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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桃花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岸
“哟,还一套一套的呀。”楚天舒看她收拣衣服的动作熟练,始终保持着恰当的微笑,问道:“你在哪儿上的学呀。”
苏杭有点小得意,眼睛忽闪了几下,说:“我在临江商学院上过高职高专,学的是酒店管理,毕业后回來应聘到了县委招待所。”
楚天舒“哦”了一声,心里却想,难怪素质不错,原來经过正规专业的培训。
“好了。”苏杭收拾完了衣服,拍了拍手,说:“楚大哥,衣柜有些日子沒用了,暂时别关门,让它出出潮气,回头我熨衣服的时候带几个卫生球來,应该就沒事了。”
“小苏,谢谢你。”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楚天舒还想跟她多说几句,可又想不出说什么好,就问:“小苏,在这里上班还愉快吗。”
她“嗯”了一声,点着头说:“挺好的。”说完,淡淡笑了一下,说:“我先走了,楚书记,您先休息。”
楚天舒应了一声,看她转身离去,身上的制服掩不住她身材的优美流畅,走路时小腰儿一扭,那微微翘曲的臀就很自然地跟着一左一右地晃了起來,晃得他心里一阵发慌。
苏杭转身关门时,与楚天舒的目光对到了一起。
他向她点了一下头,她浅浅地一笑,才像泥鳅一样滑了出去,又轻轻地带上了门。
在众多不友好的情绪包围之下,突然有这么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细心地照料自己,楚天舒的心里立刻掀起一阵小小的波澜,感叹着这样的一个天人,却还在这么个小县城里当服务员,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帮她一把。
很多的时候,人需要的是机遇。
楚天舒回到卧室,里面似乎还弥漫着苏杭留下來的芬芳,嗅一口,感觉有种醉人的清新。
他无声地摇了摇头,暗道,今天是怎么了,又不是沒见过清纯的小姑娘,怎么就有有点着迷了,平白无故的就想要帮人家一把,未必你有什么不良的企图。u





官场桃花运 第810章 无名之火
想到这里,楚天舒马上在心里反驳起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么清纯脱俗的小姑娘,喜欢一下有什么不可以,难道一定是思想不健康,心理很龌蹉。
他突然想起了过去看过一部伟人传记,其中有个细节令他难以忘怀。
伟人在火车上见到一个漂亮的女列车员,心里非常喜欢,又不好当着其他人的面表达出來,就情不自禁地用铅笔在纸上写着这位列车员的名字,密密麻麻地写了一大片。
下车之后,工作人员发现了,知道伟人喜欢上了这个列车员,后來就把这个列车员调到了伟人身边做生活秘书,也一下子改变了这个小列车员的命运和前途。
其实,大人物和小人物的爱美之心是相同的。
男人,眼睛首先看的是女人的身体,然后才是她的心灵。
真正的美,不在t型台上,也不在五光十色的镁光灯下,而是在民间,那是纯自然的沒有被污染的美。
伟人尚且如此,何况凡人楚天舒。
难道说,伟人就一定对这个列车员动过龌蹉的念头吗。
这样想來,楚天舒又觉得释然了,倘若自己真的像那位大人物一样有了那么大的权力,也要把这个名叫苏杭的美女调到身边当生活秘书,改变她的命运和前途。
楚天舒渐渐收回了心,反复告诫自己,喜欢归喜欢,一定要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千万别有出格的言行,天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必须小心谨慎,切不可因小失大。
正胡思乱想着,房间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來。
接起來一听,是柳青烟。
“楚书记,还沒忙完呢。”听口气,柳青烟似乎有些不悦。
楚天舒说:“好了,好了,收拾了一下行李。”
柳青烟懒洋洋地问道:“楚书记,还看不看办公室啊。”
楚天舒抓起房卡,说:“柳主任,我马上下來了。”
穿上外衣,拎了包,打开门,迎面碰上苏杭拿着熨衣板和熨斗过來了。
“楚书记,您出去了。”苏杭还是很有心计的,在公众场合还是坚持有礼貌地称呼楚天舒,免得被田克明听见被骂猪脑子。
楚天舒“嗯”了一声,说:“小苏,一会儿你忙完了,帮我把门关上就行了。”
苏杭说:“好的,您带了房卡吗。”
楚天舒把手里的房卡朝苏杭晃了一下,径直走向了楼梯口,刚要下楼的时候,突然余光中被一个亮光闪了一下,等下到一楼的时候才猛然想起來,刚才的那个亮光应该是田克明的大秃头。
我靠,楚天舒一下子醒悟了过來:田秃子在监视我,怪不得付大木在我來之前要把他调來当招待所的所长。
不用说,付大木把柳青烟和田克明安排在我身边,一个监视我的工作,一个监视我的生活,这么一來,我的一举一动都会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这么一想,楚天舒又多了几分猜疑:那苏杭又会不会是他们安排在我身边的小女余则成呢。
不过,楚天舒马上否认了这个想法,看苏杭一副天真活泼的样子,她哪里是块做卧底的料。
出了小红楼,柳青烟已经等在了车前。
上了车,楚天舒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柳主任,我怎么感觉我不是你的领导,你才是我的领导了。”
“是吗。”柳青烟满不在乎地说:“你有这么个感觉就对了,楚书记,你要觉得不满意呢,可以向大县长提出了,让他给你换一个跟班的。”
“这话似乎也不对呀。”楚天舒故意问道:“我是书记,换一个跟班的还非得县长同意吗。”
“呵呵,我是大县长派过來的,他不同意我走不了啊。”柳青烟笑道:“你们谁官大谁官小我不管,反正谁说话算数我听谁的。”
柳青烟这是有恃无恐吗,居然敢明目张胆地暗讽我不如付大木说话算数,楚天舒想想又觉得不对,感觉她待人接物还比较靠谱,不是那不稳重的女人,可她又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楚天舒毫不客气地问道:“你这么说,不怕我打击报复你吗。”
柳青烟不以为意地说:“你不就是來镀镀金的吗,我又不求你升官,也不靠你发财,镀完金你高升了,我在南岭县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有什么好怕的呢。”
楚天舒笑了:“你就是因为这才不情愿为我服务吗。”
柳青烟说:“也无所谓情愿不情愿,反正伺候你们这些过路的神仙,这活儿我干不好。”
楚天舒说:“我看你干得挺不错啊。”
柳青烟说:“既然你觉得还行,那我就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吧。”
楚天舒说:“你这话又不对了。”
“怎么又不对了。”柳青烟问道:“是不是工作态度有问題。”
楚天舒一本正经地说:“不是工作态度,是刚才说的话有问題。”
柳青烟忙问:“有什么问題。”
楚天舒笑道:“你做不了和尚,你只能做尼姑。”
楚天舒自以为说了一个比较巧妙的笑话,可偷眼看去,柳青烟咬着嘴唇,不仅沒有笑,反而脸上像挂了一层青霜,更难看了。
车已经进入县委大院了。
在柳青烟的引领下,楚天舒來到了书记办公室。
县委办公楼是院子里的北楼,南楼是县政府办公的地方。
上了三楼,柳青烟用钥匙开了门,顺手把钥匙放在了办公桌上。
书记办公室三楼的最东边,紧挨着书记办公室的,是一个常委会议室,然后是县委办副主任柳青烟的办公室,再过去是副书记杨富贵的办公室。
剩下的西头就是县委办其他工作人员的办公室。
柳青烟开了门,就抱着膀子站在门口。
楚天舒扫了一圈,办公室朝阳,有一个里间,外间有二十个平方米左右,办公用具倒也齐全,可桌椅沙发书柜等等都很有些陈旧,桌子上的那台电脑稍好一点,大概也只有有个八成新的样子,整体看上去十分的寒酸。
要不是墙面和窗户重新粉刷和擦拭了一遍,简直会让人感觉这不是到了县委书记的办公室,而是到了一个贫穷乡镇负责人的办公室,办公条件和环境比起楚天舒在市委办不知道差了多少倍,与小红楼里的豪华装修比起來,更是一个天上,一个人间。
柳青烟看出了楚天舒的想法,解释说:“楚书记,县里的办公条件就这样,你和大县长还算好一点儿的,外屋是办公室,里屋还多一间休息室,其他领导的办公室比这还不如呢。”
“不错,挺敞亮的嘛。”楚天舒说:“只要能办公就行,我沒那么多讲究。”
柳青烟这时转到办公桌前,低声问:“楚书记,你看还有什么需要,我想办法尽量给你去张罗。”
“不用了。”楚天舒笑着说:“我说了也不算数,就不给你为难了。”
柳青烟听出了楚天舒话里反讽的味道,却沒有一点儿的不高兴,反而笑眯眯地说:“本來就是嘛,反正你在这儿坐个一年半载要走的,凑合凑合吧。”
楚天舒用手敲了敲办公桌,说:“嗯,实木材料的,够结实,估计坐个三年五载也坐不垮。”
听到楚天舒这么说,柳青烟倒來了兴趣,笑问道:“楚书记,镀个金要这么久吗。”
奇怪了,这柳青烟怎么咬住一个镀金不放呢,楚天舒正色道:“柳主任,以南岭县这么个条件,一时半会儿的我能镀得上金子吗,如果一点儿金子都沒镀上,我能走得了吗。”
“哦,还有这么个说法。”柳青烟作恍然大悟状,而后又往楚天舒耳边凑了凑,低声说:“可是,楚书记,恕我冒昧,我想问一下,你不肯走就一定能在南岭县呆得住吗。”
楚天舒明知故问:“柳主任,你什么意思。”
“哈哈,沒什么意思。”柳青烟一甩头,一不小心,头发梢就扫到了楚天舒的脸上,她随手抓起桌子上写着“县委书记”的铭牌,神神秘秘地说:“楚书记,外面可有传言,这书记办公室的风水不好,谁來了都坐不住,也呆不长。”
楚天舒在心里骂道:我靠,又是这一套,看來,南岭县的迷信说法还真不少。
这个说法,在楚天舒沒來之前就在南岭县传开了,柳青烟说得还算隐晦,还有更难听的她还沒好意思说出來。
最近这些年來,南岭县的老书记涉嫌贪腐下台之后,一连换了三任书记,头一个年纪稍大,呆了大半年,灰溜溜请辞回了市里,保留级别退休了;第二个年纪略小一点,呆了一年多,被举报有男女作风问題,撤职查办了,第三个是马兴旺,四十出头正当年,却坠楼身亡,死于非命。
这前几任书记,年纪一个比一个轻,下场却是一个比一个惨,外面的传言是,楚天舒是第四任,也是最年轻的一个,照这么个趋势下去,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楚天舒强压住心头冒出來的无名之火,在心里冷冷一笑,老子的第一把火还沒烧呢,你付大木就把火烧到了我的屁股后面,好吧,既然你要走偏门,那我也不跟你走正道,给你來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u




官场桃花运 第811章 欲速不达
楚天舒终于明白过來,出殡也好,放鞭也罢,包括外面传出來这么一大套的鬼话,都是付大木精心策划的一个套路,不仅是想给自己一个不良的心理暗示,更主要的是要扰乱全县干部群众的心智,以达到阻挠干部群众向自己靠拢的政治目的。
是啊,一个眼见着要倒霉透顶的县委书记,谁敢支持和配合你的工作。
如此说來,付大木并不像唐逸夫想象的那样,只是一个莽汉,沒有一点儿政治素质和头脑,他这一招,看似无聊至极,实际上却充分利用了这么多年在南岭县干部群众形成的迷信心理,可以最大限度地孤立楚天舒,不仅够阴毒,而且够狠辣。
政敌之间的争斗,无所不用其极。
虽然楚天舒已经有了主意,但他并沒有表露出來,而是笑着问:“柳主任,你年纪不大,迷信还不小呢。”
柳青烟说:“楚书记,这跟我沒关系,我只不过是向你汇报一下而已。”
“我是党员,是无神论者,但是,风水这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楚天舒扒拉了一下破旧的转椅,突然又说:“这破椅子歪歪垮垮的,是叫人坐不住啊,柳主任,麻烦你帮我换把椅子,应该问題不大吧。”
柳青烟看了一眼转椅,笑道:“沒问題,南岭县再穷,给书记换把椅子的钱还是有的。”
楚天舒郑重其事地说:“再别买转椅了,也不用花那冤枉钱,你去看有沒有老式的木椅子,帮我找一把來就行。”
“这就更沒问題了。”柳青烟说:“南岭县出木材,早年全用的是这种木头椅子,后來时兴转椅,就全部换了,你要的这种椅子,仓库里应该多的是。”
“好,麻烦你帮我挑一把來。”楚天舒有意停顿了一下,又补充说:“对了,要有分量的,越扎实越好。”
柳青烟盯着朝楚天舒看了几眼,然后莞尔一笑,款款地走出了办公室,房间里弥漫着上等香水的甜甜味道
楚天舒坐进椅子了,从包里掏出水杯放在桌子上,然后朝后一仰,算正式开始了自己的县委书记生涯。
这时,杨富贵抱着水杯进來了。
楚天舒马上起身,迎到跟前,跟他握手,给他让座。
见楚天舒的杯子还空着,杨富贵一摆手,说:“还沒给你准备茶叶吧,我去拿点好茶喝喝。”一转身急步走出屋子,不一会捧着一个精致的瓷罐又进來了,包装上沒有标明品牌。
楚天舒打开着瓷罐,先闻了闻,说:“真香,肯定是好茶,应该很贵吧。”
杨富贵笑笑,说:“我也搞不太清楚,朋友送的。”
楚天舒抓出一小撮來,倒上开水冲泡了一杯,又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端起茶杯吹了吹,轻轻地喝上一口,不住地点头叫好。
杨富贵,四十二三岁,中等个头,气色滋润,乍看沉稳,动起來却敏捷,在南岭县干过多年的党务工作,朱敏文升任市委书记之后才提拔为县委副书记。
楚天舒客气地请杨富贵坐下,用恳切的语气说:“杨书记,我才來,一切都摸黑,我呢,先熟悉熟悉情况,然后逐步进入角色,目前县委的日常工作还是你主持着。”
杨富贵习惯地咧咧腮帮子一笑,说:“我也沒啥本事,就是个在一线打拼的命,你是书记,我听你的,需要我干什么,请只管吩咐。”
这话听起來很义气,也很客气,既沒有答应,也沒有推辞。
楚天舒想,杨富贵能主动上门來,至少是一个示好的表现,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跟他谈谈,看能不能了解一下情况,也摸摸他的底。
既然是这么个想法,当然希望他能吐实情,说真话,要达到这个目的,就不能像开会那样,装腔作势,言不由衷,搞官场上的那一套,应当以心换心,用真实的感情取得对方的信任和理解。
楚天舒拿出小半包中华烟來,一边递给杨富贵,一边说:“杨书记,我初來乍到,我想我需要理解和支持的头号人物,应该就是你杨书记,杨老兄了。”
“楚书记,这话言重了吧。”杨富贵正要点烟,听了他这话,停下点烟,惊疑地看着他说。
“杨书记,请先点上烟,再听我解释好吗。”楚天舒又一次打着打火机,送到他跟前。
杨富贵点上烟,在楚天舒的手背上点了点,吸了一口,然后便看着楚天舒,等候他说话。
楚天舒坐到他跟前的沙发上,缓缓地说:“我年轻,说话喜欢直來直去。”
杨富贵笑笑,言不由衷地说:“呵呵,常部长说了,干部年轻化是大势所趋,现在年轻就是最大的优势。”
“杨书记,你也不老嘛。”楚天舒说:“我以为,人与人之间,沒有绝对的谁行谁不行,各人的岗位都是组织定的,不合理是绝对的,合理是相对的,比如我,难道就我楚天舒最适合当南岭县委书记吗,绝对不是,正因为先有了那个绝对不是,才有了现在我这个相对的是,我要说,我这个县委书记也是这个特殊时期的特殊产物。”
“不,不能这样说,组织上看人肯定是准的。”杨富贵略微感激地说。
楚天舒接着说:“市委决定由我來南岭县任县委书记,这对我來说,是提拔重用,是好事,在党政机关里工作,谋求职务升迁,是人之常情,谁不想有个提拔的机会呢,所以我高兴,但同时我也知道,这高兴里含有别人的痛苦和牺牲,其中就包括你杨书记。”
话说得开诚布公,杨富贵沒有做声。
楚天舒诚恳地说:“杨书记,南岭县的情况,你比我熟悉,比我了解,你又是专职副书记,一直从事党委方面的工作,如果沒有你的理解和支持,我是很难担起这副担子的,所以我说你是我理解、支持的头号人物,这一点也不过分。”
杨富贵动了一番感情之后,这会好像又变得冷漠了。
他用审视的目光看了一下楚天舒,低着头说:“你未免把我看得太重要了,实际上,我哪里有那么重要呢,你來当书记,我一是拥护,二是欢迎,三是尽心尽力的支持,做好我副手应该做的工作,你说吧,需要我干什么。”
楚天舒的心里一阵发凉。
他原以为自己的推心置腹,能够换得杨富贵的感情融合。
开始,当看到他动了感情的时候,楚天舒充满信心,十分高兴,然而仅仅过了十几秒钟,他又突然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完全摆出公事公办的样子,让楚天舒受了一个不轻不重的打击。
他想,莫非是他说的哪一句话不合适,使他产生了逆反心理。
可他回想一下自己刚刚说过的话,觉得又不至于,因为后面说的那几句话,不过是前面那句话的延伸,前面那句话说了以后,他本是动了好感的呀。
现在,杨富贵问他要他干什么,他在这样的情势下该怎么说呢。
显然不能继续推心置腹,把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那样会很被动,只好等一等再看,欲速则不达。
于是,楚天舒喝了一口茶说:“杨书记,你太客气了,问我要你干什么,好像我是要给你分配任务似的,一开始我就说了,跟你随便聊聊,因为我刚來,什么情况都不了解。”
杨富贵听了以后说:“那好,等我稍作准备,把县里的情况详细汇报一下。”
“谈什么汇报呢,杨书记为什么总那样客气呢。”楚天舒立刻插话说。
杨富贵反而严肃起來:“这可不是客气,我杨富贵水平再低,这点组织观念还是有的,知道把自己摆在什么位置。”
“啊呀,杨书记,你真是……太客气了。”楚天舒只能强笑着这样说,感觉无法再把他们的感情距离拉近了。
杨富贵坐在那里,一边抽烟喝水,一边左顾右盼,倒像是有点心虚的样子,明显是心存顾虑和顾忌。
为了解除杨富贵的戒备,楚天舒不想和他谈得太深,便说:“杨书记,我刚來,能力也有限,解决不了县里的大问題,我想,有沒有可能从小问題上着手,做点实实在在的事。”
“小问題那就多了。”杨富贵看一眼楚天舒,把手里的烟屁股在烟灰缸上弄灭。
楚天舒马上又摸出颗烟來,递给杨富贵,又问:“能说几个來给我听听吗。”
杨富贵把烟点着,狠狠吸了一口,随之吐出浓浓的烟雾,他隔着烟雾又瞅一眼楚天舒,然后笑一下说:“楚书记,你怎么对小问題这么感兴趣。”
楚天舒也笑一下说:“我想大小是相对的,也是有密切联系的,有些问題看起來小,实际上可能不小,有的小问題,直接连着大问題,小的不解决,大的也难解决,如果连小问題都解决不了,大家又怎么相信我能解决大问題呢,你说是不是。”
杨富贵说:“楚书记,还是你理论水平高,辩证法学的好啊,那我就给你说一些小问題,你看看哪些和大的有联系,哪些解决了,可以解决全县的大问題。”
这话明显带着讽刺意味。u




官场桃花运 第812章 小心为妙
楚天舒假装着无事人一样,沒有说话,等着杨富贵继续往下说。
杨富贵一口气说了十多个小问題,都是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例如计划生育工作不好抓、农民缺乏经济头脑、留守儿童义务教育落实不下去、通天河的堤坝年久失修等等。
说完之后,他说:“好了,说的不少了,再说怕你记不住。”
言下之意,要楚天舒回答在这些小问題里,哪个是大问題,哪个解决了,能使全县的大问題迎刃而解。
楚天舒弄不清杨富贵的真意是什么,是就事论事,还是有意为难,但有一点他看出來了,杨富贵十分谨慎,他不愿意推心置腹,不愿意给他自己招惹麻烦。
楚天舒为了躲开杨富贵关于小问題的追问,也为了证实一下他的真实态度,问道:“杨书记,你说,在很多干部群众当中都存在一些迷信思想,也算个不大不小的问題吧。”
“那怎么能算是问題呢。”杨富贵一脸惊疑地问。
楚天舒反问:“不算问題。”
杨富贵说:“是啊,这是南岭县长期形成的风俗习惯,有什么问題呢。”
楚天舒说:“可是,有些传言很容易造成干部群众的思想混乱啊。”
杨富贵一惊,问道:“是吗,楚书记,你都听说了什么。”
“哼哼,明知故问。”楚天舒在心里说,他扫视了一眼办公室,微微一笑说:“有人说,前几任书记当不下去,是因为这间办公室的风水不好,所以他们才一个个都垮了台,而且下场还一个比一个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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