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遗则?他吃了你的瓜落了!”
见房遗直面带愠怒,房遗爱不解的问道:“三弟怎么了?”
“边走边说。”房遗直负手走下台阶,带着房遗爱在闹市穿行,一路上兄弟二人谈论了许多,从他口中,房遗爱也得知了三弟房遗则的现状。
“长孙无忌欺人太甚!”房遗爱顿足冷哼,继续道:“他竟然将三弟派去做胥吏?还是工部的!那得多累啊。”
与房遗爱并肩前行,房遗直表情始终带着微笑,“长孙无忌兼领礼部尚书,向来在朝中提拔亲信门生,如此施恩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他结党归结党,但也不能将三弟派去工部做一个小小的胥吏吧?”房遗爱轻啐一声,满腹怨气的道:“三弟怎么说也是国子监的荫生出身,一个八品的胥吏,八品!提起来还不得叫人笑掉大牙啊?”
房遗直苦笑一声,停下脚步反问道:“笑什么?笑当朝首相的儿子,驸马爷的弟弟,去做一个小小的工部胥吏?”
“这个……”房遗爱听出了大哥言语中的讥讽之意,心中虽然不悦,但在兄长面前始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赔笑以掩尴尬。
房遗直拍了拍房遗爱的肩膀,小声道:“咱爹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老人家最怕人说他护犊子,与其去跟长孙无忌争辩,倒不如让遗则锻炼锻炼。”
“好吧,这事儿是我连累三弟了,过几天去他府上走走。”
“不用,过几天我和遗则就搬回府中住了,到时候咱们一家人齐聚一堂多好。”
“原就该搬回府中住,偌大的丞相府有的是别院、厢房,为何要搬出去令住。”
弟兄二人说说走走,穿行了几天长街过后,房遗直便带着房遗爱停在了一处小桥前。
眼望绿柳成行的湖畔,房遗爱轻咦一声,“咦,这不是烂柯棋馆吗?”
“是啊,杜叔父特意叫我请驸马爷来的。”房遗直面带坏笑,说的房遗爱老脸通红,连连拱手道:“兄长莫要取笑,自家弟兄面前,不谈官职。”
“哈哈,我们家遗爱长大了。”房遗直朗笑一声,接着凑到房遗爱耳畔,神秘的道:“你可得小心着点,杨叔父、魏叔父可都在。”
“啊?”得知杨波、魏征齐聚烂柯棋馆,房遗爱稍感吃惊,点头称是后,便跟着大哥走进了久违的烂柯棋馆之中。
走进棋馆,穿过廊道,那堵题着杜如晦手书的影壁墙,再一次出现在了房遗爱的视线当中。
“四四方方一堵墙,多少痴人内中藏,有人看破其中意,才得蓬莱不老方。”
停在影壁前方,房遗爱负手默念词句,一连诵读的三遍,每一遍的感悟却是大不相同。
“杜叔父的境界不知比我高出多少,此等上好的诗词,纵然我文抄诸位先贤……”
房遗爱话说一半,便被房遗直的询问打乱了思绪,“文抄?什么意思?诸位先贤指的又是谁?”
“文抄……”房遗爱语塞难解,他自然不会说“文抄……”便是指他文抄李白、杜甫、王阳明等人的经典诗词,别说他守口如瓶隐晦莫深,就是说将出来,怕是房遗直也不会相信。
“小弟一时入神,说得全是些不着边际的胡话,兄长莫要当真。”匆匆含糊一声,房遗爱拉着房遗直快步朝棋馆内厅走去,生怕大哥琢磨出什么味儿来。
进到棋馆内厅,还没等房遗爱站稳脚跟,一众老倌儿的训斥、笑骂便泉涌着夹杂了过来。
“好啊!小贼!赔老夫的焦尾古琴来!”
“哈!房家娃娃来了,快些陪老夫手谈几局,叫你尝尝老夫新悟出来的棋路。”
“房俊,听说你辞官不做了?怎么着?年纪轻轻就要学我们这群老头子啊?”
虽然语调中不乏啐骂、责斥的话儿,但众人却是一水儿的笑脸,纷纷起身对房遗爱拱手致意,房驸马的威望由此可见一斑。
“房俊!”
随着一声怒喝响起,棋馆中立时变得鸦雀无声,众人侧头朝着声音来源看去,只见杨波起身站立,一张黑脸绷得亚赛铁板,眉头攒簇几乎拧成一团。
“呀,杨老倌儿发脾气了。”
“这个老头儿,每次来都搅得大家担惊受怕,这一嗓子跟头叫驴似得。”
“兵部堂上呆惯了,就是不一样。要是叫他在刑部大堂或者都察院坐上一坐,岂不是要变成庙门口的怒目金刚了?”
在众人的窃窃议论声中,房遗爱与房遗直缓步向前,走到杨波桌前拱手道:“晚生房俊、房遗直见过几位叔父。”
杜如晦捧盏不语,魏征悠悠看着琴谱,杨波虽然怒目而视,但却也是一言不发。
见三人举止怪异,房遗爱心中直打鼓,“这是……”
就在房遗爱暗自思忖时,打从内阁走出来了一位身着香色长衫的老者,“遗爱,遗直。”
“父亲!”二人看到老者,连忙躬身行礼,异口同声道。
房玄龄负手走出内阁,目光扫向两个儿子,喃喃道:“听说军卒、试子去你府上鸣不平了?”
“是的。”房遗爱躬身点头,接着小声道:“他们吵嚷着要去东宫抗议,万幸被兄长劝退了。”
房玄龄微微点头,含笑道:“如此就好,你们兄弟二人齐心合力,日后也好有个帮衬。”
话音落下,只听一声拍案响起,杨波起身皱眉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这个?”
“永年兄,不必如此心急。”杜如晦轻笑一声,起身道:“咱们去内阁吧?”
“好。”魏征喝尽杯中茶水,撩袍与房玄龄、杜如晦先后走进内阁厢房,而杨波则瞪着眼睛,怒视房遗爱道:“房驸马,你好雅量!”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55章 内阁议事(2)
第655章 内阁议事(2)
说完,杨波拂袖尾随而去,留下房遗爱兄弟二人相对苦笑,愣了一会,这才走进了棋馆内阁。
房遗直伸手关上房门,与房遗爱缓步绕过屏风,只见房玄龄四人坐在茶桌四面,一个个捧盏不语,目光则全都对准了房遗爱。
“遗直,你坐下。”杜如晦对房遗直招了招手,接着语气平和的道:“遗爱,你说吧?”
“说?”房遗爱双手垂在身前,恭敬的道:“说什么?”
杨波冷哼一声,房玄龄眉头也是微微一蹙,只有魏征开口道:“当然是说说你的高见了。”
见四人面色凝重,加之之前房玄龄问到了军卒、试子因为罢官一事鸣不平的事儿,房遗爱点了点头,拱手道:“三位叔父,爹爹,小侄有一个拙见……”
“切!还真是个拙见!”杨波冷哼一声,喝下一大口凉茶,忿忿不平的说:“要不是拙见,怎么可能会将三品的后军督府拱手送人?还是送给了仇家?”
“永年兄不必动气,咱们好好听遗爱说一说。”杜如晦捡起一枚柑橘,慢条斯理的道。
面对五人投来的目光,房遗爱深吸一口气,整理心绪后,轻声道:“小侄之所以会主动辞官,原因有三。”
“有仨?那你快说说!”杨波放下茶盏,捡起一枚柑橘,急切地问道。
见杨波性格刚强直理,房遗爱暗地苦笑一声,缓声道:“第一,太子殿下对我以心生间隙,其原因归根结底乃是长孙无忌摇唇鼓舌之故。”
“第二,自河南道罢了曹州知府、斩了蔡少炳之后。关陇门阀对小侄的成见日益加深,再加上西梁萧氏一族,若是小侄不主动罢官的话,怕是会遭到二党的群起围攻。”
“到那时,朝野上下群敌环伺,小侄纵然有诸位伯父护佑,怕是也要累及他人。”
听到房遗爱这两个条件,魏征微微点头,杜如晦含笑不语,杨波脸上的愠怒也消了大半,就连房玄龄的眉头也舒展了开。
“不错,关陇门阀和萧氏一族的确有心从中作梗,之前在东宫值房已经看得非常透彻了。”魏征呷了一口凉茶,小声道。
杜如晦拨开柑橘后,掰了一半递给房玄龄,接着轻吟道:“这招以进为退、以守为攻,未尝没有可取之处。”
房玄龄吃下柑橘,润过喉咙后,含笑道:“不错,爱儿主动辞官虽然出乎意料,但如此一来,关陇、萧氏便无计可施了。”
放下拨了一半的柑橘,杨波疾首蹙额道:“虽然如此,但你辞官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吧?而且还推荐长孙冲去做后军督府,难道这功劳苦劳全都交与他坐享其成么?”
“杨叔父。”房遗爱微微拱手,刻意压低嗓音道:“第三,便是小侄辞官的重要原因。”
“什么?”
“说来听听。”
见几人被勾起好奇,房遗爱朝着门外扫了一眼,确认没有“耳朵……”后,这才道:“之前出兵五马道设伏一事,小侄确实与高士廉商议过。他也说明要上奏预览,但当日东宫朝会他却一言不发,分明就是……”
房玄龄扬手打住房遗爱的话语,轻抚胡须喃喃道:“分明就是要害你?”
“高士廉与长孙无忌乃是舅甥血亲,设套诓骗遗爱,倒也合情合理。”魏征目光几经闪烁,话语顿了又顿,这才说完了自己的猜想。
“怕是不会吧?”杨波摇了摇头,再次拿起蜜桔道:“高士廉乃是两朝老臣,做事怎会如此不堪?”
杜如晦轻笑一声,看向杨波拱手道:“永年兄,长孙无忌何尝不是天策府的旧人呢?”
“可你看看他这些天的所作所为?先是两次三番陷害遗爱,后又将蔡少炳推荐去往曹州,再就是前几天动员关陇一派联合参奏遗爱,这一桩桩一件件,哪里有一个两朝老臣、当朝宰辅的肚量恒心?”
听过杜如晦的话儿,魏征眉头微簇,他先前本是李建成的亲信,如今杜如晦提起“天策府……”本无旁的意思,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饶是魏征肚量如海,但却也是被说得有些不悦。
“是啊,我听说长孙无忌还将遗则调到工部去做小吏了?”魏征隐过心中不悦,捧盏轻吟道。
得知房遗则的现状,杨波眉头皱的愈发攒簇,“什么?遗则可是国子监出身呐,去到工部做小吏?亏他想得出!”
“长孙无忌兼领吏部尚书,老夫也无从着手啊。”房玄龄喟然一叹,颇为无奈的道:“不过叫老三去工部历练一下也好,磨磨他的脾气。”
说着,房玄龄目光看向房遗爱,显然话中另有所指。
“磨磨三弟的脾气?”房遗爱心中嘀咕一声,接着苦笑一声,心想:“爹爹这是有心提醒我,叫我别忘了磨练心性。”
略微沉寂了片刻,魏征道:“玄龄兄,莫非是忌惮有人风言风语?”
“风言风语?说些什么?”
听房玄龄问起,杨波悻悻地道:“还能说什么?说你老兄护犊子!你就是太过于爱惜自己的名节,要不然当时朝会上帮遗爱说两句话,凭你如今的威望,满朝文武谁敢说半个不字儿?”
“永年兄莫要取笑,老夫有什么威望。”房玄龄被说中心事,脸颊微红,低头喃喃道。
杨波生了一肚子闷气,眼下找到机会,他怎么可能停口?
“当朝首相、位封梁国公、太子太傅、当今高阳、长乐二位公主的公爹、山东士族首领,这几个衔儿加一块,谁能压的过你?”
房玄龄微微皱眉,看向杜如晦道:“如晦不也是这样吗?”
“别!”见房玄龄与自己做比较,杜如晦连连摆手,“我只不过是玄龄老兄的副手而已,况且房谋杜断谁人不知?你这房谋可在我这杜断前边儿。”
接连被杨波、杜如晦讥讽,房玄龄老脸涨红,开口话锋一转,“好了,别说遗则和高士廉了,还是说回正题吧。”
“对!说正题!”杨波呷了一口凉茶,看向房遗爱质问道:“就算高士廉有意设套,你单单辞官就是,为何要推荐长孙冲来接任后军督府?可知道五马道一事乃是大功一件,为何要拱手送与他人?”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56章 一石三鸟
第656章 一石三鸟
杨波此言一出,瞬间便将众人的思绪,拉回了房遗爱辞官一事上。
大家目光对准房遗爱,或抚髯、或饮茶,无一例外眸中全都泛着不解和匪夷的神采。
“父亲、三位叔父。”房遗爱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却被杜如晦递来的一盏凉茶打断了思绪。
杜如晦起身端着茶盏走到房遗爱面前,含笑道:“慢慢说,别着急。”
“多谢恩师。”房遗爱双手接过茶盏,对杜如晦的称呼也从“叔父……”改为了“恩师……”
“哎呦,哎呦。”杨波一拍桌案,笑骂道:“瞧瞧这小嘴儿甜的,恩师?杜老头儿他教你什么了?”
杜如晦脸上的笑容刚刚显现,便被杨波的话儿惹得消散了七八,“我说你!”
“好了,加起来都快一百五十岁了,何必如此呢?”魏征含笑劝解。
房玄龄呷了一口凉茶,面带笑意,悠悠的道:“去河南道待了几个月,旁的不见长进,这口舌言辨倒是学会了!”
“孩儿句句发自肺腑。”房遗爱喝了一大口凉茶,伸手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身上的暑意这才散去了几分。
“之所以推荐长孙冲担任后军督府,原因有三。”房遗爱合上茶盏,小声道。
魏征抚髯凝眉,喃喃道:“哦?有三?”
杨波拂袖悻悻地道:“别听这小子瞎说,刚刚辞官原因有三。现在举荐长孙冲又有三,我说你小子是不是跟“三……”干上啦?”
见杨波怏怏不乐,房遗爱微微一笑,捧着茶盏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儿,小声道:“杨伯父,可曾听说过这一石三鸟的典故?”
“一石三鸟?”
“一石三鸟!”
此言一出,杨波、魏征二人脸色俱都一怔,杜如晦和房玄龄眸中闪过一丝异彩,就连一直颔首不语的房遗直也抬起了头来。
“所谓一石三鸟。”眼望面前四位青史贤臣,房遗爱心中暗自发笑道:“曾几何时谁能想到,我能站在四位九卿贤臣面前侃侃而谈?”
见房遗爱面带笑意,杨波不耐的冷哼一声,“房俊,你别绕弯子了,快些说!”
“这第一只鸟。”房遗爱颔首点头,继续道:“长孙无忌素来视我为眼中钉,眼下推举长孙冲出任后军督府,一来能博得一个捐弃前嫌,外举不避仇的美名。又可在他头上埋下一记震地胆!”
“震地胆?炸药?”杨波捋着花白的胡须,喃喃道:“你要给长孙无忌使绊子?”
“不错。”房遗爱喝下杯中残茶后,接着说:“后军督府虽然只管押粮事宜,但哈迷蚩此人行军用兵颇为狡诈,他在五马道受伏,损失惨重,必然会怀恨在心难保卷土重来。到时长孙冲若是战败失利,正好可以参他一本。”
魏征点头过后,又是摇头,“此计没有十足的把握,况且若是长孙冲果真被哈迷蚩报复,你再来参他祸水东引一事岂不是不打自招了?”
房遗爱走到杜如晦面前,端起茶壶倒了一杯凉茶,继续道:“既然辞官,侄儿便不再过问官场一事。但程处弼、候霸林几人与小侄交情颇厚,由他们出面再合适不过。”
杜如晦拿起一枚柑橘,递到房遗爱面前,笑着说:“坐下说吧,天气闷得厉害,吃个蜜桔润润嗓子。”
“多谢恩师。”
房遗爱这一记拙劣的马屁拍下来,引得杨波一阵白眼儿,就是魏征和房玄龄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笑什么!”杜如晦冷哼一声,“遗爱本就是老夫的门生!”
“是啊,是啊。”杨波阴阳怪气的道:“当日国子监手谈,何足道气得长孙澹呕血三升,这笔账有多一半要算在你杜老兄头上。”
杜如晦不置可否,“怕他则甚?老夫与长孙无忌本就不是一路人。”
见二人互相戗戗,又将话题引到了别处,房玄龄皱眉插口道:“好了,爱儿快些坐下继续说吧。”
房遗爱坐在杜如晦身侧,一边剥着橘子,一边说:“长孙冲这件事把握虽然不算很大,但却也不失为一计明哲保身之举。”
剥好柑橘,房遗爱恭恭敬敬的递给杜如晦,接着又拿起一枚,说道:“这第二只鸟,五马道设伏一事满朝皆知,此事万岁回来必定另做打算,与其在太子监国时处处受到掣肘,倒不如静待万岁回来。到时也能落得一个与世无争、淡泊名利的美名儿。”
“哎呦,真是黄鼠狼下耗子……”杨波话说一半,只听房玄龄冷哼一声,“永年兄,此话何意?”
“我……”杨波无心之失,惹得房玄龄、房遗直心中不悦,眼见父子二人投来的目光,杨波连忙改口道:“老夫是在说长孙无忌和长孙冲。”
魏征抚髯轻笑,“永年兄怕是想说,遗爱这般年纪便有如此深的城府了吧?”
“不错。”杨波点头应声,“遗爱自从河南道回来后,便变得沉稳了许多,就连谋事都是如此冷静沉着。倒不像是在察院大堂与长孙无忌对骂的那愣头小子了。”
“怎么?遗爱,你与长孙无忌对骂过?”房玄龄眉头微皱,他本是书香世家,最为看重礼仪纲常,虽然长孙无忌与他乃是政敌,但说到底却也是房遗爱的长辈。
房遗爱被问的一愣,恨不能一指头点死杨波,只得点头道:“确实有过。”
“你!”房玄龄放下茶盏,冷声道:“越发没有规矩了!回家给我抄三遍周礼来!”
“抄完给我一本。”
“我也要一本。”
“最后一本给……给我吧?”
魏征三人早有耳闻“布衣榜首……”的瘦金体名震天下,眼见有机会得到房遗爱的亲笔手书,三人纷纷腆着老脸开了口。
房玄龄与三人素来交好,此刻见三位老友如此器重儿子,心中只觉十分受用,但还是板着脸道:“听到没有?三位叔父要讨,改日便登门送到府上!”
“孩儿领命。”房遗爱吐了吐舌头,生怕找来父亲再次责斥的他,连忙继续道:“这第三只鸟。”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57章 避祸趋福
第657章 避祸趋福
扬手打断房遗爱的话儿,杜如晦起身道:“教老夫参详参详,遗爱先喝些凉茶降降火。”
见杜如晦要猜,房遗爱倒乐得歇息片刻,一连剥好四枚蜜桔,依次递给了魏征、杨波、房遗直,最后一枚则放在了杜如晦的茶盏一侧。
“爹爹要吃吗?”
“你吃你的,为父要吃自己剥好了。”
父子二人交谈间,杜如晦忽的拍掌道:“这第三只鸟,是黄色的?”
此言一出,几人面面相觑,倒是杨波先耐不住性子了,“诶!人家孩子说的不是鸟!”
“是啊,白马非马、坚石非石,只取其中表意而已,指的并非是真正的飞禽。”魏征说着,掰了一瓣儿蜜桔放在嘴里,笑着道:“杜翁,怕不是热昏了头?”
“非也,非也。”杜如晦摇了摇头,看向房遗爱,手指东方呢喃道:“贤契,这只鸟儿是不是住在东方?”
见杜如晦暗指东宫,房遗爱起身拱手:“恩师所言不差。”
“什么?东方?哦!”杨波低头思忖片刻,豁然开朗道:“你们指得黄色雀鸟是东宫太子?”
杜如晦轻笑应声,“不错,就是那个黄圈圈里面的金丝雀。”
说完,杜如晦坐回原位,看到茶盏一侧的蜜桔,含笑对房遗爱道:“贤契,猜我是猜出来了,但其中深意还得要你来讲解啊。”
房玄龄呷了一口凉茶,稍作回味,小声道:“爱儿,既然如晦兄叫你说,你便说来听听。”
“此事说来话长。”房遗爱喟然一叹,苦笑道:“先前太子在东宫宜春宫宴请朝臣,期间曾与小侄出去过一趟。”
杨波将最后一瓣儿蜜桔送进口中,点头道:“不错,老夫看到了。而且回来时只有太子一人。”
“嗯,太子脸色还有些不悦呢。”魏征从衣袖中取出折扇,微微闪动,眸中带着忧虑道:“起初老夫还以为是你与太子言语不合,争斗了起来,后来想想遗爱怕是没了那副浮躁的心性。”
房遗爱喝下一大口凉茶,这才稍稍驱散了胸中积攒下的暑气,“当日太子引我去到东宫凉阁之上,曾要我……”
说着,房遗爱声调陡然压低了三分,“要我辅佐他登基大宝。”
“什么!”
此言一出,房玄龄五人俱都吃了一惊。
魏征加快扇扇的频率,喃喃自语道:“如今万岁正值壮年,太子爷便明目张胆的笼络朋党,未免有些操之过急了吧?”
“哎!东宫太子文韬武略不必多说,只是自从腿疾之后,便变得有些反常。性子也是日趋乖戾,长此以往东宫怕是要……”
杨波话说一半,房玄龄蓦地身处手掌,打断他的话语后,小声道:“永年兄,此事干系到东宫立嗣,我等身为臣子万不可胡乱猜忌。”
被房玄龄提醒过后,杨波也意识到了话语无状,伸手擦拭额头汗水,点头道:“多谢丞相提醒。”
“从当日太子返回宜春宫的表情来看,贤契应该不曾应允吧?”杜如晦从衣袖中抽出折扇,一边扇风凉,一边嘀咕道。
见几人变戏法儿似得,陆续从衣袖中取出折扇,房遗爱心中暗暗叫苦,“早知道来棋馆商议,我也备下一把多好。”
心中嘟囔过后,房遗爱点头道:“恩师所言极是,学生不但没有答应太子,而且……”
此事涉及到东宫太子,老成持重的房玄龄自然要留心一二,此刻见儿子欲言又止、面露难色,不由开口问道:“而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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