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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秘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夜任
不过……就这样窒息也蛮好啊,怪人用手肘撑了一下,给我留出了一点点喘息的空间,我一吸气只觉得满口鼻都充斥着他身上的体温和味道,应声虫不失时机的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起哄,我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要不我装死算了!
“哎呦喂呀,我还是把脸背过去好啦……”进入了看戏模式的小卷毛居然还轻轻的拍了拍手。
“居然没站稳……矮子你没事吧?”怪人终于是从我身上爬起来,我刚要缓口气,他突然又把脸贴了过来,仔细的盯着我说道,“咦?你流鼻血了?是我太重伤到你了?”
“没没没……我我我,我……可可能是你撞到我鼻梁骨了!”
我特想伸手把这个没出息的结巴舌头履直,可想想那样做只会更丢人,只好尴尬的往鼻子底下抹了一把,还嘿嘿的对着怪人傻笑了两声,这景象在他眼中一定是傻死了……
“日!撒子玩意儿!”
我一个哆嗦从自己的春梦中醒来,怪人也一个激灵抬头看上去,冬爷已经来到了我们头顶,他们似乎遇到了什么意外?
我正想要开口,让他们两个救兵赶紧的把我给带回大家的身边去,突然身体底下像被调成了震动模式,我慌忙伸手撑住了果冻地板,却感觉这颗大果冻分分钟就要被晃悠散开了!卷毛眉毛一挑,猛一拍手:
“生了!”
“生了??”
“什么?!”
我的话音还未落下,大果冻就真的在一阵颤抖之后,一下子四分五裂的散开,紧接着我的眼睛中漫天都是飘洒出去的小果冻!
不对……那不是小果冻,那是什么玩意,透明的卵?可以活动的团子?天呐,原来所谓的“生了”,是指海鞘的生产吗?我感触到的那个接住我的“大果冻”,是一个不同于宫殿四周漂浮着的、躲在这个角落里待产的母体!
我和怪人径直的就要往下掉,小卷毛的手腕上像蜘蛛侠似的挽着一圈绳索,他反应还蛮快,立刻就用脚尖勾住了就在他身边的怪人,而我还处在一个仰面朝天半卧的姿势,完全采取不了任何自救的办法,即使想去抱一下怪人的大腿都得换个方向,可那种动作在我坠落以前是根本来不及做的!
而我们亲爱的朝闻道蜷曲起了他就在点在我身边的一条腿,在我仰倒过去的那一瞬间笔直的踢了过来,在应声虫“喜欢你喜欢你”的表白中,把我当成个足球从空中踹飞了!
我靠,多么无情的人!
我觉得屁股一阵生疼,都来不及去骂他什么,左肩膀也是一阵生疼,紧接着浑身都痛得像散了架一样,我以一只翻个儿王八四仰八叉的姿势,停在了小卷毛和怪人的斜下对角——
朝闻道把我踹到了一个刚好能搭住我身形的小平台上来了!
“一杯倒,你准备好把自己也一脚开过去吧,绳子刮到尖角上了……要断啊!”
小卷毛说这话的时候,我反正是丝毫没有听出来语气中的紧张,怪人哪敢迟疑,跟我们荡秋千到屋檐上一样,一脚蹬在对面的金色墙壁上,跟卷毛一同起飞,接着后者一句“飞喽”,两个人就一个重重的把我砸的滚出去四五米远,一个蜘蛛侠似的贴在了小平台上方的吊顶上去了!
“我受了严重的内伤……”
我爬起来的时候觉得肋骨都断掉了好几根,怪人方才是在半空中松了手,瞄准了我的位置飞过来的吗?我知道自己不像他一样能稳稳的接住对方,还特意测了个身子让出了中间的位置来,结果还是……
“你等一下啊……冬爷?冬爷!”怪人自己也摔得不轻,他安抚了我一下,立刻就朝后面喊起来,“耗子?你们怎么回事?”
明明在刚才还骂骂咧咧的冬爷全然没了声音,以耗子哥的脾气,我们这儿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他早该吵吵着过来看热闹了,怎么可能会沉默呢?
“林医生?林哲宇?你也消失了吗?”
的确是没有人在回复我们了。
小卷毛从天上一个猛虎式落地跳下来,也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
我想起来当时我之所以那么笨蛋的从上面掉下来,有一部分原因是走神,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察觉到背后有人。
我很相信人的目光是带有感情的,如果是我熟悉的队友们从后面盯着我看,我只会感觉到温暖而已,在学校硬生生练出这一招来,原本就是防范从后门偷窥的班主任用的,要知道那种目光是不怀好意、锐利而陌生的。
我觉得冬爷他们在上面,就是遇到了我所察觉到的东西!
“一杯倒你小点儿声吧,看样子是喊也没用了,当心招惹来别的东西,这个地方又不是只有咱们几个在。”卷毛将手腕上残余的半拉绳索拆掉,活动了一下四肢,“自寻出路呗?”
“妖妖到过这里!”
怪人往前面跟着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肯定的说道。





地下秘藏 第一百三十五章 老轨之死
怪人脚尖处的地面上,被锐利的道具刻下了一个古老咒语似的符号,我蹲下去仔细一看,发现那东西长的很像梵文,而且划痕边缘粗糙又发白,那显然是新划上去的东西。
而梵文这门功课未免太过高端,类似的文字我们曾经在龙洞的侧壁上见到过,据小王爷所说,那应当是泰语。
“这是不是他和李副官还有邱善三个人留下的?”
我四下里张望了一圈儿,这个泰语符号出现的位置是偏向平台的西侧的,如果这是苏丽妖给我们留下的记号,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三个不知道什么原因提前进入了海螺的先锋,经过了这里,又沿着西侧的道路远去了?
小卷毛抿着嘴巴,眼睛也眯了起来,他好像有什么意见想要发表,可顿了顿,却又什么都没说,一甩头发转向了西侧。
他们三个人也听到了冬冬的喊叫吗?他们此时此刻又位于哪里呢?
我想要继续向小王爷汇报新发现,却突然察觉到他们那边已经好久没发出动静来了,而且两位老船长的吵闹也安静了下来。
这时候我才一拍脑门幡然醒悟:我把信号在南海的传递会有距离限制这茬给忘了!
比如在龙洞二层听不到三层的讯号,在海壁之外听不到鲛城讯号,在犄角旮旯的珊瑚山洞里又听不到淡水透镜体的讯号一样,现在我们跟小王爷之间的距离拉远了,他那边听我们的动静,恐怕就和我听到冬冬的失联一样!
可是在海螺下方的队伍里,我的通讯器和苏丽妖他们手中的头盔还是联通着的,如果我们已经踏上了他们的后路,那么等到我们的距离足够接近了,岂不是就可以团聚?!
我发现我们进入到海螺里的队伍很巧妙的被分成了三组三人小组,相互之间不交流的话,我们谁也找不到谁的确切位置,可总的目的地,一定都是这座宫殿的底部,所有人只要一股脑的往下冲就好——那里会有龙母的所在吗?
小卷毛的动作不属于怪人的快,他跑在最前面不断的飞檐走壁、又很爱秀的向我们展现他的各种pose,直到摸索出一条可以行得通的道路,才招呼我们两个摔的鼻青脸肿的吊车尾迈腿赶路。七拧八弯的,我感觉在他的带领下我们的进度还不错,可渐渐的我就发现了一个很怪异的问题:
为什么这么大的一座宫殿,却至今没有看到入口呢?
我所指的入口当然不是正宫门,那扇门一定是在最下层我们还未到达,可是这儿总该有些旁门左道的吧,就比如什么阁楼的小门、观景台的天井之类的,总之就是任意一个能够进入到宫殿内部的入口就行啊!
可我们攀爬过金柱、绕开过栏栅,的确是整个宫殿都被密封了起来,倒也不是这座建筑的设计上有问题,窗户框架还是有的,可那连安装进窗户纸的缝隙和凹槽都没开出来,这根本就没法使用啊!
“觉不觉得,这里像是一个大模型?”
怪人的说法正中我的心思。
这宫殿真的不可能是普通的宫殿建筑,先不说这一会儿我们又翻过了一块肯定该配着门窗的露台,一开始大家所选择的那个落脚点还带有房檐屋脊呢,从外形上一看那就是正儿八经的一间高房,怎么也没留下一个透气的空隙来?而且不光是门窗的问题,当时我蹲在地上抚摸过房檐,那儿虽说是生出了一些斑驳,可也是没留下一丝一毫缝隙的。
那里的地面可不是平台啊,那是模仿了瓦片的设计!不然就凭我们那么大幅度的从空中跳过来,瓦片房还不得哗啦哗啦作响、还得被踩碎一两片露出窟窿来?
为什么就连瓦片这样的构造都要做出个假象来?
整个宫殿就像是一座巨大的模型玩具,乍一看,嗯,不错不错,仔细看过去,模型终归是模型,图有个外形而没有实用,能省则省,细节的设计全是假的。
是因为瓦片和门窗之类的零件难以运送至深海,建造师才选择了这样的伪造设计吗?
我凑到一根斑驳的有些严重的柱子前,用指甲盖用力刮了刮青苔,我发现显露出绿色的东西不仅仅是覆盖着的植物,还有一些自内部而散发出来的东西,那似乎是铜绿!
我一下子想到了那只藏宝盒和冬冬那条手链,似乎这整座宫殿的内部也都是铜质、外皮也都是鎏金的!
天呢,我的脑子里突然又蹦回了玩具加工车间的画面,我想象着工人师傅费心费力的雕刻了一座外形完整内部中空的宫殿,然后将一大堆破铜烂铁在火炉上融化成水,接着将它们倒入了中空的模子里,倒模出来了宫殿的雏形!
这就是这座建筑的做工如此粗糙的原因么?
“吱啦——别露出头去,被看到了怎么办?”
嗯?我停下了跨栏跳,刚刚贴在我耳后的通讯器里传来了微弱的对话声!
“吱——前面——不等了!”
“哎?邱大船长!”
我心头一动,赶紧的就想和那边联系上,看来我们的距离已经很接近了?
“没有办法的!”
我被邱善一个人的自言自语绕的一头雾水,他并没有把头盔戴在脑袋上,他听不到我在说话!
“让那叛徒自生自灭?你说的轻巧,我担心的是他会害死我们还有后头的人!”邱善的信号十分清晰,我总感觉再转个弯就能找到他似的,“李副官,你毕竟也不问世事很久了。”
“自生自灭的叛徒?”
我把耳朵里听到的邱善独白讲给了怪人听,他挠了挠头,伸出了三个手指头说道:
“他们突然失踪的一共三个人,说话的是邱善,听话的是李副官,那【叛徒】不就是……妖妖?”
怪人连连自我否定的摇头:“妖妖他怎么可能是叛徒呢,叛给谁啊!”
“难道是冬冬?”
怪人差异的看了我一眼,我确实更加确信了心里的这个念头:苏丽妖在上了鲨鱼号之前,是个来自泰国人妖,龙洞侧壁上的那句话是写给到达了晋卿岛的其他外国鬼子看的。
我的心里那时候就有点害怕,可自打见到了妖妖以后,我从始至终都能感受到他一如既往的友善,对他产生的那么一丁点儿怀疑也全都抛在了脑后,可刚才我们看到了他又留在这里的泰语,我就觉得之前的信任未免太过草率了,难道就因为他是个泰国人,他的寿命还即将到了终点,就可以将一切奇怪的地方说通过去吗?
如果说他随着李副官到达南海,见到了很多年前和他父亲一样知晓了伍书喜那个档案的老乡,他们这些外国人交流交流是没什么意外的,可龙洞里的那句话显然是说明苏丽妖在为老乡引路。
不过他所跟随的人是来自锦夜的李副官,又不是什么国际友人探险联盟,那句泰文的出现显然就说明了他还希望把闲杂人等往龙洞的秘密里引导。
在晋卿岛上找路的时候,我们已经能够确定冬冬和那些千里迢迢跨海过来的外国鬼子有勾结,那么苏丽妖把信儿透露给那拨人,不就很有可能他和冬冬也存在着勾结吗?
反正冬冬在南海驻扎的时间比他们还要长很多,取脑狂魔也在那条道上。
“叛徒当然是他,否则那个男的也不会死。”
我吓了一跳,通讯器里这回传来的可不是邱善的声音,而变成伍书喜了!
我慌忙抬起头来,赫然发现高高的天空之上,像是飞艇一样悬在那儿的,居然是我们的一个扭蛋!不甘寂寞的留守队员居然是把那网格入口给切开更大,然后用了好多好多条绳子把扭蛋拴住,像个吊顶似的就挂在了半空去了!
“……你们也太乱来了,万一绳子断了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你们可一个都跑不掉了啊!”
“本王哪有办法,听不到你的汇报,也看不到里面的东西,他们是一分钟也坐不住啊……本王琢磨着用这么个法子就算人不露面,挂着也能多少给你们提供更多点的支援呗!”
“哟呵,总指挥部么?”小卷毛对着天空比出一个大拇指,可惜上面的人完全不可能看到,“肯定是把我们家查尔斯给留外头了呀……”
“伍船长,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说有个男的因为苏丽妖才死的?”我回想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个名字,“你是说,‘老轨’?”




地下秘藏 第一百三十六章 成全
老轨是所有鲨鱼号船员里面,最为倒霉的一个了。
当初我们抵达蓬莱的时候,他就很不幸的被三千童子抓住当了苦力,而且声带在那个时候也被毁掉,成了哑巴。后来苏丽妖他们带着他一起好不容易离开了蓬莱,可到了南海以后,我们又发现他不知道什么原因与李副官分开,辗转到了伍书喜的船上被囚禁了起来!再到后来,我看到他的最后一眼,是他成为了一具新鲜的尸体,被拴在晋卿岛边沿的样子。
伍书喜这个老头儿一辈子风风雨雨经历过各种各样的风浪,我想他的手上可不只欠下了老轨这么一条命,那位黑大个儿船长不是也遭到了这个忘恩负义之人的算计了吗?
伍书喜做掉黑大个儿,是为了重新得到自己的船,他弄死老轨是为了吸引来需求新鲜尸体的人鱼,可老轨当时是怎么跟李副官他们走散的呢?
“往这边来,我看到他们了!”
小卷毛可不会让我们有原地休整的时间,原地蹦跶着就指了指下方。
“谁?找到李副官了?”我一听便赶紧的跟上前去,邱善的头盔都没戴到脑袋上去,单方面听他独白别扭的很,我们还有好多问题需要当面解释清楚呢——
“咦?小丫头到了!”邱善转头看到我们就悬在不远的柱子上,脸上的表情是一下子就放松起来,“还有他们,还有——扭蛋居然这样挂着也能进来啊?”
我跳下来看着爸爸的老朋友冲着我笑的亲切,心里真是温暖的一塌糊涂:“怎么回事啊你们,怎么突然就失联了呢?”
“还不是那个人——”邱善瞥了一眼李副官,“苏丽妖突然就发疯了,刚沉到紫泥里面看见那个缺口,就着急慌忙的往外跑,李副官去拉他,反而被一起拉出了扭蛋,我从驾驶位上一看,他们打架一样拉拉扯扯的起了争执,苏丽妖他想要把李副官直接从那口子里推出去!我怕出人命,就关了扭蛋带了绳子出去劝架,结果……架没拉开,人也没回来,三个人一起掉进来了。”
“那他现在人呢?”
“他说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从进入了这里开始,两边就可以撕破脸皮划清界限了。”邱善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带走了绳索、刀、笔记簿和更路簿,推开我们先往下走了,真是莫名其妙,好好的一个人,是怎么突然之间就……”
“不是突然之间,是早已……就打算好的。”取脑狂魔沉声在上方说道。
“连你也早知道苏丽妖是叛徒?”我诧异的和怪人相视一眼,“伍船长,你坦白一下,那个老轨是怎么回事,他的死和苏丽妖有关吗?你们为什么都知道他的事情!”
伍老头子沉默了一会儿,带着严重的肺伤,强压着咳嗽告诉我们说,老轨这个人,当初就是苏丽妖交到他手上来的!
我复述完了这句话,怪人的手有点抖,我轻轻拉住他,把耳后的通讯器撕下来放到手心里,继续听伍书喜讲完了这个跟女人一样漂亮的男人,来到南海以后,究竟背着李副官做了些什么:
两个月前,是苏丽妖先主动找上门来的。
他直接的很,三言两语便点出了目的,他说他可以提供一大笔钱来,帮助伍船长把那艘黑大个儿手里的渔船赎回来,条件是将他所知道的关于人鱼骨的所有故事和盘托出,并且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尽可能的协助他进入龙洞去。
苏丽妖一直在东海的鲨鱼号上做厨师,他身上根本不可能存着那么大一笔资金的,而这种一上来就花钱买信儿的做法显然又不属于锦夜李副官的作风,所以在苏丽妖敲了伍书喜的房门以前,他已经找到了另外有钱的靠山了。
伍书喜不同于我们,他常年跟东南亚的海上商贩打交道,交流了几句便看得出这个苏丽妖也是个外国鬼子,他当然不愿意透露自己的美人鱼小情人的故事,就像打发之前那些愿意出高价买情报的苍蝇一样,把苏丽妖给赶出了家门。
然后,苏丽妖蹲在门口,使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杀手锏来:
很多年前,在那场让自己身败名裂的跨国赌局当中,苏丽妖的父亲便是最后一局的操盘人!
伍书喜一下子就火大了,他一直坚定的认为那赌上了一切的最后一搏根本就没输,而是早就觊觎了南海秘密的外国鬼子们联起手来造了假!
苏丽妖在这个时候便开出了让伍书喜没法拒绝的条件来:他说父亲留下了最后一局的记录,通过那些记录,他可以证明真正赌赢的人其实是伍船长!那么在潭门那些人的眼光中,那场赌局中所丧失的脸面便可以借由此挽回,在伍书喜的赌徒生涯中,那倒也成了一个完美的句号了。
伍书喜果然是想要洗刷掉这么多年来心里的委屈和蒙冤,他达成了与李副官一行的合作意向,提供了前往南海的船只和最佳路线,还把更适合完成水下作业的白舒洋船队,以及自己的徒弟邱善介绍给了他们。
伍船长开始考虑着该交代出哪些信儿来换取赌局的真相,可他无意中察觉到南海里多出了一些鬼鬼祟祟的外国鬼子,而且除了文质彬彬的李副官他们以外,潭门还有着其他几个生面孔。
伍书喜留了个心眼儿,表面上愿意给李副官指条明路,暗地里留下了他们的扎营地点,偷偷的跟过去调查了几次,他发现那个苏丽妖的确属于李副官的队伍,但在暗中他瞒着队长,还通过了另一个年轻的男人,一直在向几个明显的外国鬼子透信儿,那年轻的男人就是后来伍书喜才知道的冬爷的弟弟。
“所以冬冬才是勾连了两方的力量,套取情报的中间人,这果然符合黄雀的做法!”怪人气恼的跺了一下脚,“干嘛把妖妖也拖下水去呢!”
发现了越来越多、行为越来越奇怪的外国鬼子进入南海以后,伍书喜便明白过来,原来苏丽妖和那些人一样,全是那份档案的知情者,他们是在觊觎龙洞更深层的秘密!
如此一来,便不可能会有什么“交出情报我来帮你洗白”的说法了,从一开始苏丽妖就在套路自己。伍书喜对那拨外国鬼子的恨意愈加深重,便扣下了不可能泄密的老轨作为人质,逼着苏丽妖把他父亲留下的记录交出来。
可谁知道,白舒洋船队里的马九航也是和联络员冬冬一伙的,李副官那边已经被他给带上道,准备好要往龙洞里冲了!
就那样,苏丽妖和马九航、外面的冬冬以及外国鬼子们,合作的合作,欺瞒的欺瞒,邱善带着李副官开走了白舒洋的扭蛋一号,冬冬的手里得到了扭蛋二号,但他与外国鬼子之间似乎在海蟹岛上发生了什么冲突,接着我们一行人到达,便发生了142857的暗号、海蟹岛的间谍船,已经后来等等我们眼中所见那样的情形,老轨的死,可以算作是伍书喜撕票了。
“你们……你们藏了那么深!”邱善气到不行,“好样的你们,把别人蒙在鼓里都派出去舍生赴死……”
“等一下邱船长,你手里其实没拿头盔?”
在我的耳朵里,邱善因为愤怒而发出的声音格外刺耳,我突然意识到了这件事情:“可是你的身上有通讯器啊,苏丽妖把它从头盔里拆出来放你身上当监听了!”
我们赶紧的在邱善的身上翻弄起来,小卷毛两个手指头从他的小腿边将通讯器给夹了出来。他并没有立刻销毁,而是阴阳怪气的对着那东西说道:
“我是卷毛大爷,海上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哪个人敢把阴谋算计到我的头上来,即使是以前的黄雀也不敢,可是你们那个叫做冬冬的小青年很不懂规矩,再看熟人的情面我也不能忍了,不管听到这句话的你是谁,反正你是距离死不远了。无论你在那个角落缩着,卷毛大爷我都得送你走完这人生中的最后一程了,over。”
卷毛恐吓了一番后正要把通讯器往地上砸,我赶紧扑上去挡住他的手,我听到对方居然传来了一句回复:
“是吗?反正什么都不做的话,我的结局都是一样的,在那之前,我想要个成全。”
不能我们这边再说话,那头传来了极其刺耳的一声“噼啪”,苏丽妖先行将他的通讯器损毁了。
“成全……他要得到什么成全!”一直沉默的李副官忍不住爆发了起来,“都已经见到鲛人的下场了,还要那成全做什么!”
“难道妖妖开玩笑的话,其实是认真的……他想要变成美人鱼?”怪人一时间还是蛮难以接受苏丽妖与黄雀有勾结这件事情的,他跟他关系那么铁,这会儿得知了真相,脸色难看的要死,“那才是他跟着你前往南海,还投靠了冬冬的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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