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总要让大家知道,她张璃,会成为国师夫人,会成为这个风华绝代的男人,捧在手心上的珍宝。
而墙上的韩叙之被人放了下来,满身狼狈,不敢逗留,灰头土脸地乘坐小船离开了画舫。
厅中恢复了觥筹交错,可在座的人因为刚刚嘲笑君天澜的事,个个战战兢兢,连说话声都小了许多,唯恐被那人注意到。
张璃几次三番向君天澜敬酒,暗示情意,然而对方始终不为所动,叫她泄气又无可奈何。
等几支歌舞结束,便有丫鬟进来,说是********要开始了。
众人都来到甲板上,十几艘画舫围绕在湖心小岛上,但见小岛中央火光璀璨,几名小厮拿着焰火,正紧张地轮番点燃。
很快,那焰火越燃越大,从地面直入云天,在深蓝色的夜幕中绽放出硕大的烟花,五彩斑斓,令人目眩神迷。
而小岛边缘围着一圈橘黄色灯笼,身着软罗轻纱的美貌舞姬围绕着岛屿跳舞,歌声远远传来,那么奢靡华丽,犹如是在歌颂一个王朝的盛世巅峰。
贵女公子们都各自结伴,叽叽喳喳地评论着焰火,有人开始摇扇吟诗,一派热闹繁华。
君天澜望向身边的小人儿,她抱着琉璃灯盏,静静趴在船舷上,琥珀色的瞳眸中倒映出异彩纷呈的光芒,美丽绚烂至极。
夜风有些大了,他脱下织锦外裳,披在沈妙言身上。
沈妙言怔了怔,抬头看向他,对方的视线却落在焰火上,只留给她一个精致完美的侧脸。
她捏住外裳,心中更加温暖。
这两人的互动被不远处的张璃看在眼中,娇俏的面庞在黑夜中扭曲,平日里的端庄矜持尽皆消失不见。
又一朵巨大的焰火绽放,火光在这一瞬映亮了她狰狞的面容,旁边的张敏不小心看见,吓了一跳:“姐,你怎么了?”
张璃瞬间恢复了端庄得体的表情,语带无奈:“明明我才是国师大人的未婚妻,可他处处,却只在乎那个罪臣之女。敏敏,你的婚姻已经不幸,难道,我也要步上你的后尘吗?”
张敏心中酸楚,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姐姐,要怪,只怪沈妙言那个小贱人从中作祟,不止破坏了我的姻缘、毁掉我的孩子,还阻挠了姐姐你的幸福……”
两人互诉衷肠,这一刻显得很是姐妹情深。
过了会儿,焰火停了,四周暗下来,岛上的小厮似乎在准备更隆重美丽的烟花。
张璃紧了紧张敏的手,轻声道:“我刚刚说的,你可记牢了?”
张敏点头,有些忐忑。
很快,张璃走到君天澜身边,满脸焦急:“大人,刚刚我最后从厅中出来,丫鬟掩门时,却见韩大公子似乎还在里面。他独自坐在黑暗里,不知是怎么了。”
君天澜盯向她,她双手攥着帕子,脸上全是焦急:“我一个女孩子家,不好随意同他搭话。我知大人同他关系极好,大人不如进去看看吧?”
她眼神真切,不似撒谎。
君天澜看向沈妙言,沈妙言扬起一抹笑容:“国师,你去吧,不必担心我。”
张璃很快带着君天澜往大厅而去,沈妙言低头望向手中蓝莹莹的灯盏,失而复得的滋味儿,令她十分满足。
正独自开心时,一个透着怨气的女声响起:“沈妙言,你毁掉我的一切,自己却过得这般好,真是令人憎恨呢!”
沈妙言回头看去,只见张敏形容憔悴,站在她身后,双手拢在袖子里,眼神之中满是浓浓的恨意。
她勾起唇角:“张敏,你该怨恨的人早就被大火烧死了,与我何干?更何况,你的一切遭遇,都是你自己所求,与旁人没有半分关系。”
四周的人都涌去了船头,这边甲板上,只剩她们两人。
夜风拂过,张敏怒不可遏,上前一把将沈妙言怀中的琉璃灯盏砸落在地:“你还敢狡辩?!沈妙言,我虽愚笨,却也知道,如今御史府的局面,都是你在背后一手促成的!”
沈妙言望向地面,上好的白玉灯盏,碎裂成了无数片。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273章 国师追妻三十六计(1)
她弯腰,捡起那块被用作灯芯的月光石。
月光石上系着红丝带,那是她小时候,喜欢这块蓝莹莹的石头,亲手系上去,以便挂在颈间玩耍的。
她慢条斯理地将月光石挂上脖颈,抬眸望向张敏:“是我一手促成的,你又能如何?”
张敏一愣,没想到她会如此嚣张地反问,不禁狰狞着脸,上前一步,居高临下:“沈妙言,我恨不得你马上就从这个世界消失!”
她话音落地,天空再度绽放出绚丽的烟火,比刚刚的还要美丽壮观。
人声鼎沸,沈妙言盯着张敏,她的脸在烟花下扭曲狰狞,一张嘴开开合合,说出的那些恶毒的话,尽数被焰火鸣放的声音湮灭。
她听不清,也懒得去听,便将目光投远些。
烟火的照耀下,她隐约看见身着浅蓝色锦袍的贵公子站在不远处的人群中,腰间挂一管竹萧,正寂寞地仰头望着天空。
那是,韩棠之?
可韩棠之若是在这里的话,那张璃为什么要说,他在大厅中?
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她蹙起眉尖,谁知下一瞬,张敏忽然整个人发狂般扑上来,狠狠将她推进身后的湖水中。
那船舷并不高,沈妙言一个趔趄,直接栽下了水。
画舫大厅中。
满厅都点着烛火,有乐姬藏在珠帘后,正弹奏着情意绵绵的乐曲。
君天澜环视四周,并未看见韩棠之。
张璃跟进来,随手掩上雕花木门,望着他背影的目光中,含满了情愫。
她绕到他身前,纤纤素手搁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美目中秋波流转:“国师大人,这里并没有什么韩公子。这一切,不过是璃儿同你开的玩笑……”
她在烛火中放了些催情的药物,这样曼妙的黑夜画舫上,令人意乱情迷的乐曲,再加上软玉温香在怀,她就不信,国师他还能坐怀不乱。
只要他体会过同她在一起的美妙滋味儿,她不信,他还会喜欢沈妙言那个没长成的小姑娘。
君天澜垂眸,那只玉白的手在他的胸膛上游走,渐渐的,一路往下。
乐曲愈发****张璃面颊潮红,喘着气,指尖顿在了君天澜的腰带上。
这些招数,都是她暗地里花银子,叫人从青楼妓子嘴里套出来的,说是对男人格外有效。
虽说她是世家小姐,做这样的事十分不合适,可对方是她的未婚夫,她为了他做这些,又有何不可!
她想着,鼓起勇气,想要摘掉君天澜的腰带。
然而,没等她有进一步的动作,那纤细的手腕就被人握住。
下一秒,女子痛苦的尖叫声响起,伴着骨骼被生生捏断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躲在珠帘后的乐姬吓得拨断了琴弦,一声铿锵,大厅内便只能听见女人惨痛的哀嚎。
君天澜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扭曲了面容的张璃,松开手,直接将她推倒在地。
张璃痛得在地面蜷成一团,整个人抽搐着,手腕弯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下次,若再敢碰本座,捏断的,就不止是你的手。”
凉薄低沉的声音响起,张璃冷汗淋漓地抬头望向跟前的男人,但见他的面容依旧精致美好,那周身的气息依旧光风霁月。
他是风华绝代的男人。
可为什么那双眸子里,却满满都是对她的不屑一顾?
她是被万人追捧的才女,为什么在他眼中,她就如此不堪?!
她想不明白,逐渐模糊的视线里,只余下这个男人淡漠离去的背影。
甲板上,沈妙言巨大的落水声,被烟花鸣放的声音所遮掩。
张敏面色紧张地靠在她落水的地方,朝四周张望,见无人注意到这里,一颗乱跳的心不禁稍稍安定了些。
然而没等她溜走,君天澜已经出现在她跟前,凤眸中蕴藏着无边无际的风雪,声音低沉:“沈妙言呢?”
张敏没料到他会这么快回来,不敢直视他的双眼,嗫嚅着,浑身发抖,说不出半句话来。
焰火已经结束,四周的灯被点亮,众人的注意力,都落到了这两人身上,渐渐围拢了来。
君天澜见张敏眼神躲闪,似乎在往身后的水里瞟,心中一凛,将她推开,望了眼平静的湖面,陡然拔高音量,怒声道:“她若有个三长两短,本座要你们整个相府陪葬!”
在众人的震惊中,他迅速脱掉外裳,正要下水,夜凛等几名暗卫及时出现,将他拦住:“主子,让属下去救人!”
君天澜面容冷漠,推开他们的阻拦,直接跃入水中。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张敏吓得瘫坐在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璃在丫鬟的搀扶下,拨开人群,一张原本娇俏的面庞此刻苍白可怖,她盯着泛起涟漪的湖面,嘴唇抖动,眼底都是恨意。
他竟然,这般在乎沈妙言吗?!
水下。
这里是漆黑的另一个世界。
没有声音,没有光,充斥所有感官的,是未知的、没有边际的黑暗。
沈妙言在国师府的温泉池学会了游泳,可是落水的瞬间,冰凉的湖水漫过头顶,她的小腿不可抑制地抽起筋来,竟无法浮上水面。
她往湖水深处坠去,仰起头,视线所及,是夜幕上逐渐消失的烟花。
她向上努力地伸出手,她不想死……
脑海中莫名浮现出国师处变不惊的模样,她试着压下所有的慌张,而身体似乎逐渐习惯了这冰凉的湖水,小腿竟也不再抽筋。
她试探着往上游,然而长长的水草缠住了她的脚踝,像是水鬼的手,缠得那么牢,叫她怎么都挣不开。
她终于彻底慌张了,可越是挣扎,那些水草密密麻麻,将她缠得越紧。
手掌握住的只是无尽的水流,那小小的娇躯朝更深处坠去,濒临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她再也看不到那个人了。
君天澜扎进湖面,强健的身体像一尾鱼般迅速穿梭在水里,水下一片黑暗,他摸索观察着,却找不到那个小姑娘。
正焦急愤怒时,蓝莹莹的光从水底透出,隐约照亮了半张苍白的小脸。
沈妙言!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274章 国师追妻三十六计(2)【打赏加更章】
君天澜游过去,单手将她抱进怀中,从黑金发冠里取出发簪,割断了缠住她的水草。
他抱着她往上游了一截,却见她已经昏迷过去。
过去的二十一年,他从未体会过,心急如焚是何种滋味儿。
然而这一刻,在昏暗的水下,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加速的心跳。
这种紧张感,他大约一辈子都难以忘怀。
想要她,活着!
就着昏暗的光线,他将她托在臂弯,低下头,轻柔地吻住她的唇瓣,将口中气体,缓缓地渡给她。
月光从天穹尽头,穿透湖面,在水下形成了巨大的朦胧光柱。
月华和水的微光里,沈妙言缓缓睁开双眼,视线所及,是一双温柔至极的古雅凤眸。
黑金发冠早沉进水底,那一头丝绸般的及膝长发在水下铺散开来,随着水流而舞动。
他只穿着洁白中衣,缎质的衣料在月光中散发出莹莹光芒,冷峻精致的面庞,携着无穷无尽的缠绻温柔。
琥珀色的瞳眸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这样绝美的画面,毕生难见一回。
想要将这一幕烙印进眼底,烙印进心底最深处。
这一生,她都不想忘记。
而君天澜注意到她的苏醒,狂乱的心终于稍稍安定,修长结实的手臂紧托着她,一同往水面而去。
此时的楼船画舫上,国师府的暗卫将船上的贵客们都包围了,所有人战战兢兢,暗自祈盼沈妙言千万不要有事,以免国师的怒火牵连到他们。
夜凛带着几个人,手持灯盏,焦急地倚在船舷边,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湖面。
他自幼跟着主子,主子的性命,他看得比自己的还重。
更何况,主子那样贵重的身份,若是出了事,他还不知自己会落个什么下场。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湖面依旧平静。
韩棠之拨开众人,脱掉衣裳,神情冷静:“我下去找人。”
夜凛连忙拦住他:“局势未明,韩公子切勿冲动!即便下水,也该属下去!”
两人正说着,只听得湖面响起一阵水声,众人连忙看去,君天澜抱着沈妙言,正慢慢游过来。
夜凛连忙放了绳索下去,君天澜先将沈妙言递上来,这才跟着上船。
国师府的暗卫拦着,众人看不大真切那两人的神情,只瞧见君天澜拿过干净的外裳,将沈妙言裹得严严实实。
张璃抱着被折断的手腕,几乎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若是寻常喜欢也就罢了,哪个男人没有宠爱的女子。
可国师对沈妙言的喜欢,早已超过了度,这已经不仅仅是喜欢这样简单的事了,这是……
爱?
爱一个人,才会将她照顾得如此妥帖,容不得旁人伤她一分。
爱一个人,才会为她笑为她怒,为她对上她厌恶的所有人,为她不顾生死。
这个认知,叫张璃心如刀绞。
她站在人群中,瞧见君天澜单膝跪在沈妙言身边,将她揽进怀中柔声安慰,浑身都湿透了,也毫不在意。
那样的呵护备至、温柔宠溺的神情,竟然会出现在他那张始终冷漠无情的脸上……
夜风将张璃的头发吹得蓬乱,像是在讽刺她不自量力的爱情。
美眸中恨意更浓,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要让沈妙言从这个男人的身边消失。
这样风华绝代的男人,只有被称为第一才女的她,才配得上!
众目睽睽中,君天澜将沈妙言打横抱起,他望向张敏,眸光是刻骨的冷漠。
张敏打了个哆嗦,连忙往人群中缩去。
“咱们回家。”他低头朝怀中的小姑娘说完,身形一动,足尖点了下船头,便快速往岸边掠去。
国师府的人都撤了之后,空气中的威压尽数消失,画舫上的人长长松了口气,个个脸上都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国师府,华容池。
君天澜抱着沈妙言直接来到池边,拿掉她身上那件外裳,解开她的腰带,继续扒她的衣服。
沈妙言吓了一跳,尽管还有些虚弱,却十分神气地抱住自己:“你要干嘛?!”
“你在冷水里泡了那么久,这温泉池有暖身的作用,赶紧进去泡。”君天澜没好气。
沈妙言往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了君天澜,翻了个白眼:“你自己不也湿透了!你先下去泡,等你泡完走了我再泡。”
君天澜面无表情:“怎么,害怕本座占你便宜?”
“当然不是!”沈妙言面颊微红,将小脸偏到另一边。
见她如此,君天澜更加不悦,语气严肃:“过来!”
沈妙言望向他,见他认真,便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几步。
君天澜直接将她拽到身边,不由分说地解开她衣襟上的盘扣。
这小丫头,她还以为她的身体有多强壮么,在冷水里泡了那么久,再加上赶路花了两刻钟,不染上风寒就已经是奇迹了,她还敢在那儿磨磨唧唧叫他先泡!
“国师!”沈妙言慌得不行,连连推拒着君天澜,可力气到底抵不过他,没过一会儿,便被扒得只剩个小肚兜和亵裤。
她又羞又气,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国师,你都是我哥哥了,你不能再碰我!”
说着,趴到软榻上,双手双脚紧紧缠住软榻,“不许你碰我!”
小脸埋进了枕头里,柔软的黑暗中,她的唇角却悄悄勾起一道弧度。
国师这块铁疙瘩,对她软硬不吃,死活不肯承认他喜欢她。
既然如此,那就来激将法好了。
君天澜盯着她,皱起眉头,似是呢喃:“哥哥?”
沈妙言连珠炮似的叽里呱啦嚷开了:“安姐姐让你做我兄长,那你以后就是我的兄长。像你这样的石头心,不管我怎么做都是捂不热的!与其让你娶我,还不如做兄妹呢!”
说着,盘腿坐好,扳起小指头掐算:“我还有一年半及笄,我每天唤你十声哥哥,一年半得唤……”
她算来算去算不清楚,最后扬起小眉毛,望向君天澜:“总之,我要唤你好多声哥哥。冲着这一点,我及笄嫁人的时候,哥哥你也要为我多备些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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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275章 国师追妻三十六计(3)
君天澜面无表情,盯着她看了良久,最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沈妙言愣了愣,不由蕴怒,这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她都说到这份上了,他竟然还是无动于衷!
难道,他就不在乎,她会真的嫁给旁的男人吗?
她眼睁睁看着他沿着小路离开,气得几欲晕厥。
这样闷骚的男人,脾气还总是阴晴不定,真不明白张璃、沈月彤和楚珍她们,喜欢他哪里!
她摸了摸肚子,原还想着等泡完温泉,去吃些宵夜,现在却是气都气饱了。
而君天澜独自一人漫步于梨花林里,面容清冷淡漠。
他的衣裳和长发早已风干,永不凋零的梨花瓣纷纷扬扬地落在他的肩头和袍摆上,同长长的发丝一道纠缠飞舞。
这情这景皆可入画,只那双幽深典雅的凤眸,复杂得过分,宛如夜幕中最深沉的一抹颜色,只消看上一眼,就能让人的魂魄沉溺其中。
他终于驻足,修长的手指捏住风中的一枚梨花,垂下眼睫,薄唇的弧度透出凉意。
那个小丫头,曾经还说要嫁给他。
可现在看来,却分明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都将他看做兄长了,她大约,是不喜欢他的。
想到这里,他那颗心顿时寂寞孤独到极致。
沈妙言沐浴完,换了干净的衣裙回到衡芜院,君天澜的寝屋中空空如也,也不知他去了何处。
她自个儿躺在东隔间的小床上,琢磨了会儿少女心事,便很快睡了过去。
此时,京城最大的妓院云香楼雅间内。
这雅间宽大奢华,家居摆设,俱都是古董瓷器、金银玉器等贵重物品。
月光透过宽大的落地雕花木窗洒进来,角落里的乐姬弹奏出清和婉转的乐曲。
席地陈设着十几张紫竹席垫,中间搁一矮几,上面摆满了美酒佳肴。
花容战盘腿而坐,身边簇拥着三五个貌美如花的姑娘,正娇笑盈盈地同他说着什么。
其余美人,或坐或躺,都倚着身旁的贵公子。
他们正在玩行酒令,若谁答不出来,就得喝掉花魁娘子绣花鞋中的美酒。
这是京中上流贵族中盛行的游戏,众人玩得高兴,喝得多了,个个儿脸上都透出微醉的熏红,连说话都大胆色/情起来。
而一位身着水红色襦裙的美人,含笑为在场的人满上酒水。
她半垂下脸,只一个恬静的侧脸,便已很令人惊艳。
所有女子中,只她一人赤着双脚,那双小巧玲珑的绣花鞋,早被花容战拿去当了盛酒的容器。
正玩得高兴时,雕花木门被人推开。
众人一愣,回头望去,只见身着黑色锦袍的男人,携裹着煞气,大步走了进来。
花容战面色微变,连忙起身行礼:“大人。”
其余人也都起身,跟着行礼:“国师大人。”
君天澜面无表情地撩起袍摆,坐在了花容战的位置上,“你们玩,不必管本座。”
众人面面相觑,这么一尊大佛呆在这儿,他们即便有心想玩,却也无胆继续玩呀!
眼见着雅间中的气氛冷了下来,花容战摇着折扇,试探着道:“大人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他家大人,每次议事,都会将他叫去金玉满香楼。
云香楼这种地方,他是从不会踏足的。
今夜,倒是稀罕。
君天澜瞥了他一眼,面容沉静:“本座问你,如何让一个女人,喜欢上你?”
话音落地,整座雅室都安静下来。
在场的都是他的心腹,知道他素日里始终保持着冷情冷面,情/爱这种东西,同他沾不上半分关系。
怎的今晚,大人会突然问出这样的话?
花容战的一双桃花眼笑得眯了缝,合拢折扇,开口道:“大人,可是沈家丫头移情别恋了?这京中,难道还有比你更好的人吗?”
君天澜起身,淡淡道:“本座不过是随口问问。”
说着,就要离开。
花容战连忙拉住他的大袖,将他重新拉回到席垫上,“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大人不要生气。”
说着,依旧笑眯眯的,“沈家丫头眼光还是有的,虽然不知道她为何不喜欢大人了——”
话未说完,君天澜起身又要离开。
花容战拉住他,“好了,我不说那话就是!”
君天澜盘腿坐下,被所有人围观,不知怎的,这一刻耳尖忽然就有些泛红,垂下眼睫,定了定心性,似是鼓起了勇气,冷声道:“说出一条有用点子的,赏金百两。能够成功的,赏金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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