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居上:将军,你被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夜小暖
手上传来一股力道,等赵将军稳住了自己的脚步,他手中的三王爷已经被人拽离了,赵将军猛的抬头,对上的是一张冰冷的面瘫脸。
“你……”
三王爷跟赵将军来不及说话,季书崖手里的三王爷一个旋转直接脱离了季书崖的手,落进另一个人手中。
对方一身简单的夜行衣,一手持着匕首,一手扯着三王爷衣袍的后领,看着身形是个女子,一身衣饰竟然是一直尾随在季书崖等人身后的月娘,此时她的脸被一条黑色的面巾遮住,除了一双露出来的眼睛,剩下的五官半点都看不到。
“你们,你们都是什么人,还不快将本王放了!小心本王……”三王爷威胁的话还没全部出口,月娘手中锐利的匕首就抵到他的后腰上,三王爷一个激灵,整个人一动不敢动,就怕身后的人真的敢下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想要活命就跟我走。”月娘沉声在三王爷耳边威胁道。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三王爷不敢挣扎,赵将军是为了三王爷的安危不敢上前,季书崖就没什么顾忌了,只不过在赵将军跟季书崖之间,月娘比较防着的人还是季书崖。
就在留意到季书崖要动作的那一刻,月娘从身上摸出一包药粉洒向季书崖,在季书崖低头躲开的时候,月娘又往身上摸出一个烟雾弹丢到地上,黑色的烟雾弥漫,月娘带三王爷趁乱离开。
季书崖把身上的流星镖向来人丢去,破风声过,流星镖擦过月娘的手臂没入雪中,再抬头,已经追不到人了。
追不到人,山上的积雪离他们越来越近,季书崖只能看着三王爷被带走,自己先选择自救。
从人群里逃出来后,月娘提着三王爷用轻功飞行离开,顾不得自己手上的伤口,一跑就是半个时辰,雪上留下极浅的痕迹,风一吹,就把月娘一路留下的脚印全部掩盖掉了。
直到奔行到一间破庙里月娘才停住脚步,把手上的三王爷往地上一丢,她站在旁边平静住自己因为狂奔而紊乱的气息。
地上的三王爷不知道是冷还是怕,甩在地上之后整个人也站不起来,瑟瑟发抖成一团,“你,你是什么人!竟敢将本王带到这种地方来,放本王回去。本王,本王既往不咎。”
他直接爆出自己的身份,企图喝住对方,不过他遇上的不是普通人,月娘丝毫不将三王爷的威胁放在眼里,转身出去前,她动手将三王爷的穴道封住,确定他动弹不得,才转身出门,把身上的信号弹放到天上。
一刻钟后,两条黑色的影子向他们这边的位置快速的移动。
很快那两条影子就到了月娘跟三王爷所在的破庙里。
“你要的人我给你带来了。”说着,月娘伸手解了三王爷的穴道,把他往来人的方向一推。
原本‘他们’让她做的是帮三王爷拖延住时间,可不知道为什么,又将命令改掉,她无法违抗他们的命令,而三王爷正在撤退中,于是她尾随季书崖等人趁乱夺走了三王爷。
“两天后,会再联系你。”那两人其中一个从腰带扣处掏出来一枚黄色的药丸丢给月娘,语气冷漠,意思很明显,要让月娘离开了。
而月娘接过他丢来的东西,掩在面巾之下的脸并没有多好看,她要的,明明还有那个消息。
却也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月娘隐忍不发,把药丸握在手里快步离开破庙,她不知道他们是谁,只知道她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事就和她没有关系了,希望两天后,他们会把真实的消息告诉她。
月娘走的时候解开了三王爷的穴道,却没有解开三王爷的哑穴。而三王爷看到眼前的人注意力松懈,便以为自己能够逃掉,殊不知他两步还没跨完,就被两人中的壮汉撂倒在地。
三王爷的眼睛从两人身上扫过,壮汉一张国字脸,身形魁梧,肤色黝黑,浓眉虎目,黑色的夜行衣也掩饰不了他体内蓬勃的力量。
壮汉身旁则是一个身形倚偻的老者,面上的沟壑格外的深,一头浓密的头发斑白成一片,让人看不出年纪跟本来面貌,三王爷能够肯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两个人。
后来居上:将军,你被潜了! 第609章 神秘老者
推测起来更不可能有过交集或结仇,只不过下一秒,三王爷就听见面前的神秘老者开始出声了。
“我还以为你会坐上那个位置,没想到啊,真没想到……”那个声音如同铁匠铺打铁用的破风箱,沙哑异常如同被撕裂一般的难听,说话的语气里却饱含着又惊又喜。
三王爷听到这些,一度怀疑这是不是他的错觉,直觉让他想要出声说些什么,可嘴巴张开了才发现自己无法说话。
老者扭头示意他身边的壮汉上前解开三王爷的穴道,会出声的戏听起来才会精彩。
“你是谁?!到底是谁?!”
不是疑问,是质问。
三王爷的心中燃起一股莫名的不安,眼前的人他没有一丝印象,但心里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他与眼前之人关系匪浅。
三王爷的质问让老者不觉好笑,他是谁现在还重要么?他今日的目的并不是来透露自己的身份给三王爷的。
他再次笑了起来,桀桀的笑声难听又刺耳:“没坐上那个位置,就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也要放弃你的那种滋味如何?”
他一边大笑着,一边向三王爷走进,每近一步,三王爷便不由自主地后退,不曾想踩中地上的枯木直接摔坐到地上。
“你别过来!”三王爷把那一截枯木拿在手上,正指着老者,手上的力道有些克制,对于老者说的话不可否置。
那是不争的事实,让他屈辱的事实,眼前这个老头说的没错,如果不是他父亲将他放弃,他何以落得今日的下场,老五也无法耀武扬威的追着他跑。
可这一切,又与眼前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三王爷心里的不安在逐渐扩大。
老者突然一个步伐出现在三王爷面前,枯瘦的手打开那一截对着自己的枯木,手腕一转,直直掐在三王爷的脖子上。
“过来了又如何,怎么,想杀我吗?”歪曲的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对着眼前这张热血方刚的脸,眸中的光却陡然狠厉,“我可是想要杀你很久了!”
老者手中的力道突然加重,三王爷的脸色瞬间憋成青紫一片,呼吸急促,进气少呼气多,他感觉自己今天将会死在这里,死在眼前这两人的手中。
“你……到底是……什么人……”掐着自己脖子的力道重得他连说话也开始艰难。
眼前那张布满沟壑皱成一团的脸,丑陋如同地狱中的恶鬼,三王爷死死抓着掐在脖子上的手,企图将它掰下来。
他刚刚的话如同笑话,逗得老者陶然大笑,“看在相识多年的份上,我便让你死前瞑目……”
他轻轻的向三王爷的耳旁靠近,口中的声音一字不漏清晰的传入三王爷的耳中。
声音小得只有三王爷才知道他讲的是什么,伴随着心底的惊恐也从心底传到那双眸子,瞳孔放大,眼珠子把老者的脸瞪得死死地,嘴巴轻轻蠕动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消失在眼里的只有老者快意的脸,以及难听的“桀桀”的笑声。
“咔擦”一声骨裂的声音传出来,三王爷脸上惊恐的神情就此停留。
把已经没有一丝生气的尸体丢到地上,老者拍了拍自己的手,仿佛刚才他手里拿走的,不是一条人命。
“他失踪了,想找他的人离这里不远,估计快要找到这里了,我们走吧。”老者随意说道,眼睛落在地上的尸体上,落下一抹不屑,难以想象,当初他居然会被这种没用的废物算计过。
他的眼睛看向远处,眸光涣散,三王爷只是他复仇的第一个,那些跟他作对的,他一个个都不会放过。
不得不说,那老者的直觉不错,在他们离开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季书崖便带人找到了破庙,留给他的只有留着余温的三王爷的尸体。
“季公子……”副将把手从地上尸体的鼻前挪开,回头去看季书崖,等待着他拿主意。
季书崖面瘫式的脸上闪过一抹凝重,叫开了副将,自己上前检查尸体。
从三王爷被劫走到他们找到三王爷,不过一个半时辰的时间,活生生的一个人竟然就这么死了。
检查完尸体上的伤势,余温还在,那说明三王爷被杀不久,到底是什么人动的手,为什么要杀三王爷,置人于死地?
季书崖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便也不多费脑力,他站起身对身后的人吩咐道,“把尸体抬回去,去查查附近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经过。”
最后一句话就当是他提醒副将的,他的任务是把三王爷带回去,至于三王爷的死因还有凶手,这些都是五皇子要操心的事。
尽管季书崖带回去的只有三王爷的尸首,朝中的人也不敢非议揣测是五皇子下的手。
三王爷死了,但他造反的罪名依旧在,宫里的贤妃收到消息后大病一场,皇上已然无法处理政务,三王爷的后事也交由五皇子处理。
念在兄弟一场的份上,葬礼并不能举行,于礼于法都不便,只能一切从简,五皇子让人把三王爷的尸体葬入龙氏的皇陵里。
接踵而至的事情,是两日后,皇上的寿命终于熬到尽头,太医叹了一口气,跪倒在地上,皇上身边服侍多年的高公公拖着拂尘出殿外宣告皇上驾崩的消息。
那个对权力有绝对的控制欲的老皇帝,到了最后也没能大权在握,指点江山,只在这身后留下几分笑名而已。
众大臣跪倒殿外,老泪纵横,其中哀喜各占几分也只有他们自己内心清楚,或者说这半个月来,他们盼的就是这一刻,母蛊死了,子蛊自然会死,他们的命到底也算保住了。
皇上死前拟了一道圣旨,将南庆皇朝交付五皇子手中,圣旨的真假无从去追究,也无人敢去追究,上面玉玺的印盖痕迹假不了。
满朝文武以国不可一日无君为由,奏请五皇子早日登基,时间拟在三日后。
事态的发展过于平静,就像之前沙盘模拟好似的,顺利的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阮明心倒是可以安心些了,凤家也总算是有了依靠了,也是时候与她的将军师兄成婚了,择个好日子倒是正经事情。
后来居上:将军,你被潜了! 第610章 背叛
但是这天机阁与江湖的纷争,以及那个神秘的背后人物却始终如一层阴霾笼在她的心头。
就在三王爷死后第二日,霍铮让季书崖去烟雨楼取东西,季书崖去的时候刚好在烟雨楼中发现染血的崩带跟金疮药。
想起三王爷被劫走当晚,来人是个女子,季书崖不得不多疑的派人盯紧烟雨楼,他不知道三王爷为什么被杀,但人是在他手中被劫走杀害,他怎么也不会放任凶手逍遥于外。
季书崖的怀疑不是没有根据,如天机阁这种门派,情报通常有自己的特殊渠道,季书崖派人盯着烟雨楼后不久,就截获一只信鸽,内容与江湖近来的舆论有关。
信中消息与近来江湖上的舆论——藏宝图有关,可信中的立场却不完全立在天机阁这边,这可就奇怪了。
季书崖把截获的消息呈去给霍铮,不疑有他,烟雨楼中有内奸。
阮明心还没从断尘渊回来,霍铮就默许季书崖继续盯着烟雨楼。
冬天的太阳下的早,天边拉上黑幕,原本黑暗的天际飘浮一层厚厚的云朵,接连放晴两日的天又飘起了雪,只是零星几点,天气却更冷了。
月娘自那日回来后一直在等那边的消息,眼下她拿着手中的消息,冰冷的眼神中夹着怒火。
如果……如果她这个消息是真的的话,那自己的所作所为又算什么!
她不想去相信信中的内容,心底却有个声音一直提醒她,铁证俱在,似乎她一直以来的执着都是笑话。
平息住自己心中的愤怒,月娘把手里的信件烧毁。
而那日在破庙中的壮汉跟老者也算言而有信,下半夜的时候,月娘收到他们送的消息,她换好装便出门,往他们通知的地方而去。即便她所坚持所执着的都是错误,那后果也要由她自己一力承担。
敛去眸中的情绪,她像往常一样用轻功离开,只不过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身后已经被人尾随。
万枝朝露学潇湘,杳蔼孤亭白石凉。
即便已经入了冬,城外的竹林依旧长青,风吹过竹枝,竹叶潇潇作响,抖落一片寒雪。
一夜的雪,早已将林中的小径掩埋。
月娘孤身往竹林深处走过去,风声响在耳边,竹叶“沙沙”的声音掩去靴子踏在雪上的脚步声。
“你来了。”
竹林深处,只有那日破庙里的壮汉以及他身后看不清脸的两人,不过这并不是重点。
“我妹妹呢?”月娘看着男子问道,他身后两人离她有些远,模样让她有些好奇。
听到她的话,男子抬手示意身后两人上前。
他后面的手下把身旁的女子拖拽上前,推向月娘。
抬头,那张脸竟与月娘有七八分相似,通红的脸上惊恐未消,看向月娘时的神色惊讶。
“如儿……”月娘冰冷的眸子动了动,脚上不由移出半步,对着手足无措的女子唤道。
那女子看了看月娘,又回头看了看男子,终是往月娘的方向过去,“姐……姐姐?”周围的环境还是有些模糊,她便试探性的喊道。
“如儿。”月娘先一步走近将如儿抱住,仿佛多年未见的亲人重逢,旁人只见她脸上欢喜雀跃,却不知道她敛下去的眸光复杂,里面掺杂着几分防备。
就连不远处的男子也没注意到,只不过唇角勾笑,带着几分不怀好意。
“好了,姐妹也重逢了,你是否该把秘籍跟玉佩的下落告诉我了。”男子启声道,他没兴趣留下看她们姐妹情深。
月娘放开怀里的妹妹,抬头与男子对视道,“秘籍跟玉佩乃阁主私物,我不过一个小小管事,你们未免太高看我了吧。”
话落,她转身,动作快到男子跟如儿都没有反应到,将如儿的穴道封住,一手贴在如儿那张与她有七八分相似的脸上,一手在她身上摸索着什么,‘撕拉’一声,她把如儿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来,同时也在如儿腰上卸下一把匕首。
“贴了一张人皮面具就算我妹妹,这天下间的亲戚未免太过好当。”心中已经对某件事确定,月娘话中夹着的嘲讽毫不掩饰,没了人皮面具的如儿,那张脸哪里有与月娘半分相似的地方。
男子的脸色骤然难看,他不知道月娘什么时候得知的真相,还以为能够在她口中套出来话。
月娘的反应只是今日的一个变数,没办法将月娘的话套出来,他们今夜要做的事情依旧不变。
“出来!”男子对暗处喝道。
暗处藏身的季书崖眸色有些深,但没有丝毫动作,下一刻,就见十数个黑衣死士现身站在男子身后,看来男子是有备而来。
季书崖并没有要出去的打算。
“怎么,叫了这么多人,这是要杀人灭口吗?”月娘话里含笑,不见丝毫紧张。
“你也不是全然不知,早该清楚你知道得太多了,就算他们愿意放过你,可你背叛了天机阁,你说阮明心又会放过你吗?哈哈哈哈哈!”男子笑得嚣张,却也没有说错,月娘在跟他们合作的那一刻就已经知晓自己的下场,所以事情演变至今,她面上不见一点悲哀神色,她早已看开。
冰冷的眸子浮现出狠厉,月娘抬起手里的匕首,反手向最近的女子脖颈抹去。
假如儿离她最近,又被她封了穴道不能动,面对利刃指向自己,瞳孔不断扩大,眼睁睁看着从自己身上搜出来的匕首划破自己的动脉,剧痛传来,温热的血喷涌而出……
动作不停,月娘持着匕首向男子的方向奔去,“我会落得什么下场,就不需要你们操心了!”匕首在她手上灵活转动,对上死士的刀剑,气势不减半分。
“生死不计!”随着男子一声令下,身后几个死士的攻势也没有留情,兵器交接在一起嘣出的火花在夜里格外刺眼。
半个时辰,已是月娘的极限,地上倒下三四具死士的尸体,剩下的死士跟月娘的身上各自挂彩,深浅不一,鲜血染红了这一块儿的雪,刺目不已。
月娘半跪倒在地上,深深的喘息声淹没在黑夜中。
后来居上:将军,你被潜了! 第611章 没有诚意的交易
不是不想站起来,而是身上多处的伤口流出的血,浸湿衣裳让月娘站不稳身子,唇上有些苍白,意念支撑着她半跪着身体不肯倒下。
男子从容不迫,他没有参与月娘的交手,让眼前这个人死,不过是迟早的事,“怎么?打不动了?天机阁的人就这点本事,居然也是一楼之主,呵。”
他想在她死前羞辱一番,月娘却不吃她这套,“一楼之主亦能得你们这般看重,好歹你主子窝囊到求人无望才盼到我这个没用的人身上……”
“找死!”
月娘的话被男子一脚打断,凌厉的一脚踹在她身上,她不受控制向后倒,被踹中的胸口一阵疼痛,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死到临头还嘴硬!”又是一脚踹在她身上,这次是腹部,月娘疼得说不出话,整个身子缩成一团,足以见得男子下手的力道有多重。
疼吗?一点都不,这是她罪有应得。
如果以天机阁的规矩处理,只怕她要受得就不止这两脚了。
在男子第三脚踹过来的时候,月娘一掌拍在地上,翻身而起,躲开他的攻击,手中的匕首在掌心旋了一圈,刺向男子。
她的攻击太过迅速突然,男子始料未及,再躲避的时候,匕首已经刺入他的肩膀一寸余。
冷不防中了这一刀,男子的愤怒可想而知,就在他要上前再对月娘出手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阵烟雾腾起,月娘感到脖子一痛,下一秒整个人失去知觉。
“把人生擒带回去。”空气中传来季书崖的声音。
烟雾散去,原本月娘的位置出现了四五个影卫,皆是季书崖带来的,那男子在看到季书崖的那一刻,脚步不动声色的往后移了一步,明显他能认出季书崖的身份,而现在他跟主子都不宜暴露出来。
“把人拦住。”话落,男子提起轻功逃离现场,他不知道对方的底细,死士不知道能拦多久,不过至少可以拖延时间,不会那么快就让对方拿下。
有了死士的纠缠,男子顺利逃脱,季书崖把打晕的月娘带回去。
当月娘一身黑衣装扮出门的时候,季书崖就认出来她是那日劫走三王爷的黑衣人,为了确认,他还让人检查过月娘身上的伤口,与那晚的事情联系起来,月娘的身份坐实。
季书崖于是乎把人关在牢房里,派人去请霍铮。
霍铮是在卯时末过来的,五皇子近日事务繁多,又要忙着登基事宜,这一些霍铮基本不用插手,他也不会多事到把这些全给五皇子料理完,三王爷跟皇上一死,有皇上临死前拟的圣旨,五皇子手中权势滔天,纵使他那些个兄弟也不得不对皇位死心。
三王爷在的时候他们争不过三王爷,而今三王爷没了,上位的是连三王爷都斗不过的五皇子,他们又怎敢造次,各自都有封地,没了皇位的念想,他们也都下好决心,待五皇子登基后便请旨前往自己的封地。
毕竟京城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一不小心就泥足深陷,早日离开也图的个安心。
月娘醒过来的时候季书崖不在,等见到霍铮她才知道昨夜出手的是霍铮这边的人。更心惊的是,霍铮是什么时候发现并怀疑上她的。
“说说你知道的,他们是什么人。”牢房外,霍铮坐在一张梨花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杯新沏的茶。
清早季书崖那边的消息就都送过来了,月娘是什么身份看似复杂却又简单。
“我听闻自己还有一个妹妹尚在人世,我在找她的时候,他们便出现了。”月娘没有狡辩跟隐瞒,能被关在这里,就能说明霍铮已经知道了她背叛自己的主子,也知道她所做的事。
如果可以选择,她也不想这么做。天机阁待她不薄,忘恩负义,即便她活过了今日,内心的谴责依旧会追随着她,让她不安。
她孤身一人在世,以为自己的亲人都没了,偶然间发现自己还有一个妹妹生存于世,她当时有多欢喜,自然想将唯一的妹妹找回来,而此时却得知妹妹在那帮人手中,她也不得不顺从他们的意思去办事。
有人说当一个人撒了谎,就要再撒无数个谎,去圆第一个谎。
她想要找到自己的妹妹,可也不想背叛了天机阁跟主子,所以当手里掌握无数情报的他们,为了秘籍跟信物找上她的时候,她只能用谎言去跟他们周旋,而为了博取他们的信任顺利找到自己的妹妹,她也将天机阁几个据点的情报透露给他们,本以为一切顺遂,如果不是她提前收到消息,只怕昨夜早在“如儿”手上吃亏了。
这场交易,谁也没有拿出诚意。
竹篮打水一场空,即便是谎言,也无法掩饰她出卖了天机阁的事实。
“他们是谁?”霍铮继续问道。
他不管她背后的是是非非、因因果果,依照月娘的说法,那些人是冲着阮明心而去,他可以不参与天机阁中的事,不参与月娘的事,却绝对不允许有想伤害阮明心的人出现。
“我不知道,与他们合作彼此都没有诚意,就连他们的名字,说不定也都是假的,那男子名字叫李一。”她与他们合作,接触的只有李一跟老者,也只知道李一的名字。
“去查查这个人。”霍铮侧过脸对季书崖道。
天干物燥,他一手拎着青花瓷杯盖,抚去水面上的茶沫,轻饮一口润唇,“秘籍跟信物是什么。”他从月娘的言语中捕捉到这两个词汇,之前是藏宝图跟武林秘籍,现在是秘籍跟信物,直觉告诉他,这两样东西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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