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谢陶紧紧咬住嘴唇,忽然站起身,将猫儿扔到一旁,伸手去推沈妙言。
沈妙言从绣墩上摔倒,拍着屁·股爬起来,不悦地皱眉:“你推我做什么?!”
“不许……不许你说……说他的坏话!”
谢陶眼圈通红,站在那里,将斗篷解下来丢给沈妙言,“不许……说他的坏话!”
“我就说!”沈妙言把斗篷扔到床上,气势比谢陶要厉害得多,“他总是劝国师不要亲近我,他不是恶人是什么?我就没见过他那样厚颜无耻的人,竟然跟个小姑娘过不去!”
谢陶气得小胸脯剧烈起伏,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最后似乎是忍无可忍,猛地扑上前,跟沈妙言打了起来。
两人滚到地上,谁都不肯让谁,沈妙言仗着自己说话利索,嘴刀子哗啦哗啦往外冒:
“他就是坏人!我看不惯他老离间我和国师!花狐狸就比他好多了,好一百倍一千倍!国师比他好一万倍!说什么惊才绝艳唯顾氏钦原,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刻薄小人!”
谢陶哭得更加厉害,几乎是在跟沈妙言拼命:“顾先生是……是好人!他送……送我回大周,也是……是为我好……”
大周?
沈妙言终于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讯息了,动作不禁一顿。
大周比楚国要繁荣强大得多,若谢陶是大周国人,那么国师和顾钦原,会不会也是大周国的?
可是,他们为何会出现在楚国京城?
——剑之所向,唯有战场。表兄生来,就不配拥有儿女情长。
——若到达那条路的尽头时,双手都沾满了冰冷的鲜血,若坐上那个王座时,周围早已没了想要守护的东西,那么这些年我费尽心机,又有何意义?
那日金玉满香楼中,国师和君天澜的话依稀浮现在耳边。
她一直以为,国师话中的“王座”,指的是楚国的皇座。可如今看来,实情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沈妙言出神间,被谢陶按在地上,趴在她身上又抓又咬。
侍女们闯进来时,就瞧见两人滚了一身的灰,姿势颇为狼狈。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38章 藏在胸腔里的野兽
她们紧忙将二人拉开来,谢陶还在哭,小黄猫在她脚边喵喵直叫,对沈妙言拱起背竖起尾巴,龇着牙,俨然是发怒的模样。
侍女们分成两拨照顾人,这打架的两人发髻凌乱,衣衫都被撕破,沈妙言的手臂上还有个大牙印。
拂衣和添香把沈妙言带去隔壁厢房换衣服,沈妙言由着她们折腾,等折腾完,她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除了脸颊还有个抓痕外,倒是看不出她刚刚打了一架。
她又回到谢陶住的厢房,谢陶抱着小黄猫,换了身厚实的新衣裳,却依旧不停地哭。
侍女要给她擦眼泪,她推开那侍女的手,蹲在地上继续哭,好似整个国师府的人都欺负了她。
几名侍女怎么都哄不好,无奈地望向沈妙言,添香不忿:“是你们谢小姐先开始动手的吧?现在哭成这样,凭什么要我们小姐哄?”
沈妙言却什么都没说,大步上前,在谢陶面前蹲下,伸手粗鲁地给她擦眼泪,圆圆的瞳眸中都是平静:“顾钦原,对你而言,是很重要的人?”
重要到,可以为了他,一个连话都说不利索的小姑娘,独自从大周千里迢迢找过来。
谢陶哽咽着,不说话。
“很明显,他不愿意让你住在他府中。或许,他有身不由己的缘故,或许,只是单纯不想见你。所以谢陶,回家吧。他那样的人,能注视到的地方,只有他们所谓的大业。你又何必,飞蛾扑火?”
沈妙言小小年纪,却将事情看得通透。
她扶起谢陶,侍女们的注目中,谢陶忽然伸出手,轻轻环住她的脖颈。
厢房中哭声渐歇,她抱着沈妙言,委屈,却又坚强地将眼泪都咽下去。
沈妙言不知道这个拥抱是不是她表达谢意的方式,她犹豫半晌,像是安慰一般,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侍女们望着这二人,同时松了口气。
沈妙言离开时,谢陶抱着小猫站在屋中,凝视着她的背影,轻轻摸了摸小猫的脑袋。
傍晚的寒风卷起院中的枯叶,又缓缓坠落,像是人的叹息。
沈妙言,就算是飞蛾扑火,就算羽翼会被灼烧,只要那个人是他,我也心甘情愿啊……
沈妙言匆匆用过晚膳,回到衡芜院,钻进书房,就瞧见君天澜在灯下看书。
夜里的气温颇有些寒凉,她搓着小手走过去,软软唤了一声:“国师。”
君天澜从书册中抬眸:“沈妙言,你长能耐了,上午把公主踢进水里,晚上又和谢陶打架。你是不是,还想跟本座动手?”
“国师武功盖世无双,我哪儿敢跟您动手。”
沈妙言吸了吸鼻子,大约实在是冷,忍不住地往君天澜身上靠,“国师将来要一统江湖千秋万代的,我跟在后面做个小喽啰就好。”
君天澜嘴角微抽,这丫头,到底打哪儿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词语。
他想着,将沈妙言往旁边推了推:“若是冷,就去床上窝着,离本座远些。”
沈妙言不乐意,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腰,不让他推开,仰头问道:“国师,谢陶什么时候走啊?她也怪可怜的,大周那么远……”
君天澜瞳眸骤缩,一把擭住她的下巴:“谁告诉你,她要回大周的?”
“她自己啊。”沈妙言眨巴着晶亮的圆眼睛,“她笨死了,虽然说话不利索,可说的全是关键!随便跟她胡扯一通,就把她的心里话套出来了。国师,她是真的喜欢顾钦原呢。”
君天澜盯着她,眼底都是深沉,手指的力道不觉加重。
“国师……”沈妙言的下巴被捏疼,忍不住皱眉唤了一声。
“沈妙言,忘掉那些话,若是敢走漏半个字……”
他身上不由自主地散发出一股嗜血之意,沈妙言怔了怔,那些话,指的是谢陶喜欢顾钦原,还是……
大周?
沉默片刻,她点了点头:“国师放心,那些话,我会烂在肚子里。”
君天澜这才松手,面无表情地继续看书。
窗外的冷风呼啸而过,像是野兽恐怖的咆哮。
沈妙言站在他面前,灯光落在他身上,洁白的纱质中衣,顺着纹理流转出淡淡的萤光。
几缕黑发垂落在身前,他撑着头,狭长的凤眼平淡却又深沉。
平日里所有的霸道与贵不可言,似乎都化为了冷漠。
而明明是这么安静的模样,可沈妙言却觉得,他的胸腔里,藏着一头凶狠的野兽。
一旦触碰到他的底线,那头野兽便会破笼而出,毫不犹豫地将对方撕成碎片。
她转过身,默默走向自己的东隔间。
她不知道谢陶是什么时候被送走的,第二****去找她玩时,她就已经不在国师府了。
那间厢房空空如也,像是从没住过人。
那个瘦弱爱哭,说话总也不利索的小姑娘,也好似是凭空出现的幻觉。
沈妙言静静站在厢房里,深秋的暖阳从雕花木窗洒进来,她伸手触摸着在阳光中飞舞的尘埃,圆眼睛里都是懵懂。
这国师府的水,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她猛地攥紧拳头,尘埃,瞬间四散。
……
眼见着进入十一月,天气愈发寒冷。
沈妙言穿了象牙白的小袄子,下身着一条柳青色厚实长裙,跟添香她们在院子里踢毽子玩。
正玩得高兴,外面忽然响起一阵鞭炮声,紧接着便是鼎沸的人声。
添香一拍脑袋:“哎呀,我差点忘了,今天是秋闺放榜的日子呢!也不知今年的状元郎是不是韩公子!”
“这还不好办……”沈妙言说着,捋起裙子,指挥起守在不远处的夜寒:“夜二哥,你去搬架梯子过来,我要看看外面的情况!”
夜寒很快搬来木梯,靠着围墙摆好,沈妙言便手脚灵巧地爬上去,她好奇地朝街道上张望,只见报喜的人正拿着大红喜报,往各家奔走。
凡是考中的人家,都会在门口放上几串鞭炮,亲友们更是如云而至,十分的热闹。
“嗨,谁考中状元了啊?”
她双手合拢,对着下面经过的报喜人大喊。
那报喜人吓了一跳,抬头看见是个小姑娘,于是笑道:“是韩尚书家的公子!韩公子在会试里考中第一,殿试中,以一篇纵横策论,博得满堂彩,被圣上钦点为今年的状元郎呢!”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39章 好歹,她还活着
沈妙言还要再问是韩家的哪位公子,那报喜人已经喜滋滋地跑了。
等到了傍晚,沈妙言去花厅等君天澜一同用晚膳,刚跨进花厅,就觉得暖烘烘的,好似是烧了地龙。
而桌上,还摆了好大一桌酒席。
“顾叔,这是要干嘛啊?”沈妙言好奇。
顾明正拿着酒水进来,笑道:“韩大公子中了状元,主子心情好,特地遣人回来,吩咐属下准备一桌好菜,要为韩公子庆祝。”
原来是韩棠之中了状元。
沈妙言正想着,突然脑袋一痛,她抱头看去,花容战收回折扇,“哗啦”一声展开来,“沈丫头,在想什么呢?被偷袭了都不知道。”
“关你什么事,臭狐狸。”沈妙言朝他扮了个鬼脸。
两人打打闹闹,君天澜很快同韩棠之一道进来,韩棠之身着浅蓝色对襟长衫,面庞清秀干净,唇角含着点点笑意,整个人温润如玉。
沈妙言和花容战都呆呆望着他,他眉眼弯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没……没有……”
花容战和沈妙言同时摇头。
君天澜什么都没说,落座后,众人也都跟着落座。
花容战似乎是不大好意思面对韩棠之,坐在沈妙言身边,竖起手掌挡住自己嘴,小小声:“他这是怎么了?怎的不颓废了?”
沈妙言也竖起手掌挡住小嘴:“是要奋发向上了吧!”
对面的君天澜嘴角微抽,这两个货,挡什么嘴巴,声音这样大,是怕韩棠之听不见吗?
“我来迟了。”
清润的声音响起,沈妙言看去,只见白清觉不知何时到了,正微笑着走过来。
经过她的身边时,她闻见他的身上,有淡淡的梅花香。
她认识的人中,只有安姐姐喜欢在冬天用梅花熏香,没想到这位白太医也喜欢。
“哟,清觉这是怎么了,往年冬日,不是最喜欢用雪冷香么,怎的今年用起了月梅踏雪?还是红胭脂坊的。”
花容战打趣,鼻子灵的跟狗似的。
白清觉撩起袍摆落座,笑容依旧温厚:“换个口味,又有何不可?”
正在这时,添香领着另一个男人跨进门槛:“主子,顾先生到了。”
沈妙言回过头,那位身姿瘦削的男人,穿着暗流云纹的天青色薄袄,披了件月白色绣如意大氅,宽肩窄腰,周身都携裹着霜雪的冰冷气息。
拂衣为他摘了大氅,他走过来,在君天澜右手边落座。
而随着他的到来,原本还算活络的气氛,瞬间像是冰冻住,众人都不说话了。
最后还是韩棠之笑着对君天澜举杯:“多谢大人为我庆祝。这一杯酒,我敬大人。”
君天澜什么都没说,同他对碰了下,便仰头一干而尽。
花容战自己也喝了大杯烈酒,伸手勾住韩棠之的肩膀,酒气喷吐在他脸上:“棠之啊,咱们也是多年的挚友了,慕容的事,是我对不住你!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你瞧好了!”
说罢,便拍了拍巴掌。
众人只听得丝竹管弦声起,十二名身着软黄轻纱的少女,手持不同乐器,如同仙子般飘逸地进来。
在她们之后,十一名身着软绿轻纱、广袖罗裙的少女,蝴蝶般簇拥着一位红衣少女翩跹而来,随着乐声舞蹈起来。
那红衣少女最是美貌,雪白的肌肤和窈窕的身段,透过红罗纱,若隐若现地呈现在众人眼前。
一举一动,都透着媚意。那双丹凤眼微微弯起,含着点点笑意,像是能勾魂儿似的。
沈妙言不觉看向君天澜,他品着酒,对这些舞姬完全是毫不在意的姿态。
红衣少女几个旋转来到韩棠之身边,细若无骨的玉手缓缓抚摸过他的脖颈和胸膛,勾魂摄魄的凤眼中是不加遮掩的勾引之意。
沈妙言不禁汗颜,花狐狸,是要给韩棠之送美人?
韩棠之始终保持着微笑,那少女各种上下其手,他却坐怀不乱,只温和地品酒。
红衣少女费了半天劲儿,见实在勾引不了他,不由气恼起来,直接坐在他的大腿上,试图去亲吻他的唇瓣。
只是还未接触到那浅红的柔软,韩棠之猛地起身,一把将她推开。
歌舞声停,花容战连忙接住往后栽倒的少女,“棠之,你这是做什么?清宁乖,可有吓到?”
清宁委屈地缠住他的脖颈,怯怯望了眼韩棠之:“公子,不要把宁儿送给这个男人……宁儿不愿意侍奉他。”
韩棠之脸上依旧挂着浅笑,撩起衣袍入座,只当什么不愉快都没发生过:“既是如此,那便请你家公子好好宠爱你。”
花容战面子上过不去,便带着清宁一同落座,抬手示意其余舞姬继续跳舞,一边吃菜一边满不在乎地说道:
“慕容都不在了,你难道打算为她一辈子不娶亲?就算你深情到要为她留个正室的位置,也该纳几房小妾在身边。”
韩棠之饮了小半杯酒,声音温温和和,“到底,我不是你。而嫣儿,也不是晋宁王妃。”
话音落地,花容战为清宁夹菜的动作顿住了。
沈妙言在一旁,敏锐地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煞气。
果然,晋宁王妃就是花狐狸的死穴了。
她怕怕地站起身,拿了小碗和筷子,跑到君天澜身边,搬了张椅子,硬生生挤开了顾钦原。
“大喜的日子,不要吵架。”白清觉在一旁相劝。
花容战“砰”一声搁了手中的碗筷,一双绝丽的桃花眼冰冷无情地盯着韩棠之:“不准提她。”
“好歹,她还活着。”韩棠之手中的象牙筷子在指尖旋转,低垂着眼帘,叫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下一秒,花容战忽然出手。
韩棠之抬眸,那双原本温和的双眸中,此时全是凌厉,大掌包住花容战打来的拳头,一个扫堂腿反踢向他。
沈妙言抱着自己的小碗,眨了眨眼睛,这两人,居然就这么打起来了……
舞姬和乐姬们都吓坏了,纷纷退到旁边,两人拳脚相加,脸上都是发狠的模样。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40章 爬国师的床
一旁的白清觉摇了摇头,继续吃菜。
然而没等他吃上几口,不知是谁砸了只碗过来,他眼疾手快地捉住那碗,温厚的脸上全是怒意:“你们够了!”
说罢,直接冲过去,同那两人打成一团。
沈妙言注意到,君天澜和顾钦原仿佛对此情景司空见惯,根本就不加阻拦,只低声闲谈。
这些人,该是认识了许多年的。
对彼此,了解的无比透彻。
沈妙言想着,懵懂的视线落在君天澜身上,他清贵惑人的外表下,掩藏的,究竟是什么秘密?
没等她想明白,面前的小碗动了下,她低头看去,君天澜用他的筷子,为她夹了她爱吃的酥皮蛋卷。
她抬起头,就看见他隔着自己,依旧在同顾钦原说些她听不懂的朝廷之事。
虽然他的轮廓依旧冷漠,虽然他的狭眸依旧深邃而平静,可莫名,她的心里暖融融的。
她收回视线,认真地咬了一口碗里的酥皮蛋卷,听着花狐狸他们打架的声音,再度抬眸时,眉眼弯弯,分明是幸福至极的模样。
这些人在国师身边,或明或暗,盾牌也好,利剑也好,热热闹闹地用自己的方法保护国师。
而国师,保护着她。
这样,就很好。
等这一餐终于结束时,屋中早就一团狼藉。
三个人都挂了彩,黑着脸,看彼此不爽地出了国师府后门。
顾钦原也在乔装后,告辞离开。
沈妙言随君天澜回衡芜院,穿过弯弯绕绕的抄手游廊,偏过头,暮色下,就瞧见漫天落了细细的白雪。
“下雪了!”
她快速跑出游廊,站在地面,抬起头望着漫天的雪花,小脸上全是惊喜的神采。
君天澜负手站在廊下,那些细细的雪花落在小丫头的眼睫和头发上,白绒绒的。
她的笑声清脆悦耳,银铃似的。
他眯起眼,不知为何,昔日看来平常无奇的雪花,在这一瞬,莫名的,可爱起来。
“国师,下雪了呢!”
她偏头看他,双眼弯的像是新月。
“嗯。”他应着,将手伸给她,“回来。”
沈妙言跑回来,小手很自然地握住他的大掌,“等明天早上雪落得厚了,我要堆雪人。”
“记得多穿衣裳。”
“国师明日上朝,也要当心结冰路滑……”
一大一小进了衡芜院的书房,君天澜坐下来看书,沈妙言就去给他泡茶。
这房间也烧了地龙,暖烘烘的。沈妙言泡完茶,拿了书坐在君天澜身边看,只是房间实在是太暖了,她没看几页,就倒在他的大腿上,沉沉睡了过去。
君天澜本想把她叫醒,望了眼窗外彻底暗下来的天色,又把书放下,将她打横抱起,往东隔间而去。
他将她放到床上,脱了外衣和鞋袜,给她掖好被子,又看了几眼,忍不住摸了摸那张嫩生生的小脸,这才吹灭灯,转身离开。
夜渐渐深了,窗外北风还在呼啸,大雪越落越大。
漆黑的东隔间内,沈妙言忽然睁开眼,被冻醒了。
她不满地嘟囔了句什么,卷了铺盖,赤脚下床,摸索着走了出去。
大约地龙只烧君天澜的书房和卧室,所以东隔间外,十分的暖和。
沈妙言辛辛苦苦地把铺盖扔到地上,弹了弹枕头,钻进去继续睡。
只是刚闭上眼,却又忽然睁开,从被窝中探出个脑袋,不满地望向床上熟睡的男人,凭什么他高床软枕,她就只能打地铺?
她想着,揉揉困倦的眼睛,又卷起被褥,辛辛苦苦爬上君天澜的大床,爬过他的身体,滚到床里侧,将被子弄好,这才安心地继续大睡。
黑暗中,君天澜睁开双眼,这小丫头踏出东隔间时,他就醒了,本想看看她打算干嘛,没成想,她居然爬上了他的床。
他偏过头,这丫头大概又熟睡了,睡相不是很好,一条腿,直接踢开她自己的被窝,插进了他的被子里。
约莫是觉得他的被窝暖和,她拱啊拱的,君天澜下意识拉开一条缝,她便钻了进来。
君天澜伸手摸了摸她热乎乎的小脸,正要睡觉,她一条腿横过来,直接搁到他肚子上。
这睡姿……
君天澜将她的腿拿下去,她又怕冷般,八脚鱼似的缠上来,将他抱得紧紧。
君天澜无奈,只得由她抱着,就这么睡了过去。
等到了早上,沈妙言这一觉睡得无比舒心,睁开眼,伸了个大懒腰,却见身旁多了个人。
她惊叫一声,君天澜黑着脸:“还好意思叫?”
沈妙言砸吧砸吧小嘴,“我昨晚冷,才来你这儿的。国师,你叫些人,把我房中也通个地龙吧。”
君天澜却很不悦,示意沈妙言帮他穿上鞋袜:“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通什么地龙?一点苦头,都吃不得吗?”
沈妙言蹲在床下,满脸嫌弃地捏着鼻子,只用一只手,艰难地给他的大脚套上白袜,却答非所问:“国师,你每天都有洗脚吧?”
君天澜面色更黑:“本座每天都有温汤沐浴。”
沈妙言这才拿开捏鼻子的手,蹲在他脚边,仔细瞅了瞅他的大脚丫子,觉得他的脚也挺好看的。
君天澜见她研究起自己的脚,不禁微怒:“沈妙言!”
沈妙言回过神,慢吞吞给他套上鞋袜,“国师的脚是怎么保养的?比女人的都要白腻。”
“你少说几句话,本座的心情会愉悦很多。”君天澜没好气。
沈妙言笑嘻嘻的,给他穿好鞋袜,又伺候他穿衣梳洗。
君天澜站在那里,瞧她穿着素白中单忙前忙后的小模样,心情稍霁。
终于忙完时,沈妙言打了个呵欠,“国师,你去上朝吧,我还要再睡会儿。”
说着,直接倒他床上,泥鳅似的,哧溜一下就钻进了尚还温暖的被窝。
君天澜拿她没办法,只得由她去。
而此时的皇宫内,太后所居的坤宁宫,楚珍身着崭新的红色宫装,正在寝宫里陪着徐太后。
徐太后正是楚云间和楚珍的生母,出身卑微,本是一普通浣洗宫女,却凭着姿色被先帝临幸,先后有了楚云间和楚珍。
如今楚云间继位,她当之无愧成了太后。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41章 心悦君兮君不知
楚珍站在她身后,对着铜镜,为她插上一支凤钗,笑容满面:“母后怎么都不显老,跟儿臣在一块儿,不像是母女,倒像是姐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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