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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这街上无论男女老幼,脸上都挂着笑容,说话间俱都是一团和气,同京城的氛围大不一样。
街角的杨柳闻风摇摆,叫卖杏花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经过,笑容甜美:“公子,要不要买一束杏花?早上新摘得呢!”
沈妙言看过去,那杏花雪白,花瓣尖儿上还沾着露水,正散发出淡淡的怡人清香。
她扯了扯君天澜的袖子,意思是想要。
君天澜从袖袋里摸出半块碎银子,那小姑娘吓了一跳,连忙摆手:“不要这么多的!三个铜板儿就够了!”
“拿着。”君天澜声音淡漠。
那小姑娘接过,犹豫片刻,干脆将怀中的几束杏花都给了沈妙言,认真地对两人作了个揖:“这花儿不值钱,但愿姑娘能喜欢!”
两人继续朝前走,沈妙言低头望着怀中的花团锦簇,身处这样安和的小城,叫人烦躁的心,也跟着这山水和杏花,一同平静起来。
两人穿过长街,君天澜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拐过街角,沿着一条土路,继续朝前走。
土路两边是漫无边际的棉花田,三四月的天,棉花都开了,放眼望去,大片纯白,同天际的云朵连成一片。
美不胜收。
土路尽头,矗立着几间木制房屋,有大黄狗卧在门口,听见有生人过来,连忙跳起来,冲着二人狂吠。
沈妙言禁不住抓紧了君天澜的衣裳,有些害怕地往他身后躲。
从院子里走出来一个小少年,十岁的模样,周身的气质很是恬静淡然,声音清脆:“大黄,别叫了!”
那黄狗子立即奔到他身边,很热情地舔他的手。
小少年抬头看向君天澜和沈妙言,微微一笑:“两位是素问师姐介绍来找我师父的吧?请进。”
说着,做了个抬手的姿势。
沈妙言揪着君天澜的衣角,还有些怕那条大黄狗,小心翼翼跟着跨进门槛,又望了眼笑眯眯的少年,小声道:“国师,这个少年,看起来还挺稳重。”
话音落地,就听见“哎呀”一声,那少年径直被门槛给绊了一跟头。
沈妙言默默扶额:“当我没说。”
两人进了堂屋,一位身着绿色衣袍的老者,正端坐在上位,双眼炯炯有神,“这位便是国师大人吧?素问在信中提起,你十分有本事。老夫观你面相,果然非池中之鱼。但愿有一天,你能龙游九天。”
这老人说话很直,丝毫不避讳,叫沈妙言有些诧异。
老者又转向沈妙言,只看了一眼,便笑道:“相思子毒?这可真是巧了,老夫正好得了株解相思子毒的药草,小丫头,算你命大。”
说着,不等君天澜和沈妙言开口,便吩咐那位少年:“阿瞒,领两位客人去隔壁厢房。”
那少年应了声是,便笑着抬手:“国师大人、沈姑娘,请这边走。”
说着,挑了侧门的布帘,正要跨过去,又被那门槛绊了一下。
沈妙言憋住笑,一本正经地跟着君天澜迈了过去。
厢房只有一间,绿纱窗,青竹床,圆木桌,素白帐幔,被衾整齐,收拾得很干净。
“我师父说,这几晚,我同他挤一挤,不知国师大人是否能和沈姑娘挤一张床?若是不行,那我和师父去客栈里住就好。”少年笑容温和。
“无妨。”君天澜淡淡道。
那少年便作了个揖,退了下去。
沈妙言奔到窗边,支起木窗,阳光落了满室,窗外栽着一树杏花,再远的地方,是同天际连成一线的大片纯白棉花田。
“国师,我喜欢这里!”
迎着和煦的春风,她开心大喊。
君天澜找了个白瓷八棱瓶,倒了些清水进去,将买来的杏花插进里面,声音淡漠:“喜欢就好。”
而另一边,阿瞒回到老者跟前,“师父,两位客人已经安顿下来了。”
老者点点头,慢条斯理地品着一杯茶:“你去我的药室里,把红木柜第三层放的青色药丸,用热茶融了,给那个小丫头送去。这是解毒的第一步,可别弄错。”
阿瞒立即点头,很快就去办了。
药室光线昏暗,阿瞒擎着一盏烛台,念念叨叨:“黄木柜第三层……金色药丸?”
这么念着,便走到最里面的黄木柜前,第三层果然摆着一粒金色药丸。
他戴了手套,将药丸小心翼翼放进一杯热茶里,端了出去。
等走到堂屋,又想起还未给国师大人泡茶,便急匆匆又泡了一杯,放到托盘上,一同端到厢房。
他叩了叩门,听见“进来”的声音,含笑走进去,“大人,沈姑娘,这是热茶。沈姑娘的茶水里放了解毒的药丸,师父说这是解毒的第一步,你快些喝吧。”
说着,将托盘放到桌上,正要端茶,却忘记了哪杯才是沈妙言的。
他挠了挠头,目光落在右边那杯上,应该没错,就是这杯。
想着,便笑着将另一杯茶递给君天澜:“国师大人,请。”
他留在这里,跟沈妙言唠了一会儿嗑,才收拾了茶具,退出去。
等他走到堂屋,便听见药室里发出一声咆哮:“小兔崽子,你给老/子滚进来!”
他愣了愣,快步进了药室,就对上那位鹿神医狰狞的脸:“我叫你拿红木柜第三层那颗青色药丸,你拿的是什么?!”
阿瞒吓得要死,挠挠头,认真回想了一下,连忙拍了自己一巴掌:“师父,我拿的是黄木柜那颗金色药丸!”
鹿神医几乎要晕厥过去,苍老的手扶着门框,一把年纪的人,孩子似的抬手抹眼泪:“那药乃是老夫的珍藏啊!你这小兔崽子,一百个你都不及那颗药丸贵!要完,要完啊!”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216章 一生一世一双人(下)
阿瞒揉了揉鼻子,好奇问道:“师父,那是什么药啊?”
“哼!”
鹿神医一甩大袖,捋着花白的胡须,冷声道:“那药乃是你师祖留下的,名为一生一世一双人!”
“当初本是要进贡给孝仁皇后,可惜后来发生了乐安之战,魏楚梁三郡割据为王,大周孝悯帝战死沙场,孝仁皇后随后自刎,追随着去了极乐净土,这药,才搁置在咱们这里!”
他说着,抬手就给了阿瞒一个爆栗子:“你可知,若是男子服用了,会有何后果?!”
阿瞒抱住脑袋,茫然地摇了摇头。
鹿神医叹息一声,“若是男子服用,便会在第二日睡醒后,对见到的第一位女子动情。且,若是要行房事,也须得与这女子才行。其他女人,再不能叫他产生欲念。”
阿瞒依旧满脸茫然,“师父,房事是何意?欲念又是何意?”
鹿神医恨铁不成钢地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跺脚离去。
他算是看开了,那药留着也没用,若是被君天澜吃了,也算是缘分。
只是,怕将来,可怜了那个小姑娘……
那小姑娘瞧着娇弱纤瘦,哪里承受得了君天澜那样高大的男人。
若是行房事……
鹿神医鹿沉一手负在背后,一手捏着胡子,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露出个老不正经的笑,便去往田间散步了。
而厢房中的两人,对这些毫无察觉。
窗下的圆木桌上置了一盘棋,君天澜闲着无事,便认真地教沈妙言下棋。
沈妙言好半天才弄懂规则,刚打算好好同国师杀一局,没走几步,就直接败北。
她气得不轻,重新置了一局,咬着手指头,想了半天才走出一步,对面的男人却风轻云淡,紧跟着落子。
她抬头望向他,见他悠游自在,很有些恼怒,想着怎么都得胜他一局,才算是挽回面子。
然而没过一会儿,这一局便又输了。
君天澜修长的手指捻着一颗棋子,冷峻精致的脸上,表情似笑非笑:“妙妙可是着急了?不如,我再让你几子?”
“谁要你让了!”沈妙言恼羞成怒,将棋盘上的棋子重新扒拉了,“再来!”
然而无论来多少局,无论她悔棋多少步,最后还是君天澜赢。
她抬头,怒视着他含笑的模样,最后起身扑过去,冲着他的手大口咬下。
“沈妙言,你是小狗吗?”
君天澜望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小姑娘,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细小的牙齿,湿润的口腔,以及……
流到他手上的口水。
沈妙言松了口,摸了摸他手掌上的咬痕,上面的齿印并不清晰,她咬得不重,所以也没有渗出血来。
她从袖袋里掏出小手帕,仔仔细细地将他手上的口水擦掉。
君天澜挑眉,正疑心她怎么突然乖巧了,就瞧见她掀开他的大袖,精壮的手臂上,尽管被咬伤的口子已经结了痂,可牙印还是很清晰。
那是她挨鞭子后,咬得君天澜。
她摸了摸那处伤口,轻声问道:“国师,你疼吗?”
他的瞳眸幽深了几分,“现在,不疼了。”
沈妙言忽然跨坐到他大腿上,伸手捧住他的脸:“可我身上的鞭伤,还很疼。”
她神色认真,并非开玩笑。
“那么,要我怎么做,你才不会疼呢?”
君天澜伸手抚摸她的面颊,指腹轻而细致地摩挲。
他知道,那鞭伤早已痊愈。
这小丫头说疼,大约说的,是她的心吧?
沈妙言灿然一笑,指了指自己嘟起的唇瓣:“要国师亲一亲。”
刚刚酝酿出的美好和暧·昧气氛,瞬间消弭无踪。
君天澜凝视她片刻,默默伸出手,将她嘟起的两片唇瓣揪在一起:“沈妙言,你就是过得太舒坦。”
“唔……锅酥……唔错了……”
沈妙言被捏住嘴巴,小眉毛皱起,连话都讲不利索了。
君天澜松了手,打了下她的屁股,“自己去玩儿。”
沈妙言尴尬地摸了摸被打的地方,红着脸跑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她便出现在了窗外,手中还抓着一枝盛开的纯白棉花。
她垫着脚尖,笑嘻嘻将棉花枝往君天澜发髻上插:“国师,我给你戴花!”
君天澜黑着脸,“沈妙言!”
与其说是呵斥,实际上一点力道都没有,不如说是无奈。
沈妙言眉眼弯弯,一转身,便风一般跑进远处的棉花林里。
她的身影那么自由,那么轻盈,素白的裙角在傍晚的风中飞扬,脚踝纤细,像一只翩跹的纯白蝴蝶。
她很快钻进棉花林里,同纯白的棉花融成一片,只剩下大笑声远远传来。
君天澜取下发髻上的棉花枝,默默看了一眼,便搁在窗台上,目光追随着那笑声,渐行渐远。
日渐西斜,这棉城景色,如诗如画。
称之为世外桃源,毫不为过。
他摩挲着指间扳指,目光依旧注视着在棉花田里,跟大黄狗熟稔了后,带着它四处乱窜的沈妙言。
若是能够同小丫头长长久久地住在这儿,也并非一件坏事。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九月筑场圃,十月纳禾稼。
黍稷重穋,禾麻菽麦。
粗茶淡饭的平和日子,其实,他很向往。
他垂下眼帘,伸手摸了摸袍子里的那块墨玉麒麟,很快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
窗外远处,有农妇站在田埂间,叉腰大骂:“你是哪家的小姑娘,还不赶紧出来,瞧瞧把棉花都踩倒了!”
沈妙言窜出来,手里还抱着一束长长的棉花,裙子被勾破不少,小脸早成了花猫,面对农妇,颇有些忐忑:“大婶,对不起……”
农妇将她大骂一顿,解了气,方才离开。
却半句不曾提,赔偿的事儿。
沈妙言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暖暖,便带着大黄回院子。
她跑进厢房,献宝似的,将那一束花捧给君天澜看:“国师,漂亮吗?”
君天澜抿了口茶,面无表情:“瞧你的样子,半分女孩子的矜持都没了。”
沈妙言笑嘻嘻的,正要说话,却见窗外趴了个小姑娘,正是街上卖杏花的那个。
她走到窗边,那小姑娘吓了一跳,想要躲到树后,却发现那棵杏树树干还很细。
“你在这里做什么?”沈妙言好奇。
那小姑娘卖花时很神气,现在却很胆怯,小心翼翼挪过来,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将掌心的东西放到窗台上,便红了脸,兔子似的快速逃走。
沈妙言看向窗台,一粒亮晶晶的糖果裹在透明的糖衣里,在夕阳下,折射出淡淡的粉色。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217章 我也想,待国师好
眼见着天色暗了下来,叫阿瞒的小少年过来叩门,请两人去堂屋吃晚饭。
四个人围坐在一张方桌前,阿瞒的手艺很好,几盘菜色香味俱全,尽管朴素,却依旧叫人食指大动。
“这些菜蔬,都是我自己种的,刚刚才从地里摘回来,新鲜着呢。”
他挠挠头,谦虚的笑容中,又藏着几分骄傲。
沈妙言却只盯着最中间那盘红烧肉流口水,因为是客人,又不好贸然去吃,最后还是君天澜给她夹了一块。
阿瞒做的红烧肉也好吃,沈妙言差点把舌头吞下去,努力在外人面前克制住馋相,却依旧在阿瞒惊讶的眼神中,连盛了三碗米饭。
等吃饱喝足,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木屋中,洗澡的地方是一口直径一米多的漆黑大锅,锅下烧柴禾,等到水烧热了,便熄了柴禾,让人泡在里头。
鹿沉吩咐阿瞒在锅中放了不少排毒的珍奇药草,沈妙言泡在里面,她第一次见识这样的泡澡方式,十分新奇,因此忍不住在里面摸摸那些药草,又玩玩水,直到水凉了都还不肯出来。
君天澜也要洗澡,他在外面等得急,隔着门帘,冷声催促:“你好了没有?!”
“国师,水凉了,你帮我添些柴禾!”
甜甜的声音传出来,叫君天澜又气又无奈。
他走到灶洞前,却不知该如何烧火,将一堆柴禾都丢进灶洞里,因为塞得太实,灶洞中的火根本烧不起来。
他见旁边竖着一根长长的吹气竹筒,便拿了起来,探进灶洞中,试图将里面的火吹旺些。
然而一口吹下去,不见火旺,反而吸了不少锅灰出来,将一张冷峻精致的脸染得漆黑。
他剧烈咳嗽着,抬起头,就瞧见沈妙言穿着雪白中衣,一边擦头发,一边笑嘻嘻盯着他。
他颇觉没面子,面颊一烫,站起身,丢了竹筒,面无表情地试图为自己挽回一点颜面:“本座要沐浴,去把你的洗澡水倒掉。”
沈妙言望着他沾满锅灰的脸,敛去小脸上的笑容,很认真地勾勾小手:“国师,你趴下。”
“做什么?”君天澜依旧没好脸色。
“趴下。”
他挑着眉头,慢慢俯下身来。
沈妙言伸出手,用自己干净的雪白衣袖,一点点,缓缓将他脸上的锅灰擦掉。
君天澜瞳眸微动,就瞧见她那双琥珀色的瞳眸中,满是平静,和认真。
“我知道国师待我好,我也想,待国师好。”
她抬起眼帘,凝视着君天澜的眼睛,温热的指尖抚摸过君天澜的眉眼与唇角,在烛火明灭的房间里,甜甜一笑。
君天澜握住她的手腕,紧盯着她的双眸,平静的心,再度被打乱。
她的中衣领口敞着,一痕雪白露出,像是诱惑。
君天澜直起身,余光扫到那痕雪白,伸出手,缓缓替她扣上盘扣,那么自然,没有任何占便宜的意思。
那小心翼翼的姿态,更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沈妙言低头望着他修长的手指,心底弥漫开一股异样。
做完这一切,君天澜摸了摸她的脑袋,“去房间睡觉。”
沈妙言深深看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开。
她躺在床上,木窗仍旧大开着,此时正值三月尾,一轮弯弯的月牙儿高挂夜幕之上。
那夜幕透着浩瀚无垠的深蓝,星河流转间,像是能将人的魂魄沉溺进去。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君天澜擎着一盏烛火,身着宽松的中衣进来,见她还没睡,便将烛火放在桌上,走到床边,掀起外面的被子躺进去:“在想什么?”
沈妙言同他睡两个被窝,禁不住往他身边挪了挪,声音轻软:
“国师,若我大仇得报时,你爱上了我,那,你能和我一起到这个地方来吗?咱们就住在棉城,每日晨起而作,日落而歇,耕田织布,做一对不问世事的夫妻,可好?”
君天澜侧头看她,但见她的瞳眸,是蜜糖一样的琥珀色。
大约是刚吃过糖果,那张红润润的小嘴,呼出的气息十分香甜。
他伸出手,轻轻将她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到时候,再说。”
沈妙言盯着帐幔顶部,眼中渐渐盛满憧憬:“棉城很漂亮啊……到时候,咱们也建一座小木屋,依山傍水,前面是一望无际的纯白棉花田,再远的地方,是安宁祥和的小镇。”
“再养一只像大黄的狗,等你傍晚回来,大黄跑出去迎接你,我在家做好了可口的饭菜,系着围裙,扶着门框等你,多好……国师,咱们以后,一定要回棉城,好不好?”
她说完,浅浅地笑了,转头望向君天澜,却见他阖着双眼,呼吸均匀,俨然是睡着了的模样。
她不爽地冲他扬了扬小拳头,侧身向里,怀着小小的梦,很快睡过去。
黑暗中,静默良久。
君天澜缓缓睁开眼,薄唇轻抿,凤眸幽深,从喉咙中发出两个低沉的音符:“嗯,好。”
桌上的烛火逐渐燃尽,落在那双漆黑的瞳眸中,火光渐渐小了,最后化为一点,寂静地熄灭。
那双瞳眸中,便只剩无边无际的黑暗。
翌日,清晨。
几只黄鹂鸟拖着滚圆的身体,在窗外的杏树间蹦跶,叽叽喳喳的,偶尔梳理一下有着绸缎光泽的羽毛。
沈妙言被吵得烦,猛地抽出君天澜的枕头,朝着窗户砸过去:“闭嘴!”
君天澜睁开眼,点漆般的瞳眸注视着帐幔顶部,“为什么要砸我的枕头?”
“因为我还要接着睡。”
沈妙言揉了揉睡乱的头发,侧身向里躺下,捂住耳朵:“别吵我。”
“你长本事了!”君天澜坐起身,直接推开她的小手,拧住她的耳朵,“起来,伺候本座梳洗。”
“疼!”沈妙言强压抑住起床气,被揪着耳朵坐起来。
君天澜松了手,重复了一遍:“伺候本座梳洗。”
沈妙言揉着惺忪睡眼,君天澜盯着她,这小丫头晚上毫无睡相,头发都睡偏了,鸡窝似的乱糟糟的。
那眼角,隐约还沾着眼屎,身上的中衣松松垮垮,露出半个雪白香肩,毫无世家贵女的矜持模样。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218章 看来,国师病得不轻
“国师,我还想睡……”
沈妙言的声音带着一分困倦,睁开眼,眼底都是不情愿。
那双琥珀色的瞳眸,透着灵气,宛如这张稚嫩的小脸上,最点睛的一笔。
君天澜瞳眸微动,心跳,不可抑制地加速。
他微微蹙眉,抬手摸了摸心口的位置,他这是,怎么了?!
沈妙言见他发呆,便重又躺下去,卷了被子继续睡。
君天澜满脸郁闷地下了床,一边穿衣梳洗,一边按捺住内心的躁动不安。
他推开木门,跨过门槛,却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沈妙言。
那副蠢蠢的睡相,在他眼中,突然就好看起来。
心跳,愈发快了。
他紧了紧手,大步离开。
吃早饭时,君天澜仍旧心不在焉,喝了一碗粥,拒绝了阿瞒递过来的包子,站起身,负着手独自朝棉花田里去了。
神医鹿沉擦了擦嘴和胡子,跟了上去。
阿瞒疑惑地望着这两人,最后摇了摇头,端了一碗粥和两个包子进了厨房,放进尚还温热的锅中,想着等会儿留给沈妙言吃。
棉花田一望无垠,连接着纯白的天际,行走在其间的田埂上,沐浴着三月暖阳,叫人心情莫名地温暖。
鹿沉跟在君天澜身后,君天澜最后停在花田中央,一双凤眸微微眯起:“鹿神医,本座问你,若一个人,偶尔会感到心中悸动、惊惕不安、甚则意识无法自主,这是何病症?”
“此乃心悸。”鹿沉捋着花白胡须,“其病位在心,多因体虚劳倦,情志内伤,外邪侵袭等,导致心神失宁而发病。”
“心悸……”君天澜抬手,又摸了摸心口,眼中掠过一丝茫然,“过去的二十年,本座从未得过如此病症。此病,神医能治否?”
“自然能治。”鹿沉说着,目光瞟了眼君天澜的脸,想起自己徒弟将药丸搞错的混账事,眉头一凛,又追问道,“敢问国师,这病,是面对某个人时才会发作,还是无缘无故,就会发作?”
君天澜仔细想了想,答道:“面对她时,心跳会加速,感觉四肢有些僵硬。无论她出现时的模样是美是丑,本座的目光,都会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
他说着,皱起眉头:“一旦她的视线看过来,本座就会产生心悸的症状。明明想要同她待在一起,可是在一起时,却又觉得紧张。”
鹿沉垂首,用拳头挡住嘴边几乎压抑不住的笑容,勉强正经地咳嗽了声,“看来,国师是病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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