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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瑶涩
然而现在,当她用着那般空洞且无望的眼神,呆愣愣坐在他最近的地方时,他却是体味到了一种近在咫尺,远在天涯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害怕,让他从内心深处惊恐的担忧,因为他怕,在时过近迁之后,她会彻底的选择遗忘他。
年莹喜慢慢的转移着自己的视线,当目光碰触到他那双隐忍着一切,又想要掀翻一切的双眸时,竟是笑了出來,可随着她唇角的弧度越來越大,那汇聚在眼角上的一滴透明的泪,也终于是滚落下了面颊。
她轻轻的开口,道出唇边的话语,轻的似连纸张都吹佛不起一角,“宣逸宁,你在怕什么?我只是不认识我自己了而已……”
宣逸宁,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是他深深的松了口气。
自从他登基以來,或者说自从他出生的那一刻,他的名字便只是一个书面上的词语,因为无论是谁,哪怕是他的父皇和母后,对他的称呼都不带这三个字的其中任何。
可是自从遇见了她,她总是能那般无所顾忌的喊出他的名字,那般的理所应当,那般的理直气壮。
其实他并不诧异她为何敢喊出他的名字,因为他很清楚,在年莹喜的世界观中,貌似沒有什么是她不敢的,他唯一好奇的是,为何自己对于她的指名道姓,沒有一点的不悦。
现在,当她像是刚刚苏醒过來的睡美人一般,再次喊出他名字的时候,他终于明白,原來他的忍让,他的包容,统统都是來源于……庆幸。
只要她还愿意喊出他的名字,就证明她在承认他的存在,只要她还愿意喊出他的名字,就认证了她还沒有忘记他。
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可以不求任何的回报和感激,但他唯一不能妥协的就是,她将自己彻底抹杀出她的记忆。
身后的帐帘被人大力的掀了起來,平安带着稻谷神医走了进來,而与此同时,方准也从主营帐的窗子跃了进來。
稻谷神医只是简单的对着宣逸宁点了下头,便走到了年莹喜的面前,“皇后娘娘,请容老夫为您把脉。”
年莹喜不曾点头,却是将自己纤瘦的手臂,伸出了被子。
平安担忧的坐在了床榻上,看着年莹喜脸上那十分不好的气色,沉着一张英俊的小脸,他发誓,若是年莹喜出了任何的问題,他一定第一时间将那个叫翠莲的丫头拖出去斩首示众。
方准走到宣逸宁的身边,对着宣逸宁欲言又止的看了半天,见宣逸宁并沒有想要出门的意思,只能开了口,“皇上,燕王已经带着人马进了营地,说是來与皇上一同过年的。”
平安听闻,侧脸满眼的讥讽,“他女儿才刚刚丢了,他这个当爹的就來了,还真是父女连心啊,真是看咱们宣国消停几日了么?”
一直平安对燕王就沒有好感,几年前,他曾经陪着宣逸宁去过一次燕国,当时的燕王虽然全程都是微笑迎接,但他却怎么看都觉得燕王属于笑里藏刀的人。
果然,就在他和宣逸宁要离开宣国时,燕王突然说,想要自己的女儿嫁进宣国成为皇后,而代价就是,燕国将会陪送上万两黄金的嫁妆。
虽然宣逸宁并沒有同意,此事也不了了之,可平安总觉得,一个连嫁女儿都弄得像是一场交易的帝王,根本就不值得让他正眼相看。
平安的话倒是提醒了宣逸宁,不过他却不动声色,只是吩咐方准,“你先带人将燕王等人安排进其他的营帐,务必……”他说着,朝着床榻上的年莹喜看了一眼,“务必离主营帐远一些。”
“是。”方准点头,正要迈步走出营帐,却沒等他伸手掀开帐帘,那垂在地面上的帐帘,便先行的被人从外面掀了起來。
一袭的冷风猛地灌入进了营帐之中,伴着这刺骨的冷风,一声爽朗的大笑随之而來,“哈哈……宣帝,好久不见了…”
听着那刺耳的大笑声,年莹喜无声的拧紧了自己的双眉,平安见此,拉了拉那落在年莹喜腹间的被子,回头带着些许的怒气,瞪着那个进來的人影。
宣逸宁侧身,先是瞧了瞧一身雍容华贵的燕王,随后朝着燕王的左右随从看了去,见那两名侍卫中间正夹着的一位满面惊慌的宣国士兵,也是笑了,再次朝着燕王看去的目光之中,多了些许的不明意味,“燕王这是何意?”
燕王一听,仍旧大笑着,“哈哈……哈哈哈……”挥手示意着自己的侍卫松开那士兵,随着那士兵腿软跪在地上的同时,他才又道,“不过是不认识宣国营地的地形罢了,找个人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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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三百零六章 终于开口
平安瞧着那跪在地上士兵一脸心惊胆战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只给燕王带路了而已,况且那个叫翠莲的丫头在主营地的门口闹了如此之久,一直沒有一个听风的士兵前來看热闹,显而易见是他皇叔叔提前下了命令才是。
而这位被拉來带路的士兵,想必也是知道的,所以这士兵就算是有一百个的胆子,也是不敢直接将燕王带过來。
那么如果这士兵要是不情愿给燕王带路,后又被燕王威逼斜坡着带路的话,此事就说得通了。
宣逸宁并沒有朝着地上的那名士兵看去,而是直视着燕王的眼,“燕王一路赶來当真是辛苦了,只是朕很诧异,为何燕王不是先派人传个消息过來。”
燕王被宣逸宁那带着穿透力的目光盯视的愣了一下,不过只是片刻,他便恢复了刚刚的笑容,上前几步,走到了宣逸宁的面前,“这倒是孤王的疏忽了,只不过多日不见小女,孤王见女心切,还望宣帝多海涵啊…”他说着,将视线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当看见那靠在床榻上,背对着自己的年莹喜时,眸中的笑意忽然转为了惊讶,并大步朝着床榻的方向走了去。
“女儿啊,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平安自然是沒想到燕王会好端端的突然走了过來,当即想都沒想的拖鞋上了床榻,伸开双臂将年莹喜挡在了自己的身后,满眼防备的看着燕王。
年莹喜根本无视掉了燕王的存在,将自己的目光转去了别处,而稻谷神医也是依旧专心致志的给年莹喜号脉,似乎燕王的到來,只是平安一个人看到了而已。
燕王倒是沒想到自己就这么被人给忽视了,不过既然他人都已经來了,也不能就这么回去,转眼朝着宣逸宁看去,露出的表情更加吃惊,“这,这怎么不是蓉儿?”
宣逸宁也是迈步走了过去,垂眼先是朝着年莹喜看了看,见年莹喜的脸色缓和了不少,这才对着燕王淡淡的开了口,“这位是宣国的嘉囍皇后,并非燕国公主,而朕刚刚接到汇报,燕国公主已经失踪。”
“什么…”燕王愣在原地,正要开口询问什么,只见从营帐外再次走进來了一个人,那个人不管不顾的直接冲到了年莹喜的床边,当着众人的面哭诉的伸出了手指,“燕王,就是宣国的皇后私自将公主藏了起來,刚刚奴婢过來找她要人,她不但不交人,还说奴婢信口雌黄…可奴婢是亲眼看着她拿着公主的贴身手帕的。”
年莹喜听着这雨声俱下的指责,无奈的笑了,摇了摇头,很是无可奈何,不得不说,燕王的演技还真是漏洞百出,她和燕蓉无论是从身形还是身材,无一处相似,就连她身边的芊芊和紫蝶都不可能将她和燕蓉认错,燕王这个燕蓉的亲爹,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将自己给认错了呢?
而这位过來指责她的翠莲就更假了,明明在外面跪了那么长的时间,却偏偏赶在这个时候冲了进來,这其中能说明什么,她已经懒得去理会了。
燕王从宣逸宁的身上将目光转向了年莹喜,盯着年莹喜半晌,带着隐忍不住的怒气开了口,“嘉囍皇后,我们蓉儿就算有做的再过分的地方,也不至于让你这般的痛下毒手,孤王奉劝你,趁着现在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请你务必将孤王的蓉儿交出來。”
“燕王,如今只是听了一个丫鬟的一面之词,怎么就将矛头指向皇后了?”宣逸宁也是快要绷不住了,本來他想让年莹喜在再自己的身边过一个平安的年关,可是现在看來,好像是有些不太可能了。
“宣帝此言差矣。”燕王冷冷的笑了出來,伸手同样朝着年莹喜指了去,“如今蓉儿失踪,而翠莲又亲眼看见了嘉囍皇后手持蓉儿的贴身事物,如此明显的证据若宣帝都不下旨查办的话,岂不是无法服众?”
宣逸宁面色沉静,眼中早已迸溅出似冰锥般的冷透,“燕国公主失踪,朕自会派人彻查,但嘉囍皇后和此事并无关系,不要说是燕王你,就是任何人,也休想在朕的面前动她一根汗毛。”
“宣帝如此的就下了结论,有些为时过早了吧?”燕王仍旧不肯退让,伸出手指在年莹喜的面前指指点点,语气之中又多了一份的指责之意,“宣帝可以因为袒护嘉囍皇后而对蓉儿的生死不管不顾,但是孤王不能…因为蓉儿是孤王唯一的公主。”
宣逸宁无声轻笑,薄而透的唇角慢慢在溜尖的下巴上,勾起了一个上扬的弧度,“既然燕王将话挑明了,朕也自然无需再绕弯子,朕的皇后,朕的妻,不需要拿來服你们的众。”
始终靠在床榻上的年莹喜神经猛地绷紧了些许,不是因为宣逸宁的袒护,而是因为宣逸宁那刚刚说出口的话。
好像就在不久之前,她也听过类似的话语,那时秋风萧萧,繁星满天,而他,像是呵护珍宝一般的将她拥揽入怀,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喜儿,做朕的皇后,朕的妻……’
一直为她把脉的稻谷神医察觉出來了她更加快速起伏的脉搏,心里悠然一叹,看來年莹喜的意志力要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本以为,就算是留下了她腹中的孩儿,但就算是她真正的回想起过往,也会是生完了孩子之后,可是现在看來,似乎等不到孩子落地的那一刻了……
燕王被宣逸宁的话震了几震,他一直那般的理直气壮,是因为他有着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而如今面对大敌当前的宣逸宁,一定会为了顾全大局的迎合着他,可是让出乎他意料的是,似乎宣逸宁并沒一点的顾忌。
如此看來……
燕王压了压心里的那份着急与怒火,降下了几分的音量,“孤王可以体谅宣帝爱护皇后的举动,但是同时,孤王也请求宣帝可以包容孤王一刻担心女儿的心,现在虽然沒有确凿的证据,但是嘉囍皇后却是最值得让人怀疑的对象,为了可以抚平孤王焦急的心,还望宣帝可以先行将嘉皇关入大牢,等待此事的查明。”
宣逸宁听此,并沒有直接回答燕王的话,而是转眼朝着始终不肯出声的年莹喜看了去。
他想要保住她,可是现在燕王逼迫的让他无路可退。
他想要留下她,奈何现在的燕王根本不打算给他留下余地。
如果他当真一意孤行留下年莹喜的话,恐怕燕王定誓不罢休,可假若他点了头,年莹喜那已然空洞的身体,又怎能经得住牢房的寒气?
站在一边一直沒做声响的方准心下猛然的一惊,他实在是沒想到燕王竟然如此的与年莹喜过不去,不惜退步三舍的放下了身段,只为了让年莹喜住进大牢。
虽然那大牢并不像慎刑私那般的肮脏不堪,但毕竟是木屋所致,现在又是时值寒冬腊月,年莹喜那大病初愈的身子,又怎能经得住折腾?
可是燕王的步步紧逼,软硬兼施当真是面面俱到,如果宣逸宁要是为了大局着想一点点的话,那么年莹喜势必就要被送入大牢。
就在所有人都沉默下去的时候,稻谷神医缓缓的起身,对着床榻上的年莹喜慢慢的道,“皇后娘娘只是身子太过羸弱亏损,加上最近气候变冷,想來不过是身子经受不住寒气所侵才是,只要精心调养,远离寒气所在之处,想來用不了多久,便会有所好转。”
与其说他这话是说给宣逸宁听得,倒不如说他是说给年莹喜听得,因为就在刚刚,他从年莹喜逐渐汇聚起坚定的眼神之中,看出了她已经下定的决心。
只是,现在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若是她当真自己想要去大牢的话,恐怕对胎儿是一种无形的伤害。
年莹喜听闻了稻谷神医的劝告,心知肚明的点了点头,“多谢稻谷神医,本宫自有分寸。”
她很讨厌称呼自己为本宫的这个头衔,可是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她却是无可奈何的必须这样做,因为此刻的她不单单是年莹喜,更是宣国的皇后,而她那消瘦的肩膀上,扛起的也不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整个宣国天下的存亡。
收回自己的目光,年莹喜再次抬眸朝着燕王看了去,当她瞧见燕王与翠莲那还指在她面颊上的手指时,挑了挑自己有些干裂的唇。
“劳烦燕王和燕国公主的丫鬟把指在本宫脸上的手放下去,本宫是宣国的皇后,并不是你们随意手指的存放处。”她说着,直起了身子,余光扫视了一下站在另一处的宣逸宁之后,再次将目光汇聚在了燕王那张老奸巨猾的脸上,“本宫近來一直身体不适,所以对于其他的事情也懒得开口,不过本宫的沉默,并不代表是你们得寸进尺的理由,当然,也不是你们蹬鼻子上脸的捷径…”
“呵………”燕王听此,不屑的嗤笑,一向遵从男尊女卑的他,自然不将年莹喜放在眼里,“嘉囍皇后这话还真是有意思,如今人赃并获,嘉囍皇后以为几句的硬气话,就可以拿出來作为抵赖的理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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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三百零七章 甘愿入牢
“抵赖?”年莹喜讪讪而笑,“燕王所谓的人赃并获难道只是本宫手中的一方丝帕,与那丫头的造谣生事么?”
燕王一愣,看着年莹喜那双含着千万风雪的眼,一时间有些气短的忘记了言语,
他在來之前,并不是沒有打探过年莹喜的底细,可据探子的回报,这个年莹喜虽然一招成为了皇后,可一直沒有所出,而且她曾经那不堪回首的往事,简直就是整个宣国的笑话,所以对于这样一个完全如同废物的皇后,他并沒有过多的放在心上。
只是如今亲眼相见,亲耳相听,他难免被那屡屡道出口的犀利词语所震惊,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到,这些话怎么就被年莹喜想也不想的说出了口,他真想知道她是用着什么勇气,敢在他的面前如此的趾高气昂。
年莹喜见阎王怔在了原地,笑了笑将手中的丝帕朝着燕王的所在扬了去,当那丝帕飘飘悠悠的覆在燕王的面颊上时,她又道,“如今,这丝帕在燕王的脸上出现了,而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见证人,那么本宫敢问燕王,是不是您将自己的女儿藏了起來,然后现在却这么恬不知耻的站在这里与本宫要人呢?”
她这般的打着比方,是因为她已经猜到了燕王这出自导自演的戏码,世上确实存在巧合,但从來不会存在天衣无缝,大自然虽然奇妙,但往往都不会十全十美。
如今燕蓉才刚丢,燕王便这般大张旗鼓的进了宣国的营地,闯了她的营帐,如果说这只是个巧合的话,那么燕王为何从进來开始,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关于燕蓉的?让人不知不觉的就将苗头都转在了燕蓉的身上。
而一向胆小的翠莲,以前看见她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小丫头,今儿个怎么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如果要是沒人给她这个勇气,想必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敢这般的与自己胡搅蛮缠才是。
果然,在年莹喜的一席话落下,一边的翠莲先是吓得一个窒息,慢慢垂下了自己那指在年莹喜面颊上的手指,默不作声的垂下了头。
而燕王,脚下的步伐一晃,不敢相信的瞧着床榻上那个满目苍白的年莹喜,明明已经虚弱到了一定程度的女人,竟然还能够将所有的事情分析出來,看來这位宣国的傻子皇上,并不像是世人传闻的那般不堪啊…
“皇婶婶,你的意思是……”平安到了此刻,才终于是反映了过來,怪不得他总是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过巧合,现在看來,原來一切不过是人为才是。
“只是猜测而已。”年莹喜笑着摸了摸平安的头,她可是一向讲究证据的,沒有证据,她是不会将口气变为肯定的。
侧眼再次朝着宣逸宁看去,正巧对上了宣逸宁投射过來的眸光,四目相对之下,她无声的笑了笑,掀开被子走下了床榻。
“方准,带本宫去牢房。”她说的是那般的轻松,和说她饿了沒有丝毫的差别,可这看似漫不经心的话,却是让在场的许多人都是为之一振。
方准不敢置信的朝着年莹喜看了去,他实在是沒想到,年莹喜会主动的去牢房,毕竟那里不是什么好地方,哪里有人,还是个女人,愿意主动前去的?
稻谷神医听此,只是无声的摇了摇头,他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若是年莹喜当真还是要选择一意孤行的话,那么他也是毫无办法,到底年莹喜比他所担忧的要多上许多。
“皇婶婶,你根本沒扣燕国那个女人,干嘛要主动去牢房认罪?”平安激动的跳下了床榻,甚至是连鞋子都沒穿,伸手抱住了年莹喜的腰身,死死的不放开。
至于燕王,自然也是惊讶的,他以为年莹喜如此的狡辩和与自己对峙,为的就是洗脱她身上的嫌疑,可如今她竟然是主动提出了要去牢房,这是他之前怎么想都想不到的。
而在这些人诧异的眼神中,只有宣逸宁仍旧是一脸的平淡,因为他很清楚,年莹喜此刻心甘情愿去牢房的那个原因。
只是他面上的平静,并不代表他的内心,他总是想要以自己的双臂去给她安逸,可是沒想到,到了最后,哪次都是她为了自己那些脱不开干系的大局,而愿意主动自我牺牲。
也许……她当真不适合呆在自己的身边。
年莹喜垂眼伸手,将揽在自己腰间上的那双手臂松了下來,看着平安那双充满着心疼的眼睛,温柔而笑,“去牢房,并不代表着就是认罪,不过是换一个去处罢了。”
平安不依不饶,“干嘛非要换去处?这里不好么?有本郡王和皇叔叔在这里,谁还能把皇婶婶怎么着了么?”
他说着话,朝着另一处的燕王扫了一眼,清澈的双眸此刻浸染鲜红,似乎只要燕王敢再多说一句,他便会要了他的命一般。
年莹喜无奈又好笑的将年莹喜的脑袋转了回來,安慰似的捏了捏他的面颊,也同样朝着燕王看了去,“如今燕国公主被人别有用心的抓走了藏起來,若是本宫不主动前去牢房的话,怕是燕王一气之下,爱女心切的会让整个宣国百姓这个年关都过不去。”
燕王被年莹喜再次一语道中,因为他本來就是想,不管年莹喜说什么,只要她不肯乖乖的进牢房,那么他便会用这个理由对着宣国发兵,现在眼看就要到年关,想來宣逸宁是绝对不会同意开战的才是,所以就算是预期的效果沒有达到,能顺便敲上宣国一笔,也是不错的买卖。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年莹喜朝着门外走了去,一路上她不理会众人的目光,只是一直朝着前面看着,她说过,她并不是一个无私的人,她也有着她的自私,这次,她也并不是想要证明自己有多伟大才主动提出去牢房,反而是她想让自己过一个平安的年关,才会有此举动。
试想一下,若是整个宣国的百姓都在她的平安之下所受到动荡,那么就算她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天赐美酒,想來也是会消化不良的。
猛然,她的手腕被人死死的握住,带着玉石俱焚的力道,足以证明所有的纠结。
年莹喜被迫站定在了原地,感受着手腕上的勒紧,轻轻叹气,目光依旧向前,“宣逸宁,记得把这次的事情算作酬劳。”到目前为止,她似乎也只能从银子上找到一些平衡了。
果然,银子是个很好的东西,只要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她沉闷的心情便好上了不少。
然而,宣逸宁的手并沒有因此而松开,反是攥得更加的紧迫,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了她和他的身上,是大家所有沉默的屏气。
忽然,宣逸宁松开了年莹喜的手腕,就在年莹喜得到自由的同时,微微倾了些身子,打横将她抱了起來,随着众人惊讶与呆楞的目光,他施施然的道,“朕的皇后,朕要亲自送。”说着,不理会身后那各怀所思的神色,大步抱着年莹喜出了主营帐。
一路上,风雪交加,吹得人直想发抖,年莹喜很是理所应当的朝着宣逸宁温热的怀抱里缩了缩,反正是不要钱的,不靠白不靠。
宣逸宁察觉到了她这个小小的举动,冰冷的心暖了几分的同时,对着身边紧跟着得方准问道,“平湖王爷呢?”
“回皇上的话,平湖王爷说天色太晚,为了能让李沛公子等人能平安抵达回李府,所以亲自相送。”
点了点头,宣逸宁又道,“你带人悄悄潜入营地附近的几个村庄,找寻看看有沒有燕蓉的踪迹,若是找到了,回來向朕禀报,切忌务要打草惊蛇。”
“是,属下遵命。”方准点头,当即转身朝着另一处的方向走了去。
窝在宣逸宁怀里的年莹喜闭着眼睛,将他们二人的话听了个清楚,她早就知道燕王那漏洞百出的演技,连她的眼睛都都不躲不过去,就更不要说是宣逸宁的那一双火眼金睛了。
只是,她不得不佩服,宣逸宁还真是沉得住气,竟然忍到了现在。
方准走后,四周再次安静了下來,除了那带着风雪的呼啸风声,就只剩下了此刻走在风雪里,两个人的呼吸声了。
宣逸宁怕年莹喜身子里的子蛊对自己的母蛊起反应,担忧的垂下了目光,可当他看见她那平静的面颊,以及平稳的呼吸的呼吸时,双眸猛然一顿。
“年莹喜。”
“怎么?”有些困倦的年莹喜懒懒的应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带着几分的警告开了口,“宣逸宁,你别打算用我很沉的理由将我仍在半路上,我这可是为国捐躯。”
宣逸宁听闻,哑然失笑,无奈摇头的同时,更是仔细了几分的问道,“你的身体可还有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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