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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恨:与卿何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刘连苏
雪琴连连附和道:“主子说的对,来日方长,咱们想收拾她,机会多的是!”
待二人走远,爱月从树后钻了出来,朝着柳夫人和雪琴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恶心!”
宫里,宣王跪在地上,一旁是沈明辉和其他几位朝中重臣。
身子好很多的老皇帝坐在桌案旁,眯着老眼冷色道:“东西都从沈府的仓库里搜出来了,账本上还有明细,宣王,沈明辉,你们二人还要如何狡辩?”
说罢,老皇帝将手边的账本用力甩在宣王的脸上。
宣王虽然吃痛,可却不敢流露出任何不满之色。
他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急声解释道:“父皇,儿臣之前是给沈将军送过礼物,可那都是在沈将军生辰的时候送去的,儿臣真的没有与沈将军结党营私啊!”
沈明辉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在听到宣王的话后,也立马“砰砰砰”的磕着头,为自己辩解道:“这些年来臣对皇上您忠心耿耿,您不能听信了小人的谗言啊!”
跪在一边的宁王党这时开口道:“皇上,沈将军私底下拉帮结派,账本上的那些财物往来就是证据。”
“不仅如此,沈将军还贪污受贿,利用手中职权买官卖官,还请皇上立即清理了这等朝廷蛀虫!”
一大清早,宁王党的代表就进宫来面见老皇帝,举报沈明辉的各种罪行。
老皇帝原先想让亓灏将沈明辉收为己用,但知道沈明辉似乎站队宣王后,便决定利用这次机会打压他。
毕竟,不能为自己所用的人,留着也没什么用处了。
派贾公公带着人搜查了沈府的仓库,果真是发现了许多金银财宝。
那些财物,就是沈明辉十几二十年的俸禄加起来的也没有那么多。
显而易见,一定是旁人送的。
将沈明辉带进了宫问罪,同样也将账本上出现次数较多的宣王也一并宣入了宫。
面对罪行,宣王和沈明辉自然是不能认的。
只是,老皇帝却已经打定了要除掉沈明辉的主意。
“你血口喷人,本将军看你分明就是……”沈明辉猩红着眸子,手指着那说话的大臣,一副立马要冲上去撕烂了他的嘴巴的冲动。
然而,不等沈明辉说完,老皇帝却冷声道:“来人,传朕的口谕,沈明辉中饱私囊,为官不廉,即日起革除沈明辉的官职!”
“皇上!”
“父皇?”
老皇帝的武断,让宣王和沈明辉始料不及。
他们二人很是震惊,没想到老皇帝竟会动真格的。
本以为老皇帝就算是生气,也不过是发一通火罢了,可是老皇帝竟然要罢了沈明辉的官职?
这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以前也有大臣犯过买官卖官,贪污受贿的错,可若没有太严重,老皇帝也不会直接把人家的官帽给摘了。
这次,老皇帝做的未免太糊涂了!
当然,宣王可不敢明面上指责老皇帝糊涂,只能求情道:“父皇,沈将军是冤枉的!”
“仅凭这一本账本,不能说明什么的!”
“白纸黑字,这难道是朕杜撰的罪名不成?”老皇帝瞪了宣王一眼,幽幽道:“念着沈将军也算为我亓国立过汗马功劳,朕才只是将他革职而已。”
“倘若是换了旁人,朕早就将他全家都发配边关了!”
沈明辉身子一哆嗦,张了张嘴,“皇上……”
“行了,沈将军年纪也不小了,明日起就回乡养老去吧!”老皇帝不容置疑,语气似乎是恩赐一般:“谁要是再求情,就别怪朕没给过机会了!”
宣王知道,这件事也涉及到了自己。
而且,今日来找麻烦的是亓灏的人,目的是要将自己和沈明辉都拉下水。
如果自己继续为沈明辉求情,那么可能自己也会受到牵连。
他低下头,安静的闭了嘴。
沈明辉脑袋还处在一片空白的状态,他仍旧搞不明白,老皇帝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说罢官就罢了他的官呢?
转头,他攥着拳头,“噌”的站起来,竟一拳打在刚才要求老皇帝处分自己的大臣脸上:“是你,一定是你们受了宁王爷的指使,故意陷害本将军!”
“哎哟!”那拳头刚好打在了那官员的鼻梁上,鼻孔瞬间流淌出两行血来。
“皇上,沈将军恼羞成怒了!您要为微臣做主啊!”
那挨打的官员鼻子又酸又痛,眼泪都冒了出来。
他抹了一把脸,脸上顿时血污一片,模样看着好不渗人。
老皇帝正是知道今日是亓灏的手笔,他这才顺水推舟,为亓灏清理掉障碍。
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老皇帝面上怒火更重,“小贾,将沈明辉拉下去!”
“也不用等明日了,现在就派人将他送回老家!”
“好好的将军当不好,那就回乡给朕种红薯!”
“来人!”贾公公点点头,对着门口的禁卫军喊道。
顾念时身为副统领,带着人立刻进来将沈明辉给拖了下去。
沈明辉在被拖出门口时,还一口一个“冤枉”的喊着。
老皇帝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人,语气不善道:“朕乏了,你们都出去吧。”
宣王站起身,闷声道:“儿臣告退。”
另外两个大臣拱手,然后也行礼离开。
宣王离开老皇帝的御书房后,去了德妃宫里。
因为曦月死了,再加上挨了皇后不少板子,心伤加外伤,总之德妃郁郁寡欢,至今还神色怏怏。
“母妃,你说父皇是不是故意的?”宣王气呼呼的坐下,接过宫女递过来的杯子后重重放下,语气里是对老皇帝的不满。
德妃每日都在哭,现在眼睛已经肿得眯成了一条缝。
她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有气无力道:“你既然知道你父皇是故意的,就该不要再去因沈明辉而惹恼他。”
“可是,父皇的心,偏的也太厉害了!果真看出我不是他的……”宣王额头青筋暴露,险些将心里话给说出来。
“你说什么?”德妃见宣王欲言又止,不知为何心“突突”一跳。
宣王胸前起伏不定,他眼神阴鹫,摇头道:“没什么。”
他是顾淮和德妃所生,根本就不是老皇帝的骨血。
清王和七皇子死了,也只剩下了亓灏和八皇子才是老皇帝的儿子。
老皇帝偏心,也是无可厚非的。
德妃重重叹了口气,无奈道:“泽儿,你要沉得住气才行。”
“万事,不可冲动。”
“曦月死了,母妃的所有指望也都在你身上了。”
咬着唇,她恨恨道:“无论如何,你一定要登上帝位才行。”
“只有你当了皇上,我们才能把皇后欠我们的债讨回来!”
宣王眼底冷光闪闪,像是发誓一般一字一句道:“母妃放心,亓灏,皇后,不管是谁欠我们的,最后都会血债血偿!”
德妃看着宣王,欣慰道:“嗯,母妃相信你。”
太后的寿康宫里,皇后难得的亲自给太后按摩着肩膀,尹素婉坐在一旁给太后削着苹果。
大殿内气氛融融,兰嬷嬷捧着茶上前道:“太后,您喝茶。”
太后接过茶,嗅了嗅,“茶叶是新上贡的?”
兰嬷嬷点头道:“对,这是前日刚送进宫的新茶。”
太后“嗯”了声,抿了口茶,然后惬意的又重新靠回软塌。
“娘娘,不好了!”
忽然,秋蝉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神色慌张。
皇后不悦的瞪了秋蝉一眼,斥责道:“大呼小叫什么?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娘娘,八皇子他……他昨夜出事了!”
皇后一听,惊叫道:“什么?”
抓着秋蝉的手,她紧张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
秋蝉的手背被皇后尖细的护甲无意识的掐着,忍痛道:“据说是江北那一带的灾民听说八皇子去赈灾了,然后就发生了暴动。”
“不知怎的,就把八皇子给重伤了!”
“那……那小八可有无生命危险?”皇后脸色发白,嘴唇也在颤抖。
八皇子就是皇后在这后宫里唯一的王牌,若是八皇子有个什么意外,那皇后后半辈子的太后梦可就泡汤了。
所以,皇后对八皇子的担心,也不亚于亲生儿子了。
秋蝉犹豫了会,小声道:“小祥子派人快马加鞭传回来口信,说八皇子虽然伤了脑袋,不过并无性命之忧。”
其实,小祥子的原话是八皇子的后脑勺受了重创,虽然性命无碍,可是人却昏迷着。
只是,秋蝉不敢将实话告诉皇后,怕她情绪失控。
“真是……竟敢伤哀家的孙子,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太后听罢,生气的坐了起来,恼怒的对兰嬷嬷道:“兰嬷嬷,传哀家的命令,那些伤了小八的暴民,一个都不能放过!”
“还有,立即派魏廖前去江北!”
“小八若是有什么事,哀家拿他是问!”
“是,老奴这就去。”兰嬷嬷也知事情耽误不得,连忙抬脚就往太医院去了。
皇后也没了继续给太后按摩的心思,她六神无主的坐下,自言自语道:“小八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秋蝉赶紧给皇后倒了杯茶,小心翼翼的安慰道:“娘娘您别担心,八皇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对了,皇上可知道了这件事情?”皇后忽然想到什么,立即抬眼问道。
秋蝉如实道:“皇上暂且还不知,不过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皇上早晚得知道的。”
皇后紧紧握着杯子,半晌才道:“能拖一时是一时。”
她这话,在座的几人大概都能猜到是什么意思。
八皇子伤的是脑袋,虽说死不了,可他现在情况不明,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所以,这个消息不宜让老皇帝知道。
秋蝉偷偷瞄了一眼太后,见太后抿唇不语,便知道太后也是默认了,然后点点头。
尹素婉坐在一旁一直默默无语,她低着头,看不到脸上的神色,也无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当然,现在也没人有心思去关注她。
宁王府里,林笙在美美的睡了一觉好,神清气爽。
她让爱月搬了张躺椅,躺在院子里的树下,一边翻着医书,一边逗弄着小黑,好不自在。
亓灏则在军营里,待到了深夜才回王府。
他以为这个点林笙已经睡着了,所以便特意路过芙蕖院,打算偷偷站在外面看上她一眼。
谁知,林笙竟还没睡,屋子里还亮着灯。
她正在跟阿翘说话,尽管站在外面无法看到她,可从那欢快的语气上,亓灏也能听出林笙的心情有多高兴。
阿翘的声音有些无奈:“主子,您都已经念叨一晚上了,还是快歇着吧。”
林笙笑道:“呐,哥哥虽然才离开八天,可我就觉得好像过了八年一样。”
“阿翘,你应该知道,在这宁王府里,可真是度日如年呢!”
亓灏听罢,心微微发沉。
林笙,竟然唤陈泽轩为哥哥?
为什么?他们二人分明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那么为何要兄妹相称?
难道,这“哥哥”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亓灏很是不解,但也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偷听”着。
只听得阿翘又道:“主子,也难怪您这么想念世子。”
“说实话,奴婢还是头一次见世子待谁这么好呢。”
“就连玉淑郡主,世子待她也没有您一半好!”
“当真?”林笙一怔,伸手点了阿翘脑门一下,嗔怪道:“听说玉淑郡主自小与哥哥一起长大的,他们二人相处的念头可比我长,哥哥待我怎可能比她好?”
其实陈泽轩待林笙有多好,林笙是能感受到的。
她似乎不怀疑阿翘说的话,只是玉淑到底也是陈泽轩的妹妹,她们二人不好做比较。
“哎呀,主子!”阿翘嘟着嘴,眼珠子一转,嬉笑道:“奴婢想到了一个主意,您要不要听?”
林笙声音懒懒道:“你说吧,肯定不是什么好主意。”
阿翘道:“王爷又不知道脑袋抽了什么风,非得把您留下,可您又实在不想继续留在宁王府里,不如等世子回来,您干脆就以直接把女儿身暴露了得了!”
林笙奇怪的瞪着阿翘,这次是真的惊讶了:“我为何要暴露女儿身?这可是欺君之罪!”
“不会的!”阿翘摆摆手,信誓旦旦道:“您是世子的心上人,进京医治太后其实都是为了替世子尽孝心,可又怕让人误会别有用心,这才女扮男装。”
“呵,哥哥的心上人?”林笙摇着头,哭笑不得:“亏你也想的出来,这也太荒谬了。”
“何况,你觉得老皇帝和太后,还有其他见过我的人会相信吗?”
“非但不相信,他们还会真的将我以欺君之罪给处置了!”
“而且,也会连累哥哥!”
老皇帝本就是个疑心重的人,即便是南阳王和陈泽轩不做什么,他也一直都在怀疑他们。
如果自己真的将女扮男装身份暴露,那么老皇帝便会觉得自己并留下进京一切都是陈泽轩的阴谋。
如此一来,整个南阳恐怕也会遭殃了。
门外的亓灏听罢,身子猛地一颤。
他薄唇紧抿,身子僵直。
不管有没有认出林笙的身份,他自始自终都知道林笙是不愿留在他身边的。
就算是接近他,也是抱着复仇的目的的。
陈泽轩回京,她高兴,这也是可以了解的。
只是,如果真的如阿翘说的那般,林笙为了离开他,而自曝女子身份,这……真的伤了他的心。
不过,听到林笙不赞同阿翘,他心里的不适感稍微好受了些。
可惜,林笙紧接着语锋一转,轻笑道:“不过,你的意见未必完全不可行。”
“啊?”阿翘眨了眨眼睛,满眼兴奋的看着林笙:“主子,您刚才不是说不行吗?怎么又变了?”
“这个你就无须知道了,总之我有我的办法。”林笙挑了挑眉,笑得自信。
“主子,你快说,到底什么法子!”阿翘刚才还是有些睡意,但现在被林笙吊起了胃口,是彻底来了精神。
她拉着林笙的胳膊,不依不饶的问道。
“砰!”
忽然,一道猛力从外面将门一掌拍开。
冷不丁的响动,震得林笙和阿翘吓了一跳。
林笙望着寒着一张脸,双眼布满了寒霜的亓灏,瞳孔一缩。
阿翘张大嘴,也一时忘记了呼吸。





鸳鸯恨:与卿何欢 第329章 人生八苦
随着亓灏一步步的靠近,林笙和阿翘的心也一点点的揪了起来。
林笙不知道亓灏在门外到底偷听到了多少,她“噌”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打算先声夺人:“亓灏,你大晚上的突然闯到我的房间里做什么?”
到底是虚张声势,亓灏能从林笙的声音里听出那一丝轻颤来。
目光沉沉,他出口的声音比脸上的寒意更重:“这里是宁王府,你是本王的人,本王进来又有何不妥?”
上前一步,攥住林笙的手腕,他手下用力,“还是说,你做贼心虚,正在谋划见不得人的事情?”
阿翘感觉到亓灏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盯着亓灏捏着林笙手腕的手,在一旁小心翼翼道:“王爷……时候不早了,您有什么事情不如明天再与主子说?”
“主子她……”
“你闭嘴!”亓灏扬手重重打在阿翘的胸口上,看着阿翘的眼睛里是浓浓翻滚的杀意。
“砰!”阿翘被一掌打飞出去好远,直接吐了一口鲜血。
两眼一黑,阿翘晕了过去。
“阿翘!”林笙面色一变,赤着脚下地就要往门口跑。
不过,她还没迈出一步,就“砰”的一下子被亓灏丢在了床上。
头碰到了墙壁,后脑勺立即起了一个包。
林笙疼得倒吸一口气,瞪着亓灏,怒骂道:“你神经病啊,在我这里发什么疯?”
一手揉着脑袋,她一手推开亓灏,还是想去看看阿翘的情况。
亓灏那一掌,竟把阿翘打飞出了门外,可见是用了极大的力气的。
究其原因,谁让阿翘嘴贱,一个劲的夸陈泽轩不说,还敢怂恿林笙以陈泽轩心上人的身份离开宁王府?
只是,阿翘是一个姑娘家,怎能承受得了?
林笙很是焦急,奈何亓灏像是一堵铁墙,硬是挡在她面前一动不动。
“亓灏,你给我滚开!”林笙恼怒了,梗着的脖子青筋微露。
“啪”,亓灏掌心一番,门关上了。
他将手搭在林笙的肩膀上,像是铁钳一样,捏得她瘦弱的肩膀吃痛。
林笙紧皱眉头,忽然心生一股不好的感觉。
她觉得亓灏很是莫名其妙,而且那眼里的波涛又有些骇人。
咬着牙,她一把拍掉亓灏的手,厉色道:“亓灏,你到底想做什么?”
亓灏望着林笙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心瞬间如同被人生生撕扯开两半,豁出了一个血口子。
他逼近林笙,被她拍掉的手顺势扣在了她的腰上。
“本王做什么,你不知道吗?”亓灏眯着桃花眼,危险的光芒让林笙不自觉的想后退。
可是,亓灏容不得她乱动。
二人身子贴得紧密无缝,彼此的呼吸交织,空气也不知不觉变得灼热起来。
“本王说过,这辈子你只能待在本王身边。”亓灏薄唇微启,语气轻却凉得让人头皮发麻:“你想离开本王,最好今早死了心。”
林笙听罢,小脸涨红道:“亓灏,腿长在我身上,我想走就走,你拦不住我!”
果真,亓灏听到了自己打算离开宁王府,只是还不能确定他究竟是否听到了有关陈泽轩的那些事情。
没让林笙失望,亓灏接下来的话便顺了林笙的心思,问道:“你与陈泽轩,是什么关系?”
林笙眸光轻颤,她直直的看着亓灏,心里揣摩着亓灏是不是在炸自己的话。
抬了抬下巴,林笙模棱两可道:“就是你听到的关系。”
“呵,哥哥?”亓灏冷笑一声,嘲讽道:“本王怎不知你何时多了一个哥哥了?”
“是情哥哥情妹妹的意思吗?你告诉本王!”
不得不承认,他吃醋了,他嫉妒了。
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陈泽轩胆大包天的将顾瑾璃藏匿了两年,还有一部分原因则是因为阿翘刚才说陈泽轩待顾瑾璃比玉淑还好。
顾瑾璃是他的女人,这两年来,却被其他男人照顾,他又怎可能不吃醋?不嫉妒?
想着林笙称呼陈泽轩“哥哥”那温柔含笑的声音,他的心就嫉妒的发狂!
如果陈泽轩现在在他的眼前,他一定会一掌劈死陈泽轩不可!
亓灏的这番话,听在林笙的耳中是极大的侮辱。
因为,在林笙的意识里,陈泽轩与她是有血缘关系的。
而亓灏,却是在指责他们有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亓灏,你是没吃饱饭还是没睡好觉,脑袋坏了?”林笙攥着拳头,毫不犹豫的朝着亓灏的胸口打上一拳头,“我劝你,快放开我,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那一拳,亓灏没有躲,虽说林笙没有手下留情,但对亓灏来说此刻任何身体上的伤痛都抵不过心里的伤。
因为,林笙如果要离开他,那他将会生不如死。
亓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林笙,眸子里的神色煎熬,痛苦,复杂的让林笙越发的猜不透他。
“亓灏!”
就在林笙还要再打亓灏一拳的时候,却双手被亓灏扭在了身后:“对,我是脑袋坏了。”
“要不然,也不会过了这么久,我的心里仍旧只你一人。”
说罢,他将林笙压在了身后的床上。
双腿胡乱的踢蹬着,林笙来不及多想亓灏话里的意思。
她奋力挣扎,嘶哑的大喊道:“亓灏,你要是有病,我给你开药!”
“你放开我,别逼我对你动手!”
腰上的带子被亓灏扯开,眼见衣衫就要被剥掉,林笙急得扭头狠狠咬了一口亓灏的胳膊。
这一口,与亓灏打了阿翘的那一掌力度不相上下。
亓灏的胳膊被咬出了一个鲜红的牙印,可见林笙是真的用了狠劲的。
手一松,亓灏还是让林笙挣脱了自己的钳制。
抬手,林笙朝着亓灏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她衣衫不整,双眸猩红,然后不等亓灏回过神来,又“啪”的甩了第二巴掌。
亓灏看着咬牙切齿的林笙,有些发怔。
林笙再次推开亓灏,下了床后,一字一句的冷冷道:“你伤了阿翘,若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把你伤她的手给废了!”
“还有,明日,我就带着阿翘离开!”
“你,阻拦不了我!”
说罢,林笙拢了拢衣服,准备去门口把阿翘扶进来。
既然亓灏已经知道了她的心思,她也就不用按照阿翘的主意把女扮男装的身份暴露了。
反正,今晚也算是撕破脸了,那这宁王府里她也没有要待的必要了。
这两巴掌,打得亓灏心口的血越涌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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