没见,陆谦对张孝纯的面貌早就模糊了。可张孝纯记陆皇帝却记得很清晰。时间过了这么久,他已经双鬓雪白,头发花白,已经真正的步入了老年。可陆谦看着兀自如是一壮年壮汉,可他的年龄,张孝纯若是没记错,那也小六十了。
“坐吧。”陆谦说道:“这些年你也辛苦了。”虽然是贬罚出去的,但张孝纯辗转数地,尽职尽责,都做的很好!
以淡马锡为例,军港的色彩已经渐渐消褪去,虽然众所皆知那里是南洋水师的母港,但往来的商船来回如今已经形成规模了。
张孝纯就是出了大力的,把淡马锡从军港定位转为转口港与军港两分,就始于张孝纯啊。
“海外多年任职,张卿劳苦功高,此番回京便于京师安置。朕的儿子们皆已长成,朕想叫你给皇子做个老师,学一学这治理民生之能,以卿提领军士学堂,不知意下如何?”陆谦也是够宽和的了。给张孝纯找到了这么一个适合的位置。
张孝纯很激动,皇帝话中的潜意思他自然明白,那些还在军士学堂上学的皇子们是都没希望了,可这也是给他寻个颐养天年的好位置啊,当下感激肺腑,连连称是。
“老臣……愿为我大齐,为陛下,尽忠效死。”张孝纯跪下。




长风万里尽汉歌 第九百八十四章 万万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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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张府小花厅里。
再无外人,张孝纯与李光说起私密话来,言语到那些还在军士学堂的皇子们,言语里颇是唏嘘。
“陛下龙精虎猛,如春秋正盛时候,何以显得焦急些?试看十年之后,如今的少年亦未曾不能有大作为也。”好不容易做到了皇子的老师了,结果一个个却都已经先出局了。张孝纯说道。
李光哈哈一笑。“陛下虽是明君英主,然龙子龙嗣,个个皆有不凡。若是再放些人物入场,则怕是陛下亦要觉得头疼啊。”
“此时没有外人,小弟就与兄长说实话。陛下的诸位皇子当中,我是最推崇三皇子。非是因为我那侄女入了三皇子府上,而是,当日之事,是非曲直明了的很。三皇子果毅有为,仁慈爱民,更有担当。此事兄长也当清楚,他那日所承受之压力,不比小弟的差。”李光话说的很是露骨。陆谦的几位皇子虽皆文武全才,更无甚劣迹流露,但他是陆川是实打实的接触过的,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兄长不在中土,与几位皇子皆无亲密接触,但多少也会听得一二传言。你看三皇子如何?”
这个问题让张孝纯愣了一下,但李光的如此倾向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李光的事儿能轻描淡写的就被陆皇帝放过去,中间未尝没有三皇子在出力啊。
现在也就是因为他远离京城,才会这么问吧?
“那实话实说。三皇子的性子……”怎么说呢?照张孝纯看来,那是有些冲动的。
“兄长能说出三皇子性格冲动的具体事因啊?”
“那里能讲的出来。相隔万里的海外之地,偶尔听说几句罢了,好坏参半。但贤弟既然如此看重那三皇子,必然是他有过人之处。”
“兄长离开金陵实太久了,小弟就准备了些礼物,可叫兄长闲来无事时候打发一二时间。”李光说着从袖口里掏出一本小册子来,上头密密麻麻的尽是蝇头小字。这也是知道世间有眼睛可带,否则张孝纯拿来也是无用。
“这是……”
“这是一些小事儿。有心人都能搜集得到,从小到大。其上的一些事如今看来,未免幼稚,但三岁看老不是。”李光笑的很开怀。
三皇子做事从不会装模作样,恼了的时候还敢跟陆皇帝瞪眼,可从来做事又都挺有谱的。他是越来越觉得他合适了。
……
再把视线转向天方。
陆齐与巴格达双方间已经秘密接触多次了。彼此都有一种感觉,距离最初协约的达成已经越发近了。
但到底是干柴遇烈火,还是饿狼遇奸狈,那就不好说了。
横竖近些日子里,从新月沃土流入苏哈尔港的硫磺和铜铁是越发多了。
硫磺是第一大交易物,新月沃土可是储藏着丰富的硫磺矿的。陆齐现在不能知道新月沃土的硫磺储量足以排入世界前十。但这里出品的硫磺量大,且价格低廉,简直是陆齐军所梦寐以求的。
在硝石矿可以从天竺解决的情况下,硫磺矿又能在天方就地解决,这简直是老天在保佑,将会大大减轻陆齐水师的运输压力。为日后陆齐统领整个天方世界,更是提供了极大地便利。
但是,留守新月沃土的塞尔柱人也不全是瞎子。他们可以忽略掉卡伊姆这么个小小的哈里发宫廷学者的行踪,却不会新月沃土对日渐增高的走私视而不见。
硫磺这东西在塞尔柱人这里,也是受管制物品。
“尊敬的特使阁下,我们又见面了!”一进门,卡伊姆就深深地向宋清一揖,显得毕恭毕敬。
他很清楚,随着巴格达与陆齐友谊的加深,宋清这位中国人在哈里发心中的份量,可超出他太多了。现在的卡伊姆只有苟,想要扬眉吐气,甚时候等阿拔斯王朝立起来后再说。
“我的朋友,欢迎你的到来,快请坐。”宋清表现的倒是十分和善,并没有摆架子,招了招手就让他坐下。但卡伊姆心里却很是嘀咕,今天他之所以来就是为了先前的事儿道歉来的啊。宋清这么一副友好的态度,只让他想到了笑面虎。“刚才我们有个会议,让你久等,真是很抱歉啊。”
“哪里话。阁下辛劳国事,我敬仰都来不及,怎么会有怨言。”卡伊姆连忙说。
宋清脸上笑眯眯的,看的卡伊姆心里直跳。“那你知道我们在会议上都商议了什么吗?”
“你知道硫磺被禁运之后给我军造成了多大的困扰吗?”
“因为你们的硫磺,我们近来已经停止了硫磺运输,现在计划全被打乱了……”
从一头笑面虎进化做一头真正的猛虎,宋清只在三两句话间。
当然,昔年旧时光阴给他了留下的痕迹还残留许多,他就是一个小扇子,对人态度十分好,从不端架子,富态的脸上就算凶猛如虎也隐约有着一副“和气生财”的喜气。
会议厅里一阵寂静,宋清收敛起面上的凶色,慢慢悠悠地用端起茶盏,轻轻地吹了几口。
“贵使此番来是为了硫磺出口的事情吧?不知哈里发陛下有什么说?”
穆克塔菲所急需的兵甲弓弩,可都在陆齐手中的啊。用硫磺、铜铁来交易陆齐手中的兵甲弓弩,这是一典型的‘工业剪刀差’。
“是的,阁下。”卡伊姆连忙点了点头,“我国的情况,之前我已经写过陈情书,哈里发陛下也同样深感抱歉,还请大人体谅一下我国的苦衷……”
他们在塞尔柱人的监视下蝇营狗苟,也不容易的。
“哎,但你们惹下的这个大麻烦也太大了……”宋清脸上的苦笑不是作假的。硫磺来源被切断,让恩泽海岸与胡摩斯港近来的药粉制造直接陷入了停顿之中。但事实又是,恩泽海岸与胡摩斯港的仓库中早就堆满了足够多的药粉。毕竟在三种所需物品里,硫磺的比例是最低的。“这事情来的太突然了,突然间我们的硫磺来源就被卡断了,这给我们造成的影响是难以诉说的……”
虽然宋清的语气十分和缓,只是抱怨了一下,但卡伊姆却听得有些心惊胆战,后背都有些发凉了。
谁让巴格达现在全指望着陆齐呢。
而且靠着走私交易,哈里发手中已经多出了上千套甲衣,中国式的甲衣,这大大增强了他的力量。
现在这种情况若不能及时解决,很难说会不会对两边合作协议的签订产生影响。毕竟,巴格达连这点“小事”都不能解决,陆齐如何‘看’到哈里发的实力啊?那协议书的一些条件和数字肯定会有更改的。
“我国之事,让陆齐受累,实是抱歉!”卡伊姆站起来,再度朝宋清深深一揖,“只是如今之局势实惊动不得塞尔柱人,哈里发已经在设法疏通,短期内万望阁下海涵。”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宋清还是满面笑容,摆了摆手示意卡伊姆重新坐下。“我方充分理解贵国的难处!以双边大局为重,如今之局势,哈里发陛下实不能轻举妄动。”
“我方秉着真诚的态度,愿意依照先前的约定,继续对哈里发陛下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和支持。……”
转折到来的如此突然。




长风万里尽汉歌 第九百八十五章 万万没想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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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沉重心态前来胡摩斯的卡伊姆,万万没想到自己等来的不是中国人的趁火打劫,落井下石,而是雪中送炭,是如同志般春天的温暖。
这太让他意外了,也太让他感动了。
一瞬间里甚至生出了“中国人是好人”的荒谬感触来。
是的,荒谬,这感觉是何等的荒谬。
人世间单纯的个体自是有好人圣母,可是国家、文明之中,还能有单纯的好人吗?脑袋生出这般不着调的念想的人,该是多么的不着调啊。
万幸卡伊姆很快就清醒了来。对面的中国人是一头此人的饿狼,可不是好人。
“在我们中国,有一句话是要以大局为重。而何为大局呢?大局就是整个局面和整个形势以及由此带来的长远利益的走势。”
“我等使臣,身系家国之利弊,脑袋里岂可缺少了大局意识?
把握现在、透视未来,做到不因局势纷繁复杂而迷向,不以局部小胜小负而动心该意,不为损失眼前蝇头小利而纠结难释,要跳出一时一事、一地一己之局限,正确处理局部与全局、个人与整体、当前与长远的利益关系。
此,方可为真使臣也。”
宋清这摆明了就是告诉卡伊姆,他为什么不落井下石?那就是意图长远,而不知拘束于眼下。
这种直给卡伊姆一种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新鲜感。
因为对于巴格达来说,如此‘奢侈’的投资未来,是与他们绝缘的。他们根本没有这般做的资本!
想到这里,卡伊姆摇头一笑。明白了来。中国人能把姿态摆的如此之高,是因为他们有足够多挥霍的资本。即便巴格达之谋失败了,对他们的损失而言,也是微不足道的。
用一根毫毛来换取一个好的名声,一个高的姿态,一个巨大的人情,谁都会去考虑的。但要是用自己的小命去换取这些呢?
“在下明白了,谢谢阁下的宽宏。”卡伊姆不再考虑,已经弄明白了宋清的意思,他是一刻钟都不想在胡摩斯待下去了。
再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宋清以还有公事要办为由,将卡伊姆客气地请了出去,后者拒绝了留宿的招待,直接领人去港口乘船到苏哈尔。
今日的会面真的是意想不到的美妙,可怜巴格达的许多人还忧心忡忡。卡伊姆现在就恨不得一步迈回巴格达去,好让哈里发安下心来。也让那些参与进事情里来的贵族长老们安下心来。
同样的一天,在离胡摩斯千里之外的巴格达城,少见的迎来了阴雨天气。
天空阴沉沉的,云很厚,空气当中湿气很重,还下了淋淋细雨,雨滴夹杂着冷风,那感觉仿佛陡然变换了一个天地。
很多人都低着头,缩着身子裹在衣服里前行,就连哈里发皇宫内的侍卫也不例外,在阴沉的天空下,就连宫墙都好像染上了一层灰色,让人心情郁郁。
这种感觉,在穆克塔菲的妻弟哈基姆身上尤其厉害,他穿着一身传统的天方白袍,脸色很有些发青,十分难看。
心情是抑郁极了,可不是因为这场忽然到来的寒冷。
国势艰难,作为哈里发的铁杆亲信,又怎能不忧心如焚?
但他好歹能端着住,即使满腹的心事,在侍卫奴仆面前还是保持住了应有的风度。
“尊敬的陛下,愿全能真神使您的统治和权力垂之永久!”
听到了哈基姆铿锵有力的呼喝声,穆克塔菲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是巴格达城内少有的强硬派,虽然穆克塔菲知道哈基姆之所以如此强硬,也是因为他与自己已经是秤不离砣,死死地绑在一起了。
塞尔柱人重新控制巴格达后,他身为主谋,肯定是一个病死的命,而哈基姆一族也有死无生的。
这般时候,哈基姆又怎可能干坐等死呢?
就像他暗中做下的准备一样。性命是自己的,谁也不会视死如归的。
“今天把你叫过来,是要告诉你一个消息。赛利姆已经苏摩尔传来消息,塞尔柱人就要来了。”
当塞尔柱人沉下心来调查的时候,很多蛛丝马迹是遮掩不住的。
“阿卜杜勒-迈吉德打算如何?”
后者是桑贾尔留在新月沃土的总督,是桑贾尔的一条绝对的忠犬。
“他已经在筹集军队了。你应该知道他的恶名,一切敌视桑贾尔的人都会被他撕咬的粉碎。你认为他会对我们施以怀柔吗?”
哈基姆的脸色憋得涨红,“我的陛下,我们不能束手待毙,我们必须反抗!”
“当然,我们当然不会坐以待毙。我已经让努尔丁去了南部的希拉,而你,就要去东面的瓦西特。”这是哈里发的影响力还能有些人响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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