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高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最爱错别字
短暂的喜悦过后,阎遥远又恢复以往的清冷与严肃。
手上的报纸对半折好,放置桌上。
抽了张餐巾纸擦了擦嘴,不苟言笑的问道:
“检查了吗”
“检查了,已经六周。”唐敏瑜小心观察着丈夫的脸色。
然而,那张不俊但端正的脸上,还是一如继往的冷若冰霜,完全看不出任何喜乐。
“好。”阎耀远,惜字如金,淡淡回道。
“小李我昨天已经留在那了,等会让人把雷妈送过去。”
唐敏瑜自顾自的将自己的的安排悉数告知。
“嗯。”阎遥远应完起身,拉椅离席。
蒋秘书和司机已经候在外面。
出了大门,在无人无看见的角落,阎耀远望着湛蓝的天空,情不自禁的倏然而笑。
心下更是怡然自得,喜悦之情深镌心底。
其雨接到蒋秘书电话的时候,正吃着午餐。
唐敏瑜办事迅速,司机自昨日已正式上岗。
阿姨还没过来,中午的午餐仍是智玉芳做的。
为了不引起大家注意,其雨让小李暂不要随意进出医院,她现在还没三个月。
不宜大肆宣扬,另也免惹旁人嫌话。
小李当即请示唐敏瑜。
唐敏瑜并非要真的监视她,只是当时气不过。
自是答应,又嘱咐小李,以其雨的安全为主,只要她出了医院,即要寸步不离。
平时也不要离医院太远。
其雨拿着手机,见是陌生号码,犹豫半晌还是接起。
“其雨,你好,我是阎先生的秘书蒋学文,现在忙吗”
电话一接通,蒋学文自报家门,客套寒暄道。
其雨心下陡然
很快调整好情绪,声音恬淡适中,又透露着尊重,应道:“您好,不忙,您请说。”
将学文此为第一次与其雨通话,见其态度谦厚,并未有飞上枝头变凤凰后的洋洋自得。
当下印象极好。
回道:“阎先生今晚会过长原,想与您见一面。下班后让小李送您到逸仙居。”
又特地强调了一句:“先生特地交代,您一人过来。”
挂了电话,其雨猜想,自己怀孕一事,公公或已知晓。
此次相约,或可为孩子一事,只是其雨怎么都摸不清他的套路。
临下班前,其雨给旭恒打了个电话,委婉的告知此事。
旭恒心中微有不悦,但并不阻止。
他与父亲的关系,虽已势同水火,大有老死不相往来之势。
但也清楚,父亲绝不会为难其雨。
顶多也就是对她肚中那一坨肉,心怀不轨。
当然,也可以说是关心。
逸仙居位于长原市区一个公园内,私人山庄式会所。
车子先是进了一个牌坊,虽是夜晚,但透过两旁昏黄的路灯,仍可看出周围大致景观。
因下午的一场大雪,大地被裹上银装,两旁高大的杨柳树,枝杈裸露,或白雪为被,或被冰条压弯了腰枝。
车子一路向前行驶。
不大会儿,一个结满厚冰的人工湖显现眼前。
好似一个大型的旱冰场。
遥望四周,白茫茫一片,大地仿若自带灯光。
一路进来,其雨才发现此处为人民公园。
熟悉的景致与记忆中,父亲带她来玩耍时并无二异。
在快速发展,日新月异的今天,此处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以不变应万变。
倒也成了这座城市,载满人们回忆的乐园,亦是最后的自留地。
车子继续往里开,一块不显眼的指示牌立在一个分叉路口,上写:
小李将车子转弯,沿着指示牌往里开去。
不一会儿,在一栋古朴的宅子前停下。
蒋秘书不畏寒冷,一早侯在此处。
见车子停下,撑伞上前。
其雨接过蒋秘书递来的伞,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起,鹅毛雪片又飘飘扬扬的在空中飞舞。
不由感叹,今年冬天还真不是一般的冷,听说南方多地都下起了大雪。
好在北方室内够暖,于大部分人来说,倒也怡情悦性。
偏其雨好冷,也极爱飞扬的大雪。
小时候读红楼梦,最喜欢的一句话即是: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虽凄凉,却真实。
其雨想,人心若能如白雪一般,永远洁白无暇多好。
但理想总是美好的,现实却往往事与愿违。
就好像她怀孕一事,若在普通人家,也就高高兴兴的迎接新生命的到来。
可在阎家,才刚一确认,就已初见端的,暗流涌动。
让她倍感,豪门大院里的身不由己。
轻踏步子,厚实的雪地靴踩在地面,浅浅一脚下去,踩得嘎吱作响。
打眼望去,只见那建筑,外表普通。
青砖灰瓦,即是晚上,依然能透过四周微弱的灯光,看出其已有些年头。
廊檐下,大红灯笼随着寒风,摇摇摆摆。
一块原木黑字的匾额高挂门檐,上写:
逸仙居。
尺寸与字的大小相得益彰,秀而皆不大,若不细看,很有可能会错过。
原木色的大门,斑驳着岁月的刮痕,古式青铜狮子图案门把,仿佛将人引入千百年前。
纵观建筑四周,大树环绕。算算车子开进来大约用了五分钟。
如此一看,若不是熟人,普通人极难窥其一二。
以其雨为例,若不是嫁给旭恒,她这辈子或许都无机会踏入此地。
215 别有洞天
跨过门槛,进入门内,与北方传统的四合院微有不同。
倒有种江南园林的曲径通幽之感,长方形院落,朱色雕花门窗,两边各有圆形拱门,通往别院。
行至其中,仿若置身古代的侯门深府。
目之所及,皆是古色古香。
虽处冬日,不见绿意葱茏,倒也雅致脱俗。
别有一番风味,令人不禁想要拨弄笔墨,最是陶情适性。
身形高挑,婀娜多姿的女侍者迎上前来,为其雨引路。
女子厚实的黑发挽成一个发髻,束在脑后。
走起路来,仪态万千,与满园景色相互辉映。
穿过雕梁画栋的超手游廊。
红色楠木柱子一根根倒退,无不彰显着主人高贵的身份及地位。
行至游廊尽头,有一条不起眼的小门,直通后院。
后院四四方方,不大,规规矩矩的北方传统四合院。
入院后,正前方3间上房中的厅房,灯火通明。
四周阒寂无声,忽而悠扬的古琴声由某处响起,将其雨惊了一跳。
不曾想,此处竟还能听到如此古远之声。
其雨听出此曲为著名的古典名曲,广陵散。
只是心感可惜,流下来的此曲并非为嵇康所作,真正的原曲早已失传于人间。
侍者将其雨引至上房。
敲了敲紧闭的门,清丽的声音划破悠扬的音律。
“先生,您的客人已到。”
紧跟着门内传出一声:“进来。”
侍者推开门。
其雨低头微顿片刻,脚下依然是高高的门槛。
回顾自进门以来跨过的门槛,忽而有种,自己是在一步步跨跃她与旭恒之间的距离。
也是一步步在面对,他们之间那份难以逾越的门第。
阎耀远合上正看着的文件,抬起头看了其雨一眼,点头示意。
黑色的衣装一丝不苟。
周身气息与其雨以往见他时并无二异,还是那么的让人心惊胆战。
那侍者为其雨拉开椅子,服侍她入座。
“上菜吧。”阎耀远对忙完的侍者道。
侍者应下,然后行礼离开。
其雨礼貌的叫了声“爸。”
阎耀远很自然的应了声:“嗯。”
过后无话,弄的其雨满腹狐疑,却又不敢主动言语。
四下打量了下,并未见弹琴之人。
这才发现,琴声是自隔壁传来。
但又很确定,整个后院只有阎耀远一个客人。
现在还要加上她。
这么看来的话,阎耀远还真是一个喜静之人,不,是孤独之人。
高处不胜寒,在他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诠释。
待菜上来时,其雨更是大吃一惊。
桌上菜色,她此生第一次见到。
奶白色的汤汁里,浸着彩色的蝴蝶面片。
另一盘更绝,一支支毛笔整齐摆在盘中,上面有墨汁涂成的山水画,画旁用黄瓜摆成竹子图案。
令人称绝,亦无从下手。
实在是太过好看。
其他不再一一细述。
阎耀远仿佛看出其雨的不安与疑惑,难得耐心为她解答。
名字更是取的诗情画意。
什么笔墨重彩,彩蝶纷飞,春色盎然,细风化雨。
过后,并无闲话。
直至餐毕。
仍是方才那位高挑的女侍者进来收拾,其雨这才顿悟,此女子今晚只服侍他们这一桌。
侍者将餐盘撤下。
又泡了一壶陈年普耳进来。
阎耀远指了指其雨道:“给她上杯鲜奶。”
侍者领命而去。
阎耀远忽问其雨:“喝茶吗”
其雨摇摇头:“晚上怕睡不着。”
阎耀远嘴角漾起一个笑,将其雨惊了一跳。
这不是他第一次在其雨面前笑,却是笑的最温和的一次。
让其雨不禁怀疑,平时见到的那个公公和此时面前这位是否是同一人
阎耀远品了会茶,主动打开话题,问她道:“今晚菜色如何”
其雨初时因紧张,并未细品其味。
过了会,紧张消除,许是味道实在太好,让她忘了紧张,亦忘了面前人的强大气场。
倒是吃的极为嗨皮。
这会子见对方问起,微微笑道:“很好吃。”
阎耀远道:“等会让小蒋给你一张卡,以后想吃自己过来。”
其雨慌忙拒绝道:“爸,不用了,妈给我安排了营养师,我在家吃就可以了。”
阎耀远道:“不冲突。”
其雨不好再拒绝,只得应下。
“谢谢爸。”
气氛莫名变得尴尬,旭恒不在,其雨实在不知该与他说啥。
再者儿媳和公公单独相处,这场合怎么看怎么怪异。
其雨想着,您老人家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快快说出,此次找我来的目的罢。
说完我好回家睡觉。
许是阎耀远察觉了她的心思,跟着直奔主题,问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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