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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去把桌上的银票都拿上。”君天澜淡淡道。
有他撑腰,沈妙言连蹦带跳地将桌上的银票都揽进怀里,一张张整理好,无视花容战吐血的表情,“国师,夜二哥说,西市的凉粉最好吃,我想吃凉粉。”
君天澜同她转身,刚跨出门槛,又回头道:“本座忽然想起,南城那边还缺个人押送货物出海,容战,这事儿便交给你了。”
说罢,携着沈妙言离开。
花容战哭丧个脸,押送货物这种小事,需要用得着他?
国师不过是恼恨他带沈丫头赌钱斗蟋蟀,才叫他去。
可又不是他主动找沈丫头的,明明是她自己要玩……
所谓见色忘友,大人这是见色就忘了部下。
他正伤心时,楚随玉起身笑道:“八月中旬,慕慕的外祖父温阁老,会在温府举办寿宴,不知你能否赶得回来?”
花容战一怔,对方已笑着离开。
在场的公子哥儿也都告辞离去,他走到窗边,夏风拂面,带着一丝燥热气息。
这里是金玉满香楼六楼,透过窗户,可以清晰地瞧见,远处长街尽头,矗立着的晋宁王府。
从这儿看去,王府内的亭台楼阁十分清晰,甚至连丫鬟的走动,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他的手握紧了窗框,那夜元宵,他死活不肯让温倾慕进雅室,不过是怕,被她发现这个秘密。
谁都可以知道,他对她还残留着那种心思,但唯独她,不可以。
她背叛了他们的爱情,她不配享受他的爱。
夏风拂面,桃花眼中云雾缭绕,那张绝美的面庞透着寂寥与暗淡,于往日里,游戏花丛的男人全然不同。
不知过了多久,楚随玉回到了王府。
他走到内院,身着红色刺绣襦裙的明艳女子迎了出来,恭敬地向他请安。
花容战静静看着楚随玉握住温倾慕的手,两人说了会儿话,便一同进了屋。
他攥着窗框的手越来越紧,直到最后,生生扳下了一块雕花木头。
他不愿意她知道,他还爱着她。
也不过是为了,保留最后一点自尊……
而另一边,沈妙言闹着要去吃凉粉,君天澜偏是不允,非说市集上的凉粉不干净,不许她吃。
他把她生拉硬拽上了马车,沈妙言不高兴地趴在车窗边,不肯回头同他说话。
君天澜自个儿琢磨着第三条计策的后半部分,说是要故意冷落这小姑娘,等她意识到过去的他有多温暖时,就会察觉,她是喜欢他的,她是离不开他的。
他暗自琢磨了会儿,随即冷冷开口:“沈妙言,把你赢的银票拿出来。”
“为什么?”沈妙言趴在窗台上,一动不动。
“你抓的是本座花园里的蟋蟀,赢的钱,自然也该归本座。”霸道的声音,容不得反驳。
沈妙言气得不行,猛地转身瞪向他:“你穷疯了?!”
君天澜不语,只定定盯着她。
两人僵持半晌,沈妙言捂住腰间挂着的荷包,一双眼睛瞪得圆圆:“这是我自己赢来的私房,国师若是想要,自己去抓蟋蟀赢钱好了!”
“拿来。”君天澜加重音调。
“不给!”
车中静默半晌,君天澜忽然伸出手,去抢她的荷包。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283章 国师,你自个儿下去喂鱼吧
“国师不要脸!”沈妙言死死捂住腰间荷包,连连往车厢角落缩,“明明那么有钱,却对我这样小气!我要告诉全楚国的人,你是小气鬼!”
君天澜将她逼到角落,手背被她重重拍了下,顿了顿,随即越发用力地去抢。
两人闹作一团,最后君天澜将她压在身下,硬是从她的腰间摘下了那只鲤鱼荷包。
沈妙言趴在软榻上,实在是被欺负得狠了,圆眼睛里含着两个眼泪泡,声音带着哭腔:“明明是我抓蟋蟀赢来的钱,你凭什么要抢去……亏我还好心,要请你吃凉粉。”
君天澜盘腿坐好,理了理衣襟,毫不手软地从荷包里取出银票,将空空如也的荷包扔还给她。
沈妙言爬起来,抱着空无一物的荷包,眼泪瞬间掉下来,哭得伤心极了。
君天澜将银票塞进自己的袖口,瞥了她一眼,虽有些于心不忍,可这是计策的第三条,乃是为了第四条铺垫,所以绝不能出错。
这么想着,便强忍下心疼,面无表情地开口:“你吃穿用度都是国师府的银钱,要银票做什么?”
沈妙言只是哭,不愿意搭理他。
他尴尬地坐着,等马车终于到了国师府,沈妙言立即跳下去,哭着直奔衡芜院。
君天澜落后了几步,等他走上屋檐下的台阶,但见隔扇紧闭。
他推了推门,却推不开,好似是从里面落了锁。
拂衣和添香等几个小丫鬟,站在不远处的游廊里,瞅着他抿嘴轻笑。
君天澜面子上过不去,禁不住打门:“沈妙言,开门!”
里面却传出女孩儿的哭声,隐约还有摔东西的声音。
君天澜一想到摔坏的可能是他珍藏的那些古董宝贝,心疼得厉害,直接将隔扇撞开,闯进书房,就瞧见他那些宝贝古籍,一本接一本地被从书架上丢下来。
“沈妙言!”他气急,大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自己身边,“你可知,这些古籍,世间仅有一本?!”
沈妙言双眼通红,仰头瞪他:“我管它有多少本,国师不还我银票,我就继续扔!”
说着,挣脱君天澜的手,冲到书架旁,将上面的书籍全都扫落下来:“我不光扔,我还要拿出去卖!你都说了是珍宝,想来定会卖个好价钱!”
君天澜三两步冲过去,钳制住她的双手,将她狠狠抵在书架上,凤眸中遍布寒意:“你再敢扔一本,本座把你丢进荷塘喂鱼!”
沈妙言动弹不得,眼泪流得更欢:“有本事你就扔啊!反正国师欺负我惯了,也不差这一回!”
她哭得伤心极了,君天澜见不得她流眼泪,实在于心不忍,便松开了手,“本座不过是帮你保管钱财,不会动你的银票。”
沈妙言活动了下手腕,瞟了他一眼,忽然抱住书架上的一本古籍,直接往外冲。
君天澜额头青筋直跳,不费吹灰之力便在门口逮住她的后衣领,将她提了起来:“沈妙言!不准再动本座的东西!”
沈妙言双脚在空中打晃晃,两手却将那本古籍抱得紧紧:“那你把银票还我!”
“银票是你的命吗?!”
几百两银票而已,也值得她这样拼命?
“没有银票,我一刻也活不下去!”沈妙言瞪圆了眼睛。
她倒也不是多心疼银子,只是不喜欢他这样欺负他,抢她东西。
“把书还给本座。”君天澜一手拎着她,一手就去夺她怀中的古书。
沈妙言死活不肯交出来,两人闹得太狠,一人握住书籍一端争抢,最后直接将那本珍惜古籍撕成两半。
君天澜的心直滴血,这本书是他路过一座老旧书斋时,侥幸所得。
若是放出去,天下士子必然趋之若鹜,争相观看。
说是价值万金,毫不为过。
沈妙言怯怯望了眼他的表情,将手中抓着的一半儿书放到旁边案几上,踮了脚尖,小心翼翼往外走。
然而没走两步,身子一轻,再度被人提了起来。
她背对着君天澜,“那什么,国师,赢得银子我都不要了,咱们扯平可好?”
“扯平?”
低沉清冷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因为太过冷漠,叫沈妙言的小身子禁不住抖了抖。
她知道国师喜欢看书,摆在他书房中的书,都是世间难得一见的。
而她刚刚弄坏的那本,似乎是他最喜欢的……
“书又不是我一个人弄坏的,你也有份啊。”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两只小脚在空中打着晃晃,感觉到背后那人越发冰冷阴沉的气息,琥珀色瞳眸顿时生无可恋地注视前方。
“你的意思是,错在本座?”
那人一字一顿,催命似的。
沈妙言快被吓哭了,没等她求饶,君天澜便提着她,大步往衡芜院外走去。
“国师,你要干嘛?”
回答她的是背后男人沉稳的呼吸。
在路过丫鬟侍卫们的围观中,她直接被君天澜拎到了衡芜院后面。
此时正是八月酷暑,池塘中荷叶亭亭,莲花开了几朵,偶有红鲤成群结队自水下游过,景致很是怡人。
君天澜面无表情地在池塘边站定,将手伸到塘面上。
沈妙言咬住嘴唇,望了眼脚下平静的水面,禁不住哆嗦了下,声音软糯无辜:“国师……”
话音未落,君天澜直接松了手。
巨大的落水声响起,沈妙言整个人跌进池塘中。
“沈妙言,日后再敢动本座的书,就不只是把你丢进池塘这样简单。”君天澜终于报了撕书之仇,心情大悦,唇角翘起,背着手准备离开。
然而没等他迈出两步,身后便有扑腾声响起:“国师……救命!腿抽筋了!”
他回转身,那小丫头在水中剧烈挣扎,连喝了好几口塘水,面色惨白,眼见着就要沉下去。
心中一凛,他连忙跳下水,费了大力,将她推到岸边。
沈妙言浑身湿漉漉地爬上岸,回头望了眼正要游上岸的君天澜,唇角翘起一抹腹黑的微笑,绣花鞋毫不犹豫踹到他脸上:“国师,你自个儿下去喂鱼吧!”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284章 没收她的零花钱
君天澜猝不及防,等回过神时,沈妙言已经快速跑掉。
她回到东隔间,以最快的速度换了干净衣裳,正要收拾东西去倚梅馆躲一躲,月门门帘却已经被人揭开。
君天澜也换了衣裳,绛紫色的宽袖暗云纹锦袍,将他衬得宽肩窄腰,身姿修长高大,面容精致而冷峻。
他站在那儿,一手挑着布帘,似笑非笑:“打算去哪儿?”
床榻上放着一只小包袱,里面隐约有几块散碎银子,还有几件换洗衣裳。
而那小丫头拿着他的一本镀金字帖,正准备塞进去。
沈妙言没料到他这么快就能上岸换好衣服,咬了咬唇瓣,振振有词:“如今正是酷暑,我想着倚梅馆后面有树林子凉快,就想去安姐姐那儿住几天。这字帖,我也并非是拿出去卖,而是想着带过去临摹几天,也不算荒废了学业。”
说着,正正经经地给君天澜屈膝行了个礼:“未曾与国师商量,是妙妙的错。”
君天澜眉头一挑,小丫头这副乖巧模样,是完全将刚刚池塘里,她踹他一脚的事给抛到脑后了?
她是不是以为他大人有大量,不会同她翻旧账?
薄唇勾起一道弧度,他背着手踱进东隔间,优雅地在床榻边缘坐下,顺手翻了翻布包里的东西,掏出几两碎银子:“银子哪儿来的?”
沈妙言连忙奔过去,想将银子夺回来,君天澜一抬手,她直接扑了个空。
“本座问你,银子哪儿来的。”君天澜挑眉。
沈妙言揪着衣角,眼巴巴地盯着他的手,半晌后才轻声道,“端午龙舟赛的时候,你给我一百两银票,叫我去压胜局,我没压……后来出府玩,花掉了不少,就只剩这么点了。”
君天澜了然,将那几两银子塞进自己袖袋,“下不为例。”
说着,正要起身离开,忽然瞥见沈妙言的眼睛里多了抹侥幸的暗光。
薄唇再度翘起弧度,他倒提起小包袱,一张信封便同换洗衣裳一道,滑落出来。
沈妙言大惊,正要抢过来,可对方已经将信封拿在了手里,打开来数了数里面的零散银票,笑道:“妙妙的私房真是不少。”
沈妙言攥紧了衣角,眼睛随着那信封摇晃。
这一百八十两银票,都是平时君天澜给的零花里,她一点点省下来的。
君天澜笑容更盛,扬了扬信封,“本座没收了。”
说罢,转身离去。
沈妙言连忙揪住他的袍子,满脸不舍:“国师……”
“不是要去倚梅馆吗?还不动身?”君天澜回头,将她那小表情尽收眼底,强忍住笑意。
沈妙言不回答,也不松手,只目不转睛盯着他手中的信封。
两人僵持半晌,君天澜狠下心,扯开她的小手,径直出了东隔间。
他在大椅上坐了,将信封扔到案几上,随手翻开那本字帖观摩。
沈妙言跟出去,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
他看了半刻钟的书,抬起头,就瞧见小丫头站在角落,双眼通红,正抬手擦眼泪。
看起来柔柔弱弱,别提有多可怜。
然而君天澜是不会忘记,刚刚在池塘里,她假装腿抽筋,害他下水,结果却狠狠踹他脸的事。
这小丫头太腹黑了,一不小心就会着了她的道。
他打定主意不理她,继续看书。
沈妙言站了半天,见他没反应,跺跺脚,也不哭了,冷哼一声,跑回了东隔间。
君天澜摩挲着下巴,心情更好。
翌日,风有些大,天空阴云密布,眼见着便是一场暴雨。
君天澜上朝去了,沈妙言爬到窗台上坐着,抬头望向天空中纷飞的树叶,大风撩起她的刘海儿和裙摆,她看起来很有点可怜。
目光落在荷塘中,满池莲花在风中簌簌发抖。
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了连澈。
那个小家伙,也不知怎么样了。
还有谢陶,在大周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她出神间,阿沁指挥着两个小丫鬟进来,将书房中的盆景换成新的,笑道:“小姐在想什么?”
沈妙言回头见是她,跳下窗台,“没什么。阿沁这是什么花儿呀,雪白雪白,怪好看的。”
那花儿开得碗口大,花瓣层叠雪白,衬着碧叶,看起来高洁晶莹,像是云端上的一捧雪,格外出尘剔透。
“是雪塔山茶呀,大人最喜欢的花儿。”阿沁将花盆位置摆正,擦了把额头上的细汗,“府中花匠费了不少功夫,才培育出四季都能开的雪塔,名贵着呢。”
说着,见沈妙言盯着雪塔山茶出神,像是闷坏了的模样,不由笑着为她解闷儿:“奴婢早上从府外回来时,听人说晋宁王爷同云香楼的老板娘吵了起来,似是为了争美人,京城中早已传得沸沸扬扬,真是趣事一桩。”
沈妙言怔了怔,“云香楼的老板娘?”
“似乎也是位大美人,却不知怎的和晋宁王爷起了冲突。风月之事,小姐这个年纪,是不应当听的,是奴婢失言了。”阿沁说着,歉意地笑了笑,行过礼后退了下去。
沈妙言却起了心思,楚随玉不会无缘无故同女子打架,这一次,不知是为了什么?
想起两人对沈峻茂布下的杀局,她咬了咬唇瓣,进东隔间拿了把油纸伞,不顾拂衣等人的劝阻,直接跑出了国师府。
虽是晌午,可乌云蔽日,看起来犹如黄昏的傍晚。
街上摊贩与行人寥寥无几,看起来格外空旷。
她独自走了许久的路,终于找到了云香楼。
这座楼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青楼,从早到晚,通宵达旦,从不关门。
此时,尽管街上已无行人,可还是有三三两两的贵公子摇着折扇跨进门槛,隐隐有丝竹管弦声从楼中传出,可见里面依旧热闹。
她走上台阶,正要进去,守在门口的两名美人拦住她,娇笑道:“小妹妹,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沈妙言嗅着她们身上的脂粉味儿,又望了眼里面那些身着软纱、媚态横生的女子们,咽了口唾沫,小声道:“我来找人。”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285章 你好狠的心
沈妙言被带到楚随玉所在的二楼雅间,他正忙着同两名美人寻欢作乐。
见她进来,他放下杯盏,笑容满面:“总算是把你盼来了。”
沈妙言在他对面坐下,见自己这一方早就摆了果汁和点心,不由好奇:“你料定我会来?”
“自然,放出与云香楼老板娘争执的风声,也不过是为了让你知晓我在这里。”楚随玉摇着折扇,示意那两名美人退下。
雅间中只剩他们二人,他起身,端着一杯酒走出雅间,在二楼的雕花围栏边站定。
沈妙言跟出去,只见楼下大厅,几位美人簇拥着一位贵公子进来,那公子相貌清秀,出手很是大方。
“沈峻茂?”她挑眉。
“云香楼的老板娘,妩红尘,艳名远播。在沈峻茂和他那些朋友聚会时,我出资请妩红尘特地往他们雅室走了一遭,便将他的魂魄勾走了一半儿。”
沈峻茂微笑着,呷了口酒,轻摇折扇,“他打听了妩红尘的名号,知晓她是云香楼的老板后,隔三差五往这里跑。如你计划的那般,沈峻茂频频出没于妓院的消息,也早已被张敏知晓。”
沈妙言提着一串紫红葡萄,津津有味地吃着,目光放远些,就瞧见大门处,身着水红色襦裙的美貌妇人带了五六个丫鬟,嚷嚷着要闯进来。
正是张敏。
这葡萄冰镇过,闷热的天气里享用,格外沁人心脾。
沈妙言吃得欢快,一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下方局势。
张敏终于带着丫鬟们闯了进来,含泪喊住沈峻茂:“夫君,你好不容易从南城回来,即便这两年不能考取功名,也不该这般堕落的!”
她盼星星盼月亮将沈峻茂盼回来,却因那两名美妾而不被宠爱。
好不容易等到沈峻茂对那两个小蹄子的新鲜感过了,他却又迷上了逛花楼。
她总想着楚珍死后,自己就能被扶正,可如今看来,距离她扶正,还远得很。
四周的客人都朝这边张望,沈峻茂甚觉没脸,面色黑沉地走到她身边,低声道:“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还不回家去!”
张敏去拉沈峻茂的手,语带哭腔:“夫君,你随我一道回去吧,若是给公公知道你来这种地方,定会责罚你的!”
这话叫沈峻茂更加没脸,眼角余光瞥见四周人的目光,不禁狠狠甩脱张敏的手:“滚!我行事,何时用得着你在这儿规劝?不过是个妾罢了,当你是御史府的少夫人吗?!”
这话诛心至极,张敏的面色顿时涨得通红。
她是正正经经的相府二小姐,出身名门,来云香楼这种地方,本就是拉下脸面过来的。
可如今,竟还被夫君当众羞辱,说她不过是个妾!
她气急,也伤心至极,哀哀地痛哭出声,梨花带雨的模样,也不过是为了激起这男人的怜香惜玉之心。
沈峻茂莫名烦躁,想起眼前这女人到底是相府小姐,又曾为他小产过,心软了一下,正要安慰,却听到一个天籁般的灵动声音:“沈公子、张姨娘,云香楼开店是为了做生意。二位的私事,希望可以私下解决。”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一位神仙妃子般的美人儿,手扶雕花楼梯,正款步而下。
她身着绯色襦裙,挽着雪白披帛,云鬓高耸,脖颈修长,身姿曼妙。
峨眉淡扫,那双媚眼秋波流转间都是情意,一张红艳精致的樱桃小嘴,叫人禁不住就想要一亲芳泽。
而周身的气度,不像是从青楼中出来的,反倒像是尊贵的公主。
沈峻茂双眼发直,将张敏抛到脑后,上前见了个礼,声音柔和:“妩小姐。”
妩红尘看也不看他,只淡然地穿过大厅,语带高傲:“沈公子还是处理家事要紧。”
沈峻茂眼睁睁看着肖想多日的女人离开,正想着追上去,却被张敏抱住手臂:“夫君,咱们回家吧?”
沈峻茂实在是恼火,挣开她的手臂,直接一巴掌扇到她脸上:“滚!”
张敏不可置信地捂住脸颊,“夫君……”
楼上的沈妙言享用着鲜美的葡萄,挑起小眉毛,“这种程度,可还不够。庶兄,你要再接再厉呀。”
仿佛上天听到了她的低语,那张敏大庭广众被扇耳光,自觉没脸,哭着去打沈峻茂:“我对你千依百顺,这便是你对我的态度吗?!沈峻茂,你好狠的心!”
而沈峻茂瞧见妩红尘消失在大厅的屏风后,彻底恼了,猛地将她推出去:“走开!本公子的事,你少管!”
张敏重重撞到桌案上,尖叫一声,猛地栽倒在地。
她带来的几个丫鬟连忙扶住她,沈峻茂正要去追妩红尘,就听到那些丫鬟们带着哭腔尖叫:“血!姨娘流了好多血!”
他会过头,张敏在地上呻·吟,身下,鲜红的血液汨汨流出,将裙摆染成深红,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怔了怔。
而楼上,沈妙言吃葡萄的动作顿住,定睛去看,不由拧眉:“张敏她,又有了身孕?”
楚随玉毫不在意地品着美酒:“血流成这样,孩子定然保不住了。”
说着,含情脉脉的目光扫过张敏的下体,唇角却翘起一抹残酷的笑:“流这么多血,日后能不能再生育,都是个问题。”
“不能再生育?”沈妙言望向他,清晰地看见了他唇角尚未来得及收起的残酷笑容。
“不能生育才好,如此,她才更有报复沈峻茂的理由。”楚随玉饮尽杯中酒水,双眼雾蒙蒙的,像是多情,又像是什么情绪都没有。
沈妙言望向乱作一团的楼下,说不清心中是何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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