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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想吃肉
皇帝笑喷:“你不跟小孩子计较?”尾音直往上翘,“你才九岁,倒嘲笑人家是小孩子了。”
“那是,”郑琰大力点头,“明理不年高。要是不知道理数,活了一百岁也不如人家二十岁。马齿徒长而已。”咱说是智商,不是生理年龄。
“您看吧,我阿爹小时候家境不好,想上进呢,人家跟你讲身份;等阿爹拜了名师,有了身份,人家又跟你讲要有个好爹;等我长大了,我爹也给我倚仗了,他们又说,靠爹不道德。反正就是见不得人好,就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这都是哪里来不要脸道理?”
“你这张嘴,也够呛。”
“她要不开头儿,我才懒得说呢。说到她爹她也知道难受,她说我爹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不好受呢?必是想让我难过罢了。己所不欲毋施于人道理都不懂,我只好来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
皇帝看一看郑琰,这丫头才九岁,她懂什么呀!皇帝失笑。
郑琰不知道戴家与自家还有东宫三角恋情,但是她知道,自家已经被盯上了,不反击是不行。能掌管守卫力量,一定是得皇帝看重,被这样有人家敌视了,不把他搞掉,就只能等着被他搞死。
作者有话要说:





奸臣之女 教育是难题
教育是难题
郑琰日后有多大威力不好说,目前数据显示,她跟皇帝聊了一会儿天,皇帝就告诉太子:“大郎婚事,吾自有主张。”
次日,皇帝好像突然发现他孙子长大了一样,封皇太子之嫡长子为广平郡王。然后又突然发现,齐王家庶长子好像还大着两个月,又封这个孙子做了汝阴郡公。却迟迟不提孙子结婚事情。
他眼下还没有忌讳儿子跟虎贲搞一块儿——能与皇家结亲无不是世家,而世家几百年来无不占据要职,权势之间结合是避无可避。纵使皇帝这样对于世家势大极忌惮人,自己娶媳妇儿、给儿子娶媳妇儿、嫁妹妹嫁女儿,还是挑着势力大娶、嫁。
盖因郑琰嘴巴太毒,显得戴瑶成十分之小家子气,皇帝眼里不足以为冢妇。戴珏忠心皇帝是不怀疑,既不怀疑戴珏,太子也就免了一次被猜忌。皇帝开始信不过儿子眼光,决定亲自为孙子挑一门婚事。
东宫这里自然着急上火,太子与太子妃两个愁眼相对,他们是心里有事儿人,遇事不免多想,一时却也无计可施。皇太子此举倒不是为了对付他爹,而是为了压制他弟弟。眼见他爹没有一口答应,已经感觉到弟弟们威胁皇太子不免乱了方寸。
一巴掌拍到了榻上矮案:“阿爹岂不知二郎欲置我于死地耶?”他却不知道,父母眼里,儿女互相自己面前争宠是有,一下子想到儿子之间成了死敌,纵是砍了许多兄弟姐妹皇帝也是不肯这样想,这就是做父母天真之处了。
陈氏比丈夫冷静些,手绢儿拧了两圈儿,轻声道:“大郎已十四,圣人拖不了几年。再者,齐王那里可还有一个与大郎同岁呢。”儿媳妇出身应该不会差,不管是哪家女孩子,跟东宫结了亲,就很容易被东宫拉拢。
萧令行黑着一张脸:“郑家总坏我事。”
陈氏劝道:“眼下还是先把郑家放下,倒是安抚戴家要点儿心思。”
戴家热闹得要反了营了,确实需要安抚。
戴瑶成宫里就已经两眼冒火,被叶氏冷处理了一下,被她妈拎着回了家。回家路上把座车底板跺得咚咚响,越想越生气,险些把宫中节赏给拧成渣渣。
一进家门先大哭一场,抱着李氏直抽咽:“阿娘,阿娘,阿娘。”
宫里要维持形象,出宫回家路上李氏也克制住了,现却再也忍不下去了:“哭什么哭!”四个字,戴瑶成吓得一哆嗦。
“郑家小娘好一张利口,宫中妃子都知道你嫉妒不忿了!你跑到哪里去了?一句分辩话也没有。”
戴瑶成愣了一下,才大声道:“谁嫉妒她来!”继而恨恨,“我就一句话,招来她一串子,这般没涵养。”
李氏捶桌:“回到家里你倒来了本事,她说那一串子时候你舌头呢?你究竟说了句什么?”
戴瑶成嗫嚅半晌,把心一横,脖子一扬:“她不就有个宰相爹么?”
我怎么生了这么个蠢女儿?!李氏指着女儿:“你还真说了你!说了就不要让她能回得了嘴,要不就不说。教过你多少次了,怎么就沉不住气了呢?”
戴瑶成少女情怀,哪能说出自己小心思?李氏叹道:“这几天你不要出门了,给我好好反醒!过几天大家都要搬到熙山去,只盼着事儿一忙,就忘了你这一出才好。”
纵使别人忘了,自家人也不能不提。戴珏好歹是个实权人物,不关心宫妃却不代表听不到闻。戴珏听说妹妹丢了个大丑,气得想抽人。虎贲也是轮休制,忙完了搬迁工作,到了自家熙山别业,他直接去找他爹娘。
“如果婚事成了,对上相府也就对上了。还没影儿事情,那死丫头就开始强出头!”戴珏还不知道东宫除了他妹子另看上了郑家势力,只是觉得妹妹太轻动了。
戴纪鸿也懊恼,他倒是知道东宫犹豫。如果戴瑶成真是为东宫出头就好了,只怕落东宫眼里,是自家女儿沉不住气。戴老爹被女儿搞得头痛欲裂,又来个儿子跟他辩论,扶着额角道:“事情已经做下了,还是想个什么法子罢。”
戴珏果断地道:“些给那丫头订门亲事!”
戴纪鸿苦着一张脸:“东宫那里如何交代?”
“她闹了这一出,东宫还肯要她么?这片浑水不好淌,”戴珏缓声道,“原以为宰相再专横也比不得东宫,我们却忘了,宰相干不过东宫,收拾我们还是有办法。这件事情上,虽不是郑相出手,也是给我们提了一个醒。儿虎贲,只管忠于圣人,至少能够一家平安。搅了进去,只怕未能享其富贵,先要受其灾祸了。”
戴纪鸿一咬牙:“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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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戴家两处愁了个半死,郑琰却高高兴兴地搬到了熙山。顾益纯蜜月过完了,又重执教鞭,他推辞了皇帝想让他教育年幼皇子与皇孙任务,表示:“诸王自有师友。”专心调-教一干学生。
顾益纯政治嗅觉还算敏锐,誓死不掺和进去。借着世家关系网,他很容易就知道统领御林军龙骧将军夏震乃是出身夏氏。夏震老婆姓顾,是顾家本枝女儿。皇帝元配皇后姓夏,正是夏震亲姐姐,太子妃妈姓夏,乃是夏震堂姑母,齐王妃也姓夏,是夏震侄女儿。
这个问题不好办呐!不如去教学生。
即使是有了老婆,顾益纯白天作息时间也没有受太大影响,依旧是授课,课堂倒是大了一些,添了几个旁听生。
郑党党徒把家里看重儿子送到了郑靖业这里,郑靖业一看,徐梁儿子徐烈十三、郑安国儿子郑文博十四、张进书儿子张亮十二,便让他们先熟悉京中情况。除了到顾益纯这里旁听几节课,让顾益纯评判一下他们学习进度好作安排,就是另聘教习教他们礼仪。
顾益纯粗粗看过几个孩子,只说一句“尚可”再不多言,郑靖业便把人另行安顿去了。
郑琰没忍住,问她爹:“这几个小郎不与我们一道读书么?”
郑靖业心说,教你们几个已经是看我面子了,没看他连皇帝都拍走了么?“他们有他们要学,你只管学好你自己功课。闲下来倒是可与他们说说话,不要让他们觉得我们家以势凌人。”
郑琰乖乖应了。
添了几个小伙伴,郑琰心情是愉。她这辈子就没走出过京城地界——熙山也算是大京城范围——十分想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样子,缠着这几位问长问短。
徐烈觉得憋屈,他爹送他入相府是什么意思他是知道,听说相府里还有个顾益纯是惊喜。没料到一进京,顾益纯先飞了,沾光听了两堂课之后就被拘着学礼仪。他青州时候乃是当地太子党,也是一堆人吹捧着。一入相府,才忆起来,他爹原来是当人家书僮。
此时“世仆”观念还是很重,你爹是人家仆人,你当儿子即使做了官,人家面前也难以抬头。徐烈自负人才出众,一入京就被浇了两盆冷水,这会儿还要哄个毛丫头!哪怕是个挺漂亮毛丫头,他心里还是不舒服。
他毕竟是跟着刺史爹长大,城府也有一些,硬生生压着不耐,把便秘脸推成个笑容:“青州也就是那个样子,倒是有不少小食,青州刺绣是一绝,去年家父还贡给圣人十个绣娘。至如其他,我常父亲周围总见些士绅,风土人情却是知道不多。”
毛丫头还不知道住嘴:“我听说青州大姓有乔、朱、王、谢,不知道他们是个什么情形?”
徐烈表情开始扭曲,如果说郑靖业算是草根话,徐家连草根都算不上。青州世家当然不鸟他们,徐梁手段下世家选择蜇伏,却不是心服。几家世家公子,个个清高自傲十分不想理会徐烈,徐烈年纪又不大,没交到几个高档朋友,郁闷,很是郁闷。
冷笑:“那些仗着祖辈余荫东西,有什么好说?”郑靖业挑书僮也是挑相貌好,徐烈基因不错,后天条件也好,养得唇红齿白,乌目白肤,薄薄嘴唇一撇。
郑琰心道,你丫这副样子纯就是个公子哥儿,还是目中无人等着被削那一款。搁小说里,你就是用来衬托男主。如果男主是世家出身,你就是凸显男主家教,如果男主是草根出身,你就是凸显男主之奋发。要是你们家世一样,就是显出一样米养百样人。
与徐烈相比,郑文博就老成得多。郑文博爹是郑靖业一手带出来,姓都跟了郑靖业姓,十分崇拜这位老主人,万事都要模仿一下,教儿子上面是如此。郑琰看着他,就有一种看着少年版郑琇错觉。
听徐烈说青州世家不好,郑文博皱一皱眉,劝说道:“世家屹立百年,自有过人之处,阿烈不要以偏概全才好。”
“有何过人之处?”徐烈长这么大,恨有人当面驳他,“我倒要请教世兄。”
张亮比这两个都爽直,他个头与这两个人差不多高,郑靖业考试他们才艺时候发现他武艺学得很不错。但是他爹张进书自以武人粗鄙,立逼着他学文,他这武艺还是偷着练,被他爹发现过一次,抓过来打了个半死。
郑靖业不乎什么斯文不斯文,倒是鼓励他习武,但也说:“书也要读。许多兵法都是前人经验,写书中,比你自己摸索得多。两军对阵,指挥千军万马,不是凭一己之勇力能够办得到。”
张亮听是听进去了,依旧对于弯弯绕绕事情不太感冒,见两个吵上了,不耐烦地道:“你爱吃甜,我爱吃咸,这有什么好争?你见着好人、他遇着上恶人,谁也不能替了谁去。”又说他父亲那里,地方小,却也有几家“旺族”也发生过一些事情:“一母同胞兄弟还有君子有小人呢。”
郑琰看得直乐,三个人三种样子,比自家侄子们鲜多了。托着下巴看着徐烈上半张脸隐一片黑雾之中,笑道:“他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好也罢、歹也罢,总不干咱们什么事儿。哎,屯田那里是军屯还是民屯?”
她一说话,三人都缓了一口气,其实张亮也不太清楚屯田事儿,虽然他爹是管屯田。郑琰有些失望,即使是土著也不是个个都是万事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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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徐烈步子就放得很重。
郑文博也是一片好心,自以自己年纪三人中居长,又都是离开父母来依相府,郑靖业把三人安排一处住,他便要劝一劝徐烈:“那是相公爱女,你这样她面前说外边是非,倘或传到相公耳中,如何是好?”你就当哄小孩儿,哄过就过了。
徐烈一扭头,张亮也不耐烦了,把脑袋拧到另一边,心道这徐家大郎比个娘们儿还别扭。
郑靖业知悉之后不免长叹:“创业难,守成难。”想得个满意继承人,那是难上加难。徐烈功课是三人里面好,但是这性情实不够稳妥。
郑靖业也不喜欢世家,但是对于世家里有本事人如顾益纯他还是欣赏,纵使不喜欢李俊,也承认李俊字是很好。世家某些方面还是可取,要不然他就不会让儿子娶世家女,还让儿媳教女儿一些知识了。徐烈这种潜意识里一竿子打死想法,真是要不得。
郑靖业下了结论,
由对徐烈评判,郑靖业又想到自家子孙。孙子功课也要检查了,这一检查,又检查出一段故事出来。郑德良破记录地成了郑家孙子辈里第一个挨了郑靖业打人。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终于周五了……




奸臣之女 受伤的小孩
受伤小孩
郑德良是郑德平一母同胞亲弟弟,如果他与亲哥有什么相似地方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事情。两人都懒,但是懒情形不同。郑德平到底大两岁,懒得比较有风格、比较有水平。郑德良不同,他懒得比较随性。他脑子也不笨,但实打实是一个问题儿童,只是之前他懒得出问题而已。
话说自从徐烈三人到了郑家,郑靖业说是:“与二郎几个一样看待。”但是,这三个人功课却比郑家孩子轻不少,要求也没有那么高,徐烈三人主要是为了入官场做准备,郑靖业则希望自家儿孙打好基础。
郑靖业对自家党羽孩子是相当照顾,放到孙子们隔壁去住,一应待遇都是一样——除了功课。住一起,相互走动、交流就多些,郑德良比较懒,不大与人交往,慢半拍地发现自己功课比别人多!
不干了,不干了。想想宁远侯老夫人对郑德平教育,大家大概能够理解郑德良小朋友为什么这么暴躁了。
凭什么那几个人不做功课他就要做啊啊啊啊啊。我要偷懒!郑德良打定了主意。
谁想郑靖业眼皮子底下搞事那是找死,郑靖业马上就发现了问题。家里添了几个学生,郑靖业为示亲近,索性每天先检查一下所有人功课第二天才让自家孩子把作业交给顾益纯,徐烈三人功课就由他来把关。
翻着郑德良作业本子,郑靖业心头直冒火。这小混蛋作业写得不多不少,正与徐烈三人上缴一样多,如果不是郑靖业心细还会以为自己眼花家里来了第四个寄宿生。
好啊!敢跟我玩心眼儿!这是官场老手常玩把戏,潜台词:有种把他们跟我一起罚了,要不就连我一起赦了。
郑靖业一挽袖子,把郑德良给拎了过来,开打!
这个打人也是有讲究,按照衙门操作手册,但凡被判打屁-股,那就是真打屁股,扒掉了裤子让板子与臀部作零距离亲密接触。所以说,挨板子是一件很丢人事情,对女人来说是如此。
各家家法比较含蓄一点,都是自家人,给个优惠条款,裤子让你穿着。上回郑琇挨打就没有裸着,他到底是儿子都很大了嫡长子,这一点面子存了下来。
这一回郑靖业气大了,郑德良年纪还小,前面说了,郑家其实是个草根家庭,小孩子不听话,家长直接把人按到膝头一拉裤子抡巴掌事情郑靖业也不是没干过。这一回气得狠了,照办!
郑德良羞愤难当,挨打他不介意,打就打呗,可你打了也别扒了裤子打啊!自腰至膝,凉飕飕啊!
由于场面比较不和谐,徐烈三人没有见到,郑琰倒是与几个侄子旁观了全过程,连已经工作了郑德兴。郑靖业一面练铁砂掌一面骂:“小小年纪,竟有这样心思!你打量着我不会收拾你呢!你还真是聪明!学会跟客人一样了!”
通过郑靖业不断痛骂,郑琰已经把事情始末脑补了个八、九不离十。
郑琰默,她想起了那个乘客学着鹦鹉调戏空姐故事。[1]德良小朋友,不会飞就不要调戏空姐啊!
郑德良哭了,丢脸死了,pp被看光了!真丢人现眼了。抽抽噎噎地。
他挨打时候是趴郑靖业膝盖上,四肢乱舞,两条小细胳膊拼命往后折,死命想护住自己pp。郑靖业生气了,居然还敢挣扎!郑德良受刑时间延长……
郑德兴堂兄弟几个看得直咽唾沫,他们宁愿被按倒了打板子,那样至少有裤子穿!
经此一事,郑德良老实了许多,郑家孙子辈都老实了。不是挨不得那个打,实是丢不起这个脸啊!
郑德良挨了打,缩屋子里躲羞,谁也不肯见。对此,堂兄弟们表示出了深切同情。可恨除了他们堂兄弟,没人觉得他丢人了,自杜氏以下,人人都过来安慰,同时训导一二,不外要认真读书、不可让祖父失望一类,郑德良把脑袋缩被子里装鸵鸟。
郑琰当然也去了,郑德良把帐子一放,死活不肯露头。德兴、德安都劝她:“他面上不好看,小姑姑别再强他了。”郑琰是看出郑靖业生气原因,大概不全是因为偷懒,还有郑德良拿自己跟徐烈等人一样对待,这才惹得郑靖业动了巴掌。
想了一想,隔着帐子道:“阿爹平时八风不动,能气成这样也是你本事了。”
众人:“……”
“你不吱声是吧?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出来!挨打就挨了,谁小时候不受点儿开导啊?你越把这个当回事儿,别人想不当回事儿都不成了,巴不得人家记不住啊?五哥挨完打照样活蹦乱跳,谁也不说他什么。你呢?”
“……”小姑姑,您是来安慰还是来讽刺。
终于,郑琰直接动手扯开帐子,对着趴被子里侄子说了一句比较像劝导话来:“要是把你放到别人家里,人家父亲对自家儿子一定比对你严!”因为亲近,因为抱有期望,“可要真有什么事儿,一定是先想着自家人。”
直到郑琰说完,看郑德良还是不动,趴了下来跟他头碰头:“你别弄得这么显眼啊,像三郎该做都做了,写得字像那啥爬,可人家写完了,都记住了,这打我就拦下来了,你这样儿……”说不过去啊。
郑德良装死中。德平:躺枪。
郑琰一巴掌拍了他后背上,转身出去了。心里还是有些惦记,郑琦夫妇都不这里,德良可别弄出什么心理问题来啊。可她再要去,郑德良就躲着她,无奈之下郑琰堵住了郑德平,想从他那里问问情况。
郑德平被堵了半道上,这是一道长廊,郑德平左右看看,绕道太费劲。站住了打招呼,然后就沉默沉默沉默。
郑琰一直问:“四郎怎么样了?怎么不让我进去?”、“你去看了他了,他有没有说什么?”、“他总闷屋子里怎么成呢?”
郑德平沉默沉默再沉默。
“你倒是吱一声啊!”郑琰跨前一步,她身后两个婢女跟着上前,长廊被堵得死死。
然后,郑琰听到了让她终身难忘一个字:“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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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不错不错。”说话这是皇帝,他老人家闲来无事,拖家带口跑到妹妹家里蹭吃蹭喝。
庆林长公主家也就是顾益纯家,公主熙山有自己别业,占地面积颇广,是她两个造反未遂姐姐产业合并起来。皇帝心疼幼妹,大笔一挥都给了庆林长公主。
皇帝翠微宫里呆得久了,想出来散心,正好,捞着萧令仪与皇二十女萧令媛过来考察一下妹妹婚后生活幸不幸福。皇帝本想带着苗妃来,苗妃不放心儿子,便把萧令仪打包给皇帝带着。
一行就来到了顾益纯书房。皇帝意思,萧令仪年纪也不大,如果顾益纯看上了眼,他不介意让儿子拜个老师。谁知道顾益纯一点这方面意思也没有,倒是皇帝看到了顾益纯书房墙上一幅画。
画是郑琰画,别说,这丫头很会找人脉门。今年顾益纯有了地方要搞装修,她就用心划拉了一张画,题了两句诗“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送给老师。一字一画,已颇有名家风范,顾益纯看着高兴,直接挂到书房里了,反正他书房也没外客。
还是被皇帝看到了,很是夸奖了一番:“到底是你教出来学生,她父亲也是书法名家,倒是没有辱没了你们。”眼中满是赞赏。
萧令仪还罢了,萧令媛听了心中一阵别扭。郑琰这货是宰相女儿,可皇帝面前比公主还得势,皇帝还特纵容她,对她比对亲闺女都好。这是什么世道!当面算是给她做脸,背后还要夸夸夸!
庆林长公主邀请皇帝她家吃饭,还表示,她哥哥可以再找几名家属过来。
皇帝是高兴,但是一看天色,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时候不早了,再迟回宫道上不好走。”皇帝吃饭肯定不是只吃饭,还要有个程序,夏天天再长,也经不起这样折腾,熙山又是山区,皇帝还带着俩孩子。
庆林长公主满脸遗憾:“好容易我想请大郎,竟是没巧。”
顾益纯好歹是当人家丈夫,不能一直装壁花,便说:“眼下仓促之间也不能令圣人兴。不若邀个方便时候,你细心准备着,看圣人想带谁来就带谁来,想让哪个做陪我们就再邀了谁。岂不痛?”
皇帝很高兴:“就这么说定了,这两天还有事儿,过两天罢,我差人来跟你们说。对了,”顿了顿,“弄点澄酒来。啊!陪客也是现成,十六郎师弟和徒弟们不正左近么?”这说是郑郑靖业一家。
庆林长公主一口答应:“包我身上了。”
萧令媛不高兴了。她跟她亲爹一年到头也不能一块儿吃一顿饭,下次她姑妈请客,她还不一定能上名单,她爹一张口就点了郑家人,她心里如何能痛。
唉,总是有人郑琰不知道时间地点帮她结几个仇人。
作者有话要说:[1]鹦鹉调戏了空姐,乘客跟着学,空姐大怒,把两只都扔出飞机。鹦鹉一拍翅膀对乘客说:“小样儿,爷会飞。”乘客:“啊啊啊啊——”呯!
同一样东西,如果别人跟你同时看上,你爹妈一定让你让着别人。同样错误,你爹妈一定宽容别人家孩子然后抽你。同样成绩,你爹妈一定不管别人家小孩,然后逼着你订正错题。然后心里咬小手绢儿哭,为什么爹妈对别人家孩子比对自己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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