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他的吻技,就那么糟糕吗?
沈妙言忽然嘤咛一声,君天澜连忙直起身,内心油然而生一股做贼心虚感,只将脸转向旁边。
然而过了会儿,却只听到沈妙言翻了个身,仍旧是呼呼大睡的模样。
他狂跳的心稍稍平静了下,将她轻轻抱起,转身出了厢房,往衡芜院而去。
沈妙言一觉睡醒已是天黑,摸了把嘴角边的哈喇子,见自己睡在东隔间,连忙起身洗了脸。
她披了外裳走出东隔间,瞧见君天澜坐在寝屋里那把黄花梨木雕山水大椅上,正拿着本古籍在灯下看。
她走过去,下意识地摸了摸唇瓣,心有不甘地斜了他一眼,冷声道:“你当真不准备对我负责?”
君天澜放下书卷,凤眸清冷:“本座只是吻了你一下,又没把你怎么样。况且,即便负责,也该等到你及笄之后。”
等她及笄,他会用十六抬大花轿,十里红妆,风风光光迎娶她过门。
沈妙言对他的心理活动毫无察觉,走到他床榻上坐了,晃悠着双腿,盯着他看了片刻,轻蔑一笑:“国师真是有够无耻的,明明占了便宜,却不肯负责。”
君天澜垂下眼帘,貌似,是她先吻上他的……
沈妙言抬头,望了眼这间简约中透着奢贵的寝屋,淡淡道:“我这个人呢,没什么太大的野心,也不指望你给太过贵重的补偿。”
说着,稚嫩的脸蛋上,笑容逐渐腹黑起来,“所以不如这样,你的寝屋和书房归我,我的东隔间归你,如何?”
君天澜端坐在大椅上,摩挲着腰间佩玉,一双凤眸紧盯着那个笑容欠揍的小姑娘,面色阴沉如水。
“国师不肯吗?”沈妙言眨巴着圆眼睛,满脸无辜地歪了歪脑袋,“那我就去告诉花狐狸、顾钦原他们,你亲了我,还不肯对我负责。”
一大一小两个人对峙着,君天澜紧紧攥住腰间佩玉,他捡回府的,似乎不是什么天真无邪小白兔,而是一头,小狼崽……
他还记得,当初这小姑娘进府第一天,他坐在大椅上,她跪坐在他脚边,乖巧地为他捶腿,小嘴里说着什么“国师大人英明”之类的恭维话。
可如今……
烛火明明灭灭,沈妙言踢掉绣花鞋,斜倚在床榻上,把玩着垂纱帐幔,倨傲地抬起下巴:“国师,你说,若花狐狸他们知道,你吻技一塌糊涂就算了,还想趁着我熟睡时偷亲我,又会是什么反应?”
君天澜瞳眸骤缩,在素问房中时,这小丫头根本就没睡着?!
沈妙言笑容腹黑狡猾如狐狸,随手拉过一床锦被,“哎呀,国师的大床睡着就是舒服,这被褥的料子都是极好的,啧啧……”
君天澜站起身,冷峻精致的面庞,此刻看起来分明是咬牙切齿的模样:“沈妙言,算你狠!”
说罢,大步转身进了东隔间。
沈妙言在床上爆发出一阵大笑,在那张大得过分的床上直打滚儿。
她滚累了,呈大字躺在床上,注视着华美的帐幔顶部,从今天开始,这间大屋子,还有书房,就都是她的了。
光是想想,就美滋滋的呀!
这一觉,她睡得无比踏实。
翌日,沈妙言天刚蒙蒙亮就起来了,蹑手蹑脚走到东隔间的月门边,挑开帘子,只见君天澜缩在她的那张小小的床上,一双剑眉紧皱着,俨然是很不舒服的模样。
她心中大快,咳嗽了声,“国师,该上朝了。”
君天澜坐起来,瞪着她,她视而不见,哼着小曲儿去洗漱了。
东隔间于君天澜而言,实在是太过狭小,他想洗个脸,一转身却带倒了椅子。
他窝了一肚子火,终于更衣洗漱完毕,黑着脸走出东隔间,就瞧见那小丫头翘着二郎腿坐在他那把黄花梨木雕山水大椅上,正聚精会神地抠着扶手上嵌着的一块玉。
“沈妙言,你在做什么?”他不悦。
“把这块玉抠出来呀。感觉成色怪好的,我要拿出去卖。”沈妙言头也不抬。
君天澜眉头皱得更深:“沈妙言,不许碰本座的东西。”
“是你的吗?昨晚明明说好了,寝屋和书房都归我的。”沈妙言抬头,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继续抠。
君天澜盯着那把大椅,眼中闪过心疼和算计,看来,得赶紧想个法子,叫这小丫头赶紧把房间还回来……
他今日休沐,用过早膳便去书房看书了。
沈妙言在长廊中散步消食,夜寒兴奋地从房顶上翻下来,“小姐,主子说,花园那边,新进了几十盆观赏型小杏树,好像还结了杏子,说是很漂亮。”
“小杏树?还结了杏子?”沈妙言想着那黄橙橙的果肉,禁不住馋了起来,连忙道,“把素问叫上,咱们过去瞧瞧!”
沈妙言带着素问和夜寒来到花园围墙下,抬头一看,那围墙上果然并排摆着二三十盆小杏树。
此时刚进七月,小杏树上挂满了金色的小果子,密密麻麻,看上去一派喜气。
沈妙言垂涎三尺,正好看见不远处有架梯子,便挽起袖子,兴冲冲打算爬上去摘果子。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263章 腰带一松
她猫儿般敏捷地窜上围墙,放眼望去,黄橙橙的杏子就在眼前,跟金块儿似的耀人眼目。
她望了眼提着篮子等在围墙下的素问,高声道:“我马上就好……”
说着,手脚并用地朝前爬了一段距离,跪坐在那围墙上,用围裙兜着,开始摘果子。
而不远处,君天澜负手而立,薄唇抿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跟他斗,这小丫头道行还是太浅了些。
等她将杏子摘得差不多了,便叫她赔。
到时候她拿不出银子,就只能将寝屋和书房还给他。
他想着,低低笑出了声。
一旁侍立的顾明毛骨悚然,这人真的是他家主子嘛,他家主子什么时候笑得这样恐怖了……
他擦了把额头的冷汗,望了眼摘果子起劲儿的沈妙言,不禁暗自为她祈福。
沈妙言摘了一兜果子,顺着梯子下去,放到素问的篮子里,又继续爬上去摘。
“小姐,您摘那么多杏子做什么?”素问仰头问道。
周遭聚集了不少小丫鬟,都好奇地望着沈妙言。
“分给大家吃啊,这么好的杏子,不摘多浪费!”沈妙言坐在围墙上,拿袖子擦了擦一颗果子,咬了一口,回答得义正言辞。
等她吃完,随手将核儿丢到花园里,继续摘。
素问带来的篮子放不下,看热闹的丫鬟便自作主张去拿篮子,一会儿工夫,便摘了足足三篮。
沈妙言站在围墙上,怀着丰收的喜悦擦了把满是灰尘的小脸。
虽是七月,可清晨的阳光尚算柔和。
沈妙言伸了个懒腰,“好舒服!”
“小姐,您当心掉下来了!”素问担忧。
“不会,我平衡很好的!”沈妙言冲她灿然一笑,像是走平衡木般,双手伸平,哼着小曲儿,沿着围墙往前走。
她考虑着回去之后留一篮杏子,做成杏子酱慢慢吃。
这么想着,便没注意脚下,右脚一滑,直接往下栽去。
围墙距离地面颇有些高度,她尖叫一声,盯着越来越近的地面,正想着和土地来个亲密接触,阵风掠过,却被人抱了个满怀。
正要冲上去救人的夜寒和素问顿住步子,只见他们的主子,正抱着小姐缓缓落地。
绣金蟒黑色袍摆和大袖徐徐落下,怀中的小姐睁着圆眼睛,惊讶地同主子对视,而主子面容虽精致冷峻,可凤眸里却藏着满满的柔情。
微风吹来,树叶簌簌作响,这画面绝美到极致。
四周一片寂静,良久后,君天澜才勾唇一笑:“胆子不小,竟敢摘了本座的杏子……”
沈妙言呆呆望着他的面庞,他用黑金发冠束发,几缕长长的碎发从额间垂落,明明是面如冠玉的翩翩贵公子模样,却因周身的凛贵气质,而显得高高在上。
尊贵霸道与矜持在他身上完美地融为一体,那张魅惑苍生的容颜,若是清冷也就罢了,此刻却偏带上了平时没有的笑容。
薄唇勾起的性感弧度,凤眸眼尾挑起的典雅清贵,足以让这世上任何一个女子,迷失心智。
她呆呆看着,一时竟也没听见他说了什么。
君天澜不禁蹙眉,“沈妙言,你吓傻了?”
沈妙言伸出手,突然就摘掉了他头顶的黑金发冠。
那头丝绸般的长发,在风中飞扬起来,愈发衬托出他面容的绝世潇洒。
四周的侍女有一瞬间的窒息,这样的主子,她们从未见识过……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沈妙言在他怀中,一手勾住他的脖颈,一手握住他的几缕长发,垂下眼帘,耳尖有些泛红,“国师,书中所言美貌无匹的白石郎,也不过如你这般吧?”
听不出是赞叹还是陈述的语气。
君天澜很想将话题转回到杏子上,然而此情此景,提起杏子似乎不大合适。
他仔细思考了会儿,敛去笑容,只淡淡道:“人的外貌,不过是一张皮囊。真正重要的东西,是皮囊里的心智。”
说着,将沈妙言放到地上,理了理衣袍,扫了眼那三篮杏子:“你可知,这些杏子树,乃是花大价钱养出来观赏用的?”
“我又没弄死它们。”沈妙言翻了个白眼,颇觉扫兴。
君天澜盯了她一眼,咳嗽一声,淡淡道:“你毁了本座的杏子树,合该受罚。那寝屋和书房,本座就收回来了。”
说罢,背着手往衡芜院而去。
沈妙言愣了愣,忽然转向夜寒:“夜二哥,你说,是你家主子告诉你,这边杏子长得极好的?”
夜寒挠挠头:“是啊,主子叫我带你过来瞧瞧呢。”
沈妙言听罢,不禁冷笑一声,转向君天澜远去的背影,这货为了收回寝屋和书房,居然跟她玩这一招,当真是好腹黑的心思!
她随手捞起篮子里的一颗杏子,往空中一抛,很快接住,盯着君天澜消失的背影,嘴角噙起一抹轻笑。
入夜之后,华容池。
池岸上,栽种着无数梨花树。
那些梨花像是永远不会凋零,只纷纷扬扬随风而舞,在灯笼光晕的映照下,像是落在春日里的白雪。
君天澜泡在水池中,许是因为从小丫头手中夺回寝屋的缘故,心情十分舒畅。
然而刚泡一会儿,梨花林里便窜出个小姑娘,正是沈妙言。
她臂上挽了个竹篮,将君天澜搭在软榻上的衣裳尽皆放进篮子里,微笑着冲他挥了挥手:“国师,再见!”
君天澜面色一凝,这死丫头,竟然又想拿走他的衣裳?
沈妙言哼着小曲儿,蹦跳着往前走,然而没走多远,身后破风声起,下一瞬,她整个人被拎了起来。
她的腰被人揽住,那人的足尖点在梨花树上,快速往温泉池而去:“小丫头,本座今晚要教你的是,本座不会在同一个坑里摔倒两次。”
话音落地,她只觉腰带一松,下一瞬,巨大的落水声响起,她直接被君天澜从半空中丢进了温泉池里。
她艰难地浮起来,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君天澜已经落在岸边,正背对着她,悠游自在地披上竹篮里的干净外裳。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264章 国师的美色诱惑
“君天澜,你欺负女人算什么好汉!”
她吼着,拍出一大串水花扔向君天澜。
对方轻巧避开,优雅地系上衣带,高大的身姿在地面拉出修长的剪影,冷峻精致的面庞含着点点笑意。
沈妙言哼哼唧唧地想要游上岸,然而半个身子爬到岸上,就发现肩膀光溜溜的,手臂也光溜溜的。
她连忙缩回水里,低头一看,身上的衣裙不知去哪儿了,只剩下肚兜和亵裤。
她暗道不好,抬头望向岸边,君天澜从竹篮子里扯出一角素白衣物扬了扬:“沈妙言,你便好好泡在水里,本座先行一步。”
说罢,淡漠地转身离开。
沈妙言又羞又气,在他身后大吼:“君天澜,你把衣裳还给我!”
然而对方脚步毫不停歇。
“国师,”她的声音软下来,努力蓄出两个眼泪泡,“我不要泡在水里……”
她又不会轻功,又不能飞回去!
“国师!”
她柔柔弱弱地喊出声,可对方连头都不回。
“国师,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觉得诚恳认错或许能得到对方一个回眸,但是对方的身影依旧渐行渐远。
没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事了,她愤愤拍打了下水面,最后无力地泡进水里,直至水面淹过头顶。
君天澜回到衡芜院,坐到大椅上看书,等他看完几篇策论,望了眼角落的滴漏,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
薄唇勾起一抹轻笑,他放下书卷,拿了沈妙言的外裳,慢条斯理地往华容池而去。
那小丫头,也该吃够苦头了。
等他来到华容池,水面却空无一人。
寂静之中,梨花瓣在空中纷飞舞动,这一池活水汨汨流动着,空气中散发出淡淡的草药香。
他耳尖一动,正要回头,脖颈间便是一重,那丫头从背后跳起,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国师,你害我在这里困了这么久,此仇不报,非君子!”
说罢,一脚踹到君天澜的腿窝处,利用她全身的重量压到他后背上,两人一同跌进了水里。
沈妙言眼疾手快,一把抽过君天澜的腰带丢到远处,笑容腹黑张狂:“国师,总得叫你尝尝,我受的苦!”
君天澜望向他的腰带,那腰带正随着流水远去。
他正要游过去捡,沈妙言八爪鱼般扑过来,对他上下其手,竟直接将他的中衣扒了个干净。
“沈妙言,你想干什么!”
他终于皱眉,想夺回自己的衣服,可沈妙言仿佛是一尾滑溜溜的小鱼,钻进水中,便不见了踪影。
“沈妙言!”他对着空荡荡的池面大吼出声。
过了半晌,那小丫头终于钻出水面,笑容无辜:“国师,你的衣裳被我扔了,咱们便一同泡在这里好了。”
她只穿着肚兜,在水中沉沉浮浮,一头乌发披散在水面上,那么灵动,像是小美人鱼。
君天澜被她气得不行,这丫头的下马威,果然不简单。
他想着,盯着对方那张欠揍的笑脸,忽而一笑。
那笑容风华绝代,只是那双凤眸中的不怀好意太过明显。
沈妙言怔了怔,稳住心神不让自己被美色诱惑,舔了舔唇瓣:“你……你想干嘛?”
话音落地,就瞧见他朝自己游过来。
她下意识地后退,直到后背抵上池壁,面前的男人越来越近,双手撑在她的身侧,那么高大,完全将她笼在他的阴影里。
而他的身材实在太好,全身没有一丝赘肉,胸肌健壮,八块腹肌堪称完美,水珠从脖颈滑落到小腹处的人鱼线,再往下……
沈妙言脸红得通透,捂脸不敢再看。
君天澜见她如此,颇有扳回一局的成就感,于是一手撑在她脸旁的池壁上,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凤眸低垂,凝视她的双眼:“沈妙言,看着我。”
这声音低沉清冷,偏又带着致命的性感诱惑。
丝丝缕缕,都是无法抗拒的凛贵和霸道。
沈妙言被迫抬起头,视线落进那双沉黑沉黑的凤眸里,只觉魂魄似乎都要沉溺进去。
她伸出手,抵住他的胸膛,表情呆呆,心跳极快。
她的视线终于往下了些,他的薄唇抿成一条线,看起来,很柔软……
她想起昨日他吻她的滋味儿,那凉薄的唇,像是冰泉,像是火焰,冷冽与灼热融为一体,叫她全身都打颤起来。
她想着,心跳越发地快了。
四周一片寂静,君天澜凝视着这个小姑娘,手渐渐收紧。
她被他圈在这一方狭小的天地间,无处可逃,像是被大灰狼按在爪下的小白兔。
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对她做任何事……
那漆黑的凤眸逐渐点亮,像是两团燃烧的火焰。
明明不过是想要吓唬她,可为何,如今心动的,是他自己?
“国……国师……”沈妙言有些畏惧,怯怯唤了声。
他对上那双琥珀色的清澈瞳眸,神志稍稍回笼,轻轻捏了把她的面颊:“不要再唤我国师了。”
“嗯?”沈妙言愣了愣。
君天澜松开手,与她拉开距离:“随便什么都可以,直呼姓名也可以。只是,不要再唤我国师。”
她是他想要认真对待的女孩儿,是他想要娶进门的女孩儿。
一直唤他国师,多么生分!
随着他拉开距离,那股威压也消失不见,沈妙言的呼吸都顺畅许多。
她在水中沉沉浮浮,语带苦恼:“可我不知道该唤你什么。”
“像嫣儿那般,唤我天澜哥哥,也是可以的。”他漫不经心地说着,心跳却有些快。
内心,莫名有点期待。
期待她软软糯糯地唤他天澜哥哥,期待她全身心信赖地亲近于他。
“那是慕容姐姐的称呼,我不想跟她一样。”沈妙言蹙眉,私心里,想要更亲近的称呼。
两人都陷入诡异的沉默。
良久之后,见这小丫头始终想不出来一个合适的称呼,君天澜吹了声口哨,远处响起风声,夜凛很快出现在池岸边,低头拱手:“主子?”
“去拿两套干净衣裳。”君天澜声音淡漠,下意识地将沈妙言护在身后。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265章 认他做兄长
夜凛很快送来干净衣服,君天澜上岸穿了,将另一套丢给沈妙言,“称呼的事,可以慢慢想,不必着急。”
沈妙言应了是,擦着湿漉漉的长发,不知怎的,总觉她和国师的关系,似乎跟从前不大一样了。
可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
翌日,沈妙言在府中用完早膳,趁君天澜去上朝,自个儿溜出府去找安似雪玩。
安似雪正坐在倚梅馆中,给白清觉做一套中衣,听她说着昨晚的事,针尖不小心戳到手指,连忙拿过绣帕擦了擦溢出的小血珠。
“安姐姐,你没事吧?”沈妙言奇怪。
安似雪摇了摇头,蹙着眉尖望向她:“你也太不像话了,都十三岁的姑娘了,怎么能跟男人同泡一个温泉池?”
说着,自觉语气有些严厉,便拉过沈妙言的手,“妙言,照安姐姐的意思,你还是搬出国师府,到这倚梅馆来住。他那样的男人,我实在不放心你同他住在一起。”
“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安姐姐你多虑了。”沈妙言面颊微红,小小声道。
安似雪见她不肯,心中又是一阵叹息,最后瞳眸微动,计上心头:“你说,他让你别再唤他国师?”
“是啊,可不喊国师的话,我实在不知道该唤他什么……”
沈妙言苦恼地倒在软榻上,完全是一副惫懒模样。
安似雪便微微一笑,唤来跑腿的小厮,吩咐道:“你去一趟国师府,请国师大人晚上务必赏脸,到咱们倚梅馆来用晚膳。”
那小厮应着,连忙去办。
入夜之后,倚梅馆后院厢房,安似雪亲自下厨,置办了一桌颇为隆重的酒席。
君天澜、花容战、韩棠之乃至顾钦原也都在,屋中挂着红绸,中堂那里还贴了一张巨幅喜字。
白清觉帮着安似雪拿了几壶美酒过来,俊朗的面庞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本来依我的意思,这酒宴早就该办了。可阿雪不肯,这才拖到今天。”
安似雪身着正红色衣裙,端着最后一盘菜出来,嗔怪地瞥了他一眼:“这种事也拿出来说?”
花容战摇着折扇,笑容满面地开口:“可惜,白兄和嫂子的婚礼不能大办,否则,金玉满香楼便是最好的办酒去处。摆个三天的流水席,多气派。”
沈妙言坐在君天澜身边,同样满面喜气。
安姐姐下午忽然说要办一桌酒席,这才把大家请过来,却没想到,竟是安姐姐和白太医的婚宴。
厢房中陈设典雅,白清觉同安似雪简单地拜过天地,便算是正式成婚了。
众人正要敬酒,安似雪笑道:“今天请大家过来,我还有一事想说个清楚。”
说着,走到沈妙言身边,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妙言无依无靠的时候,是国师大人收留了她,对此,我很是感激。”
君天澜垂下眼帘,心中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安似雪微微一笑,望向君天澜:“大人比妙言大了八岁,这一年多以来,也是将妙言当做妹妹疼爱大的。既是如此,不如让妙言认大人做兄长,大人以为如何?”
满屋寂静。
在场的这些人,都是知道君天澜对沈妙言的心意的。
可安似雪这么说,明摆着是怕君天澜占这小姑娘的便宜,才提出认兄长。
一旦认了,便是兄妹关系,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来。
沈妙言也呆住了,她没有料到,安姐姐会这么说。
她咬住唇瓣,望向君天澜,他,会同意吗?
正寂静间,坐在对面的顾钦原饮了口茶,声音凉薄:“妙言伶俐可爱,表兄认她做义妹,是极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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