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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栋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米糕羊
不过,这些贼人特意花钱买来一女子为“牺牲”,并以一玉佩,同小木人般作法,让人颇为费解:此是何意?
或许行妖术得一符合特定要求的人为“牺牲”,至于那玉佩,或许是做法必备之材料?
可玉不是辟邪之物么?用在妖术中,不是自相矛盾?
这件事透露着诡异,萧大款觉得即便贼人的目标不是皇帝,官府也得把疑犯捉拿归案,否则这些人再以妖术害人,可如何是好?
更别说对方此次诅咒皇帝未遂,必然还会有下一次。
下一次? 万一成功唤出着甲骷髅,潜入皇宫行凶,怎么办?
有司一番调查之后? 有了新的发现:那枚玉佩? 为宫中之物。
确切地说? 那玉佩用料,为罕见的西域白玉,三十多年前? 少府寺曾以这种玉料? 制作几枚玉佩,为御用之物。
吏员查阅少府寺档案后,确定案发现场骷髅手中抓着的玉佩? 其形状与当年少府寺所制玉佩中的一个相同。
找来当年的老工匠辨认? 数人辨认之后? 确定这就是当年少府寺所制玉佩之一。
再查宫中旧档案? 并询问年长内侍、宫女? 确定了这玉佩的去向:大同初年时? 宫中一次酒宴,高祖(萧衍)将这玉佩,赐予驸马都尉张缵。
这件事,宫中几名年长的内侍可以证实。
萧大款听到这里,觉得奇怪:即便如此? 这玉佩和诅咒皇帝有何干系?
官员继续汇报:一个玉佩? 其实说明不了什么? 但是? 那女子的身世,有些特别。
此女自述年幼时被拐卖,辗转多处? 最后为一位“干娘”收养,改姓“阮”。
其干娘,姓严,即此案中的那个把阮氏卖给价高者的干娘。
阮氏依稀记得,自己年幼和家人走散时,是在洞庭湖畔某处。
算算年份,正好和一件事碰在一起:太清二年时,卸任的湘州刺史张缵和新任刺史交恶,后携家人逃出临湘,往荆州而去。
萧大款越听越觉得不安,但面上依旧平静。
太清二年,湘州刺史张缵转任雍州刺史,继任湘州刺史的人,是河东王萧誉。
而即将被张缵接替的雍州刺史,是萧誉之弟、岳阳王萧詧。
到湘州上任的河东王,因张缵接待颇为怠慢,于是借口生病,不交接州务,导致张缵无法卸任、前往雍州。
张缵甚至被变相软禁起来,时值侯景占据寿阳意图不轨。
后来,张缵寻了个机会,携家眷出逃,逃到荆州江陵,投奔时任荆州刺史、湘东王萧绎。
出逃时,曾有家人一度失散。
再后来,张缵得湘东王萧绎相助,前往雍州襄阳上任,却卷入湘东王与岳阳王的纷争,身亡。
那是十余年前的事情。
或许,张缵死后,其玉佩便落入他人之手。
但萧大款意识到一件事:如今入宫侍奉皇帝子的张氏,出生在临湘,为张缵庶女。
当初,张缵携家眷逃出临湘,一度失散的家人,就有张氏及其母,还有部分随从。
算算年纪,巫蛊案里差点成了“牺牲”的这个阮氏,和已经入宫的张氏年纪相仿,难道...
可即便这阮氏才是真正的张氏,和诅咒皇帝有何干系?
“这玉佩,难道是那阮氏随身之物?”萧大款问,心中警惕。
因为觉得情况不对:怎么就扯上张氏了?
一名官员回答:“阮氏否认此玉佩为其所有之物,那严氏也否认此物为阮氏所有,因为之前从未见过。”
这让萧大款有些错愕:那是怎么回事?
官员补充:“大王,阮氏的生辰八字,和皇后相符,这是太后确认过的。”
“和皇后相符?”萧大款再次疑惑起来,他想不明白,这帮贼人如此折腾,到底想干什么。
几个官员相互间交换了一下眼神,有些犹豫。
他们找来几位道士,查看贼人所行巫蛊之事到底有何意图,然后根据道士们的看法,总结出一个可能。
现在,他们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如实上报:
依几位道士的看法,贼人所行妖法,譬如那图案,怎么看,都不像是已知的任何一种巫蛊、厌祷之术。
且作法的结果居然是唤出一个着甲骷髅,看样子是要行凶。
那么,骷髅口中咬着的小木人,毫无疑问是针对皇帝。
作为“牺牲”的阮氏,生辰八字和皇后相同,或许,贼人是要以阮氏的性命,“告诉”骷髅,另一个行凶对象是谁(皇后)。
而玉器,自古以来都是辟邪之物,那骷髅为邪物,却把这玉佩攥在手中,恐怕,是要根据玉佩来判断不能杀谁。
玉佩,曾为张缵所有,那么...
“没有证据,怎么能如此推断!”萧大款脱口而出,有些坐不住了。
巫蛊案查来查去,查出如此“可能”,那是会另起风波的。
几位官员默不作声,他们当然知道如此推断,会惹来更多的麻烦,但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么解释,才解释得通。
不然那帮贼人,弄个玉佩做什么?
萧大款惊觉自己失态,摆摆手,官员们识相告退。
过一会,他起身来回走动,越想,越觉得事情比想象中的严重。
巫蛊案,有人诅咒皇帝和皇后,必须一查到底。
但是,贼人诅咒皇帝和皇后的同时,似乎要保妃嫔张氏,这...
这意味着,幕后主谋,和范阳张氏有关?
万一查到后面,真的如此...
那么,当初提议以张氏为皇帝妃嫔的萧大款,搞不好就有了嫌疑。
然而他和此案并无半点干系。
萧大款知道,若巫蛊案不彻查,太后绝不会满意,皇帝恐怕也会有想法,更别说皇后之父李笠。
若彻查,搞不好连他都会被怀疑。
真是左右为难。
萧大款觉得有些头疼,这件案子里里外外透露着一丝丝诡异,既是因为那半截骷髅,也因为涉案的阮氏、玉佩,扯出另外的事情。
若此案,是有人故意布的局,那么,对方的真实目的,搞不好是妃嫔张氏,或者,是针对他。
怎么办?
萧大款一时半会想不到应对之策。
想着想着,忽然想到此案的起因:回京述职的合州刺史司马消难,欲纳阮氏为妾。
这件事,是因司马消难纳妾而起,莫非...
萧大款想了想,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很明显,司马消难纯属倒霉,买一美人,却因此撞破一件大案。
毕竟,司马消难叛齐入梁,在梁国没什么亲朋故旧,也没什么利益瓜葛,更不可能参与权力争斗。
算计辅政藩王做什么呢?





乱世栋梁 第一百二十五章 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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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廨,刑房,刚被押进来的严氏,见形形色色的刑具摆在面前,当场就吓得双腿发软:“饶命,饶命啊!”
负责拷问的吏员,眯着眼睛:“说,你是受何人指使,以行巫蛊为名,构陷他人!”
“没有受人指使,真没有啊!”严氏一脸惨白,瑟瑟发抖:“小人不该贪财,为了多收一些好处,就让那帮人把女儿带走了!”
“还不老实?”吏员冷笑着,招呼左右:“吊起来!先吃个十几鞭,看你记不记得起,自己做了什么事!”
“不,不!小人冤枉,小人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哇!”严氏声嘶力竭的求饶,却被人捆着双手,吊起,勉强踮脚站着。
十几鞭抽过去,严氏哭喊得更厉害:“饶命,饶命!小人真的不知情,能说的都说,都说!”
“好,我问你!”那吏员示意手下停鞭,大声问:“那阮氏的生辰八字,怎么来的!!”
“她自幼被拐,又如何记得自己的生辰八字?说!”
“是小人编的,都这么编...”严氏哭喊着,把编造“女儿”生辰八字的原因说出来。
她们这些做干娘的,哪里有什么亲女儿,全都是买来的。
有的人自幼被拐,不记得家乡在何处,不记得父母姓名,更不可能记得什么生辰八字。
所以买回来后? 决定养大时,干娘们会给这些“女儿”起个姓名,编个出身? 自然也要编个出生年月、生辰八字。
毕竟? 有的客人给看中的小娘子赎身前? 或者喝“头啖汤”前,要对生辰八字,求个好彩头。
至于编出来的生辰八字能否合客人的意? 就看运气了。
此次差点成“牺牲”的阮氏? 是严氏给取的姓,本姓不知,因为是被拐的女童。
身世及生辰八字? 当然也是严氏编的。
所谓的身世? 就是“年幼时与家人走散? 颠沛流离? 幸得干娘收留”云云。
干娘们给干女儿取姓名、编生辰八字、编身世? 这是惯例? 多少年了,都是如此。
只不过,此次倒了霉,那贼人是问了阮氏的生辰八字,才给的“聘礼”? 至于身世? 问都没问。
正好? 严氏给女儿们编的身世? 都是来自湘州一带,因为她本人就是湘州人。
湘州有洞庭湖,方圆数百里? 小娘子对恩客含糊的说“年幼时在洞庭湖畔与家人失散”,对方又能如何查证?
然而严氏说了一通,依旧免不了一顿鞭子。
她被打得奄奄一息、皮开肉绽,喉咙都喊哑了,依旧只能哭着说,事前真的不知情。
最后,疼得晕厥过去。
隔壁,旁听的江夏王萧大款,对严氏的招供听得一清二楚。
看看几位旁听的佐官,见对方都认为严氏应该没说谎,便示意前来听令的吏员,拷问结束,饶这严氏一命。
他怀疑严氏和阮氏有问题,原因之一,就在阮氏的生辰八字上:若阮氏年幼时就被拐了,那么她是如何记得自己的生辰八字?
正常来说,小孩子都不会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更何况被拐的孩童。
所以,萧大款怀疑严氏是贼人同伙,让阮氏演了一出戏。
便有了方才一番严刑拷打。
如今看来,严氏给阮氏编的生辰八字,只是碰巧和皇后的生辰八字相同。
被贼人摸清楚后,阮氏才倒了霉。
“给她好好用药,好好休养,莫要出人命。”萧大款吩咐完 ,起身离开。
严氏、阮氏“母女”,看来真的只是倒霉而已,破案的关键,是要抓到那些贼人。
案情暂时没有进展,但这样的结果,没法给太后、皇帝一个像样的交代。
也没法洗掉张贵人的嫌疑(张氏的正式身份是贵人),他,也免不了被人怀疑。
接下来,该怎么办?
萧大款觉得颇为棘手。
。。。。。。
夜,李笠正在看书,学习权斗技巧。
书为新印刷的《战国策》第三十三卷,《中山》。
战国时的一个小国中山国,国相司马憙(又名司马喜,熹同喜),被中山王的宠姬阴姬中伤,很郁闷。
恰逢赵国使者抵达,司马憙策士田简献策:把阴姬的美貌告诉赵国使者,赵王得知,必定要她。
若大王(中山王)畏惧赵国,将阴姬送给赵王,如此一来,朝中就无人说你(司马憙)的坏话。
若大王不肯,那你就劝大王立她为后,赵王便不好再要人。
阴姬如愿成为王后,就会对你感恩不尽。
司马熹觉得这办法不错,但认为光和赵国使者说没用,且必须让阴姬知道欠自己的恩情。
此时,阴姬和江姬争宠,都想成为王后,司马憙便找到阴姬的父亲,陈说利害关系:
阴姬和江姬争王后之位,事成,你父女便贵不可言,可若事不成,你全家都要倒霉,立后一事,为何不找我帮忙呢?
阴姬之父激动不已,请司马熹帮忙,说事成之后必然有重谢。
于是司马熹找了个借口,让中山王派自己去赵国观察虚实。
见了赵王,司马熹把阴姬夸成天下第一大美人,说得赵王动了心:你马上回去传话,让中山王把阴姬送弄来我这里!
司马熹和赵王约定此事不可外泄,省得中山王一怒之下把他杀了,若如此,他无法劝中山王以大局为重,献美人保平安。
司马熹回国后,告诉中山王,说赵王极其好色,不知听谁说阴姬为天下第一美人,要大王把阴姬献出去。
中山王当然不肯,却又不知该如何拒绝,怕应对不当激怒赵王,导致社稷受难。
司马熹便建议:立阴姬为王后。
妾(姬)可以当礼物送人,但正室(王后)那是绝对不行的,赵王也不好再开口。
于是,阴姬如愿成了王后,得父亲相告,知道是司马熹帮的忙,于是感激涕零,司马熹的地位便稳固了。
计谋很简单,却不简陋。
类似于打草惊蛇:司马熹让赵王对阴姬产生不轨之心,此举如同“打草”,使得中山王受惊,于是,司马熹达到了真实目的。
李笠细细品味,感慨不已:无论哪个时代,顶尖的人才玩起权谋,都能有四两拨千斤的效果。
他比起这个时代的人,无非是多了许多见识,论起权谋,未必占优。
所以,必须小心行事,不可托大。
江夏王萧大款,往皇帝身边送美人,此为阳谋,他不好明着阻挡,只能认。
那么,现在萧大款被他算计,也是“礼尚往来”。
李笠合起书,放在案上,琢磨着“案情进展”。
涉及皇帝的巫蛊案,历来都是要见血的,然而此案,似乎有线索暗暗指向张贵人(张氏的正式身份),那么,萧大款该怎么办?
一查到底?
不好意思,李笠的布局,不会让人找到蛛丝马迹,所以是查不到“底”的。
身份存疑的阮娘子,以及见钱眼看的严干娘,纯属被利用的棋子,事前根本就不知情,即便被严刑拷打,也说不出有用的消息。
所以巫蛊案,不可能破案,却有得折腾。
那些暗中起了坏心思,想算计他或皇帝的人,被案件一搅,心中惊疑不定,只能偃旗息鼓,暂停行动,以避过风头。
到了来年,皇帝驻跸淮阴,大局已定,李笠搞事的主要目的就达到了。
此为张铤所献计策,宛若打草惊蛇:一个人走在草丛中,知道草里有蛇,却不知蛇在哪里、有多少只。
索性以长棍不断打草,惊动这些蛇,让其远遁,持棍人自然就暂时安全了。可以从容穿过草地,直奔目的地。
当然,“打草惊蛇”的典故,这个时代还没出现,但道理是一样得。
至于萧大款,若是在处理此案的过程中,踩了他故意挖的“坑”,那就别怪他落井下石。




乱世栋梁 第一百二十六章 煽风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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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过去,轰动建康的巫蛊案,未能破案,官府并未取得像样进展。
没能捉到一个贼人,也没再能搜到什么证据,那些意图诅咒皇帝、皇后的贼人,消失得无影。
不过,为了找出逆贼,官府在城中广布耳目、四处搜查,使得各处治安好了不少。
平日里在城里横行霸道的纨绔子弟,收敛了许多,各处里巷角落倒毙的乞丐或者无名死者,很快都得到妥善处置。
对于寻常百姓来说,巫蛊案只是闲谈时的一个谈资,官府为了抓逆贼而在城里日夜搜捕,虽然有些扰民,但却让城里变得太平起来。
纨绔子弟和恶仆们收敛许多,百姓的日子清静许多,至于诅咒皇帝的逆贼,虽然官府悬赏,但寻常人没这本事去拿。
随着时间流逝,人们对巫蛊案里那诡异的半截骷髅人渐渐失去了兴致,但此案引发的某件事,愈发传得沸沸扬扬:
据说,皇帝的妃嫔张氏,并非范阳张氏女。
巫蛊案里那名差点变成“牺牲”的小娘子,似乎才是真正的张氏女。
当年,其父张缵卸任湘州刺史、前往雍州时,曾有家人半途失散。
后来张缵去世,这失散的家人们才回到张家,或许就是这段时间里,年幼的女童走丢,其庶母为了有个依靠,便用另一个女童顶替。
十余年后,顶替的女童长大,入宫做了妃嫔。
而真正的张氏,被干娘养大? 与人为妾,结果却成了“牺牲”。
一真一假,亦真亦假。
当然? 这说法只是传言? 具体情况如何? 不得而知。
皇宫,太后听大臣们汇报巫蛊案的破案进展,李笠在场? 他作为“鼠王”? 却在旁听一群猫分析如何抓“鼠王”,只觉有些尴尬。
这个案子是不可能破的,除非官员们找人背黑锅凑数? 若如此? 等同于踩中陷阱? 接下来? 他就要落井下石。
现在? 案情没有进展? 办案官员似乎也没有随便找几个人凑数的意图,李笠乐得旁观。
瞅准时机,煽风点火。
有人想用出身名门的范阳张氏女,衬托皇后李平安的卑微出身(门第),那好? 他直接往皇帝心中种刺(认为张氏可能是掉包的)。
这刺将来一发作起来? 足以让张氏在可能的宫斗中底气不足。
然而皇帝会有很多女人? 皇后李平安防得住一个? 防不住一群。
对于李笠来说,这种事不需要劳神,只要确保少帝顺利驻跸淮阴? 局势就会向他期望的方向发展。
之后,无论女儿能否生下皇子,都无所谓了。
他在心中盘算,太后这边听了汇报,心中颇为遗憾:
会妖术的逆贼不知如今躲在何处,万一将来那一天,又作法,意图害皇帝性命,那可如何是好?
江夏王萧大款见太后一脸凝重,知道是对案情进展不满意,虽然自己也着急,但心中无奈。
因为抓不到人,也找不到更多物证,要破案,谈何容易?
更别说因此案引发的流言。
外面对张贵人身份的流言,确实造成了些许不好的影响,他作为张氏入宫的“举荐人”,面上无光。
若只是应付了事,他其实可以安排一下,弄几个乞丐充数,变成逆贼,把案子结了。
但是,动手脚时,会不会有人“黄雀在后”?
这是萧大款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他不想露出破绽,所以宁愿案情没有进展,也不贸然动手脚,导致授人以柄。
官员们汇报结束,萧大款正要说话,却听李笠问:“贼人所画符箓,是圆圈内有六边形?六边形里又有三角形?”
这一问,让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李笠身上:莫非,你见过?
太后赶紧让人把卷宗交给李笠过目,李笠看着其中那张画着现场奇特图案的纸,“若有所思”。
这让其他人愈发好奇:你莫非觉得眼熟?
萧大款见李笠这模样,心中竟然有些期待:或许,你能看出些许端倪?
“这是,似乎是...人体炼成阵。”
李笠忽然冒出一段话,他是第一次看到案件资料,“第一次”看到资料上所绘现场符箓图案。
这话听在其他人耳中,如同惊雷:什么?人、人体炼、炼成阵?
光是听名称,都觉得很邪门啊!
“人体炼成阵,这是微臣所知关于这个图案的一个称呼。”
李笠向太后说道,太后瞪大眼睛,一脸震惊的看着李笠:“李卿,这是?”
心中不由有些期盼:彭城公说不定能协助破案!
其他人,包括几位尚书,以萧大款,如同见了妖怪一般看着李笠:不会吧,你连妖术都懂?
见所有人都以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李笠开始演戏。
“家父早亡,微臣思念不已,某日扫墓,忽遇一游方道人....当时,微臣尚为鄱阳鱼梁吏。”
太后点点头,一副侧耳倾听的模样,其他人亦是如此。
李笠便将一段往“往事”娓娓道来:
“其人鹤发童颜,说有一秘法,可让死者复生,问微臣,愿不愿试一试,让亡父起死回生。”
“微臣当时年少,思念亡父,当然愿意,于是按照道人的要求,去准备一些物品,定于某日做法。”
“让死者复生,条件有二,其一是招魂,其二,是复其肉身,如此,魂魄方能附体,人,活过来。”
“然而,道人之法,并非使亡者白骨生肉,而是以五行之物,直接炼成亡者肉身。”
“即画出符箓图案,将五行之物,按照特定方式置于其中,然后做法,便可如同炼铁一般,将五行之物,炼成人体。”
“此符箓图案十分复杂,宛若阵图,故而称为‘人体炼成阵’。”
“那道人怕微臣不信,特地布阵、施法,将若干树枝、芦苇,炼成一个木人,活蹦乱跳,只是不能说话。”
李笠将那画着图案的纸举起,扬了扬:“微臣大概记得,那人体炼成阵的图案,和这图案类似。”
这一下,在场之人都瞠目结舌:这、这事情也太诡异了!
“然后呢?”萧大款问,急切想知道结果。
李笠回答:“道人说,行此法术,炼成木人、石人,仅需五行之物,可要炼成人体,须得活人为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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