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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沈妙言眨了眨眼睛:“差不多知道。”
寝屋中寂静半晌,君天澜起了逗弄之心,伸出手,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白腻的脸颊,瞳眸一片幽深:“所谓枕边风,指的是妻子在床上,对夫君说的悄悄话……”
温凉的指腹顿在沈妙言的唇瓣上,他的声音透着邪魅:“你确定,要对本座吹枕边风?”
明明曾经数次与他同睡一个被窝,可这一刻,沈妙言觉得,气氛同以往不一样了。
被窝好似狭小了许多,她似乎同这个男人距离太近,近得能够听见他平稳的呼吸。
她忍不住往后缩,可是她每退一点,身前这个男人,便会主动靠近她一点。
没人掌灯,那些灯笼里的烛火逐渐燃尽。
房中渐渐,昏暗下来。
沈妙言的呼吸渐渐重了,她退无可退,纤瘦的背抵在墙壁上,声音细弱:“国……国师,我不想吹枕边风了,你让我下床好不好……”
她不过是想将阿沁讨要过来,所以才整了个枕边风,她以为国师看她小,不会跟她认真,没想到,国师居然来了这一出。
现在不仅没能将阿沁弄到衡芜院,似乎还可能将自己搭进去!
她的心跳得极快,脸儿红扑扑的,只觉与君天澜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被他的视线盯着,她更觉周身肌肤仿佛被烈火灼烧,烫得她浑身不自在,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
她的手紧紧环着胸,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总觉这样的环境里,空气都稀薄起来,害得她呼吸好艰难。
君天澜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薄唇勾起,笑容中透着几分坏,又往她跟前挪了挪:“妙妙……”
这一声呼唤百转千回,修长的五指,穿过她披散下来的头发,极轻柔地抬起她的下巴。
沈妙言身子一僵,声音都颤抖起来:“国师,我,我就是想让阿沁到衡芜院来……”
君天澜欣赏着她这副羞涩的模样,心情大悦。
长腿一伸,他直接将沈妙言圈在身边,薄唇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白净的耳垂,声音丝丝缕缕,都是诱惑:“不是说,要对本座吹枕边风吗?本座等着呢。”
吹个毛毛雨啊!
沈妙言被他圈在怀中,几近崩溃,国师今晚是怎么了,怎的突然热情似火,她好害怕!
君天澜凝视着她窘迫的双眸,缓缓低头,薄唇距离那张红润润的唇瓣越来越近。
沈妙言真的怕了,死死推着他宽大的胸膛,面颊烫得要命:“国师,国师……我不要……”
软软的声音,明明是拒绝,可听在君天澜耳中,却变了味道。
他怕自己走火,深呼吸后,将腿从她腰间挪下来:“还不快走!”
沈妙言吓得要死,忙不迭爬出去,连鞋都顾不得穿,红着脸奔进东隔间。
君天澜坐起来,望了眼紧闭的月门门帘,抬手摸了摸唇瓣,虽是逗弄这丫头,可是刚刚那一瞬,他是真的想要亲她的。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打算去看会儿书再睡,低头穿鞋,就瞧见沈妙言的一双绣花鞋,东一只西一只甩在他的鞋边。
她的鞋比他的小很多,鞋尖上绣了朵霞草花,素朴却精致。
他弯下腰,将那双绣花鞋提起来,走进东隔间,将鞋轻轻放到床边。
沈妙言蒙在被子里,听着他的动作,等他走后,才钻出脑袋,忍不住轻声低喃:
“国师那副冰冰冷冷的皮相,也不知骗了多少人。明明是个重情之人,却偏偏被市井传成冷酷绝情的大奸臣。”
果然,人是不可貌相的。
她想着,又望了眼床边那双摆放端正的绣花鞋。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79章 国师的心在滴血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可素问医术实在高明,再加上用的都是绝品好药,不过半个月的功夫,沈妙言便活蹦乱跳,爬树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
她今日起了大早,送国师出了府门,兴冲冲叫添香拿了鱼竿,打算去花园大湖里钓鱼,晚上煮鲜鱼汤喝。
如今已是二月天,冰雪消融,万物生长。
她抱着鱼竿独自坐在湖边,钓了一会儿,见鱼儿总不上钩,不由恼怒,正不耐烦时,旁边有人轻笑,她偏头看去,阿沁抱着一只食盒,笑容带着善意。
微风吹来,她那张白净的鹅蛋脸,看起来很舒服。
她缓步走过来,将食盒放到一旁,从沈妙言手中接过钓鱼竿:“钓鱼最忌讳浮躁,小姐先吃些点心吧,我来帮你。”
沈妙言闻言,半信半疑地将鱼竿交给她,从食盒里拿了碟豌豆黄出来吃。
阿沁很有耐心,小半个时辰过去,却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沈妙言很佩服这样的耐心,她觉得国师看书和批折子时,也很有耐心。
有本事的人,似乎都能耐得下心来做事。
鱼线微微动了下,阿沁眼前一亮,连忙收线,果然,鱼饵处吊着一条足有四五斤重的大鲤鱼。
她连忙拿桶过来,阿沁将红鲤放进去,又把鱼竿交给沈妙言,“小姐试试?”
沈妙言擦了擦手,抱着鱼竿跃跃欲试。
这一次,她比先前耐心得多,等了一刻钟的时间,终于有鱼儿上钩。
她连忙起身,只见一条金色的小鱼被拽出水面。
阳光下,这鱼儿浑身金鳞闪闪发光,看着相当耀目漂亮。
沈妙言取下这条只有巴掌大的鱼,丢进水桶中,颇有些泄气:“这样小,还不够塞牙缝的。”
阿沁笑道:“小姐太急了,慢慢来,总能钓到大的。”
然而,沈妙言连着钓了六条那种纯金色小鱼,愣是没钓到稍微大些的。
不过她也不介意,她很喜欢跟阿沁玩,阿沁总是特别温柔有耐心,声音又很好听,她总觉得是可以信任的人。
临近晌午,她才依依不舍地同阿沁道别,拎着水桶回了衡芜院。
她吩咐厨房将水桶里的鱼儿都烧了,换了身漂亮衣裳,打扮乖巧地坐在花厅,等君天澜回来用午膳。
厨房将那尾大鱼跟荷包蛋一同做成鲤鱼蛋汤,拂衣说很有营养。而沈妙言钓起来的几尾小金鱼,被炸成了小鱼干,看起来金黄酥脆,撒着些调味粉末,喷香喷香的。
沈妙言馋的不行,强忍住口水,好容易才把君天澜给盼回来,连忙献殷勤:“国师,我今儿个钓了好多鱼,你快来尝尝鲜!这条大鲤鱼是阿沁帮我钓的,她很能干,教我钓鱼要有耐心。”
君天澜不由看了她一眼,这丫头是被阿沁灌了迷魂汤?居然拐着弯儿地帮她说好话。
他撩起袍摆落座,沈妙言紧忙为他夹了一块鲜鱼肉,又夹了一只炸好的小鱼干:“国师,你尝尝。”
君天澜正要吃,目光一凝,那只小金鱼,为何看着有些眼熟?
巴掌大,隐约能够看出纯金色的鱼头。
闻起来比旁的鱼更加鲜香。
“这是……在花园的湖里钓的?”他放下筷子,目光阴郁。
“对呀,我连钓了六条,都是这样的鱼,看起来金澄澄的,漂亮是漂亮,就是太小了,上不得台面,小家子气得很。”
沈妙言自顾说着,纯然没注意到君天澜完全变黑的脸色,咯嘣咯嘣嚼起炸好的小鱼干。
君天澜握着筷子的手微微发抖,心脏止不住地滴血。
这鱼名为“千金令”,乃是他让容战从高山深泉里弄来的,因着一身纯金鱼鳞,有价无市,千金难求。
这鱼还十分娇贵,须得活水养着,每日吃的都是最鲜嫩的蚌肉。
整个楚国,这种鱼也不过数十尾。
如今倒好,其中六尾直接上了他的餐桌。
“这鱼儿看着怪小的,味道却很鲜美呢!”沈妙言满嘴流油,一手抓着条小鱼干,“国师,你怎么不吃啊?一共六条,不如咱们平分了吧!”
——女孩儿家家的,就该宠着!古话说,穷养儿,富养女,属下虽没读过几本书,可古话肯定是不会错的!
君天澜想着上次他属下说的话,强忍住将沈妙言丢湖里喂鱼的冲动,将盘子里的炸鱼干都夹给了她:“既是喜欢,都给你吃好了。”
沈妙言不由多看了他几眼,为什么她觉得,国师说这话时,有种心在滴血的感觉?
莫非是他舍不得吃?
她满脸狐疑,盯着君天澜,嘴巴不停地嚼着。
等她吃完,净了手,由衷说道:“国师,我觉得,这是我吃过最鲜美的鱼,比金玉满香楼的河豚鱼汤还鲜。”
不仅是最鲜美的,也是最贵的。
君天澜在心中默默补充着,面上却一派淡漠,喝了碗鲫鱼汤,说道:“当真喜欢阿沁?”
沈妙言一愣,连忙欢喜地点头:“喜欢!”
君天澜放下汤碗,优雅地净手:“若实在喜欢,去跟顾管家说一声,叫他把阿沁调到衡芜院。”
沈妙言自然没想到,事情这样轻易就成了,连忙谢过君天澜,欢天喜地的去找顾明。
侍立在侧的拂衣却有些担忧:“主子,阿沁她……”
“无妨。”君天澜抬手,示意她不必再说,“与其让她想尽办法接近沈妙言,利用那丫头达到自己的目的,不如本座主动成全她。”
说罢,起身往外走去:“她最初进府,不就想进衡芜院吗?总得叫她得偿所愿一回。”
拂衣听罢,只得应是。
傍晚时分,阿沁进了衡芜院,职务是管理庭院花草。
她住的厢房在添香隔壁,她将房里的东西整理好,推开门,正好看到坐在屋檐下绣花的拂衣。
拂衣抬头,笑容温婉:“好些日子没见了。”
“是啊。”阿沁也笑了笑。
“希望咱们能够相处愉快,”拂衣低头,拿剪刀剪断丝线,“也希望,你能够离沈小姐远些。”
阿沁目光落在远处,沈妙言正同添香和素问踢毽子玩。
她又笑了笑:“沈小姐聪明可爱,我喜欢都来不及,又怎会伤害她?拂衣,你多虑了。”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80章 楚珍大婚(1)
过了两日,国师府忽然收到沈御史府发出的请柬。
君天澜还在上朝,顾明便将那封请柬送到沈妙言手上。
沈妙言盘腿坐在书房的软榻上,一边啃冬枣,一边翻开那大红请柬。
请柬上言简意赅,说是三日后沈峻茂同长公主大婚,邀请国师过府参宴。
“这么快就大婚了?”她将枣核儿丢出窗外,圆眼睛里满是思量。
长公主出嫁,为着婚礼隆重、礼节齐备,必然会准备上几个月。
可楚珍和沈峻茂才赐婚没几天,突然就要大婚,想来,定是事出有因。
她翘起唇角,一定是太后舍不得让楚珍落胎,所以打算趁她肚子还未大,赶紧将她塞给沈峻茂。
如此瞒天过海,沈府的人大约也很难知晓。
楚珍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嫁给沈峻茂,再加上相府二小姐张敏对沈峻茂有意……
呵,庶叔家,怕是有的热闹了。
君天澜在外面用完午膳才回来,走进书房,就瞧见沈妙言趴在书桌边,正聚精会神地画着什么。
他走过去,就瞧见她画了一副送子观音,画的不是很好,不过隐约还是能瞧出观音的模样。
他微微咳嗽了声:“画这个做什么?”
沈妙言头也不抬:“过几天堂兄娶楚珍,这是送他们的大婚礼物。看见你库房里有座白玉送子观音像,不过,那样好的东西,觉得送给他们划不来。”
她竟然翻过他的库房了。
君天澜挑眉,为什么他会有一种,私房被新娶的小妻子偷偷翻查的感觉?
他又望了眼那幅送子观音像,“既如此,那便替我也画一幅吧,权做大婚礼物。”
沈妙言抬头,笑容狡黠:“国师真小气,明明那么有钱。库房里有好多宝贝!”
他低头望她,她稚嫩的小脸白里透红,他知道上面搓了杏仁霜,很香。
他看着就觉心痒,忍不住伸出手,掐了把她的脸蛋:“我若送他们宝贝,怕是你第一个不乐意。”
说着,松开手,却见她脸上已然红了大片。
他诧异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他的力气有那样大吗?还是她的肌肤太过娇嫩?
“自然是不乐意的。”沈妙言说着,揉了揉脸,忍不住瞪他,“不许再掐我脸了!要掐掐自己的去。”
说罢,继续认认真真地画图。
君天澜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没有小丫头的柔软。
还是掐她的脸舒服。
沈妙言画完送子观音像,用两个画匣子装起来,分别贴上自己和君天澜的名讳。
送子送子,若是沈峻茂知道楚珍怀的是别人的孩子,估计会被气到吐血。
她想着,圆眼睛里都是期待。
翌日,君天澜去上朝,沈妙言跟着素问进药房认药。
偌大的药房就只有她们两个人,早春的阳光从雕扇透进来,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草香。
沈妙言乖觉地坐在素问身边,听她耐心地讲述那些药草的用途,不知不觉,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跟指间流水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素问最后摆到桌子上的是两张黄纸,沈妙言定睛看去,上面的草药差不多,都是黄色的小花,花吻有些长。
她随手拿起一朵,嗅了嗅,这干花也挺香的。
她正准备弄一点尝尝,素问连忙夺过那花,认真说道:“这是断肠草,切莫吃了。”
“断……断肠草?”沈妙言吓了一跳,连忙在裙子上擦擦手,后怕地望了眼那不起眼的小花,“素问,你别净找些毒药教我认啊!”
“断肠草,又叫钩吻,花形呈漏斗状,是合瓣花,叶面光泽。”素问说着,放下断肠草,拿起另一张纸上的花朵,“这种则是忍冬,俗名金银花,花朵是喇叭状的,叶面无光泽。”
沈妙言撑着脑袋,翻开书页,“性甘寒气芳香,芳香透达又可祛邪。这小花看着怪不起眼的,怎的还能祛邪?”
素问笑了笑,将两种花包好,“往常总有人不懂,到山里摘了断肠草,误当做金银花泡茶喝,结果导致死亡。小姐可千万要记住两种花的区别。”
沈妙言点了点头,又好奇问道:“若是吃了断肠草,该如何?”
“若是中毒不深,及时灌些鹅血、羊血什么的进去,倒也能缓解。不过具体的,还是要等专门的大夫诊治。”素问说着,合上书页,望了眼窗外的天色,“小姐该回去了。”
第二日,素问专门做了个金银花荷包送给沈妙言,沈妙言收到礼物,喜欢得不行,连忙佩戴在身上。
眼见着沈峻茂和楚珍大婚之日临近,宫中和沈府都忙碌起来。
沈妙言踩在秋千上,瞳眸中一派幽深。
沈月如那样的性子,怎么会容许楚珍这样的女人嫁给她弟弟。
如今京中风平浪静,一点浪花都没有,倒有些风声鹤唳的感觉。
她总觉得,沈月如、庶叔乃至张敏,一定在盘算想什么。
看来明天的婚礼,也不一定能够顺利进行。
她正想着,顾明等人引了个小太监过来,说是传皇后懿旨。
沈妙言踩着秋千,双手抓着秋千架,居高临下地斜睨着那小太监:“沈月如说什么?”
那小太监孤身一人,身后站着两个国师府的黑面侍卫,吓得腿直哆嗦,哪里敢叫沈妙言下跪接旨!
他咳嗽一声,连忙道:“沈小姐,皇后娘娘说,长公主明日便要出嫁,请你进宫为她添妆!娘娘说,长公主脾气急躁,没什么真心的朋友,你们二人虽然有过节,可都是真性情的姑娘,必然能够成为好朋友的。”
“好朋友?”沈妙言忍不住嗤笑,“沈月如还真说得出来!说罢,她这次叫我进宫,又准备了什么阴谋诡计?”
明明面对的只是个粉嫩粉嫩的小姑娘,可这小姑娘身上的气势和聪明劲儿,也太可怕了。
小太监吓得够呛,连忙恭敬地说道:“不不不,我们娘娘没有恶意的!沈小姐入宫添妆,也能沾点大婚的喜气不是?娘娘常常念着沈小姐呢!”
“怕是念着我早点上西天。”沈妙言翻了个白眼,摆摆手,“行了,你走吧,我明日会入宫的。”
侍卫将哆哆嗦嗦的小太监送出了府,顾明却颇有些犹豫,站在秋千架下,轻声道:“沈小姐,皇后突然传旨,怕是要谋害您呢!您明日随主子去沈府参加喜宴就是,何必要去宫中?”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81章 楚珍大婚(2)
“顾叔叔这就不懂了。”
沈妙言跳下秋千,“沈月如不愿意楚珍嫁给沈峻茂,可我却巴不得他们成亲。明日她要对楚珍做手脚,我无论如何,都是要拦着的。进宫,正合我意。”
说罢,腹黑一笑,转身离开。
顾明站在原地,盯着她的背影,莫名其妙的,他仿佛看到了自家主子的影子。
同样的腹黑,狡猾,令人琢磨不透。
在得知沈妙言要进宫的消息后,君天澜并未拦她。他觉得,叫她多历练乃是好事。
世上诸多牛鬼蛇神,她不可能始终藏在他的羽翼下。
总要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翌日一早,沈妙言挑了件石青色收腰长袄,胸前绣着白鹤衔珠图案。脚下踩一双厚底皂靴,头发照例挽成两个发团子,簪着霞草花发钗,佩戴了素问送的金银花荷包,便进了宫。
引路的小宫女一路领着她往里走,只是越往里走,周遭越是荒僻。
沈妙言的目光落在大理石路尽头,那里矗立着一棵修剪整齐的石榴树。
树旁站着个男人,身着明黄色龙袍,宽肩瘦腰,身姿修长,腰间佩戴着龙形白玉。
他摩挲着指间的白玉扳指,闻见身后脚步声,转过身,雅致的脸上浮起一抹浅笑。
引路的小宫女早退了下去,沈妙言不卑不亢地盯着楚云间,没有主动开口。
楚云间缓步走过去,温和的瞳眸中闪过异样,他的小未婚妻,已经长高不少。
等春天到了,或许便会像那些抽条的柳芽儿,长得更快吧?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见她面颊鼓鼓,像是个嫩生生的包子,薄唇便漾开一抹轻笑,伸出手,情不自禁地捏了一下。
沈妙言大怒,推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你把我弄到这里来,想做什么?”
“不过是想和你说说话罢了,不必如此紧张。”楚云间负手而立,漫不经心地说着,目光落在远方,那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沈妙言静静看着他,好半晌后,淡淡道:“你若无事,我告退了。”
说罢,转身便要离开。
楚云间偏头望向她,“你安姐姐,有了身孕。”
沈妙言身子一僵,不可置信地转身看他,他眉眼淡漠,不像是在开玩笑。
她站在那里,双腿像是在土地里生了根,再也挪不动。
“你安姐姐肚子里的,将会是朕的第一个孩子。”
楚云间微笑着走向她,修长的手指抚摸上她的脸蛋,“朕很想知道,若你安姐姐生下了孩子,你,会如何做?还会对朕报仇吗?可你若是杀了朕,你安姐姐的孩子,便会没了父亲……”
他的声音很轻缓温柔,可是在沈妙言听来,却透着致命的阴毒。
垂在袖中的双手早已攥成了拳头,她避开他的手指,目光落在不远处那些早春的桃花苞上,倔强得不肯开口说话。
楚云间轻声笑起来,抬手将她发团子后的霞草花发钗扶正,声音柔和:“去合欢宫吧。”
沈妙言转过身,沿着小路慢慢离开。
楚云间静静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捻了捻手指,指间仿佛还残留着她脸颊嫩滑的触感。
合欢宫。
楚珍身着凤冠霞帔,满屋子的装饰品都是大红色的,十分喜气。
她坐在梳妆台前,没个好脸色:“哼,那帮子世家小姐,平日里都想方设法地巴结本公主,如今本公主要出嫁了,居然一个都不来为本公主添妆!本公主这次嫁人,手段虽不怎么光彩,可到底也是长公主出嫁,她们好大的胆子!”
金珠无奈地为她上妆,抹匀了胭脂,望着那双杏眼,轻声道:“殿下的眼睛,是否还画成凤眼?”
“凤什么眼!”楚珍不耐烦,“随便画画得了!又不是嫁给国师大人,画什么凤眼!”
金珠连忙称是,小心翼翼继续为她化妆。
正在这时,一名小丫鬟进来禀报,说是相府二小姐张敏求见。
楚珍愣了愣,随即笑道:“张敏?倒是个有良心的!让她进来吧。”
张敏带着一盒珠宝进来,笑容满面地道了喜,又恭维了楚珍几句,将她哄得十分高兴。
而与此同时,沈妙言也到了合欢宫殿外,正要进去,却被一名大宫女拦住。
那大宫女上下打量了她,知晓她是皇后请来的,便笑着行了个礼:“沈小姐既是为公主添妆,便佩戴上这一只荷包吧,寓意吉祥呢。”
沈妙言接过那只红莲花造型的荷包,捏了捏,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金银花罢了,”大宫女依旧含笑,“金银并蒂,乃是代表夫妻恩爱、富贵荣华。”
沈妙言笑了笑,手指缓慢地摩挲着那只荷包:“果然是好寓意呢。”
大宫女目送她进去,眼底划过一抹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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