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此言一出,已为人妇的襄城顿时会错了意,联想到房遗爱当日对天发下的誓言,心中不由翻起了滔天醋意。
“房驸马身子骨挺精壮的嘛!”狠狠白了床帏一眼后,襄城故作亲密的拉住高阳的手掌,道:“漱儿,近来可好?”
联想到襄城与萧锐平日那般亲密的举动,高阳心头有些失落,转而灵机一动,将昨夜从房遗爱怀中找到的山楂果干拿了出来,“我最近还好啊,俊儿哥昨天还给我买了包果干儿呢。姐姐你要不要吃一些?”
床帏之中,见高阳出言维护、夸赞自己,房遗爱不由心头一暖,接着迅速整理起了衣衫。
望着高阳手中成色一般的山楂果干,襄城恨不得将其打翻在地,妒恨交加下,这位庶长公主再生奸计。
“既然无法让你去到会昌寺,那让辩机和尚来长安不也一样么?”
思忖过后,襄城再次做出往日贤淑的模样,道:“漱儿,今天下午我府上有一席宴会。你到时跟房驸马一同前去啊?”
“好,漱儿一定回去的。”说着,心地纯良的高阳伸手含下一片山楂,随即露出了甜甜的笑意。
见高阳少了几分往日的骄横,襄城暗想,“难不成这小丫头已经久旱逢甘霖了?”
思想间,整理好衣衫的房遗爱走下床榻,怀揣着忐忑的内心,举止如常的对襄城拱手问好道,“大姐。”
望着温文尔雅、面如春风的房遗爱,联想到坊间盛传的“何榜首雪夜袭杀突厥将军,救下河间郡王府少王爷……”一事,襄城愈发觉得萧锐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迂腐废物,心中房遗爱的仰慕不由更深了几分。
“房驸马,起来啦?”说着,襄城拿起一片山楂果干,耀威似得含在空中,望向房遗爱眸中尽是威胁之意。
察觉到襄城眸中的异样,房遗爱不由身躯一颤,生怕她恼羞成怒将把柄告诉高阳,额头随即泛起了一丝丝冷汗。
眼见房遗爱与襄城四目相对,高阳唯恐刚刚起床的房遗爱失了礼数,随即走到夫君身边,为其整理起了褶皱的衣衫,半真半假的关切道:“俊儿哥,小心别着凉了。”
虽然清楚高阳是房遗爱的发妻,可亲眼得见二人如胶似漆的一幕,襄城心里还是有些别扭,转而起身说道:“漱儿,房驸马。记得下午来我府中饮宴啊。”
说完,不等高阳挽留,襄城携带着滔天醋意踱步走出卧房,在侍女的陪同下离开了房府。
走出房府,回想起之前高阳与房遗爱温馨甜蜜的一幕,襄城双手紧攥,指甲几近刺破手掌!
她今天清晨前来,原是打算请高阳去到会昌寺,好进一步加深房遗爱与高阳心中的隔阂。
可没成想却撞见了还未起床、衣衫不整的房遗爱,联想到高阳那几句略带闺中之事的话语,襄城不由妒恨万分,转而对身旁的侍女嘱咐道:“马上去会昌寺请辩机法师,就说下午我府上有一场素斋文会,请他来讲经说法!”
说完,害怕辩机借口推脱,襄城接着说道:“告诉辩机法师,就说今天下午高阳也会到我府上!”
心中打定算盘之后,襄城回头望着房府的朱漆大门,嘴角微微上扬私语道:“房郎,你终有一天也会如此待我的!”
襄城走后,房遗爱坐卧不宁,联想到刚刚襄城那饱含威胁之意的目光,他不由再次为襄城手中的把柄发起了愁来。
高阳正在收拾被褥,见房遗爱站在地上连连徘徊,不由好奇的问道:“俊儿哥,你怎么了?”
房遗爱此刻心乱如麻,一心想着找个地方清静清静,转而对高阳道:“漱儿,我去书房攻书去了。”
见房遗爱有心上进,高阳掩面一笑,道:“俊儿哥最好了,漱儿今天晚上给你捶背!”
望着榻上温淑贤良的高阳,房遗爱不禁感到有些迷离,暗想,“原来漱儿的性情很好嘛,见我要发奋攻书。竟然要给我捶背,哪里还有半点之前骄横的样子。”
说着,看向面前笑颜如花的佳人,房遗爱不由邪火攻心,“若是漱儿得知我便是名震长安的“布衣榜首何足道……”,她会不会感动的以身相许呢?”
整理过被褥后,见房遗爱站在原地嘿嘿傻笑,高阳好奇的问道,“俊儿哥,你笑什么?”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143章 情敌相见
第143章 情敌相见
遐想被高阳打断,房遗爱干咳一声,略显尴尬的道:“没什么,我去书房温书了。”
辞别高阳,房遗爱径直来到房府书房之中,望着满屋的书籍,房遗爱心绪烦乱不堪,暗想,“我与漱儿的感情刚刚缓和,绝不能让那个秃驴给搅合了!方外之人不是讲究清心寡欲么?必要时候我可以送他去大内做太监啊!”
想着,房遗爱奸笑不已,伸手做出了一个猴子偷桃的架势。
思想间,上过早朝的房玄龄踱步走到书房门口,见自己的儿子在书法傻笑不已,不由冷哼一声,道:“爱儿,你又在胡闹了!在我书房做什么!”
走进书房,看清楚房遗爱的手势后,房玄龄眉头攒簇,道:“这就是跟随秦元帅所学的武功?什么下三滥!”
见房玄龄出言责斥,房遗爱连忙收起脸上的笑容,正身拱手问好:“父亲。”
“这几天跟随秦元帅都学了些什么?这是你从平康坊学来的吧?”说着,怒极之下房玄龄扬手便打,不过最后一刻却还是心存不忍,接着大袖一挥坐在书案前不在理会房遗爱。
见房玄龄冷面不由,房遗爱暗自吐了吐舌头,道:“爹爹,你有所不知。孩儿刚刚使得这招是秦家锏的起手式,力挑五岳。”
“力挑五岳?”房玄龄文采出众,但对于武功却知之甚少,见房遗爱说的言之凿凿,不由下意识相信了他的说法。
得知房遗爱正在学习秦家锏,房玄龄放下手中书籍,狐疑问道:“秦元帅将秦家锏法交给你了?你可别唬我!”
见房玄龄面露温和,房遗爱连忙将谎圆了过去,“是啊,国公还让我平常勤读呢。”
“哦?相识几十年,没想到国公还是一位文武全才啊!”
说完,房遗爱面带笑意的望着房遗爱,道:“你这几天在秦府都学了什么?我来考教考教你!”
望向房玄龄,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暗想,“看来今日我又要请文抄公下凡喽!”
联想到房遗爱学习日子还早,房玄龄心中有意放水,转而挑了一件坊间俗闻问道:“近几日布衣榜首名震长安,他在侯府所做的诗句你可知道么?”
见房玄龄考问自己之前文抄的诗句,房遗爱暗地奸笑一声,正色道:“知道,孩儿这就背来与爹爹听。”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诵念过之前在侯府所写下的侠客行前八句诗词后,房遗爱一时兴起,竟自秃噜这将余下几句念了出来。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侠客行八句之后的两句脱口而出,正坐在书案前喝茶的房玄龄一口气没倒上来,刚刚喝下去的茶水随即尽数喷在了房遗爱身上。
房遗爱这位文抄公背诵《侠客行》正念得兴起,被房玄龄这一口热茶喷在脸上,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望向书案前目瞪口呆的房玄龄,房遗爱倒吸一口凉气,不由暗骂自身愚蠢痴呆,怎地将侠客行后几句也背了出来!
“糟糕,说秃噜嘴了!”惊怕之下,房遗爱连忙低下脑袋,心中随即思想起了该如何瞒哄过房玄龄的对策。
“爱儿……为父刚刚有些入神。”说着,房玄龄擦去嘴角茶渍,磕磕巴巴的说道:“再将最后两句念一遍来!”
见房玄龄听得真切,房遗爱不好随意应对,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这个……”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按照记忆将后两句念出来后,房玄龄猛地起身,快步走到房遗爱面前,道:“爱儿,说这两句你是听谁提起的?!”
房遗爱正在苦思冥想应对之策,听到房玄龄的问话,干脆就坡下驴道:“爹爹,孩儿日前曾在长安酒肆有幸与何榜首同桌对饮。这两句便是听他提起的。”
“你与何足道同桌对饮?!”说完,房玄龄面带狐疑的细细打量着房遗爱,眸中尽是不解之色。
饶是房遗爱这番话死无对证,但却还是被生性严谨的房玄龄找到了疑点,“你自幼不喜诗书,怎地会与何足道撞在一起?”
见自己老爹心思缜密,房遗爱冷汗直流,随口从另一个切入点说道:“爹爹,孩儿虽然不喜诗书。但是何榜首却是武艺高强,你难道忘记他前日雪山袭杀突厥武士的传闻了吗?”
此言一出,联想到何足道是秦琼外娚的身份,房玄龄心中的怀疑这才被打消了,“也对!何足道是秦元帅的外甥,你这几日住在秦府少不得会跟他撞上。”
察觉到房玄龄脸色的变化,房遗爱悬着的心随之落了地,话锋一转将话题从文学巧妙的转到了武功之上,“是啊,孩儿还跟何榜首切磋过武艺呢。”
深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道理的房玄龄,听说房遗爱与何足道交好,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爱儿,你这几天着实上进不少。”
说着,房玄龄伸手轻轻擦拭房遗爱脸上的茶水,道:“为父也不妄求什么,只要你能学到何足道文治武功的半成,我也就死而瞑目了!”
望着满目慈祥的房玄龄,房遗爱心头一热,险些忍不住将自己的化名与父亲全盘托出。
不过就在他即将开口的瞬间,房玄龄说出的一番话,不由令他从头凉到了脚。
“何足道此人虽然文武奇才,但为人行事却丝毫不懂得中庸之道。眼下长孙无忌好似对他救下长乐公主二人夜宿山村一事颇有微词,若因此结下仇怨,区区一个国子监荫生怎能是国舅爷的对手!”
先前听秦琼推理其中利害,房遗爱还抱有一丝侥幸,可见自己父亲都如此言讲,他心中那仅存的侥幸也随之破灭了!
话音落下,房玄龄意识到自己失言后,不由连连摇头,望向房遗爱却见其就好似一塑木雕石像似得,呆站在原地哪里还有半点生气。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144章 首战不利(1)
第144章 首战不利(1)
“爱儿,爱儿?!”伸手轻摇房遗爱,房玄龄干咳一声,道:“刚刚为父失言说错了话,这番话你全当做没听到。何足道就下之人乃是河间郡王之子李肃,听清楚了吗!”
见房玄龄有意隐瞒长乐公主身份,房遗爱心头一颤,暗想,“瞒哄丽质的真实身份,这绝对是唐太宗李世民的主意!看来圣上是不想伤了长孙家的颜面啊!”
想到这里,房遗爱连忙点头,拱手道:“听清楚了。”
“哎,本想着日后向何足道讨要一张瘦金体的书法。却没成想他竟然招惹上了长孙……”
话说一半,房玄龄连忙闭口,转身坐在书案前,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就让侯君集在我面前如此炫耀?侠客行的真迹给他真是糟蹋了!”
见房玄龄言语间有讨要瘦金体的意思,房遗爱收起惊骇之意,望着自己这位便宜父亲,心中不由闪过了一丝柔情。
“来到贞观这些日子,还未曾向爹娘尽过人子之道。哎,想来是我疏忽遗漏了!”
自责过后,怀揣着内疚的心情,房遗爱缓步凑到房玄龄面前,道:“爹爹,孩儿与何榜首话语甚是投机,要不孩儿改日请他为爹爹书写一幅字迹?”
房玄龄正在叹息之中,听到房遗爱的话,不由眸中闪过一道精光,伸手抓住儿子的手腕,道:“当真!”
“当真,明日我便去向榜首讨要。”说完,房遗爱微微一笑,望着面前像孩子一般的父亲,他哪里忍心让房玄龄跟着他一同担惊受怕!
“好,好。好儿子!”拉着房遗爱连说三声好后,房玄龄从书架上找出几本四书五经,转而说道:“去到卧房攻书去吧,这样高阳公主看到也会欢喜一些。”
“孩儿告辞了。”
接过书籍,房遗爱对着房玄龄拱手道别,转而快步走出了书房,顺手为父亲带上了房门。
待到房遗爱走后,房玄龄轻叹一声,道:“长孙无忌未免也太横行霸道了!不就是在山村呆了一夜吗?昨夜陈御医以验明正身,长乐公主的守宫砂完璧无恙,你还生的哪门子闷气!现在还怨气迁怒到人家布衣榜首头上,真真岂有此理!”
联想到何足道那一手绝妙的瘦金体,房玄龄不禁生出了爱才之意,嘟囔道:“若是长孙无忌一心与何足道作梗,我必定要在圣上面前保布衣榜首一本,也好答报秦元帅传授爱儿武艺的恩情。”
念叨起房遗爱,房玄龄不禁回想起了之前房遗爱那副意气风发默诵《侠客行》的模样。
“刚刚爱儿默诵侠客行,言语顺畅好似烂熟于心。可我记得他从小只学过一点文墨,怎地今天突然开窍了?”
说着,房玄龄暗暗将侠客行第九、十句写在纸上,接着低头沉思了起来。
手拿回到卧房,高阳正坐在榻上练习刺绣,见房遗爱回来,不由轻笑一声,道:“俊儿哥,你怎么回来了?敢莫是嫌书房憋闷?”
“爹爹要在书房处理公务,我呆在那反倒添乱。这才回来了。”说着,房遗爱坐在书桌前,佯装翻阅书籍,实则一心想着日后如何应对长孙无忌。
见房遗爱翻阅,高阳拿着刺绣坐在其身旁,笑嘻嘻的道:“俊儿哥你就安心攻书吧,漱儿在这陪着你。”
“如此好的姑娘,怎能让一个秃驴给玷辱了?哼!改日我必定到会昌寺去寻辩机,大不了来一招猴子偷桃……对!猴子偷桃!”
拿定主意,房遗爱暂时按捺下心中的愁绪,精心温度起了经文典籍。
等到日上中天,联想到早晨襄城的邀请,高阳轻声对房遗爱说道:“俊儿哥,姐姐要我们中午去她府上饮宴。你去么?俊儿哥要是不去,那漱儿也不去!”
联想到襄城手中还握有自己的把柄,房遗爱哪里敢将其惹怒,转而合上书籍,道:“去吧,大姐一番好心。咱们正好去她府上散散心。”
说完,房遗爱、高阳并肩走出房府,缓步朝着襄城公主府走了过去。
来到襄城公主府,正厅中早已坐上了两桌宾客,其中多是一些风流倜傥的书生文人。
襄城虽然握有房遗爱的把柄,但却深知此招只能使用一次,所以在邀请宾客时,她特意避开一些在国子监读书曾经见过“布衣榜首何足道……”的学子,转而邀请了一些与房遗爱不甚相熟的官宦子弟。
步入正厅,还没等房遗爱和高阳来得及落座,一张熟悉的面容随即进入了房遗爱的视线当中。
望着身处在襄城身旁,一袭僧衣僧帽正襟危坐的客人,房遗爱瞬间便认出,这人不是之前在房府门口被他殴打过的辩机和尚又会是谁!
望着端坐在席间的辩机,房遗爱有心带着高阳离去,却又害怕因此惹恼了襄城,无奈之下只能踱步走入了正厅。
见房遗爱二人到来,襄城眸中闪过一丝得逞之色,转而起身迎接,含笑道:“漱儿,房驸马。你们来了。”
看着面前媚态横生的襄城,房遗爱却是十分生厌,暗想,“竟然请辩机和尚前来,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姐姐。”高阳笑颜拉住襄城的手掌,脸上尽是亲昵信任之色。
几句交谈过后,襄城见房遗爱面色铁青,转而故意说道:“漱儿,你看谁来了。”
沿着襄城的指向看去,辩机和尚随即进入了高阳的视线当中。
见辩机和尚到来,高阳面色一怔,深知房遗爱对此甚是挂怀的她,连忙拉住了夫君的手掌,疑问的道:“会昌寺的法师怎么来了?”
房遗爱正在暗自生气,感受到高阳的纤纤玉手后,心间的怒气顿时消了大半,接着伸手揽住佳人的肩膀,故作轻笑说,“襄城公主人脉很广嘛,竟然连方外之人都认识?”
说完,不等襄城回应,房遗爱便揽着高阳踱步走到了辩机和尚身在的席前。
出于宣示主权的心理,房遗爱特意坐到了辩机对座,对高阳的举止相比以往也更加亲密了几分。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145章 首战不利(2)
第145章 首战不利(2)
见房遗爱、高阳落座,一直在偷眼观望高阳的辩机随即起身,念了一声佛号,道:“公主,驸马。”
面对辩机的问好,高阳出于礼貌有心回应,却害怕惹得房遗爱不悦,犹豫之下,只能轻点玉首以此致意。
当日在房府门前,房遗爱心中醋意大发,愤怒之下并没有看清楚辩机的面容,此刻细细看来,却发现辩机生的眉清目秀,长相竟丝毫不输自己。
“哼,怪不得历史上高阳会与这个贼秃私通。原来长得竟如此清隽!”暗自咒骂过后,房遗爱起身拱手对辩机道:“法师不必客气,尽管坐下吧。”
两厢打过招呼,襄城公主与驸马萧锐一同落座首座,接着吩咐府下小厮端上了素斋、热茶。
落座之后,襄城杏眼微转,朝着辩机和房遗爱左右打量了起来。
见房遗爱面如止水,襄城暗笑一声,随即便参透了房遗爱此时的所思所想。
“房郎绝不会让漱儿等人知晓他的化名,不能施展才华他岂不是又变成了莽夫?”想到此处,襄城嘴角微微上扬,接着起身说道:“本宫今天特地请来了两位贵客,下面就给大家介绍一下。”
席间众人正在三两一群轻声交谈,听到襄城公主的话,目光不由纷纷对准了正席之上。
“这位便是当朝皇家驸马,房丞相的幼子房遗爱。”说着,襄城对着房遗爱微微一笑,示意其站起身来。
见襄城出言介绍自己,房遗爱心中闪过一丝狐疑,无奈之下只好不明就里的站了起来。
众人见房遗爱起身,纷纷拱手问好,望向房遗爱的目光中则尽是好奇之色。
席间众人虽然不乏官宦重臣之子,但平日与房遗爱素无往来,此刻得知他皇家驸马、丞相之子的身份,出于家事地位不由纷纷讨好起了房遗爱。
“久闻房丞相家学渊源,想必房驸马也深得丞相真传吧?少时可一定要让我们见识一下啊。”
“是啊,是啊。今日襄城公主特意举办文会,房驸马一定要一展才能啊。”
听到众人的讨好声后,房遗爱猛地恍然大悟,望向席间的襄城,眸中愤恨之意一闪而过。
“难怪襄城今日会着重介绍我,原来她是算准了我不敢在众人面前表露化名,这才会用文会做由头,好贬低我衬托辩机和尚的才能来!”
猜透襄城的险恶用心后,房遗爱背地暗骂一声,接着拱手对席间众人道:“在下天资驽钝,不曾学得家父半点皮毛。大家谬赞了。”
正如襄城猜想的那样,此刻房遗爱万不敢在众人面前表露出半点破绽,要不然被襄城、萧锐看出端倪,恐怕他还没有来得及参加会试、殿试,就会被长孙无忌抓住把柄,落得个午门斩首的下场!
房遗爱此言一出,有意讨好他的萧锐,转而帮起了倒忙。
“房驸马生就喜爱刀枪棍棒,这点倒是与房丞相大相径庭。不过,在下听说这几天房驸马正在跟随秦元帅学习武艺?”
望向一脸谄笑的萧锐,房遗爱狠的不一巴掌将其拍死,随即强忍着心头的怒火,轻笑道:“不错,在下蒙秦元帅看中。这些日子正在秦府学习武艺。”
见房遗爱亲口确认,众人脸上不由闪过一丝轻蔑之色。
今日到场的宾客多是朝中文官的子嗣,眼下天下初定武将的地位早已不如从前,此刻听说房遗爱弃文从武,这些个文人才子不由暗骂其愚蠢痴呆,放着房玄龄一身锦绣韬略不学,便要去跟随秦琼学什么粗鲁的刀枪棍棒?!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房驸马身上没有半点书香气。”
“刀枪棍棒?房驸马此举未免有些南辕北辙了。”
“是啊,是啊。房丞相文采出众,房驸马为何跟随胡国公学习武艺?难不成有立志投身沙场的念头?”
正厅中的文人才子自幼娇生惯养,说起话来总是直来直去,望向房遗爱的目光中尽是费解、不屑之色。
房遗爱见众人态度转变如此之快,心中闪过一丝不悦,接着返身坐在席间低头沉默了起来。
高阳见自己夫君在众人面前吃瘪,暗咬银牙,凑到房遗爱耳边私语安慰道:“俊儿哥,别生气。以后你跟随公爹好好学习文墨,日后不愁赶不上他们。”
望着眼前表情纯真的高阳,房遗爱微微一笑,伸手轻抚其秀发,道:“好,我听漱儿的。”
襄城站在席间,见房遗爱与高阳举止亲密,心间顿时醋意滔天,接着伸手指向辩机,道:“这位是会昌寺的辩机法师,他自幼跟随玄奘法师细读经文典籍,佛法、文采可算得超凡一流。”
得知辩机乃是唐太宗御弟玄奘法师的弟子,众人纷纷起身拱手,脸上尽是钦佩、尊敬的神态,哪里还有之前半点面对房遗爱时的不屑之色。
“久闻金城坊会昌寺的辩机法师佛法高超,今日一见不想竟如此年轻,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
“是啊,玄奘法师奉旨去到西天求取真经,他日归来必定是一朝国师。想来辩机法师自幼跟随玄奘法师修行,佛法自然不俗。”
“你们看啊,辩机法师面带佛相。日后必定是一代高僧!”
面对众人的夸赞,辩机法师面不改色,逐一道谢,俨然一副清心寡欲得道高僧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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