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沈妙言被迫仰头看他,圆眼睛里都是倔强:“你害得我家破人亡,还指望我对你笑?想得美!”
楚云间手指间的力道逐渐加深,沈妙言双颊被掐得生疼,却依旧无所畏惧地瞪着他。
“朕跟你打赌,三日之内,你会主动对朕笑。”
沈妙言一言不发,只恶狠狠瞪着他。
楚云间过于削薄的唇,逐渐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轻笑,随即跨进了门槛。
李公公站在门口,甩了甩拂尘,状似无意地说道:“听说安婕妤生了病,怪吓人的。沈姑娘不去看看?”
沈妙言一怔,安姐姐生病了?
李公公没给她问话的机会,将跪在地上的莲澈踹翻在地,尖着嗓子呵斥:“叫你去喂鸟,你跑到这儿躲懒!下次再让咱家看到,把你打发到司茶坊去!”
“是。”
莲澈爬起来,拎了鸟笼子,望了眼沈妙言,飞快地跑走了。
沈妙言独自站了会儿,便拔腿往瑶雪宫而去。
她独自在宫中找了好久,问了好些人,才走到瑶雪宫门口,正好冬兰出来,瞧见东张西望的沈妙言,连忙一把拉住了她:“沈小姐?你怎的跑到这里来了?”
“我来瞧瞧安姐姐,听说安姐姐生病了?”
冬兰叹息一声,“是呢,太医说是荨麻疹,吃了药,却还是不见好,奴婢正要去太医院,再请一名太医来瞧瞧。”
沈妙言回想当初春猎她被打伤,国师请的是一位白太医给她看诊,想来那位白太医是国师信任的人。
于是她认真说道:“你去太医院,找一个姓白的太医,他肯定能治好安姐姐。”
冬兰见她说得一本正经,心中诧异,却还是点了点头,连忙去请人。
沈妙言进了瑶雪宫,在宫人的带领下进了寝殿,安似雪正坐在窗下的软榻上看书。
“娘娘,沈小姐来了。”那宫人屈膝行了个礼,轻声说道。
安似雪抬头看去,见果真是沈妙言,不禁笑道:“快过来,身上的伤可好了?”
沈妙言走过去,只见安似雪的脸上都是一块块凸起的鲜红色风团,看起甚是可怖。
她一把握住安似雪的手,皱眉道:“安姐姐,你的脸……”
安似雪抬手摸了摸,笑道:“可吓着你了?不止脸上有,身上也有呢。不过不碍事的,大约过阵子就退了,不必担心。倒是你,身上的伤,还疼不疼?没留下疤吧?”
她笑得风轻云淡,沈妙言却湿了眼眶,哑声道:“涂了冬梅送去的药,早就不疼了。”
两人说了一会子话,冬兰领着白太医进来,“娘娘,白太医到了。”
冬梅在案几上垫了软垫,安似雪望了白清觉一眼,挽袖将手腕搁上去,白清觉垂着眼帘,目不斜视地在她腕上搭了块纱巾,这才开始诊脉。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11章 今晚,朕陪你
沈妙言坐在绣墩上,双手托腮望着他们二人,莫名其妙的,觉得这两人登对得很。
白清觉很快收了手,垂着眉眼,轻声问道:“可否请娘娘,将之前太医开的药方拿给微臣一观?”
安似雪对冬兰微微颔首,冬兰连忙去匣子里将药方拿过来。
白清觉看了看那药方,唇角不觉噙了一抹淡淡的笑。
安似雪见他如此,问道:“敢问白太医,此药方有何不妥?”
白清觉将药方放下,余光扫过她的容颜,起身拱手,淡淡道:“娘娘得的根本就不是荨麻疹,而是被人下了名为‘胭脂红’的慢性毒药。此毒渗入肌肤后,会在肌肤表面起大片鲜红风团,症状像是荨麻疹,但寻常太医,轻易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
此话一出,安似雪和沈妙言眼中同时掠过精光。
若轻易就能够分辨出来,那么之前看诊的太医,为何要开治疗荨麻疹的药物?
“宫中,有人要对付本嫔……”
安似雪细白的手轻轻握拢了案几上的小垫子,一双杏眸中满是思量。
沈妙言望向白清觉:“白太医,你还是快给安姐姐解毒吧!”
白清觉微微颔首,起身去开药方了。
等到药方开好后,白清觉作了个揖,便告辞离开。
沈妙言盯着他的背影,圆圆的瞳眸中闪过思量,随即起身追了出去。
她追到殿外,开口问道:“白太医,是不是楚云间跟太医院的人吩咐,不准给安姐姐解毒?”
刚刚她第一个想到的凶手是沈月如,但是她又联想到楚云间同她打的赌,所以她猜,对安姐姐下毒的人是沈月如,而楚云间那么精明的人,必定是知情的,他肯定吩咐了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不准给安姐姐解毒,只等着她去求他。
楚云间,好叵测的心思!
白清觉望向沈妙言,这小姑娘,不愧是国师大人放在身边宠爱的,小小年纪,当真是玲珑心思。
于是他微微俯身,摸了摸沈妙言的双丫髻,“沈小姐聪慧。只是我出诊在外,并不曾听见皇帝的旨意。”
说着,对沈妙言眨了下眼睛。
沈妙言愣了愣,很快露出一个会意的笑。
而瑶雪宫寝殿内,冬兰轻声说道:“那位白太医,乃是沈小姐特意让奴婢去请的。”
安似雪微微颔首,“他应当是国师的人……”
说着,望了眼窗外,杏眼中有一丝慰藉:“我在宫中,总有许多身不由己。若国师当真宠爱妙妙,我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了。”
冬梅很快领来解毒的药物,煎好之后给安似雪服下,到了晚上,一身的红斑就全都退了。
沈妙言最高兴,她很想要赖在瑶雪宫跟安似雪一块儿,可没想到李公公亲自带人来请,说是请,却跟押送犯人似的,不由分说就将沈妙言带回了乾和宫。
沈妙言被打包送进仪元殿,隔扇在她身后徐徐关上。
她瞧见楚云间端着一盏茶坐在大椅上,目光却盯着桌上摊开的奏折。
她见左右无人,于是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楚云间,咱们打的赌,你输了。”
楚云间拿茶盖抚着茶面,依旧盯着那奏章,声音淡淡:“还有两天时间。”
“你是不是又想拿安姐姐威胁我?!”沈妙言大步走上前,虽有些怕他,却依旧仗着胆子,冷声道,“你是安姐姐的夫君,却那般害她,真不要脸!”
楚云间闻言,将茶盏搁到桌上,目光缓缓转向她的脸:“朕从来,只在乎结果。”
沈妙言被他冰冷的目光吓到,抿抿小嘴,不敢再出言激怒他。
“你过来。”楚云间将她的畏惧尽收眼底。
“不。”沈妙言咬牙,转身就要往外跑。
可她那么小,哪里是楚云间的对手,楚云间不过跨出去两三步,就直接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拖到龙床,直接甩了上去。
沈妙言轻呼一声,正要爬起来,楚云间直接欺身而上。
沈妙言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楚云间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似笑非笑:“不是喜欢睡朕的龙床吗?今晚朕陪你一起睡,可好?”
尽管他长了张温润清秀的脸,可那双眼实在太过凌厉,里面饱含着一种几乎无法掩饰的欲·望,沈妙言清楚地知道,这一刻,他想对她做什么。
他想对她,做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做的事。
她憋了半晌,发狠地说道:“楚云间,你不是人!”
“你本就是朕的未婚妻,朕只说取消和你的婚约,但从未说过,毁掉这桩婚约!只要朕想,婚约依旧可以恢复!你沈妙言,依旧会是朕的女人!”
沈妙言被他绕的脑子发蒙,取消和毁掉有什么区别?
她晕头转向,却拼死抵住他的胸膛:“你害死了爹娘和祖母,我恨你!滚开!”
楚云间紧盯着她,后宫中的女人太过无趣,即便是稍微有点骨气的安似雪,在床上也跟个木头似的。
如今他好不容易得了沈妙言这么个活蹦乱跳的宝贝,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的双眸,脸上的表情饶有兴味,连声音都透着一丝沙哑,“沈妙言……”
“我不要!”
这一刻,沈妙言终于是怕了,她拼命哭起来,捶打着楚云间的胸膛。
可她的拳头和力气都那么小,而他的胸膛就像是铁块,怎么打都纹丝不动。
她哭得厉害,楚云间紧紧盯着她,忽然想起第一次去沈国公府时,他亲自提着两盒糕点,坐在大厅中同沈国公说话。
当时,他知道她就躲在屏风后,似乎是想要出来吃他手中的糕点,但是被丫鬟拦住,于是她就在屏风后撒泼地哭。
沈国公大约是觉得有这个女儿挺丢人的,脸色颇为难看。而他当时却觉得,他这个小未婚妻挺有意思。
此刻,楚云间望着沈妙言泪水纵横的小脸,素来冰冷坚硬的内心,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石子,将冰面砸出了几道裂痕。
双眸中的凌厉逐渐融化,他抬袖,面无表情地为她擦去泪水。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12章 安姐姐,你喜欢他吗?
他为她擦泪的动作很轻,像是,怜惜。
沈妙言以为他放弃了对她做那种事,于是红着脸打了个哭嗝,反倒逗笑了楚云间。
沈妙言心中又是难堪又是仇恨,别过脸,再也不想看见这个男人。
楚云间唇角的笑容愈发热烈,他伸出手,扳正了她的脸,刻意将声音放得轻柔:“沈家丫头,今晚好好伺候朕,朕明日,会给你位份。”
他不介意她才十二岁,反正,他是皇帝,这天下都是他的,让个小丫头侍寝,算得了什么?
大不了,他温柔些,尽量不弄疼她。
沈妙言的瞳眸倏然放大,盯着楚云间脸上的笑容,这个男人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雅致面庞,却分明是个魔鬼!
“楚云间,你不得好死!”
她一急,就毫不顾忌地大骂出口。
楚云间脸上的笑容逐渐敛去,阴狠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他照着她白嫩的面颊,抬手就是一巴掌。
沈妙言被扇得脑袋嗡嗡直响,还没回过神,就被他一把拎起来:“沈家丫头,朕不是有耐心的人!”
说罢,便准备直接去撕她的衣裳。
然而没等他有所动作,门外突然响起李公公急切的声音:“陛下,皇后娘娘突然犯了病,坤宁宫乱成一团了!”
楚云间的手顿在沈妙言的衣带上,不耐烦地望了眼紧闭的隔扇,又深深看了一眼沈妙言,下床理了理龙袍,大步离开了仪元殿。
沈妙言猛地坐起来,大口呼吸,只觉心脏都要蹦出来了。
她还在出神,莲澈忽然跑进来,拉住她的手腕就往外面跑。
沈妙言也不问去哪儿,一手拎着裙摆,就跟他跑了出去。
莲澈对乾和宫的路很熟悉,机敏地避开了所有值夜的侍卫和宫女,最后穿过弯弯绕绕的抄手游廊,跑进一处无人的小亭子里。
亭子上悬挂着红绉纱八角宫灯,沈妙言喘着气坐下来,莲澈从怀中摸出半张饼递给她:“我叫坤宁宫的小兄弟告诉皇后,皇帝要跟你睡觉。”
沈妙言一愣,随即意识到,沈月如突然犯病,大约是装的,就为了不让楚云间临幸她。
她抬眸看向莲澈,莲澈站在灯下,清秀白净的面庞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一双黑曜石似的清澈眼睛静静看着她。
她捧着饼:“你为什么对我好?就因为我没有踩你的背?”
莲澈不说话。
沈妙言暗道这家伙真是个怪人,她不过是看他怪可怜的才没有踩,不过举手之劳罢了,他竟然会反过来这么帮她。
若是今夜没有莲澈……
她几乎不敢想象,她会被楚云间怎么样。
于是她招招小手,“你过来。”
莲澈站那儿不动,依旧静静看她。
沈妙言清了清嗓子,“我是个有恩必报的,你这样帮我,干脆我认你做弟弟吧。以后谁欺负了你,你只管告诉我,我会为你报仇的。”
莲澈的目光直白而清幽,压根儿不像是个九岁孩子的。
他望着沈妙言,说出的话更是直白:“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好意思说为我报仇。”
沈妙言语噎,盯着这个小男孩,站起身仗着身高优势,就去揉他的脑袋:“没大没小!以后不准顶撞我!快叫姐姐!”
莲澈避开她的手,似乎是从鼻孔里不屑地轻哼了声,快速跑出了亭子。
接下来的两天,楚云间格外忙碌,倒没时间去管沈妙言。
沈妙言每天百无聊赖地坐在仪元殿门槛上望天,有时候莲澈会来看她,但是两人相处时,因为莲澈的毒舌和沈妙言的霸道,更多的是拌嘴。
有一次两人吵着吵着打了起来,沈妙言打不过,就拿了鸡毛掸子去抽莲澈,最后打中了莲澈的脑袋,发出一声巨响,吓得她紧忙收手,好在没打坏他脑袋,不过莲澈为此跟她冷战了好久。
而后宫中又逐渐有谣言传出,说是安似雪失宠了。
沈妙言瞅着机会,偷偷溜去瑶雪宫跟安似雪玩,听着冬梅说这些失宠的八卦,抬眼看安似雪,却见她依旧微笑着,一点都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
“安姐姐,你喜欢他吗?”沈妙言捧着一碗雪酪,边吃边问。
安似雪坐在软榻上,手持绣绷,垂着眉睫,绣一对并蒂莲花:“有什么喜不喜欢的。他来我宫中,这宫里其他人就对我高看几眼。他不来我宫中,我也不过是被其他人多踩几脚。”
沈妙言听她这么说,知晓她对楚云间并无男女之情,不禁在心底轻叹了声。
她的安姐姐才貌双全,是清清冷冷干干净净的美人,本该配这世上最好的男子,只是可惜,便宜了楚云间。
她正想着,冬兰进来,说是白太医来问平安脉。
自打荨麻疹的事过后,安似雪便亲自点了白清觉问平安脉,因为她不放心其他太医。
问脉的时候,沈妙言静静坐在绣墩上,发现这两个人的气质如此相像,都是优雅而含蓄的。
白清觉走后,沈妙言望向安似雪,不知是错觉还是其他,她看见安似雪似乎多看了几眼白清觉的背影。
傍晚时分,冬梅从御膳房提膳回来,打开食盒,就瞧见里头只有两三碟素菜,压根儿不是婕妤品级的妃子该吃的。
她皱起眉头,气呼呼地道:“那御膳房的人是越发嚣张了,咱们主子不过是生了场病,几天没侍寝,竟然就怠慢到了这个份上!”
安似雪望了眼那几碟素菜,也没了胃口,将绣绷放到案几上,淡淡道:“端下去吧。”
冬梅又有些犹豫:“可是,主子总不能不用晚膳吧?”
“我没胃口。”安似雪将小脸转向窗外,一双杏眸中满是落寞。
冬梅看向沈妙言,全然指望她能劝劝安似雪。
此时夕阳从窗外洒进来,安似雪一袭白衣坐在榻上,乌发只簪着一根银簪,看起来素雅清淡。
沈妙言望着她的侧脸,分明感受到从她骨子里散发出的悲伤。
一生都要被困在皇宫这个牢笼里,还要伺候根本就不爱的男人,安姐姐的内心一定不快乐。
可偏偏,安姐姐一生的荣辱,都系在那个男人身上。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13章 世情薄,人情恶(上)
他想要安姐姐过得好,安姐姐就能过得好,他不想,安姐姐就过得不好。
他是这皇宫,掌控一切的君王。
沈妙言心乱如麻,最后试探着说道:“安姐姐,不如……请他来瑶雪宫?总要让宫人们知道,他心中,还是有你的。”
安似雪回头,无奈地冲她一笑:“妙妙今儿是怎么了?平常最恨他不过,今日怎的要让他来我宫中?”
沈妙言抿唇不语,她是恨楚云间啊,可安姐姐过得好不好,都要指着楚云间。
沈妙言回乾和宫的路上,一直在想该怎么让安姐姐过得舒服一点。
想着想着,忽然灵机一动,于是加快了步子,往乾和宫而去。
她刚跨进仪元殿,就瞧见楚云间已经在里面了,正让两个大宫女为他更衣。
见她一脸匆忙地回来,他也不问她去了哪儿,大约是已经有宫人告诉过他。
沈妙言等他换完衣裳,那两个宫女退了下去,才上前道:“楚云间,安姐姐让我给你带几句话。”
“什么?”楚云间毫不在意地坐下,案头置了几本奏章,他翻阅着,根本没把安似雪当回事。
“是一首词……”
沈妙言说着,摇头晃脑将一首《钗头凤》背了出来: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这首词是花容战无聊的时候教她的,说若是将来国师不喜欢她了,就装柔弱,然后背这首词给国师听,国师一定会心软。
没成想,倒是用在了安姐姐身上。
楚云间翻阅奏章的手顿了顿,转头盯着她,沈妙言一双眼溜圆溜圆,猫儿一般懵懂,似乎并不知道这词的意思。
他收回视线:“当真是她叫你说的?”
“嗯。”沈妙言点头。
楚云间的目光回到那一沓奏章上,随手翻了翻,声音平静,“你过来。”
沈妙言有点怕他,昨晚的事,她可还牢牢记着呢。
见她不动,楚云间唇角的笑容多了几分玩味:“你怕朕?”
沈妙言抬眼看他,十分厌恶他那种玩味的笑,于是鼓起勇气说道:“陛下也不过是长了两只眼睛一张嘴巴,我有什么好怕的。”
“那你过来。”楚云间抬眸,“若是你听话,说不准,朕今晚就去安婕妤宫中了。”
沈妙言紧紧捏着衣角,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想一想安姐姐的幸福,最后只得硬着头皮走到他跟前。
她还未来得及抬头,一股大力直接将她拉进楚云间的怀中。
楚云间强迫她坐在他的大腿上,紧紧环着她幼小的身子,过于削薄的唇贴在她的耳畔,呵气如兰:“沈家丫头,朕昨晚,并未尽兴。”
沈妙言浑身发抖,背对着他,咬牙切齿:“费尽心机才坐到这个位置上,楚云间,你难道不想做一个千古留名的明君?你陷害我沈府满门忠良,如今,还要对沈家唯一的孤女下手,楚云间,你怎能如此卑鄙?”
楚云间今天心情大约很好,闻言竟也不恼,微笑着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回头直视他的双眸:
“沈妙言,你越是反抗,朕越是对你感兴趣。怎么办呢,朕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疯子!”沈妙言眼圈通红,推开他的手,张嘴就去咬他的手背。
然而没等她咬到,楚云间已经起身,风驰电掣般制住了她,将她的双手别在她的背后,强迫她跪在地上。
他在她身边蹲下,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发团子,雅致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抹玩味的笑:
“沈妙言,朕登基之后,才发现原来这深宫如此无趣。那把冰冷的龙椅,似乎也不再具备致命的吸引力。”
他说着,不顾沈妙言要吃人的表情,凑到她的耳畔:“沈妙言,留在宫里吧。待朕真正掌权之日,朕许你后位。”
“呸!”
沈妙言怒目而视,在她眼中,楚云间纯然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楚云间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轻轻叹息一声,换了个话题:“沈妙言,你是不是觉得,你安姐姐很可怜?你是不是觉得,她该配更好的男儿?”
沈妙言怔了怔,偏头望向楚云间。
“你的安姐姐之所以进宫,是因为那一晚她献舞时,眉间花钿乃是一朵榴花。沈妙言,朕同你第一次见面,便是在石榴树下。朕记得,当时榴花开得极好。可朕得不到你啊,那么,朕只好拿你的安姐姐来做替代品。”
楚云间温和地说着,雅致的脸上浮起一抹浅而柔和的笑,却叫沈妙言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盯着楚云间,只觉他脸上的笑容刺目至极。
“楚云间……”
她一字一顿,突然抽出自己的手,扬起巴掌就要打楚云间的脸。
可楚云间哪里会让她打,在半空中轻而易举便握住了沈妙言的手腕,将她直接带进了怀中,声音中透着威胁:“若是再敢对朕张牙舞爪,朕剁了你的爪子。”
“你不是男人!”沈妙言在他怀中拼命扑腾,泪珠子不停掉落,“你毁了安姐姐一生,你是魔鬼!”
楚云间紧紧桎梏住她的双手,将她困在自己宽大的怀中,“沈妙言,你给朕记清楚了,朕是楚国的皇帝!只要朕想,就没有得不到的!安似雪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说着,不顾沈妙言的挣扎,低头便去亲吻她那小小的红润樱唇。
扑面而来都是淡淡的女儿香,这是他后宫中其他女子身上都没有的味道。
“楚云间,你是禽·兽!”
沈妙言手脚并用地挣扎,最后一脚蹬到他的胸口,转身就要往外跑。
楚云间起身,拉住她的手腕,冷着脸将她甩到桌案上。
沈妙言趴在桌案上,肚子都被撞疼了。
她的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最后不争气地掉落在那一堆摊开的奏章上。
她透过泪眼,隐约看见奏章上面写了什么白家,什么女儿,不过她只来得及扫一眼,就被楚云间握住手腕,拖着她往床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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