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凶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卿
每每瑾瑜学画归来之时,看到俨然空空如也的房间时,难免会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然后又开始自己的事情。
瑾瑜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画画,她的精力基本放在了这上面,虽然她能借用养父母的势力来调查倪天纵,可是她不敢。
倪天纵的黑势力是她不能忽视的,她怕她要是做了点什么,倪天纵会顺着那个异样查到两位老人身上。
瑾瑜可不想连累两位老人。
瑾瑜在a国的生活比较惬意,一年的时间过得很快,她偶尔也会发表一些自己的画报,在各种各样的比赛上,得到的成绩都不错。
原主从小就喜欢画画写写,所以画画技能自然是不错的,加之瑾瑜阅历很多,有深厚的华夏古历史知识,所以画出来的华夏山河图很是大气磅礴。
凭借画画的天赋,瑾瑜以第二名的姿态进去a国一所有名的艺术学院。可是开学的第一天,遇到了一个奇葩。
“你是倪瑾瑜?第二名?”一名男生站在瑾瑜面前,带着不屑的语气质问瑾瑜时,似乎命运之轮便又开始转动。
瑾瑜抬头看到眼前的男生,差不多二十一二的模样,有一双好看的眼睛,棕黄色的头发,眼神中有着不屑、好奇,却独独没有尊重。
对于这样的人瑾瑜并不想要去理会,说他眼高于顶,目空一切也不为过。她低下头从书包中取出课本和笔,默默的勾画着什么,将人无视了一个彻底。
“冲着你这第二名的身份本少爷决定和你做朋友。”那人显然没想到瑾瑜这般不好说话,不过,这都不重要。他想跟她做朋友就行了,“我叫雷切。”说完也不待瑾瑜回答就离开了。
雷切在之前的比赛里,见过瑾瑜的一副作品,那是画华夏唐朝皇宫的一幅建筑风貌图,那极致精致不失气派的作品,让他大开眼界。
雷切?第一名?
瑾瑜倒是没有想到,在这所学校第一个与她搭讪的居然是小有名气的画家雷切,更想不到他只有二十来岁,好年轻啊。可惜是一个奇葩,莫名其妙来自我介绍,这是闹哪出?
瑾瑜没打算将这人放在心上,该干嘛还是干嘛。
雷切却像打不死的程咬金似的,对瑾瑜可谓是死缠烂打,特别是他发现瑾瑜不爱搭理人。他常常会跟在瑾瑜身后,弄的瑾瑜被他的一堆追求者给怨恨了。
“瑾瑜,你要回家了?我跟你一起走。”就像往常一般,雷切继续询问着瑾瑜,他也没奢望她能回答。
在班上,她很少说话,除非老师问话或者出于别的原因,雷切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也许是因为身边的其他女生都太聒噪了,但是在遇到瑾瑜后,雷切发现他比那些女生还要聒噪。
起初,瑾瑜是不愿意搭理雷切的,可是在一次她晕倒被雷切送进医院之后,她再不搭理雷切便显得太过寡情了。
“瑾瑜,你是因为这个才不愿意跟别人交朋友的吗?”雷切拿着瑾瑜的一份检查报告,一脸震惊地看向瑾瑜。
瑾瑜拿过检查报告仔细看了许久,原主倪瑾瑜原来没死在车祸里,也活不了多久,这个信息让她脸色不太好看。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任务进行到这里,瑾瑜有点不知该如何进行的感觉。
“瑾瑜,你千万别放弃,医生总会有办法救你的。”雷切紧张地劝说,深怕她自我放弃。
“谢谢”瑾瑜真心地表示雷切的关心,对于死亡,她没有多大的害怕,只是要是在任务还没完成的情况下死亡,她会倒抽一口冷气。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雷切好像深怕瑾瑜会自杀似的,老是紧跟着她,弄的瑾瑜满头黑线。
倪瑾瑜,四年了,你怎么能一点儿痕迹也不留下?
阳台上,倪天纵抽着烟,眼眸中尽是冰凉之意,他似乎更加寒冷了。
比起四年前,现在的倪天纵更加的多了一份成熟,他的下巴上有点点青青的胡渣,看不出是刻意为之还是其他原因。他手下的势力也越来越大,可是却还是没能找出一个倪瑾瑜,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对倪瑾瑜的感情了,可是任凭他怎么找也没有找到人。
倪天纵仅剩的理智也被时间磨得七零八碎,他不能保证找到倪瑾瑜他会怎么做,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再放她离开,他厌倦了这样毫无收获的寻找。
现在的倪天纵跟个变态没有两样,疯得很是彻底。
而这边,渐露风头的瑾瑜通过画画挣钱,存下了不少钱。她通过网络联系华夏g市有名的侦探社,查一个叫陈宏深的男人。
通过这个叫陈宏深的男人,瑾瑜挖出原主倪瑾瑜跟倪天纵两人的恩怨。。
原来倪天纵并不姓倪,而姓陈,父亲陈宏深,从事的工作非常危险,其实也算不得工作,陈宏深从事商品走私。
走私本就是犯法的,可是陈宏深并没有停止,相反,在某人的带领下,他的胆子越来越大,为了确保货物能安全送到,他还跟船出海。却在一次大型的走私活动中,陈宏深被海关抓走了,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那时的陈天纵还只是个孩子。
法院判决的结果很快下来,陈宏深因为走私被判有期徒刑三十年。
那个年代还是花钱就能减刑的年代,可惜一起合伙走私的结拜兄弟何坤,在事发之后,把陈宏深的钱都卷走了。在没钱的情况下,陈天纵的母亲林婉英为救丈夫不得不四处借钱。
林婉英四处奔波好不容易从高利贷哪里借到一笔钱,可惜还没帮丈夫陈宏深疏通关系减刑,便给高利贷给缠上,要求还那高昂的利息。
在无力偿还之下,林婉英被逼接客,最后不抗受辱跳楼自杀了,留下尚还幼小的陈天纵。
八岁的陈天纵目睹父母亲的悲惨下场,他恨死了那个叫何坤的叔叔。如果不是他卷走了父亲所有钱财,母亲也不至于落得那种凄惨的下场。
母亲李婉莹死去之后,陈天纵被人送到孤儿院。后来陈天纵被人收养,也就是他如今的养父,而他也为改名倪天纵。
若非瑾瑜在原主记忆中发现一个场景,是当初倪天纵带原主去祭拜,墓碑上有一个名字叫陈宏深,恐怕倪天纵这段往事很难查出。
因为从倪天纵有了能力后,他的所有信息都被他销毁封锁,一般人根本不会把倪天纵与当初那个惨遭变故的陈天纵联系起来,所有人都以为陈天纵死在了孤儿院,当然这是倪天纵的刻意为之。
既然查到了倪天纵的过往,瑾瑜当然顺藤摸瓜,调查出原主倪瑾瑜的一切,没让她失望。倪瑾瑜原来也不叫倪瑾瑜,而是何瑾瑜。
让瑾瑜吃惊的是倪瑾瑜的父亲何坤,居然与陈宏深是拜把兄弟。
而当初的走私生意,陈宏深只是二把手,一把手是何瑾瑜的父亲何坤,可是在那次意外发生之时,何坤得知陈宏深被抓后,卷走两人共有的所有财产,抛下自己已然怀孕多月的妻子独自逃到了国外。
正是因为他这种自私的做法,才导致林婉英与陈天纵后来的悲剧。
从原主的记忆中,倪天纵被姓倪的养父收养之后,日子过得并不好,时常满身鞭痕,原主要是看到那些伤害,总会偷偷地躲起来掉眼泪。
后面发生了什么不难想象,倪天纵在养父的日益熏陶之下,内心变得扭曲,在他养父的刻意纵容下,他去将仅仅两岁的何瑾瑜偷了回来,并改名为倪瑾瑜。
快穿之炮灰凶猛 第112章:哥哥的爱恨(六)
第112章:哥哥的爱恨(六)
倪天纵并没有去虐待倪瑾瑜,他为倪瑾瑜请了两个保姆,将倪瑾瑜独自放在一个屋子中,并全心全意的去照顾她,最终成为了原主唯一信任和依赖的人。
倪瑾瑜一天天长大,对倪天纵也越来越依赖,可是倪天纵从来没有教倪瑾瑜生存的技巧,倪瑾瑜就像水族馆里的生物,被幸福的养在最舒适的水箱中。
直白来说,就是倪天纵完全是把倪瑾瑜当成废人来养,让倪瑾瑜把他当作活下去的理由,然后在倪瑾瑜成年之际,将她赶出去遭受十八年来从未有过的痛苦,以获取报复快感。
瑾瑜了解到这些,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么来说,原主之所以遭遇那一切,并非是因为她做错了什么,而是她从一出生便决定是倪天纵的复仇对象,这样也就不难解释为何原主会被赶出家门。
她不禁为原主感到悲哀,瑾瑜此时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若是原主知道事实真相,她是否还愿意回到她哥哥身边?任务进行到这个地方,瑾瑜感觉已经无法继续了。
倘若她是倪瑾瑜,她应该是不会想要再回到倪天纵身边,因为这件事中,倪瑾瑜自始自终都只是一个受害者。被父亲抛弃,母亲好不容易十月怀胎得以生下她,而她却被倪天纵偷走。
在这些事实面前,瑾瑜突然不知道怎样帮原主化解心中的怨气,不知道是否遵守原主的想法,回到她心心念念的哥哥身边。
这事,说不出谁对谁错,倪天纵有错?他不过是在八岁那年经历了别人所不能经历的,父亲入狱,母亲惨死,有个变态的养父,他不过是在承受了别人无法承受的苦楚后将倪瑾瑜偷了出来那般对待。
倪瑾瑜有错?她不过是在即将出世之际被生父抛弃,一贫如洗的母亲独自带着她生活,她不过是在两岁的时候被倪天纵偷走,变成最后那般模样,她连自己母亲是谁都不知道,她只是恰好是何坤的女儿罢了。
瑾瑜不知道,接下来要怎样完成任务了。
在瑾瑜查出这些事情的时候,雷切也通过一些手段查到了这一段过往,他恨倪天纵居然那般对待瑾瑜。瑾瑜多好的一个女孩,怎么就被人虐待了呢?
苦苦查找倪瑾瑜消息的倪天纵苦恼于五年过去自己仍然一筹莫展,却在一次偶然的外出应酬中意外发现倪瑾瑜的画。
在经过一些手段得知倪瑾瑜在a国后,倪天纵假借工作的名义毅然来到了a国,通过多方打听,他来到了倪瑾瑜所在的大学。
可是,也许是时间的问题,刚下车的倪天纵好不容易找到倪瑾瑜的那点儿喜悦,在见到一男一女两个身影上同一辆车的那瞬间,消失了。
不用说,那两人自然是瑾瑜与雷切。
瑾瑜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自己当初一心想要发展的事业,如今会变成她与倪天纵相见的便捷通道。
倪天纵懊恼的看着倪瑾瑜坐着别人的车绝尘而去,理智完全被淹没了。而周围的女生,很是诧异突然来了一个极品东方帅哥,不由得围了上来。
“给我滚!”此刻的倪天纵就像一只受伤的狮子倘若有人惹他,那么那个人可就得不偿失了。
好不容易空出一条路,一个漂亮的甩尾,倪天纵开车离开了。
倪瑾瑜活得很好,她身边居然有别的男人。
倪天纵的脑海中被这个认知给占满了,他以为没有了他,这几年倪瑾瑜就该活得很差,可是她没有。他以为倪瑾瑜这辈子只会信任和依赖他一个男人,可是她没有。
疯狂的想法让倪天纵不但没有离开,相反,他一路跟着倪瑾瑜他们,在他的认知里,倪瑾瑜只能是他的,现在他的所有权受到了威胁,他不能不在意。
雷切透过后视镜,露出一抹诧异的表情,倒是一向细心的瑾瑜没有任何发现。
车速很快,不大一会儿的时间就到了两人学画的地方,倪天纵的车也在不远处停了下来,雷切很绅士的为瑾瑜打开车门。
倪天纵也没有闲着,在瑾瑜下车的时候他就到了两人跟前,倪瑾瑜变了,变得落落大方,变得优雅漂亮。
瑾瑜也发现了倪天纵,她并没有做好见他的准备,所以慌乱地拉住雷切准备离开,却被倪天纵叫住了:“倪瑾瑜!”
倪天纵粗鲁的抓住瑾瑜的另一只手,眼睛紧紧盯着瑾瑜与雷切拉住的手。
“放开她!”他说过,倪瑾瑜只能是他的,只能他来碰,倪天纵目光冰冷的看着雷切,那模样仿佛要杀人一般。
“这话应该我来说吧!”雷切不紧不慢的回答,没有丝毫惧怕感,“你谁啊?不知道你抓痛她了吗?”
雷切绕到瑾瑜的身旁将瑾瑜护在身后,从指缝间他可以看到瑾瑜被捏青的手,不由心疼不已。
“我是她哥哥,我叫你放开他!”倪天纵逼近雷切,眼前这个男人让他该死的厌恶,他居然敢做出一副保护瑾瑜的姿态。
“够了”瑾瑜不愿意雷切搅和进这件事中,纵使百般不愿她还是得转过身。松开刚才被雷切反握住的手,瑾瑜走到倪天纵对面。
两人的目光交汇的一霎那,倪天纵终于明白,如今的妹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单纯如白纸的小丫头了,她看他的眼神不再是满满的信任和依赖,而是赤裸裸的警惕和防备。
在认识到这一认知之后,倪天纵的心,有些许难受了。
五年的时间,养父死了,倪家的一切都变成他的了。
可是这五年来纸醉金迷般的生活他厌烦了,那种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他都不想再经历。在得到一切后他终于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他爱倪瑾瑜,那个被自己视为仇人之女的倪瑾瑜,这个领悟让倪天纵笑了。
他愿意弥补倪瑾瑜,因为他爱她,他以为倪瑾瑜还会一如既往的需要他依赖他,可是他错了,所有的自信在见到倪瑾瑜的一霎那尽数消失。
“瑾儿,哥哥找了你五年,你怎么一声不吭就消失了?”倪天纵就像一个神经病一样,紧抓住瑾瑜不放,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要自欺欺人。
瑾瑜看着倪天纵的表现,嘴角拉扯出冷笑:“倪天纵,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倪瑾瑜了。”瑾瑜甩开倪天纵的手。
“不,你还是我的瑾儿,跟我回家。”被瑾瑜甩开手的倪天纵想要再次拉住瑾瑜的手,他的眼中写满了疯狂,任谁都会觉得,此时的倪天纵就是个疯子。
“倪天纵,倪瑾瑜早已经死了,在你赶她离开那时已经死了。当初她那般满含希望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有什么资格要求她跟你回家?你有什么资格?”
瑾瑜捂住耳朵,声音显得那么歇斯底里,倪瑾瑜真的已经死了,她是瑾瑜,可惜倪天纵永远不可能知道。瑾瑜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将原主心底的愤懑说出来,不过这样很好,心中的怨气倒是退了几分。
瑾瑜说完就转身走入学校,后面跟着一个雷切。
这次,倪天纵没有追,他脑海中反复回放着刚才瑾瑜的话,表情有些发愣。
倪天纵,有本少爷在,你休想带走倪瑾瑜,我不会再让你伤害她的。雷切暗暗发誓着,盯着瑾瑜单薄的背影,不自觉拳头紧握。
瑾瑜脸色出奇的苍白,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在见到倪天纵的那一刻好像全部都崩断了。她不知道倪天纵会不会真的就这样离开,可是她没多少时间了,该是收网了。
倪天纵离开了,不过没有回国,他承认当初放任倪瑾瑜在外是他心狠,可是他的仇恨该怎么算?即使再来一次,他也不会后悔。
不管怎么样,他一定会带回倪瑾瑜,他知道自己的做法伤害了她,可是那是她欠他的,哪怕用尽一切手段,他倪天纵向来就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倪天纵的行为着实让人感觉害怕,瑾瑜害怕他会找到养父母并对他们下手。
让瑾瑜奇怪的是,接连几日,倪天纵都没有出现过。而瑾瑜也发现最近雷切都是下课后就直接离开了,连美术学院都没有去。
瑾瑜问过他在忙什么,都被雷切一笔带过,直到那天,倪天纵找到了她。
“瑾儿,玩够了没?”倪天纵的眉间尽是笑意,让瑾瑜仿佛看到了那个一向宠溺原主的哥哥。
瑾瑜警惕地看向倪天纵,敏锐的第六感让她知道,倪天纵不怀好意。
“瑾儿乖,你擅自逃离的这五年,所以现在也该收心了!”倪天纵还是一脸的好脾气,可是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占有那么明显,让人浑身不舒服。
“倪天纵,你……”瑾瑜正准备反驳,却被一阵声音打断了。脑海中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形成,瑾瑜不敢相信,如果真的是那样。
“你做了什么?”瑾瑜惊恐的看着倪天纵手中播放着音频的手机,眉目间尽是焦急。
可是倪天纵没有说话,他看着瑾瑜皱起的眉头,温柔的伸出手,为瑾瑜抚平了眉头,然后微微摇摇头,“瑾儿,不要皱眉。”
“倪天纵,你到底做了什么?”瑾瑜不耐烦地排开他的手,她在音频中听到了雷切的声音,倪天纵如今的实力居然大到可以对雷切下手。这个认知,让她脸色越发不好。
快穿之炮灰凶猛 第113章:哥哥的爱恨(七)
第113章:哥哥的爱恨(七)
“我还是喜欢瑾儿叫我哥哥。”倪天纵看着焦急万分的瑾瑜,后退了一步,眉目间尽是嘲弄的笑容。区区一个雷切,居然妄想阻止他带走他的瑾儿,简直是不自量力。
“我也没做什么,顶多也就断手断脚。当然,如果抢救及时,倒是可以恢复,不过时间长些罢了。”听着倪天纵平淡无奇的话语,瑾瑜顿时就焉了,她平时压根就没跟雷切有多少接触。
倪天纵仅仅因为看到她跟有雷切有所接触,就下狠手,这人也真够变态的。
“倪天纵,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把不相关的人拉扯进来,并不是她所希望的。
瑾瑜蹲下身子,有几分抓狂得抓了抓头发。
倪天纵鲜少看到瑾瑜这个样子,心中早就翻江倒海了,可是表面上他仍是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他也蹲下身,摸摸瑾瑜的头,声音平缓有力,“瑾儿跟哥哥回家,一切都会好的。”
“倪天纵,你就是个疯子!”瑾瑜躲开倪天纵的触摸,头脑中传来一阵阵眩晕感,她知道,除了随他回去,她别无选择,“我跟你走,放了雷切,不要试图伤害我的养父母。”
瑾瑜强忍着那股不舒服,头上冒着虚汗,一阵又一阵的眩晕感让她恶心不已,倪天纵只以为瑾瑜是因为他的触碰而做出这些反应,心中的怒火不禁又上升几分。
“瑾儿,哥哥不愿意强迫你,所以你乖乖回家哥哥就会放了他,我们现在就订票回国。”倪天纵将瑾瑜紧紧的搂在怀里,仿佛这样才有真实感。
“瑾儿,这五年,哥哥好想你。”原本挣扎着的瑾瑜听到这句话,不由的停止了挣扎。而他说想她,这毋庸置疑,可是这一切已经晚了不是吗?
“雷切安全到达医院,我们就回国。”瑾瑜知道倪天纵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雷切,瑾瑜只有这样做雷切才有活命的可能,哪怕这样会让倪天纵对她的恨增加,可是都无所谓了。
“好”现在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是带他的瑾儿回家,其他的都不重要。那个雷切,放过了又能怎样,如果回国后他再来招惹瑾儿,那就另当别论了。
瑾瑜终于跟倪天纵回国了,雷切被送到医院抢救,结果怎样瑾瑜不知道,因为从她回来那天她就失去了自由。
倪天纵囚禁了她,不是像以前那般用欺骗和亲情囚禁,而是用锁链,将她囚禁在房间里。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囚禁。
才过了两个星期,瑾瑜却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一般,眉目间尽是憔悴。她不恨倪天纵,真的,一点儿也不恨。反而觉得他很可怜,他是一个疯子,一个精神上的疯子。
“瑾儿,吃饭了。”倪天纵一进来就看到在神游的瑾瑜,不禁柔声提醒。
自从她回来,就常常这样,让倪天纵苦恼不已。
倪天纵对身后的人挥挥手,就有人将饭菜给端上来。
“来,瑾儿,你最爱的糖醋里脊。”倪天纵也不恼,待瑾瑜坐下,他夹起盘子中的糖醋里脊想要放在瑾瑜的碗里。
瑾瑜顺势一避,糖醋里脊就落在了桌子上,“我不爱吃糖醋里脊了。”
瑾瑜的话很平淡,不带一丝情感,她这样说的目的也是想要提醒倪天纵,当初的倪瑾瑜回不来了。
“瑾儿,别任性!”倪天纵握紧双拳,仿佛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一般,随后又松开握紧的手,再次夹起糖醋里脊,企图放在了瑾瑜的碗里。
灵没在意他的情绪,依旧避开了,却未发一言。
“瑾儿,哥哥是爱你,别跟哥哥较劲儿,会受伤的。”倪天纵放下了筷子,把弄着手指上的戒指,一圈又一圈。
“我不在乎,有本事就弄死我!”事到如今,瑾瑜真的不在乎了,她已经再次回到了倪天纵身边,也就是说她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一半。
瑾瑜知道,这具身体已经不行了,越来越重的头痛,让她生不如死,她宁愿倪天纵直接解决她。
“傻瑾儿,哥哥怎么舍得让你死!”倪天纵起身,走到瑾瑜身后,两只手搭在椅子上,突然俯在瑾瑜耳朵边,他的唇轻触着瑾瑜的耳尖,那姿势,极其暧昧。
“但是,a国那边……”听着倪天纵带着魅惑气息的声音,瑾瑜瞬间慌了神,倪天纵如愿的看到倪瑾瑜脸上有了别的表情,他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依旧是一脸温柔的模样。
瑾瑜艰难的夹起盘子中的糖醋里脊,手在不停颤抖,倪天纵居然拿孤儿院和养父母来威胁她,他成功了。
“这样才乖嘛!”倪天纵也拿起筷子,一顿饭吃下来,两人表情各异。
倪天纵吃得很少,他几乎都是在望着瑾瑜吃,那副模样,幸福感满满的。
没人知道他这五年是怎么过的,没有倪瑾瑜的倪天纵,就像一个行尸走肉,除去忙碌的工作时间,他的私生活简直就是一塌糊涂,深夜无人,总是会让他感到孤独。
如今这样安静的时刻,他从未体验过,他记得,从前的瑾儿总喜欢在吃饭时说话,怎么也停不下来,可是才五年的时间,一切都变了。
倪天纵一直在想办法回到从前,他只希望瑾儿还是那个依赖他的瑾儿,他可以无限制的宠她,却不允许她不理他,无论用什么方法,他都会试着让瑾儿再次爱上他、依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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