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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时明月宋时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江左辰
一些官员闻言后,都愣住了,需要如此大动干戈吗?
再说了,苏宸也参与,这是什么情况?
游简言拱手道:“启奏官家,苏宸尚无功名,也无职位,他参与三司会审,于礼不合,望官家三思!”
同为礼部侍郎的钟谟站出来道:“此言差矣,苏宸有江左第一才子之称,又习得祖传医学,治好了天花疾病,即便没有功名利禄,却成为皇子和皇后的主治郎中,他有这个能力,参与到案件中,也是理所应当。”
刑部的侍郎魏岑拱手道:“官家,治病救人可以用苏宸,但查案子,苏宸未必能派得用场;何况行凶者彭箐箐,便是苏宸的未婚妻,按照律令,跟案件有关的亲朋好友,当避开案件,不得亲自参与审理,免得干涉过多,以权谋私。”
“就是啊,此律不能违反,苏宸还是应避嫌的好!”有御史站出来进言。
御史台又分察院、台院、殿院三个部分,里面的官员负责纠察的对象不同,比如察院有的事京官,殿院纠缠官员在殿内失仪等,台院的御史,负责纠察百官审理狱讼的职责,就是这次审案子的三司之一的机构。
李煜摇头道:“无妨!苏宸只是和御医们一起检查尸体,并不是让他审案子,本质上有区别。朕已经得到消息,城内关于查家的幼子查元赏,恶贯满盈,平日里欺男霸女,没少做坏事,城内的舆论,都在声援彭箐箐,为她歌颂和祈福,这就是民意!还有传言,查元赏并非死于彭箐箐的拳脚,而是另有隐情,所以,这件事,真相是什么,尚不清楚,暂时不得直接认定彭箐箐为凶手,而忽视掉案子的诸多细节。”
朝堂内的文武百官听过这番话后,已经感受到了,这官家就是在偏袒苏宸啊,在为彭箐箐说公道话了,把民意都抬出来了。
韩侍郎站出来道:“臣没有异议,愿意参与案件审理中,监督三司判案。”
他一说完,许多官员嘴角抽了一下,官家宣布是让你旁听,到了他嘴里,真会给自己贴金啊,变成监督三司判案子,听起来像是在管控三司一般。
吉王站出来道:“臣弟也无意见,亲自到场旁听审案。”
“臣遵官家圣喻。”游简言年纪虽大了,但还是懂得讨好皇帝,言语间的称呼极显君臣本分。
李煜微微点头,宣布散朝,下午便让三司会审此案了。





唐时明月宋时关 第三百三十五章 三司会审
??三司会审的地点设置在了刑部大堂,由于刑部尚书位置暂缺外,刑部由两位侍郎魏岑和张易外做主,今日除二人审案外,还有御史中丞严续和大理寺少卿曹少钦,也作为此次案件的三方主审。
??在大堂两侧,各有一排官差,除刑部的郎中、员外郎,还有其他御史、大理寺的官员,正襟危坐,看着十分恐怖。
??此事,苏宸坐着彭泽良的马车,同乘来到了刑部衙门外。
??“你有把握吗?”彭泽良下车时,再次询问了苏宸。
??苏宸表情严峻道:“要看到尸体,我才能断定,现在不好说。”
??彭泽良闻言,唉声叹气了一声,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了,苏宸并没有把握,换句话说,如果尸体并无异常,或者苏宸无法在尸体找到关键线索,那么彭箐箐很可能就能够坐定罪名了。
??不光女儿会面临牢狱之灾,他自己也会丢了官职,贬官到小地方任职,前途就再也没有希望了。
??苏宸脸色平静,他心中也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尸体的症状,一切都是未知数,他暂时并无其他办法。
??彭泽良叹道:“这件案子,我要回避,不能跟进去了,苏宸,箐箐的事,就全靠你了。”
??苏宸点点头道:“放心吧,一切有我在,绝不会让箐箐有危险的。”
??彭泽良意味深长地瞥了苏宸一眼,虽然以前看着他不顺眼,但是,随着苏宸崭露头角,名声远播之后,他已经接受了苏宸成为自己准女婿,心中得到了认可。
??“以轩啊,等这件事了,给你和箐箐,把婚事办了吧。”
??“啊,甚么!”苏宸有点惊讶,彭府尹这是担心他不出全力,所以提前给个大甜枣吗?
??不过,现在可不是苏宸能答应成婚的时候,因为他答应过白素素和周嘉敏,三年后才会成婚,也要给二女一个回旋的机会。
??苏宸硬着头皮道:“彭伯父,成婚之事,等到以后找机会再说吧,晚辈暂时不能有杂念,还是先把箐箐救出来为当务之急,这就进去了。”
??彭泽良点头,没有做其它想法,根本不清楚苏宸心中还挂着给素素和嘉敏机会的事,否则估计要暴跳如雷了:臭小子,我闺女都在大牢内随时定罪了,你还在心里想着其它女人的事呢。
??苏宸拱手作别,转身进了刑部衙门,来到重檐歇山顶的正厅,步入大堂,顿时感觉到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氛便扑面袭来。
??一张“明镜高悬”的匾额昭然在上,匾额下的屏风上,有一副猛虎下山的水墨画,气势威猛。
??在屏风前的三尺公案上放着文房四宝、惊堂木、断案牌、发令牌以及刑部大印和签筒。签筒内有行刑的红签、捕人的黑签各数支,除一些官员外,大堂两侧站着两排衙役手执水火棍,昂然肃然。
??即便是阳光明媚的下午,但是站在这里面,仍然感觉阴凉森寒,令人极不舒服。
??所幸苏宸并非要受审的犯人,他拱手给在座的大臣们拱手行礼后,进行了自我介绍。
??“在下苏宸,见过诸位大人。”
??在场的孙党官员,有几位并没有见过苏宸的,此刻都以好奇和赞许的目光打量着他。
??关于他的一切,孙党的人都已经听闻过,是打心里佩服这个青年。
??但宋党和新党的人,与孙党是政敌,自然不希望看到苏宸太优秀,压住他们的门生和年轻俊杰,所以,目光带着冷意和挑剔神色。
??“哼,你就是苏宸啊,你无功名在身,见到在场诸位大人,当须跪拜施礼。”一位叫吴仟的监察御史对着苏宸冷哼道。
??刑部侍郎魏岑趁着脸,也冷冷道:“有道理,苏宸,你还不跪下。”
??他打算用刑部侍郎的威势,想要压住苏宸,先给他一个下马威,影响他的心境,让他等会无法发挥出能力。
??有些人开始幸灾乐祸,看苏宸如何面对,毕竟他没有功名在身,也没有官职,属于草民,在三四品大员面前,怎么揉捏都可以。
??但苏宸一点也不惧,面色平静,从怀内掏出了玉质腰牌,朗声说道:“此乃官家所赐,也有亲笔指派的旨意,负责参与此事,如官家亲临,无需向任何人行礼。”
??他的官家钦赐的腰牌和圣旨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住,没想到官家对他如此厚待,给了双保险,一句“如朕亲临”,没有人给再让他下跪了,这些人不下跪就不错了。
??魏岑、吴仟等人,脸色都有些难看,毕竟当场被打脸了,感觉颜面有些落不下。
??刑部右侍郎张易微微一笑,看着宋党的人吃瘪,他心中乐开了花,捋须笑道:“来人呀,赶快给苏宸公子搬来座位,他代表着官家亲临,不得怠慢。”
??“喏!”有官差搬来了椅子,放在了右侧,挨着尚药局的御奉傅东胜的位置,坐到了一起。
??“傅御奉早来了。”苏宸向傅东胜拱手行礼。
??傅东胜不敢托大,连忙还礼,他在宫内可是明白官家、太后、永宁公主等,对苏宸是何等的看重,用不了多久,这就是皇室的红人儿了,自己一个从四品的御奉,可没有资格托大。
??而且,此案如何对尸体查找线索,还要依仗苏宸来办,因此,他保持着客气和礼节。
??“也不算早,先你一步而已。”傅东胜与苏宸刚坐下,就听到有刑部捕快进来禀告,吉王和韩熙载侍郎联袂进了刑部大院,这两人是今日的监审官。
??所有人都起身了,在礼节上要恭迎吉王,这是皇亲国戚,又是官家最疼的胞弟,很得太后钟爱,所以,吉王颇为受宠,这些三四品官员,都得保持恭敬一些。
??吉王李从谦和韩熙载、游简言,差不多同步走了进来,不知是在外面特意相互等候一下,还是碰巧遇到,官学也是玄学,许多事,不好点透彻。
??除了三人外,还有查元方也跟来了,既是受害者的家属,又是此次状告人,因官职在身,所以不能直接当成诉状者,提审上堂,而是提前进来等候、旁听,诉状交给了查家的官家来做。
??“诸位大人不必多礼,都入座吧。”李从谦二十三四岁,心智早已成熟,当了数年的王爷,也有一定的威望了。
??“请吉王高坐!”魏岑让吉王做在左侧第一位上,韩熙载和游简言坐在了二三位上,都是左侧最显赫的位置,显示三人的官职和爵位的确要比其他旁听者高许多。
??待三人入座之后,魏岑、张易、曹永钦、严续等人坐回位置。
??“可以开始了。”吉王说道。
??魏岑点头,然后拿起惊堂木,在案台上一拍,大喝一声:“带嫌犯彭箐箐上堂!”




唐时明月宋时关 第三百三十六章 证据不利
苏宸闻言,心头一紧,目光看向了大堂门口,顷刻,门外传来脚步声,彭箐箐被两名衙役押解进来。
彭箐箐的身上暂时没有穿着囚服,还是昨日被带走时候的衣着,一袭湖绿色百褶长裙,浓黑如墨的秀发,只用一枝白玉簪挽住固定在后,身材修长,小蛮腰不堪一握,身上不见任何凌乱的样子,说明在大牢内并没有被严刑逼供。
苏宸看到了彭箐箐无恙,松了一口气,至少他担心的事没有发生,接下来,自己要更好保护住她,不受任何伤害。
“威——武——”
案台两侧的衙役,站在“回避”“肃静”的虎头牌的前面,手持水火棍,一阵喊威声响起。
彭箐箐手上有铁拷锁链,站在大堂中央,面对诸多三司官员,并没有露出怯意,大概是因为有武艺在身,所以胆气很大,加上父亲和孙党的人做靠山,也会设法营救,不像普通女子那样害怕。
最主要的,是她心中有个人,他一定会救自己。
彭箐箐站在台下,面对三司会审的众多官员,有熟悉的面孔,也有陌生的面孔,但彭箐箐的目光平静扫过,直到瞅见苏宸的时候,眼神才露出的神采,绽放了一丝笑容。
有他在,便一切心安!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在街上被泼皮揍,都需要自己去三番五次替他解围,但渐渐的,苏宸似乎一点点成长,变成了参天大树,能够为她遮风挡雨了。
刑部侍郎魏岑,看着彭箐箐与苏宸眉来眼去,心中怒火更大了,冷声问道:“堂下站着的,可是江宁府尹彭泽良之女彭箐箐?”
彭箐箐不卑不亢道:“正是!”
魏岑拿起惊堂木,再次拍击了一下桌案,轻哼道:“你既无功名在身,也非朝廷封过的诰命,虽然是朝廷官员子嗣,但是,在这刑部大堂,还是要遵守规矩,跪下听审!”
苏宸闻言,眉头蹙起,脸色有些冷。
同为刑部侍郎的张易插言道:“魏大人,都是同僚子嗣,无须如此吧。”
“她是嫌犯,杀害了同僚子嗣,查家的悲痛之情,谁能抚去,再让此女站立受审,对查家又是何等残酷!”魏岑不愧是老油条,这一开口,就煽动了矛盾和情绪,看上去是要为查家出头,伸张正义,但也是像吉王抛出榄枝,要在一个战线上。
吉王的府上掌书记便是查元方,查家的上任家主查文徽,当初与魏岑、冯延鲁等人结为一党,同进退,关系颇深,如今查文徽虽然不在世了,但香火情还在,利用此事,对苏宸、江宁府尹、孙党进行打压,所有宋党人都愿意看到。
他这番话说出后,查元方眼中带着怒火盯着彭箐箐,连吉王都微微点头,觉得魏岑说的有道理。
韩熙载没有搭言,静观其变。
张易眼神微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目光看向了大堂内的彭箐箐,就看她的意思了。
彭箐箐此时没有逞强,直接双膝跪地道:“官民有别,见到诸位大人,又牵扯官司,本该跪的,也没有什么。”
魏岑等人见彭箐箐服软了,等于落了孙党的面子,抢占上风,目光都不经意瞥了苏宸一眼,嘴角挂着冷笑。
苏宸的脸色有些发青,但是,并没有丧失理智,此刻争这些没有意义,他要等待验尸环节,然后查找案情的真相。
“带原告,查家管家葛彬进来!”
“喏!”衙门差役走出去,带来查家的管家葛彬进来。
“草民葛敏,现为查家管家,拜见诸位大人!”葛彬跪地行礼。
大理寺少卿曹永钦问道:“讼书何在?”
“在这!”葛斌从怀内掏出了讼书,由查家找讼师所写,一般民间官司会找讼师帮着打官司,但是这种三司会审的大案子,根本不需要讼师在这巧舌如簧,一切由三司高官们来询问,当事人如实回答,不允许请讼师进来辩驳,靠铁嘴铜牙,扭尽六壬。
诉讼书传递上去之后,三司主审的四人,轮番看了一遍,走马观花,其实早就对案子来龙去脉心知肚明,上面写着什么也能猜到,此时也都是装个样子,表情肃穆,表示对案子的慎重和认真。
魏岑沉声道:“这份讼书上,指控彭箐箐在街头行凶,下重手打伤了查家小公子查元赏,家丁和街上百姓为证,彭箐箐,你可知罪?”
彭箐箐摇头道:“我没有下重手,其它家丁挨了拳脚,没有毙命,只有查元赏死了,原因还在他自己身上。”
魏岑反驳道:“口说无凭,谁知道你有没有暗中发力,以掌力震伤了查元赏的脏腑和心脉,等他回到家中,几个时辰后,便亡故了。”
曹永钦似笑非笑道:“彭箐箐,光靠你自己口说是没用的,证据呢?能否让人信服,可不能你说没下重手就没下重手,需要人证物证他证这些,你有吗?”
彭箐箐脸色一冷,蹙起眉头,她能想到什么证据?除了苏宸在旁看到,还有那几个士子,但刘洞等士子不懂武功,也无法证明她有没有下重手,动用内劲伤人。
魏岑、曹永钦等人,见彭箐箐沉默,一时间答不上来,都露出了冷笑,觉得彭箐箐根本就没有其它证据来给自己自证清白,这个案件,基本没有悬念了。
“彭箐箐,你还有什么话说?”魏岑对彭箐箐施压,逼迫她认罪。
这时候,张易有些暗暗心急了,他不能让案件就这样判定了,引导说道:“彭箐箐,你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必担心,这次三司会审,连官家都惊动了,特派了吉王和吏部韩大人,礼部游大人,亲自监督,绝不会有任何的冤假错案,你有什么疑虑尽管提出。”
彭箐箐目光看向张易,回道:“当时查家的公子正在街道欺负三位太学生员,纵容一帮家丁奴才行凶,我本是仗义出手,制止这种欺凌行为,彭家与查家素无恩怨,我与那查家小公子,也无仇恨,绝不会下重手取其性命,甚至根本不曾发力,只是将其踹出而已,谈何会震坏对方的心脉,这绝无可能!”
曹永钦仍是那副笑容,但却是虚伪的笑,带着幸灾乐祸的成分,说道:“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是否动用习武者的内力,没有证据,现在人死了,的确因为重伤的缘故,除了你之外,再无其他人伤害到了查元赏,所以,他因伤而死,你就有最大嫌疑。”
魏岑一拍惊堂木,喝道:“带治伤的大夫进来。”
“喏!”刑部差役从门外带了查家的人证,昨日给查元赏治病的坐堂大夫带了进来。
那中年男子一身长袍,进了大堂后,挨着葛彬跪地道:“草民回春堂的坐堂大夫肖长松,见过诸位大人。”
回春堂在金陵城内算是有些名气,在场的二三十位官员,至少有三分之一听过这个医馆,甚至还有人派人请过这位肖大夫去府上治过病。
魏岑说道:“肖大夫,你来讲述一下,昨日查元赏的伤重不重?今日一早,查元赏又是如何亡故的!”




唐时明月宋时关 第三百三十七章 验尸
张易在旁敲打着说道:“肖郎中,这里可是刑部大堂,三司会审,吉王和诸位侍郎大人亲自旁听,你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如实禀告,不得夸大,无中生有。”
回春堂的肖神医身子有些轻颤,本来当着二三十位朝廷大员的面作证就有些紧张,被刑部侍郎张易忽然给他做了提醒,做出警告,不由得有些担忧心慌了。
但是,肖长松也知道自己骑虎难下,心中一狠,只能咬牙挺下去了。
“回诸位大人的话,草民昨日给查家小公子查元赏诊断的时候,就发现了他深受重伤,开了外敷内服的疗伤药,可谁知,他伤到了体内的脏腑和心脉,这种习武之人打出的内伤,我等郎中也是无能为力,只能用药石顶一顶,却不料查公子福薄,昨夜伤情加重,今日一早赶去时,便已晚了一步,查公子已经亡故了。”肖长松战战兢兢说完。
魏岑又问道:“那你有没有看出查公子的死因?”
肖长松恭敬道:“心脉尽断,死于武者的掌力,应该不会有错!”
魏岑点了点头,收回目光,又问向查家的官家道:“查元赏重伤被抬回府的途中和事后,可有人再袭击他。”
管家葛彬摇头道:“没有,家奴们把小公子抬回府内,一路上没有在遇到其他人行凶,进入查府,更没有对小公子动手,因此,可断言,伤害小公子的人,只有这位彭家千金。”
魏岑闻言后,对着众人说道:“诸位大人,你们也都听到了吧,这位治疗的郎中说的明白,查元赏被抬回府内,便已经是重伤,次日亡故,死因是心脉尽断,不会有假,而行凶者只有彭箐箐一人,不是她打死的,还有何人!”
“就是啊,这么一看,彭箐箐就是杀人凶手了。”
“没有什么回旋余地了,这人就是彭箐箐所杀。”
彭箐箐听到一些人的刺耳议论声,柳眉竖起,眼神带着几分凌厉,毕竟习武之人,受不了辱,此时已经有些不耐烦,喝道:“我没有杀人!”
监察御史吴仟哼道:“事到临头,你还想狡辩吗?彭箐箐,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过往,你在润州城可是一霸,仗着你父亲在润州做知府,所以你肆无忌惮,自从十二三岁开始,就在润州城殴打其它权贵和乡绅家的公子,那些受害者又因畏惧你父亲的权力和官职,这才忍下去,没有敢告去知府衙门,野蛮性子养成,毫无大家闺秀的样子,这次在金陵城行凶,可以说是顽劣未改,才酿成大祸,你休想抵赖了。”
“一派胡言,本姑娘在润州,从无欺凌弱小,你怎么不问问那些被教训的恶少,都有哪些恶性,我为何会当众揍他们,那是他们欺男霸女、纨绔行径,本姑娘才出手的!”彭箐箐冷哼辩驳。
“大胆,敢如此藐视朝廷命官,口出狂言,该掌嘴!”一位刑部四司之一的都官员外郎怒喝一声,维护自家魏大人的威严。
两名的差役就要上前去执行,但是张易发话了,喝道:“不得无礼,此案官家有了圣喻,在真相水落石出前,不得对彭姑娘用刑动粗,否则,就是违反官家旨意。”
其余人听到张易这句提醒,都明白官家这是有庇护彭箐箐之意,应该是看在了苏宸正为皇后和皇子治病的情面上,动粗不行,只能靠其它手段查找证据。
魏岑冷笑道:“官家这是圣者仁心,但是彭箐箐若没有其它证据证明自己清白,那么以现在的证据,肖郎中诊断,家丁和街头群众为人证,死因为心脉尽断,综合在一起,彭箐箐便是凶手无疑了。”
理寺的曹永钦点头道:“不错,证据确凿,足以定罪了。”
查元方听到这些话,心中解恨,目光看着彭箐箐的身形,带着几分怨恨和怒气。
“且慢,在下有话说。”苏宸站起身来,再也忍不住,决定出手了。
场内二三十位官员,目光顿时被他的话音吸引,循声望[ www.bequge.vip]去,看着苏宸走出来,都露出好奇之色,想看一看,这江左苏郎,在这种劣局之下,还有什么办法?
韩熙载目光看向苏宸,神色平静,打算看他如何扭转不利局势。
吉王李从谦眸光也上下打量着苏宸,这段日子听过此人太多事迹,一直没有相见,此事望着他容貌,微微点头,倒也是一表人才,不过是否浪得虚名,还有看他如何表现了。
苏宸站到了大堂中央,拱手道:“诸位大人,在下有话想讲。”
张易目光看了他一眼,微笑捋须道:“苏宸啊,你手中有官家赐予的腰牌,参与此案审理中,若是有什么想法,跟破案有关,但讲无妨!”
魏岑、曹永钦、吴仟等人,看向苏宸的目光都充满戒备和敌意。
苏宸说道:“在下旁听案件,本无审案之权,但觉得案件存在蹊跷处,请诸位大人准许,现场验尸,具体死因如何,由刑部仵作、宫里御医,以及在下一起分析,到时候死因便能一目了然。”
御史中丞严续点头道:“验尸环节必不可少,只有当面检验,众口一词,先查明死因,才能以此为突破口,查找凶手线索。”
张易拿起惊堂木拍桌道:“来人,抬尸体进大堂,当场检验,确认死因,才能服众。”
殿内孙党的人纷纷附和,新党的人萧俨、龚慎义等人也没有反对。
吉王李从谦和韩熙载等人,也微微点头,同意验尸,当面说出死因,才有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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