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自有颜如聿

姜芮书笑了一路，她一看到秦聿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就忍不住好笑，秦聿有点羞恼，索性将她按到自己怀里，但姜芮书还是忍不住，时不时抖抖肩膀，跟抽风似的。
秦聿警告地揉揉她头发，有那么好笑吗？
杨教授抱着课本远远就看到秦聿怀里抱着个女孩，还亲昵抚摸她的头发，顿时就变了脸色，这还不算过分？
脚下生风似的迅速走过去，他板着脸叫道：“秦聿。”
秦聿回头，就看到杨教授气势汹汹而来，眼睛盯着他怀里的人，“你……”
就在这时，秦聿怀里的女孩抬起脸，笑着跟他打招呼：“杨教授。”
杨教授满嗓子到了嘴边的话一下子哽住，张着嘴顿了几秒，“芮书？”
姜芮书站好，跟个乖学生似的礼貌道打招呼：“您好，您是过来上课的吗？”
杨教授看看她，再看看秦聿，最后又看看她，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不由笑开了，原来是这么个小姑娘。“芮书你什么时候来京城的？怎么都不跟我们说一声？”
“昨天很晚才到，来得突然，所以就没跟您和周教授打招呼。”
“原来是这样。”杨教授知道秦聿最近一直在京城，听到这话哪能不明白？“特地来看秦聿的？”





书中自有颜如聿 第六百九十八章 买一送一
第六百九十八章 买一送一
姜芮书笑笑没说话，意思不言而喻。
杨教授彻底阴转晴，笑得特别和煦，“难怪呢，年轻可真好，真好。”又道：“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就回s市，周一要上班。”姜芮书解释道。
杨教授点点头，知道这两个年轻人感情好，他心情也很好，也不责怪姜芮书来京城不打招呼的事儿了。
这时，上课的铃声响了。
秦聿见老师抱着课本，问道：“老师您来上课的？”
“一节选修课。”杨教授看着秦聿直接抓壮丁：“既然你没什么事，跟我去上节课，给学弟学妹们讲讲案子。”
秦聿嘴角抽了抽：“老师您也太随便了。”
“哪儿随便了？你再怎么也是我带出来的研究生，给本科生上课妥妥的，再说你毕业这么多年，在行业内有名有姓，给学弟学妹们讲讲经验完全没问题。”平时叫秦聿这种律师来上课是要花钱的，自个学生撞上门来不用白不用，就秦聿这张脸肯定能激发学生的学习热情，看到秦聿现在的成绩，学生们对未来也能多点向往。
杨教授说着目光转向姜芮书，“芮书也一块儿？”
姜芮书指着自己，“我跟秦聿？”
“对，你好歹是老周带的研究生，以前又不是没给你老师代过本科生的课，你们一个律师，一个法官，是我们法学生两大就业方向，你们的经验非常有参考意义。”
姜芮书连连摆手：“您饶了我吧，我代课都不知道多久以前的事儿了，真不知道能说什么，就不耽误学弟学妹们宝贵的上课时间了。”
“你是不是怕老周知道了吃味儿？”杨教授笑着虚点了点她，没有勉强，“秦聿跟我去聊聊。”
老师抓壮丁，这个面子要给。
杨教授开的选修课是外国法制史，课程比较有趣，选修的学生挺多，姜芮书悄悄从教室后面的门进去，发现教室差不多坐满了，她进去的时候，坐在门边的学生回头看了看她，感觉她很眼生，但没说什么，只以为她是来蹭课的。
杨教授走进教室，往座位上一扫，一边放东西一边说道：“今天人来的挺齐。”
“眼睛也太毒了，这么多人他扫一眼就知道谁没来……”旁边有人小声嘀咕。
“最近有个冻卵案你们知不知道？”杨教授问道。
“知道！”
“冻卵案的原被告律师都是我们f大毕业的，这你们知道吗？”
“知道！”
“不知道！”
“说知道的，你们怎么知道的？”杨教授又问道。
“看过原告的采访，采访里提过双方的身份背景。”
“新闻里介绍过。”
“听人说的，原被告律师还是同班同学。”
“论坛早有人扒出来了，他们都是我们学校的优秀毕业生。”
“被告律师那么帅必须知道啊！”
这个回答突然冒出来，引起一阵哄笑。
杨教授就知道会这样，笑道：“今天我们先不讲课，我请了冻卵案的参与者跟你们聊聊，你们猜猜是谁？”
教室里安静了一瞬，几乎所有人同时望向门口，但看不到人影，随即纷纷叫起来：“原告！！”
“原告律师！”
“被告律师！”
杨教授抬抬手，等他们安静下来，这才看向门口：“进来吧。”
话音落下，一条长腿先迈进来，随后一个高大修长的人影出现在门口。
“啊啊啊啊！！！！！”女生们的尖叫声差点掀翻天花板。
姜芮书忍不住捂住耳朵，真是太激动了。
杨教授再次示意他们安静，“这是我的学生，也是你们的师兄，冻卵案的被告律师。”
“秦师兄！！！”几乎异口同声。
秦聿抬头看了看后排座位，见姜芮书正笑着看自己，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心中颇为无奈，面上淡然地打招呼：“同学们好。”
“秦师兄好！”
秦聿点点头，看向杨教授：“您想聊些什么？”
“老师我们想聊聊冻卵案可以吗？”没等杨教授说话就有胆大的学生举手问道。
杨教授啧了声，这些学生贼精，秦聿至今就冻卵案还没接受过媒体采访，他们这是想拿第一手消息。
秦聿自然也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没让他们如愿：“太具体的不方便说，能说的原告那边的采访大致已经说过，同学们不妨等第二次开庭。”
“这么说你还有大招没放？”有机灵鬼趁势问道。
“庭审结束前，律师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底牌以及底牌是什么。”秦聿没有直接回答，但说了个职业经验。
“故弄玄虚吗？”
“一力降十会是策略，空城计也是策略，法庭上如何说服法官，除了靠事实和证据，还要靠双方博弈。”
“如果没有证据，单靠博弈能赢吗？”
“比较困难，法官不是坐在那儿光看戏的，要说服他们最关键的永远是证据，不过这时候可以借助其他途径解决纠纷，比如通过谈判达成庭外和解。”
“不赢有什么意义？”
“帮委托人争取到利益才是意义。”
学生们对他这样的知名律师充满了好奇心，顺着他的回答很快就被吸引了，课堂一下子活跃起来。
姜芮书坐在后排听他侃侃而谈，听得津津有味。
“后面那个小姐姐是谁？”一个微胖的男生突然举手说道：“从你进教室至少往后面看了三十次，平均每分钟一次，我从来没见过这位小姐姐来上课，她应该不是我们这个年级的同学吧？”
所有人回头看向姜芮书，同时发现了她这个生面孔。
秦聿下意识看了看姜芮书，瞬间跟她的视线对上，两人对彼此跟有雷达似的，都不需要寻找。
“哦哦哦~~”男生们怪叫起来。
秦聿这才意识到自己看姜芮书看得太自然，唇抿成直线，敲敲黑板严肃道：“跟你无关。”
“哦~~”女生也跟着起哄了。
杨教授笑骂道：“都正经点，你们师兄现在是行业top，时薪也是top，你们知道这节课有多贵吗？”说着他比了个手势。
“哇——”
学生们震惊了，这是真正让自己的时间变成金子呀！




书中自有颜如聿 第六百九十九章 取暖的办法
第六百九十九章 取暖的办法
下课的时候，大教室里坐满了人，满满当当的一个空座都没有，姜芮书看着身边跟自己一样没带课本的学生，只觉得有些好笑，这些人全都没选杨教授的课，中途突然跑来蹭课的，不过姜芮书更觉得是来凑热闹的。比如前排的两个女同学，姜芮书看到她和同伴不只一次拿手机偷拍秦聿，说了不下十次这是最后一张，结果一直到下课都没停下。
下课后又拖了快半小时，杨教授见他们没完没了，干脆赶人，“还不抢饭去？晚了没饭吃了！”
“杨教授今天周末，食堂菜少，我们在外面吃。”先前点她名的男生抖机灵。
“就是就是。”
其他人纷纷附和。
杨教授气笑了，“也不知道平时拖个几分钟谁就嗷嗷叫没饭吃了，散了散了，我待会儿还有事，想上课等下周了。”
“杨教授你有事先走，把秦师兄留下就行。”
“哈哈哈哈哈哈哈……”教室里哄堂大笑。
杨教授也不生气，只笑道：“这我可做不了主。”
“秦师兄！秦师兄~”
杨教授又道：“他自己也做不了主。”
“哦~~”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投向姜芮书，姜芮书遮住脸，没事cue她干嘛？
不过这招是真好用，杨教授这么一说，学弟学妹们没再缠着秦聿，那个活泼的男生把秦聿拉到他们这门选修课的同学群里，一个个慢慢散了。
姜芮书走下座位，杨教授笑着问她：“芮书感觉怎么样？”
“重回课堂，感觉真好。”姜芮书笑道，“没想到还能上杨教授您的课，早知道以前就选修您的课程了。”
“你要是修我开的课，周晋贤还不得找我干仗，说我抢他学生。”
姜芮书忍俊不禁，干仗肯定不会，但吵架是很可能的。
她看着秦聿，学刚才学弟学妹们叫他，“秦师兄，今天的课很精彩。”
杨教授指着他笑道：“你不知道，当年我让他给我代本科的课，课堂气氛那叫一个热烈，不过他宁愿熬夜帮我做资料都不乐意代课，今天算是机会难得了。”
姜芮书完全能想到那是个什么情形，当年他在学校的名气可比现在要大，优秀又帅气师兄代课简直是校园剧的标配。
秦聿脸上略显无奈，看了看姜芮书，姜芮书知道他什么意思，给他一个随意的眼神，随后他看着杨教授问道：“老师，您一会儿有安排吗？”
杨教授一听就懂，大手一挥：“晚上我跟老伙计有约，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芮书明天就要回s市，下次芮书来京城我再带你们去喝茶。”
秦聿本想请老师一块吃个饭，听他另有安排，便没有勉强。
“杨教授，您能不能别告诉周教授我来了京城？”要是让周教授知道她来京城没跟他老人家说还单独见了杨教授，周教授准会不开心。
杨教授秒懂，呵呵笑道：“不告诉，你现在是自己人嘛！我一定不告诉他，还给你打掩护，放心吧！”
姜芮书哭笑不得。
“不过下次你俩一来京可得一块上我家去。”杨教授又说道。
“一定的。”她连忙应下。
杨教授已经收拾好课件，“那就这样，我先回去了，你们自个儿玩去吧。”
姜芮书和秦聿同杨教授一起下了楼，杨教授挥挥手，便潇洒离去。
天已经暗下来，但校园里比先前多了几分人气，路上人来人往，刚下课的，结伴玩耍的，出去约会的，整个校园充满了朝气。
姜芮书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学生时代，青春一去不复返，真叫人怀念……
秦聿牵住了她的手，“走吧。”
姜芮书抬头看看他，回握住他的手，“嗯。”
这一夜他们都没睡，凌晨三点多两人开车去接赵思雨，他们准备去天安门看升旗。
他们到天安门附近的时候人已经不少，熹微的天光中三五成群，目光所过之处都是耐心等待升旗的人们。
此时京城的夜间已经染上寒意，一阵微风吹过，温度直线下降，姜芮书套了件针织开衫还是觉得有点冷，秦聿见了把外衣脱下来给她披上，谁知她又把衣服塞回去，“你穿上。”
秦聿按住她，“我不冷。”
姜芮书执意还衣服给她，“我有办法取暖，你先穿上衣服。”
秦聿没办法，看看她要怎么取暖，于是重新穿上外套。
姜芮书扎进他怀里，双手穿过外套环住他精瘦的腰，外套便罩住了两个人，两人的体温传递给彼此，变成相互取暖，姜芮书美名曰：“这叫循环取暖系统。”
单身狗赵思雨：“……”
好在她还有手机，她捧着手机假装回消息走远了点，免得时不时被塞一嘴狗粮。
随着时间流逝，天光越来越亮，升旗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
很快开始安检，姜芮书来过有经验，低声告诉赵思雨：“一会儿过了马路你就往前冲，百米冲刺，旗杆的正前方。”
赵思雨心领神会，打了个ok的手势。
过了安检开始还有人引导，很快人流就奔跑起来，赵思雨见状拔腿就跑，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等她冲到旗杆前面，回头一看，身后没见着姜芮书和秦聿，过了一会儿，才看到秦聿那鹤立鸡群的身影出现在后方。
她连忙挥手。
秦聿抬抬手，让她在前面呆着。
赵思雨想想这两口子来约会的，自己还是不要打扰吧。
又等了一会儿，人群突然开始骚动，赵思雨抬头一看，便看到一队整齐的人影从天安门走出来。
“出来了！出来了！”
“哇好帅啊！！”
“好整齐！”
仪仗队踏着整齐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赵思雨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们停在旗杆旁，国旗手将鲜红的国旗挂上旗杆，下一刻，熟悉的乐声奏响，五星红旗迎风招展。
赵思雨的心仿佛被撞了一下，随后听到身边的人开始跟着唱国歌，所有人带着同样的虔诚凝视着叙叙升空的国旗，她突然感觉有点眼窝发热。




书中自有颜如聿 第七百章 回家
第七百章 回家
看完升旗，赵思雨没跟他们一块回去，姜芮书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心事重重，不过她是个成人，确定她没别的问题，就是想在外面转转，便跟秦聿先回了酒店。
姜芮书补了一觉，一直睡到中午才醒来。
秦聿不知什么时候醒的，她睁开眼的时候，他正躺在旁边看平板电脑，她翻过身来抱住他的腰，他伸出一只手拦住她的肩，一只手拿着平板电脑继续看，口中询问道：“醒了？”
“嗯……”她的脸埋在他胸口，带着浓浓的鼻音。过了一会儿，她问道：“几点了？”
“十一点半，可以再睡一会儿。”
她没吱声，又过了一会儿，被子里一阵蠕动，她撑起身体，秦聿顺手给她垫了个枕头，她便靠在了枕头上。
秦聿转头看着她，将她拢过来，“睡得怎么样？”
姜芮书揉揉太阳穴，“还好，就是梦到老师哭着骂我叛出师门投敌了。”
秦聿听了忍不住轻轻笑了声，“真要知道也不至于哭着骂你，顶多说你两句，不过他应该跟我老师比较生气。”
这两老头对彼此不屑一顾，但某些思维却是差不多的，如果周教授知道她偏心杨教授，生气是生气，但更多的生气会冲杨教授去，觉得是杨教授居心不良抢他的学生。
“还是希望他老人家别知道。”她有点担心杨教授没说，周教授从别人那里听说，不过知道也没什么，回头再哄哄就是了，老师也不会真跟她计较。
两人赖了一会儿床，到了十二点才起床。
洗漱后，姜芮书带上行李便退了房，跟秦聿在外面一起吃午饭，午饭后，秦聿送她去机场。
“注意安全，到了s市给我电话。”秦聿把她送到安检口。
姜芮书点头，“你回去吧。”
秦聿嗯了声，站着没动。
姜芮书踮起脚亲了亲他下巴，笑了笑，转身走进安检，没一会儿，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秦聿在原地站了片刻，这才转身离开。
距离登机时间没多久了，姜芮书直接去了候机大厅，过了一会儿便听到登机广播，“由京城前往s市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caxxx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您带好随身物品，出示登机牌，由32号登机口登机……”
她摘下耳机，起身朝登机口走去。
她上飞机的时候，发现作为已经坐了人，她看看机票，确定自己的座位被人坐了，便看着对方：“抱歉，这位女士，你坐了我的位置。”
对方回过头来，脸上大大的墨镜遮住上张脸，只露出秀气的鼻尖、樱桃小口和优越的下颌线，虽然看不到全貌，不过想来是个美人。
“你……”她似乎想说话，但话还没说出来先咳了声，她捏了捏嗓子，声音沙哑道：“抱歉，我能不能跟你换个座位？”
姜芮书对于坐窗边还是走道没什么偏好，既然对方提出换座位，她并无不可：“可以。”
“谢谢。”对方礼貌笑笑。
过了一会儿，后面的旅客开始进来，因为前面的乘客放置行李，后面很快堵了起来，长长的队伍从客舱里面排到外面。姜芮书拿出手机给范阿姨发信息，告诉范阿姨她已经登机，叫她安排辆车来接她。
很快，广播里传来准备起飞的提示，她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装进包里，又从包里取了个眼罩戴上，准备在飞机上再补一觉。
傍晚时分，飞机准点降落。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姜芮书在车上远远就看到自家亮着暖黄的灯，在漆黑的夜里仿佛指明灯，感觉心落到了实处。
范阿姨听到动静抱着姜大橘迎出来，见她从车上下来，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芮书回来啦。”
姜大橘两天没见到铲屎官，冲她喵喵叫。姜芮书走过去抱住它，撸了把它柔软的后背，“大橘，你好像又重了。”
“喵~”
姜芮书笑了笑，抱着大橘猫往屋里走。
“这一趟还顺利吧？”范阿姨的声音传来。
“嗯，还见到了其他朋友。”姜芮书答道。
“秦先生还好吗？”
“挺好的。”
“他快回来了吧？”
“二次庭审结束应该就结案了。”
“那就好。”
门缓缓合上，将声音隔绝。
奔波了两天，在路途上没感觉，回到家便感觉到了疲惫，姜芮书睡得很早，第二天也醒得很早，到法院的时候碰到刘一丹。这姑娘捧着手机，“干嘛呢？”
刘一丹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松了口气：“姜法官，早。”
“看什么这么入神？注意看路。”
“哦，我在吃瓜。”
“又有什么瓜？”
刘一丹叹气，“我的本命可能要be了。”
姜芮书听了没大在意，这姑娘墙头太多，不管是本命be还是房子塌了都伤不到她博爱的心，笑着拍拍她肩膀，“一会儿有个开庭，可别耽搁了。”
姜芮书真没心思关注那么多，每年最后一个季度总是最忙的，这个月开始，她每天差不多都是两个开庭，每天还要腾出时间去解决别的事情，没有去年那么忙，但是也不得空闲。
一连忙了几天，这天，姜芮书突然想起冻卵案应该要第二次开庭了，打开电脑，就是今天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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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冻卵案的热度刚刚降下去，第二次开庭就来了，相关话题再次飚上热搜，甚至讨论度比先前还要高，因为这次开庭可能就会出结果了。
赵思雨发现，法院外面的记者似乎也更多了。
他们进入法庭的时候旁听席已经快坐满，医院方的人也已经到场，妇产医院的院长早早在被告席上等他们，赵思雨招呼道：“郑院长，您来这么早？”
“我怕路上堵就来早点，不来早点心里也不踏实。”医院院长说罢看着秦聿，郑重道：“秦律师，拜托你了。”
“必定全力以赴。”秦聿同样郑重。
医院院长点点头，坐了回去。
很快，原告也来了。
这次坐上原告代理人的依旧是梅丽寒和徐旭，双方视线飞快接触了一下，各自落座。




书中自有颜如聿 第七百零一章 最后的陈述
第七百零一章 最后的陈述
“现在开庭。”随着法槌落下，整个法庭安静下来。
徐旭作为原告律师，先补充了上次自己的论点，“上次开庭我有个观点不够全面——国内的女性要么找个男人结婚，要么别要孩子，其实女性想要获得生育自由还有一个途径。”
他一开口就否定了自己的论点，叫在场的人都十分诧异，尤其是听他暗示女性可以冻卵时，不禁纷纷看着他，随后就听他说出了答案：“那就是去国外冻卵。”
众人恍然。
“但是这个途径仅限于经济优越的女性，以美国为例，冻卵一个周期的成本约两万美元，约十万到十四万人民币，国内只需二到三万，每年约一千多元的保存费，花费相差五六倍。”徐旭又间接否定了国外冻卵这条途径，“所以现阶段能否生育自由，从某些方面说，取决于是否有钱。”
审判长眉头皱起来，觉得这个观点过于偏激，但又不能说没道理，事实如此。
“这本身也是一种不平等。”他看向审判长。“生育自由是每个公民具备的同等的权利，但有些女性可以享受，而有些女性想要享受却无法享受，根源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