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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许是因为幸运,他只从其中抽出了一本,就恰好看到自己想找的密辛。
当初大魏朝代更迭,大魏皇族将前朝皇族赶尽杀绝,却独独走漏了醉心于炼丹问道的前朝皇太子。
据说,有人看见那皇太子被逼到苍茫山巅,吞吃了他自己研制出的长生不老丹药,竟化身为神龙,踩着云雾扶摇直上,乃是成了神仙。
也有人说不对,说是皇太子用灵魂从鬼神那里换取力量,一举歼灭前来捉他的人,继而就灰飞烟灭了。
其他说法也有四五种,然而无论何种猜测,结果却都是同样的,那就是前朝皇太子从此消失于世间,
但是,之后的数十年里,竟也有人在坊间遇见过他。
那些识得他的人说,经历了数十年,皇太子的相貌却从未改变过,仿佛长生不老一般。
再之后,关于这位前朝皇太子的传闻渐渐少了。
小雨点手没拿稳,那本厚重的古籍掉落在地,从里面掉出一张古老的画像来。
他弯腰拾起那张画像,小心翼翼地展开,只见画上的男人,形容消瘦修长,穿黑色道袍,过于削薄的嘴唇带着刻薄意味,一双细长眼睛透着阴柔的笑意,像是躲在暗处的毒蛇,令人格外不舒服。
他细细捻着这张画像,呢喃出声:“这就是那位前朝皇太子吗?精于炼丹问道……莫非,他果真还活在世间?”
他知晓永安寺后山那万人白骨坑是为了炼制丹药所成,也曾偷偷窥见过姑姑躲起来吃来历不明的朱红丹药。
若这一切背后的元凶是这个男人,那么无论是动机还是手段,都说得过去。
可是那人若果真拥有了这般恐怖的力量,不知如何才能毁了他?
他神色微凛,把画像折好放进袖筒里,又继续往下翻。
书中并未再继续言说那位前朝太子,只记载着一些历史上匪夷所思的怪事怪闻。
小雨点在密室中盘膝而坐,不知不觉过了整整一天,直到外面日渐西斜,才被书中的一段怪闻所吸引。
那怪闻说的乃是数百年前,燕京城中出了个怪物,刀剑都无法杀死他,甚至即便将他挫骨扬灰,不过数年光景,他又会重生于世上。
他凝神往后翻,怪闻后半段说的是一位除暴安良的道长,特地出山相助朝廷抓到那个怪物,在他的指引下,将那怪物捆绑了丢进玄心火中,才彻底把他弄死。
他盯着那几行字,久久无法回过神。
这玄心火,又是个什么东西?
临武殿内。
沈妙言望着外面渐渐黑下来的天色,皱着双眉在殿中来回踱步。
十几名宫婢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皆是专门伺候小雨点的。
沈妙言走了几圈,忽而猛地把圆桌上的描金茶具扫落在地,怒视着那些宫婢,厉声道:“叫你们好好伺候太子,如今却连他的去向都不清楚,朕留你们何用?!来人啊,拖出去乱棍打死了!”
话音落地,一地的宫婢都惊恐大哭,纷纷对着她磕头求她饶命。
小雨点扶着门框进来,柔声唤道:“姑姑。”
沈妙言一愣,偏头看见是他,急忙奔过去在他跟前蹲下,仔细检查过,见他并未受伤,这才放了心,一把将他搂进怀里,“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她提心吊胆了一天,生怕小雨点被那无寂妖道给抓走。
若是小雨点不在了,她将来离世,如何有脸面去九泉之下见兄嫂?
小雨点抬手示意殿中那群哭哭啼啼的宫婢都退下,继而牵住沈妙言的手,带着她一道走到窗边软榻上坐了,雅致白净的小脸上,透着些许郑重:“姑姑,我在藏书室里,查到了一些事,想来对姑姑十分有帮助。”
说着,把他下午看到的内容复述了一遍,又把那位前朝太子的画像拿给她看。
沈妙言盯着那画像,琥珀色瞳眸变幻莫测。
这副阴柔的相貌,就是无寂!
她攥紧那画像,拧着眉尖,“只有玄心火,才能彻底杀了他吗?”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269章 鸳鸯帐四哥戏妙言(2)
“不错,只有玄心火。”小雨点声音稚嫩,认真地点点头。
沈妙言脸上现出一抹志在必得,“原以为他很难杀死,如今他有了弱点,便也不再是那般可怕的人了。”
小雨点正襟而坐,“姑姑深受其害,如今终于可以报仇了。”
姑侄俩含笑对坐。
满殿寂静。
过了良久,沈妙言才讪讪道:“那个,什么是玄心火?”
“我也不知。”
“……”
沈妙言摸了摸小雨点的脑袋,笑容温柔:“无论如何,你能这般为姑姑考虑,我心中十分感动。”
“姑姑是我的家人,我自当要为姑姑着想。”他望了眼窗外的天色,起身道,“时辰不早,我还得回殿中温书,姑姑,我告退了。”
说着,有模有样地行了个作揖礼,慢慢退了出去。
沈妙言一手托腮,一手把玩着矮几上的那副画像,漂亮的琉璃眼眯了眯,拈起那幅画,掀开琉璃灯罩,厌恶地烧掉。
她重又盖上琉璃罩,一名内侍端着托盘进来,恭敬道:“陛下,敬事房的牌子。”
她扫了眼那些镌刻着人名和位份的牌子,随手翻了一张:“就他吧。”
内侍掀起眼皮扫了眼,被翻侍寝的正是小莫公子。
炎炎夏日终于过去,今秋大魏丰收,处处欢声笑语,连今年的丰收祭都比往年更加热闹。
沈妙言在郊外祭祀过天地,乘坐龙辇返回皇宫时,百姓夹道相迎,纷纷激动地跪下口呼万岁。
骑马陪同在龙辇旁的张晚梨一袭淡紫官袍,笑道:“陛下废除奴隶的政策推行的极好,如今在民间,几乎所有平民与奴隶都在为陛下歌功颂德。另外,书院与敬院制度也在按部就班的实施,大魏的读书人越来越多了,壮有所用,老有所养,真真是一派欣欣向荣。”
十六人抬的龙辇,四周低垂着重重绣金纱幔,沈妙言一袭明黄绣盘龙锦袍,托腮歪坐于龙辇中的软榻上,面容美艳倾国,微阖着琉璃眼,樱红唇角缓缓轻勾:“朕累累功绩,大魏亦随之焕然一新,可见朕乃是真正的真龙天子。”
骑马随行在另一侧的俊俏公子,立即笑道:“陛下功盖三皇五帝,当立庙宇、筑碑文,让百姓有地方为陛下歌功颂德。”
张晚梨闻言,忍不住侧目看了他一眼。
他正是后宫男妃中的那位莫小公子,虽年仅十五六岁,然而聪慧可人、善解人意,这段时日以来,深得陛下喜欢,常常去他宫中小坐,连魏世子都不怎么见了。
沈妙言睁开水眸,透过纱幔,笑吟吟望向莫子曦,“不愧是子曦,果真懂朕的心意。朕欲在永安寺附近的平原上,建天宫、立碑篆,此事便全权交由子曦去做。”
莫子曦笑着拱手应是。
张晚梨淡淡道:“永安寺附近的平原皆是良田,皇上若实在想建天宫,臣认为可另外择址。”
不待沈妙言说话,莫子曦轻笑出声:“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皇上想在那良田上建天宫,乃是那片良田的荣幸。至于耕田的百姓,随意给些银两打发了,不就成了吗?”
“皇上!”张晚梨勒住缰绳,好看的柳叶眉紧紧蹙起,“夺良田建天宫一事牵扯甚大,臣以为皇上该三思而后——”
莫子曦笑容温柔,“张大人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如今大魏风调雨顺、百姓富足,陛下不过是想要建一座小小天宫,你如此百般阻止,莫非是认为陛下的功绩,还不配如此歌功颂德?”
张晚梨僵在原地,狠狠盯着他。
沈妙言打了个呵欠,“建天宫一事,朕意已决,张卿不必再多言了。”
浩大的车队缓缓往皇宫驶去。
无数官员和骑兵从张晚梨身侧经过,皆都眼观鼻鼻观心,不置一词。
最后,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红衣少年,缓缓停在张晚梨身侧。
连澈低头抚了抚衣裳,“张大人是否也看那莫子曦不顺眼?”
说话鲜少带棱角的张晚梨轻轻揉着马鞭,低垂眼帘,一字一顿:“后宫干政,牝鸡司晨。”
连澈笑了笑,盯向随龙辇远去的莫子曦,“本王亦看他不爽很久了。”
建立明天宫的大事,被沈妙言全权交由莫子曦去督办,因此朝臣眼中无甚实权的男妃,摇身一变成为女帝面前的新宠,便是朝中一品大员,也得给他几分薄面。
沈妙言并未再管那明天宫的事儿,只是每日里坐在窗边发呆。
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对那丹药的依赖程度似乎又加深了,从前每日一粒,竟演变为每日两粒,而她的脾气,也越发地不受控制。
而不知是否是那丹药的副作用,这阵子以来,她时常头疼,连素问也检查不出病因来。
她闭上眼,手指沿着太阳穴打圈儿,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迷茫与难受。
日渐西斜时,宫女禀报莫公子求见。
她淡漠抬手,示意请进来。
莫子曦恭敬地跨进寝殿,目光落在她那张容色艳极的脸上,眼底有疯狂的恋慕一闪而过,快得谁也没有注意到。
他垂下眼帘,轻手轻脚走到她背后,轻轻为她按摩发顶,柔声道:“陛下的头疼病又犯了?”
“嗯……”沈妙言低低应了一声,“还是你这套手法最妙,每每与我按过头,这脑袋都会不再那么涨疼。”
莫子曦轻笑,“微臣出自御医世家,不止善于按摩头部,若皇上愿意,身体也是按得的。微臣见皇上整日久坐处理奏章,这腰背怕是用所损伤,不如臣妾今日也替皇上按一按腰背?”
沈妙言笑了笑,“如此甚好。”
夕阳的柔光透过纱窗,身着纹金边墨袍的男人,携着满身风尘,负手跨进临武殿寝宫。
他的面容冷峻精致,左眼却覆着黑色眼罩,身形高大挺拔,周身气势凛贵摄人。
他的脚步顿在珠帘边,仅剩的暗红凤眸中,清晰倒映出那窗边软榻上的景致:
他的女孩儿,衣衫半解趴在软枕上,一名面容俊俏白嫩的美少年,眼眸含情,正细细为她按摩光.裸的腰背。
——
下一章如果和下下章联不上,就是开车被屏蔽了,嗷,往后翻!!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270章 鸳鸯帐四哥戏妙言(3)
夕阳的光,一点点沉下去。
男人眯了眯眼睛,四周的空气,仿佛也随之肃杀凝滞起来。
“沈嘉。”他缓缓开口,嗓音沉哑。
半睡半醒的姑娘睁开眼,看见那道修长挺拔的人影,不觉莞尔一笑,双手托腮,眼眸含着几许春.情:“啧,这可是梦中梦?刚刚你还衣冠不整与我在梦里行那羞人的事儿,怎的一晃眼,竟又是这幅冷漠正经的模样?”
她说着,随手披了件氅衣,赤脚踏到光可鉴人的汉白玉地砖上,一步一摇曳,一步一生莲,浑身上下透着春.情与妩媚,摇摇晃晃走到君天澜跟前。
纤纤玉指缓缓抚过男人结实的胸膛,她仰着春.梦过后的酡红小脸,媚眼如丝,语带诱惑:“好哥哥,我可是最烦你这幅冷淡正经的模样,我的四哥哥呀,还是脱了衣裳最是好看……”
她说罢,纤细的尾指勾住君天澜的腰带,轻而易举便解了开来。
左手揽住君天澜紧窄结实的腰身,她踮起脚尖,仰着小脸,纯净的琉璃眼妩媚如妖精:“好哥哥,刚刚在那个梦里,你说要与我做上三天三夜,你可不许食言……”
这么说着,另一只手还不安分地凑到君天澜的臀部,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笑得放肆妖娆:“啧,四哥的屁股又翘又有弹性,比梦里摸起来还要真实呢……”
君天澜低头盯着她,仅剩的暗红色凤眸晦暗不轻,话却是对着莫子曦说的:“滚。”
莫子曦淡淡扫了眼他们两人,神情莫测地起身离开。
寝宫中只剩下两人,君天澜才捏住沈妙言的下颚,“朕脱了衣裳最好看?还要做上三天三夜?”
薄唇抿出危险的弧度,他不等她说话,直接将她整个扛起,往重重垂纱帐幔后的雕花龙床而去。
悬空趴在他肩头的沈妙言懵了,咦,好像……
哪里不对劲儿?
雕刻着九龙戏水的紫檀木龙床结实宽大,胭脂红的绣牡丹锦被大半委落在地,床笫间女孩儿的声音含着愤怒而滔滔不绝:
“君天澜,我刚刚是乱说的!什么三天三夜,没有没有,那是没有的事儿!”
“君天澜你以下犯上,你好大的胆子!你信不信朕唤人来把你斩了!”
“啊啊啊啊啊!那里不可以!!”
“好四哥,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大半个时辰后,始终沉默的男人终于停了动作。
沈妙言眼睫含泪躲在锦被里,一张小脸儿如含雨梨花,呜呜咽咽哭了半晌,才哑着嗓子道:“我……我要喝水……”
君天澜坐起身,暴露在外的上身呈古铜色泽,结实而饱满有力,一寸多余的赘肉都没有。
长臂一伸,他取来床头搁着的凉茶,递到沈妙言唇畔。
沈妙言只从锦被里露出一张巴掌大的脸儿,因为刚承过雨露恩泽,因此那脸儿红艳艳水灵灵格外妩媚勾人。
她按住君天澜的手腕,低垂下被泪水打湿的眼睫,“咕噜噜”把那碗凉茶喝了个干净,长长呼出一口气,正疲乏地想倒头睡了,男人眸色渐深,按住她纤细的身子,再度无休止地索要起来。
压在被衾里的涂金镂花银熏球在帐中弥散出浅浅暗香,帐外烛火摇曳,依稀映照出榻上那两个缠绵交错的身影。
翌日。
朝堂上闹闹哄哄,文武百官都在互相询问陛下去哪儿了。
魏思城摇着折扇,望向旁边的张祁云,“丞相昨日还与皇上谈过话,可知道皇上今儿是怎么了?”
张祁云拢着宽袖,慢条斯理答道:“我与她晌午在御书房议的事,议完便走了,当时看着还好好的,哪里知晓她今儿是怎么了?”
正议论间,身着孔雀蓝束金锦袍的少年,含笑踏进金銮殿,对文武百官道:“今儿的早朝,陛下怕是来不了了。诸位大人,还是尽早回府吧!”
众人望向他,他生得眉清目秀,笑起来时酒窝深深,模样格外的甜,正是近日深受陛下宠爱的莫子曦。
张晚梨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淡淡道:“这是陛下的旨意?不知陛下究竟怎么了?”
莫子曦笑容更深,“大周的皇帝昨日到了,诸位大人竟不知晓吗?如今陛下与大周皇帝正在寝宫中恩爱缠绵,自是没工夫来开早朝。不仅今日开不得,明日后日,也俱都开不得呢!”
文武百官们面面相觑,虽觉得此事荒唐,然而到底不好对女帝的私事擅自置喙,因此纷纷三三两两地退了出去。
莫子曦见张祁云等三人并不走,不由笑道:“丞相、世子、张御史,你们还不走,莫非是认为,陛下还会赶过来?”
张祁云摇着骨扇轻笑出声,“哪里,本相这不正打算走吗?”
说罢,率先踏了出去。
魏思城与张晚梨对视一眼,一起跟上。
及至出了金銮殿,张晚梨才问道:“如今那莫子曦擅权,张相怎的一点反应都没有?莫非是不愿诚心辅佐我皇?”
张祁云笑得意味深长,“君子不与小人斗,本相可不愿与他作对,惹来一身骚臭。奉劝你们八个字:韬光养晦,暂避锋芒。”
他说着,很快走到前面去了。
剩下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
此时金銮殿上,莫子曦孤零零站在殿下,缓缓抬头望向大殿上那张纯金龙椅。
拢在宽袖中的手不着痕迹地紧了紧,那双漆黑的眸底掠过浓浓贪欲和疯狂,他低笑几声,拢了拢宽袖,携着一名低眉顺眼的内侍往殿外走:“去永安寺,看看那天宫监造得如何了。”
临武殿寝宫里,沈妙言被压在下面,泪盈盈地哀求:“四哥,你放过我这一回吧,什么春梦,什么三天三夜,都是没有的事,我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她哭得小脸通红,鸳鸯戏水的红枕巾都湿了小半。
君天澜肌肉紧实饱满的双臂就抵在她小脸两侧,闻言冷笑了声,“朕并非是因为你做春梦才生气。沈嘉,你若是想不出来朕生气的原因,那你从此,就留在这张龙榻上陪朕欢好就是了。”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271章 鸳鸯帐周皇戏女帝(4)
沈妙言周身宛如被碾压过一般,本就疼得她泪兮兮的,如今听见君天澜这番威胁的话,心中越发委屈,眼圈红红,鼻尖红红,小嘴儿红红,晶莹的泪珠子姗姗滑落,猫儿般绵绵呜咽,止也止不住。
君天澜抬手给她擦了把眼泪,沉声道:“不许哭。”
狠厉的语气,不仅没有让沈妙言止住眼泪,反倒叫她哭得越发厉害。
君天澜原本烦躁嫉妒的醋心,被这眼泪一浇,哪里还能再继续生气,只得把她拥进怀里,好言好语地哄她:“朕生气,是因为看见你和那个男妃亲密。妙妙,你是朕一个人的,朕不准你和旁的男人亲近。”
沈妙言呜呜咽咽,一边抬起手背抹眼泪,一边哑声道:“你每次都是这般霸道!我才不是你一个人的,如今我也有我的国家、我的子民,明明我与你已是平起平坐,凭什么我就成你一个人的了?君天澜,我最讨厌你霸道了!”
君天澜不知如何哄她,在榻上与她僵持好半晌,才想起这样的情况该换个话题才是,于是淡淡道:“你就不问我千里迢迢过来,是为了做什么?”
“可不就是为了睡我嘛!”沈妙言回答完,心中又酸又涩,竟又哭了起来。
君天澜满头黑线,不知该如何解释,竟就这么不承认也不否认地沉默下来。
华丽的寝宫中,便只剩下沈妙言低低的哭泣声。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细微的脚步声响起。
沈妙言立即躲进锦被里,把头脚都盖了个严实。
君天澜撩起半角帐幔,冷漠阴郁地望向殿中。
小雨点身着对襟唐装,戴一顶瓜皮小帽,雅致白嫩的小脸十分平静,“听闻大周皇帝驾临,本宫特来一见。只是大周皇帝在我姑姑寝宫中一待便是一天一夜,本宫认为甚是不妥,大魏的文武百官也同样如此认为。”
躲在锦被里的沈妙言,暗暗为小雨点喝了声彩,暗道不愧是她表哥的孩子,如此聪慧,竟晓得拿君天澜在大魏的声誉威胁他!
君天澜只披着件敞开的绸衣,青丝垂落在榻上,静静盯着小雨点。
不过四岁半的小娃娃不卑不亢地与他对视,乌黑的眼睛里,半点儿害怕都没有。
他的薄唇含起几许讽刺的弧度,“大魏的太子好一张利嘴,莫非是在拿朕的声誉威胁朕?然而比起朕的声誉,似乎这事儿捅出去后,你姑姑声誉会受损的更加厉害吧?”
小雨点背在身后的小手紧了紧,绷着小嘴儿,片刻后,才淡淡道:“大周皇帝到燕京城一天一夜了,都不曾去看过丫丫,莫非心中并没有这个女儿?”
锦被中的沈妙言几乎要跳起来给他鼓掌了,有侄儿伶俐至此,大魏未来的江山真的一点都不必担忧!
君天澜的神色微微变了变,敏锐地察觉到被子下面那姑娘的欢喜,凤眸中掠过暗色与腹黑,俯身凑到被面上,当着小雨点的面,低声道:“朕就先放过你。然而说好的三天三夜,朕只用了一天一夜,还有两天两夜,且先记在账上。”
沈妙言的脸红了个透,小雨点朦朦胧胧猜到什么,耳尖也不禁微微泛红。
君天澜终于离开之后,沈妙言猛地掀开被褥,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她如今也算是看透了,那厮就是老天爷专门派来折磨她的!
她恨恨捂住发烫的脸,闭着眼睛沉思半晌,再睁开眼时,琥珀色瞳眸中都是笑意,呵,既然他喜欢睡她,那她封他做男妃,让他睡个够好了!
君天澜随着小雨点来到游廊对面的寝宫,丫丫穿着宝宝裙,正躺在实木雕花摇篮里,伸着小拳头够弄悬在摇篮上方那些五颜六色的小花球,红润晶莹的小嘴儿,还咿咿呀呀说着话儿。
君天澜低头看她,心尖处不由涌出一股奇异的感觉。
这个小小的娃娃,和妙妙小时候生得真像!
同样圆圆的、琥珀色的大眼睛,翘翘的小鼻子,小小的嘴儿……
一身肌肤比那雪白蜜粉还要白还要嫩,粉雕玉琢的芋米团子似的,叫人恨不得抱起来香一香、咬一咬。
事实上君天澜没有丝毫迟疑就把丫丫抱了起来。
丫丫咧开小嘴儿,忽然就笑了。
小雨点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淡淡道:“她喜欢你呢。”
“朕是她爹,她不喜欢我,莫非还喜欢你?”君天澜声音冷冷,不知怎的,越看这个大魏的小太子越是不顺眼,“你与她住一间寝宫?”
小雨点绷着一张脸,“自然。”
君天澜语气越发的冷,“以后分开睡。丫丫是个姑娘,与你睡在一块儿,成何体统?”
“没有我,她晚上睡不着。”小雨点寸步不让,“更何况这几个月,寸步不离照顾她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君天澜冷笑了声,暗道这天下还没人敢反驳他。
他心中打定了主意要让这小崽子和他的宝贝明珠分开睡,于是也懒得再接这小崽子的话,只怜爱地用生了淡青色胡茬的下巴去蹭丫丫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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