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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菌紫茶
温小筠瘪瘪嘴,“衙门忽然不让咱们继续查案,你却不甘心,想继续查下去。”
温小筠皱了皱眉,又补充了一句,“可是鄞诺,衙门都不让咱们查了,咱们一意孤行的再查下去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结果?”
听到这里鄞诺脸上忽然有一点表情变化。
他掀起眼皮夹了温小筠的后脑勺一眼,冷哼着发出一声嗤笑,“怎么?才这点小变故,就让你害怕了?你不是从小就把刑狱推断当做终生事业,天天的挂在嘴上说个没完吗?就这点困难,就叫你畏惧了?”
温小筠想都没想,气得回手拧了鄞诺一把,“你说谁怕呢?我这是做事提前准备,事半功倍。你干事不考虑点摆在面前现成的阻碍,你又干得成什么事?”
鄞诺难以置信的看了看温小筠拧着自己的手,视线一点点上移,最后移到温小筠的后脑勺,登时怒目圆睁,“你个大老爷们怎么跟着小姑娘似的还掐人呐?!”
听到这里,温小筠理直气壮的加大了手上拧人的力度,“是你先拿人家的理想和尊严开涮的,我掐你是便宜你了,要不是我现在两只手都受了伤,我还掐你脖子好好教育你一顿,叫你明白嘴欠挑战别人底线到底会有什么后果!”
白鹜看着面前这两只同僚盟友,刚才还说得好好的,没想到转眼就自相残杀的互掐起架来。
他一时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能有些尴尬的伸手摆了摆,“二位莫生气——”
鄞诺和回过头来的温小筠正瞪死了两双斗鸡眼,仍在火花带闪电的噼咔噼咔激烈交锋着。
“鄞诺,我告诉你,你会放弃这个案子,我都不会放弃,要知道温香教的人可都还在追杀咱们呢。你鄞诺会武功不怕追杀,我可不一样,指不定哪天走在大街上,就被随便闯出来的凶徒咔嚓了。我提醒你衙门的事,不是不让你查案,而是叫你尽快想个周全的方法出来。万一回头咱们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来了,知府大人又来个半路截胡,将胜利果实一脚踩个稀巴烂,你又要找谁哭去?”
白鹜驱马上前了两步,“筠卿言之有理,不如鄞捕头还是回去与推官大人探个底,看看衙门那边到底是什么意思。查验棋如意是真死还是逃遁的事,暂且交由我与筠卿吧。”
听到白鹜的话,鄞诺眉头倏然一皱,,抬手一勒缰绳,忽然间就倒转了马头。
一道银白寒光自他手中暴起,在空中划出一道森然光线,直挺挺的抵住了旁边白鹜的喉咙。
若是白鹜没有对危险本能的预判能力,继续驱马上前两步,喉咙就要直接撞上鄞诺的长刀了。
但他到底反应过人,第一时间摒直身子,勒马而停。
白鹜抬手用两指夹住鄞诺那开了长刀,表情瞬间冷却下去。“鄞兄,你此举又是何意?”





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第302章
鄞诺微扬起下巴呵呵一笑,“想来白兄记性不大好,忘了之前是怎么得罪了我的。”
白鹜凤眸微眯,轻笑了一声“记性好不好,白鹜不知道。鄞捕头脾气不大好,这点白鹜倒是知道。”
看着白鹜倨傲的模样,鄞诺就气不打一出来。
更加气不打一处来的还有坐在前面的温小筠。
她还在和鄞诺认真的商量查案呢,没想到这货竟然转而就把长刀架在了白鹜的脖子上。
她很想一把就把鄞诺的长刀打飞,但是又怕自己不会用刀,手残反而伤害了白鹜,于是只能厉声呵斥鄞诺,“鄞诺,你在搞什么?案子不查了,贼人不抓了,直接把刀指向自家兄弟,搞窝里斗吗?”
“窝里斗?我只是在确认谁是外面的敌,谁又是和咱们真正在一个窝里。”鄞诺转目注视着温小筠,口中的话却还是针对着白鹜,“温小筠,你不是推断神算子,怎么也会被表面上一副好皮囊欺骗?”
温小筠看了看面色越发清冷的白鹜,又看了看脸色早已黑成糊锅底的鄞诺,皱眉质问,“鄞诺,有怀疑,有误会,有证据你就好好说,别指桑骂槐的在这人身攻击。你别忘了,咱们三个曾经击掌为盟,君子一言,金玉不移。真理越辩越明,是误会还是真可疑,当面锣对面鼓的对峙一场就知道了。”
鄞诺侧眸瞥了白鹜一眼,收了长刀,咬牙笑道,“好,那我就好好问问这位白兄。”
白鹜脸色越发冷淡,“鄞捕头有话但讲无妨,白鹜定然知无不言。”
鄞诺收了脸上轻蔑的冷笑,沉声说道:“就在我与温小筠追查巾坛藏银线索的关键时刻,白兄你忽然说有事要离岗回家。
且不论当时你一句靠谱的解释都没有;也不论自打你离开后,我和温小筠就遭遇大股贼人的截杀;就单说我们逃进河道后,仗着船运的一干兄弟才勉强捡回一条命,暂时躲进前任水贼一处落脚点时。你白鹜不仅能及时找到,更施展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翻窗入室的本领,背着我先进屋。
如果说你前面在危险降临之前准时离开只是巧合,可是后面却能在安全时,准确找到咱们精心寻找的藏身之所。
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之前的离开很可能是幌子,说明我和温小筠表面上虽与白兄你不在一处,实际上一举一动很可能都在你的监视之下。”
听到这里,温小筠微微皱了皱眉。
事实上这些事情,她也曾经想过。
但是事后白鹜给她的解释非常合理,再加上她在这个世界拥有一点上帝视角,知道白鹜男主的身份,更知道男主角通常都会和女主角有很多金手指一般主角光环背景相遇。所以对于白鹜自然有种天然的信任。
可是她信任白鹜的这些理由,根本不可能对鄞诺讲。
况且鄞诺对她与白鹜那种莫名信任的关系似乎很不满,她若是轻易开口替白鹜解释,怕只会火上浇油。
所以现在她只能静静等着白鹜自己去解释自己的行为,自己去争取鄞诺彻底的信任。
看到鄞诺认真,白鹜也敛了脸上的倨傲,正色答道:“早在一开始,白鹜就与鄞捕头说过自己的真实身份。查案之处,我受到了家中长兄的召唤,不得以才离开。这其中厉害关系想必鄞兄也会明白。查实也来,也非常容易。
后面为何白鹜会出现在只有鄞兄才知道的藏身之所也很简单。鄞兄会武,筠卿却是地地道道一个文弱书生,半点武功不会。
白鹜在该当班时因为私事离开,本就是不应该的,再加上白鹜深知温香教的厉害,筠卿对于白鹜来说又是最终要的朋友,所以白鹜就派出了影卫一路跟随,及时回报消息。
只是影卫只有保护我的职责,不能横加介入官府的查案之中。所以他们只能在暗处观察着二位的一举一动,并不能及时出手。
等到鄞兄与筠卿遇险的消息传到白鹜这边,白鹜立时跟家中长兄找了个借口放下手上所有的事,急急回援。
可是这样一来一回的消息到底晚了半拍,以至于循着影卫的踪迹寻到林间茅屋时,筠卿与鄞兄早已脱险。
后面所谓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茅屋也是因为筠卿衣服湿了,鄞诺强要帮筠卿换,而筠卿显然不情愿当着鄞兄面换衣服,白鹜不得已才出手解围的。”
说着白鹜又转头望向温小筠,眸色温柔,“虽然我们皆为男子,但是白鹜很了解筠卿的想法。白鹜与筠卿都是被君子礼仪束缚了人,时间长了就会有些怪癖,不喜当着人面换衣。
而鄞捕头的性子更像是军中糙汉,不拘小节,动辄和兄弟打成一片,可能不太理解我与筠卿这种小怪癖。”
鄞诺:···
温小筠:···
鄞诺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是被白鹜骂了,但是他又拿不出确实的证据。
温小筠心里则是给白鹜点了个大大的赞字。
这样冠冕堂皇,轻描淡写就帮她掩饰了女儿身的尴尬,她真是太喜欢了!
没有证据的事,鄞诺不好多做追究,他干咳了一声,继续对白鹜进行着有效的怀疑击杀,“如果没有更前面的怀疑,前面那些解释倒也说的过去。我只当是刚好发生在白兄身上的巧合。”
“更前面?”温小筠不觉皱起眉头,“鄞诺你又想起什么了?”
鄞诺:“我几乎搭进半条命才抓回来的粉姐儿,后面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就逃走了。而粉姐儿在逃走前,分明只接受过一个人的审讯,那个人就是白兄你。”
白鹜脸色微沉,“这个怀疑就厉害了,既可以说是合理的怀疑,又可以说是莫须有的罪名。但是比起对白鹜的怀疑,更应该被怀疑的应该是护送九转回龙珠的虎将军才对吧。毕竟粉姐儿容色过人,又是妖门第一等诱惑人心的妖女,骗得看守走到近前,而后打晕他,摸到钥匙,换上军装,后面走进虎将军房间,施展本领偷得令牌脱身。能够做到这些,还是非常容易的。”
鄞诺忽的发出一声冷笑,“若是别人看守,这些都是合理的。但是白兄别忘了一件事,就在抓捕盗珠贼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鄞某人就和虎将军在一处吃酒叙旧。不过除了吃酒叙旧,在那之前,我明明特别交代了虎将军的近卫,对于粉姐儿和棋如意,鸠琅特别看管。看押之人说什么都不能近粉姐儿的身。任她如何引诱,都不得相近。
而虎将军更是早就明白粉姐儿会有什么手段。后面虎将军反复自查粉姐儿逃脱之事,发现了一件事,粉姐儿身上所有药粉本应该都被搜得干干净净的。可是后面逃脱时,她却再度使出秘制药粉,魅惑人心。只这一点可疑,就将唯一近距离接触过粉姐儿的白兄绕了进去。”
白鹜面色淡然,直视着鄞诺眸色坦然丝毫不惧,“鄞兄也说粉姐儿手段高超,你们就真的那么自信,将她全身都搜干净了?”
鄞诺点点头,“这一点鄞诺还真的能保证。”
温小筠实在忍不住了,她直接质问鄞诺,“说到底,白兄的嫌疑也全部都是鄞诺你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家父曾跟我说过一句话,叫做疑罪从无,没有确实证据,只凭猜测,不能给一个定罪。”
鄞诺皱眉不语。
事实上,这一次对白鹜的怀疑也是一种试探。
如果白鹜真的对粉姐儿有过什么帮助,那么他进入兖州府衙来当一个小吏的动机就要全部被推翻,甚至会引向一个恐怖的真相。
他并不是简单敌对白鹜,而是畏惧那个恐怖的可能。




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第303章
鄞诺又抬眼将白鹜细细打量一番。
虽然他直觉的猜测叫人畏惧,可是白鹜那几乎无懈可击的完美应对,又叫鄞诺不觉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
不过鄞诺从心底里,也是不希望自己真的猜中。
像是感知到鄞诺心底的戒备,白鹜驱马上前两步,直视着鄞诺,语气坦然而诚恳,“鄞捕头根据案情的发展,怀疑一切介入其中的人,白鹜是理解的。总而言之,是你我之间还不够了解。白鹜相信,假以时日,鄞捕头总会信任白鹜的。”
温小筠点点头,转而帮着白鹜劝说道,“鄞诺,除了你们之间还不够了解,致使你几次三番的怀疑白兄的原因还有一个。”
鄞诺拽着缰绳的手不觉收紧半分,“什么?”
“你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白兄特殊的身份。如果白兄真的有什么不好的企图,他又为什么会在入职之前就把真正的身份告诉你和我呢?要知道,但凡咱们对白兄产生了什么不好的企图,只要简单的去衙门告发他郡王身份,就能把他搭进万劫不复之地。毕竟咱们大凤鸣里,王室涉入地方政事可是重罪。
只凭这一件事,就能看出白兄想要从事刑狱推断事业的诚意。”
鄞诺眉头狠狠皱了一下,怔了片刻后,忽然一翻身从马背上跃了下来。站到白鹜马下颔首揖礼,咬牙狠狠说道:“至此鄞诺心中疑惑俱已解开。鄞诺在此为方才的猜忌与怀疑,向白兄致歉。”
鄞诺的暴脾气和骄傲,在兖州府衙里向来是大家公认的。
白鹜虽然才进府衙不久,却早就听专门调查人背景品行的秦奇强调过。
所以此时此刻对于鄞诺低头认错的意义,白鹜十分清楚。
他半点迟疑都没有,第一时间翻身下马,伸手上前搀扶起鄞诺,“鄞兄莫要如此,你会这么怀疑,白鹜不仅不会在意,心里更是钦佩的。既然是查案办案,就不能被个人感情懵逼,怀疑每一个有嫌疑的人,是咱们查案的本分。”
鄞诺抬起头,望着白鹜脸色有些红,也有些尴尬。
他生来就没有向人低过头,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
如果可以,他绝不想向白鹜这种人低头。
但是从小受到的教育不允许他在冒犯了别人后,不心怀愧疚。
温小筠准确的看到了鄞诺这点心理。
她微笑着打起二人的圆场,“敢作敢当,二位兄长都是大丈夫。之前的怀疑也不是坏事,至少能够叫咱们三个彻底消除心里的芥蒂,好叫咱们三个在以后的日子里能精诚团结,默契合作。”
白鹜微笑着搀扶起鄞诺,“筠卿所言甚是,之前的事,咱们就揭过去了。剩下的任务就是继续核查棋如意是否真被烧死,要做的事还有很多,白鹜定会全力配合鄞兄与筠卿。”
温小筠双手有伤,不好翻身下马,只能坐在原位俯视着白鹜与鄞诺,“好,那咱们就说回案子。在查证棋如意烧死这件事之前,我想咱们还有一个问题必须要尽快解决。”
白鹜大度的拍了拍鄞诺的肩膀,随后扶着鞍蹬再度上马。坐在马背上,他抬眸望着城市街道的前方,目光幽幽的说,“筠卿所言不错,咱们在查案的同时也不能忘记,可疑人对筠卿和鄞兄的追杀应该还没有结束。”
鄞诺也翻身上了马,从温小筠身旁拿起缰绳,思量着说道:“如果追杀我们的人真的是温香教,那么除了温小筠和我鄞诺,还有一个人,应该也是他们势在必得要拿下的目标。
毕竟混进风坛客店才是咱们直面与温香教较量的开始。而那时明面上进入风坛客店的人,分明是白兄和小筠。”
温小筠脸色寒了又寒,眼底满是难以置信的惊疑,“白兄真正的身份,温香教很可能还没有参破。在他们眼里,现在的白兄不是东川独就应该是衙门里一个刑房吏。”
鄞诺皱着眉又补充了一句,“那瘟疫庄的新住所和我家鄞府,咱们最好都不要回了。瘟疫庄那里估计很快就会被贼人查到,极易被人埋伏。”
温小筠咬了咬嘴唇,“的确,鄞府也不能回去,不然恐怕会给家里招来祸端。”
听到这里,白鹜双眼倏地一亮,“这样一说,我倒是有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不仅可在杀手没有落网时供二位落脚,更可以供咱们细细部署私下查案事宜。”
“在哪里?”
“是何地?”
鄞诺与温小筠不约而同的齐声问道。




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第304章
“是我的郡王府。”白鹜目色坚定的回答。
温小筠和鄞诺听了不觉惊讶的睁了睁眼,难以置信的对视一下。
随后鄞诺率先开口,“白兄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们是官府中人,若是直接进入你家郡王府,恐怕会给你招来无穷的祸事。我和小筠虽然不如白兄那般有本事,暂时找一个藏身之所,应该还是不难的。”
温小筠也重重的点了点头,“是呀,白兄。我们两个胥吏差官进你的郡王府,只会给你招惹麻烦。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是她的话才说了一半,上方忽然传来一声莺啼般的呼哨。
三人齐齐抬头,却见一道黑影忽然从旁边房顶的阴影中飞下。
温小筠便知那人的身份,与各种影子如影随形的人,也就是白鹜的影卫秦奇了。
待到那人飘然落至白鹜马前,瞬时单膝跪地,温小筠便看出那人正是秦奇无疑。
“回禀殿下,街道西北方忽然多了一队可疑人马,属下担心他们与之前偷袭温刑房和鄞捕头的人是一伙。此地怕是不安全了,还请殿下速速离开。”说着他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小竹筒,恭敬承托着递到了白鹜面前。
白鹜眉心微皱,伸手接过秦奇手中竹筒,拔开塞子,从里面倒出一个小纸卷。
他修长的手指推开纸卷,可是待到他看清其中内容时,脸色却不觉一变。
温小筠本来关心的想要问一问,可是又猛地想起秦奇的动作。
秦奇分明是想回禀一些不能叫她和白鹜听的内容,可是又碍于时间紧迫,不能拖延,只好将消息写给白鹜。
这就好比当众发微信,不太重要的语音就行了。至于私密或是重要一些,安全起见,就只好打字输入传送了。
不过她这一次的猜测竟然首次失败了。
因为白鹜看完纸条后,朝着秦奇直接疑问出声,“巡抚家公子去了郡王府?”
像是根本没料到白鹜会当着另外两人直接把纸条上的信息说出来,秦奇可是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
不过他家殿下的主意从来不允许外人置喙。
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回禀,“正是,那个仇公子现在应该也快到郡王府了,殿下要不要属下找个托词把那人支走?”
白鹜白鹜冷冷一笑,“不必,本王这就回府。”
听到这句话,秦奇不觉抬眼瞥了旁边的温小筠和鄞诺一眼,欲言又止。
白鹜一下就看穿了秦奇的心思,沉声吩咐道:“你且退下罢。”
秦奇忽的抬起头,可是等到他对上白鹜那威严目光,又恭顺的低下头,站起身后撤几步,“是,殿下。”
话音未落,秦奇便再度隐藏会阴影地带,消失了身形。
温小筠也看出了秦奇欲言又止下的真实心意,询问般的望向白鹜,“白兄,你家不比寻常,有些事情我和鄞诺还是要回避些许的。没关系的,有鄞诺在我身旁,即便还有杀手,我们也能尽快找到安全之所。”
事实上,温小筠在秦奇说出鲁地巡抚公子那几个字时,脊背就出了一层冷汗。
之前借助云南十号的力量,变成面具随白鹜一起去鲁王府赴宴时,她就在二楼看到了那个目光贪婪的猥琐贵公子。
那场面一看就知,当时老鲁王不惜血本招待的主角就是那个仇公子。
而白鹜当时的角色,其实与其他舞姬没有什么分别,都是供人取乐的玩物。
想到这里,温小筠就恨得牙痒痒。
毫无疑问,这些事情都是白鹜内心的伤。
在这种事情上,此时的她和鄞诺对于白鹜来说还只是两个不疼不痒的局外人。
他们不应该没有自觉的轻易靠近别人心底的禁忌之所。
鄞诺对此虽然一无所知,但是温小筠的那句“白鹜家不比寻常人家”,他还是很认同的。
巡抚公子虽然没有官职,但身后的势力却与官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无论这其中有没有什么猫腻,都不是他一个捕头该去沾染的事情。
鄞诺刚要开口和白鹜辞别,不想白鹜却提前开了口,“筠卿,鄞兄,不必担心。鹜之前对二位是有些隐瞒,但鹜绝没有做过什么违心之事。此时出现的人和事,鹜也想对二位坦白,也许这样,鹜与二位心中芥蒂就能彻底消除。”
说着他打马扬鞭,率先奔向街道前方,只甩下一声淡淡的言语,“请随我来。”
看着白鹜先行离去的背影,鄞诺眉心微皱,“小筠你怎么想?”
温小筠望着白鹜远去的身影,抿了抿唇,“我信任你,也想信任白兄。”
鄞诺静了一下,眉梢忽的一挑,轻笑着说道:“那就追上去。”
说着他双腿一夹马腹,猛地一甩马鞭,骏马立时嘶鸣一声,扬蹄而起。
终于到了四郡王府,温小筠却惊讶于面前建筑的低矮老旧,围墙高度长度的规格虽然远比平民甚至是富商巨贾家的高,但却像是多年没有打理过的一样,灰旧的墙砖很多都破角缺损,风蚀严重的墙隙中向外冒着稀稀落落的杂草苔藓。
不像个人家,跟像是哪里荒废的一段长城堡垒。
白鹜并没有带着他们从正门进,而是绕道后面一个小门,下马进院。
院子里也和墙外的景色差不多,除了两颗飘散着粉色小花瓣的古树,院子里没有任何景观摆设。
比起之前又有假山,又有流水的杜氏钱庄不知要差出多少。
虽然并不知道郡王府的全貌,但只从这一处院子来看,温小筠也能看出四郡王府的古朴简单。
才进了院子,就走过来一个穿着灰衣的年轻男仆,恭敬的为三人牵了马。
白鹜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一直静静的走在前面。
温小筠和鄞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静静的跟在后面。
跟着白鹜走过两个院子,才终于看到了一些不同的环境。
比较之前那几个几乎一模一样的院子,这个院子就很有些生气。
院子前面高低错落的摆放了很多盛开的菊花。黄的,白的,还有一些罕见的红菊。
细密的花瓣在威风中轻颤,叫人看了没来由的就心情舒畅。
最下面一排则是些精心修剪过的盆景,有叶如细针的文松;茂盛却不繁乱的菖蒲,还有一些再不知道什么品名的矮竹。
众多植物错落有致的摆放在红木花架上,色彩次第有序,舒缓整齐。
像是感知到温小筠探寻的目光,白鹜停住脚步,侧身回眸,望着那些花草唇角微弯。
午后失了锐气的阳光映在他白皙的脸庞上,更显得他的笑容满溢温柔,“鹜对花草其实懂得很少,以前生病卧床,这些花草便是白鹜的伴。没什么章程讲究,叫筠卿与鄞兄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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