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总觉得,如此花好圆月的团圆之夜,有些事情,该做个了结……
柳依依凑过来,“张姐姐,快尝尝这桂花酿,不愧是宫里出来的御酒,真真比外面的桂花酒好喝上许多呢!”
她一个劲儿地劝酒,张晚梨禁不住劝,只得给面子多喝了几杯。
喝完时,却觉这酒比平常酒水要更有后劲儿,面颊都发起烫来,一张清秀的脸儿早已遍布红霞。
柳依依笑得贱兮兮,凑近她耳畔,小小声道:“张姐姐,听说韩公子中秋过后就要跟大周皇帝离开了,下一次见面,也不只是何年何月。今夜这样好的机会,你得抓住才行呢!”
张晚梨面色越发红透,虽不愿意主动,然而诚如柳依依所言,人生苦短,大约今后再不会有这般适合挑明心意的夜晚。
她攥了攥衣袖,目光落在面前高脚碟子里的月饼上。
过了会儿,柳依依捧着月饼兴奋地奔到韩棠之身边,“韩公子!这等花好月圆的夜晚,你独自在这里欣赏歌舞岂不憋闷?正所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这样好的夜里,你该去和张姐姐表白心意才是!”
韩棠之望了眼一水之隔的张晚梨,很快收回视线,淡淡笑道:“柳小姐,我与张大人乃是君子之交,你这话甚是不妥。”
“可我瞧着你们明明就互相喜欢,你为何不肯承认?莫不是还等着我张姐姐来给你表白不成?你可是个男人呢!”柳依依不悦。
韩棠之把玩着面前的碧玉莲花酒盏,似是踌躇般,并不说话。
柳依依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真是服了你了!喏,张姐姐让我交给你的!”
韩棠之望向她捧出来的月饼,月饼上镂着白兔捣药的画子,十分可爱。
柳依依见他并不伸手来接,嫌弃地“哎呀”了声,把月饼塞到他怀里,“韩公子,这月饼,你可要细嚼慢咽,慢慢地品,才能尝出那馅儿料的美妙来!”
韩棠之捻着月饼,其实这一趟大魏之行,他原本是不必跟来的,只是听了端王爷的那段话,才鼓足了勇气,也想过来告诉那个姑娘,他的心意。
可真正到了面前……
纵便有千万种勇气,竟也无法说出口。
无法确定能否给她幸福,无法确定她会不会如嫣儿一样,也被卷进奇形怪状的灾难之中。
若放手是对她最好的保护,那么那份压抑在心底的相思,他其实也是可以放下的。
柳依依正要继续劝说,张祁云拢着宽袖走过来,在韩棠之身边盘膝坐了,笑眯眯拿起案几上的月饼咬了一口,“韩大人还呆在这里做什么?你们大周的皇帝,可是已经去码头了。”
韩棠之一怔,偏头望向他,“你说什么?”
张祁云声音里含着几分调笑:“我们女帝嫌弃你们大周皇帝不解风情,突然就不喜欢他了,现在人已经送去了码头,韩大人难道不打算跟过去照顾?”
韩棠之见他不似说谎,虽不解究竟发生了什么,却还是拿起搁在案几上的佩剑,立即朝明天宫外疾步而去。
谁知还没走上几步,衣袖却忽然被人抓住。
他回过头,柳依依有点儿茫然:“韩公子,你这就要走了?可是,可是你和张姐姐……”
韩棠之低头望了眼手中的月饼,将它塞回到柳依依手中,“抱歉。”
语毕,径直离去。
柳依依气得跺了跺脚,冲着他的背影大喊道:“你这人真是无情至极!白白枉费我张姐姐的心意!”
她喊完话,却觉身后传来一阵寒意。
她回过头,只见张晚梨眼眸通红,正不管不顾地去追韩棠之。
“哇,张姐姐果然勇猛!”她赞了一句,见他们两人双双消失在殿门外,不由低头望向手中的月饼。
旁边张祁云拿过那只月饼,掰开来,里面是红豆馅儿的。
他摇了摇骨扇,笑容意味深长:“啧,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好含蓄的表白!”
却说张晚梨追到殿外,终于在明天宫前的栓马柱旁追到韩棠之。
她已然是微醺模样,平日里的冷静自持皆被抛到脑后,只死死拉着他的衣袖不肯松手。
韩棠之正要牵马,回过头看到她,怔了怔:“张大人?”
明天宫的丝竹管弦近在耳旁,却又恍惚远在天边。
阴影里,她拉着他,并不说话,只是拉着不放。
韩棠之低头凝视她,却只看见她低垂的眼睫,全然看不清她瞳眸里是何情绪。
两人沉默着。
韩棠之握着缰绳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不知过了多久才下定决心,试着开口道:“晚梨,我——”
大魏的秋天是凉的,秋夜里的风更是带着冰凉凉的刺骨寒意。
张晚梨被那冷风一吹,忽然就醒了酒,慢慢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
她抬起如水瞳眸,神智十分清醒,笑道:“抱歉,刚刚是我醉酒失态了。”
乌云挪开,一轮滚圆皎洁的明月现于天穹之上。
韩棠之的千言万语都咽进了咽喉,在月光下笑得温润如玉:“无妨。”
“你刚刚,是想说什么?”张晚梨笑容浅而谦和,维持着她身为大魏正一品御史该有的气质风度。
韩棠之顿了顿,解开马绳,仍是温柔似水的样子,“我原是想同你告别来着。”
“喔……”
两人都不再说话。
张晚梨终是独自站在成排的栓马柱中,静静目送他策马离去。
后来的很多个夜里,两人隔着千里、隔着狭海,异床同梦,想着爱情里最忌讳的,大约并不是什么猜疑和嫉妒,而是理智。
那可怕的,束缚人自由和热情的,理智。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283章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明天宫内,沈妙言从殿顶下来,回到热闹如火的大殿里,含笑命宫女端来最好的御酒,亲自同大臣们饮酒作乐。
莫子曦并不知君天澜去了哪里,只隐隐知道女帝大约是把他送走了,因此心中无端浮现出雀跃欢喜,亲自端了酒盏到她面前拜下,“臣妾给陛下请安!恭祝陛下福寿安康,江山永固!”
沈妙言歪坐在纯金龙椅上,笑着擎起酒盏,同他遥遥碰了碰,“子曦把这明天宫修造得巧夺天工,朕心甚悦!”
莫子曦羞赧地低下头,柔声道:“让陛下高兴,是臣妾的福分。”
沈妙言饮尽杯中酒水,一边示意拂衣给她满上,一边潇洒道:“爱卿的建筑才艺实在是世所罕见,朕特擢封爱卿为工部侍郎,明日上任!”
莫子曦一愣,抬头望向她,却见她挥挥手示意他退下,显然是容不得商量了。
他垂下眼帘,遮掩住了瞳眸里的戾气与不情愿,细声细气地谢过恩,慢慢退下。
又有其他大臣上前一一敬酒,沈妙言来者不拒,与每位大臣都说了几句安抚鼓励的话,一时间整座大殿其乐融融,君臣极为融洽。
酒过三巡,沈妙言终于现出一点醉意,后侧的拂衣柔声道:“陛下醉了,奴婢扶陛下去寝宫歇息?”
沈妙言面颊如霞,一把捉住拂衣的衣袖,笑得双眼眯了缝,“还是朕的拂衣,深得朕心……朕,朕的确要去寝宫歇息,嗝!”
她一副醉态,扶着拂衣的手踉踉跄跄站起身,一挥广袖,豪气万丈道:“爱卿们,慢,慢饮,朕,朕要回寝宫,睡,睡觉觉……”
她一喝醉,便仍是那副孩气的模样。
拂衣心中好笑,与添香左右搀着她,小心翼翼往楼上寝宫而去。
寝宫筑在八楼,沈妙言艰难地爬着汉白玉阶梯,中间还滚下来好几次。
折腾了半晌,才终于来到寝宫外。
守在外面的宫女撩开珠帘,沈妙言挣脱拂衣和添香的手,直接滚了进去。
只见这寝宫内陈设奢华,地面还铺着异域进贡的珍贵地毯,十分柔软。
沈妙言干脆踢掉鞋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软榻上歪躺了,宛如一只慵懒醉酒的猫儿。
拂衣轻手轻脚给她盖上薄毯,吩咐道:“素问,你快去煎些醒酒汤来吧,我瞧着陛下这副样子,晚上怕是要睡不安稳的。”
素问应了声好,立即去办。
没过两刻钟,她端着醒酒汤进来,“这汤还有些烫,需得凉一凉才好。拂衣,先给陛下换身衣裳吧?”
拂衣没有二话,让添香过来搭把手,三人一道把沈妙言抱到龙榻上,放下厚厚的帐幔,轻手轻脚地给她换起衣裳。
过了会儿,拂衣出来,端了桌上的醒酒汤到龙榻边。
又过了会儿,里面沈妙言似是已然喝完醒酒的汤药,素问端着空碗出来,低着头踏出寝宫,往尽头的小厨房而去。
她一踏进小厨房,张祁云已然等候在里面,“陛下。”
“素问”抬起头,琉璃宫灯照耀下,那张脸分明是沈妙言的脸,不过是梳了与素问一般的发髻,穿着一样的衣裳罢了。
她微微颔首,抬步往小厨房里的一扇暗门而去。
张祁云警觉地望了眼紧闭的小厨房门,很快跟上。
这明天宫内,修筑有无数条暗道,沈妙言持着一卷地形图,轻车熟路地穿过蜿蜒暗道,沿着向下的台阶,和张祁云一道往下走。
插在两侧的火把,清晰照耀出她绷得很紧的小脸,那小脸上满是寒意和冷肃,哪有半分醉酒的模样。
她不知道无寂有没有在她身边安放眼线,所以几乎所有大事,都是悄悄交代给张祁云和魏思城去做,包括在明天宫附近勘探出地心火这种大事,也是全权交由这两人的。
甚至,她都不敢露面,哪怕想要亲自巡视那地心火开挖得如何了,也是特意借着醉酒之名,打扮成素问的模样偷偷溜出来。
她怕无寂发现她在弄玄心火,她怕无寂又伤害她身边亲近的人。
她不知道如此努力小心是否能够瞒过他的眼睛,但唯一知道的是,若不努力,那么半分杀他的希望都没有。
两人不知道走了多久,四周的温度渐渐凉了,可见大约是深入了地下。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视野逐渐开阔,隐约能够听见工匠们开凿土地的声音。
温度渐热,沈妙言忍不住脱了外裳,擦了擦额上沁出的细汗,只见前方火光跳跃,偌大的地底,四五个火星直窜的滚滚岩浆池出现在她眼中。
魏思城坐在轮椅上,听见背后传来的脚步声,摇着轮椅转身,笑道:“玄心火已然找到,陛下可满意?”
沈妙言的琥珀色瞳眸中,有鲜红火焰跳跃,宛如生命的光彩。
她的眉眼渐渐弯了起来,笑道:“甚好!这段时日,辛苦世子和张相了,待到杀了无寂妖道,朕必有重赏!张相,你着人取火,把明天宫所有的灯盏,都换成这里的火。”
张祁云摇着骨扇,含笑应了声好。
东方渐渐起了鱼肚白。
晨曦的微光照耀在狭海面上,偶有几尾鱼闪着鳞光跃出海面。
君天澜醒来时,只觉头疼欲裂。
他坐起身,昨夜的画面一一从脑海中掠过,修长的手指禁不住狠狠攥紧,“沈嘉!你怎敢如此?!”
他下了床往甲板上奔去,却有一封书信从衣袖中滑落。
他弯腰拾起,展开来,但见信笺素白,上面一手簪花小楷极为清秀悦目,可内容却令他眉头渐深。
诀别书。
这是妙妙写给他的诀别书!
他盯着最后那“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八个字,猛地把信笺攥紧,她搞什么?!
这么多天,她难道都只是在和他逢场作戏?!
难道他们所有的恩爱,都是假的?!
他不信!
他一把推开舱门,冷冷命令:“停船!”
凉幽幽的声音自船舷上传来:“不许。”
君天澜寻声望去,只见君天烬身着素白丝绸对襟衫子,披着件松松垮垮的暗紫色氅衣,坐在船舷上,正慢条斯理地把玩着一柄铁如意。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284章 所谓的诀别书,也不过是一纸荒唐
“你在这里做什么?”君天澜皱眉。
君天烬抬眸看他,笑道:“自然是来送送我的好弟弟。”
君天澜没搭理他,径直转向舵手:“掉头,回燕京。”
“这……”那舵手望望他,又望望君天烬,“可是鬼帝大人说,务必要把您送到狭海对岸……”
君天澜冷笑了声,直接把他推开,自个儿掌舵,努力地把这巨船掉头。
君天烬自在地摇晃着双脚,黎明的阳光将他的脸照得极为耀目英俊,“天澜,你可信为兄?”
君天澜面无表情,盯着前方海面,声音淡漠:“我只信自己。”
“你我同根而生,我作为兄长,这半生以来都不曾为你做过什么。若你信我,那我向你保证,终有一日,我会把你的小姑娘,完完整整交还到你手上。”
君天烬从容不迫地跳下船舷,在君天澜对面站定,“你好好想想,她费尽心思把你弄走,自然是有目的的。所谓的诀别书,也不过是一纸荒唐。你若信我,信她,就回大周继续做你的皇帝。你若离开太久,大周,亦不会太平呢。”
“而我君天烬,以大周皇族的血脉起誓,你们终有缘分到的那日。但,绝不是现在。”
君天澜定定看着他。
两人对视良久,君天澜才低哑道:“我不知道你们要做什么大事,但若我离去是她所期望的,那我离去就是。不过,如果我知道她面临危险,我会毫不犹豫地赶回来。”
君天烬轻笑,朝他伸出一只手,“我保证,她会安安全全。”
两兄弟在半空中击掌。
远处,黑色巨鲸从海面跃起,带起串串粼粼水光。
狭海很宽,前方的路途,亦很遥远。
明天宫内,沈妙言沿着暗道回到寝宫,和扮成她睡在龙榻上的素问重新换过衣裳,才长长舒出一口气。
素问见她眼底略有青黑憔悴之色,轻声道:“陛下,今日休沐,您好好睡一觉,奴婢和添香去给您做些好吃的,等您醒来就可以吃了。”
说着,细心地为她掖好被角。
“还是素问知道心疼我。”沈妙言拉了拉她的手,继而安心睡去。
待到醒来已是黄昏,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看见拂衣正轻手轻脚给她收拾衣物,于是轻轻唤道:“拂衣。”
拂衣偏头见她醒了,忙走了过来,细细给她穿好中衣,“饭菜和沐浴的热水都已准备好,陛下是要先沐浴更衣,还是先用膳?”
沈妙言低头扯了扯中衣,“昨夜就没沐浴,吃了酒冒了汗怪难受的,还是先沐浴吧。”
大魏的中秋前前后后一共三天,因为明天宫的盛大辉煌,所以昨夜朝中百官亦是携带家眷歇在这里的。
沈妙言沐过浴用罢晚膳,闲来无事,正好柳依依过来找她玩,笑嘻嘻道:“我的好陛下,天宫后面的园子里,张了好多花灯笼,咱们一道儿去看看吧?”
她看起来最是欢快洒脱,也是所有世家贵女中,最不怕沈妙言的一个。
再加上她们原又是表亲,因此两人情同姐妹,并不拘于君臣礼法。
沈妙言欣然允了她的邀请,换了身常服,同她一道下了天宫,往那花园子里去。
这花园亦修的极为华丽庞大,各种奇花异草遍植其中,珍泉流水、楼阁台榭不一而足,三两步便是雕廊画楼,更搜集了燕京城所有精巧灯盏,公子仕女结伴游于其中,欢声笑语言笑晏晏,俨然是天底下最快活的去处。
沈妙言穿于其中,暗道这等热闹,没有四哥,却也都是枉然。
两人走了一段路,沈妙言一偏头,正好看见乔宝儿傲娇地坐在凉亭里,她的表哥在旁边端茶倒水、摇扇捏肩,满脸的殷勤之色,全然是把那乔宝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当成菩萨供着了。
乔宝儿正嗑着瓜子儿,看见沈妙言望过来,吓得手中一捧瓜子洒落在地,急忙站起来抱住魏锦西的手臂,热情地拖着他坐下,“相公,来,吃块甜瓜!”
魏锦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宝儿,你这是怎么了?”
“你闭嘴!”乔宝儿压低声音大喝,生怕被沈妙言发现她虐待魏锦西,满脸温柔地叉起一块甜瓜喂到他嘴边,“相公,来张嘴,啊……”
魏锦西满脸惊恐,压根儿不敢吃。
沈妙言心中好笑,她又不是鬼,这乔宝儿至于看见她就吓成这个样子吗?
她收回视线,只当没瞧见他们夫妻俩,继续往前散步。
前方是一座花藤墙,沈妙言尚未靠近,就听到一阵怒骂从后面传来:
“老子踹死你这个贱东西!你以为攀上女帝,就能在老子面前横着走了?!老子告诉你,什么工部侍郎,爬女帝的床哄骗来的玩意儿,老子一点儿都不放在眼里!”
另一个阴冷嘲讽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大哥,这臭小子竟然敢忤逆咱们,实在是可恶至极。我瞧着,女帝看重他,无非是因为他这张脸。若咱们把他的脸划花……”
“嘿嘿,二弟,你这主意真棒,那咱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动手好了!”
沈妙言眉尖一蹙,扶着拂衣的手缓步走过去,清越的声音透着疏朗,“你们要划花谁的脸?”
她绕过那堵低矮花藤墙,一眼看见莫子曦浑身是血、生死不明地趴在地上,莫家的另两个公子,一人手中拿着一块尖锐的石头,正愕然地望着她。
她面色冷了几分,微微抬起下颌,声音不怒自威:“两位莫家公子当真好气魄,竟然在朕的地盘上,对朕的人动手……”
那两人惊恐不已,急忙扔了手中的尖石头跪了下去:“女帝恕罪!是,是,是莫子曦他自找的!他,他,他居功自傲,是他先挑衅我们的!”
“对对对,都是莫子曦的错!我们只是代替陛下教训他而已!”
沈妙言冷笑,低着眼帘看他们两人瑟瑟发抖,语带轻慢:“那你们要不要代替朕,执掌朕的江山?”
两人吓得腿都软了,尽管知晓他们的女帝貌美倾国,然而此时此刻,他们根本就不敢抬头看她,嘴唇哆嗦,只顾着一个劲儿磕头求饶。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285章 女帝身体抱恙
拂衣皱眉,清晰地嗅见空气中传来骚臭味儿,望了眼那两人湿透的裤裆,立即扶着沈妙言退后两步,斥道:“没规矩的东西!休要在这里污了陛下的眼,还不快滚?!”
那两人早磕头磕得头破血流,闻见此言如蒙大赦,颤巍巍相搀扶着奔走了。
沈妙言上前,蹲在莫子曦身边,轻声唤道:“子曦。”
莫子曦手指动了动,很是艰难地爬起来。
他的额头被打破了,血液蜿蜒而落,糊着泥土枯叶,看起来甚是惊心。
他抬袖擦了擦脸,笑得有些勉强,声音却依旧温柔:“让陛下担心,是臣妾不好。”
沈妙言用帕子给他稍稍揩拭过面颊,吩咐道:“拂衣、素问,带他去包扎伤口。”
两人应是,一同把莫子曦扶起来,往明天宫而去。
沈妙言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又和柳依依一边说着话儿,一边继续赏景。
莫子曦却忍不住回头望她,眼底深处暗流涌动。
这就是他信仰的女帝了,总是如此善良,连他这种废物也愿意出手相救。
她大约并不知道,她护着的废物,对她有着怎样的觊觎吧?
若她知道他心中每夜每夜都有着那些旖旎非分之想,她还会这般待他好吗?
莫子曦收回视线,狼狈的脸上,有冷毅的倔强一闪而过,这样的女帝,真想,真想只属于他一个人……
夜色渐深时,沈妙言回到寝宫,正在屏风后更衣沐浴时,添香拎着桶热水进来,顺便禀报道:“陛下,奴婢已经打听清楚那莫家的事儿了!莫子曦是莫府中的庶子,一出生就没了姨娘,因此莫老爷认为他身带不祥克死生母,所以十分厌恶他。莫家的其他公子,从很小的时候就排挤他、欺负他,这么多年,他一直是畏畏缩缩长大的呢!”
沈妙言懒懒应了声“原来如此”,扶住浴桶边缘站起身。
侍候在侧的两名宫女立即上前为她裹上衣物,簇拥着她往屏风外而去,让她在绣墩上坐了。
添香一边为她绞干头发,一边认真道:“奴婢还调查了刚刚莫家兄弟起冲突的缘故,好似是因为莫家的长公子和二公子对陛下出言不逊,说陛下能坐到这张位子上,都是出卖色相的缘故。莫侍郎当即大怒,虽然不会功夫,却仍然与那两人大打出手,这才会被打得头破血流。”
沈妙言闻言,淡淡道:“怪可怜的孩子,既如此,朕再赐他一座府邸,从此不必和莫家人住在一块儿,想来也不会再受欺负了。”
“奴婢也是这样想的呢!”添香轻笑,一缕一缕仔细摊开她的长发,“不过陛下生得实在太好,怨不得那莫家兄弟如此议论。奴婢听人说,朝中也有大臣,在私心里是如此认为的,说什么陛下是爬了平北世子的床才能拿到北郡兵权,又说什么相爷也是陛下的入幕之宾,简直是一派胡言!”
她全然是当做笑话来说的,沈妙言的脸色却微微难堪。
朝中这些谣言,她并不知道!
添香都听说过,想必外面已然传开了!
怪不得,怪不得四哥会忽然跑来找她,想必,也是以为她果真如传言那般不堪,与男人们勾勾搭搭吧?
正从衣柜里拿睡裙出来的拂衣见状,暗道添香真是不会说话,笑吟吟上前换了话题,“陛下可欢喜这条丝质睡裙?这是皇上当初来的时候,特意带来的呢,好似是从海外得来的贡品,轻薄如蝉,料子极为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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